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全文免费
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全文免费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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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叶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漾沈玉堂的其他类型小说《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苏七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轻漾倒是知道这是事实。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晋王府再如何落寞,都不是侯府能相比的。“沈大姑娘,”福嬷嬷微笑道,“当年老王爷在的时候,与侯爷是至交好友,现在侯爷不在了,太妃总觉得你一个人太过孤苦,想要让你住进王府。”沈轻漾摇了摇头,拒绝了太妃的好意。“太妃,我在京城有落脚的地,就不用麻烦了。”太妃无奈的道:“你一个姑娘家的,独身在京城总归不安全,你若是怕有损名声,那我便让人送你去外面的宅子里,那宅子在我娘家名下,不会让人说闲话。”虽然太妃考虑的很周全,但沈轻漾还是没有同意。“太妃,我当真有落脚之处,不用有什么不安全。”太妃见沈轻漾执意如此,也没有继续强迫她了。“漾儿,你是个好孩子,是他们侯府没有这个福分。”沈轻漾笑着道:“是我与他们没有...

章节试读

沈轻漾倒是知道这是事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晋王府再如何落寞,都不是侯府能相比的。
“沈大姑娘,”福嬷嬷微笑道,“当年老王爷在的时候,与侯爷是至交好友,现在侯爷不在了,太妃总觉得你一个人太过孤苦,想要让你住进王府。”
沈轻漾摇了摇头,拒绝了太妃的好意。
“太妃,我在京城有落脚的地,就不用麻烦了。”
太妃无奈的道:“你一个姑娘家的,独身在京城总归不安全,你若是怕有损名声,那我便让人送你去外面的宅子里,那宅子在我娘家名下,不会让人说闲话。”
虽然太妃考虑的很周全,但沈轻漾还是没有同意。
“太妃,我当真有落脚之处,不用有什么不安全。”
太妃见沈轻漾执意如此,也没有继续强迫她了。
“漾儿,你是个好孩子,是他们侯府没有这个福分。”
沈轻漾笑着道:“是我与他们没有缘分。”
恨侯府吗?
沈轻漾想了想,其实她没有那么恨他们。
她只恨自己上辈子瞎了眼,才扶持了一帮白眼狼。
这辈子她与他们形同陌路就好。
再也没有牵扯。
“太妃,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等改日再来探望太妃。”
沈轻漾后面的那一句话,让太妃眉开眼笑。
“好,那你改日再来。”
向着太妃行了个礼之后,沈轻漾转身离开了。
在沈轻漾离开后,一袭玄色锦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男人的身形高挑挺拔,腰间竖着蟒纹带,佩戴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珩儿,”太妃看着沈轻漾离开的背影,问道,“你觉得她如何?”
楚珩的目光亦是望向那一道消失的身影,声音稍暖。
“如果是她,也并非不可。”
太妃轻轻一笑:“我也瞧着这丫头很喜欢,不像那沈子雨,让我实在喜欢不起来。”
福嬷嬷弯腰问道:“太妃,那既然你不喜欢那沈子雨,为何不与侯府退婚?”
提起沈子雨,太妃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眉头微微蹙起。
“那你可知,为何这些年我一直不让珩儿定亲?”
“奴婢不解。”
“因为当年我去找静空大师算过,他告诉我,珩儿的命定之人并不在侯府,让我等。”
“结果没等两年,便传出侯府那位千金是假的......”
这些年,侯府的人每次瞧见他们,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她为了静空大师的一句话,便也就忍了下来。
幸好,总算是等到了她。
“当初定下这门婚事,老王爷也是找静空大师算过的,哪曾想中间会出了差错。”
太妃笑着道:“珩儿,你也该去准备聘金了,我们王府娶亲,必定不能少了礼数。”
楚珩沉声道:“母妃,你还未曾过问她。”
“先备着,光是这么多聘金也要准备些时日,这些天你多找找她,再问问她的意见。”
楚珩听着太妃的话,脑海里浮现出沈轻漾的面容。
他明明第一次见到她,却总觉得认识她很久了......
