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酥钱一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小说》,由网络作家“戎衣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拜了师,投了门,感觉就没苏酥什么事儿了。倒是小师兄云弈,身形一闪,已飞至高高的试炼石台上,站在了一昧长老的跟前。“臭卖海鲜的!当下,我可以揍你了!”一昧有些怵,气急败坏:“你说谁是卖海鲜的!啊——”还来不及想明白,为何自己堂堂一宗长老竟成了卖海鲜的,人已被云弈一拳击飞,重重摔在了地上。这一拳,起码已至炼魂三境!小小年纪,简直不可思议,令人目瞪口呆!云弈仰头竖脑,脸上勾起一抹坏笑,他目光逡巡,落在了众人脸上。“要不是参加奉仙大典可领五十金的伙食差旅费,我们才不来呢!”他指了指汝苍风:“最不是人的就是你,我早想揍你了——之前是我没立场揍你,现在她是我师妹了,你辱她就是辱我,我揍死你!”雀南枝急得红了眼:“快拦他——!”奉仙宗也不是没人了...
倒是小师兄云弈,身形一闪,已飞至高高的试炼石台上,站在了一昧长老的跟前。
“臭卖海鲜的!当下,我可以揍你了!”
一昧有些怵,气急败坏:“你说谁是卖海鲜的!啊——”
还来不及想明白,为何自己堂堂一宗长老竟成了卖海鲜的,人已被云弈一拳击飞,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一拳,起码已至炼魂三境!
小小年纪,简直不可思议,令人目瞪口呆!
云弈仰头竖脑,脸上勾起一抹坏笑,他目光逡巡,落在了众人脸上。
“要不是参加奉仙大典可领五十金的伙食差旅费,我们才不来呢!”
他指了指汝苍风:“最不是人的就是你,我早想揍你了——之前是我没立场揍你,现在她是我师妹了,你辱她就是辱我,我揍死你!”
雀南枝急得红了眼:“快拦他——!”
奉仙宗也不是没人了,几个执事和内门弟子纷纷御剑飞来,与云弈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剑气纵横,灵力外溢,试炼台上尘土飞扬。
汝苍风手中幻出一把飞剑,暗暗蓄力,想要背后偷袭云弈。
苏酥想要开口提醒,不料伤口疼痛,一口血腥味涌了上来。
“你不要说话,服下这粒丹药,他问你拿去的东西,师姐为你讨回来。”
夏刀刀温温柔柔说话,眼神也十分温和浅淡。
可莫名的,苏酥感到了一股冷冽的杀意扑面而来。
她都替汝苍风胆寒——他应该......会很惨吧?
苏酥说不了话,嘴替爹爹还在工作,他像小媳妇一般对着夏刀刀告状:
“刀刀师姐,我家簌簌花了十万金买了洗髓丹,为这厮洗凡髓、铸灵体,一颗丹药抵上别人十年修行哇。”
“恩,还有么?”
“有,她还买了升元丹、增气丹、聚灵丹为他增补灵力......胫骨丸、通脉丹助他淬炼灵骨,强健体魄,还有......”
钱一山还在滔滔不绝的控诉,夏刀刀已轻缓脱下了自己的鞋袜。
她非常爱惜它们,将绣鞋放在一边后,她赤着莹白秀美的双脚,一步一步向汝苍风走去。
霎时,天空铅云低垂,山风大作。
那个温柔浅淡的女子,眉心出现一道隐动的光痕。灵力在不断升腾,将她笼罩在一团烟雾之中,远远看去,竟像一位下凡堕仙,夺目又令人胆寒。
夏刀刀走过的石台出现裂痕,很快就四分五裂,乱石齐飞。
汝苍风正要偷袭云弈,就被一块乱石重重击在了心口处。
他挣扎着起身,又被一只秀美的脚,狠狠碾在了土里!
“洗髓丹、升元丹、增气丹......”
她念一个名字,手指便落下一道灵封——游走之下全是汝苍风的惨叫声。
碎仙骨,抽灵髓,融元气。
“胫骨丸、通脉丹......”
“啊——!!不要......!”
汝苍风的手经、脚经、也被一一挑断。
“苍风哥哥——!”
雀南枝哭得梨花带雨,几番要冲出来,都被雀溪石挡了回去。
他不言不语,似乎很忌惮夏刀刀,又像是在顾忌什么,并不打算出手。
钱一山越说越来劲,兴奋大声:
“刀刀师姐,他还喝了我家一坛八百年的鹿鞭酒!”
