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爱如流沙终成烬完结版芸儿宁雪
爱如流沙终成烬完结版芸儿宁雪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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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随

    男女主角分别是芸儿宁雪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流沙终成烬完结版芸儿宁雪》,由网络作家“芒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芸儿过两天就回来了,我不想让她误会。”沈默话音刚落。那种熟悉的窒息感立马包裹了我的全身。看着那枚躺在垃圾桶里闪闪发亮的婚戒,我的喉咙突然涌上一股腥甜。我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我对着洗手池剧烈咳嗽起来。鲜红血珠溅满了整个洗手池。我这才发现手链上的琉璃沙漏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最后一点流沙。那是当铺老板连同典当协议一起给我的。沙漏里流沙代表的时间,就是我的死亡倒计时。“宁雪,出来。”沈默的敲门声将我的思绪拉回。我慌乱地打开水龙头,生怕沈默发现什么。擦掉嘴角血迹,我推开门便撞进一双漆黑眼眸。“宁雪,我们离婚吧。”语气极其平淡的一句话就像枚炸弹,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好像每次碰上沈默的事,我的病就会频繁发作。耳边瞬时传来一阵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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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过两天就回来了,我不想让她误会。”

沈默话音刚落。

那种熟悉的窒息感立马包裹了我的全身。

看着那枚躺在垃圾桶里闪闪发亮的婚戒,我的喉咙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我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

我对着洗手池剧烈咳嗽起来。

鲜红血珠溅满了整个洗手池。

我这才发现手链上的琉璃沙漏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最后一点流沙。

那是当铺老板连同典当协议一起给我的。

沙漏里流沙代表的时间,就是我的死亡倒计时。

“宁雪,出来。”

沈默的敲门声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慌乱地打开水龙头,生怕沈默发现什么。

擦掉嘴角血迹,我推开门便撞进一双漆黑眼眸。

“宁雪,我们离婚吧。”

语气极其平淡的一句话就像枚炸弹,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

好像每次碰上沈默的事,我的病就会频繁发作。

耳边瞬时传来一阵嗡嗡嗡的鸣响声。

“好疼......”

我抱着头踉跄几步跌坐到地上。

“宁雪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看到眼前人这般痛苦万分的神色,沈默心里不受控制地一阵慌乱。

他伸出手想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却被我一把拍开。

“别碰我!”

沈默脸色一黑。

“又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差点又被你骗了!”

沈默说不出来堵在胸口的那股烦躁是怎么回事。

他狠狠踹了垃圾桶一脚,将全部的怒气发泄出来。

里面的东西全部滚到地上,一片凌乱。

“宁雪你装什么装?不想离婚你就直说,装病耍我很好玩是吗?”

“我压根没爱过你,这婚我非离不——”

“好。我同意离婚。”

沈默的话被我打断。

似乎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地答应离婚。

沈默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真的?你真的同意离婚?”

大抵是犯病太疼了。

疼到我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或许只要远离沈默,我就不会那么疼了。

“真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离婚证。”




我照顾植物人老公十年。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我面前闹自杀。

“芸儿在哪?找不到她我就在这跳下去!”

第二件事是跟我离婚,把我送进监狱。

“我没有记错。”

“当年开车撞我的人,就是她宁雪。”

这时我才知道,十年婚姻就是个笑话。

原来我只是他用来怀念白月光的替身。

可他不知道,他能醒来不是奇迹。

而是我签过一份典当协议。

协议上写着:以命换命。

——

“芸儿的姐姐?我的妻子?你在开什么玩笑?”

昏睡十年的沈默终于醒了。

但他却不记得他跟我结过婚,甚至醒来第一句话是要找曾经的白月光。

“我不信!我不信我会跟你这种人结婚!”

“芸儿呢?我的芸儿在哪里?”

宁芸芸,我的继妹,沈默校园时期的白月光。

“我没在开玩笑,我们真的是夫妻,阿默。”

十年煎熬,我早已不如从前那般青春靓丽。

阿默昏睡了那么久,说不定是有些记忆错乱。

此时认不出这般憔悴的我,也正常。

我尝试着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找借口。

但沈默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可笑的幻想。

“我不可能娶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发誓过这辈子只会爱芸儿一人,我不可能娶别人!”

浑身血液寸寸凝固。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已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记忆错乱。

“阿默,你记错了。我们真的是夫妻,不信你看。”

我动作僵硬地打开手机,点进相册。

将我们十年前拍的婚纱照一一摆在沈默面前。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沈默翻看照片的手在颤抖。

下一秒,手机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像是遭遇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一样。

沈默突然抬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神色崩溃。

“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肮脏手段逼我跟你结的婚。”

“别以为你跟芸儿长得有点像就能取代她。”他手上的力度在不断收紧,恨不得当场把我掐死,“更何况结了婚又怎样?你以为两本破纸就能拆散我和芸儿?”

沈默眼里的仇恨,几乎要把我埋没。

“想骗我忘记芸儿爱上你,不过一个替身你也配?”

泪水从眼角滑落到他指尖,沈默像被烫了一下,倏的一下松开了手。

差点窒息的濒死感终于散去。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每呼吸一次,便扯得胸腔发痛。

很快鼻间里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双手,怎么止都止不住。

而我的丈夫沈默完全忽视了我。

此时的他,正在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曾经的白月光打电话。

他终于想起来我是谁了。

只不过他想起的不是他的妻子。

而是宁芸芸的替身。




领完离婚证,我正准备从民政局离开。

刚走没两步,沈默突然追上来扣住了我的手腕。

“宁雪,我想起来了。”

沈默话音落下,我的心头也跟着猛地一颤。

“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眼泪夺眶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心头。

我激动地搂紧了眼前的沈默,无比贪婪地吸食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然而下一秒,耳旁警车呼啸。

手铐冰凉的触感贴在我手腕处。

“不好意思宁小姐,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涉嫌十年前的一场蓄意谋杀车祸案,麻烦你配合我们调查。”

大庭广众之下,我被警察硬生生地从沈默身上剥离开来。

“沈先生,您确定当年故意开车撞您的人是宁雪小姐吗?”

