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后续
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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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生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时晏江绵绵的其他类型小说《陆爷,你养大的小玫瑰来抢婚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林南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绵绵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被眼泪打湿的乌黑发丝贴在白嫩的脸上,显得特别无辜和可怜。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娇气包。陆时晏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语气还是淡淡的,“给她上全麻。”很快的,江绵绵就失去了行动力,昏睡了过去。只是,手还是抓着陆时晏的衣服没有松。陆时晏看着她额上浸出的汗珠,不自觉的拿衣袖去拭。医生是陆时晏的好友,看到这一幕,一边手术一边调侃道:“捧在手心的宝贝受伤了,心疼了?”陆时晏面无表情的道:“好好清理,要是留下一点渣子,你这医院就别开了。”那医生隔着口罩啧了一声,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臭脾气,出去两三年,我还以为你改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怎么,这次回来是参加江绵绵和你侄儿的订婚礼的?”陆时晏脸色越发不好看:...

章节试读

江绵绵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被眼泪打湿的乌黑发丝贴在白嫩的脸上,显得特别无辜和可怜。
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娇气包。
陆时晏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语气还是淡淡的,“给她上全麻。”
很快的,江绵绵就失去了行动力,昏睡了过去。
只是,手还是抓着陆时晏的衣服没有松。
陆时晏看着她额上浸出的汗珠,不自觉的拿衣袖去拭。
医生是陆时晏的好友,看到这一幕,一边手术一边调侃道:“捧在手心的宝贝受伤了,心疼了?”
陆时晏面无表情的道:“好好清理,要是留下一点渣子 ,你这医院就别开了。”
那医生隔着口罩啧了一声,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臭脾气,出去两三年,我还以为你改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
“怎么,这次回来是参加江绵绵和你侄儿的订婚礼的?”
陆时晏脸色越发不好看:“顾辞,你再多说一个字,你想要的投资我就全部撤回。”
顾辞忙道:“别,别,我多嘴,算我多嘴。”
“不过,时晏,你真的打算放手吗?十来年了,哪怕是养只宠物,也舍不得松手了,养了多年的宝贝,就这样被人摘了,你舍得吗?”
话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头顶往下沉。
顾辞赶紧闭嘴。
清理好伤口后,江绵绵被送进了临时病房。
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还在医院,但身边却空无一人。
她眼神一下暗了下去,把脑袋埋在了腿上。
她又做梦了,竟然梦到陆时晏回来了。
他还像以前那样,把手温柔的放在她的头顶,安慰她,保护她。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就永远不要醒来,她好怕一醒来,自己还在那个黑暗的小屋里。
这时,门打开了, 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清宁小姐,你醒了,总裁正在隔壁房间开临时会议,请你再等一会儿。”
江绵绵迅速抬头,看到男人脸的那一刻,灰败的小脸又重 新染上了活力。
“张特助,你说,小叔他就隔壁开会?”
“你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这个男人是陆时晏的贴身助理张阳,前世,江绵绵对他还算熟悉。
张阳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做梦?”
江绵绵忙道:“没什么,我是说,我小叔是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张阳道:“昨天回的,因为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所以没有通知任何人。”
江绵绵指了指隔壁,压低声音,“张特助,我小叔,他这两年国外,有没有交女朋友?”
张阳笑了笑,“沈小姐,这事你得亲自去问总裁,不过,总裁一直很有魅力,前仆后继的人很多。”
江绵绵眼神暗了下去。
是啊,陆家是京市金字塔尖上的存在,呼风唤雨,背景通着天。
陆时晏不仅是陆家掌权人,他母亲更是北美顶级财团风行集团的独女。
而陆时晏,作为其母的独子,手里握着的产业富可敌国。
作为陆家掌权人和风行集团的现任总裁,陆时晏可谓权势滔天。
无论是权,还是钱, 都是王者一般的存在。
更别说陆时晏长了一张惊艳世人的脸,就算没有这些身份加持,光凭他的长相,也足够千千万万的人飞蛾扑火了。
只是,她十八岁后,陆时晏就把工作重心转到了国外,她和陆沉结婚后,直接把陆家的大权给了陆沉。
所以,上一世,她成年后,就和陆时晏分道扬镳了,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而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的抓住他。
有没有女朋友都不重要!
