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夏顾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退位后,顾总跪地轻哄求原谅乔夏顾宴全局》,由网络作家“泉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渐深,酒喝了一轮又一轮。顾宴时连灌三瓶酒,靠在沙发上,狭长的双眸半阖,恹恹的。沈俊庭啧了一声:“感觉已经醉了,走吧?”“走,我看也差不多了。”蒋振站起来伸个懒腰:“我叫个代驾。”话落,他的小腿被人踹了一脚。蒋振差点跪下。顾宴时淡淡命令:“你们给乔夏打电话,让她来接我。”“啊?”蒋振迟疑:“这么晚了,要是......”沈俊庭咳嗽两声,用眼神示意他别多事。顾宴时在外喝酒,很少这样心情低落过。这个时候忤逆顾大少爷,不是什么好事。蒋振心领神会,只得给乔夏打。......乔夏正因发烧吃完药,昏昏沉沉睡着。她有些后悔早上老房子的热水器没修好,就用凉水洗了头。手机铃声响起,乔夏捂着额头去接电话。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蒋振为难的声音。“乔夏,宴时喝...
顾宴时连灌三瓶酒,靠在沙发上,狭长的双眸半阖,恹恹的。
沈俊庭啧了一声:“感觉已经醉了,走吧?”
“走,我看也差不多了。”
蒋振站起来伸个懒腰:“我叫个代驾。”
话落,他的小腿被人踹了一脚。
蒋振差点跪下。
顾宴时淡淡命令:“你们给乔夏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啊?”蒋振迟疑:“这么晚了,要是......”
沈俊庭咳嗽两声,用眼神示意他别多事。
顾宴时在外喝酒,很少这样心情低落过。
这个时候忤逆顾大少爷,不是什么好事。
蒋振心领神会,只得给乔夏打。
......
乔夏正因发烧吃完药,昏昏沉沉睡着。
她有些后悔早上老房子的热水器没修好,就用凉水洗了头。
手机铃声响起,乔夏捂着额头去接电话。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蒋振为难的声音。
“乔夏,宴时喝醉了在酒吧瘫着,你来接他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乔夏本就不舒服,闻言心情更差。
她强忍不适,嗓音微哑:“我现在和顾宴时已经分手了,没有义务去酒吧接他。”
蒋振为难:“可他喝醉了,怎么都不愿意走,非要你来接才行,我们明天还有事,实在不能陪着了。”
乔夏正要再拒绝,电话那边忽然传来沈俊庭的声音。
“你上次要的资料,我有办法让朋友拿到,你看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乔夏顿住。
最近老家墓地忽然搬迁,申请第一批搬迁的已故老人,需要提供死亡证明和一些资料。
乔夏离开老家后,不仅奶奶的死亡证明,其他资料也都丢了。
在顾宴时朋友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当时沈俊庭就说,他有朋友是有关部门的,说不定可以调到资料。
这种事需要尽快,否则资料齐全的人家,早就已经帮已故亲人选好位置不错的墓地了,剩下的都是些犄角旮旯。
乔夏明白,沈俊庭的意思是她去接顾宴时,就帮忙提供资料。
看来,她不得不去了。
乔夏坐起身,强忍不适,穿上外套出门。
她叫了辆车,赶往酒吧。
到的时候,沈俊庭和蒋振站在外面等,他们各自的代驾也都骑着共享单车刚到。
乔夏下了车,觉得自己每次接顾宴时回家,在他们眼里,估计也就是个代驾。
“你终于来了。”
蒋振快步上前,一时惊讶:“脸色怎么这样?”
乔夏发了烧又虚脱无力,脸很苍白,显得唇特别红。
尤其是在路灯下,简直和女鬼一样。
“没什么,人呢?”乔夏与他保持距离。
沈俊庭看出她不舒服,报了包厢号:“送他回家后就赶紧休息吧,麻烦你了,我跟我朋友打过招呼,你要的资料过两天就会开过来。”
“谢谢。”
乔夏微一点头,就往里面走。
蒋振看着她的背影,叫住她:“要是俊庭不能给你找资料,你还会过来接宴时吗?”