......
沈轻漾刚买好宅子,找了个落脚的地,家里就来了个客人。
她看着坐在厅堂里俊美的玄袍男子,用那迟疑般的语气问道。
“晋王?”
楚珩放下了茶盏,幽深的黑眸落在了沈轻漾的身上。
“母妃放不下你,让本王给你带些护卫给你。”
他拍了拍,两个女护卫从门外走了出来,恭声道。
“王爷。”
楚珩冷声吩咐:“以后,你们便听命于她,不必再回王府。”
“是,王爷。”
沈轻漾回过神来,说道:“王爷,我用不着这些,你还是收回去吧。”
“母妃身体不好,若是你不收下,她放心不下。”
楚珩的话将沈轻漾想要再次拒绝的话阻止了。
她确实用不着别人给她安排护卫,但想到太妃的身体,还是答应了。
“好。”
楚珩继续道:“沈姑娘,若你有空,本王希望你能多陪陪母妃,她孤单了太久,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个能说话的人。”
沈轻漾点了点头:“我有空的话会去看望太妃。”
听到沈轻漾这话之后,楚珩缓缓的起身。
他的身形修长,挺拔如松。
俊美的容颜上带着淡漠之色,淡淡的道。
“那本王便告辞了。”
沈轻漾笑着道:“王爷请便。”
楚珩的衣袖轻扬,那身玄色的锦袍也逐渐远去。
在楚珩离开之后,沈轻漾这才将视线望向了两位侍女。
“你们叫什么名?”
其中那年长的侍女先行行礼:“奴婢青月,她是奴婢的妹妹青菱。”
“那以后你们留在我身边,青月,稍后你再去找几个婆子和厨娘回来。”
“是,姑娘。”
沈轻漾将家里的事情安排给青月之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因为她还有件事要去确认。
她要去确定,只有沈玉堂一个人重生,还是其他人也重生了。
今日是报名参军的日子。
上一世,大哥志向投军。
他身为侯门子弟,如若去投军的话,多少能混个小官当当。
可就在这一日,沈子雨自杀了!
大哥顾不上投军,急匆匆的就回了侯府。
后来还是她看不得大哥这般失意,找来人帮他塞进了军营。
不过,上一世沈子雨自杀的时间要往后推移,也就是在半个时辰之后。
这次也许是她重生的缘故,她竟然这么早便自杀了!
要是沈锦弦也重生了,必然会提前回去阻止沈之雨自杀!
沈轻漾很快就到了军营外。
远远的,就瞧见了沈锦弦与人起了争执。
那人沈轻漾也认识,是沈锦弦的至交好友,兵部侍郎的孙子林茂丰!
“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是想要参军,建功立业吗?若是你今日走了,就错失机会了!”
沈锦弦愤怒的一拳打在了林茂丰的身上:“你懂什么!要是我今天不回去,雨儿就会没命!没有了雨儿,我便是建功立业又能如何?还能有什么意义?”

六叔公苦笑不已:“我本来想着,找到那丫头之后,给她上族谱,我好歹是族内长辈,这点做主的权利还是有的。”
“还有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吗?本来侯府现在就落魄了,我们身为族人,理应该为他送行......”
说到沈锦弦,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六叔公,那沈锦弦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是什么意思?”沈青疑惑的问道,“这几年侯府日子不好过,已经断了给族内的供养,我们也没找他们要过,什么时候打过秋风了?”
