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权御崔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御崔桑宁的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二舅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商场里,林琅音挽着崔桑宁的胳膊。两人一起进了一家男士服装店。不远处,权御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他转身进了他跟前服装店,江献南正在挑衣服,只见她拿起一件连衣裙对着手机道:“妈,这件好看吗?”电话那边传来毫不掩饰的嫌弃的女声:“真丑,看衣服的眼光和你爸一样,都是锅里面挑最烂的肉。”江献南:…………旁边的江父反驳了:“你说她为什么要带上我?”女人嘲讽道:“呵,你看看你现在身上那身破麻袋,我说错了?”江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昨天在海南地摊上买的花裤衩:…………那边权大小姐继续道:“你让你舅舅帮你挑。”江献南闻言看了一眼冷着脸靠近的舅舅,不敢说话。陪她出来就已经很烦了,让他挑衣服?怕不是找死?正在祈祷舅舅没听见她妈说的话的时候谁知她妈想了想又...
商场里,林琅音挽着崔桑宁的胳膊。
两人一起进了一家男士服装店。
不远处,权御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忽然,他转身进了他跟前服装店,江献南正在挑衣服,只见她拿起一件连衣裙对着手机道:“妈,这件好看吗?”
电话那边传来毫不掩饰的嫌弃的女声:“真丑,看衣服的眼光和你爸一样,都是锅里面挑最烂的肉。”
江献南:…………
旁边的江父反驳了:“你说她为什么要带上我?”
女人嘲讽道:“呵,你看看你现在身上那身破麻袋,我说错了?”
江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昨天在海南地摊上买的花裤衩:…………
那边权大小姐继续道:“你让你舅舅帮你挑。”
江献南闻言看了一眼冷着脸靠近的舅舅,不敢说话。
陪她出来就已经很烦了,让他挑衣服?怕不是找死?
正在祈祷舅舅没听见她妈说的话的时候
谁知她妈想了想又来了一句:“算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孤寡,还能指望他挑衣服。”
权御的视线落在了江献南的手机上,就在江献南以为她完了的时候。
却听见他淡淡道:“我看见你那个摄影师了。”
江献南顿时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她妈的絮叨了直接挂了电话:“在哪?”
权御仰了仰下巴:“那边的服装店。”
江献南一溜烟跑了,连沙发上的包都没有拿。
权御看了一眼还拎着衣服的店员,扫了一眼沙发上江献南刚刚看过的衣服,递过去一张卡:“都装起来,待会她回来拿。”
说完拿起她扔在沙发上的包跟了出去。
服装店里,崔桑宁手里正拿着两件保暖衣,感受了一下料子的差别,她将其中一件递给了店员。
然后继续看,林琅音在她身边说着话:“有好几个经纪公司联系我,想签你呢”
不待崔桑宁说话,她立马道:“放心,全部拒绝!”
说着忍不住揉了揉崔桑宁的脸:“我家三三就应该坐在安安静静修复室里。”
把脑袋靠在崔桑宁肩膀上:“才不愿意给别人看。”
崔桑宁推开她的脑袋,走到前面的鞋柜处,拿起一双登山鞋,她抬头问店员:“哪一款的防滑效果最好?”
店员推荐了一款,崔桑宁拿起来,仔细看。
林琅音道:“逛完药店逛商场,你买这么多,你师父能带走吗?”
崔桑宁专心看鞋:“他有助理的。”
“那你还买?”林琅音不解,何必费这个功夫
“自己买的细心些。”崔桑宁觉得别人总有注意不到的地方。
抬头看向店员,崔桑宁笑的柔和:“刚刚那些都装起来。”
两人一转身就和眼巴巴看着她们的江献南四目相对,林琅音直接吓的一个激灵,崔桑宁也挺直了背脊。
江献南紧张又激动的看着林琅音:“学姐,我是你偶像。”
林琅音:“嗯?”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江献南立刻改口:“不是,是你是我偶像。”
“我好喜欢你拍的照片。”
“我也是苏中的,现在在清大当交换生。”
两人都被她的热情搞懵了,林琅音掐了掐崔桑宁的胳膊,眼神交流:我还有粉丝呢?
