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傅雅宁林于皓无渡小说
傅雅宁林于皓无渡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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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无双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雅宁林于皓的女频言情小说《傅雅宁林于皓无渡小说》,由网络作家“采花无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他来过一次?”“是的,傅总。”“把备用房卡给我,我上去看看。”傅雅宁二话不说,拿了备用房卡就直奔房间。嘀的一声。打开房门。她倒要看看,顾尘这次又在做什么妖?进门以后,傅雅宁环顾整个房间,却发现里面的洗漱用品和床上用品根本没动过。一点有人住过这里的痕迹都没有。这证明顾尘那天只是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那他还专门过来一趟干什么?就为了拿行李?傅雅宁当然注意到房间内没有顾尘的行李,倒是在桌面上发现了她的工作笔记本。“原来在这。”“还有一封信?”傅雅宁走到近前,将笔记本上面静静躺着的那封信拿起来。信件的封面上只写着三个大字“诀别信”这一刻,傅雅宁瞬间就猜到了顾尘到底抱着什么想法。“顾尘,好几天不联系,手机关机,留下诀别信玩失踪,这就是你的...

章节试读

“你说他来过一次?”
“是的,傅总。”
“把备用房卡给我,我上去看看。”
傅雅宁二话不说,拿了备用房卡就直奔房间。
嘀的一声。
打开房门。
她倒要看看,顾尘这次又在做什么妖?
进门以后,傅雅宁环顾整个房间,却发现里面的洗漱用品和床上用品根本没动过。
一点有人住过这里的痕迹都没有。
这证明顾尘那天只是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那他还专门过来一趟干什么?
就为了拿行李?
傅雅宁当然注意到房间内没有顾尘的行李,倒是在桌面上发现了她的工作笔记本。
“原来在这。”
“还有一封信?”
傅雅宁走到近前,将笔记本上面静静躺着的那封信拿起来。
信件的封面上只写着三个大字“诀别信”
这一刻,傅雅宁瞬间就猜到了顾尘到底抱着什么想法。
“顾尘,好几天不联系,手机关机,留下诀别信玩失踪,这就是你的新把戏?”
“无趣。”
傅雅宁皱起眉头,不耐烦的冷笑一声。
顾尘留下的那封信,她连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
爱联系不联系。
她就不信顾尘有勇气永远不回这个家。
正好他不在的时间里,让冬冬好好适应一下家里的生活。
至于顾尘,他到底是在酒店还是自己躲起来。
两种结果对于傅雅宁来说都没差。
她毫不在乎,顺势在酒店打开了工作本,处理了几个新文件。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几个小时,天色黑了下来。
傅雅宁的工作告一段落。
她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查看,屏幕上只有林于皓给她发来的暧昧信息。
顾尘那个人,还是没动静。
“你跟我玩真的?”
傅雅宁解锁手机,没直接回复林于皓,而是不断下滑找到了顾尘的聊天框。
他上一次给自己发消息,还是几天前的话。
“老婆,有一家酒店突然失火了,我现在赶过去救火。”
“晚上你想吃什么,给我留言,我下班以后买菜回家给你做。”
“别担心我。”
那天酒店失火,正好让顾尘发现了她与林于皓和冬冬的关系。
从那之后,顾尘再也没有在微信上对她嘘寒问暖。
当然,这三句话,她也一样没有回复。
可不知为什么,傅雅宁看着屏幕上一条条顾尘对她的关心,她早已经习以为常,如今突然没了,内心还真有些不适应。
“随你。”
盯着屏幕上的消息看了许久,傅雅宁忽然心情不好,关闭了手机。
似乎是巧合,她的视线正好定格在垃圾桶里的那封诀别信上。
几个小时前的她不屑于去看顾尘的把戏。
可现在,她的心却蠢蠢欲动了。
“倒要看看你是逼宫,还是作妖?”
傅雅宁冷哼一声,将那封信从垃圾桶里拿出来,打开来看。
下一秒,映入她眼帘的只有简单几句话,却让傅雅宁楞在原地,目光无比震惊。
“傅雅宁,无论你同意与否,无论你在不在戒律期,我们都正式结束了。”
“我成全你和你的初恋,林于皓。”
这一刻,傅雅宁脸色大变,当场失声道:“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很快,傅雅宁就想到了自己的工作本。
上面不光有自己的微信,而且还因为这个笔记本平日里除了她没人会看,所以还设置了自动登录。
也就是说,里面她跟林于皓的聊天记录,什么都有......
