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逢冬又春生沈昭容昭容无删减+无广告
逢冬又春生沈昭容昭容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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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定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容昭容的女频言情小说《逢冬又春生沈昭容昭容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中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沈昭容已为人母的。隔着木雕窗,我听见她吩咐侍女。“孩子的消息,万不可传扬出去,若被谢云深知晓,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地回来闹。”我攥紧的手突然松开,“大捷”二字蜷成血团。十年情意终消散。我没有质问她,只是提笔上书。“臣自请戍边,永不归京!”......“昭容,封锁消息终究不是办法。”竹帘轻晃,映出沈昭容倚在陆方临怀中的剪影。她云鬓松挽,分明是未出阁的装扮,却抱着个绣金襁褓。陆方临轻抚她雪腮,“谢云深若知你我私通......”“若他真知晓了,我自会向他言明。”沈昭容目光平静,语气却透着几分决然。“我心仪之人唯有你,方临。”陆方临目光动情,俯身轻吻她的额头。我攥紧腰间玉柄银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北狄十万铁骑都未曾让我皱过眉,此...

章节试读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沈昭容已为人母的。
隔着木雕窗,我听见她吩咐侍女。
“孩子的消息,万不可传扬出去,若被谢云深知晓,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地回来闹。”
我攥紧的手突然松开,“大捷”二字蜷成血团。
十年情意终消散。
我没有质问她,只是提笔上书。
“臣自请戍边,永不归京!”
......
“昭容,封锁消息终究不是办法。”
竹帘轻晃,映出沈昭容倚在陆方临怀中的剪影。
她云鬓松挽,分明是未出阁的装扮,却抱着个绣金襁褓。
陆方临轻抚她雪腮,“谢云深若知你我私通......”
“若他真知晓了,我自会向他言明。”
沈昭容目光平静,语气却透着几分决然。
“我心仪之人唯有你,方临。”
陆方临目光动情,俯身轻吻她的额头。
我攥紧腰间玉柄银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北狄十万铁骑都未曾让我皱过眉,此刻喉间却像被马缰勒住般窒息。
陆方临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而沈昭容是我最爱的女子。
他们竟然背着我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离京前,沈昭容的誓言犹在耳畔。
“待你平定北狄归来,我便与你共结连理。”
可如今,她却躺在别人的怀里,怀中抱着别人的孩子。
我在雁门关浴血奋战时,她难道正与陆方临颠鸾倒凤?!
我的喉间滚过压抑的闷哼。
她已许久未曾与我通信,每次都是我寄去书信。
可她一封也未回。
房内侍女递上一封信。
沈昭容看了一眼,未拆便置于一旁。
贴身丫鬟见状,有些不忍道:“姑娘为何不回信?”
沈昭容拉着陆方临的手轻轻摩挲。
“无甚可回。”
沈昭容朱唇微启,吐出的话比檐下冰棱更冷。
“当年若不是爹爹念旧友之情收留了他,我岂会日日陪他演青梅竹马的戏?”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忽然醒悟。
这一年来,沈昭容早已对我冷淡。
唯有我傻傻地守着那份对她毫无保留的情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院子的。
到回廊时,我碰到了沈昭容的闺中密友。
她手里捧着锦盒,看到我时眼底浮现诧异。
“谢将军,何时回京的?”
我强撑出笑容,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开。
回厢房的路上,我神情恍惚,回想起十岁那年。
父亲战死后,便将我托付给了沈父。
刚到沈府时,除了沈父,谁都看不起我。
有一次我饿极了,半夜偷偷溜进厨房找吃的。
却被府里的婆子发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沈昭容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挡在我面前,“谁给你的胆子这般对待小公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国公府嫡女沈昭容。
她总说:“谢云深,我会护着你的。”
直到我弱冠之年,她醉酒后,主动吻了我。
她说想要当我的妻。
为了给沈昭容一个惊喜,我三日前快马加鞭从雁门关赶回。
可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她的谎言。
而陆方临,我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我。
我死死地攥紧腰间银刀,眼中闪过决绝。

夜色沉沉。
我躺在床榻上,浑身滚烫。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喉咙干涩得如同火烧一般,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刺鼻的气息让我本就混沌的脑袋更加昏沉。
“水......水......”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微弱,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
“云深,云深?”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温柔中带着几分焦急。
我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只见沈昭容端着水,正俯身凑近我。
她的眉目依旧如画,眼中却多了几分疲惫与担忧。
那一瞬间,我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
她还是那个会为我挡风遮雨、温柔体贴的沈昭容。
“来,喝点水。”
她轻声说着,将碗凑到我的唇边。
我偏过头,避开了那碗水,心中满是苦涩。
沈昭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即缓缓收回手。
碗被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咚”声。
自幼我便性子倔强,认定的事,旁人难以更改。
沈昭容深知这一点。
“谢云深,你就不能听话些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恼怒。
“莫要为了我这般作践自己。”
听闻此言,我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起,再也按捺不住。
猛地转过头,直视她的双眼,语气中满是自嘲。
“你当我心悦于你,所以无论我做什么,皆是为了惹你关怀?”