崔桑宁:自信一点
江献南看向崔桑宁,热情介绍自己:“桑宁姐姐,我认识暮白哥哥。”
听见哥哥的名字,崔桑宁认真了,看着她,正准备问对方身份的时候。
门口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江献南。”
“三叔。”
“舅舅!”
崔桑宁惊讶的看着权御,还有他手里的粉色包包,又看了看江献南,这是他姐姐的孩子。
权御把包递给江献南,看向崔桑宁,声音平和:“怎么在这?”
崔桑宁指了指导购手里的东西:“我师父要出差,给他准备一些东西。”
视线在他和江献南之间看了一眼:“你呢?”
权御瞥了江献南一眼:“她要开学了,陪她买衣服。”
崔桑宁有点吃惊,她想象不到他这样的人陪一个女孩子买衣服是什么样的情景。
脑海里想了一下他对着女孩子手里的衣服挑选的模样,顿时一阵不对劲,忙把脑袋里的画面驱赶出去。
林琅音掐了掐崔桑宁的胳膊,崔桑宁这才想起来介绍:“三叔,这位是我发小,林琅音。”
权御看向林琅音,主动伸手:“你好,权御,经常听南南提起你。”
林琅音挑眉,心里了然,姓权,权御,这个名字她也听过很多次了。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苏州。
伸手相握,一触即离:“你好,久仰权总大名。”
江献南拿着手机从权御身边窜到林琅音面前,睁着大眼睛卖萌:“姐姐,加个好友好不好?求求你了。”
林琅音看着那双大眼睛,大有她不答应,下一秒她就哭出来一样。
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给她扫。
看着那个名为“唐僧洗头用飘柔”的微信名,还有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头像,江献南不确定的看了看,欲言又止,她在想她是不是加错了。
可是眼睁睁看着她发过来的笑脸表情包,又百分百确定是本人。
江献南一直以为她偶像是御姐女强人,现在怎么跟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了。
摇了摇脑袋,自我安慰,这只能说明我偶像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拍出这么伟大的作品。
想到着,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了。江献南又捧着手机眼巴巴的看着崔桑宁。
崔桑宁无奈一笑,把手机拿了出来。
权御在一旁看着,眼睛里滑过暗芒,他自己都还没有呢,你倒是加的快。
加完之后,权御看着崔桑宁问:“买完了吗?”
崔桑宁想了想,点了一下头:“嗯。”
权御看了一眼手表,询问两人:“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吃饭?”
江献南一听,立马眼巴巴的看着:“姐姐……姐姐……”
崔桑宁看向林琅音,无声询问她的意见。
见她同意了才回复权御:“好。”
包间里,权御把菜单递给崔桑宁:“你们先看。”
等她们三点完,权御又加了几样菜。
江献南是个自来熟的,叽叽喳喳一直拽着林琅音说个不停。
崔桑宁安静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傍晚,下班的时候,服务员拨通了一个电话,等那边接通后他欣喜道:“阿瑶姐,今天我们店里来了一个会手语的先生,我把传单给他,他带走了。”
“他要是感兴趣肯定会联系学校那边的。”
那边没有声音,但服务生还是自顾自的说着,因为他知道她在听。
汇报完了,他道:“阿瑶姐,那我先挂了,拜拜。”
服务生把门关上,下午就在他以为那位先生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却忽然回来了,看着他手里准备收走的传单道:“那个我可以带走吗?”
服务生挂断电话,那边接电话的人才把贴在耳朵上的手机放下。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扎着半披肩发,穿着一条白色到脚踝的长裙,外面套了一件浅绿色的针织开衫。
刚刚放下电话,外面就有人进来了。
转头看过去,如菩提一般纯净如明镜的眸子,带着闪闪笑意。
那双眼睛太清澈了,让人第一眼沉沦其中,再也看不见其他。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老师,姓陈。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生。
陈老师和她打招呼:“周老师,放学了还不回去吗?”
