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八零:三年不见面,提离婚他红了眼 全集
八零:三年不见面,提离婚他红了眼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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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拾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寒征陈如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三年不见面,提离婚他红了眼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茯苓正想着,身边忽然有人咦了一声:“你是温茯苓吗?”她讶异侧头看去,是扎了个羊角辫,一身红裙的女孩这女孩看清楚她的脸后,惊喜的瞪大双眼:“温茯苓!真的是你!”原主记忆自动浮现,温茯苓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叫林红樱,是她的小学同学。原主父亲还在的时候,她是村里第一批上小学的,林红樱就是她的同桌。林红樱家境殷实,还帮过她的忙,只不过自从原主被迫辍学后,就断了联系。偶遇故人,温茯苓也很开心:“红樱?怎么在这里遇到你了?”“哎呀,我是去粤省文工团的,你呢,你去干嘛?”粤省,那倒是离海岛不远。温茯苓并不想说自己是随军的,反正陆寒征也不会承认,就随便打了个哈哈:“我是去海岛。”“这样呀!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了!”林红樱开心极了,拉着温茯苓说话。她...

章节试读

温茯苓正想着,身边忽然有人咦了一声:“你是温茯苓吗?”
她讶异侧头看去,是扎了个羊角辫,一身红裙的女孩
这女孩看清楚她的脸后,惊喜的瞪大双眼:“温茯苓!真的是你!”
原主记忆自动浮现,温茯苓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叫林红樱,是她的小学同学。
原主父亲还在的时候,她是村里第一批上小学的,林红樱就是她的同桌。
林红樱家境殷实,还帮过她的忙,只不过自从原主被迫辍学后,就断了联系。
偶遇故人,温茯苓也很开心:“红樱?怎么在这里遇到你了?”
“哎呀,我是去粤省文工团的,你呢,你去干嘛?”
粤省,那倒是离海岛不远。
温茯苓并不想说自己是随军的,反正陆寒征也不会承认,就随便打了个哈哈:“我是去海岛。”
“这样呀!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了!”林红樱开心极了,拉着温茯苓说话。
她和原主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没多大变化,一样的热情善良。
林红樱邻座一个戴着头巾的大婶忽然开口:“红樱啊,这是你的朋友?”
“对啊,老同学,好久都没联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是吗?”那大婶眼神扫了一圈温茯苓的穿着打扮,笑问:“也是去文工团的?”
温茯苓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大婶不怀好意。
她主动道:“不是,我只是去海岛找亲人。”
大婶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笑道:“哎呀,坐火车遇到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开心,感觉我自己都年轻了不少呢。”
林红樱拉过温茯苓的手,给她介绍:“茯苓,这个大婶姓牛,是坐火车认识的,对我可好了。”
温茯苓礼貌笑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方。
牛大婶穿的很素净,手里拿了个黑包,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常,可她的眼神一直在林红樱身上粘着,让人很不舒服。
但林红樱似乎毫无察觉,拉着温茯苓叙了一会旧,就从怀里拿出一串红色玛瑙珠子来。
“太久没见了,也不知道送你什么,这手串是我爹之前去京市的时候买的,送给你!”
温茯苓怎么好意思收,连忙拒绝:“红樱,我不能要,你和我客气什么。”
“哎呀,你看咱俩多有缘分!我必须要送你个东西,作为咱俩友谊的见证!唔......你不喜欢玛瑙?那要不翡翠呢?对了,我有个金......”
温茯苓上前一把捂住林红樱的嘴,财不露白,这姑娘怎么像个傻的?
林红樱呜呜扒着温茯苓的手,温茯苓却没功夫管她。
牛大婶看向林红樱包的眼神着实贪婪,和温茯苓对上视线后,她立即心虚的缩回脑袋。
温茯苓皱眉,她轻轻松开手,“红樱,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等以后见面,我们两个再互换礼物,岂不是更好?”
林红樱一拍大腿:“好主意!”
看两人聊起别的,牛大婶眼里闪过失望,不过很快又跟着凑了过来,问温茯苓:“小姑娘,你既然和红樱认识,家里条件应该也挺不错的吧?”