没有当然最好,要是有,只要他对自己还有一点感情,她就绝不会放手!
想到这些,江绵绵下了床,“我出去走走。”
谁料刚走到走廊外面,就看到陆沉扶着白初雪,正从对面走过来。
白初雪柔弱的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靠在陆沉怀里,正小声的说着什么。
看到江绵绵,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陆沉看了一眼江绵绵腿上的纱布,松开白初雪想要上前。
白初雪却抓住他的手,像是很难受一般:“阿沉,我肚子还是不舒服。”
陆沉赶紧重新扶住她,“要不要再回去看一下医生?”
白初雪看向江绵绵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声音却仍旧柔弱,“医生说只是受到了惊吓,只要好好休息,有人陪着,就没问题。”
陆沉迟疑了一下,望向江绵绵,“绵绵, 你姐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再来看你。”
江绵绵死死的盯着白初雪脖子上的天珠坠子,全身的血都往上涌。
那是爸爸生前去藏区,从大师手里求给她的礼物。
她还清楚的记得,爸爸说,这个珠子是他在佛塔前一步一叩首,跪完九百九十九梯石阶,才从佛前求来的。
它会一辈子保护她,伴随着她长大。
她以前一直带着。
后来爸爸去世了,她舍不得戴,就取下来放进了保险柜里,只在思念爸爸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看一眼。
没想到,她都舍不得戴的东西,现在会出现在白初雪的身上。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白初雪身子颤抖了一下,往陆沉怀里缩去,“妹妹,我身体不好,又怀孕了,想戴个保平安的东西,所以......”
江绵绵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坠子,“这个坠子,是我放在保险柜里的,你是怎么拿到的?”
“白初雪,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东西,你未经我许可就拿我的东西,这叫偷!”
白初雪一下哭了, “妹妹,我只是想戴个保平安的东西,一个珠子而已,我们是亲姐妹,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我知道我不配,我出身不好, 没有有钱的爸爸,从小被人看不起,但我没想到, 我亲妹妹也会这样说我。”
“我还给你, 现在就还给你。”
说着,便伸手去扯那坠 子。
陆沉阻止了她,冷冷的看着江绵绵,“够了,江绵绵!只是一个珠子而已,你在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绵绵,你姐姐怀孕了,要是她未婚生子的事传出去,这一生都毁了。”
“我们的婚礼取消,我先和她结婚把这事掩盖过去。”
“孩子出生后,户籍上到我名下,你来养,这样孩子就不是私生子,也方便你姐姐继续工作学习。”
“你姐姐刚被人退婚,又怀了孩子,多可怜啊,你让一让她是应该的。”
......
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江绵绵一阵恍惚。
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回到发现姐姐怀孕那一天?
直到陆沉说了好一会儿,江绵绵才确定自己的确是重生了。
前一生,她没有同意和陆沉婚退。
姐姐觉得这世界上没有爱她,在她和陆沉订婚当天坠楼而死。
为此,陆沉和母亲恨了她五年,也折磨了她五年,直到她全身溃烂死在小黑屋里,结束了悲惨的一生。
没想到,老天有眼,让她又活了过来。
看着面前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江绵绵觉得又痛苦又恶心。
前世,姐姐死后,他假意娶了自己,故意让自己怀孕。
却在自己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亲手把她从七楼推了下去,说是要让她尝尝姐姐生前的绝望。
她没死,但却全身骨折。
他们没有给她医治,把她关在小黑屋里,让她像猪狗一样的活了五年。
想起前世的种种,江绵绵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
看到她不说话,陆沉很不耐烦:“江绵绵,收起你的小姐脾气!”
“我和你姐姐只是假结婚,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和你马上领证结婚。”
说着,他看向身边柔弱的女人,眼底是满满的怜惜。
“你姐姐从小被人虐待,吃尽 了苦头,而你不仅拥有母爱,更有疼你的父亲,还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应该知足了。”
“现在让一让你姐姐,难道不应该吗?”