短短几分钟,我如坠冰窖。

我看着沈默嫌恶地掏出方巾擦了擦手,用无比确认的语气回答警方:

“是。我都想起来了。”

“当年开车撞我的人就是她宁雪。”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袭遍全身。

我红着眼对上沈默冷漠的视线,哽咽问道:

“你确定我就是当年把你撞成植物人的罪魁祸首?”

而不是差点丢了半条命也把你从大火中救出来的人?

“是,我百分百确定。”

沈默掷地无声的回答终于砸碎了我心中对他仅存的一抹期盼。

所以我这十年光阴,到底换来了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腕间的手铐,朝警察叹了口气:“走吧,我配合调查。”

因受害者沈默誓死咬认,所以我无论怎么辩解,都只得到了一个结果。

被告人宁雪在发生交通事故后,未立即停车救助伤者,反而逃离现场,其行为已构成交通肇事罪,且具有逃逸情节。根据刑法第133条,判处有期徒刑3年。

“才三年,便宜你了。”

离开法院之前,沈默带着仇恨的眼光看向我。

那模样好像在说,这是你活该。

是啊,一切可不都是我活该。

我自嘲地笑了声,浑身疲惫地跟他擦身而过。

“沈默,别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牢房狭小阴冷。

铁栅栏外是永远亮着的刺眼白炽灯。

我缩在发霉的床垫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咒骂与啜泣。

这一切,都跟我幻想中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还记得我和沈默在一起,是在大二那年。

那时的他不知什么原因常常萎靡不振,是我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度过那段痛苦的时光。

后来宁芸芸在朋友圈官宣恋情,沈默就跟我表了白。

自此,我们谈了两年的大学恋爱。

毕业后,宁芸芸火速官宣订婚。

同年,沈默带我去领了结婚证。

如今想来,原来宁芸芸是沈默白月光的事情早就有迹可循。

可即便是这样,但我还是认为:

沈默的的确确曾带给我过一段很美好很幸福的时光。

结婚后,沈默曾奇奇怪怪地消沉过一段时间。

但年少时的喜欢总会战胜很多困难。

于是在我的坚持下,沈默渐渐地没那么冷漠了。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天都会给我准备鲜花,出差再忙也不忘给我带礼物。

甚至在我加班晚归时,他会主动起床给我煮一份热腾腾的宵夜,然后像哄小孩一样陪我熬过一场又一场噩梦。

属于两个人的小家终于不再冷清。

我也慢慢沉迷于这样幸福温暖的生活。

只是好景不长。

我们结婚后的第二年,沈默就出了车祸。

再紧接着,就是长达十年的漫长等待。

每每濒临绝望的时候,所有人都安慰我说,等沈默醒来就好了。

等阿默醒来,我就能重新过上幸福生活了。

可是现在,怎么就,都变了呢?

“新来的?”

一个纹着花臂的女人,身后跟着几个面色不善的囚犯。

“听说你把自己老公撞成植物人还逃了十年?真够毒的!”

“一看就是个硬茬,进来都得守规矩,给你上一课先。”

拳头和鞋底没有理由地如雨点般落下。

我蜷成一团护住头,喉咙里呛出血腥味。

“救命!救命....”

狱警的呵斥姗姗来迟,却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别闹出人命”。

每到夜晚,剧痛毫无征兆地撕开胸腔。

我蜷缩在角落,捂着嘴咳出大滩黑血,指缝间黏稠温热。

“一天到晚咳什么咳吵死了!”

隔壁的犯人踹门咒骂,我吓得拼命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好几天过去了。

沈默一次都未曾来看过我。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就看不到我丑陋死去的样子。

这的环境不好,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没熬两天,我就又被送进了医院。




“你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没几天可活了,就不打算通知沈先生过来看看?”

说话的是这的医生小姐姐。

因出现在这次数太多,她已经认识我了。

“就算你不愿意通知你丈夫,也得通知其他家属来看你最后一面吧!”

家属?

听到这两个字,我愣了愣。

“我没有家属。”

跟沈默离婚后,我就再也没有家属了。

妈妈死了。

爸爸被妹妹抢走了。

就连曾承诺过要给我一个家的人,也离开了。

我哪里还有家属?

瞥见小姐姐怜惜的眼神,我撑起嘴角对她笑了笑。

“不要为我难过,这都是我活该的。”

如果我没有爱上沈默,没有贪恋他对我的好,没有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我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切都怪我太贪心太贪心了。

所以得绝症死亡,就是我的报应。

“沈氏集团继承人沈默豪掷千金高调求婚校园初恋——”

晚上到点,监狱里的电视机开始播放新闻。

画面中央,空运的蓝色妖姬,价超百万的钻石礼服,还有一枚被神秘买家拿下价值两千万的红宝石钻戒......

随便挑出一件都不知道比我们当年的婚礼隆重了多少倍。

看着电视机里划过的每一帧每一幕,我的身体跟随着心开始忍不住抽痛。

头脑像要炸了一样疼到我忍不住想去撞墙。

浓到发黑的血液不停地从鼻孔,从嘴角溢出。

我摸了摸眼泪,撑着眼皮看了一眼手链上的迷你沙漏。

当铺老板曾说:“流沙尽时,就是你新的开始。”

原来新的开始,就是死亡。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隔绝这世间的纷扰。

沈默,如你所愿。

我真的要永远离开你的世界了。

......

当晚十点,看守所给沈默打去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