夏刀刀一愣,回头不解:“这我该如何讨回来?”
“阉了他!”
“......”
夏刀刀似懂非懂,犹豫着抬起了‘屠刀’,她似乎对下刀点并不熟悉。
雀南枝尖叫一声昏过去了。
雀溪石无法再坐视不理,他一挥袖,轻而易举化解了夏刀刀的气剑。
面色凝重,他沉声道:
“请适可而止吧。”
场中的声音变得遥远了起来,苏酥眼皮沉重——
等汝苍风倒在血泊之中后,她也昏了过去。
之后发生的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
苏酥身上盖着一床蚕丝锦被,摸着还挺柔软,但这里绝不是她自己的香闺软床。
钱簌簌这具千娇万宠养大的身体,跟豌豆公主似得,蚕丝柔软,她还是觉得膈应、不舒服。
上辈子的苏酥出生在暴发户家庭,为了爸妈的脸面,为了跨越阶层,她在名媛圈卷得头破血流,终于如愿以偿嫁入豪门,结果新婚第一夜就突然暴毙——
穿越重生,拿了钱簌簌这一手好牌,她决心要作咸鱼,好好享受人生。
可惜,离摆烂躺平还有一个师门的距离。
‘哎,还是入了师门啊。’她无声轻叹。
这时,门外响起悉索的说话声。
“钱伯伯说,一个月后,十万两和师妹的行李一起运上山。”
“一个月这么久?”
“是,钱伯伯说要收拾师妹的东西,听说光是四季衣裳,就有八十八抬!”
“那银子......”
“钱伯伯说了,银票不惹眼,他要准备齐整的官锭,然后请一百二十个挑夫,挑着去奉仙宗绕个路再送来。”
苏酥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夏刀刀声音中满是忧虑:“一个月......那这一个月,簌簌的吃穿用度,我们怎么满足?要是她生气了,吵着要回家,明年的十万两岂不是......”
苏酥拧眉:一年十万两还不够,怎么还惦着明年的?
屋外云弈轻快的声音,盖住了夏刀刀的忧虑。
他道:“大师姐放心,师父千里传音里说了,他借来了水月阴阳镜——可将隔壁那位尊上的衣食住行全抄过来,师妹没有灵根,分不清虚实,那位尊上的品位可是天上地下,无人能敌的!”
“这样欺骗师妹,怕是不好,而且——”
“大师姐!师父千里传音里还说了!赌上他三千年尊严的那笔投资,赔!光!了!下个月,咱们可是连买菜钱都没有了......”
“那就这样办吧!”
苏酥:......
她想当一条咸鱼,偏成了别人聚宝盆里的招财锦鲤。
什么天上地下无人能敌的品位,就是玉帝王母的吃穿用度,她都能想办法贬出一箩筐的傻处和错处来。
苏酥决定,一个月后,她要向爹爹控诉生活上的委屈、品位上的差距,一番梨花带雨,一番艰苦朴素后,舒舒服服的回家去~
她可当不来别人的财神娘娘。
隔壁尊上?
很快就是隔壁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雀南枝没有穿奉仙宗的衣服,而是千金贵女打扮,罗裙钗环,熠熠生辉。
她坐在一道水墨屏风前,身前案上摆着两枚青鸾晶玉,它们正散着悠蓝色的淡光。
有几日不见,雀南枝脸上似有憔悴之色,眼角处红红的。
不知是之前哭得,还是见了苏酥才恨上的。
“钱簌簌,真是好久不见呐——听说你和药宗下了战书,要炼神农丹,呵呵,现在是不是就差我的青鸾晶玉?不过好可惜,这里有两个,一真一假,人家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呢~不如你出个我满意的价,我让你先选?你可是首富之女,钱对你来说最不是东西了,哦?”
提起钱,雀南枝眼中讽刺更甚。
苏酥没理她。
这人是不是住阴阳阵里,怎么说话这么阴阳怪气。
还一真一假,价高者先选?
难道自己脸上写着“人傻钱多”这四个大字么?
摆明了雀南枝和药宗狼狈为奸,想借比试之名坑她的钱,她才不上当呢。
“恩?哑巴了,我与你说话呢,怎么不回?”
苏酥叹了一口气,掏了掏耳朵道:“我又不是亵裤,放屁都要替你兜着。”
“你!”雀南枝一掌拍在桌子上。
桌子震动,其中一枚晶玉直接裂开了!