沈昭容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挑明。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冷漠所掩盖。
“自从爹爹收留了你,我便是你阿姐,你不该对我生出别样情愫。”
我直直地盯着她,心中只觉得可笑又悲凉。
曾经,她曾深情地对我说。
“云深,我不喜你唤我姐姐,日后我可是要做你妻子的。”
那些甜蜜的言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可如今,眼前的这个人却如此陌生,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冷漠和疏离。
“沈昭容,你忘记以前和我的承诺了吗?”
我轻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
她微微皱眉,眼神闪烁,语气冷淡。
“不过是玩笑罢了。”
“玩笑话?”
我冷笑一声,心中满是讽刺。
“那你和陆方临的婚约,也是玩笑话吗?”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平静,淡淡道。
“方临与我年纪相仿,性情相投,我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你,终究只是我的弟弟。”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地扎进我的心。
那疼痛的感觉起初是那么强烈,让我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奇怪的是,渐渐地,那疼痛好像又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谢云深,别再执着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我不希望日后彼此关系太过难堪,你当明白我的意思,咱们好聚好散。”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楚。
良久,我才缓缓开口。
“好,我明白了。”
沈昭容没有再说话,起身离开了屋子。
我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也许是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伤得麻木了。
我爱了沈昭容整整十余载。
我把所有的深情、期待都毫无保留地倾付于她。
可放下她,竟然只花了不到十日,想想真是既可悲又可笑。
两日后,我的伤势逐渐恢复,身体也好了许多。
我决定启程前往边关。
临行前,我想起父亲留给我的玉佩,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当年出征前,我将它送给了沈昭容,作为定情之物。
可还未及推门,便听到了沈昭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你们不是不知谢云深对我用情至深。”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忧虑。
“大婚那日,他必定会来搅局,我得想法子让他安分些。”
“可是昭容,我听说谢云深已经准备启程去边关了,似乎不打算再回来了。”
她的好友低声说道。
沈昭容闻言,嗤笑一声。
“他那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想我去劝慰,他不过是在耍小孩子脾气罢了。”
原来在她眼里,我永远都只是个孩子。
她的真心又怎会给如此幼稚的我呢?
自始至终,都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被那些虚假的表象哄得团团转。
我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进去问玉佩的事,转身默默离开。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将信和香囊放在桌上,手持行囊走出房门。
最后一次回望这住了多年的府邸。
曾经,我和沈昭容一起在院子里练剑,一起在书房读书,一起在月下谈心。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如同镜花水月,再也无法触及。
我翻身上马,马蹄声渐起,朝着边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从此,天高海阔,我再也不会为沈昭容停留。

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环佩声响。
“云深,你回来了吗?”
沈昭容的声音如往日般温柔。
我眼眸微垂地打开房门,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微微颔首道。
“昭容,许久不见。”
沈昭容的眉眼依旧温婉动人。
她朱唇轻启,带着几分嗔怪,又含着些许亲昵。
“你此番归来,怎的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也好让我为你好好接风洗尘。”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若不是偶然撞破那不堪的一幕,恐怕还会被她这副温柔模样继续蒙蔽。
“无妨,不过是行程仓促,未曾来得及。”
沈昭容神色明显放松下来。
“不知你今晚可有闲暇,我在天香楼略备了薄酒,一心想为你接风。”
我正欲回应,忽听后院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声。
沈昭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慌乱地朝后院望去。
不过转瞬,她便强装镇定道。
“云深,晚些会有小厮来接你,你一路舟车劳顿,先好好休息。”
言罢,也不等我作答,她便神色匆匆地转身离去。
我只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默默地反手关上门。
拆开刚刚没来得及看的信封,却是陆方临的字迹。
“云深,听说你回京了?实不相瞒,我和昭容已经有了孩子,下个月就成亲。”
信纸上的墨迹未干,字字句句皆如利刃,剜心刺骨。
我眼前浮现一年前的场景。
陆方临拍着胸脯立誓。
“放心,昭容交给我照看便是。”
那时他眼中的闪烁,我竟未察觉。
“近日我寸步不离地守着昭容,她身子虚,下床都得我抱着......”
