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宁霍东临的其他类型小说《社牛崽崽带娇软亲妈去随军by姜宁宁霍东临》,由网络作家“二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女同志唱的真逗。”周围传来嘲笑声。关文雪慢半拍愣怔地下,反应过来自己刚好站在车门旁边,好似被掐住了脖颈的鸡,脸涨的通红。偏偏满满天真地感叹:“妈妈,原来钢琴这么简单。”“对,我们这些乡巴佬也会。”同车厢的路人附和唱道:“儿子,来跟着爹学,一只哈巴狗,坐在大门口。”“一只哈巴狗……”霎时间,满车厢响彻嘹亮的童谣。关文雪再也忍不住,捂着脸飞奔离开。她长得漂亮,从小到大又是被人捧着,很快就被盯上了。也彻底打乱作战小组的计划。“这位女同志,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关文雪含泪抬起头。对面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一身中山装,左手还拿着一本书,正温柔地掏出一方手帕来。火车恰好驶过山洞,轰隆隆的巨大声音掩盖住所有声音。这场...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女同志唱的真逗。”
周围传来嘲笑声。
关文雪慢半拍愣怔地下,反应过来自己刚好站在车门旁边,好似被掐住了脖颈的鸡,脸涨的通红。
偏偏满满天真地感叹:“妈妈,原来钢琴这么简单。”
“对,我们这些乡巴佬也会。”同车厢的路人附和唱道:“儿子,来跟着爹学,一只哈巴狗,坐在大门口。”
“一只哈巴狗……”
霎时间,满车厢响彻嘹亮的童谣。
关文雪再也忍不住,捂着脸飞奔离开。
她长得漂亮,从小到大又是被人捧着,很快就被盯上了。
也彻底打乱作战小组的计划。
“这位女同志,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关文雪含泪抬起头。
对面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一身中山装,左手还拿着一本书,正温柔地掏出一方手帕来。
火车恰好驶过山洞,轰隆隆的巨大声音掩盖住所有声音。
这场小闹剧没有影响到母子三人的好心情。
等车厢内光线重新亮起来,姜宁宁便开始教导两只粉团子习字,从最基础的拼音开始。
先用笔在空白页面写下二十六个字母,学会声母和韵母后,才是正式拼音教学。
姜宁宁就着现成的信件,用笔分别标注好拼音,才一个个的念。
两个糯米团子学习能力超强,很快便能举一反三。
直到学习到“军”字……
“妈妈……”
满满欲言又止,小手纠结地掰在一块。
从刚开始识字开始,姜宁宁就察觉到满满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终于等到他主动开口,顺势鼓励的问:“宝宝是不是有话要跟妈妈说?”
妈妈的眼睛满是包容,正温温柔柔的凝视着他,满满心里防线一溃再溃,贴着妈妈耳朵边说:“妈妈,我觉得那位怪阿姨好像是从部队出来的,还有刚才站台外那个扛行李的威猛叔叔,他们都是军人。”
“宝宝怎么看出来的?”
这句宝宝,把满满的心都喊酥了。
整只小团子像是从酒缸里打捞出来似的,从耳根到脸颊通通爆红。
“她站姿挺拔,收腹挺胸,两脚分开六十度。行走时习惯性总是先迈出左脚,步伐有节奏。垃圾场看门的大爷就是退伍老兵,他说这叫拔军姿!”
“部队纪律严明,这行人并没有身着军装,而是作工人打扮,所以应该是在执行某项秘密任务。”
姜宁宁这下子是真的诧异了,糯米团子贯微洞密,堪称干刑侦的一把好手。
可惜她才刚看了小说开头,并不知晓后续剧情。要是满满长大后真的做了警察,罪犯将无所遁形。
想到未来可能会养成一名伟大的人民警察,姜宁宁莫名热血沸腾。
忍不住一口亲在他发旋,毫不吝啬地夸赞:“宝宝,你太厉害了。”
满满耳根子涨红,已经有些适应妈妈的亲亲了。
“怪阿姨被气跑了,会不会影响抓坏人?妈妈,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其他军人叔叔?”心里越琢磨越觉得有些愧疚,小脸担心得皱成一团。
满满是个本性纯善、有大局观的孩子,姜宁宁既骄傲又自豪。
就着这件事,她趁机教育两只小团子:“等乘务员叔叔过来,我们如实上报这件事情,履行公民的义务就行。
你们现在还太小,力量太弱,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时,要时刻铭记,在有绝对的能力之前,不能与坏人正面硬刚。要交给专业的叔叔阿姨去处理,明白吗?