“没有,我和红樱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温茯苓抢在林红樱之前回答。
牛大婶笑道:“哎呦,可别诓我,光这一袋子首饰,就得值个几百块吧。”
温茯苓皮笑肉不笑,“大婶,你看错了,这些都是塑料的,不值钱。”
林红樱有点懵,疑惑的看向她。
温茯苓朝着林红樱眨了眨眼,然后捂了一下肚子,装作难受的样子:“红樱,你陪我去一下厕所呗。”
林红樱会意,立即答应下来,温茯苓提醒:“别忘了把你的包拿上。”
两人走后,牛大婶嫌弃的啧了一声,冲着一个地方招了招手,一个女人走过来。
“这个女的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险些坏我好事,我们得快点动手了!放心吧,跟了一路了,绝对是条大鱼,亏不了你。”
女人点点头,下定决心一般跟在温茯苓和林红樱的身后走了过去。
......
温茯苓带着林红樱走到火车连接处,才道:“红樱,刚刚那个大婶,恐怕是想偷你东西,她跟你搭话完全不怀好意。”
“啊?”林红樱十分惊讶,下意识否定:“不会吧?这一路上她对我挺好的。”
温茯苓又问,“她是不是一直问你的家庭情况?还跟你打听了很多粤省的事情?”
林红樱有点犹豫:“对,她还问我到时候有没有住的地方,我说我家在那边有房......”
她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了。
“我也不确定,但出门在外谨慎些总没错,”温茯苓拉着林红樱的手:“这样吧,等会回去我和你换个位置,免得节外生枝。”
“好,我听你的。”林红樱有点感动:“茯苓,你对我可真好。”
她这没有丝毫防备的样子让温茯苓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
“诶,等等我,我正好去一下卫生间。”
林红樱走后没多久,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匆匆过来。
看见温茯苓后,她犹豫了一下,上前低声哀求道:“这位姑娘,你可以帮我抱一下孩子吗?”
温茯苓本想答应,眼角余光却瞥见她不断颤抖的手。
直觉有些不对劲,温茯苓礼貌拒绝:“抱歉,我还有事,你可以找乘务员帮忙。”
女人瞳孔慌张的乱晃,过了几秒,她忽然把怀里的孩子丢在地上。
襁褓散开,露出一张青紫的小脸。
女人爆发出尖叫:“杀人了!杀人了!来人啊!”
事情发生太快,温茯苓根本来不及反应。
女人的惨叫声飞快吸引了前后两个车厢的人,大家立即聚集过来。
女人脸色苍白,哭叫着跪下,扑到婴儿身上:“我可怜的孩子,大家快来看看啊!我不过是让这个姑娘帮我抱一会儿,她,她居然杀了我的儿子!”
温茯苓表情微变,语气冷静:“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他。”
忽然,有个人一边哭叫着一边拨开人群冲了过来,正是牛大婶。
她看见温茯苓时,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哎呦,我可怜的孙子哟!刚刚这个女的就说她讨厌小孩儿,是奶奶没有提防啊!”

“打死你也是你的命!”陈建国想到之前被温茯苓要走的几百块工资,一口气都差点顺不上来。
“那个吴海波现在到处乱说,可是让李国富抓住把柄了,现在别说讹他了,就是两百块彩礼都不愿意出!”
“两百块都不行......”陈如玉喃喃,眼里闪过滔天恨意,尖叫:“凭什么!就是温茯苓那个破鞋他都愿意给五百!”
门忽然被撞开,陈耀祖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冲进,一脚踹向陈如玉:“陈如玉,都怪你!方子他们几个今天笑了我一天!说我是荡妇的弟弟!”
陈如玉吃痛,却还是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慌忙抱住陈耀祖的腿:“耀祖,好弟弟,姐姐疼了你这么久,你帮帮姐姐,去把那个吴海波收拾一顿,让他不要在外面乱说了。”
“哼,我才不帮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骑上摩托车了!你害得我们家钱都被温茯苓给骗走了,你简直是个废物!”陈耀祖骂骂咧咧。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跟李国富好说歹说,商量好了,三百块,你嫁过去给他生个儿子,这事就了了。”陈建国冷声道。
陈如玉一脸的绝望,此刻,她无比后悔。
凭什么那个温茯苓能嫁给陆寒征这么好的男人!她却连卖都只能卖三百!
本来以为,温茯苓就算嫁得好,也是个守寡的命,不得喜欢。
结果今天陆寒征却那么维护她!
凭什么!凭什么!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陈如玉眼里闪过阴狠:“爹,你先别急着嫁我,我有个好主意,能把我们的钱要回来。”
“工人赔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温茯苓死了......”
