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雪落淮川情且尽楚忻穆弋琛全文小说
雪落淮川情且尽楚忻穆弋琛全文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酥不问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忻穆弋琛的女频言情小说《雪落淮川情且尽楚忻穆弋琛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酥不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她是合作方,其实她是谁你清楚得很,是,你没变,你从来都这样,是我看清你太晚了。”穆弋琛那边叹了口气,像是才处理完什么事情隐隐烦躁,语气也沉了下去:“楚忻你闹够了没有......我毕竟只公开过你一个人,你嫉妒心太强,让我觉得被束缚住了,真的累。”楚忻看着最后那句话,眼底漠然一片。她也真的累了。她想起那顿他做的饭、那杯水,只一句“你以前不是这样”忽然就明白了——他不过是施舍一点温情,便觉得她该感恩戴德。“......”楚忻直接挂了电话,她靠在床头,浑身疼得像被车碾过,耳边却只有男人一句句饱含责备的冷言冷语。她再也不会,为一点小恩小惠感动,她再也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惶恐不安担惊受怕。-三天后,许嫣然突然趾气高昂的进门来,看到楚忻就噗嗤...

最新章节

章节试读


“你说她是合作方,其实她是谁你清楚得很,是,你没变,你从来都这样,是我看清你太晚了。”
穆弋琛那边叹了口气,像是才处理完什么事情隐隐烦躁,语气也沉了下去:
“楚忻你闹够了没有......我毕竟只公开过你一个人,你嫉妒心太强,让我觉得被束缚住了,真的累。”
楚忻看着最后那句话,眼底漠然一片。
她也真的累了。
她想起那顿他做的饭、那杯水,只一句“你以前不是这样”忽然就明白了——他不过是施舍一点温情,便觉得她该感恩戴德。
“......”
楚忻直接挂了电话,她靠在床头,浑身疼得像被车碾过,耳边却只有男人一句句饱含责备的冷言冷语。
她再也不会,为一点小恩小惠感动,她再也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惶恐不安担惊受怕。
-
三天后,许嫣然突然趾气高昂的进门来,看到楚忻就噗嗤一笑,像前几天剑拔弩张的场面没发生过一样:
“楚忻,周五晚上我过生日,阿琛也会去,你要不要一起来?”
她笑得一脸无害,语气却带着藏不住的得意,明显是因为穆弋琛的偏爱。
楚忻低头洗杯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神色平静:“他让你邀请的?”
“对啊,”
许嫣然点头,“他说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缓一缓,看看我的聚会你愿不愿意来,我可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这件事过去了起码表面上过得去。”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毕竟......都快四年了,你也该想明白了,到底谁才是最适合陪在阿琛身边的人。”
楚忻没有回应,只是淡淡擦干杯子,挂回碗架:“好。”
酒吧里人声嘈杂,音乐轰得耳膜发麻。
楚忻走进包间的时候,穆弋琛正靠在沙发上,灯光打在他侧脸上勾出轮廓,手里随意的拿着杯酒。
而身边的许嫣然笑得娇媚。
穆弋琛看到她的瞬间,只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过去,没有起身也没有一句“你来了”。
楚忻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像极了无数个夜晚她在客厅等他归来,他醉醺醺地进门,身上却是各种香水的味道。
“喝一杯嘛?楚忻。”
许嫣然举起一杯颜色刺眼的鸡尾酒,见她皱起眉头,轻笑出声:“今天我生日诶,姐姐,不给个面子?”
楚忻没接,只说:“我不太会喝。”
“你以前不是陪阿琛喝很多吗?”许嫣然眨着眼睛,“他说过呀,你酒量挺好,现在又不好了......是还在记恨我吗?”