“冬冬就是你们俩的亲生孩子吧,我不理解,你瞒的那么辛苦,与我相处的那么累,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五年,是你让我知道,我这五年有多可笑,不瞒你说,我哭到泪水都流干了,但不是为你,而是为我自己感到不值!”
“身为你的丈夫,我对你恨之入骨,但身为一名消防员,我不后悔在酒店救了你们一家三口,现在,我又要出任务去了。”
“你就当我死在这场任务中吧,我们,再不相见,此信,诀别。”
看到最后,傅雅宁目光呆滞,信纸从指尖不自觉的滑落。
心在这一刻变得空白。
毫无疑问,顾尘从她的笔记本上看了她跟林于皓的聊天记录,恰恰那天她跟着林于皓去参加了冬冬的家长会。
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态度变得决绝,正如同这封信里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砸在她的心上。
傅雅宁一时间无法释怀,甚至连喘气都变得困难起来。
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手机给顾尘拨打电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林于皓确实有过一段恋情,可不代表我在婚后做过背叛你的事情......”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五年的婚姻,最后就让你一锤定音的结束?你有没有尊重过我?”
电话拨通的同时,傅雅宁喃喃自语,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
这一刻,她居然有种出轨被发现心慌的感觉。
可她确实没做过背叛顾尘的事情啊。
顾尘这么不吭不响的走了,算怎么回事?
明明平日里的顾尘都会事无巨细的跟她汇报,与她商量。
这一次的反常,即便是傅雅宁知道原因,她也难以接受。
尤其是顾尘还去救火了。
不知为何,这一个她始终打不通的电话,让她的心渐渐悬了起来。
“即便是救火,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手机还关机?”
“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傅雅宁坐在床边打了很多次顾尘的电话,结果都是手机关机。
无一例外。
她眼神闪过隐隐的担忧,选择拨通了集团助理的电话。
大晚上的,也是秒接。
对面传来恭敬的声音:“喂,傅总,找我有什么事?”
“你立刻给我查查,全城这几天有什么火灾发生没?”
“有的话,继续帮我查严不严重,还有去救火的消防队是哪个部门,是不是顾尘所在的二队?”
傅雅宁吩咐完,还感觉心脏砰砰的跳,又在挂断电话前补上一句:“快点,一有结果立刻汇报给我。”
“是,傅总!”
电话挂断,那头的助理满脸奇怪,不知道傅雅宁突然要查这个干什么。
虽然助理也知道傅雅宁的丈夫是消防员,可她从来没关心过火灾和消防这方面的事。
“傅总今天对顾先生,似乎不一样了?”
助理一边泛着嘀咕,一边立刻开始了调查。

老婆最忌纵欲。
夫妻之事只有每月十六号才被允许。
一旦我得意忘形,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结婚五年,我虽有不满,却因为爱她而一再迁就。
我本以为神女虽无情,可至少她也是爱我的。
直到我跟队去一栋失火的酒店执行救援任务,我才发现我错得离谱。
发现她时,我的老婆正衣衫不整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人间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
我从未见过傅雅宁那么温柔的表情。
即便她也怕的发抖,可还是紧紧靠在那个男人怀里,轻声安抚着那个孩子。
这一刻,我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明明周围温度高的吓人,我却浑身冷的哆嗦,心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顾尘,别愣神,这一家三口交给我,你赶紧去下一个房间!”
队长将我喊醒,义无反顾冲了进去。
傅雅宁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顾尘,她的合法丈夫。
即便隔着防火面具,我也知道,她认出我了。
四目相对,我的心像撕扯般剧痛。
他们是一家三口,那我算什么?
火情紧急,我顾不上多想,赶紧去救援下一个房间的被困人员。
这场火足足烧了三个小时才被扑灭,万幸没有人员伤亡。
可等我满心复杂的走出火场,傅雅宁和那个男人以及那个孩子,都不见了踪迹。
她竟然连解释都懒得与我解释。
我自嘲一笑。
忽然觉得这场坚持了五年的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回家后,总是加班到凌晨的傅雅宁居然也在家,像是在等我。
我以为她要解释。
如果她能解释的清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为什么会和别人成了一家三口,我或许会原谅。
钻心的疼,在五年的感情面前,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可她却打开电脑开启了视频会议。
一个多小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
直到视频会议结束,她才目光冷淡的看向我,丢给我一份文件。
“领养证明?”