这话把陈建国都惊了一下。
小心翼翼道:“你是说,弄死她?”
“对。”陈如玉勾起唇角,一缕碎发散在她额头处,堪堪挡住怨毒的眼神:“只要让她死在工厂,不仅我们被她骗走的钱能回来,还可以获得一笔不小的赔偿。”
“还有她不是服装厂的工人吗?这可是个稀罕岗位,村东的张二丫一直想去,到时候让她顶替这个空岗,又是一笔钱。”
陈耀祖立即眼前一亮:“是啊!爹,就这么干!”
陈建国原本还有些犹豫,陈如玉却道:“爹,我有办法,要是我能让咱家获得赔偿,你就别拿我去换彩礼。”
“如果被发现了......”
陈如玉闻言,立即表忠心:“要是被发现了,我就说是我一个人干的,和爹和弟都没关系!”
陈建国放下心来,松了口气,立即挤出笑容:“哎呀,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还跪着干嘛,快起来,耀祖,去给你姐姐把灶上热的饭拿来。”
“好嘞,姐,等咱家有了钱,记得给我买个车啊,你可是最疼我的了。”
......
一周后,服装厂。
温茯苓拿过一沓牛仔布料,到电动裁剪刀面前,准备剪裁。
吴海波那件事过后,她和陆寒征的相处模式温和了许多。
虽说还是室友,但见面会打招呼,会一起吃饭,偶尔温茯苓还会给他分享一些上班时听到的八卦。
大多时候,陆寒征并不多言,只是听着
温茯苓觉得就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
她已经从陈建国那里拿了四百块回来,这笔钱够做个小生意了,可惜的是,这里地域偏远,多是基础工业,要想赚钱,还得去大城市。
她决定等陆寒征走了就去镇上住。
裁剪刀高速转动起来,牛仔布料厚实,转速特意开的最大,温茯苓望着布料出神。
说起来,陈家这两天都没有来找麻烦,尤其是陈如玉,今天还见过她,那时她急匆匆走了,一点刁难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这家人是终于转了性,还是被整老实了?
忽然,温茯苓瞳孔一缩。
这布料不太对劲。
按理来说,即使布料再厚,碰见这种高速的裁剪刀,也轻而易举的就裁断,可现在边上却有了一层细密的毛边。
与此同时,温茯苓的鼻尖嗅到一股焦糊味。
是机器高速摩擦产生的味道。
直觉让她下意识侧身避开,下一秒,一个刀片突然脱落,高转速让它如飞盘一般狠狠弹出,直直射到背后的墙上。
温茯苓当机立断,按下了制动按钮,同时背部沁出一层冷汗。
要是刚刚她站在那没动,此刻怕是已经被刀片劈成两半了。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车间主任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众人看见已经嵌进墙里十几厘米的刀片,一片惊呼。
“我没事。”温茯苓还是觉得一阵后怕:“主任,麻烦你查查,这台机器昨晚是谁检修的。”
车间主任也知道,这不是小事,是动辄闹出人命的重要事故,他立即怒气冲冲的打起电话。
温茯苓蹲下,捡起一个螺丝,皱了皱眉。
这种老式裁剪刀,通常用的是适合固定的六角螺丝,可这个却是螺纹的滑丝螺丝。
这螺丝禁不住高转速,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温茯苓把它拿近嗅了嗅,正是刚刚那股熟悉的焦糊味。
螺丝都换了,这肯定不是检查粗心大意的问题,是有人故意的,故意要她的命!
还能是谁?
联想起上午上班时碰见急匆匆回来的陈如玉,温茯苓什么都懂了。
这群姓陈的,真是心思歹毒!
本以为要报复她,最多就是再耍几个小把戏。
却不想阴毒至此,直接想要她的命!