晶玉裂开了,苏酥也裂开了,笑裂开了。
“哈哈哈,现在好了,谁真谁假不用选了。”
琥珀脸上神色也不大好,对着雀南枝使了一个眼色。
雀南枝忍下满腹怒气,下巴微扬:“那又怎样?等药宗买了它炼出神农丹,你就输掉了比试......彩头是什么呢,让我好好回忆一下。”
她手指绕玩着头发,低头佯装思索,然后展颜一笑:
“我记起来了,你穹极派未来十年所炼丹药的归属权哦。”
苏酥心中呕吐不止。
到了最关键时候,她不能再咸鱼下去了!她有必要稍微翻一下身了!
抬起头,脸上是焦急、气急败坏的神色: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此番我可不是来针对你的,我是来卖晶玉的......你与其在这里跪下求我,不如努力出价吧,钱大小姐!”
“是不是无论我出价多少,你都不会卖给我?”
“我又不会跟钱过不去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日在奉仙大典,靠着你家的臭钱,你不是很得意,很嚣张么?”
“也不是很得意啦,其实还可以更嚣张的。”苏酥一本正经。
雀南枝深吸一口气,怒道:“开始竞价吧!不然,我直接卖给药宗了!”
琥珀立刻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
苏酥急了:“一万一千两。”
琥珀:“一万八千两。”
苏酥生气跺脚:“你、你怎么乱抬价......我、我出两万两。”
琥珀和雀南枝相视一笑,知道苏酥上套了——这么肥的羊慢慢宰咯。
几番激烈竞价,苏酥已经没有理智,杀红眼了。
“九万八千两!”
琥珀懒怠往椅子上一靠,眼皮耷拉着,优哉游哉的吸着水烟:
“十万两。”
苏酥快急哭了:“十万?十万可是我爹一年敬奉给穹极派的数目啊......不行,不行,我出、我出个寂寞啊我出。”
她尾音一转,整个人神色变得轻松淡定:
“我师兄一年才卖八千两,十年免费给药宗打工也要不了十万两。这破晶玉谁爱买谁买,反正我不买。”
不是不会逢场作戏,只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演技。
这下换雀南枝急了,眼神似乎在说: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不玩了!
圣姑奶奶!肥羊跳车了,不仅跳车了,她还把屠刀架到了你的脖子上。
琥珀被水烟呛到,咳嗽不止。
十万两?拜托,她只是个托儿啊!
*
三日前,奉仙宗的雀南枝找到了她,药宗圣姑,琥珀。
为了给情郎汝南风疗伤,重塑修仙骨,她以除妖为借口,率奉仙宗众多内门弟子杀上青鸾峰,抢夺青鸾晶玉。
晶玉是抢到手了,但却有两枚。
为了辨别真假,雀南枝求助药宗,并言明:如果炼成神农丹,愿意拿十件极品法器来交换。
琥珀当场拒绝了她,直接告诉她:青鸾晶玉七年前就毁了,青鸾峰上的两枚都是假的,不过给汝南风疗伤不一定非神农丹不可,也有其他极品丹药,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一点,四五十年也能下地走路了。
但她不喜欢法器,觉得没什么用,她喜欢钱,很多很的钱。
于是,雀南枝想了一个主意,让钱家大小姐来当冤大头。
十件极品法器加上从钱簌簌地方骗来的钱,请药宗为汝南风治伤。
琥珀欣然应允,这时候碰上藏锋来下战书,她便直接定下了比试内容,不是别的,正是神农丹。
但是,这个世上是不会再有神农丹了。
一切一切,都是为了钱簌簌设下的套儿罢了。
......
琥珀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她一时上哪里找十万两?
苏酥:“圣姑姐姐,要不就算了吧?你炼不出,我也炼不出,你我打个平手,各自散去,可好?”
这话激怒了琥珀:“我堂堂药宗圣姑,怎么可能与你打成平手?!”
其实她生气的并不是“平手”二字,而是不能接受一分没赚的“平手”。
原定计划是狠宰钱簌簌一笔,然后她拿了假晶玉,照样炼不出神农丹。
对外说,是因为钱簌簌本领不到家,糟蹋了神祗之血,而不是药宗无能!
现在草草平手,是因为药宗拿不出钱买晶玉,这话传出去,药宗的脸往哪里搁?!
“我认输也没关系呀!”
苏酥心态十分良好:“我认输,我钱簌簌就是无能之辈,废柴之身,比不过药宗,没关系的,只要咱们的赌注不作数就好了~”
面子上的事,咸鱼很大方的。
琥珀骑虎难下,实在很纠结啊。
这个时候,雀南枝身后的屏风内,传来几声男人的咳嗽声。
苏酥眸色一沉,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完全不受她控制。
是汝苍风!