纤细的手指在胸前比划着:“正要走。”
陈老师笑道:“刚好给你介绍个人。”
说着把后面的男生拉过来:“这是来我们学校实习的学生,叫张明礼。”
张明礼笨拙的比划着这两天速成的手语,想和她打招呼。
他的笨拙让周菩瑶白皙幼态的脸上扬起了笑意,陈老师看不下去了,忙拉住张明礼比划的手,解释道:“你直接说话,周老师能听懂。”
张明礼脸上爆红,结巴道:“对……对不起。”
她摇摇头,张明礼伸出手:“你好,周老师,接下来请多多指教。”
轻轻一握,很快松开,甚至可以说是转瞬即逝。
她转身看向陈老师,比划着:“齐昂刚刚打电话说,他遇见了一个手语很好的人,好像对学校感兴趣,他可能会来看看。”
陈老师高兴道:“你过几天就要走,又很长一段时间来不了。”
“如果他能来真是再好不过了,咱们学校的老师实在是太少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她告别离开。
等她走后,满脸通红的张明礼才问陈老师:“她是学校的手语老师吗?”
陈老师摇摇头:“不算是,她偶尔过来,毕竟她也很忙。”
张明礼好奇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老师说:“玉楼慈善基金会,听过吗?”
张明礼快速点头,这个机构应该少有人没听过吧。
近十年里它做的善事数不胜数。
反应过来,张明礼惊讶道:“周老师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吗!”
陈老师点了点头,看张明礼眼睛里全是钦佩,他心里嘀咕道:只要是在里面工作的应该都叫工作人员吧,跟职位高低没有关系的,他也不算说谎了。
…………
段琼宇回到家,把手里的传单随意的扔在书桌上,他的手语是为阿瑶学的,对和别人交流他不感兴趣。
但是明明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又回去,也许是因为这是为数不多和她有关的东西了。
周五傍晚,机场门口,林琅音背靠越野车,天气转凉,她今天穿了一件牛仔外套。
戴着墨镜,一头红发在人来人往中最是惹眼。
而墨镜下面却是一双困倦含泪的眼睛。
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接通:“在哪呢,大少爷?”
嘶了一声,权御吓的赶紧回头,只见她捂着鼻子,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抬起她的脸,把她的手拉开:“我看看。”
酸疼劲过去之后,崔桑宁摇摇头:“没事的。”
他高她不少,刚刚那一撞是实实在在的撞在了他的背上的。
见没什么事,权御凝着眉:“怎么不看路?”
两人的距离很近,刚才只顾着担心她,这会儿却有些心猿意马了。
她脸很小,被他捧在手里,权御放开手退后一步:“好好走。”
崔桑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权御从书桌后面的架子上拿了一套书放在桌子上:“过来,你要的书。”
崔桑宁顿时眼睛放光,注意力也从那幅画上被转移,她上前走到权御身边,伸手去拿。
却被权御略带着肩膀按在椅子上:“坐这看。”
崔桑宁也没拒绝,低头仔细翻看手里的《碎丹青》
她看的入迷,全然忘了是在别人家,也忘了身边的人。
权御拿着资料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处理工作的间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掉进书里的人。
断断续续压抑的咳嗽声终于把崔桑宁从书里拽了出来,她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权御放下资料:“抱歉,嗓子发炎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崔桑宁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和她说的话。
四五岁的时候半夜发烧,妈妈带着自己去医院,全家人都守着她,包括年迈的外公外婆。
因为愧疚,她对妈妈说对不起。
当时妈妈说:“生病的时候,是不用说对不起的。”
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他,嘴唇微张,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吐出来。
权御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她是想回去了,于是起身:“要走了吗?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朝书房门口走
“三叔?你喝梨汤吗??”