问出口后,蒋振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大概是从没见过乔夏这种模样吧。
以前顾宴时喝酒喝到很晚,手机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安安静静。
乔夏不是发短信就是打电话要地址,亲自开车过来接,生怕顾宴时出什么事。
今天这三顾茅庐的姿态,真跟变了个人似的。
陌生到他都觉得不认识乔夏了。
乔夏转过身,望向蒋振。
顾宴时的态度,也决定了他朋友们的态度。
她知道,这些人从没把她当回事。
乔夏笑笑:“不会,以后你们也别给我打电话了,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吧,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昏暗的包厢里,泛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乔夏刚进去,就看到顾宴时在沙发上睡着,身上盖着一条围巾。
是她前几天丢了的。
乔夏目光微滞,走过去,扯了扯顾宴时的胳膊:“醒醒,回家了。”
顾宴时没动,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乔夏索性去拿他口袋里的钥匙。
刚伸过去,顾宴时忽然睁开双眸,握住她的手腕。
乔夏嘶了一声,蹙眉:“疼,放开我。”
顾宴时不放,还是直勾勾盯紧她:“你来干什么?”
乔夏只觉莫名其妙,挣脱他的手:“不是你让我来接的吗?把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
顾宴时没有动,眼里忽然染上一抹笃定的笑意。
他轻哼:“口口声声说要分手,到头来还不是忍不住来找我?乔夏,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要是坚持不了多久,又何必折腾?”
他就知道,乔夏舍不得离开他。
堵在心口的郁结,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夏头沉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很费劲。
她静静看着顾宴时,眸中泛着几分冷意。
顾宴时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没有温度,没有喜欢和崇拜。
顾宴时坐直身体,仰头与她对视:“哑巴了?你要是现在服软,我就带你......”
“你是不是觉得,无论你怎么做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你?我就是这种没有骨气没有尊严的恋爱脑?”
乔夏打断他,语气轻飘飘的。
她快要呼吸不畅了。
顾宴时那句带你回家还没说完,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带着满身的酒气逼近。
“乔夏!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既然你要放弃,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乔夏后退保持距离,实在没有力气与他吵架。
她不耐催促:“车钥匙给我。”
她的表情狠狠刺痛了顾宴时。
顾宴时眼神微暗,将车钥匙递过去。
乔夏伸手去接,却被顾宴时握住手。
冰凉的钥匙硌得她生疼。
乔夏蹙眉:“你干什么?放开我。”
顾宴时嗤笑,将她推至沙发角落,倾身压上去。
“嘴这么硬,我倒要看看你身体诚不诚实!”
他低头,冰凉沾着酒气的唇,狠狠覆在乔夏唇上!
乔夏打算把存进银行卡里。
不过这笔钱,她不打算动。
这是她用三年青春换来的。
花这笔钱,需要慎重。
不到急需用钱的时候,她还不想动。
而乔夏不知道的是,李菁回去之后就将电话打到了莫安的手机上。
五分钟后,莫安敲响总裁办的门走进去。
看着还在工作的顾宴时,他轻声道:“李菁那边回话了,她提那件事情之后,乔小姐答应会过来找你,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医疗资源可以帮忙。”
说到这个的时候,莫安还很纳闷。
顾宴时向来是一个有话直言的人,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的做派,自己也绝对不会拐弯抹角。
可是现在,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想跟乔夏和好,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呢?
这话,莫安自然是不敢问出口的。
顾宴时揉揉太阳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尝试着给乔夏发消息。
可他还是没有被乔夏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顾宴时眼底掠过一抹冷色。
既然要找他帮忙,还不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
那他倒要看看,乔夏打算怎么找她。
隔天,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顾宴时冷着脸,让莫安再去问李菁,有没有真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乔夏。
莫安带回来的,都是肯定的答案。
顾宴时蹙眉,不理解乔夏还等什么。
在纠结要不要真的找他?这样会不会丢脸?