否则被坏人抓走,你们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两个崽崽满心后怕地点着头。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妈妈,他们内心深处都感到无比惶恐。
“对了妈妈,对面爷爷身边的那个叔叔,应该也是军人。”
满满想到对方对妈妈态度很差,嫉恶如仇地握起小拳头,“但是他跟那个怪阿姨一样,都是坏蛋。”
耳力超乎常人的坏蛋小李:“……”
他不过瞪了姜宁宁一眼,怎么就变成坏蛋了?
但想到糯米团子说的事情,小李转头悄悄汇报给薛老。
事关重大,薛老短暂思考过后,当机立断:“走,我们去找列车长。”
从他兜里掉落一块怀表,滚啊滚到夏夏脚边。
夏夏弯腰捡起来,耳朵微微动了动。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放在耳朵边摇了摇。
这下听的清清楚楚,里面好像有零件脱落了。
夏夏刚要告诉妈妈自己的新发现,转头,香喷喷的鸡蛋投喂进自己嘴巴里。
小嘴儿抿起来,笑容又乖又可爱。
姜宁宁一边剥开鸡蛋壳,一边对儿子说道:“满满,你把长光叔摇醒,让他带你去厕所放水。你是男子汉了,妈妈不方便陪你去,知道吗?”
满满沉浸在男子汉的彩虹屁中,挺起小胸膛,蹬蹬蹬跑到对面卧铺,把朱长光摇醒,“长光叔,你能不能带我去厕所呀?”
“好。”朱长光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用力拍打脸蛋醒神。
满满已经乖乖地把手放入他掌心。
好巧不巧,这节车厢厕所里有人。等了半天不见出来,叔侄俩只好手牵手前往下一节。
火车另一头。
硬座车厢拥挤不堪,天南海北的人都有,还有人带着家禽赶火车,味道混杂在一块无比难闻。
霍东临的确焦头烂额。
事先明明交待过不能单独行动,即便上厕所必须两人一组。
偏偏关文雪耍大小姐脾气,非要独自去坐硬卧。
从出事到现在整整两个多小时,眼看即将隐瞒不住,文工团的人才慌不择路地跑来禀告。
“我去车厢找过,文雪并没有在那里,厕所也一间间查探,文雪就好像……凭空失踪了。”
随着车厢内气压越来越低,文工团的人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此时再后悔碍于关老面子,同意让关文雪参与任务已经来不及了,霍东临看了眼腕表。
“还有十分钟,列车就会抵达下一站,绑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在就近站台带关同志下火车。”
“队长,下一站是文兴市,下车的人估计非常多。”
霍东临凌厉的眉挑了下,当机立断,“一旦绑匪下了火车,茫茫人海,再找回关同志就困难了。”
文工团里胆子比较小的,已经发出了哭腔。
姜宁宁脸上端着的浅笑不变,仿佛看不懂朱家婆媳间充满火药味的氛围,反客为主拉着朱婶往里走,顺手带上门。
朱家两个儿媳妇眼珠子气的快要瞪出来了。
瞧姜宁宁柔柔弱弱的模样,没成想还是个厚脸皮的。
敢情今天这粮食是非借不可了?
姜宁宁嘴巴一张,就是几句甜言蜜语:“谢谢朱婶,你蒸大馒头的手艺堪称一觉,蓬松又柔软,我方才一口气能吃两个呢。”
这话哄的朱婶那原本还皱着的脸立刻笑开了花,“你这孩子,就是客气的很。”
姜宁宁扶着她在四方木桌前坐下,手脚利落地从陶瓷缸里倒了杯水塞到朱婶手上,“打小我就拿你当亲婶子处,整个家属大院里,也唯独跟您最亲。”
明明水是温的,朱婶内心却是一片火热。
这么多年,家里人包括小孙子早已习惯她的付出,从来没有人给她倒过一杯水。
宁宁就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啊。
朱婶抬起感动的目光重新打量姜宁宁,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和姜宁宁说话时,声音有气无力,跟包装精美的上等瓷器般轻轻一碰就碎。
也许是吃饱了有精神气,姜宁宁俏生生站在跟前,那张脸在白织灯下,瓷白剔透,说不出的好看。
难道真是自己那两个大馒头的功劳?
