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言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江随言默的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暮色顺着更衣室窗户渗进来,江随拎着运动包正要离开,余光忽然瞥到墙角处的某个印记,脚步一顿。暗渊组织的标志怎么会出现在繁星大学?难道繁星大学里有暗渊的人?这莫非是陆夜安跑来这当老师的理由?算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是言默了。江随呼出口气,将这些疑虑放下,推开了更衣室大门。池夕正蹲在台阶上数蚂蚁,听见动静弹簧般蹦起来,单反相机挂绳在颈间晃出银弧。“江随!”少女甩着马尾辫冲过来,“看我拍的照片!”她献宝似的把相机怼到江随眼前,屏幕里定格着少年凌空扣杀的画面。蓝灰发尾在高速快门下拖曳出彗星轨迹,运动衫下摆掀起时露出的腰线被夕阳镀成琥珀色。“没想到你摄影技术也很好。”“那当然,不止这张,我还拍了你喝水擦汗系鞋带——”池夕突然捂住嘴,睫毛...
暮色顺着更衣室窗户渗进来,江随拎着运动包正要离开,余光忽然瞥到墙角处的某个印记,脚步一顿。
暗渊组织的标志怎么会出现在繁星大学?
难道繁星大学里有暗渊的人?
这莫非是陆夜安跑来这当老师的理由?
算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也不是言默了。
江随呼出口气,将这些疑虑放下,推开了更衣室大门。
池夕正蹲在台阶上数蚂蚁,听见动静弹簧般蹦起来,单反相机挂绳在颈间晃出银弧。
“江随!”少女甩着马尾辫冲过来,“看我拍的照片!”
她献宝似的把相机怼到江随眼前,屏幕里定格着少年凌空扣杀的画面。
蓝灰发尾在高速快门下拖曳出彗星轨迹,运动衫下摆掀起时露出的腰线被夕阳镀成琥珀色。
“没想到你摄影技术也很好。”
“那当然,不止这张,我还拍了你喝水擦汗系鞋带——”
池夕突然捂住嘴,睫毛扑闪得像受惊的蝶,“不是,我是说艺术需要全方位观察!”
“确实观察的很仔细。”
池夕耳尖爆红,赶忙转移话题,手忙脚乱翻着素材:“看照片吧,这张这张,我觉得都很不错。”
里面几乎全是江随挥拍的动态,不过最后一张出现了陆夜安的身影。
他正拎着江达后颈走向更衣室,运动裤包裹的长腿迈出捕食者的步伐。
身后不远处,江随倚着栏杆的剪影恰好入镜,眉眼间全是笑意。
“这张能发吗?”池夕拇指摩挲着删除键,“总感觉陆老师会杀人灭口……”
“还是别了吧。”江随凑近屏幕轻笑,薄荷气息扫过少女发烫的耳垂:“不过你私下可以给陆夜安P个猫耳什么的。”
有陆夜安身影的照片怎么可能发出去。
私下整蛊倒可以肆意妄为。
池夕想象了一下那画面,也有些想笑:“那我回去把这些照片都发给你。”
“嗯。”
池夕犹豫片刻,又问:“能发到网上吗?”
“随你。”
“好耶!”池夕举起胳膊欢呼一声,蹦跳着走开:“改天请你吃饭,我回去修图调色了!”
回去后,池夕挑了自己最喜欢的九张照片,修好图后直接发到了某音。
她在某音的粉丝数量不少,因为她经常产出同人插画。
夕夕不嘻嘻:拍到帅哥就要分享~
看到她突然发真人照片,粉丝们不仅没疑惑,甚至热烈点赞评论。
卧槽!帅的有点过分了!
想在他锁骨里游泳
这是你男友吗?不是的话联系方式发我
这不是繁星新晋校草之一吗?
某影视公司会议室,顶灯明晃晃开着,整个屋内亮如白昼。
章海扯松领带,投影仪蓝光在他镜片上流动:“这些递来的资料都什么玩意?我要的是有撕漫感的少年,不是这些玻尿酸脸!”
助理战战兢兢:“章总,您看的这些都是圈里当红的男艺人了……”
“当红又怎么样?哪个跟原著里的形象符合?”