他眼神逐渐冷了,充斥着几分烦躁,脑子也莫名有些乱。
到了傍晚,顾宴时终于忍不住开车去了清水镇。
他的车一出现在这里,村口的老人便瞧着他笑。
“又来找乔夏啊?”
顾宴时敷衍的嗯了一声,看到那些村民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围过来,就知道今天这车又是开不进去了。
他熄火下车。
那老人就又笑看着他,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乔夏那丫头有出息,她是我们镇上唯一一个考上好大学的,现在回来置办她奶奶墓地,你们这些男人还三天两头都追来献殷勤。”
顾宴时蹙眉,停下脚步。
“以后啊,那丫头不论嫁给谁,肯定都能嫁个有钱的好男人!”
顾宴时脚步一顿,蹙眉望着他。
“什么叫这些男人?除了我还有谁来?”
老头想了想:“还有一个开着车,总是过来找她的人,总之不止你一个,你要想追她,光是有钱不够。”
旁边有人哈哈笑起来。
“陈老头,你都八十多岁了,脑子不清醒,别乱说话!”
陈老头不服气:“谁乱说话了?现在都有三个男人找夏夏了,我这话说没说错?”
陈老头不服气地往大腿上一拍。
顾宴时听得愈发心烦意乱。
他扫视所有人,淡淡道:“我是乔夏的未婚夫,其他人找她,也不是追求她。”
“真的呀?”
几人围过来想要八卦。
顾宴时心情不佳,直接转身就走,一路上都在想那老头说的话。
除了周晔之外,还有谁在找乔夏?
老头说的一男一女,难道还是乔夏朋友带来介绍的相亲对象?
自己住在这里,整天什么男人都见,传出去,难道名声就好听?
也不知道乔夏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顾宴时越想越气。
他用力拍响院门,谁知院门直接被拍开了。
院门没有锁,顾宴时进去,见乔夏不在,又打不通电话,索性就靠在院里的石墩子上等。
过了两个小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乔夏提着大包小包,刚到门口就看到院门开着。
谁推开的还是风刮开的?
她疑惑地走过去,就看到了院里坐着的男人。
顾宴时正冷着脸望过来,看到她手中提着的是一桶油和羽绒被,顿时不能理解地蹙眉。
“你这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夏一顿,捏着银行卡走过去。
看到她手里的卡,顾宴时突然就想到手机上给他推送的短信。
平时用到支票的地方比较多,顾宴时没有在意,现在才明白过来。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乔夏:“你把那几百万兑现之后存起来了?”
乔夏提东西提的手酸,闻言放在脚边,淡淡道:“是啊,不然放在家里,丢了怎么办?你过来就是为了问我支票下落的?”
顾宴时听着她漫不经心的语气,顿时无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要开口求他办事,还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那种说不出来烦躁的蔓延开来。
顾宴时眯起眸子,开口叫她:“乔夏,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乔夏望着他摇摇头。
顾宴时更进一步,目光沉沉:“真的没有?你想清楚。”
乔夏后退,无语道:“真的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过来找我是干嘛的?”