这几年,灾荒四起,粮食收成锐减。
他们很久没有填饱肚子了。
尤其是今年。
蝗虫吃光了庄稼。
哪怕早有人预测过将会有蝗灾,还让各地官府通知百姓。
但那些蝗虫太多了,多到他们用火燃烧了稻桔都驱赶不走。
偏偏当初他们被分出侯府的时候,也就只给了他们些田地,现在庄稼被毁,多少人被活活饿死。
所以这次他们来京城,除了送族谱外,六叔公还有族内给他的使命,让他找侯府拿些救济银。
没有银子给粮食也行。
但六叔公看现在侯府不如以前风光,他就没有再开口了。
“之前把我们分出去时说的好好的,每年会给族子里一些银两,现在都五六年没给了,还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
六叔公摇了摇头:“侯府现在也不容易,我想想其他办法便成。”
“六叔公。”
旁边的一个族伯也走上了前:“沈青这孩子说的也没错,六叔公,既然侯府不认,也不会给我们救济粮,我们不如回去算了,留在这你的身子吃不消。”
“不行,”六叔公皱眉,“得先给那丫头上族谱才行,她是侯爷的血脉,哪有让别人替代的道理?这次要是不办成这事,我也没有办法再来一趟京城了。”
这次他们来京城,还是族子里的人凑了好久,才给他凑的盘缠。
他们一路风餐露宿才赶到了京城。
现在要是让他回去,不说有没有银子再来一趟,光是他这身体都承受不住了。
沈青欲言又止。
以前侯爷在的时候,他们还是过的比较舒心的,没愁过银两。
侯爷走了后,他们就拖着不再给族中银子。
六叔公又见侯府日子不好过,也不好意思去要。
现在他们手上没有银子,住的都是破庙。
可他们年轻人住破庙无所谓,六叔公这身体再住下去,保不齐会出事......
就在这时。
破庙外传来了脚步声。
族人们全都站了起来,警惕的目光向外看去。
最近流寇很多,还有无数的难民乞儿。
他们在来京城的路上,就差点被人抢劫了。
现在不得不防。
可就在他们看到走进破庙的人后,全都愣住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谁知流寇是否会派姑娘前来获取信任?
“姑娘,你找谁?”沈青将六叔公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沈轻漾。
沈轻漾没有回他,她的视线透过人群,看向了六叔公。
“听说你们在找我?”
六叔公一愣,目光中带着疑惑:“姑娘你是......”
“不是你们找我的吗?除了你们,估计也不会有其他沈家人找我。”
沈家?
六叔公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种可能性,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沈家那新找回的女郎?”
“是我,”沈轻漾点了点头,“听闻你们在找我,我便来了。”
这话让沈家的那些族人全都望向了她。
六叔公在呆愣了片刻之后,眼里浮现出了激动:“你来的正好,明日我就带你回侯府,他们不认你这个女郎也必须认!”
“六叔公!”
族人们的脸色齐齐大变。
沈青:“今日那沈锦弦都把我们赶出来了,明日再去,不是更难堪吗?”
“明日沈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等他走了之后我们再去,不管如何,我都要让她上族谱,否则怎对得起侯爷?”
沈轻漾看着六叔公那疲惫苍老的模样,她想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五个兄长就没打算让她上族谱,也是六叔公力排众议,要写上她的名字。
那会儿,她好不容易有了亲人,自是对六叔公的做法并无意见。
可惜。
这辈子她不想再当那些人的亲人。
“六叔公,我和侯府已经断亲了,也没有上族谱的打算。”
“沈丫头,”六叔公叹了叹,“我知道沈氏做的是有些过分了,但你毕竟是沈家女郎,如今又有我们给你做主,她也不敢太过阻拦。”
沈轻漾平静的道:“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并没有入族谱的打算。”
六叔公呆住了,那侯府虽然没落了,但还是有些家底的,如果她不回来,不知在外面得吃多少苦。
“六叔公,依我看,那样的人家,她还真不如不回。”
沈青显然是被沈锦弦气急了,竟觉得沈轻漾不如不认这些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六叔公皱了皱眉头,“她是侯府的亲生血脉,哪有亲生的不入族谱的道理......”
“六叔公,”沈轻漾语气轻缓,“你真觉得你的话对他们管用?他们连族人的生死都不管,又还怎会听你的?”
比起侯府的那些人,六叔公倒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可正因为他的刚正不阿,才得罪了侯府的五子。
偏偏六叔公也是个有骨气的人,知道侯府不待见他们,后来他们过的再艰难,也没有向沈锦弦他们开个口。
还是她看不下去了,偷偷接济了六叔公。
结果,被沈玉堂发现了,不但不允许她再见族人,还跑到族中指着六叔公的鼻子骂。
从那之后,侯府的那些族人,便和他们誓死不相来往......