走到门口的权御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还坐在书桌前的崔桑宁。
几分钟后,厨房里,崔桑宁挽着头发忙碌,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衬的整个人更加柔和温暖。
她身上的一切原本和这栋别墅的装潢是格格不入的,淡青色的衣裙,瘦弱单薄的身姿,风格相差甚远,却又意外融合。
权御原本是坐在餐桌旁边的,后来靠在了厨房门口,嗓子好像不疼了,就这样看着她。
以为他在等自己,崔桑宁回头笑道:“很快的。”
她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点点滴滴,就这样一个场景,权御觉得他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看见她拿着罐子往锅里面倒冰糖,权御走过去,握住她拿罐子的手,控制着往里面倒:“少放一点,我不喜欢吃太甜的。”
他站的不近,除了手上的接触,其他地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崔桑宁看着他落在自己手上的手,眼底滑过一丝不自然,可他好像真的只是想让她少放一点糖。
因为很快他就从她手里接过糖罐盖起来放在了一旁,拉开了距离。
餐桌前,崔桑宁看着权御吃梨汤,见他喝了第一口,眼巴巴的问他:“好喝吗?”
权御点头:“很不错。”
崔桑宁眼睛里闪过清晰的愉悦,她如果不对一个人设防的时候真的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权御听见她说:“我外婆是中医,我学了一点皮毛。”
不好意思道:“但是我只会做一些喝的,不会做饭。”
权御看向她:“挺好的。”
家里有一个人会做就好了。刚好,他会。
喝完后,权御送崔桑宁回去,到小区楼下,崔桑宁和他告别后转身离开,权御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桑桑。”
崔桑宁回头。
她听见权御说:“我那里有好多藏书,你如果喜欢,可以来拿。”
“谢谢三叔。”
目送她上楼,权御开车离开。
几天后,权御站在后院,看着宽阔的院子。
刘助理走到他身边:“权总,你找我?”
权御指着后院的一块空地:“在这里种两棵树吧。”
刘助理问道:“那您对树的品种有什么要求吗?”
权御思绪放空,又慢慢回笼,低缓开口:“一棵桑树一棵金桂。”
刘助理犹豫道:“老一辈的人说院子里种桑树不吉利。”
听他说完,权御嘴角上扬,看着那块空地好像已经看见了枝繁叶茂的桑树,他说:“对我来说,开门见桑,大吉。”
冬桑叶,清肝泄火,让人宁静,是他的良药。
书房里,权御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画笔细心的在纸上画着他眼里的崔桑宁。
旁边是一张已经画好的。
那天晚上她弯腰在厨房炖梨汤的模样跃然纸上,随意挽起来有几丝垂落的发丝,淡青色的长裙。
打开的电脑上是那张wolf摄影师微博上发的照片。
沙漠里的红衣美人。
他知道很美,美的不可方物。
他好多年没画画了,却还是想将她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清大,崔桑宁走在校园里,有熟识的老师会和她打招呼:“桑宁回来了?”
崔桑宁一一点头回复,走到办公室门口站在侧边里面人看见的地方,敲了敲门。
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崔桑宁靠在墙上不动,静静等着。
里面的人笑骂道:“鬼灵精的,当我不知道是你吗?”
崔桑宁歪着身子,从墙边探出一个脑袋,撒娇笑着:“师父。”
季如梅先生戴着老花镜瞥了她一眼:“多久没来看我了?”
崔桑宁走进办公室,拽着他的胳膊:“我不是忙嘛。”
“我可想你了,想你都想瘦了。”
季老把老花镜摘下来,放在桌上,说正经事:“你要是忙,这边我帮你拒绝就是了。”
“也不一定要过来替我。”
崔桑宁拉开椅子坐下,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可以的,你放心出差,代课这件事交给我。”
季老嘟囔道:“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没比那些学生大几岁,他们皮的很。”
崔桑宁趴在桌子上:“老头子,你好啰嗦啊。”
担心道:“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跑去西藏出差,你是不是该歇一歇了?”