信纸从指间滑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若在之前,我定会提剑闯进去,质问他们为何负我。
可如今,我只觉浑身血液都凝成了冰,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我当下便做了决定。
“臣,谢云深,自请戍边,战事不平永不归京!”
最后一笔力透纸背,竟将狼毫生生折断。
我唤来影卫,将奏折递过去:“连夜送入宫中,务必亲手交到圣上手中。”
影卫领命而去,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檐角最后一抹黑影也融进夜色。
小厮在门外轻声禀报。
“谢将军,大姑娘准备的马车到了。”
街边酒肆飘来桂花酿的香气,让我想起那年上元节,沈昭容为我斟酒时,袖间也是这般幽香。
如今,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天香楼雅间内,沈昭容早已等候多时。
她穿了件月白色襦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衬得她愈发清丽动人。
见我进来,沈昭容眉眼弯弯地起身相迎。
“云深,快坐。”
她指着满桌珍馐,声音轻柔似水。
“这些都是你从前最爱吃的。”
可在我眼中,那笑容却似一层虚假的面具。
我笑笑,眼神却停留在她腕间绞丝银镯,那錾刻的“临”字在烛影里明明灭灭。
三年前我离京时,亲手将这镯子系在她腕上。
没曾想,她却在上面刻了陆方临的字。
我冷眼移开,心仍不免一颤。
菜已上齐,她柔声劝道:“多用些,莫要饿坏了身子。”
我看着满桌菜肴,难以下筷。
每道菜皆放了葱,而我向来不喜葱味。
“怎么不吃?”
她夹了一筷子葱爆羊肉放入我碗中。

沈父在府上时,所有人便一同用晚膳。
沈昭容自始至终,未曾将目光往我处投来半分,只亲昵地伴着陆方临。
待膳毕,她与陆方临便径直朝着屋外而去 。
沈父见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隐隐流露出不满之色。
“诶,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往昔她与你关系最为要好,怎生如今这般生分?”
旋即,他面上堆起笑容,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
“走,带你去瞧瞧你阿姐的孩儿。”
我点点头,强抑心中波澜,缓步随他踏入房中。
屋内,陆方临正与沈昭容一同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孩,笑声盈盈。
那画面如春风拂面,却刺得我心头隐隐作痛。
见我随沈父进门,沈昭容脸上的笑意骤然一滞,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似是尴尬,又似慌乱。
陆方临倒是反应极快,立刻起身,恭敬地向沈父行礼,温声道。
“岳父大人,您来了。”
言罢,他转头看向我,笑容愈发灿烂。
“云深,快来看看,这便是你阿姐的孩子。”
我强压下心中酸涩,缓步走近,目光落在婴儿床中那小小的身影上。
孩子肌肤如雪,双眸如星,确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云深,若你我日后能相守,定会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无边。”
耳边突然响起曾经沈昭容对我说过的话。
可如今,她怀中抱着的,已是她与旁人的骨肉。
我察觉到沈昭容的目光正紧紧锁在我身上,似在探究,又似带着些许不安。
我微微扬唇,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轻声问道。
“这孩子可取了名字?”