周围的好几个人都开始附和着许嫣然,瞬间,各种视线都投了过来,楚忻沉默了两秒才接过那杯酒,微笑,一口闷下。
她其实不怎么会喝,是因为这些年穆弋琛参加酒局总带她去,哪怕喝难受了也继续喝,酒量才慢慢练出来了。
她为了穆弋琛到底让步了多少?记不清了,这些年来她错的离谱。
不知道是酒太辣还是气氛太呛,胃里像着了火,但她只是淡淡擦了下嘴角。
又接过第二杯。
许嫣然看着她喝,脸上的笑越来越得意。


楚忻和他做完后就喜欢他这种声音,性感,让人沉迷,可这声音此刻却满含讥讽:“有什么舍不得?连儿歌都跑调,还没花招,死鱼一条的在床上都提不起兴致,哪有你这么有滋味。”
“我可不信,你们可谈了三年呢,你不感动?”
“舔狗,恶心的要死,跟她谈就是为了甩她看笑话…娶她?哈哈做梦,我还没玩够呢,”许嫣然又开始娇笑起来,忽然嘤咛一声,似乎是再次被推倒在床上。
“啊…你轻点嘛阿琛。”
“......”
楚忻只觉得一道五雷轰下来,整个人僵在原地。
刚刚的一字一句都像弹幕一样滑过去,死鱼,没兴致,舔狗,恶心,做梦......
她倒突然希望,自己这是在做梦,不是真的,只是她太害怕导致的,她没想到自己在他这付出的每一滴漫溢出来的真心,在他看在眼里都嫌恶心。
是啊,为什么穆弋琛只公开了她,恐怕就像传闻的那样,她是最像的那个。
“......”
楚忻深吸了一口气,站了很久很久,忽然无声无息的笑了出来。
她无声的笑得气喘吁吁,笑得落下泪来,滚烫的眼泪一串接一串的砸在地上。
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痛的像裂开来了,有风从后背吹到前胸,空洞洞的。
十三岁,养父母就把她赶出家门,开始流落街头,冬天脚被冻烂却还是穿着用塑料袋包的破鞋在雪里找吃的。
一步一步走的都是刀子路。
做黑工为了不被侮辱每天戴着面具,很辛苦很辛苦才攒够上学的钱。
这些年来,她很少被爱,所以抓住了穆弋琛就把他当成救赎,她渴望爱,也毫不保留给出了自己的全部以求真心换真心。
却走到了这个地步。
穆弋琛,穆弋琛啊,你害得我好惨。
她始终提着那一口气,不行,不能哭,幸好她见识了真面目,幸好她还没有彻底陷进去,孩子......也还没有生下来,她还有回头路。
“好…死心了也好,磨平了也好。”
她低低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她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神情渐渐变得越来越平静,回到房间时一切波澜都被掩盖下去。
她背靠在门上,抬手,颤抖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压抑着一顿一顿的嗓音,沙哑道:
“想好了。”
“嗯,申请的英国永久驱居住签证......”
“还有......三个月。”
-
医院长廊的灯光惨白,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却钻心地刺鼻。
楚忻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手里攥着手机,一遍遍点进和穆弋琛的聊天框,什么都没发,最后一条聊天内容还躺在聊天框里。
弋琛,我还是想跟你聊件事。
他回得很快:
我一会要飞去S市出差,和合作方一起,明天回来,你先休息,有事回头再说。
他最近总提起的“合作方负责人”,其实就是那个女大学生许嫣然,楚忻指尖发冷,手机握得太久,屏幕自动黑了。
她靠在墙上闭了闭眼,护士叫号时,她起身脚步轻飘。


她从未像这样在他面前揭露伤疤,血淋淋的疼痛又一次蔓延全身,她几乎要死死掐住手心才能确保自己还能发出声音。
“那晚我脱了鞋砸窗户,跳下来,差点摔断腿才逃掉。”
“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不敢喝陌生人给的水,连出门都带着辣椒水防身。”
“你以为我天生会这些?”
“我是怕。我怕死。”
“我怕再有一次我撑不住,就真的没命了!”
楚忻说着,笑得脸颊抖动,眼泪止不住地滑落。“我一直以为,你哪怕不爱我至少还能信我一次,至少会有愧疚。”
“可你居然觉得,是我陷害她?”
穆弋琛下意识张口否认,摇头:“不,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一个柔弱的女生怎么可能自己逃出来,对吗?”