六叔公沉默了。
想到这些年侯府的所作所为,他的眼里,渐渐的露出了绝望。
是啊,侯府连他们的死活都不管了,又如何会听他的?
“六叔公,”沈轻漾的语气轻飘飘的,“今日来,我也是想要见见你们,如果你们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不如去我那。”
六叔公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连背脊都有些佝偻了。
“不用了,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

六叔公点了点头,他对于沈家的儿郎还是很满意的。
“锦弦确实是个好的,我也希望他日后能立战功,光宗耀祖。”
其他几个年纪稍长的沈家叔伯,也全都纷纷点头。
“当年侯府犯了事后,侯府的儿郎就再也没有入朝为官的机会,现在锦弦有这种机遇,该好好把握才是。”
“兵部尚书如今在朝中得陛下重用,有他推举,锦弦在军营一定能混的如鱼得水。”
“往后我侯府,终于能重振往日的荣耀了。”
......
沈锦弦站在门口,他只那称赞的话,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让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弦儿?”沈氏看到了沈锦弦,欣喜的问道:“你回来了?”
“他们为何会在这里?”沈锦弦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些族人们,质问道。
沈氏一愣,急忙解释:“你六叔公是知道你要上战场参军,特意来为你送行。”
“出去。”
沈锦弦指着门外,怒火在胸腔中翻涌,像是要在今日所受的气全都发泄而出。
“立刻给我滚出去,往后不许再踏入我们侯府半步!”
沈氏呆住了,她慌忙起身走到沈锦弦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弦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六叔公也是好心来为你送行?”
沈锦弦将沈氏的手甩开,走到了六叔公的面前,抢走了他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滚,赶紧给我滚!我们侯府不需要你们这些假仁假义之辈!”
六叔公愣住了。
他气的手都在发颤,哆哆嗦嗦的指着沈锦弦:“你,你......”
“沈锦弦!”
沈家族人内最年轻的那人站了起来,对沈锦弦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六叔公好心来为你送行,你居然这样对他!”
“好心?一群打秋风的穷亲戚而已,说的好听是来送行,不就是又想趁机捞点好处!”
六叔公的手捂着胸口,旁边的人赶紧为他顺气,他还是咳嗽不止,那张老脸都涨的通红。
“打秋风?”年轻人不可思议,“什么过秋风?”
“说的好听是族人,其实也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蚂蟥!”沈锦弦恨恨的道,“来人,把他们全部丢出去!”
六叔公失望的看着沈锦弦,他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
颤颤巍巍的低头,将拐杖捡起来。
也许这一刻,他是真的对侯府的人彻底的失望了。
“不用你们驱逐,我们自己走。”
“六叔。”
沈氏生怕给侯府带来不好的影响,想要阻拦,却被叔伯们冷冷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侯府,我是高攀不起了。”
“走吧走吧,就当这一趟,我们白来了。”
六叔公步履蹒跚,洗的发白的衣裳在风中晃动,在暮色中,他的背脊挺的很直,一步步的走出了侯府那高不可及的门槛。
“弦儿。”
沈氏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要是你不敬长辈,传出去了,会影响你仕途的。”
“仕途?”
沈锦弦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
痛苦,不甘,悲愤!
让他的眼角都红了!
“我已经没有仕途了!”
沈氏愣了愣:“你,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尚书没有向陛下推举我为参将,”他讽刺的笑了两声,“只是一个士卒而已!”
沈氏懵了。
她之前还到处炫耀,说她的儿子要上战场参军了,一去就是参将。
参将和士卒是不一样的啊。
士卒只是一个小兵而已,可若刚去战场就能当参将,可谓是前途无限。
“怎么会?你不是说尚书很欣赏你?”
“我怎么知道!”沈锦弦怒吼道,“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前世......”