“主任,不用问了。”温茯苓起身,语气冷淡:“报警吧,我们厂里,昨晚混进人来了。”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顾情谊了。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主任愣了愣,照做。
警察很快就来了。
经过检查确认,的确是有人故意换了螺丝,而且原螺丝也在地下找到一个,上面的划痕像是英制扳手。
而厂里使用的都是标配公制工具。
这种英制扳手市面上比较少见,但温茯苓知道,原主的爹之前就有一把,现在,一定就在陈家。
下午,陈如玉等人还在美滋滋的等着死讯,却不想等来了警察。
陈建国叫嚷着冤枉,但他们因为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被警察勒令制止,将一家人都困在堂屋。

“难不成是变出来的。”温茯苓没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擦了擦手,动作自然的坐下:“来尝尝,可香了,对了,我还买了二两散酒,咱俩喝点。”
陆寒征的眉头还是紧紧锁着。
这女人,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居然还真的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他皱眉道:“你别这样,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你不用管我。”
他是马上就要走的人,他怕会欠温茯苓什么。
这语气,让温茯苓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现在陆寒征对她应该还是很厌恶的。
让她上桌,替她送饭盒,只能说明男主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而已。
并不能证明其他的什么。
“三个月。”温茯苓想了想,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声音清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心,三个月后我就搬走,你也就不用和我住一起了,不过现在,能吃饭吗?也累了一天了。”
陆寒征愣了一下。
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坐了下来,十分沉闷的应了一声。
“好。”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相安无事。
自从陆寒征说别再给她做饭后,温茯苓就真的不管了。
她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她大概能猜到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可她确确实实也只是因为感谢和高兴才做了那顿饭,并不是想要纠缠陆寒征。
温茯苓不说话,陆寒征就更是个闷葫芦,所以他们好几天都没怎么交流。
今天,是厂里轮休的日子。
当牛马当了一周,总算是有空歇歇,温茯苓在家里躺到日上三竿,才神清气爽的起床。
习惯性走到厨房,却看见锅里热着一碗稀饭和两个饼子。
留饭了?
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吃完饭后,温茯苓打算收拾收拾家里卫生,刚开始,就听见墙根处传来一道黏糊糊的男人嗓音:“嫂子,嫂子在家吗?”
温茯苓挑眉:“谁啊。”
“嘿嘿,我是陆哥的小弟,他让我给他送个东西过去,嫂子,你开门让我进去呗。”
温茯苓的动作顿了顿,直觉让她眯起眼。
陆寒征在这里哪有什么朋友?
“这就来。”她故意把凳子弄出声响,然后躲在门口,悄悄拨动门闩。
“嘿嘿!嫂子,我来了!”
黑影贴着门缝挤进来的刹那,温茯苓猛地一脚踹过去,趁他吃痛,她麻利的把人给捆了起来。
“放开我!贱人呜呜......”男人啐出口血沫,刚想开骂,就被温茯苓随便拽了块抹布塞了满嘴。
笑话,她前世可是跆拳道黑带。
将人捆成粽子后,温茯苓顺手在他脑门系了个滑稽的蝴蝶结。
然后笑眯眯蹲下:“说吧,是不是陈如玉叫你来的?”
男人怒目圆睁,呜呜半天。
“多半是。”温茯苓也没兴趣再问了,直接把他拖进了里屋。
过了没多久,院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姐夫,我可没骗你!我这姐姐惯会偷人,我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进去了!”陈如玉尖利的嗓音一马当先:“都结婚了!还这么不知检点,姐夫,我真的替你不平!”
陈建国紧随其后,忙着煽风点火:“是啊是啊,侄女婿,那茯苓平常就这样,没想到搬到你这也不安分,我这个做舅舅的都看不下去了!”
大门没关,所以三人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堂屋,气定神闲的嗑瓜子的温茯苓。
陈如玉表情微变,立马反应了过来,讥笑:“哟,姐姐,你藏的还挺快啊,说吧,把男人藏哪了?”
温茯苓懒得搭理她,而是看向陆寒征。
男人此刻的表情也算不上太好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也对,在陆寒征眼里,原主可是有前科,说不定他此刻也在怀疑呢。
不过陆寒征为人正直,想来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温茯苓勾唇,重新看向陈如玉:“你说我屋子里有男人,你有证据吗?”
陈如玉噎了,梗着脖子道:“我亲眼看见的!”
“是你亲口派过来的吧。”温茯苓冷笑:“那好,陈如玉,你既然带了舅舅和我男人来我这,我就跟你打个赌。”
“我温茯苓今天没有偷人,要是偷了,任你宣扬,要是没偷,你就给我手写一份道歉信,去广播站念出来!”
她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倒让陈如玉有点慌了。
不知道是撞了邪还是什么,最近她想整温茯苓,不是这里出了问题就是那里有了岔子,这次会不会......
不可能,别人或许不放心,吴海波可是她相好,又长得人高马大,温茯苓怎么斗得过他?