血红的四个大字深深刺痛了我的神经。
“嗯,就是你今天在酒店看到的那个孩子,从今往后,我们便领养他了。”
“为什么?你跟那个孩子什么关系,你跟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他叫林于皓,是冬冬的爸爸,我们工作关系,剩下的不该你问,别问。”
这算是解释吗?
我失望至极,讽刺一笑。
这更像是单方面的通知。
她的口气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权力。
“工作关系为什么会去酒店,为什么发现你时,你会衣衫不整?”
“傅雅宁,你告诉我,那孩子是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
我快要歇斯底里的质问,却只换来傅雅宁轻轻的皱眉。
“你想多了,修佛之人忌讳背离,我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
不会背叛?
我笑的更加讽刺:“你还最忌纵欲,可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
一千八百多天,我从未怀疑过傅雅宁,更是全力支持她。
可现在,我开始觉得修佛只是她的借口。
傅雅宁的眉头皱的更深,语气冷了下来。
“清者自者,随你怎么想。”
“既然你觉得我跟其他男人不干不净,那索性每月十六号,你不用再来我房间,反正孩子已经有了。”
“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我不会与你做这么无趣的事。”
傅雅宁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脏,我一度悲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每月一次的与我相处,对她来说竟是那么煎熬?
神女无情,六根清净,从不肯为我一个凡人倾心破例。
她的例外永远也不是我。
“就这样,早休息吧。”
傅雅宁收起电脑要离开,我强忍着割心的痛叫住了她。
“领养冬冬,我可以接受,但别让我发现你再跟不相干的人来往,你至少尊重一点我这个丈夫!”
傅雅宁脚步一顿。
“孩子一时半会离不开亲生爸爸,是你自己心脏,不尊重自己罢了。”
她走了。
当晚,我痛苦的无法入睡,翻来覆去间甚至还有了幻听,听到她在房间跟林于皓的欢声笑语。
第二天一早,冬冬已经被送了过来。
小男孩的行李摆满了客厅,傅雅宁欢欣鼓舞的帮他收拾。
我看在眼里,五味杂陈。
原来神女也会笑。
不像她与我结婚当天搬进新家时的寡淡,她说修佛之人不可得意忘形,因此板着张脸。
如今我才知道,是我不值得。
收拾过后,傅雅宁牵着冬冬回房洗澡。
不知怎的,她房间里就传来孩子的哭声,哗哗的淋浴声也停了。
我有些担心。
傅雅宁毕竟没当过母亲,更没照顾过孩子。
冬冬还小,万一在洗澡时磕磕碰碰,那会很麻烦。
结婚五年,我对傅雅宁早已经是潜意识的关心。
虽然我们昨晚才大吵一架,但我没理由迁怒一个孩子。
既然冬冬已经到家,我不会真的撒手不管。
推门而入。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件男人的外套挂在门口。
我楞在原地。
她房间的浴室门半开着,我很容易就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冬冬刷牙刷出了血,吓哭了,傅雅宁刚洗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正在温声细语的安慰他。
而在她的身后,林于皓正在帮她吹着头发,笑着说冬冬胆小。
多温馨的一家三口啊。
明明这是我的家,傅雅宁是我的妻子,此刻的我却像个局外人。
我脸色一瞬苍白,心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眼前的这一幕无异于五雷轰顶,我站不稳脚跟,狼狈的退后几步碰到墙壁。
这声响惊动了林于皓,他转过身看到我,满脸都是无措。
“顾先生,你别误会,我昨晚送冬冬过来,孩子小,不让我走,我才留宿了一晚。”
“就是陪孩子,其他没什么的......”
林于皓的话让我心痛到不可置信又后知后觉。
原来他昨晚就来了,我半梦半醒间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
林于皓在傅雅宁的房里待了整夜。
这是我都不曾有过的特权。

婚后,傅雅宁以修佛需要静心为借口,从不允许我在她房间过夜。
即便是每月十六号,夫妻之事结束,我也只能帮她清理好床单后,孤零零的离开。
可如今,我突然意识到,傅雅宁所有严苛的规章条例,全都是对我一人的严防死守。
这一刻,我心痛到失声,从手脚开始麻木,直到浑身都失去知觉,只剩下心脏被一万根针狠狠穿透的感觉。
可傅雅宁依旧没准备解释,反而冷了脸。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还有没有规矩了,出去!”