原主虽然死了,但她的不甘恨意还留在身体中。
苏酥心道:这不行啊,听到前任的声音还会条件反射?簌簌姐妹,刀刀师姐不是替你报仇了么,为何还走得这么不甘心啊。
轻轻一叹。
为了以后不再听音打颤,见人落泪,灵魂共振,她决定去试一试——
玄学见鬼炼丹大法。
偏头看向琥珀,苏酥开口:“圣姑不接受打平手,那我只好去赢了。”
琥珀:“???”
还来不及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只见苏酥潇洒挥墨,在藏锋递来的纸上写下几个字。
‘求神祗血一滴——钱家支票,任君填取,其中数目,钱家票号见票即兑。’
不等墨迹全干,她扬手一挥,任由炼丹炉的火舌吞噬一炬。
苏酥眸光晶亮,嘴角勾起。
她就不信了,三千年前就五只傻鸟藏了五滴血?
一鸟一滴,不多不少?
难道没有别的鸟了么?退一步说,五只里就没有异心鸟,偷偷藏了两滴?
人多心眼杂,鸟多起来这种事也很难说的啦!
......
香烧尽,香灰落满了一案。
比试结束了。
平手。
伙计看戏看的累了,他揉了揉兴奋疲倦的眼睛,决定敲下锣,示意结束。
“等一等。”
藏锋看向炼丹炉的眼神微动。
这时候,只听轰的一声,苏酥的炼丹炉......直接炸了!
黑烟滚滚,味道刺鼻,众人纷纷咳嗽,眼泪狂流。
苏酥一边捂着嘴巴咳嗽一边感叹:对不起,你们不是傻鸟,我才是。
“再等一等!”藏锋道。???
还等什么?苏酥不解。
“快看——橙极光!神、神品丹药?!”小枫指着丹炉废墟激动的破音了。
苏酥累了,心太累了,这逼她快装不下去了。
这里风格杂糅,富贵是富贵到顶点了,土气也土气到了巅峰。
并且,她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那一位地主家尊上,好像是一个强迫症晚期诶!
八扇对开的槅扇大门,轴对称图形的雕花木刻,月门是正菱形的,抄手游廊是平行四边形的,就算是花园中掩映的丛竹,都有定数。
伺候主人的精灵们,她们梳着对称的发髻,头上簪着栀子花或者兰花。
苏酥觉得——可能不是因为兰花清雅,而是因为兰花的花瓣大多为双数!
还有流觞宴,听起来是风雅的,其实也徒有其表。
只有形式,没有意境。
真正的曲水流觞,讲究无所拘束的意境,而且吃也只吃一些山间清供、看起来清淡雅致的小食。
而这里的流觞宴,是轴对称的“弓”字,还是金盘银碗,大鱼大肉。
一百零八道菜,雕工摆盘都很厉害,雕龙绘凤,还捏了一只瑶池大蟠桃。
苏酥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神色痛苦。
她边上服侍的兰草精灵,像流水线上的钳手——菜到了,夹一口,快张嘴,塞进去,闭上吧。
那种嫌弃和挑剔,她根本不用演,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师妹,你怎么看上去没有胃口?”云弈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苏酥含泪。
“我家乡下的农庄里养了一些猪,它们也有个细细长长的食槽,为了方便干饭,爹爹造了一个水车,又给食槽加了齿轮转盘......也像这样,饭到了,埋下头,张开嘴,吃一口,闭上嘴,等下口。”
“......”
这样一说,尊上的流觞宴是有点怪怪的哦?
夏刀刀陷入了沉思。
云弈却仰头竖脑,脸上是天真向往的神色:“啊,那它们真的好幸福~”
......
水月阴阳镜的另外一面。
兰草精灵少年一手端着银筷,一手拿着金碗,面对着怎么也不肯再张的俊美薄唇,他变得惶恐和紧张。
“尊上?”
“......”薄楼薄唇紧绷成了一条线。
“尊上请张嘴,下一口马上就到了。“
“滚!”
一声低沉怒吼。
渠池的盘子全翻了,全、翻、了。
*
终于吃完一百零八道菜,苏酥又被‘请’去洗澡了。
夏刀刀快没信心了,云弈更是垂头耷耳。
‘连尊上的流觞宴都如同猪食......还一个月?一天都撑不住了!’