明明前世,今日他就已经收到了圣旨。
“什么前世?”沈氏急忙抓住了沈锦弦的胳膊,“你刚刚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锦弦只感觉满嘴都是苦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今日为了求证,我跑去了尚书府,等了他整整一天,我都没有等到他。”
“不行啊,”沈氏急了的眼眶泛红,“我话都说出去了,若是不成,岂不是让我成为笑话?”
沈锦弦再次甩开了沈氏的手,自嘲的笑了笑。
“笑话?那还不是你非要那么张扬,圣旨都没收到,你就恨不得人尽皆知。”
沈氏的声音一滞。
那还不是因为这些年侯府一直被人瞧不起,她也总是混不进那些贵妇的圈中,这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要炫耀炫耀吗?
再说了,这不也是锦弦同意的?
“娘,”沈锦弦讽刺的笑了笑,“之前我们不也只是只要能上战场就行了?明明我错失了报名,还能获得尚书的推举,不是已经够了吗?”
他这话,像是在质问沈氏,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上一世,他以为自己会错失上战场的机会,整整半个月,都过的浑浑噩噩的,没有半点精神气。
直到在临行的前一日,收到了圣旨。
所以。
对于被罚了多年的侯府而言,他能上战场不就足够了吗?
一开始他去报名参军,也只是想当个士卒而已。
只要他上了战场,就还有立功的机会。
哪怕会走的艰辛点也没关系。
只有去了,才能为雨儿拼搏来一个锦绣前程!
......
沈轻漾听青月说,这两日有沈家的人在打探她的下落。
她并不觉得沈家的人在找她。
可她还是让人去查了。
在查到打探她的是何人之后,她便带着青月出门了。
“六叔公,我之前就说过,路途遥远,你身子又有些不好,你就别来侯府了......”沈青搀扶着六叔公,语气担忧的道。
六叔公叹了一声:“侯府找回了亲生骨肉,我怎能不把族谱给他们送来,谁想到......”
谁想到这些人连亲骨头都不肯认。
“对了,你们可有找到那姑娘?也不知道沈家那几个把她给赶到何处了。”
“六叔公,既然他们不想认这门亲事,我们为何非要管闲事?你年纪大了,根本吃不消。”

宋君砚一愣,有些迟疑。
他不能做长工,否则他那阿姐怎么办?
“你是不是还有亲人?”沈轻漾声音温和,“你要是舍不下亲人,便将亲人也带去我的府里。”
宋君砚默了默:“阿姐她......是哑巴......如今还生了病......”
“没关系,等她病好了,也留在府里干活。”
宋君砚呆呆的看着沈轻漾,可因为他被骗过了,一时间不敢相信她。
沈轻漾知道他的心思,拿出了一锭银子给他。
“你先回去给你阿姐看病,等病好了,再来找我。”
宋君砚不敢置信,他就不怕他拿着银子跑了?
“谢谢。”
他接过银子后,用那干涩的声音说道。
紧接着,他便转身离开了。
“姑娘。”
青月很是不解:“万一他不来了怎么办?”
沈轻漾淡笑着道:“他会来的,再者,他若是不来了,我也当用十两银子救了一条命。”
......
沈锦弦来茶楼是为了堵兵部尚书。
他重生已经好几日了,每天他都会去尚书府求见,谁成想每次他去的时候,尚书刚好都不在。
这次,他好不容易打探到了尚书的行踪,这才前来茶楼见他。
没想到他没能见到尚书,却听到那些人是怎么在背后说雨儿的。
“为什么你们要觉得我侯府不认沈轻漾有错?”
“难道我自己挣得银子,选择给谁花的权利都没有?”
“我们辛苦得来的每一个铜板,都只是为了让雨儿过好日子,你们非要让我把银子给沈轻漾花不成?”