“你觉得,我不配你的愧疚。”
许嫣然一旁哼笑:“别演了吧,你就是不甘心,穆弋琛现在是我男朋友!既然知道自己不配就赶紧滚......”
“闭嘴!”
楚忻打断她,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穆弋琛紧皱着眉头,弯腰,想拉她起来,她却冷笑着摇头,直接忽略那只手起身离开,抬手擦了擦眼角,没有任何情绪:
“穆弋琛,我什么都不要了,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因为你流眼泪......”
说着,一瘸一拐地走出那扇破门。
夜风灌进仓库,穆弋琛站在原地,神色阴晴不定。
许嫣然还在他身边说着:“阿琛,你千万别信她,这个女人在演戏!她现在计划失败就......”
穆弋琛甩开她的手,眼中浮现出挣扎,抬脚就要追出去,往前走了两步却又顿住。
不,他爱的是记忆里那个在雪夜里救过他一命的女孩,而她已经死了,他不该挽留任何女人。
“——我知道,她要滚就滚,每次都会摇着尾巴回来求我不分手,最近是太纵着她了。”穆弋琛忽然回过身,看着许嫣然,勾唇:
“我相信你。”
许嫣然松了一口气,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我就说嘛,阿琛你怎么可能会担心她,人家的手都被划伤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发生什么......”
穆弋琛听她说这话,脑子里却忽然浮现出刚刚楚忻的脆弱,她的过往,她的血,泪。
想着,他心口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隐约有一种莫名的惶恐,穆弋琛猛地摇了下头。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了。
-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楚忻就平静地起身去收拾东西。
她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收拾好了,这三年来她都在穆弋琛的要求下和他住在一起,虽然她物欲低,但也有不少衣服和日常用品。
从小的节俭让她舍不得丢掉一些东西,但想到和穆弋琛有关,就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大垃圾桶里,最后挑挑拣拣的只有两包留下来的行李,
她走之前,轻轻合上门,回头扫了一眼他们住了三年的家。
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线落在沙发边缘,晕出一片暖色,她忽然觉得这地方也不过就是个暂住的宾馆......真正属于她的地方,从未在穆弋琛身边出现过。
她不是路边的狗,不是附属物。
得不到回应的三年是大梦一场,她醒过来了,现在,她要把楚忻还给自己。


“打胎手术是需要签字的,看你的脸色,是决定了吗......?”护士看着她的脸色,皱起眉问道。
“嗯。”
“家属呢?”
楚忻顿了两秒,才轻声说:“......必须要有家属跟着吗。”
“原则上没有限制,但最好有人陪着。你这样手术完自己回去很危险。”
楚忻沉默了一秒。“没有。”
护士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像是怜悯,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她把表递给她,楚忻接过笔,手一顿,签名字的地方有一小行字:未婚单身者手术需自行承担术后风险。
手一颤,签名那一刻她眼角一跳,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模糊的画面——前两个月某个夜里,穆弋琛喝醉回家,抱着她,说:
“你要是真怀了,我就娶你。”
她当时红着眼睛点头,傻乎乎地信了。
楚忻签完字,笔盖没盖好,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她蹲下身捡起那支笔却再没站起来,趴在冰冷的膝盖上小小地发了会呆。
她来打胎,穆弋琛却在陪别的女人。
突然,她慌忙的翻出手机,一鼓作气的打字出去——
弋琛,我怀孕了,你娶我好不好?
她知道这个时间点他还没登机,艰难的等了三分钟,对面才回了消息。
打掉吧。
“......”
她盯着这三个字,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短短三个字扎穿心肺,让她痛的直不起腰。
很奇怪,那天晚上过后她都以为自己不会再疼了。
楚忻颤抖的扶着台子站起来。
其实,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怀孕,是在家里测试纸出现两条红线的那一刻,她拿着那张小小的试纸在卫生间站了十几分钟,忍不住偷偷笑了。
她觉得,他会高兴的。
她那天打算告诉穆弋琛,可他眼神冰冷,让她几乎说不出下一句话来,她只回到房间低头摸了摸肚子,温柔地对自己说:“那我们就等一等,好不好?”