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夏刀刀温声:
“簌簌,这里的香汤池,灵力滋养,仙泽萦绕。”
“师姐,簌簌不在乎这个,簌簌只想知道,那池子是不是用火纹石打造的?火纹石取自地狱岩,可使水温常年保持在四十度左右,触手温暖,不会烫手,也不需要加热水来保持水温。”
夏刀刀低头:“这个......”
“还有,沐浴用的水,是不是无根的天水?天水不染泥沙,夏收冬藏,再经过两个春秋,用四季开败的花瓣熏蒸出来,用这样的水,才能使皮肤细腻平滑有光泽。”
夏刀刀的头更低了:“好像......”
苏酥再接再厉:“最重要的一点,肉身也分阴阳正邪,上半身属正阳,下半身属阴邪,怎么能合在一块儿洗?擦头发的发巾、擦身的澡巾、擦脚的麻布也都有讲究——哇呀!”
苏酥感觉被人踢了一脚,直接飞进了香汤池。
夏刀刀和云弈面面相觑,俩人脸色不佳。
因为这一脚不是他们踢的,这一脚凭空而来,带了凌冽的愤怒。
“我就说了这个法子不好,水月阴阳镜欺得住簌簌,却瞒不住尊上。”
“尊上是生气了......?”云弈捂着嘴小声。
夏刀刀叹气点头。
只是生气就好了,就怕尊上起了胜负欲,要和师妹一较高下。
那苦得就是整个穹极派了。
......
另一边香汤池,薄楼斜靠玉池,身姿懒怠,肩上披着的金丝锦织敞袍漂浮在池水中。
水波荡漾几番,隐约透出他精瘦白皙的胸膛。
他有一张俊魅孤傲的脸庞,眉眼中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出尘中带了几分魅惑人心的慵懒。
一双多情桃花眸,偏偏配了一片倨傲的薄唇——不用开口,就知道不会有一句顺耳动听的话。
一旁的孔雀化形为绿衣少年,他鼻下轻哼:“一定是奉仙宗那些鬼老六,羡慕咱们覆雪峰的吃穿用度,特意借了水月阴阳镜来偷窥!那个臭丫头,绝对故意的。”
薄楼阖眸,不屑一顾:
“满口胡言,不说人话——芜绿,服侍本尊沐浴。”
他抬起双手,衣袍滑落得非常丝滑。
芜绿应了声,刚拿起一块皂角,准备往薄楼手臂上招呼。
这时,虚空中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娇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嫌弃。
“叨叨,你看这块皂角,质地粗糙,味道难闻,别说沐浴浸汤,我家下人洗裤子用的都比这好~”
芜绿手一抖,皂角直接飞了出去。
不用接受正面暴击,光从后方瞟去,也能看到薄楼脖颈处突起的青筋。
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芜绿又拿起了搓澡石——那该死的笑声又来了!
“哈哈哈,快看这块搓澡石,我家杀猪剃毛都不好意思用它,哈哈哈。”
“......”
芜绿开始盘算,这水月阴阳镜怎么关啊?
“叨叨你说的可是真的?覆雪峰那位尊上,一身本事一呼百应一手遮天?”
她可算说了一句人话了!
薄楼面色微霁,主动伸出修长的手指,芜绿见状,立刻献上葡萄。
指尖把玩着一粒色泽光亮的葡萄,他漫不尽心道:
“三千年了,本尊的威名终于有人——”
“啥?一身本事拿来吃软饭?锦衣玉食全靠富婆养?”
“......”
“年少不知富婆好,年少不知软饭香,三千年后开了窍,回头再把富婆找,富婆好,富婆香,富婆是黑暗中的一缕光!”
“......”
香汤池中杀气腾起,芜绿决定马上跑路。
“对了叨叨,你知道那位尊上有强迫症么?那你知道怎么逼死强迫——”
薄楼等了很久,比三千年还久。
症。
症?
症啊!!
疯了疯了,这下彻底疯了,这下梁子结大了。
苏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夏刀刀才温柔的来敲门。
“师妹好睡。”
苏酥打了个哈欠,故意揉着腰肢,小声埋怨:“这床太硬了,我实在睡不习惯,其实我一直都是认床的。”
夏刀刀眼中一抹歉色,轻声细语:
“你有伤在身,不如先随我去后山别院休养一个月,修炼的事情咱们不急。”
苏酥心道:不急不急,一点不急,咸鱼急了腌不入味,那就不够咸了!
后山别院?大概就是水月阴阳镜抄来的一处虚幻境吧?
“后山别院?我一个人住么?”她捂着心口处的伤,娇滴滴抬眸。
言下之意:喂,有没有伺候老娘的下人?