我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林于皓,忽然觉得可笑。
自己的老婆随便就让陌生男人留夜,甚至只围着浴巾让他帮忙吹头发......
亲密到这种地步,我这个合法丈夫居然连进屋还需要敲门?
傅雅宁,你不光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更没把这段婚姻放在眼里。
我对她彻底失望。
“傅雅宁,我们离婚吧。”
结婚五年,无论傅雅宁对我提出多冷漠无理的要求,我都一概答应。
多年来早就养成了温柔待她的习惯。
这还是我第一次冷漠对她。
“离婚?”
“就因为这个?”
傅雅宁愣住,满脸动容,下意识抗拒摇头:“不,我不同意离婚。”
她的斩钉截铁令我意外。
我本以为她与林于皓的关系板上钉钉,只是在等我主动退出。
可她拒绝的干脆,难道还想挽留?
五年真心实意的付出,让我下意识为傅雅宁开脱。
可神女的下一句话,却直接无情的将我打入深渊地狱!
“我正在戒律期,诀离是破戒。”
“你要离婚,也等到戒律期结束再说!”
傅雅宁的脸冒着寒气,语气毋庸置疑。
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自嘲一笑,心痛到想要作呕。
我终于意识到,我在她眼里不光不是一个丈夫,甚至连一个基础的人都算不上。
五年婚姻,我连提离婚的资格都没有。
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永远排在她的清规戒律后面。
“雅宁,对不起,你别因为我和孩子就跟顾先生离婚,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早知如此,我还是走吧。”
“冬冬,穿衣服,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林于皓落寞叹息,抱起冬冬要离开。
我闭上眼,不想看这场所谓的苦情戏。
林于皓没说错。
这确实不是他的家,而是我苦心经营,处处迁就了五年的家。
鸠占鹊巢,凭什么?
可我没想到,傅雅宁拦住了他。
“冬冬的行李都归置好了,哪有让你们搬走的道理?”
“留下吧,这是我跟他的私事,与你和孩子无关。”
傅雅宁看向我,目光冷漠至极。
“该走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你。”
“冬冬还这么小,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大度一点?非要把他们父子往绝路上逼么?”
字字句句,化作利刃,快要将我穿肠透心。
原来是我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可我还能大度成什么样子,看到你们亲密时拍手叫好吗?
我很想质问出口。
傅雅宁冷漠的表情又让我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
走吧。
婚姻至此,与其继续荒唐下去,不如落幕了。
我一声不吭的离开。
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行李衣物,准备搬出这个家。
说来可笑,结婚这五年,我从没给自己买过什么东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傅雅宁和这个家上面。
到最后,真正属于我的行李居然只有小小一箱,不出一个小时就可以收拾干净。
房间里再无我的痕迹,我与傅雅宁的五年婚姻长跑也宣告结束。
临走前,我留下一封诀别信。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通知她下周一民政局见面。
可一开门,傅雅宁站在门口。
见我拎着行李箱,她眉头瞬间皱起。
“你要去哪?”
“给你们腾地方,我们结束了。”
我掠过她想走,却被她拦住,一把推了回来。
“顾尘,冬冬还在家,你非要闹得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吗?”
“我让你走,也只是让你回自己房间,不是离开这个家。”
我的房间很干净,傅雅宁一眼就看见了那封信。
看到里面的内容,她毫不犹豫的撕了信,恼羞成怒的盯着我:“顾尘,,我再重申一遍,我不同意离婚。”
“你再敢动这样的念头,你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
我寒心至极,忍不住讽刺的反问:“破了你的清规戒律?”
“可你躺在林于皓怀里的时候,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就让他给你吹头发的时候,做他儿子的妈妈时,有没有想过你的清规戒律?”
“有没有想过你的佛?”
我的话还没说完,傅雅宁就脸色铁青的给了我一巴掌。
“住嘴!”
“你怎么敢妄议佛祖!”