朱婶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厨房里还剩三个馒头,婶子全给你拿上。”
朱家两个儿媳妇:“……”
完蛋。
最不愿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姜宁宁柔柔地摇摇头,“朱婶,馒头这等精细粮食,还是留给二毛他们几个小的吃吧。你一片好意我心领了,这不,有了好事,头一个就想到你。”
朱家大儿媳妇膈应得厉害,朝她翻白眼,“你还能有什么好事?”
“宁宁从来不骗人。”朱婶连忙开口维护姜宁宁,又回头狠狠剜了大儿媳妇一眼,冷哼一声:“你闭嘴!不会说话别开口,没人拿你当哑巴。”
朱家大儿媳妇:“……”
她委屈的,恨不能当场流下眼泪来。
还不都是穷闹的。
世上谁乐意当坏人?她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吗?
可偏偏在场能理解她委屈的,依旧是她最讨厌的姜宁宁:“朱大嫂担心的不无道理,家家户户吃不饱,一旦谁家开了借粮的口,亲戚朋友再开口,不借给谁就是得罪人。
所以,我不是来借粮的,而是来问问朱家要不要买工作?”
朱家大媳妇愣怔住了。
不止她,全家皆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
朱三叔谨慎惯了,事关重大,忙示意小儿媳妇带几个孩子去隔壁房间玩。
“我手里有两个工作岗位,一个是技术工,一个是纺织工,打算全部卖掉。朱婶平日里看顾满满和夏夏,我都记在心里,纺织厂的工作优先考虑你们家。”
迎视姜宁宁那双真诚的秋眸,朱婶心头一酸,拉起围裙一角抹眼泪。
“傻宁宁,你是不是听说你朱大哥丢了工作,才想卖了工作报答婶子的?”
这一哭嚎,朱家其他人看向姜宁宁的目光十分复杂,既感动又愧疚。
尤其是朱家大儿媳妇,想到方才咄咄逼人的态度,她惭愧地牵起姜宁宁的手主动道歉,“是嫂子错怪了你,但是宁宁,纺织厂的工作是你爸妈留下来的,将来这份铁饭碗可以传给满满和夏夏,你大哥不能要。”
表面说的大义凛然,心头却在滴血。
纺织厂一级技术工每月薪资是二十五块钱,且不提节假日各种奖金福利。有了这份工作,家里不用再勒紧裤腰带,孩子半夜也不会被饿醒。
但老姜夫妇是烈士,烈士家属的东西,不能抢,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朱婶语气坚定:“对,我们不要,你也不能卖!家里实在困难,婶子借粮给你。”
朱家大媳妇嘴巴动了动,到底没再反驳。
这一家人都善良淳朴,真真切切地为姜宁宁考虑盘算着,她眼睫微微颤:“我婆家正盯着这两个岗位,我的性子你们也知道,肯定留不住。与其被他们霸占,不如换成钱或者粮票这些实际的东西。
况且,等满满和夏夏长大,说不定工人早就不是什么铁饭碗了。”
八十年代许多工厂迎来大改革,跟不上社会发展的厂子,将会出现一批下岗潮。
高考,才是下一代的出路。
可惜这些超前的消息姜宁宁一个也不能透露出去,免得被当作研究院的标本解剖。
“宁宁,你是真心想要卖工作吗?”朱三叔突然出声。
他蹲在地上,右手举着一把旱烟枪,也不点燃,吧哒吧哒纯粹过过嘴瘾。
姜宁宁颔首,小脸十分认真:“对,就按照市价来,给你们打八折。钱和票都要,我要的急,最好明天早上就能去办手续。
不过我建议,朱家不要同时吃下两个岗位,免得招人眼红。但你们可以推荐给我人选,朱婶信赖的人,我肯定放心。”
纺织厂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招工条件逐年苛刻,消息一旦放出去,无数人打破脑袋也要争抢,兴许还会竞拍到天价。
“你头一个考虑朱家,已经很便宜我们了,就按照市价来吧。八百块钱,一半给你钱,一半给票。”朱三叔几乎不用再思考,一锤定音。
八百块钱换一个技术工岗位不亏,普通二级工最容易考核,薪资大约在三四十块之间,加上各种薪资福利不到一年就能回本。
纺织厂如今有两位老八级高级技术工,包括补贴福利每月能拿八十多块。
“街道办刘主任小儿子响应号召下乡,前两天刚拿了探亲的介绍信回城住几天,刘主任正在发愁如何帮儿子搞定工作,你正好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你大嫂与刘家有点亲戚关系,待会儿就帮你去问问。”
“不过宁宁,你老实告诉三叔,为什么如此着要急卖工作?”