夏刀刀犹豫一番后,轻轻点头:
“有是有的,可她们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那——我一个人闷了,同谁解闷呢?”
“......”夏刀刀的表情像是在说‘饱暖思淫欲,富家小姐精神层面的追求又该如何满足?’
苏酥也觉得自己实在不像话。
咳,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快把她这尊难伺候、要求高的女菩萨送回老家!
“要不,我还是回——”苏酥话音未落,只见夏刀刀拿出自己的乾坤袋,翻捡了一番,找出一枚翠色的戒指。她用指骨轻轻一敲,戒指中即刻探出一个小精灵,女娃娃梳着小揪揪,可爱极了。
“她叫叨叨,送给你。”
“哇,好可爱的小东西。”苏酥伸手去捏:“她是花精,还是草精?”
“她是我的欲魂,我不在的时候,让她陪你解闷。”
夏刀刀一脸温和,仿佛送出去的东西,真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花草精灵。
苏酥手一抖,险些把叨叨给摔了!
啥?欲、欲魂?
钱簌簌虽然没有灵根,但为了爱男人爱的东西,她也是刻苦学习过的。
修仙之人从炼体三境的通灵、筋骨、气府一路修炼至炼魂三境的金丹、元婴、化神境。
金丹境可炼化出识魂,思维和记忆从无形幻成有形,它们成了识海汪洋里的水滴,纵然肉体死去,识魂中的记忆也能留下。
到了元婴境就可炼化出欲魂,它源生与主,又可以变得和主人不一样,拥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欲魂等于一件极品法器,它没有肉身的束缚,可以更快的修炼、反哺主人。但欲魂死去,主人轻则灵根俱废,重则魂飞魄散,是元婴镜高手从不轻易示人的宝贝。
这么重要的东西,夏刀刀居然送给了自己?
还有......夏刀刀的修为竟然已至炼魂元婴境?!
“师妹从小衣食无忧,千娇万宠,师门虽然比不上家里,但师姐会全心全意对你好的。”
苏酥有些恍惚。
昨天夜里还口口声声为了十万两银,今日这一切都是演的么?
演戏的人多是一张嘴,甜言蜜语,狂画大饼,没有任何实际付出。
这个大师姐却为她痛扁渣男,还把自己的欲魂送给她——苏酥真是糊涂了。
“师姐......”
“不必言谢,养伤要紧,来......师姐带你去别院看看,你一定满意。”
夏刀刀温柔执起苏酥的手,引她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苏酥就被一道熟悉的光刺得睁不开眼,好像有人拿金子在晃她。
等渐渐适应了,她定睛一看,险些口吐芬芳:
‘真是败家儿子土老帽,这年头谁拿黄金琉璃瓦盖屋子?不晃眼么!’
夏刀刀想起钱簌簌的软金丝眼罩,心想着:这里师妹一定会喜欢的~
“可不是镀金,是纯金的哦。”
苏酥勾起一抹讪笑:这位尊上的品位,她大概有数了。
*
一座孤仞险峻的山峰直插云霄,九十九级汉白玉石做的阶梯,平铺而上,石阶宽阔威仪,气势恢宏。
石梯尽头入目,是金灿灿的飞檐楼阁、丹楹刻角。
再往后的一进大院仙气缭绕,各种亭台水榭,掩映在藤萝翠竹当中,时不时还有仙雀白鹤从雾气中飞出,丝竹琴音,更是不绝于耳。
好一个会享受的地主家尊上。
苏酥环视了一圈,心下决定:既然要装逼,那就好好装起来。
她懒怠抬了抬眼皮,笑容勉强道:“多谢师姐费心,这里条件尚可,已经和我乡下老宅不相上下了,偶尔住上一个月,我不会很委屈的。”
夏刀刀:“......”
*
大咸鱼是绝对不会爬楼梯的。
苏酥捂着心口,走一步台阶就娇喘五分钟,她不解道:“师姐,这里果真是让我来养伤的么?”
夏刀刀目光眺望,嘴里安抚道:“再等等,会有人来接的。”
苏酥跟着一并抬头,又被金子晃了眼儿。
“来了来了。”
话音落,一阵粉嫩的花瓣洒下,穿着轻纱罗裙的花精们抬了一顶金灿灿的轿舆朝苏酥飞了过去——
苏酥险些昏倒。
这土粉土粉的花轿梗!还有这个轿辇又是怎么回事?