我一下子愣住,没想到傅雅宁会打我。
结婚五年,纵使神女无情,我们夫妻也算相敬如宾,没红眼到这种地步过。
如今这一巴掌,打散了我与她最后的情分。
“傅雅宁,你就当是我受不了你的清规戒律了,好聚好散吧。”
“夫妻一场,没必要闹得那么难堪。”
我的决绝,似乎忽然点醒了傅雅宁,她冷漠的神色稍加缓和。
“打你是我的不对,我可以跟你道歉,但你知道我最在乎这个,偏偏在这方面刺激我?”
对于傅雅宁的倒打一耙,我嗤之以鼻。
“随你怎么想。”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傅雅宁一愣,眼神又是恼火。
“顾尘,我们之间为什么不能多一点信任?”
“修佛之人不打诳语,我说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那就是不会,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对着干?”
我面无表情:“及时止损罢了。”
傅雅宁气到无奈,一把夺过我的行李箱。
“你去哪都随便你,但我不同意离婚。”
她说完便走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也伤痛欲绝,浑身颤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喘不上气。
傅雅宁以为拿了我的行李箱,我便走不成吗?
她错了。
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罢了,我宁可再买,也不愿留在这里。
我还是走了。
刚出门就接到队里的电话。

“喂,队长。”
“顾尘,有个不好的消息,昨夜西部山区出现山火,拼光了三个队,火情还是难以控制,快轮到我们上了。”
“没问题,时刻准备着!”
我瞬间紧绷神经,顾不上心痛,准备打车去队里待命。
山火失控,可怕至极。
一旦蔓延,不知道要波及多少无辜的家庭。
比起灾情,我与傅雅宁的事,算不了什么。
“你不用着急过来,这次的情况......你应该明白,我给你一天时间跟家人好好道别。”
“尤其是你妻子,我记得你结婚了?”
我脚步一顿,五味杂陈。
队里的人其实都知道我结婚了,但因为傅雅宁从来没去队里看过我,更不知道以工作忙为理由推脱了多少次队里的家庭聚会。
所以,我的队长,队友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知道了,队长。”
挂断电话后,我深深叹息。
结婚五年,我了解傅雅宁的脾气。
神女一心向佛,从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每次出任务前,她即便是知道,也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两句罢了。
这么多年来,我习惯了她的寡淡,渐渐不再去打扰她。
可这次,非同小可......
哪怕会在对上神女那张冷漠的脸,我也转身回去。
五分钟的路很快,再见她时,却没有我想象的冷漠。
傅雅宁正准备开车出门,风姿绰约,美得不可方物。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精心打扮。
“我有话跟你说。”
我走到傅雅宁的车边,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语气淡漠:“回来再说,我临时有事。”
“你去哪?”
我微微皱眉,没有让开。
山火危急,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等到她回来。
傅雅宁的临时有事,除了集团的工作,也就只剩下去寺院拜佛了。
可我没想到,副驾驶上坐着林于皓。
傅雅宁没回应我,他却主动解释:“顾先生,不好意思,中午我公司有个聚会,雅宁想陪我一起去。”
说完,他又看向傅雅宁。
“雅宁,要不然还是我自己去吧。”
“不用,他没什么要紧事的,你的事重要。”
傅雅宁毫不犹豫的回绝,直接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我楞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巨石。
心如刀割。
在一起这五年,傅雅宁数不清推了我多少次聚会邀请,可林于皓公司的聚会,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盛装出席。
中午的聚会,一早就出发了......
傅雅宁,你说修佛之人不打诳语,没有背叛。
可林于皓才更像是你的丈夫,像你在乎的那个人。
难道你出席他的聚会,也是为了孩子?
我只觉得可笑,浑身刺骨的冷。
她走后,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曾经满载温暖希望的家,此刻竟无比抗拒。
离开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与她美好回忆的泡沫上。
步步美好,步步破灭。
到晚上,我收到傅雅宁的消息。
“今晚我有空,出来吃饭吧,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简单的邀约,像是可怜我的施舍。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去跟她见一面,好好谈谈离婚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我也希望自己能走的没有牵绊,不想继续跟她纠缠在一起。
我订了与她第一次约会的餐厅,让她单独过来,别带任何人。
既然缘分从这里开始,那理应在此结束。
熟悉的位置,连窗角的风铃都没变。
可我们已经物是人非。
她一直没回复我。
我等到晚上九点多,餐厅都要闭餐了。
傅雅宁还是没来。
果然,神女无情也无心。
也罢,我早已习惯她的漠视。
可就在我要走时,傅雅宁来了,还带着林于皓和冬冬。
“他们怎么也来了?”