“那要不……您看看这个素人?”助理递上ipad。
那是池夕发的某音,照片里的少年正在阳光下转身救球,蓝灰发梢擦过眼尾飞红。
章海呼吸微滞,指尖重重戳在屏幕上:“这个骨相立体度,这个眉眼,简直是从书里走出来的,去查!我要他全部资料!”
深夜,#繁星校草#的tag空降某音热榜。
池夕上传的九宫格引爆评论区,短短一晚获赞几十万。
照片里,江随戴着空顶帽、手持金属球拍。
时而凌空挥拍,时而扯开护腕。
汗湿的碎发垂落眼尾,运动衫领口不经意的歪斜,露出半枚红痣。
少年感爆棚。
池夕的评论区也正在疯狂刷新:
三分钟我要这男人的全部信息!
这眼神是在勾引我犯罪吗?
这张脸真的是人类能长出来的??
这种人自拍都没有技巧吧,硬帅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舔屏幕
把这人送到我床上,再给我留两百块谢谢
前面的怎么连吃带拿
熟睡的江随浑然不知这一切,还梦见上辈子被陆夜安追了半个雨林。
……
深夜的公路,房车在宽阔的路上奔驰,窗外霓虹将江澈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拼图。
他指尖捏着卸妆棉,在眼尾洇开一抹黛色,镜中倒映出经纪人赵姐欲言又止的脸。
“赵姐。”江澈扯开两颗衬衫纽扣,“章制片那边有消息没?”
赵姐翻着平板上的行程表,美甲在屏幕刮出细响:“资料递过去了,但那边说……”她顿了顿,“男主形象要少年气,撕漫感。”
江澈突然将化妆棉揉成团砸向镜面,飞溅的卸妆水落到赵姐包上:“我这张脸不够撕漫?去年红毯上的神图全网都夸!”
“可那边不满意啊……”赵姐叹了口气,手指抹去包上水渍:“听说章制片已经在备选名单上划掉了你的名字。”
房车顶灯在江澈眼底淬出冷光,他扯松领带时胸针刮破了丝绸衬衫。
“帮我约章制片打高尔夫,这么好的资源角色,绝不能落别人手里!”
“顺便告诉媒体部,准备通稿,说我有意出演,引导粉丝给章海那边施压。”
赵姐看着他身上变形的衬衫,忽然想起三年前江澈踩着同期生肩膀拿到奢侈品代言时的眼神。
那时他也是这样,像条盯上猎物的森蚺。
“你跟江澈要试镜的事情啊!”
屏幕上,营销号把江随跟江澈的照片放在一块,配文:你们觉得谁能赢?
评论区几乎被顶着江澈照片当头像的粉丝占领。
肯定我们澈哥赢,他可入围过金雀的最佳新人呢
画画的跑来演戏?演员这碗饭这么好吃吗?
新人别碰瓷顶流,抱走澈哥不约哈
江随要是能成男主我直播吃键盘
江随一看赢不了,都没学过表演,还没热度没粉丝
池夕在评论区扫了一圈,眉心微微蹙起:“居然全是阴阳怪气!”
谁说江随没粉丝!全球后援会在此!
这条评论从池夕指尖打出时,江随正用纸巾擦手。
池夕把屏幕转过来邀功,眼神灼灼:“会长我要当!”
江随轻笑出声:“随你。”
池夕笑着收起手机,跟江随分析:“这肯定是江澈买的热搜,评论区简直是他粉丝团建现场!”
不锈钢勺搅动紫菜汤漾起波纹,江随漫不经心舀起半片蛋花:“买热搜不可怕,谁输谁尴尬。”
“可是……”池夕攥紧可乐罐,铝罐反光扫过她眼底担忧,“你真的能拿下这个角色吗?”
“怎么,你也觉得我没演技?”