虽然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可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青梅竹马,江绵绵还是心里一阵刺痛。
八岁的陆沉说要长大了要娶她。
十五岁的陆沉说要永远保护她。
二十五岁的陆沉要和她退婚,把所有的偏爱给了她最讨厌的人。
明明以 前,他对她很好,很疼她,哪怕她手上擦破了一点皮,他也要心疼的掉眼泪。
可现在,他对她满脸厌弃,恨不得夺走她的一切给另外一个女人。
原来,人心是这样容易变的,那个曾经爱着她护着她的少年,早已烂 了!
她抬起脸,冷淡的看着他,“好,我同意。”
陆沉明显愣了一下,好像不相信她这么快就答应了。
毕竟,在这之前,每次他们让她让东西给姐姐,她都会又哭又闹。
看着江绵绵的脸,他感觉她好像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过,他认为这又是她争宠的新手法。
陆沉皱紧了眉头,语气带着明显的厌恶,“江绵绵,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说了等孩子生下后就娶你,陆太太的位置早晚会是你的。”
“你姐姐现在怀孕了,你要是敢做对她不利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江绵绵冷淡的道:“没有,我只是想明白了,姐姐的确吃了许多苦,以后我不会和她争了,她想和你结婚,你们就结吧。”
陆沉像是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这件事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以后会补偿你,加倍对你好。”
说着,他想去拉江绵绵的手,“宁宁,等你姐姐生下孩子后,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江绵绵手一偏,避开了陆沉的触碰。
陆沉的手停在半空,愣住了。
看着江绵绵苍白的脸,他眼里闪过一丝内疚,“宁宁,我只是觉得你姐姐可怜,她被退婚已经成了所有人的笑柄,现在又怀孕没人管......”
安宁恶心透了,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拉起包包往外走。
“我知道的,我懂,你们先商量吧,一切按你们说的办,我先去学校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重重的扯了她一把,她重重的摔向旁边的高脚桌。
桌子倒下的瞬间,砸到了姐姐的身上。
玻璃瓶和瓷器碎了一地。
姐姐惊慌的叫了一声,捂住肚子哭起来,“妹妹,我不和陆沉结婚了,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吧,我只想把他平安的生下来......”
“我没想过和你抢陆沉,真的没有......”
她哭得柔弱,像是受尽了欺凌。
不等江绵绵反应过来,一 记极重的耳光就甩到了江绵绵脸上。
“江绵绵, 你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也敢这样对你姐姐!”
江绵绵个子娇小,直接被重击扇到了地上。
一下子跪在了刚才的碎片上。
玻璃和瓷器碎片深深的扎进了她血肉里。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抬头冷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只见陆沉正紧张的扶着姐姐,“有没有碰到哪里?”
姐姐一袭白裙,手捂着还很平坦的小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柔弱无依的浮萍。
“没事,我只是吓到了,刚才高脚凳刚好砸在我肚子上。”
“阿沉,我好怕......”
陆沉心疼极了,赶紧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不停的轻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慰着她。
那样子,就好像眼前的女人才是他最宠爱的青梅竹马,而林绵绵才是那个可笑的插足者。
要是前世看到这个场景,江绵绵一定会冲过去大吵大闹,对姐姐大打出手。
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要不是爸爸留给她的东西和房子在他们手上,她会马上冲上去弄死这两个人。
不不,他们不能这么轻易的死!
她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发生了什么?”
江绵绵身子一颤,猛的抬头。
只见二楼楼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极好看的男人。
男人穿着极有质感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冷淡尊贵,气势强得叫人不敢逼视。
明明陆家的灯光柔和,但男人眼里却看不出有半点的暖意。
就像有海水漫过头顶,江绵绵的呼吸都变得苦涩。
她望向他,红着眼轻轻出声:“小叔......”

江绵绵看也没看陆沉,继续对警察道:“能不能让我换一身衣服再去警局,我很冷。”
执法人员点点头,“那你快一点,还要回局里配合我们做笔录。”
没过一会儿,江绵绵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陆沉坐在车上,一脸怒意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过来和她算帐。
但江绵绵却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和陆时晏上了另外一辆车。
陆沉气得咬紧了牙齿,想要上前,却被陆时晏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不敢真的过来。
到警察局没一会儿,白初雪也被执法人员带了过来。
当她听说江绵绵告她偷了天珠,要她配合调查时,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差点要哭出来,“我没有偷,我只是想借来戴一下,她是我亲妹妹,她的东西我用一下怎么能算是偷呢?”