一切都结束了,她闭上了眼。
手术做得比她想象中疼多了,可她没有叫,脸色白得像纸却甚至连眉头都没怎么皱。
只是醒来的时候,手术灯还没关,她睁着眼,空白了很久。
护士递水:“你可以打电话叫朋友来接。”
她摇头:“不用。”
她是自己来的,也会自己走。
楚忻撑着墙往外走,身子虚软得像风一吹就倒,但还是自己走到了院门口。
打了辆车,刚坐进去,手机就忽然的弹出消息,是穆弋琛发的:
我到S市了,刚落地。
还配了一张他和合作方在商务车里的自拍——角落的阴影处被遮住了,可女人的直觉让她一下就看出来,那是许嫣然靠在他肩头,明艳妩媚,却笑得温柔。
楚忻看着那张照片,许久没动。车快到家时,她才慢慢打字回了一句:
“注意安全。”
穆弋琛很快回复:“乖。”
她看着这个字,忽然就笑了一声,肩头止不住颤抖,声音却很轻很轻。
穆弋琛出差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屋里却没有开灯,只有厨房里微弱的灯光亮着。
楚忻靠在餐桌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她听见门响却没转头,像是没力气回应,也像是根本不想回应。
穆弋琛站在玄关,盯着她的背影,眉头微皱。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真的怀孕了?”
楚忻愣了半晌,讷讷的又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自己居然真的会有一个和穆弋琛的孩子。
可想到前两个月穆弋琛说的话,她心里忽然涌上甜蜜。
回到家里,她心事重重的坐在客厅,看着自己的肚子又是激动又是担心,一直有小动作。
她喜欢了穆弋琛好多年,如今她爱情的结晶要诞生了,以后就是三人之家,他们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孩子在一旁牙牙学语软糯糯的叫她妈妈......
很快,穆弋琛出现在了门口,一眼就看到客厅沙发上的她。
“怎么还不睡?”
楚忻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却半天没有动静。
“怎么了?楚楚。”
穆弋琛自然的坐过来把她搂到怀里,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许是今天的楚忻扎着低马尾,安静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什么人,语气都下意识变得亲昵
又过了一会儿,楚忻终于抬眼,看着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鼓起勇气问:“弋琛,谈了这么久,你有没有过…娶我的念头过?”
听了这句话,穆弋琛才弯起来的眼睛就顿住了,他侧了一下头。
“想嫁人了?”
听他似是而非的话,楚忻忽然诡异的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讨要赏赐的下人,或是古代不小心坏了王爷骨肉的婢女妾室之类的,可分明他们是正正经经谈了多年恋爱的、彼此承认的爱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不是,我是想问,你有过这种念头吗?”
穆弋琛看着她愈发不安的脸,忽然笑了一声,张了张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闭上了,再开口时说:“还早,不着急吧,突然问这个干嘛?”
“就是我想…如果我怀孕了,你会不会娶我?”
话刚落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忽然看见穆弋琛的眸光冷了下来,看了她半晌,问:
“你怀孕了?”
楚忻下意识头皮发麻,忽然很害怕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她怕出现自己意料之外的答复,这种恐惧让她几乎张不开嘴——
她摇了摇头,笑了下。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之前说的话,问问而已。”
她回到房间却辗转难眠,心里焦急导致口都渴了,半夜起来喝水,却在回去时路过穆弋琛的房间。
不知为何,她忽然顿住了脚步,一种预感促使她顺着半掩住的门缝里听,接下来,她做梦都没想到,房间里居然传出了男人的低喘和女人娇滴滴的呼痛声,而就在她浑身的血都冷了准备转身时,男人说话了——
“乖一点,对她只是玩玩,腻了就踹开。”
紧接着的是女人的娇笑声,还带着嗔怪:“你净会嘴上哄我,她可是你唯一公开过的女朋友,刚还想让你娶她呢,真舍得吗?”
这个声音......楚忻记得,这个人是她第一次碰见和穆弋琛接吻的女生,后来她偷偷查过,她是女大学生,叫许嫣然。
男人的闷笑声紧随其后,是房事后的慵懒,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