“绝对没有!”池夕急得拍了下桌子,震得隔壁桌男生豆浆洒在运动裤上,“我就是怕制片方那边不看演技,只看热度跟名气。”
在娱乐圈,这倒是常有的事。
“放心吧。”江随把最后一块排骨丢进嘴里,拍了拍她的肩:“试镜可是制片方主动找我去的,这次只看演技。”
“祝你成功!”池夕竖起两根大拇指。
“借你吉言。”江随端着不锈钢餐盘起身,笑着朝她眨眨眼。
玻璃幕墙外漏进的光斑跳动在她锁骨红痣上,池夕盯着那点晃动的艳色,忽然有些感慨。
这样一张脸,确实该进娱乐圈拯救被普男荼毒的观众。
……
试镜会当天是周末,一个艳阳天。
“我给你抽过塔罗牌了,占卜结果显示你这一战必胜!”
蓝牙耳机里,林听的声音充满激昂。
江随骑着机车,无奈笑笑:“你不占卜我也会胜。”
电话挂断,她正好到了学校停车棚。
白金色阳光刺破云层,将学校剧院尖顶镀成熔金。
江随跨下机车时,听见远处此起彼伏的尖叫。
剧院门口,乌泱泱的粉丝举着蓝白应援手幅,上面的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灼人眼球——“江澈无可替代”
江随摘下头盔,把机车钥匙顺手揣进兜里,不慌不忙走过去。
“让让!”
少年懒散尾音卷着柏油路蒸腾的热浪,惊散了围堵在台阶前的女孩们。
应援手幅上江澈的精修照被风掀起褶皱,与江随错身而过时,有人倒抽凉气。
少年单手插兜,领口露出的锁骨泛着冷白釉色,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拓出蝶翼阴影,仿佛古典油画里走出的美少年。
“他睫毛会杀人吧……”粉色发卡的女生攥紧同伴手腕。
“这是那个跟澈哥抢角色的江随?”
“想说他自不量力,但他确实有点帅……”
“叛徒!”江澈的后援会长敲着应援棒:“这种花瓶能有什么演技?!”
江随走进剧院,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化妆间。
没一会,章海也出现在化妆间里。
“先化妆换衣服,这次唐奕跟导演都来了,等会你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江随点点头,刚把帆布包甩上化妆台,木门便被江澈的助理撞得哐当作响。
四个拎着银色箱子的造型师鱼贯而入,江澈指尖转着签名笔晃进来,“抱歉啊章制片,粉丝非要合影签名。”
“换场。”陆夜安屈指叩响计分板,金属哨垂落在他起伏的胸肌轮廓上,“第二局由江达发球。”
江随拎着球拍晃向对面半场,发尾的蓝灰挑染被汗水浸成深色。
经过裁判椅时,她突然扭头看向陆夜安:“刚才那个上旋发球怎么样?”
“手腕下压角度再偏3°会更完美。”陆夜安不假思索给出回答,“不过对付他这种水平够用了。”
江达正弯腰调整护膝,听到这话差点把运动水壶捏爆。
他抓起网球狠狠砸向地面,弹起的芥末黄小球在他眼中烙下灼痕——这次发球局必须碾压江随!
“看好了废物!”江达将球抛至头顶两米处,蹬地转体的瞬间肩胛骨发出爆响。
拼尽他全力的平击式发球裹着破风声轰向中线附近,球速之快在空气中拉出残影。
观众席爆出惊呼,影像社长激动得镜头都在抖:“这球速绝对破190!”
果然,江达还是有水平的!
他疯狂按着快门,连拍下十几张江达照片,旁边的池夕同时在捕捉江随的轨迹。
镜头里,江随像是预判到了球路,突然后撤半步,整个人像踩着华尔兹节拍,球拍倾斜45度迎上炮弹般的来球。
拍线震颤的嗡鸣中,黄绿色弧线划出彩虹桥,精准吊向底线死角。
“操!”
江达踉跄着冲向落点,球鞋在塑胶地面擦出刺耳鸣叫。
救球成功,他刚松口气,江随忽然跃至网前,球拍如手术刀斜切而下。
“啪!”
一记精彩的网前截击!
速度之快让江达根本没法反应!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颗球落在他的半场!
观众席爆发欢呼。
“0-15。”陆夜安报分时多看了江随一眼。
她泛红的虎口正在细微抽搐,显然,硬接重炮发球并不轻松。
江达扯着领口散热,脖颈青筋突突直跳:“运气球罢了!”
他抓起第二颗球在掌心转了三圈,突然改为上旋发球。
——可不是只有江随才会上旋发球!