执法人员皱眉道:“可是江绵绵说天珠是放在她的保险柜里的,你没经过她的同意,撬开了保险柜,不问自拿,的确是偷盗行为。”
白初雪眼里含眼泪,一副无辜柔弱的样了,“你们误会了,那个房子是我的,我在我自己房子里拿东西,不能算是偷。”
江绵绵再也忍不住了,“那个房子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她不是我爸爸生的,那房子和她没关系。”
白初雪哽咽出声,“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虽然不是你爸爸亲生的,可我也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
江绵绵握紧了拳头。
那个房子是爸爸的婚前财产,也就是江家的老宅,地处京市最好的黄金地段,价值过亿,别更谈那一屋子价值不菲的家俱,和爸爸生前留下的古董名画。
而且,据她所知,房子里的绝大部分物品,其实是江家祖上传下来的,和母亲周晴其实没有多大关系,她根本没有资格把房子过户给白初雪。
前世,她为了那一丁点的母爱,为了陆沉,从来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这一世,她绝不可能让出任何一件爸爸留给她的东西。
她抬起头,看起来很乖很柔顺,但说出来的话却足以气死白初雪,“那个房子其实我爸爸的婚前财产,他曾立下遗嘱,我是唯一继承人,我妈妈没经过我同意,就把东西转到别人名下了,我可以起诉她们吗?”
话没落音,白初雪就瞪大了眼睛,“妹妹,你怎么能这样?你起诉我就算了,还要起诉妈妈吗?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说着,她捂着肚子,哭了起来,“阿沉,我肚子好疼......”
陆沉马上冲了过来,一手扶着白初雪,一手指着江绵绵,怒吼:“江绵绵,你怎么这么势利和物质?不过是个房子和一个破珠子而已,你就这样对你亲姐姐吗?”
完了又冲着执法人员怒吼,“还有你们,你们讲不讲一点道理?初雪是个孕妇,现在她很不舒服,要是她出事了,你们赔得起吗?”
“陆沉,够了!”
陆时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看向陆沉的眼里如同带着寒霜,“别给陆家丢人!”
他走向执法人员,客气的道:“不好意思,请你们秉公办理,我们的律师到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我们都将交由律师全权处理。”
律师?
陆沉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时晏,“小叔,这点事,你就要动用律师?”
陆时晏声音很冷,“不然呢,看着江绵绵被你们欺负死?”
陆沉愣了一下,“小叔,你觉得我们在欺负江绵绵?”
陆时晏刀子一般的目光从他脸上刮过,每移一寸,都让陆沉感觉灵魂都在被审判。
他颤了一下,“小叔,我没有欺负绵绵,我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欺负她?”
“只不过,她太骄纵了,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总是和自己亲姐姐过不去,她这样子,以后没办法当陆太太,更不能好好的打理陆家。”
“我都是为了她好!”
陆时晏理也没理他,转身看着江绵绵,“接下来的事交给律师,无论是他们今天动手打你,还是弄丢你的东西,或是你爸爸留给你的房子,都交给风行集团的百人法务团队来处理,他们是你的后盾。”
白初雪一下脸色大变,颤声道:“小,小叔,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陆时晏头也没回,声音冷酷,“请叫我陆总,我不记得我认识你,我的身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攀附的。”
白初雪难堪的哭了,死死的抓住了陆沉的衣角。
陆沉气得快要炸了。
这要是别人敢这样说白初雪,他可能当场就揍过去了,可是陆时晏是什么人?
是陆家现任的掌权人,更是风行集团的最高决策者。
可以说,陆家虽然权势滔天,但背后的经济依仗,仍旧是风行集团。
而偏偏,风行集团不是陆家的产业,而是陆时晏母亲时家的产业。
风行集团是整个欧美排名前三的大型财团,旗下资产无数,光是远洋航运和拥有的顶级私人景区,就足够让陆时晏登顶全球富豪榜,更别谈其手中的能源开发项目,比如石油,比如天然气,比如矿场。
陆时晏作为时氏独子,十八岁就全权掌握了风行集团,几年之内,就让时氏的体量壮大了两三倍,其能力和手腕根本不是一般人可比。
可以说,陆家之所以有今天,有一大半是风行集团的功劳。
所以,陆时晏在陆沉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不敢在陆时晏面前嚣张,只得忍着怒意道:“小叔,初雪她怀孕了,请你对她客气一点......”