想了一圈后,陈如玉放下心来,冲着温茯苓抬抬下巴:“好啊!温茯苓,你要是偷了,就乖乖的给我嫁去陈家!想来陆姐夫也不会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见她答应了,温茯苓也不再废话,直接上前,拉起陆寒征的手。
陆寒征还在为那一声‘我男人’错愕,猝不及防就被拉进了里屋。
屋内,吴海波顶着满脸脚印,跟死狗一样鼻青脸肿被捆在角落。
刚刚温茯苓闲得无聊,又进来揍了他一顿,所以此刻听见声响,吴海波紧闭双眼,急的哭出来:“别打了,我错了,是陈如玉那个女人让我来找你的啊!”
陆寒征的眸子陡然一沉。
具体是怎么回事,此刻情况已然清楚明了。
“怎么样。”温茯苓放开他的手,自嘲般笑道:“陆同志愿不愿意去替我作个证呢?”
陆寒征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温茯苓略显凌乱的发梢。
她是怎么做到凭一己之力将这个男人捆起来的?
不过他没问,而是转身去桌柜里,抽出纸笔来。
然后径直走出去。
陈如玉原本还等着看好戏,探头探脑的正想进来,看见陆寒征手中的纸笔时,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陆寒征将纸笔“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声音冷的像冰,言简意赅。
“写。”
陈如玉的脸色霎时白了。
她不敢相信,直接夺门进去,差点和温茯苓撞上。
看见被捆成粽子的吴海波,她声音都变了调,手忙脚乱的想去解绳子:“海波,海波你怎么样啊?”

收拾着行李,温茯苓心情极好的哼起歌来。
转身一看,陆寒征就站在门口看她,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茯苓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
她想起什么似的立即补充道:“对了,你别担心,三个月的约定仍然作数,等三个月一到,我就离开,我们也可以先去办离婚。”
谁知道,陆寒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随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走了。
和刚刚的不耐还不一样,这一回,温茯苓好像在他脸上看到了厌恶,不由得腹诽:
莫名其妙,这人到底想干嘛?
第二天,两人共同踏上南下的火车。
火车拥挤脏乱,还好陆寒征身形修长,好几次都刻意护着她,不让她被人流裹挟走。
放行李时,温茯苓本想自己来,一只手却忽然出现,拿起她的布包放了上去。
温茯苓抬头,可以看见陆寒征清晰的下颌线和喉结。
她小小的吞了下口水,又遏制了内心想讲和的念头。
南下的火车要开两天一夜,入夜,车厢顶部的白炽灯在暮色中摇晃,外面下雨了。
温茯苓数着车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数着数着,终于抵不住困意闭上了眼。
她歪向右侧的瞬间,鼻间嗅到淡淡的皂角味。
真好闻。
温茯苓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靠在了陆寒征肩膀上,男人肩膀硌得她有点疼,却比硬座靠背要温暖得多。
陆寒征浑身一僵,但转头看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时,又不自觉放轻了动作。纠结半晌,终究还是由她去了。
坐在二人对面的大婶看着他们举止亲密,一张老脸都快拉到地上。
温茯苓还在做梦,忽然感觉自己的膝盖被人狠狠踹了一下,她疼的“嘶”了一声,睁开眼,坐直身子。
自己怎么靠到陆寒征肩上去了?
但陆寒征的反应明显比她更大,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去透透气。”
温茯苓还在懵着,陆寒征已经走远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刚刚不是错觉,她真的被人踢了一脚,小腿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鞋印。
温茯苓下意识抬眼,正好看见大婶斜眼睨她。
大婶也不遮掩,阴阳怪气,撇嘴道:“啧啧,光天化日就往男人身上贴,你家没教过廉耻二字怎么写?”
温茯苓:“?”
这人是有病吗?
虽然说现在是八十年代,民风没有那么开放,但她靠在自己丈夫身上,还轮不到一个路人大婶指摘。
温茯苓皱了皱眉,没回答。
见她不说话,大婶更起劲了:“喂,你多大啊,看你就十八九岁吧,小小年纪就跟男人跑出来,真不要脸。”
温茯苓深吸一口气,真诚发问:“你谁啊?”
“呵呵,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今天就是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那大婶倨傲的抬抬下巴:“大庭广众的,你一个小姑娘脸都不要了!”