顾宴时握着拳,俊朗的五官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轻嗤:“好,记住你说的话。”
顾宴时转身就走,和乔夏擦肩而过。
乔夏一阵莫名其妙,半天也没弄清楚顾宴时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将所有东西提到屋里,拿出手机给刚才联系的老中医打电话。
“您一定要帮我确认一下,看您那位治细细胞瘤的专家朋友能不能够帮得上忙,事成之后,我会好好答谢您和这位专家。”
老中医在电话里连连保证,今天下午就给她问出这位专家朋友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乔夏转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菁。
一听说她那边有认识治疗细胞瘤的专家,李菁很开心,也跟她一起等结果。
到了晚上的时候,老中医果真准时给乔夏打来了电话,说那位专家明天下午三点就要落地,到时候让她可以带着那位得了细胞瘤的孩子去登门
只不过这位专家出诊的费用比较高,去一次检查费都要五千。
乔夏将这件事情转达给李菁
李菁又看到了希望。
她开心答应:“没问题,我们家虽然因为我女儿得病的事情,经济能力不太高,但这些钱还是拿得起的,我们到时候会准时到场。”
乔夏答应一声,挂断电话,才终于放松了些。
可她起身,却忽然感觉到眼前阵阵发晕
乔夏揉着太阳穴,没想到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她立刻在出现更严重的症状之前,去厨房找东西。
可除了一些新鲜的菜之外,什么都没有。
乔夏只能抓了手电筒,强撑着去镇上。
她刚出院门在巷子里面走着,就听到身后一直传来若有似无的脚步声。
乔夏抓紧手电筒,没有回头,下意识的脚步越来越快。
等走到有路灯的地方时,她的肩头忽然被人抓住!
隔天,乔夏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
她记挂着喜儿的情况,和周晔约好一起去看看那位专家有没有好的治疗意见。
周晔前脚刚来接她,后脚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就提着礼品,登门拜访了。
开始乔夏甚至都没认出来,两人一开口,她才认出是昨天晚上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两个混混。
两人把礼品放下,就开始对乔夏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我们昨天不该对你那样,都是我们的错,乔夏,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
“对,以后我们看到你肯定绕道走,绝对不会随意出现在你面前,希望你能够原谅。”
周晔在旁一脸懵,看向乔夏,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乔夏也觉得纳闷。
她明明记得,昨天顾宴时并没打两人几下,他们就吓跑了。
怎么第二天变成这个鬼样子?
乔夏还来不及说什么,两人就以为她不肯松口,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求你了乔夏,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随便出现在你面前,你就放过我们吧。”
乔夏回过神,不动声色道:“你们不惹我,我自然也不会跟你们继续计较,都回去吧。”
两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开。
看到他们把院门关上,周晔才说话:“昨天他们找你麻烦了?”
“嗯。”
乔夏顿了顿:“顾宴时当时正好在,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来找我,就把他们赶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居然会带着礼物过来找我求饶。”
“可能是顾宴时又去找他们,好好警告了一通?”周晔猜测。
乔夏抿紧唇,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她并不觉得,顾宴时会再帮她出手警告,哪怕真的这么做了,也只是不想他前未婚妻被欺负的事情传出去,丢了他的脸面。
顾宴时不爱她不在意她,当做一个随时可以拿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而已。
他随便出手,这点教训人的事情,根本不必费时费力,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她感动的。
乔夏避而不答:“咱们还是先走吧,反正不管他们之后会不会再欺负我,我办完奶奶的事情,等墓地转移的手续下来后,就离开这里租房子。”
清水镇确实偏僻,住在这儿不安全。
换个地方也好。
离李老师办的培训班也近。
到时候她找个摄影方面的工作,在培训班也多多精进学习,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充实。
说不定再过两个月,顾宴时和她的生活轨迹完全没有重叠,他们就再也没有接触的可能了。
两人没再提刚才的事,直接前往那位专家的家中。
李菁已经带着孩子让专家检查了。
时隔三年,再见到喜儿,乔夏当场愣住。
记忆中那个扎着双马尾,总是笑眯眯的小女孩,如今瘦骨嶙峋,光着头,憔悴虚弱的不成样子。
即便如此,喜儿也还是在看到乔夏的一瞬间,眼眸亮起来,露出灿烂的笑容。
乔夏连忙也对喜儿笑笑,心中说不出来的酸楚,和周晔站在旁边安静等待。
过了十分钟,专家才结束检查,神色凝重地站起来。
“让孩子休息吧,咱们大人到外面说话。”
李菁点点头,心事重重地走出去。
几人来到外面,关上房门。
李菁迫不及待道:“专家,我孩子的情况怎么样?您也看到了,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需要有个有把握的医生动手术,不然再稳定病情拖下去,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些话,医院里已经和她说过很多次了。
可她只是个大学摄影系的教授。
除了认识些老师之外,没有什么能力去帮助自己女儿找到可靠的医生,或是专家教授来为她做手术。
专家沉吟:“医院那边说得对,孩子身体非常虚弱,现在只能勉强满足动手术的条件,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很好的医生动手术。
但是抱歉,我对细胞瘤的研究不透彻,并不是真的能够百分百有把握帮忙治病。”
他摊摊手:“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没有把握的手术,我无能为力,只能帮你拿到能够稳定住病情的特效药,除此之外就......”