陆时晏冷声道:“怀孕了,怀的你的孩子?”
陆沉愣了一下,摇头,“当然不是......”
陆时晏回头,用一种极为凌厉的眼神看着他,“既然不是你孩子,也就不是陆家的种,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伤害绵绵?”
陆沉彻底愣住了,同时心底也升起一种恐慌。
两人明明差不多的身高,但在陆时晏面前,他却总觉得自己矮 了半个头,有一种被陆时晏死死压制住的压迫感。
陆时晏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无端的就生出一种卑微的错觉。
就好像,在陆时晏的面前,他不过是一只蝼蚁。

“不是的,小叔,初雪她是绵绵的亲姐姐,所以我对她照顾了一些,并没有为了她伤害绵绵。”陆沉忙道。
“你知道的,绵绵和我一起长大,她太爱我了,总是缠着我,只要我和别的女生说一句话,她就要生气,连我和初雪说话,她也要吃醋。”
“我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她改掉这些坏毛病。”
这些话让陆时晏眼神暗了下去,薄薄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手也不知不觉的握紧了。
这是他心情极为不佳的象征。
见陆时晏不说话,陆沉松了一口气。
他拉过白初雪,心疼的道:“你看,只不过因为一个首饰,她就把初雪打成这样,还要报警抓她,你说她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白初雪眼泪汪汪的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缩在陆沉身边,一副受了委屈求保护的样子。
她扯了扯陆沉的衣服,柔柔的开口,“阿沉,你别说了,她是我亲妹妹, 我不会和她计较的,更不会因为这个事报警抓她。”
陆沉看着她,满眼柔情,“不行,这事她太过份了,得给她一个教训,不然她下次还犯。”
他转身对警察道:“我们也要报警,江绵绵殴打自己亲姐姐,请你们给她一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警察只得看向江绵绵,“江小姐,我们调过来的监控显示,的确是你先动手打的白小姐。”
江绵绵的注意力却在陆时晏的身上。
他在生气!
他在不开心!
他一定非常非常介意陆沉说的话。
他一定以为她现在深爱着陆沉, 以为她做这一切全是为了引起陆沉的注意。
不怪他误会,前世她为了陆沉,的确做过许多荒唐事。
但现在她没办法解释她对陆沉早没了爱意。
可她不想他不开心。
于是马上像小时候那样拉住了他的手,眼里写满了委屈,“小叔,我好疼,你看看我背上是不是还在流血?”
她转过身去,背朝着陆时晏,“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在流血。”
陆时晏的目光落在她后背薄薄 的打底毛衣上。
那雪白的毛衣上沾湿了一片血迹,显然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就扯开了她的毛衣领子。
只见背心靠肩胛骨的位置有一块凹进去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什么尖东西刺的,而且刺进了肉里,正在往外流血。
这种伤口, 一看就很疼,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忍到现在才说的。
他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声音有些发紧,“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不早说?”
江绵绵轻声道:“是陆沉把我甩到坏掉的门把手上,正好刺进了背里。”
这时,陆沉赶紧道:“江绵绵,我不过推了你一下,不可能受伤,你肯定是自己搞出来的伤口,想用自残的方式让我也来关心你......”
“啪!”
一 记重重的的耳光甩到了陆沉脸上。
陆沉被大力扇得退了好几步,一直摔到了地上。
他脑子里嗡嗡直响,感觉整个脸都是麻的,口中全是血腥味。
所有人都惊住了。
连江绵绵也呆住了。
记忆中,陆时晏极为沉稳,即便是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轻易动怒,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这是江绵绵第一次看到他打人,打的还是他的亲侄子。
过了好一儿,她才喃喃道:“你手疼吗?”
这时,白初雪也反应过来了,她尖叫一声,上前扶住了陆沉,“阿沉,你怎么样?”
陆沉吐出一口血沫子,却只敢对陆时晏怒目而视。
陆时晏没心情再和他们纠缠,冷声道:“刘扬,进来!”