金子就金子,玉石就玉石,金镶玉再配上小碎花的轻纱帐幔,效果真是令她迷醉。
夏刀刀脸颊绯红,少女心被彻底唤醒。
她目露憧憬,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处,感叹道:“真漂亮呀。”
苏酥无声捂:师姐,少女心不适合你......那日剑气纵横,碎石乱飞中取渣男狗头的无情冷艳,才是你该有的人设啊。
“快上去。”
夏刀刀一脸羡慕,把苏酥推上了轿舆。
她御剑乘风,嗖得一下飞了上去——反倒是苏酥,在花瓣雨的洗礼下,在花精姑娘们吹吹打打的音乐中,缓慢移动着。
这不是在享受,这是公开处刑。
九十九级石梯,她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上去!
半个时辰啊!就算是爬,她都已经爬上去了......
......
夏刀刀和云弈早早等在上面,俩人一起负手迎接,心中十分满意。
“半个时辰,足够簌簌欣赏这些飞阁流丹,金顶玉壁了。”
“恩,师妹一定饿了,让她去见识一下尊上的流觞席,一百零八道菜从从流觞渠中飘过,每一道只吃一口......嘶流。”
“吃了饭还可香汤沐浴,尊上的香汤池,中州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对对对,一边洗澡一边吃香瓜仙果......嘶流。”
“沐浴后,还有鸟族的歌舞表演,百灵族的安眠曲舒缓心神,躺在一丈宽的锦蟒绣堆的大床上——”
“大师姐,你快看师妹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云弈伸手一指:“是不是还没坐过瘾,舍不得?”
“那应该是的。”
夏刀刀羡慕不已,又道:
“没关系,她以后每天都会坐一趟的。”
苏酥一脸懵逼。
等屋中黑烟散尽,众人终于看见了废墟中的神品丹药,传说中的神农丹!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琥珀像见了鬼一样。
小枫和云弈同时出手,去抢夺废墟中的神农丹——
砰!
不过一招,只有炼体境的小枫被云弈一掌打出了窗户。
交易行的护卫闻声纷纷冲了进来!
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按兵不动,对着两方正色道:
“既然找了我们交易行做第三方,请交给我们验查真伪,把药掌柜请过来。”
“可笑!”
琥珀唇齿反击:“神农丹绝迹千年,你交易行区区一个掌柜如何见过,又怎么验查真伪?”
“没错,交给我们带回药宗,请宗内各大长老、师祖共同查验,是真是假再来分说!”
苏酥当然不同意,扬手一指屏风后,笑笑道:
“神农丹怕是到不了药宗就已经进了那人肚子啦。”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藏锋鼻下冷哼,不需眼睛看,只袖子一挥,那屏风当即四分五裂!
汝苍风躺在软架上。
前后是两个侍奉的奉仙宗小弟子,他除了眼珠子和嘴皮子还能动,其它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了。
雀南枝一个健步,挡在了汝苍风身前。
她看向神农丹的目光十分复杂,咬了咬下嘴唇,只等一个答案!
神农丹吃下去,苍风哥哥就能痊愈,重铸灵体!
她不必再求着药宗,花四十年、五十年时间慢慢疗愈!
“各位、各位!请听我一言!”
交易行的药掌柜匆匆跑来,他气还没喘匀,立刻道:“神丹金术一书有言,神农丹以神祗之血大成,若修士用灵力催之,必能召唤凤凰一族现身,是真是假,不用我来验查,大家一试便知。”
“我来!”云弈当仁不让。
他掌心催动一股精纯的灵力,汇聚在神农丹之上!
伙计立刻打开了所有门窗,众人伸着脖子探看,等待凤凰一族现世。
几息过后,只听一道唳声破空而来!
果然是上古神兽一族,它的不同寻常雀鸟,那声音一听,便令人心生敬畏,忍不住跪下拜迎!
“是、是青鸾!”
小枫早早被打在窗外,所以他第一个看见。
众人一阵低呼,争先恐后往窗边涌去,一推一挤,桌案上的那枚青鸾晶玉摔在地上,碎了。
也是假的,不过,已经无人在乎了。
“是青鸾,天呐,神鸟!”
“凤凰一族的青鸾,老天,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看到了这等神兽!”
“听说有人炼出了神农丹,这才引来青雀!”
“快、快来迎拜!”
朱仙镇躁动了!
众散修、宗门弟子纷纷聚了过来,仰头对着青雀目露敬畏之色。
青雀一出,神农丹必定是真的!
交易行的伙计也很激动,立刻敲下铜锣,宣布:
“我宣布,这一场比试,穹极派钱簌簌胜!穹极派赢得神农药宗十年丹药所有权,如何买卖,如何处置,全凭穹极派做主!”