专家接下来,没有忍心把话说完。
李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底也失去了光芒。
她苦笑。声道:“连您都没有办法,那我还能够去找谁呢?”
医生沉吟:“你可以去问问一些有人脉资源的,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能够给你介绍到可靠的医生。”
听完这话之后,李菁下意识地看向乔夏。
乔夏抿紧唇,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等离开这里之后,她欲言又止。
在李菁开口之前,乔夏才道:“李老师,我看现在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帮这个忙了,我去找找顾宴时吧,也许他那边有办法帮你介绍到可靠的医生。”
听她主动提起这个,李菁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她抓住乔夏的手,感激道:“我知道你和顾宴时取消婚约是不欢而散的,其实你内心还是抗拒因为这件事情找他,不然你也不会先帮我介绍这个医生,对不对?”
乔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菁叹气:“我也想这个医生能够救喜儿就再好不过了,可事实证明医生没有这个办法,你能够主动提起帮我,不让我为难,我很感激。”
乔夏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能够帮喜儿做点什么,也会很开心的,再说我本来就都答应你了,无论如何都是要去找顾宴时一趟的。”
周晔在旁听了,忍不住沉吟:“如果他想方设法的为难你,你也不要太委屈自己,咱们再重新想办法。”
“为了喜儿,不管怎样我都不会退缩的。”
乔夏下定决心。
刚才看到喜儿的样子时,她就已经绷不住了,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孩子免于受苦。
就算她去找顾宴时被羞辱,亦或是尴尬丢人,又怎样呢?
只要能够让孩子好起来,她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周晔眼里划过一丝不忍,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好,我送你去找他。”
乔夏在发烧,唇是滚烫的。
顾宴时品尝着,一手扣着她柔/软的腰肢。
直到此刻与乔夏接吻,他心里的那股堵闷才彻底消失。
就好像这几天一直没有重心的漂浮着,终于落到实处。
顾宴时优越的眉眼逐渐温和,正要深吻索取,忽然被乔夏推开。
接着,他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在包厢里格外刺耳。
乔夏打得顾宴时偏了脸,还不够,起身,又一杯酒泼到他身上。
顾宴时不敢置信地抬眸,好看的脸在光影交界处,愈发深邃优越。
他咬牙:“乔夏,你在干什么!”
“酒醒了吧?”
乔夏脑子烧得昏昏沉沉,努力稳住:“醒了就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乔夏,不是你未婚妻,不是那个追在你后面跑的麻烦精。”
“这是最后一次,看在沈俊庭帮我拿到资料的份上,以后你不要再让我来接你。”
乔夏面无表情地拿起外套,扔到顾宴时身上。
“起来。”
顾宴时僵住,盯着她,眸光越来越危险。
生平第一次,他被打被泼酒。
动手的人竟然还是乔夏。
从来都只知道追着他跑的乔夏。
顾宴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乔夏,你真能耐了,是不是觉得我习惯有你,不敢跟你一刀两断?”