刘扬,是风行集团的首席大律师,华国律师界传说一般的存在。
进来对着陆时晏毕恭毕敬的道:“陆先生!”
陆时晏冷冷看着陆沉,“我刚才打了他,他想要起诉我或者想要做别的,都可以!”
“风行集团的律师团队随时奉陪。”
陆沉被身上强大的气势压得不敢抬头。
陆时晏继续道:“刘扬,无论用什么手段,让他们两个在这里面呆几天!”
陆沉猛的抬头,“小叔,你要让我坐牢?”
陆时晏没理他,弯腰抱起江绵绵, 对刘扬道:“刘律师,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管陆沉愤怒的吼声,带着江绵绵转身离开。
江绵绵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
原来,被人无条件的偏袒是这种感觉。
她已经太久没有被人偏爱过了,久到她以为这世界只有伤害和疼痛。
他刚才袒护着自己的样子,真的好爱!
这时,门后传来陆沉愤怒和不甘的声音,江绵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却没想到陆时晏当场就黑了脸,冷着脸道:“心疼了?”
江绵绵赶紧回头,“没,没有!”
陆时晏脸色很不好看,“江绵绵,我没空陪你演戏,也不会做你去引起陆沉注意的道具,你给我记清楚了!”
眼看他越来越生气,江绵绵赶紧假装头晕,脸趴在他肩膀上,无比虚弱的道:“我头好晕,流血太多了......”
“背好疼,要疼晕了......”
她是真的疼。
刚才只想着要找到天珠,在冰冷的池子里呆着整个人都冻麻木了,这会儿在温暖的室内呆久了,身体早已回温,伤口的痛意被扩大了无数倍。
只说了几句,她就真的疼哭了。
热热的眼泪弄湿了他的衬衣,刺激着他的皮肤。
他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声音却还是冷着的,“受伤了不知道说出来,江绵绵,这是你爸爸教你的,还是我教你的?”
“还是说,因为是陆沉弄伤的,所以觉得不痛?”
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警局大门。
冷风一吹,江绵绵感觉伤口更痛了。
不仅是背心的痛,还有腿上的疼,都一起涌了上来。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小黑屋里。
痛苦和恨占据了她所有的感观,她张口咬住了陆时晏的肩膀,喃喃道:“陆沉,我要你......”
不得好死!
她说得极小声,几乎是呓语,但陆时晏却听得清清楚楚。
冷风中,他身子僵住了。

陆沉!
她说的是想要陆沉!
她还真是爱他!
他冷着脸,几步走到车边,想把她扔在后椅上。
但终将还是稳稳放了上去,神色却冷得像冰,“自己去医院,我还有事!”。
他想要抽身离开,却被她扯住衣服 ,“好疼,我背好疼,全身都好疼,快要疼死了!”
她声音娇软,带着一丝哭腔,像受伤的小猫崽子寻求主人的怜爱。
但陆时晏却不为所动,背对着她,眼底的暗色很深,“疼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
即使看不到他的脸,江绵绵也能猜到他强装无情的样子有多冷淡。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只肯为她折过腰。
照顾她那几年,更是倾尽了所有的耐心和柔情。
可他还是被自己辜负了!
她还清楚抽记得,她嫁给陆沉的前两天,他来找过她。
那个傍晚,向来尊贵冷淡的男人喝得微熏,看向她的眼里带着明显的伤痛。
他哑着声音问她,她是不是只爱陆沉,是不是真的只想嫁给他。
她当时沉浸在即将成为新娘子的喜悦中,竟然向他袒露了对陆沉的深深爱意,还试穿了婚纱给他看。
她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苍白得可怕的脸和猩红的眼睛。
她以为他只是醉了,笑着问他讨要新婚礼物。
他把他手上所有陆家的股份当成贺礼送给了她,后来,更是把陆家的一切给了她的丈夫陆沉。
想起这些,江绵绵的心都揪了起来。
前一世,他一定很痛很痛吧!