我皱着眉头,诀别的生死大事,我不想有外人在场。
傅雅宁却无所谓。
“我加班到现在,林于皓和冬冬在家也没吃饭,一起来怎么了?”
说话间,林于皓和冬冬已经入座到我对面。
我身边还有位置,傅雅宁却只是看了一眼就坐到了他们旁边。
“林于皓说了,为表歉意,这顿饭他来请。”
“顾尘,学学人家,别那么小气。”
她的轻描淡写,让我又一次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最后的晚餐,我不想与她争辩。
本想好好道别,可林于皓和冬冬在场,让我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傅雅宁,你如果知道我今晚约你是想做最后的告别,是否会后悔带来了外人?
不过不重要了,反正也没机会了。
神女的心太冷,我不敢碰了。
“顾先生,这顿我买单,放开吃。”
“雅宁很善良,我也感谢你愿意接纳冬冬,感激不尽!”
林于皓朝我举杯表示感谢。
我动都没动,他尴尬的僵在了原地。
“别理他,我们喝。”
“他心眼太小,做不到你这么豁达,白瞎了你的好心。”
傅雅宁举起杯与林于皓相碰,安抚他的同时不忘贬低我。
她语气温柔,甚至还叫上了冬冬。
“干杯!”
三人举杯相庆,全都笑容满面,聊家里的布置,聊冬冬的喜好。
这一刻,坐在对面的我反倒成了拼桌的陌生人。
“傅雅宁,是你要约我,还是他要约我?”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当然是林于皓主动想跟你道歉,我哪有时间?”
傅雅宁皱眉,一句话就打碎了我对她仅存的幻想。
多讽刺啊。
我与她最后的见面,居然是林于皓争取来的机会。
心痛到不知滋味,我反倒有了解脱的勇气。
“队里今天通知我,去支援山火,这次情况很危险,可能回不来了。”
“我想,至少把婚离了,我成全你们。”
我说完了,如释重负。
可我没想到,对面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注意我的话。
他们的欢声笑语没停,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此刻,我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刚刚才如释重负的心,又狠狠刺痛。
“傅雅宁,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嗯,知道了,注意安全。”
傅雅宁只顾着给冬冬夹菜,随意至极的敷衍了我一句。
我突然自嘲一笑,不知道这样的婚姻,自己是怎么坚持五年的?
既然她没心听,那就这样吧。
我起身准备离开。
却不料头顶的吊灯突然松动,猛地砸了下来,正中我的头顶!
一声巨响。
玻璃吊灯应声碎裂,我满头满脸是血,跌撞倒地。
餐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傅雅宁也不例外。
“顾尘!”
她脸色大变,不顾一切的冲到我身边。

看着叶凝后怕的眼神,我知道她今天肯定是不敢死了,内心顿时松了口气。
可谁知道,这女人嘴上依旧不肯服软,倔强道:“那我也要死,你走了我就从这跳下去。”
对此,我挑了挑眉头,毫不犹豫的开口道:“跳楼行啊,跳楼不归我管,不过你这楼层不够,万一跳下去没摔死,摔个全身残废怎么办?”
“我建议你最好先下楼买一个塑料袋,然后直奔天台,把塑料袋套在脑袋上,套牢了,然后再跳,保证你死的透透的!”
“你!”
叶凝被我气得不轻,瞪着眼睛,花枝乱颤,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在头上套塑料袋?”
“因为你别给环卫工人添麻烦,免得摔地上稀碎,人家还得打扫你摔一地的脑浆。”
“顾尘,你不是人啊!”
叶凝想象到那画面,顿时吓得闭上了眼睛,对我破口大骂。
看到她如此反应,我内心更加笃定她其实不敢死的念头,彻底放心下来。
“行了,把我的证件还给我,我该走了,你收拾收拾准备跳楼吧。”
我朝着叶凝伸出了手。
可她却抗拒的摇了摇头,气愤道:“我不给,凭什么你让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你刚才把我都看光了,休想一走了之。”
“我真没工夫跟你耗着,你抓紧死吧,我赶着去救人。”
说话间,我趁着叶凝不注意,直接将证件一把夺了回来,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出门而去。
虽然我愿意救她,可其实我内心对这种任性的大小姐还是没有任何好感的。
“你给我站住!”