琥珀一掌拍碎了茶几。
伙计却冷冷看向她,他身后的护卫修为难测,她一个人绝非对手。
而且,她不可能得罪交易行,成为中州修仙界的异类。
只能先忍下了!
......
赢了?
苏酥松了一口气,从废墟中捡起神农丹,感觉跟在鸡窝捡蛋没啥区别。
吹了吹表面的浮灰,她把神农丹交给藏锋:“走,打道回府。”
“慢着!”是雀南枝的声音。
苏酥心中冷笑:就知道你会留我~
......
苏酥一脸无害的回头:“怎么了?想把我未婚夫还回来?”
雀南枝杏眸圆睁:
“钱簌簌,你真不要脸,苍风哥哥早就与你解除婚约了,你不要张口闭口未婚夫!你伤他如此,你也配喜欢他!”
撇了撇嘴,苏酥的目光跃过雀南枝,看向汝苍风:
“苍风,你说,我配么?”
“......簌簌......”他艰难开口:“南枝,我爱你,但确实是我辜负了她,我的伤我认......我该为退婚付出代价。”
“苍风哥哥?”雀南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苏酥感动轻叹:“你能这么说,我不再怪你了,祝你幸福。”
她尾音轻颤,似乎再说下去就要哭了。
云弈在一边听的气死。
藏锋拉了拉他衣袖,气定神闲,并用神识传音给他:
“小师弟,我最近看了一本《戏精毒后鉴婊日记》,其中桥段和现在很像,你别急,且看下去吧。”
云弈:“这书你也能磕到?”
藏锋:“那自然——戏精白切黑毒后与腹黑受虐狂皇帝。”
云弈:“......”
苏酥掩面垂泪,回身小声道:
“师兄,我们走吧。”
心中急切:你俩不要开小差!聊废话,快拉住我!
可惜一场临时考试,差生云弈明显不及格:
“走,我们走!”
博览群书,熟知套路的藏锋那一定是优秀毕业生。
只见他幻出一柄剑,拉住苏酥道:“师妹,他既然知道错了,那大师兄就为你再刺一剑!”
“大师兄~不要!我们快走,我怕......我怕......我心软!”
一跪,一抓,一嚎,言情狗血氛围一下子拉起来。
汝苍风来劲了,若不是他动弹不得,估计早就飞过来强吻壁咚了。
“簌簌!让他刺......咳、咳、我今日死了,就当还你了!”
“啊——呀——!”
藏锋举着剑,如龟速一般刺了过去。
苏酥当然要去拦啊,还要扑着去,要一把抓在剑刃上,让双手流血的那种拦。
“不——要——啊——”慢动作。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剑刺不到汝苍风,所以连雀南枝都忘了出手。
汝苍风闷哼一声,不可思议看着剑锋刺进了自己的肩膀。
苏酥一阵鬼哭狼嚎,然后抱住了汝苍风:
“傻瓜,你怎么不躲啊!”
一只手死死抠了抠他肩膀上的血窟窿。
汝苍风疼得直翻死鱼眼:我是个废我怎么躲,你他妈怎么没拦住啊。
为了神农丹,他只好忍住骂娘的心,安抚苏酥:
“不要哭,哭了就不美了......我反正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身上再多几个窟窿,又有什么关系?”他自嘲一笑,看向苏酥目光露出温柔:“只要你解恨就好。”
“苍风,你还记得那一天你问过我一句话么?”
“什么?”
“你说:我要杀你,你还要爱我么?”苏酥泪眼:“如今我还是回答你,我会,你杀我我还爱你,你残废了,我拿神农丹为你治伤!”
汝苍风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神农丹太过珍贵,万万不能给我!”
“在我心里,你最珍贵。”
“簌簌!”
“风风!”
......
“你们两个够了!”雀南枝已经气得脸都变形了:“当我是死人么?”
苏酥小声:“苍风,你如今残废,再不是修仙界新人的天之骄子,我不嫌弃你,可一旦我拿神农丹医好了你,她、奉仙宗还是会因为看上你的天资而强迫你,那时候,你又会丢弃我了......”
这话说的汝苍风舒服极了。
风轻云淡抹去了他渣男的事实,一切都是因为他太优秀,被人逼的~
神农丹当下,甜言蜜语入耳,汝苍风几乎没有理智。
他眼神坚定,对着雀南枝道:“南枝,簌簌待我这般情深义重,我不能再辜负她了,与你的情,我来世再还!”
雀南枝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