大婶破锣似的嗓门引得不少人看热闹。
温茯苓气笑了:“大婶,我和他是正经夫妻。”
那大婶从头到脚的打量她一遍,不屑的嗤笑:“装什么正经夫妻?真领证了能臊成这样?那男的转身就走啊?”
温茯苓顺着大婶的话看向陆寒征的方向,他走的不远,就在几米开外,还正好和她对上视线。
陆寒征的眸子清冷,和她对视两秒之后,又把头偏过去了。
大婶立即就像抓住了什么似的,疯狂嘲讽道:“啧啧,还正经夫妻呢,人家管你吗?你这种上赶着往上凑的女人我最看不惯了!”
温茯苓感觉有十几道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她轻笑一声,拿起面前的杯子。
冰凉的水线在空中拉出抛物线,大婶嚎叫一声,疯狂的拍打自己湿透的裤子:“你干什么!你疯了!”
“该说这话是我吧。”温茯苓冷冷道:“我和你认识吗?就在这里胡说八道,再乱说我就把水泼你脸上。”
“你!”大婶气的手指颤抖:“我要去叫人,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你干嘛?”温茯苓勾唇:“叫人之前我先收拾你一顿,大婶,我看你年纪大点,踢我那一脚我不跟你计较,但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平白无故被陌生人欺负,那也太冤了。
这么想着,温茯苓又望向陆寒征的方向。
他们这边动静闹得这么大,这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把头偏过,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果然还是讨厌她,所以才管都不想管。
温茯苓觉得心底气愤,就算是不喜欢她,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帮她说吗?还是因为她不小心睡着了靠一下,就厌恶到了这种地步。
大婶嘴唇嗫嚅,半天没再说话。
她本来看温茯苓脸嫩,觉得好欺负才开口的。现在看来,是个不好惹的脾气爆的主儿。
索性嘟囔了几句,又坐了回去。
没多久,陆寒征也回来了。
他刚坐下,温茯苓就突然站起,裙摆扫过他膝盖。
“借过。”
陆寒征愣了下,正想问她去干什么,女人就伸手拿了自己的行李袋子:“我去换个座,省得又睡着了靠你身上。”
她越想越气,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小说里的男人也一样。
温茯苓带着怒容,随便问了个后面的人能不能换座。
她泼水的壮举已经传遍整个车厢,这人飞快答应了下来。
陆寒征望着她挤进五排之后的座位,喉头发紧,蹙眉。
这女人是怎么了?
他方才脸颊发烫,怕被看出来,就去连接处吹风。那里噪音和风声极大,所以待了一会他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见温茯苓冷脸的样子。
难道说,她是觉得靠在自己肩膀上很丢人?
这么想着,陆寒征的脸也冷了,不再看她。
对面大婶看温茯苓走远了,又伺机道:“诶,小伙子。那种泼妇可要不得,娶了会家宅不宁的,我看你一表人才的,这样,我有个女儿......”
话没说完,就被陆寒征打断:“大婶,你这样随意编排别人,你女儿也好不到哪去。”
大婶的脸绿了,但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陆寒征看起来比温茯苓更不好惹。
她切了一声,偏过头,暗道自己今天真晦气。
温茯苓坐下后,只能看见陆寒征的后脖颈。
这男人丝毫回头的意思都没有,看样子是真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行,她必须得尽快想办法安身立命,免得天天待在这男人身边被甩脸子。

李国富连叫都没叫出声,被勒得双眼翻白,脸红脖子粗,喉咙里发出咳咳的闷响,拼命去抓脖颈上的麻绳。
温茯苓眼都不眨一下,手上力道不减。
直到男人挣扎的力道慢慢减弱,她才松开手,去试了试李国富呼吸,确认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温茯苓稍稍松了口气,放轻脚步,来到院子。
陈如玉果然还没走,看来打的是等事情发生,李国富溜走后,她再喊人过来,把不守妇道的黑锅,彻底扣死在她头上。
“嘶......真冷!”
陈如玉搓着手,嘴里骂骂咧咧,“这贱人,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温茯苓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手里木棍重重砸在她后脑!
陈如玉身子一软,当场晕了过去。
温茯苓将人拖回自己屋,和李国富摆到一起,想了想,又将他们衣服分别撕扯开,最后,从厨房抱出一桶豆油,全部浇透。
她划出一支火柴,在摇曳火光中,毫不犹豫的丢了过去。
火势遇油,又点上了角落里的麦秸秆,顷刻间烧了起来,连成了一片!