姜不愧是老的辣,姜宁宁心里轻叹一声,面对朱家人关切担忧的目光,没再隐瞒:“我打算明天就带两个孩子上军区找东临。”
看着短短一个上午时间,家里多了好几条长板凳,一张茶几。男人眼里不仅有活主动干,动手能力还强,就冲这点,两人搭伙过日子不算亏。
至于买布回来做衣服,姜宁宁连袜子都不会缝,还是别糟蹋东西了。
基地里着装有严格要求,军人只能穿军服。
霍东临拒绝的话漫到了嘴边,眼角余光瞥见一旁儿子那张嘚瑟的小脸,瞬间改了主意:“好,跟你们一起穿亲子装。”
满满傻眼了。
继而万般嫌弃地反对,“可是霍同志你太丑了,跟我们同穿亲子装,会拉低整体颜值的。”
颜值这个词是满满跟妈妈学的,说的是他这种漂亮的崽崽。
说完黑蛋爸爸的脸色更黑了,猛地起身。
机灵的满满一下子躲到妈妈身后,肆无忌惮地冒出一个脑袋来,“霍同志,孩子要教不能打,否则以后没人给你摔盆咋办?”
回应他的,是骤然腾空的身体。
满满这次学乖了,手脚并用地扒拉在霍东临身上,跟只小小的树袋熊一样。
没等他得意,霍东临大手钳制住他,看向姜宁宁的黑眸里带着几分歉然。
“下午还要写任务总结报告,不能陪你去海边了。过几天我跟队友调休,咱们一家人再去江城的百货商场逛逛?”
她带着孩子千里迢迢赶过来,可他陪伴的时间还不足半天。
但是除了写报告,老家电话的事情,还有关家追查母子三人的事情都要尽早解决,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男人脊背挺的笔直如出鞘军刀,这是个从硝烟战火中走出来的真男人,浑身裹挟着冷厉又安全感爆棚的气息。
姜宁宁抿唇一笑,嗓音有着北疆霜雪淬炼过般的通透,“先有国才有小家,身为军嫂就要随时做好觉悟。你快去忙吧,不用担心我们,晚上回来吃饭吗?”
妻子越通情达理,霍东临心里愈发感到亏欠,甚至有些无地自容,“应该会,如果临时出任务,会派人来告诉你。”
“好,我做饭等你回来。”
姜宁宁突然倾身逼近几步,踮起脚尖,伸手要把满满给抱回来,无意蹭过霍东临青筋微凸的手背。
“宝贝儿快下来,别耽误爸爸去工作。”
浸着茉莉香的热息呵在霍东临凸起的喉结,在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附近氤氲成网。
“你……”
垂眸便撞见一截雪色颈项,只见姜宁宁发梢坠着的水珠正顺着锁骨滑进靛蓝衣领,在天光里折射出细碎金光。
霍东临蓦然后撤半步,军靴跟磕在水泥地上狼狈作响。
面对姜宁宁诧异的眼眸,他急中生智解释:“我打算带满满去看坦克和飞机。”
姜宁宁不做他想,父子俩亲近是好事,她也希望以后崽崽能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满满小脸纠结,男孩子天然就对各种冷兵器感兴趣,但是……
“我要陪妈妈去码头,给妈妈提东西。”
霎时间,姜宁宁心里某一块软的不行,世界上怎么能有这般可爱的崽崽?
抬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她唇角抿出来小梨涡,“妈妈从来没见过坦克,你去帮妈妈看看,回来告诉我们好不好?”
那对小梨涡瞬间荡进父子俩胸口。
不仅满满被哄的找不着北,就连霍东临的声音不由自主放的很轻:“码头很安全,四周都有防护栏,不要担心突然会被海浪卷走。海边还有专门巡逻的海警与救生员,东西如果买的很多,你就报我的名号,让他们帮忙搬东西,回头我再好好答谢人家。”
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里面问题大了!
姜宁宁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霍东临,“你安排的?”
崽崽才四岁,就敢让他上手玩真枪,做父亲的心可真大!
霍东临没有急着争辩,肃容看向儿子,“满满,谁是帽子叔叔?我让张叔叔带你去展览区参观,你们怎么会跑到训练基地去?”
这中间足足距离半个基地。
难怪儿子单独跑到办公区找自己,当时他还疑惑警卫员为什么不陪他来。
这小团子简直皮上天了!
