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守在我床边照顾。
我一直以为，他心中对我也有些许感情。
可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公主，想哭就哭吧。”
春桃在我身后，面露不忍。
我扯了扯嘴角。
“不哭。”
那五年时间，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这时，有门徒前来请我，说是佛尊大人设了宴席。
我特地梳妆打扮了起来。
看着镜子里那张让我生厌的脸，还是那样的美。
来到大殿，众人看到我那一刻，纷纷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一道满是敌意的目光直直刺到我身上。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谁。
见我气色好转，徐慕白难得脸色柔和了些许。
“算你有心，还知道前来祝贺。”
我笑着点头。
“对，恭喜佛尊，佛母。”
听到佛母二字，徐慕白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一旁的桌子。
“见过住持。”
清修所的住持含笑点头，只有我注意到，他眼中浓浓的情欲。
我没有声张，甩袖离开。
宴会上，舒晴儿不顾他人的目光，拉着徐慕白交头接耳，一副亲昵的模样。
就在这时，住持摇摇晃晃地起身，朝我踉跄着走来。
“念儿，我的小宝贝，快来。”
他朝我扑过来，用力撕扯我的衣裳，不堪入耳的话在大殿回荡。
我刚一闪避，他就抬手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臭婊子，装什么贞洁烈女，忘了当初怎么被老子拿捏的了？还不跪下！”
就在他摁着我的脑袋的时候，一声冰冷刺骨的质问声从他身后响起。
“你刚刚……说了什么？”

修罗族被灭那日，昏迷在废墟中的我被正在游历人间的佛子救出。
他冷漠无情，可对我却宠爱有家。
及笄那年，我爱上了这个外冷内热的男子。
在他给众僧人讲经之时，我拿着他经常摩挲的佛珠细细抚摸。
突然，房门猛地被推开，看到我佛子瞬间黑了脸。
“佛门圣洁之物，你居然敢……简直是我辱我佛！”
他愤怒地将我丢到佛门的清修地，让里面众僧人教我规矩。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眼里的清净之地，背地里早已腐烂不堪。
直到五年后，佛法大成的他终于想起了我。
“五年时间，你可得到教训？”
我没有回话，只是颤抖着上前，跪下卑微求饶……
1.
再次见到徐慕白时，已经是五年光阴。
他推开清修所的大门，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语气冰冷。
“陌念，五年时间，你可得到教训？”
过去五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期盼着他的出现。
可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颤抖着跪倒，接着四肢着地，爬行到他腿边，伸手解开他的衣带。
就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徐慕白变了脸色，金光乍现，将我击退出去。
“五年时间，你就是这么悔改的吗？”
“光天化日，就做出如此事情！你把本尊当什么？你把这佛教清修之地又当成什么了？！”
清修之地？
我心中苦涩。
徐慕白并不知道，他眼中的清修地，暗地里却肮脏不堪。
被打来清修所的，大多都是些犯了罪过的门徒。
相比普通人，他们心中积压的欲望更多。
我想过挣扎，可我体内的修为被徐慕白禁锢，根本不是这些门徒的对手。
他们呵斥我是低贱的魔族。
需要佛法普度。
可比起我，他们更不配称之为人。
我尝试过自杀。
可修罗族顽强的生命力，让我一次次从死亡边缘被拉了回来。
无数个如地狱般的日夜，让我再也没了从前的傲气。
见我不为所动，徐慕白恨铁不成钢道：
“本尊送你来这里，本意是想让你清心寡欲，摈弃那些杂念，你倒好，你……”
一旁
别人的触碰。
可我却无法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春桃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
可当拖去衣物，看到我残破的身体时，她却吓得捂住了嘴，声音哽咽。
“公，公主，您身上……”
我的身上满是交错的伤痕。
新旧都有。
看上去狰狞可怖。
“这，这是清修所那些死秃驴干的？！”
春桃悲愤交加。
“我这就去找佛子大人！修罗族尽管被灭，但您怎么说也是修罗族的公主，他们怎敢！”
我轻轻拉住春桃的手。
“别去了。”
“可是……”
“若没有他的默许，他们哪来的胆子？”
春桃愣住了。
“可，可佛子大人以前……”
我没有说什么。
春桃哭着抱住我。
3.