季老摆手:“最后一个了,这个项目我跟好多年了,放不开手。”
崔桑宁知道劝不住他,只能继续道:“你去要注意好身体,哪里不舒服要立马叫停。”
“有事给我打电话。”
想起什么:“你那些药带上,不够的和我说,我给你准备。”
“我给你准备一些东西,回头你带上。”
季老揪着自己的白胡子:“崔三三,你好啰嗦,管这管那的。”
回到别墅,权御拿着画进了书房。
那幅《醉翁先意》图已经挂在了墙上,他坐在书桌前,一抬头就能看见。
将手里的画卷在桌上展开,美人立持如意,一身素衣原本俏似观音,锁骨上两颗朱砂痣却平添妩媚妖异风情。
指腹落在画中锁骨上,权御回想起自己画这两颗朱砂痣的原因。
当时自己画的是美人立持如意图,而隔壁的兄弟画的是美人抱持相思子,那猩红朱砂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甩在自己的画上。
恰好落在一侧锁骨上,大家都打趣说像一颗朱砂痣。
自己看着画沉默了好一会,提笔就着那一点朱砂在对侧又点了一颗痣。
是出于什么心思?权御自己都忘了,也许是不想再重新画一幅,也许是因为其他。
轻笑一声,权御眼底滑过兴味,如今看来倒真是巧了。
将画卷起来,起身放在高处的架子上。
也没别的心思,就是回老宅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幅画,就想看一看。
六年前刚从慕尼黑回来,他将这幅画扔在了老宅,就想着眼不见为净。现在看来倒是当时的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世间无奇不有,这点巧合又算得了什么。
想来自己当初连夜离开的做法确实不太妥当,不然也不至于让她误会这么久。
抬眸看着墙上挂着的画,权御眼底笑意弥漫,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吧,免得小姑娘一直记得。
同一时间,敦煌机场。
崔桑宁刚拖着行李箱从机场里走出来,就听见有人喊她:“桑宁老师!”
是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他满脸喜悦的迎上来:“我姓李,叫李新明,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之前和你微信上联系过的。”
说着就掏出了工作证给崔桑宁看。
崔桑宁看过后递还给他:“李老师好。”
李新明不好意思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我来吧,今天太晚了先送你回酒店,明天再带你去博物馆。”
崔桑宁跟着他:“辛苦你了。”
李新明推了推眼镜:“应该的,大晚上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去也不方便。”
到酒店办了入住,李新明就离开了,崔桑宁自己拎着箱子上了楼。
收拾好东西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灯火辉煌的夜市,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张朋友圈。
很快,谢九安就点了赞,顺带发了私信。
你压到我腿毛了:妹妹?怎么去敦煌了?
湘色桑宁:出差啊。
你压到我腿毛了:去多久~(好奇)
湘色桑宁:一个多月。
你压到我腿毛了:行,回来了哥哥请你吃饭~~
湘色桑宁:O~K~
电话响声音响起,崔桑宁接通,声音温和:“琅音。”
“到了?”电话那边响起张扬的声音,还有嘈杂的的音乐和欢呼声。
崔桑宁轻嗯了一声。
电话那边林琅音捂着耳朵大声吼道:“我在酒吧蹦迪,你来不来?”
被她吼的耳膜震痛,崔桑宁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不了,明天早上要去博物馆。”
林琅音也没有强求:“行,你工作安排好了我们再联系,敦煌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挂断了电话,崔桑宁在微信群里给家里人报了个平安。
第二天一早,李新明就到酒店接崔桑宁,到了博物馆由馆长亲自接待。
此次邀请的修复师除了崔桑宁还有另外几个,彼此打了招呼,分配接下来一个多月的工作。
李新明带着大家四处参观,崔桑宁却被馆长单独留下。
陈馆长六七十岁,头发已花白,和蔼道:“我和你师父也是几十年的朋友了,一直知道他有一个关门弟子,今天算是见着了。”
崔桑宁从容有礼:“一直听师父提起陈叔,说您把自己的半辈子都奉献给了文物保护研究这个行业。”
陈馆长回想起年轻那会儿事,感慨道:“是啊,那会儿啊,和你们一样,只是来出差的,结果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说完他摇摇头:“算了,不聊这些。”
看向崔桑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和我说,这地我熟,好玩的地方也多,有空可以多去走走看看,你应该会喜欢的。”
崔桑宁点头:“好。”
目送陈馆长离开,李新明他们已经走远了,崔桑宁也没有跟上去,而是自己参观博物馆里的展品。
来参观的人还挺多的,看见有人讲解,崔桑宁跟上去听的认真。
过了好一会儿,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李新明带着另外几个修复师逛回来了。
李新明问:“桑宁老师在看什么?”