满满下意识捂住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心虚,左看右瞟,就是不敢去看妈妈。
他刚才对爸爸肆无忌惮的撒了谎,但面对妈妈不行。
姜宁宁没有发难,继续用一双温柔的目光注视他。
在这包容的视线中,满满终于受不了内心谴责,主动承认错误:“妈妈,我假装肚子疼设计甩脱了小张叔叔,跟帽子叔叔跑去训练基地玩了。
因为帽子叔叔说,那里有爸爸许多训练获得的勋章,我就想去看看。
后来上手玩枪,也是想要了解爸爸究竟有多厉害。”
小团子低垂脑袋,声音里满是对他这个爸爸的孺慕,霍东临黑沉的脸缓和下来。
儿子调皮,全是因为缺少父爱的缘故,能够理解。
但是——
他理解得太早了。
紧接着小团子话锋一转,声音掷地有声:“经过满满一整天的调查,黑蛋爸爸虽然天赋不如我。但在同龄人中十分卓越,已经勉强能配得上妈妈的脚趾头了。”
“……”
霍东临眉心直跳,憋着最后一口气问:“帽子叔叔到底是谁?”
满满捂住嘴巴。
呵!
还挺讲义气。
那贱兮兮的表情还在挑衅他,仿佛说下次还要去玩枪!
很快,他就让小团子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
霍东临抄起儿子放在膝盖上,高高扬起手作势要吓唬他。
响亮的哭声率先传来!
“妈妈,我再也不理黑蛋同志了。”
满满是哭着睡着的。
小家伙窝在妈妈怀中,鼻子委屈的通红,连梦话都在控诉爸爸心狠。
姜宁宁拍拍他的后背,温柔地轻哄两声。
小团子翻了个身,嘴角高高翘起来,像是梦见什么高兴的事情。
姜宁宁随即拉起被角盖在他身上,目光从夏夏软呼呼的小脸蛋扫过。
见女儿也睡的香甜,各自亲了一口拉灭灯光,也闭上眼睛睡去。
兴许是白日里发生太多事情,或许是床垫还是太硬,这一觉睡的不太安稳。
迷迷糊糊反复醒了好几次,再睁开眼,窗外仍一片漆黑。
窸窸窣窣的动静从一墙之隔传来,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姜宁宁一下子惊醒了。
小偷?
不可能!
海岛严格把守,家属区这一带也有人日夜轮岗巡逻,那就只剩……
客厅里,门缝里漏出一线摇曳的煤油光。
姜宁宁披上外套,鬼使神差地贴着墙角走过去看。
门板年久潮湿的缝隙里,霍东临正背对着她,在用砂纸一点点磨圆桌角。
弓着腰背的轮廓被烛火投在灰扑扑的墙上,随着动作起伏的肩胛骨像振翅的鹰。
啪!
扁担重重砸上他后背。
满满感觉到男人身体颤抖了下,可对方却连哼都没有哼。
他想要抬头去看,可是那双大掌紧紧把他按在胸膛上,耳朵听见一道比一道更强劲的心跳声。
然后是长光叔气愤的声音:
“她男人可是霍东临,是你们军区的领导。欺负孤儿寡母,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朱长光扬起扁担,正准备再砸第二下。
“长光哥,他就是霍东临!”姜宁宁连忙出声制止他。
就在他动作迟疑的这一秒,旁边军人们迅速冲上来按住他手脚,快速放倒在地上,收缴武器。
朱长光侧脸被迫着地,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双手更是火辣辣的疼。
见状,姜宁宁连忙伸手去拉霍东临的胳膊,解释:“都是一场误会,长光哥是朱婶家儿子,朱婶不放心我们母子三人单独来,特地叫长光哥护送我们。”
霍东临直起腰身,视线下垂。
搭在胳膊上的那只手,在天光下细腻瓷白如玉。
见他不应,左右轻轻摇了摇。
“……老公你快点说话呀。”眼看卫兵要把朱长光擒拿带走,姜宁宁急的夹起嗓子。
快要被自己的茶气给熏吐了。
霍东临表情依旧淡淡的,耳垂却有些发烫。
老公?!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好意思叫的出口?
以后必须得给她加强下思想教育。
重新调整儿子在怀中的位置,霍东临坚实有力的胳膊垫在满满屁股上,才大步上前对擒拿住朱长光的卫兵进行一番解释。
误会解除后,卫兵便松开手,重新回归岗位。
不过扁担暂时不能归还给朱长光。
“长光哥,你没事吧?”