第二天，是徐慕白佛法大乘的庆典。
来的都是各族的领头大能。
我也被下人带到了大殿。
刚进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
她很自然地走到徐慕白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娇羞之色。
“师兄，等我们成亲后，便回师门一趟，师父当初说……”
成亲？
我愣在原地。
可下一秒，我就看到徐慕白脸上宠溺的笑容。
“行，都依你。”
当初，说佛门中人，不该有七情六欲的是他。
如今，说要和别人成亲的也是他。
就在我站在原地愣神之际，那女子主动朝我走来。
“这位，就是修罗族的遗孤么？”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听闻你居然在清修所整整呆了五年，还真是好心境呢。”
从她讽刺的眼神中，我立刻明白，她很清楚那是一个龌龊不堪的地方。
此刻，无非就是来冷嘲热讽一番罢了。
见我不开口，她立马露出委屈之色。
“我好心好意来关心你，你露出这番作态为何？难不成是自诩身份高贵，不屑理会我么？”
徐慕白立刻拉下脸。
“陌念！你当真一点教训都没学到么？！”
我急忙低头。
“见过佛尊大人，见过这位姑娘。”
“什么姑娘，我是佛尊大人未来的妻子，你当尊称我一句佛母才是！”
她说着，大步走上前来，伸
的住持见势不妙，害怕自己等人被怪罪，急忙走到我身边，冲徐慕白点头哈腰。
“佛子大人教训的是，陌念姑娘生性娇纵，这五年时间，我等也经常教导她大乘佛法，许是见到佛子大人，一时间太激动……”
说话的同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道佛力顺着他的掌心流入我的身体，我的五脏六腑顿时如同针扎一般。
我身子一抖，乖顺低头。
“见过佛子大人。”
2.
见我如此态度，徐慕白才收敛怒意，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他转过头来。
“怎么，要本尊亲自来请你不成？！”
我吓得一激灵，急忙跪在地上，用力磕头。
“贱奴知错，贱奴这五年潜心修行佛法，往后再也不敢对佛子大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徐慕白愣住了。
从前和他在一起时，我对他的称呼永远是佛子哥哥。
可如今……
沉默了很久，他眉头皱起。
“你好歹也是修罗族的长女，何必自称什么奴？”
“陌念，你或许真的学乖了，但太矫揉造作，就有些虚假了。”
他让下人把我扶起，将我带回了曾经的住所。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我心中一片凄凉。
房间还是曾经的房间。
可我却已经不是当初的我。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朝我跑了过来。
“公主！”
是我在修罗族时的婢女，春桃。
当初，修罗族被灭时，她恰好不在族内。
得知我被佛子救下后，不远万里跟了过来。
说是婢女，我和她更像是姐妹。
她用力抱住我，可下一秒，就如同触电般弹开。
“公主，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刚要开口，身后的徐慕白就冷哼道：“佛教清修之地，伙食本就清淡，陌念向来喜欢挑剔，不瘦才有鬼呢！”
他的话那么的轻描淡写，可他却不知道，那里是怎样一个魔窟。
等他离开后，春桃带我去梳洗，还特地给我准备了精美的衣裳。
“殿下以前最喜欢这套百蝶裙了，奴婢一直为您小心保管着……”
春桃伸手要帮我拖去衣裳，可我却被吓得一抖，闪身躲了开来。
这五年时间，我厌恶极了
手拉住我的胳膊。
可这正好触碰到了我的伤口。
我下意识瑟缩。
可徐慕白看到后，瞬间怒火中烧，直接挥出佛力打在我的膝盖上。
“跪下！给晴儿道歉！”
我的身体本来就虚，这五年时间的折磨。
早就被掏空了身子。
猝不及防的一击，让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可我仿佛浑然不知一般，就那么直挺挺地以头抢地。
“见过佛母大人……”
话音刚落，我的身体再也不受控制。
失去意识前，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念儿！你别吓我！”
我彻底昏死过去。
……
当天夜里，我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刚睁开眼，一道灵力直接封住我的嘴。
紧接着，一群僧人鱼贯而入。
“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竟敢坏了晴儿姑娘的好事，那我等就好好教训你一番！”
我想要挣扎，可他们直接冲了上来。
第二天一早，春桃打开房门时，看到的，只有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我。
“公主！”
徐慕白很快赶到，闻到房间里淫靡的气息后，他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一旁的舒晴儿突然开口。
“师兄，我向来听闻，修罗一族有种神秘的双修之法，当初陌念姑娘为了得到您的修为，就做出那种事，现在，会不会又……”
徐慕白的眼神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恼怒。
春桃哭着为我辩解：“你胡说，公主向来洁身自好……”
“够了！”
徐慕白冷冷打断她的话。
“告诉你家主子，若是再有下次，她就收拾东西，滚出佛山！”
4.
接下来几日，佛山破例开始张灯结彩。
听说，是舒晴儿要和徐慕白成亲了。
“十里红妆呢，好不热闹。”
我呆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喃喃低语。
以前，我也试探性地问过徐慕白，说要以身相许。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我小脑袋瓜里怎么净想些这些。
可他没有拒绝，任由我心底的小心思蔓延。
佛山的门徒们告诉我，佛子的身边从来没有异性可以接近。
唯独我是个例外。
他会帮我准备早膳，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