乔夏望着他发狠的目光,摇摇头,自嘲地笑笑。
“不敢的人,从来都是我。”
这段关系,对于顾宴时来说可有可无。
一直不敢离开的人是她。
因为她无比清楚,只要她放手,顾宴时会毫不犹豫大步往前走,决不回头。
顾宴时微微蹙眉,带着几分醉意的眸子凝着:“什么意思?”
“没。”
乔夏侧过身:“要么你自己走,要么跟上。”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
五分钟后,顾宴时离开酒吧。
衬衣前襟湿透,莫名禁/欲,却一点也不狼狈。
即便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也还是惹得很多女人频频注目。
乔夏坐在车里,看到顾宴时摇摇晃晃地过来,也没去扶。
顾宴时咬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乔夏甚至有些想吐。
她强打精神,目视前方踩下油门。
将顾宴时送到家门口,乔夏就要走。
顾宴时扒着车窗,示意她下来。
乔夏顿了顿,不情不愿地走下来。
顾宴时冷脸盯着她:“我没有耐心陪你玩这些把戏了,乔夏,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惹我。”
“早点睡吧,睡了就不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错觉。”
乔夏将车钥匙丢给他,走去路边打车。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
顾宴时站在风口,一直盯着乔夏的背影,直到她打车离开,都没有收回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门进去。
桌上空荡荡,没有乔夏一贯准备的可口饭菜,没有他喜欢喝的鲜榨橙汁,也没有每天都新鲜的鲜花。
顾宴时烦躁极了,扯扯衣领准备上楼洗澡。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沈俊庭等电话一接通,就问:“乔夏送你到家了?”
“嗯,有事?”顾宴时心情不佳,语气沉得厉害。
沈俊庭哎了一声:“没事,我就问问,她今天好像发烧了很不舒服,你们没闹吧?”
闻言,顾宴时怔了一瞬。
怪不得她的唇那么热。
怪不得她的脸苍白得不正常。
他竟然没想到是生病了。
顾宴时挂断电话,脸色复杂。
乔夏发着烧也要来接他,这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他是不是不该强吻她,不该一直那么凶?
顾宴时重新解锁手机,在网上选了一堆药。
最后填地址的时候,他悬在屏幕上的指尖始终没有按下去。
他竟然,不知道乔夏在老家的门牌号。
顾宴时捏捏眉心,给乔夏打电话。
乔夏没拉黑他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
乔夏的声音虚弱无力。
顾宴时顿了顿,沉声问:“你现在在发烧?”
乔夏很累了,回到家浑身和散架了一样,淡淡道:“不用你操心,我要睡了,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冷漠略显不耐的拒绝,从手机里流淌出来。
顾宴时猛地攥紧手机,气得扔进沙发里。
“谁操心了?乔夏,你就算是烧死了,我都不会管!”
他转身上楼洗澡。
夜深了。
顾宴时翻来覆去好多次,怎么也睡不着。
快天亮的时候,他坐起来,脸色沉得可怕。
一想到乔夏待在那个破镇子上,甚至连像样的医院都没有,顾宴时就莫名的烦躁。
半晌,他抓起车钥匙,下楼将桌子里的医药箱抽出来,打开。
里面的药盒整整齐齐,分好类别贴了标签。
止痛的、感冒的、退烧的、还有一些保健/品,都分得清清楚楚。
顾宴时眼神闪烁,喉结咽动。
怪不得他以前身体不舒服或生病的时候,乔夏打开医药箱,总能一秒钟就找出他需要吃的药。
这三年来乔夏要不断照顾他多少次,才会细致成这样。
一霎时,顾宴时的心空落落的。
他拿了几盒退烧和感冒药,转身离开,驱车一个多小时到达清水镇。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巨大的老槐树下,坐着一个老头,端着一碗粥呼噜呼噜喝的正香。
顾宴时走过去,在老者面前站定,向他打听乔夏住在哪里。
这个破败小镇上忽然停着一辆几百万的豪车,涌过来几十人围着看。
哪怕顾宴时那张脸上明晃晃的写满了不悦,也没有任何人退后。
无奈,他只得先将车停在路口,前往乔夏的住址。
与此同时,乔夏的家已经有人敲响门了。
乔夏穿着白色睡衣,头发有些乱,揉着眼睛过去开门。
她还没来得及抬眼看清来人是谁,就先听到了一声爽朗温润的笑声。
“还没起啊?”