温茯苓随手两把抓乱了长发,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救火啊——!起火了!”
这小院里家家户户都是连着的,此刻又是夏季,天干物燥,家烧起来,要不了多久就会蔓延开,温茯苓这一声喊出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冲了出来,提着水桶浇了上去!
就连陈建军,也一边提裤子一边出来,一见温茯苓,立刻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死丫头!你又干了什么,把房子都烧了!”
温茯苓当即红了眼圈,满脸都写着无辜:“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不在屋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屋子里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怎么起火了!”
随着惊恐失措的女声,房门被一把推开,陈如玉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单衣,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来救火的人都惊呆了。
陈如玉被浓烟呛得不停咳嗽,她惊魂未定,又猛地见到这么多人围过来,一时间脸色煞白!
而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头。
李国富跌跌撞撞的跟在她身后冲出门,脸上尽是被熏黑的痕迹,同样的衣不蔽体,上半身赤裸着不说,甚至连裤腰带都没系上,半截裤子都耷拉了下来!
“这,这......”
有人目瞪口呆,转头看向陈建军,“这不是你家大丫头......”
接下来的话不必说完,在场的没一个蠢货,自然明白,他们刚刚在屋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李国富见势不妙,半点都没犹豫,指着陈如玉大叫出声:“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她说今晚要让我好好享受享受,我才来的!”
这话也不算错,陈如玉的确是这么说的。
只是,原本让他“享受”的换了一个人罢了。
人群之后,温茯苓唇畔噙着淡淡的冷笑,望着眼前这一场闹剧。
若不是她打晕了这两个人,现在被千夫所指的,恐怕就是她了。
陈建军脸色铁青,冲上去狠狠一记耳光抽在陈如玉脸上,破口大骂:“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没结婚就想着偷汉子!”
陈如玉像是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一般,如梦初醒,死死瞪住了温茯苓!
她嗓音嘶哑,尖叫出声:“是你!是你这个狗娘养的故意害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茯苓肩背微微颤抖,一副受到莫大冤枉的表情,“我今天已经和陆寒征说好了,今晚就搬去他那里住,我一直在收拾东西,将一副被褥先带过去,根本没回来!”
她痛心疾首:“我知道你被撞破丑事,向找个人给你垫背,但你也不能这么诬陷我啊!我可是你的姐姐!”
陈如玉险些没背过气去。
恼羞成怒下,她也顾不得许多,尖刻怒骂:“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们大院里谁不知道,当初你用了下作手段逼陆寒征娶你,他讨厌透了你,怎么可能和你一起住!”
“你害我到这种地步,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狱!”
陈如玉五官都扭曲几分,语气怨毒到了骨子里,扑过来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温茯苓下意识的后退,手臂却被猛地攥住,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往后一拉,一道挺拔身影,已经拦在了她身前!
陆寒征轻而易举的截住陈如玉的手,吐字冷厉:“是我让她和我一起住的。”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喧闹的人群骤然安静了几分。
温茯苓被陆寒征滴水不漏的护在身后,忍不住勾唇。
这人,来得倒是及时。
她又从陆寒征背后探出头,露出泫然欲泣的一张脸,语重心长道:“如玉,你还年轻,一时做错了事不要紧,只要能改,大家还是会接受你,原谅你的,你可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
看似安慰,实则就是在戳心。
陈如玉一双眼睛都要瞪脱眶了,她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两眼一翻,竟是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温茯苓捅完最后一刀,心里舒服多了,一转头,就正对上陆寒征黑沉沉的一双眼,急忙收敛了表情,低下头。
“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外面,本来打算今晚拿过去的,没想到半路看到家里有火光,情急之下就先回来喊人几救火了,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
陆寒征淡淡应了一声,转头出了小院。
温茯苓立刻跟了上去。
为了方便圆谎,她将打包好的行李丢在了不远处,远远看到后,她正想过去捡起来,陆寒征已经抢先她一步,将包裹背在了身上。
他没有回头,只沉声说:“走吧。”
温茯苓本打算伸过去的手就这样又收了回来。
陆寒征住的地方离舅舅家不算太远,隔了两条街的距离,也是一座小院,分东西两屋,因为太久没有住人,院子里肉眼可见落满了灰。
“你就先住在这里。”
陆寒征推开东屋的门,将包裹放在床上,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不早了,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