霍东临对朱长光有些印象,姜家没有娘家人了。结婚那会儿,朱婶特意让大儿子充当兄长的角色,背姜宁宁出的门。
朱长光手腕一圈被拽红了,比起这点小伤,他面带愧疚地看向霍东临后背,“我没事,你要不要紧,还是赶紧医务室看看吧?”
霍东临拍了拍他胳膊,安抚笑道:“不怪你,你也是为了保护满满他们。”
“霍队长——”
“东临,我正要去找你。”
一群人从基地里面疾步而来。
孙老年事已高,走得又急,气息喘个不停:“沿岸那边打电话称你妻儿在老家遭受虐待,正前往军区寻求庇佑。”
霍东临是这一批最拔尖的军人,为了执行任务连续五年没回家。
他前方在保卫祖国与人民,妻儿却在大后方饱受虐待。
军区绝对不允许这种影响恶劣的事情发生!
霍东临感觉到怀中小家伙扭动屁股,然后麻利地从他身上滑下去,迈起小萝卜腿来到孙老跟前。
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孺慕:“慈祥热心的爷爷,你是不是这里最大的官?”
孙老那颗心在这双孺慕的眼睛中几乎要萌化了,弯下腰来,“基地里有比爷爷更厉害的人,不过爷爷也能说上几句话。小朋友,你是需要爷爷帮什么忙吗?”
满满扭头看向旁边警卫员,眨巴眨巴眼。
警卫员心中惊叹,这孩子可真聪明。他肃声介绍:“这位是基地的老首长,他和书记官职最大。”
话音落下,满满小手迅速拉住孙老的大掌,歪起脑袋,嗓音又糯又甜:“请问首长爷爷,那个络腮胡的大黑熊,真的是我的黑蛋爸爸吗?”
孙老忍俊不禁。
其他人则哄堂大笑。
霍东临:“……”
剑眉扬起,用眼神询问妻子,儿子一向都这么皮?
姜宁宁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脸色苍白,看起来柔弱极了,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
这回不是装的。
她真晕了。
胃里翻江倒海,疼的要炸掉。
姜宁宁眼前一花,下意识护住夏夏脑袋,身子软软向旁边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落入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中,继而失去知觉。
-
医务室。
父子俩分别对坐在两根凳子上。
满满小大人似的双手环胸,上上下下审视眼前的爸爸,一边嫌弃的摇摇头。
长得丑,皮肤黑,没有妈妈漂亮;
周身冷冰冰的,没有妈妈温柔;
个子太高了,肌肉太大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合格的地方,怎么看都配不上妈妈!
他一言不发,却好似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霍东临颈侧青筋直跳,拼命遏制住脱下儿子棉裤,暴揍他屁股一顿的冲动。
“你究竟和火车上那个穿布拉吉的迎春花,是什么关系?”满满年纪小,双商却相当成熟。
如果爸爸出轨,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他和夏夏舍不得妈妈受委屈,肯定要跟妈妈一起走。
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只有在亲妈身边才是个宝。
霍东临从零碎的信息中抽丝剥茧,终于理解他的意思,“你是说关文雪?她们文工团配合我们小队进行抓捕任务,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战友关系。”
事后关文雪偷偷跟他宣称,登上k895列车后,她在卧铺车厢被三个乡巴佬羞辱,情绪失控,才叫人贩子趁虚而入。
并且一口咬定,那母子三人就是人贩子的帮凶。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儿子眼睛滴溜溜的转,霍东临不得不把事情摊开说:“关家出了名的护短,关文雪又是来老得女,肯定会追责的。你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我才能处理好。”
满满思考片刻,才将火车上的事原原本本讲述出来。
天生有着普通人难敌的敏锐性,把每个人对话表情拿捏的相当精准,仿佛身临其境。
霍东临食指曲起点在桌面上,眸色幽深:“姜宁宁会弹钢琴?”
结婚前组织做过详尽的背景调查,姜家子孙三代清白,都是工人阶级,没有留洋背景。
资料里姜宁宁是早产儿,自幼身体孱弱,饮食偏好清淡。
从小到大成绩优异,特长爱好有画画,但绝对没有钢琴这一项。
满满警惕地察觉到霍东临语气中的怀疑,心中咯噔一响。
他搞不明白这种潜在的危机感是因为什么,忍不住替姜宁宁辩驳:“垃圾站什么都有,妹妹还会修理各种小机器呢。”
夏夏守在病床前,听到哥哥的话,胡乱点点头。
一双红彤彤的眼时刻盯紧妈妈,半分眼神都不分给长相可怖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