乔夏愣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到周晔的瞬间,顿觉尴尬。
“怎么是你呀?周先生,对不起。”
“不用道歉的,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李老师他愿意周末跟你见一面。”
周晔退后半步,礼貌的没有跨过门槛:“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正巧在附近就索性直接过来了,是我冒昧了。”
”没有的。”乔夏冲他笑笑,抓了抓头发,“周先生进来吧,我先去换身衣服。”
她局促地抓了抓身上的睡衣,跑去卧室。
周晔走进正厅,在桌边坐下。
乔夏进去换衣服。
偏偏这时,院门又被敲响。
清晨阳光洒在餐桌上,放了一夜的丰盛饭菜早已经凉透,汤汁凝固。
乔夏放下手机,起身收拾花费五个小时做的菜。
忽然手机铃声乍响。
看到来电号码,乔夏收拾的动作一僵,顿了两秒才接通。
里面瞬间传来赵华春的声音,语气严厉而无情:“马上来见我!”
乔夏闭了闭眼,洗手后马上出门。
顾家宅子里,佣人来往攒动,却都不敢靠近客厅。
一看到乔夏过来,所有人露出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神情。
乔夏早就习惯了,只当没看见。
她步入客厅,看向沙发上那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规矩道:“伯母。”
赵华春唰地转头看她,面色不善:“网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顾宴时过生日,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跑去游艇上和狐朋狗友聚会?!”
乔夏低着头,盯住地板,忽然觉得很可笑。
赵华春看不惯她普通家庭出身,高攀了她儿子这个京市权贵,又要使唤她管着顾宴时洁身自好,好像她现在已经嫁到顾家一样。
乔夏眼眸平静,泛着一丝绝望:“顾宴时不想让我找到,有的是办法。”
“你是在跟我顶嘴吗?”
赵华春横眉倒竖,嘲讽:“他不跟你联系,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抓不住他的心!娶了你真是娶一件摆设!”
乔夏攥拳。
她对顾宴时来说,确实是个听话乖巧的摆设。
订婚三年来,顾宴时从没把她当做真正的未婚妻去疼爱尊重。
“这件事,你想办法去处理。”赵华春将手机一扔。
乔夏轻抬眼皮,猝不及防看到屏幕里的那张照片,心脏猛地刺痛。
照片中,她的未婚夫在游艇上左拥右抱,面前天空放着烟花,身边是一群人手拿香槟庆祝,整个场面纸醉金迷。
而他抱着的两个女人,侧脸皆和她有几分相似。
也是。
她再像顾宴时白月光,顾宴时也已经看了三年,怎么比得过外面的莺莺燕燕有新鲜感?
哪怕知道她枯等一夜,顾宴时也不在意。
看来,也是时候可以放手了。
乔夏心里下了个巨大的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伯母,我想取消婚......”
“砰!”
巨大的推门声吞没了这句话。
门外,顾宴时走进来。
他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的锁骨上沾着不知哪个女人的口红。
酒气混合着茉莉女香,横冲直撞进客厅,如同顾宴时此刻冰冷到能将人击穿的眼神。
“跑来跟我妈告状?乔夏,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顾宴时轻笑,手工皮鞋踩着地板上的一束阳光,像是踩在乔夏心上。
乔夏的指尖微微蜷缩,后退半步:“你误会了,不是我告诉伯母的......”
“不是?”
顾宴时忽然逼近,轻捏住她的下巴,眼底带着浓浓的讽刺:“那你为什么心虚不敢直视我?昨夜打那么多电话说在家等我,现在怎么又跑到我妈面前了?”