“陆祁安。”
未等沈昭容开口,陆方临已抢先答道,眸中隐隐透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向我炫耀什么。
他接着道:“昭容说,祈愿这孩子一生平安顺遂,故取此名。”
刹那间,我只觉周身血液凝冻,当场僵立。
往昔,花前月下。
沈昭容曾靠在我怀中,在我耳畔深情呢喃。
“日后若得孩儿,便取名祁安。愿他一生喜乐无忧,尽享你我无尽疼爱,在幸福中安然长大。” 而如今,同样的名字,却从陆方临口中道出。
我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我的心狠狠地撕扯着。
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房,将与沈昭容有关的东西都找了出来。
院中梧桐树下,我将一叠泛黄的纸张与画轴展开,堆放在地上。
从袖中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苗蹿起。
我蹲下身,火焰瞬间吞噬了纸角,渐渐蔓延开来。
这些画像,绘着我与沈昭容过往的种种,那些信笺,写满了曾经的情意。
往昔,它们是我最珍视的宝物。
如今,却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每触碰一下,都在我心间划下一道深痕。
曾经的沈昭容,那般细心温柔,不愿错过我人生中的任何重要瞬间。
犹记一日,我见她又在专心作画,便笑着打趣。
“这般记录,不嫌繁琐?”
她停下手中画笔,抬手轻轻抚上我的头顶,那掌心的温度仿若仍残留至今。
“自然不会,待我们老了后,这皆是我们的回忆。”
可如今,那个信誓旦旦说要与我相伴一生之人,如今却已站在他人身侧。
火光中,那些字句与画面逐渐模糊,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我静静地看着,心中却没有半分波澜,仿佛烧掉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杂物。
“你在做什么!”
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慌乱与不可置信。
我回过头,看见沈昭容站在不远处,一袭素色长裙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我心中烦闷,便找小厮取了伞,独自步入雨中。
转过巷口,忽见前方一顶青布小轿停在醉仙楼前。
轿帘掀起,沈昭容探出身来,月白色的裙角已被雨水打湿。
她快步走进酒楼,不多时便扶着醉醺醺的陆方临出来。
陆方临脚步踉跄,整个人几乎倚在沈昭容身上。
沈昭容一手撑伞,一手搀扶着他,伞面大半倾向他那边,自己的半边身子早已湿透。
“小心台阶。”
她柔声提醒,声音里是我不曾听过的温柔。
我站在巷角的阴影里,看着她细心地为他擦拭额上的雨水,又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陆方临醉眼朦胧地抓住她的手,含糊不清地唤着:“昭容......”
轿子缓缓起行,我鬼使神差地跟在后面。
雨水顺着伞骨流进衣领,冰凉刺骨。
到了沈府,沈昭容亲自搀扶陆方临下轿。
府门前的灯笼在雨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去煮醒酒汤来。”
沈昭容吩咐丫鬟,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再备些热水。”
我站在院外的梧桐树下,看着窗纸上映出的人影。
陆方临醉意朦胧地抓住沈昭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窗纸上,两人的身影渐渐重叠。
我的心瞬间像被重锤击中,猛地转身出了院子。
伞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流下,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翌日清晨,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喉咙干涩得仿佛吞了炭火。
昨夜淋雨的怕是染了风寒。
还未起身喝水,便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
“云深,”门被叩响,是沈昭容的声音。
“今日城郊的别庄有一场春日宴,我打算用来给你接风,你可有空?”
我本欲推辞,可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我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应道。
“有空。”
门外传来她轻快的笑声。
“那可太好了,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你快些准备。”
软轿停在府外,沈昭容却是立在门旁,她身着赤色百蝶锦袍,见我走出便迎上前。
“你脸色怎如此差?”
我抬眼看向她,声音有些沙哑,淡淡道。
“无妨,不过是小风寒。”
沈昭容将紫铜暖炉推到我手边,掀开轿帘,飘出一缕沉水香。
我认得这是她最不喜的味道,从前总说闻之便头晕。
这香气隐隐混着奶香,我透过帘子,却见轿厢里放着个小巧的拨浪鼓和虎头鞋。
我的动作微滞,哪怕已经知道事实,亲眼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还是针扎般疼。
沈昭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指尖微微发颤。
“这是......表姐前日携幼子来府,一时忘在这儿的。”
我沉默不语,径直上了轿,转头看向窗外。
许是心虚,路上她一直在和我说话。
若是从前,我定兴致勃勃地与她描述边塞之景。
如今,我不愿与她多聊,只是敷衍地应着。
喉间忽然一痒,我忍不住想要咳喘。
眼面前挂着一条锦帕。
我刚想拿,沈昭容就阻止了我。
“等等,这条不行。”
我垂眸望着那方帕子,绣着并蒂莲的边角还沾着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