看着喜欢的人为别人穿上嫁衣,在自己面前诉说着对别人的爱意,他一定痛不欲生。
而偏偏那个人,还是他的亲侄儿。
他只能隐忍,只能克制,而她却像个蠢货一样不停的在他面前秀她有多爱陆沉。
前世她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一定像一把把利剑,把他的心刨了个稀碎。
前世的自己为什么就不明白,他那样的人,怎会为了一份友情就亲手照顾她多年?
又怎么会只因为她是朋友的托孤,就送她价值上千亿的股份?
想起这些,她的眼圈又红了,身子前倾,双手就圈住了他的腰。
“我好痛,全身骨头像断了一样,小叔,你给我看看。”
陆时晏还是冷着脸,“我说了,我不是医生。”
说着,他抠开她的手就往后面走。
江绵绵也跟着从车里出来了,几步上前,像没有骨头一样紧紧贴在他背上。
手死死圈住他的腰,“你不要我了吗,小叔?”
两人都生得极好,人群中本就惹眼,引得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过来。
只看到个子娇.小的小女生赖在尊贵清冷的男人身上,像是被抛弃的小小宠物。
两人的年纪差和体型差都很明显,一眼望去根本不像恋人,所以这样亲密的举止难免让人误会,不由得都投来暧昧和探究的目光。
陆时晏脸色越发不好,伸手去扯她的手,“江绵绵!”
江绵绵声音带着哭腔,把脸埋在他的衬衣里,“你弄疼我了,手指好痛,你把它扯断吧。”
陆时晏低头就看她细白的手指果然被弄红了,心不由得紧了一下,但还是无情的道:“松开,再不松开我就不管你了。”
冷风吹过,江绵绵感觉伤口更痛了,头也一阵眩晕,喃喃道:“我有些撑不住了,小叔,你看看我......”
陆时晏还是冷着脸,“我说,松开!”
话没落音,江绵绵一下就滑到地上。
陆时晏身子僵了一下,迅速回头,看到江绵绵跪坐在地上,背心处的血迹越发明显。
她抬眼望着她,精致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痕,“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眼睛生得极漂亮,瞳仁极黑,这么看着人的时候,像是饱含深情一般。
陆时晏微微发愣,心头像海水漫过一样,苦涩不已。
他撇开脸,弯腰抱起她上车,“去最近的医院,快一点!”
去了医院,医生给她处理好伤口,打了针,又吩咐暂时不能碰水。
出医院的时候,江绵绵窝在陆时晏回来,揪住他的衣服,“小叔,我不想回江家。”
陆时晏神情不太好,“想回陆家?”
他撇开脸:“陆沉还没回陆家!”
江绵绵疲惫不已,不想在这个时候解释太多,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上,闷闷的道:“我想回以前我们住的那个房子。”
陆时晏有些意外,“不回陆家了?”
江绵绵抬头望着他,神态极认真,“我想搬回那个四合院,小叔,你陪我住在那里好不好?”
那个他们以前住的房子,是陆时晏的祖母留给他的宅子,作为他最珍视的东西,平常连陆家人都不让进去。
但就是那样被他看重的地方,他却把她安置在那里住了好些年。
这个时候已经华灯初上,灯光打在陆时晏俊美清贵的脸上,给原本冷硬的眉峰添了一丝柔和。
他半垂着眼帘,叫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为什么想去那里住?”
江绵绵神态疲倦,但眼里却还是流露出浓深的眷恋,喃喃道:“想去看看,我很想它......”
没人知道,在那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她有多想念那个房子。
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
父亲去世了多年,面容在她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是陆时晏陪着她走过了人生中最明媚的少女时光。
明明他当时也还是个少年,却像一棵参天大树,为她挡去了所有的风雨。
她想回去,回到那个房子里。
她喃喃道:“带我回家......”
“陆时晏,带我回家......”
陆时晏沉默的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此时,京市靠近中心广场的一处四合院灯光通明。
十几个佣人在管家的指挥下正快速的打扫整个陆落。
占地四百多平的四合院是同类中的极品,又处在京市最中心的位置,简直有市无价。
曾经有人开出十个亿的天价,却被懂行情的人嘲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能在这里种地方拥有这种院子,除了权,还要有权!
佣人小声的谈论着,“怎么突然要来这里住了?这里都空了好几年了。”
“自从那个小姑娘搬走后,他就不让人来这边了,只准管家偶尔来打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