崔桑宁笑道:“在蹭你们博物馆的讲解。”
李新明道:“这些文物,档案室都有更详细的记载,你可以去那看。”
其实他是想说,解说员说的都比较浅表,主要是为了给游客听的。
崔桑宁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半开玩笑道:“同一样事物,每个人的见解都是不同的,听听别人的有利于我跳出我的固定思维。”
“主要……还是白蹭讲解。”
大家都笑了起来,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这也更有利于接下来一个多月的互帮互助。
京都,这天权御没有去公司。
别墅门口,刘助理刚停好车,后座的小姑娘就蹦跶下了车,一进屋就开始喊:“舅舅!我亲爱的舅舅!”
扫视了一圈:“咦?怎么不在?去公司了吗?”
张婶从厨房里出来,高兴上前:“南南来了,饿不饿?给你煮碗面?”
江献南忙不迭的点头:“吃!”
刘助理拎着箱子从外面进来,仰头和刚出现在楼梯口的权御打招呼:“权总。”
权御穿着浅色的居家服,原本他是在书房工作的,听见小外甥女鬼哭狼嚎的叫他,他才从书房出来的。
江献南一看见权御,戏瘾立马就犯了,一边上楼梯一边鬼嚎:“舅舅!我那三十多岁还孤寡的舅舅!”
权御太阳穴直抽,面色不善:“要么闭嘴,要么现在送你去老宅。”
江献南脚步一个踉跄,险些磕在楼梯上,好在及时扶住了楼梯围栏,张婶被她吓了一跳。
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好,九十度鞠躬,态度诚恳:“舅舅,我错了。”
“我不该和我妈学,更不该纵容她污蔑我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舅舅。”
权御抬脚下楼,路过她旁边的时刻淡淡看了江献南一眼,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收。”
如的圣旨,江献南即刻挺直了腰:“得嘞!”
权御眼底滑过一丝诧异,年纪轻轻,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说的话却犀利的很。
一句话撇清了和苏家的关系,只怕也是知道权家和苏家是世交,连带着对他的态度都有了些疏离。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帕子,权御轻笑一声,略带嘲意:“你以为我今天帮你,图的是苏州崔家?”
崔桑宁不说话,她此时并不知道权御和哥哥是发小,只当他是因为和苏家的交情才救的自己,而她不愿意承苏家的情。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直到刘助理带着医生进来,才打破平静。
权御转身出了房间,没有看见床上的人视线紧紧的跟着他的身影。
在楼下客厅里坐了很久,刘助理和医生才一起下楼。
权御看了眼楼上,沉声问:“怎么样?”
刘助理道:“失血过多,现在已经睡着了。”
一旁的医生也道:“好在没伤到手腕上的筋骨。”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眉骨,对权御说:“伤口挺深,应该会留疤。”
权御不以为意,他身上的疤还少吗,他不在乎这个,刘助理把医生送走。权御背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想起了那极其薄弱的皮肤,苏家人都有一双巧手,好在没大碍。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点开微信是苏暮白的消息,语气很急:“劳烦三叔照看着桑桑,我们正在来的路上。”
喉头滚动:“桑桑。”
原来那一声哥哥是在叫暮白。
又坐了一会,他起身上楼休息。
在路过客房门口时看见了没有关紧的房门,上前两步,手落在门锁上正要关紧,却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犹豫了一秒,权御推门进去,放眼望去,宽大的床上女孩躺在中央,单薄瘦弱,如同泼墨一般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压抑的哭声从床上传来,不再犹豫,上前打开灯。
她就平躺着,双手死死的抓住被子,满头大汗,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巾,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像故意压抑着,没有声音,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她很委屈,仿佛遭了天大的欺负,微微抬起的颈间青筋暴起,薄薄的覆盖着一层汗水。
以为她是被绑架的事吓到了,权御弯腰摸了摸她的额头,叫着她的名字。
看着丝毫没有醒过来的人,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见她贝齿咬上了嘴唇陷进肉里流出鲜血,一只手撬开她的牙齿,食指关节被她死死咬住。
坚毅的眉宇皱了皱,权御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只手掰开她的下颌,将自己破了的手指从她齿间拿出来。
低声警告:“再咬,把你牙给敲了!”