网球带着诡异弧线砸向内角,落地后如响尾蛇般窜向江随左手位。
观众席懂行的人已经倒抽起冷气声。
这记“杀手发球”是江达的成名绝技,校队选拔赛上曾靠这招连拿四局!
关键是江达的球速快力量大,若江随反手接球,不被这一球震麻胳膊都不错,更别提将球打过挡网!
江随却笑了。
她后撤步的幅度大得惊人,忽然把球拍换到了左手——反手不好打?那就换左手持拍打正手!
当网球弹至最高点的刹那,球拍如鞭子般抽击球体底部。
黄绿色流星划过整片球场,在江达惊恐的目光中精准压线弹飞。
观众席安静了一秒。
没有人想到江随竟还能用左手持拍。
“卧槽,江随是双持拍选手?!”
“怎么感觉江随左手打的比右手还强?”
“恐怖如斯。”
“0-30。”陆夜安报完分,用余光瞥了江随一眼。
这球的压线明显不是巧合,她对旋转球的处理,简直像用卡尺计算过角度一样。
江随纤长手指往上抬了抬空顶帽,仰头灌下一口水,任由水珠顺着下颌流进锁骨。
她冲脸色铁青的江达晃了晃瓶子:“现在认输,我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少跑半圈。”
“滚!老子需要你个菜鸡让?”
“这么厉害,你怎么连输6球?”
“闭嘴!下一球弄死你!”江达手背青筋凸起,把毛巾砸在椅子上。
他高高抛起网球,起跳时肌肉贲张——又是一记时速极快的重炮球,击球时爆裂般的声响。
江随什么动作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这个球从身旁飞过。
观众席惊诧不已。
“这是放弃抵抗了?”
“确实,这球太猛,江随这种小身板估计接不住。”
“这种球接了,胳膊不得被震麻啊?”
江达举手欢呼,得意的大笑:“傻了吧?反应不过来了吧!说了这一球弄死你!”
江随忽地笑出声,像在看滑稽的马戏:“低头看看。”
“哔——”陆夜安忽然吹响口哨,“踩线,重发。”
观众席:……
以为江随接不住,没想到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江达瞬间僵在原地,气的差点砸了拍子。
这么好的球居然踩线了!
没办法,他只能再发一个。
这次江随依旧没接,甚至提前侧身让开角度。
网球擦着她衣角飞出界外,在铁网上撞出不甘心的震颤。
“双发失误丢分,0-40。”陆夜安报分的声音像在宣读判决书。
观众席爆发一阵大笑。
双发失误的这种低级错误也能犯,厉害!
“这局江达不会又0分收尾吧?”
“还说自己发球局能赢回来,笑掉大牙。”
“就这也好意思狂?”
“退出校队吧,以后都坐小孩那桌。”
听着这些嘲讽,江达手背青筋暴起,几乎要把拍柄攥碎。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弯下腰的瞬间,忽然有了个好主意。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他发球的时候,他却并未将球抛起叩击。
反而如打羽毛球那般,直接来了个下手发球。
观众席嘘声四起,连陆夜安都皱起眉头——下手发球在赛场被视为侮辱性战术。
黄绿色小球软绵绵地过网,江随漫不经心上前接球。
就在拍面即将触球的瞬间,江达突然暴起前冲,球拍如斧头般劈向半空——他竟是预判了回球路线,准备扣杀!
看那扣球角度,甚至是奔着江随脸上扣去的!
“小心!”池夕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江随眼底寒光乍现。
她手腕诡异地翻转180°,原本的高挑球瞬间变成贴网急坠。
江达全力跳杀的动作顿时成了笑话,像只蛤蟆一样撞在挡网上。
“哈哈哈哈,这是在搞笑吗?”
“笑晕了,跳那么高,以为自己打篮球呢?”