她睫毛微颤,看到旁边不准备解释的赵春华,心冷的厉害。
乔夏苦笑了下:“你知道我做那顿饭用多久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准备生日惊喜,一天一夜没睡觉?”
顾宴时一顿。
乔夏又说:“算了,你也没必要知道,我是说过在家等你,可是顾宴时,我不是一直都会等你的。”
“你什么意思?”顾宴时骤然收力,看到乔夏下巴泛红也不动容。
他眉眼阴鸷:“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分手退婚?乔夏,想想你这三年来是怎么做的。”
乔夏无可辩解。
全世界都知道,她这个未婚妻姿态卑微,无论顾宴时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不会离开,一直坚定追在顾宴时身后,祈求一次回眸。
顾宴时自然也会觉得,她说这话是在可笑的欲擒故纵。
“顾宴时。”
乔夏打开顾宴时的手,平静与他对视:“分手吧,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你也不用担心谁过来和伯母告状。”
话音刚落,先冷笑出声的是赵华春。
顾宴时面无表情地盯着乔夏,眸中积压着风暴:“你确定?乔夏,你最好不是在故意试探我,我不会惯着你,要退婚就立刻退!”
“好啊。”
乔夏勾唇笑笑。
人长时间没有休息,原本应该是迟钝的。
可乔夏无比清醒的做了这个决定。
她抬手。
订婚戒指在吊灯下折闪出耀眼光芒。
顾宴时没有波澜地看着。
下一秒,乔夏郑重将戒指放在桌角。
“从今后我们没关系了。”
顾宴时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巡梭,试图找出一丝伪装的破绽。
他转身坐下,顺手捏起戒指:“好,我还有两个条件。”
乔夏回过身:“什么条件?”
“第一,从你住的地方搬出去,以后不要踏足我的活动圈子。”
“第二,不准再主动出现纠缠我。”
“你要是答应,你家里那张九百万的支票立刻归你,当做你跟我三年的补偿。”
顾宴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戒指,笃定她会迟疑。
对乔夏来说,他就是全世界,是比钱权还要重要的存在。
乔夏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她像那枚戒指,只是个随意可以丢弃的替代品。
她毫不犹豫点头:“好。”
顾宴时神色沉了,捏紧戒指:“确定?”
乔夏笑笑:“确定,有钱不赚是傻子。”
顾宴时的脸彻底黑了,将戒指扔进垃圾桶,轻嗤:“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回去收拾东西走人吧。”
“嗯。”
乔夏应下,直接离开。
她出去时,听到赵华春急切的声音。
“看到没?这种小门小户的女人,会全心全意跟着你,就是为了图你的钱!”
“她以前对你好,看着像是离开你活不了一样,现在呢?还不是一拿到钱就马上露出真面目?”
顾宴时没说什么,显然也赞同。
乔夏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还想拍手叫好。
有钱不拿是傻子。
她的三年青春是无价之宝。
凭什么真心换不来真心,还不能拿补偿?
乔夏迅速回去拿了那张支票,收拾好行李离开。
这是顾宴时为她安排的房子,说是以后当做婚房。
不管以前顾宴时再怎么忽视冷落她,或者赶她离开,她都没有走过。
以前乔夏觉得,这座房子就是支撑她的希望,至少表明顾宴时把钥匙给她的时候,也想和她有个家。
顾宴时一直都知道,知道房子对她的意义。
出门的时候,乔夏把钥匙放在门口花盆底下,拉着行李走的头也没回。
走的急了,还是在白天,她并没注意到二楼的灯从昨天晚上就没关。
......
夜里。
顾宴时的车停在门外。
二楼橘黄色的灯光投射下来。
他眸光一暗,轻哼。
果然没舍得走。
三年了,哪次乔夏真舍得离开过他?
顾宴时下车,有钥匙也不开门,故意去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