“姓顾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身后的房间里传来叶凝破防的喊声,我充耳不闻,拿着自己的行李就此离去。
殊不知在我走后,叶凝张开手心,里面赫然躺着我证件上的小二寸照片。
她看着我的照片,绝美的脸蛋上闪过似笑非笑的表情,喃喃自语道:“仔细看看,长得还挺帅的......”
“区消防二队,顾尘,我记住你了。”
“你跑不了!”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离开酒店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队里,队长见我提前过来,还拿着行李,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顾尘,怎么连行李都拿着?”
也难怪队长纳闷。
消防员出任务,进火场,完全可以说是出生入死,甚至九死一生。
一套防火服从生穿到死,根本没人拿行李,因为没必要。
“家里都安排好了,我怕老婆看见我遗留下来这些衣物,伤心。”
对此,我只能一句话含糊过去,并不想跟别人提及我与傅雅宁婚姻的破裂。
“你这......顾尘,也不是一定回不来的,没必要这样。”
队长闻言,眼神复杂,叹了口气道:“刚接到通知,上面直接把灭火设备空运到了山边,我们现在就可以赶过去了。”
“嗯,我准备好了。”
告别傅雅宁以后,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顾尘啊,情况有变,那边有了设备支持,又老天开眼碰上下雨,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
“我们队这次过去,主要就是一些善后的任务,你其实可以不用去了。”
队长眼神中闪过一丝于心不忍。
若非是真的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愿意让顾尘去支援山火,毕竟顾尘跟他老婆还没孩子。
“队长,我还是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对于这个结果,我下意识的高兴。
毕竟火势终于得到控制,意味着不会再有人员伤亡。
可想想我与傅雅宁可悲的现状,我内心的那抹光再次熄灭。
还是走吧。
在我的再三坚持下,队长还是让我跟队出发。
等我们赶到时,山火已经完全被控制,只剩下一些统计伤损和照顾伤员的收尾工作。
看着满目疮痍的场景,我顿时摒弃了心里的一切杂念,专心致志的投入到收尾工作当中。
一连几天下来,我都在山边上吃喝拉撒。
这次山火情况严峻,虽然我没能上前线,却亲眼所见那些从前线上被带回来的人们。
不知道多少战友牺牲在这场山火里,这几天时间,总是有陆陆续续的战友尸体被抬下来,全都已经面目全非。
他们绝大多数都是附近乡镇里的消防员,亲人早就赶到了山边来认领尸体,有妻子带着孩子过来,哭成了泪人。
也有年迈的父母颤颤巍巍的上前,却接受不了现实,当场悲伤到昏死过去。
我看着这悲壮的一幕,内心不是滋味。
过来的这几天,我没接到傅雅宁的一个电话,哪怕一条信息都没有。
如果可以,我真想躺在那里的人是我,还他们跟家人团聚。
毕竟,我相濡以沫的妻子,从来没把我当成过她的家人。
对她而言,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傅雅宁刚结束了一场会议。
踏出会议室大门的那一刻,她的心突如其来的一阵悸动。
傅雅宁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不明所以。
一旁的助理见状,关切的开口询问道:“傅总,您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推掉下午的会议,您好好休息休息?”
“不用,我没事。”
傅雅宁摇了摇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了一眼手机。
上面并没有我的消息。
她微微皱眉,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开口道:“这几天,顾尘还安分吗?酒店那边有没有联系过我?”
“没有,傅总。”
助理摇了摇头,不明白傅雅宁怎么会突然提起顾尘。
虽然顾尘是傅总的丈夫,可她从来都没有主动关心过对方。
“知道了,你不用跟着我了,我出去一趟。”
话音落地,傅雅宁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傅氏集团。
半个小时后,她出现在酒店的前台,递上一张黑金卡。
“给我查查顾尘这几天的出入记录。”
“傅总,顾先生没在我们酒店居住,他第一天来了一次之后,没多久就拉着行李离开了,再没回来。”
前台看见傅雅宁,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什么?”
傅雅宁闻言皱眉,内心有些不愉快,当场给顾尘的手机打了过去。
平时,她极少情况会主动联系顾尘。
可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等来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这下,傅雅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顾尘,你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