“哈哈,拍下来了,拿回去做表情包。”
场边笑声一阵接一阵。
影像社长痛苦地捂住镜头:“就这还拍个屁的英姿……”
“第二局结束,江随2-0。”
当陆夜安宣布局分时,观众席爆发的声浪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沦为屠杀秀。
江随时而用底线抽击把江达当狗遛,时而用网前小球逼得他在塑胶地上滑跪。
当一盘结束时,江达的运动衫已经能拧出半斤汗水。
反观江随,只是脸颊泛着薄红,连呼吸都没乱。
陆夜安吹响终场哨的刹那,江达瘫坐在地,看着自己发抖的指尖,忽然想起五岁那年澳网教练夸他“有天赋”时的语气。
这么有天赋的自己,怎么可能输给江随,还输的那么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随拎着球拍,风吹起发梢,拂过她眼角讥诮:“准备好穿开裆裤舔鞋了吗?”
“我不可能输!你他妈是不是嗑药了!”江达突然暴起抓向她脖颈。
黑色身影如鬼魅切入两人之间,陆夜安单手钳住江达手腕。
“啊——”江达骤然痛呼。
“愿赌服输。”陆夜安眉眼冷淡,抬手将他推开,“我会监督。”
观众席突然有人大喊:“是啊,愿赌服输,我们要看舔鞋!”
江随思绪纷乱,最终按开了跑步机——她的习惯就是在运动中冥想。
一个多小时后,她指尖勾着被汗洇湿的运动发带,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镜面蒙上雾气时,水珠正顺着锁骨上的朱砂痣滚落在地,江随盯着瓷砖上蜷曲的湿发,还是想不出见到施意后该用什么样的开场词。
她深吸一口气,扯下毛巾走出浴室。
手机在茶几上震出蜂鸣,江随用毛巾绞着发尾,瞥见来电显示弹出“宋宛”的备注。
划开接听键的瞬间,冷硬的女声撞碎晨雾:“端午家宴记得过来。”
“我可没心情看猴戏。”江随找出吹风机,嘴角勾着懒散笑意。
听筒里传来指甲敲击桌面的脆响:“参加完家宴,学校附近那所房子就归你。”
“就拿这个诱惑我?不好意思,我已经租好了新房子。”
“租?”宋宛忽然笑出声:“看来还是钱不够啊。”
“又如何?比你那更大更好,城市美景尽收眼底。”
“江随!”宋宛的声线像淬了冰:“玩叛逆有意思吗?还不老实回来,以后可有你苦头吃!”
江随笑的讽刺:“回到你身边才有吃不完的苦。”
吹风机发出嗡鸣的瞬间,江随利落挂断了电话。
……
车子在海城三中门口停下。
付了款下车,江随下意识戴上鸭舌帽,压住了显眼的蓝灰挑染。
放学铃声像被猛然扯断的发条,尖锐地划破天际。
学生如潮水般涌出校门,接孩子的家长翘头往里看,喧嚣声浪瞬间将街道淹没。
江随站在街对面,略带紧张的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最终落在一个纤细身影上。
施意一身蓝灰校服,背着黑色双肩包,安静地走在人群边缘,像一株独自盛开在墙角的雏菊。
一阵风掠过,她的齐刘海被吹得翻飞,琥珀色瞳孔在阳光下泛起涟漪,又迅速被垂落的睫毛遮住。
江随没有急着过去打扰,只是静静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她想先看看施意过着怎样的生活。
公交站台飘来糖炒栗子的焦香,施意缩在站牌阴影里数硬币。
71路公交喷着黑烟停下时,江随跟着她挤进闷罐般的车厢。
廉价香水混着汗酸味冲得人皱眉,施意抓着吊环随颠簸摇晃,校服袖口在日光下显出毛边的轮廓。
急刹车瞬间,少女整个人倒向后方,江随下意识伸手扶住那她单薄的肩膀。
“当心。”
在施意抬头看过来时,江随猛地别开了脸。
那双眼睛太像记忆里温柔含笑的弧度,连琥珀色的瞳仁都一模一样。
江随喉咙突然发紧,担心泄露情绪,只能紧盯着车窗上斑驳的灰尘痕迹。
她的回避在施意看来有些古怪,疑惑的扫了她一眼,施意低声说了句谢谢,这才重新抓紧横杆。
公交车一路颠簸,在第十站时,施意下了车。
江随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走进一家武馆。
武馆很大,朱漆大门铜环锃亮,门匾上“精武堂”三个字龙飞凤舞。
江随看过资料,知道这武馆是她舅舅沈阔开的。
沈阔中年离异,唯一的女儿沈甜跟着前妻在外地。
武馆的生意似乎不好,里面空荡荡的,没看到有其他学员。
发现江随在门口驻足观察,沈阔眼睛一亮,满脸堆笑迎上来。
“小伙子想学武吗?我们精武堂在海城可是鼎鼎大名!”