话音刚落,本就梦魇的人哭的更委屈了,上气不接下气。
权御眉间尽是烦躁懊恼,却又不得不轻声哄着。
回想以前养江献南经历,权御俯身将人抱进怀里。
他一条腿还在地上,就这么侧俯着把人搂在怀里,大掌环在她后背,动作僵硬轻拍着她的背脊,尽量放低声音,让他显得不这么冷硬:“桑桑别怕,三叔在呢。”
“别怕”
紧揪着被子的手缓缓松开,抓住了身前人的衬衫,在一声声的“别怕”里,眉头渐渐松开。
眼泪不断从眼角溢出,委屈哭诉:“哥哥。”
注视着她的举动和表情,带着薄茧的指腹挑起她的下巴,嗓音低醇:“你在叫谁?”
权御这才发现她下巴上清晰的指印,那是自己的,她的皮肤真的很薄很脆弱。
视线下移,脖子上的掐痕,手腕上的勒痕,薄薄的一层皮,轻轻一碰就会有痕迹。
没一会,紧锁的眉心缓缓松开,抽泣渐止,见她终于安静下来,权御放开她准备起身,却被拽住了袖子。
低头望去,苍白的小脸上尽是不安。低笑出声,权御只能就着她的动作坐在床上,手掌被她紧紧握住。
将她眼角的发丝拢到耳后,权御看着她的脸:“猫崽子,刚刚不是横的很?”
又过了半小时,确定她睡熟了,权御才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动了动麻了的手脚,之前他觉得做生意比他在部队出任务难,现在他觉得照顾姑娘比做生意难。
站起身,居高临下,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
这么个娇滴滴的祖宗,暮白是怎么照顾的?供起来?
把脑袋里杂乱的思绪放在一边,倾身拉过被子想盖在她身上,因为刚刚的动作,她右侧肩臂上的衣衫微微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一截玉如意一般的锁骨。
权御这才发现她锁骨处沾了他眉骨流下的血迹,并未清理。
起身去拿了湿毛巾,将那血轻轻擦去,露出原本白皙的肤色。
正准备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却盯着那截锁骨不动了。
深邃犀利的眸子一动不动,里面深不见底,惊心动魄,目光所落之处是露出来的那截锁骨。
只见两侧锁骨的外三分之一处有一颗小巧的朱砂痣,彼此对称。
呼吸变的急促沉重,动作好像不再受自己控制,带着薄茧的手指落在了衣领上,缓缓往旁边一拉,让它更加清晰的映入眼帘。
指腹磨蹭着细腻的皮肤,越蹭越红,确定它是真实存在的那一刻,权御如同被蜂蛰了一样猛的起身,落荒而逃。
一夜未眠,他站在阳台上抽了许久的烟,他没有烟瘾,可是今夜惯来沉稳的人却乱了心神。
他大学选修了国画课,结课作业是要求他们画一张美人图,他的画里女子立持如意,锁骨上也有两颗对称的朱砂痣。
权御天没亮就走了,他向来自控,这一次更是会独自藏下那前所未有的荒唐。
崔桑宁再次醒过来,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哥哥。
听哥哥在耳边絮叨了好久,这位权家三叔是何等的厉害。
她只是沉默的看向窗外,原来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是她错怪他了。
哥哥滔滔不绝,崔桑宁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看来自己昨天的话是把他得罪狠了,不然也不可能连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