檀香混着汗味扑来,江随注意到他目光在自己衣服的名牌标志上黏了半秒。
章海环顾四周,见雨越下越大,提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在得月楼订了位置,有空的话去那边吃边聊吧?”
江随的衣袖忽然被轻轻拽了一下。
她扭头看向林听。
林听双眼放光:“得月楼可是A市最火的私厨,有钱都订不到位置,听说那的蟹粉豆腐特别好吃!”
江随无奈的看了这个吃货一眼。
“章制片不介意多双筷子吧?”
“当然不介意!”
“那走吧。”
章海望着少年含笑的眉眼,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威尼斯电影节初见国际影后瑟丽娜时的震撼。
那时的风也是这样,裹挟着某种宿命感,将胶片般的故事吹进现实。
……
得月楼的雕花木门吱呀作响,江随领着林听踏进包厢,水晶吊灯在她发梢撒下星芒。
桌上的鎏金香炉升起青烟,却在触及少年周身气息时倏然散开。
三人陆续落座,章海主动将菜单递给江随。
江随看都没看,直接把菜单给了林听。
“蟹粉豆腐,糖醋排骨,还有这个这个……”林听眯着笑眼,一口气点了八个菜,忽然被一只手揪住后领。
江随双腿交叠,懒洋洋望向她:“又贪多,吃不完我就塞你鼻孔里。”
林听气呼呼瞪她一眼,最终减了两个菜。
“你不点吗?”章海望向江随。
“我不挑。”
菜很快上齐。
蟹粉豆腐在青瓷碗里蒸出袅袅白雾,林听咬着筷子,丸子头随糖醋排骨的移动轨迹左右摇晃。
章海推了推金丝眼镜,凝视着江随端起青瓷盏的修长手指:“其实我找过来,是想请你参加我们新剧的试镜。”
“试镜?什么角色?”林听视线突然从糖醋排骨上挪开。
“男主角。”
“真的?”林听眼睛一亮。
“当然,我们的剧名暂定《破茧》,男主作为天才网球手,遭受心理创伤后退出赛场,最后浴火重生。”
章海说话时指节叩着桌沿,震得茶盏里的茉莉花上下沉浮,三言两语就将大概剧情介绍完毕。
江随用银匙搅开汤面浮油,氤氲水汽模糊了她眼尾:“我可没当过演员。”
林听忽然扭头,朝她眨眨眼:“但你没少演戏吧?”
她说的是上辈子言默的经历。
作为杀手,言默经常逢场作戏,扮演各种身份。
章海推了推眼镜:“没演过不要紧,你可以先试镜看看嘛,不管是外形还是气质,我觉得你都很贴合男主形象。”
“章制片挑演员的眼光比选餐厅差远了。”
男人的嗓音穿过包厢门传来。
那扇檀木门骤然被推开,江澈皮鞋碾碎满地光影,定制香水混着雨水的腥气漫进包厢。
章海握着茶盏的手指关节泛白,眼底沉着烦躁:“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劝章制片您迷途知返啊。”江澈指尖夹着墨镜腿甩给一旁的经纪人,不慌不忙坐下。
“我都说过了,你不合适……”
“那他就合适?”江澈突然转头看向江随,眼中轻蔑一闪而过:“他可连一节表演课都没上过。”
“这又如何?许多影帝影后都是半路出家,表演看的是天赋。”
江澈嗤笑出声:“章制片,我这个废物堂弟从小干啥啥不行,指望他有表演天赋,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林听夹起的虾饺重新掉进碗中,惊诧的看向江随:“这是你堂哥?”
“嗯。”
江澈没见过林听,以为是她是章海带来的。
“眼睛瞪这么圆,莫非是我粉丝?”他靠着檀木椅背转了下腕表,指尖从西装内袋夹出张照片,“可以破例给你张签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