他不明白。
不明白为何他挣的战功,他得来的赏赐,连他自己选择给谁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些人总觉得血脉至上,却根本不懂,十多年的相伴,才是他们一生难以忘却的。
二楼包房。
楚珩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推着茶盏,他淡漠凉薄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沈锦弦。
幽深的黑眸里带着冷冽寒凉。
“王爷。”
夜一站在楚珩的身旁,禀报道:“属下已经让人查过了,沈姑娘给的符纸里并未下毒。”
“嗯。”
楚珩淡淡的道:“将符纸还给太妃,这件事也别让她知道。”
“是,王爷。”
太妃这般喜欢沈姑娘,要是让她知道王爷怀疑她,那肯定会生气的。
“王爷,”夜一迟疑的看了眼沈锦弦,“是否要属下将他赶走?”
楚珩的目光缓缓的从沈锦弦的身上移开,落在了那一道恬静的身影,微微扬了扬唇。
“不必。”
夜一也瞧见了沈轻漾,他的眼里闪过惊讶。
王爷就不怕她听到这些话伤心?
“沈大公子,”茶楼里传来一道嗤笑声,“侯府的家当,都是老侯爷挣下的吧?老侯爷挣来的家财,假货能花得,真千金花不得?”
现在的侯府都是在吃老本,那些儿郎们又没有本事挣钱,花得不都是老侯爷的吗?
怎么,他的钱能给沈子雨花,亲生女儿花不了?
“你懂什么?”
沈锦弦眼眸赤红:“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以后挣来家业的是我们,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属于雨儿的东西!”
他很快就要上战场了。
上了战场,他就能拿到俸禄了。
还能拿到很多的赏赐。
前世他就在北伐之后,陛下赏了他一颗南海夜明珠,让他带回去给他的妹妹把玩。
他不想给沈轻漾,但皇帝都发了话了,他又没办法抗旨,只能将南海夜明珠给了她。
那夜明珠是真亮啊。
让夜晚如同白昼。
每次他看着夜明珠,都会在想,雨儿一定会喜欢的吧。
本来那就是应该给雨儿的,却因为沈轻漾占了他妹妹的身份,硬是便宜了她!
现在,他终于能把想送给雨儿的东西,全都送她,又怎愿意便宜沈轻漾这个外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亲妹妹的感受?”
茶楼里的那位女子又继续问道。
“她的感受?”沈锦弦的眼里带着厌恶,“我为什么要在乎她?就算她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楚珩有些后悔了。
后悔没有将沈锦弦赶走。
但他向着沈轻漾看去的时候。
发现她的脸色很是平静,一双黑眸更是不起波澜。
仿佛,沈锦弦的话无法让她的心掀起任何涟漪。
楚珩轻轻皱了皱眉头,在他心里,沈轻漾并不是一个冷心冷情之人。
母妃待她好,她便时常来陪伴她。
还为母妃求了符,即便那安睡符无用,也是她回报母妃的一片心意。
这样的人,能对沈锦弦的话无动于衷,可见,她有多不在乎他们。
“夜一,去查查,”楚珩沉声道,“查查侯府对她做过什么,本王总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些事情。”
......
那位替沈轻漾说话的姑娘有些打抱不平。
她正要继续开口,却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沈大公子说的没错,他挣来的银子,他确实想给谁便给谁。”
沈锦弦愣住了。
他逐渐的转头,视线落在了那坐在角落里的女子身上。
这是沈锦弦重生以后,第一次见到沈轻漾。
她白皙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可那时候,沈轻漾看向他们的眼睛是带着光的,似乎装了满天的星辰。
不像现在。
她的眸子沉寂,连声音都带着冷漠疏离。
“所以,我已经与侯府断了亲,往后也不会再有牵扯。”
沈锦弦回过神来:“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以后你也别贪雨儿的东西。”
沈轻漾轻笑道:“侯府如今有什么值得我贪的?”
看着沈轻漾那毫不在意的模样,沈锦弦忽然明白了。
“难怪你愿意断亲,原来是你认为侯府已经不行了。”
“还好我早就看穿了你的真面目,知道你贪慕虚荣,不像雨儿,吃的了苦,那也定能享的了福。”
沈轻漾也没有解释,她微微勾了勾唇:“那我愿她能享的了这福气。”
“你都能有过这样的福气,那她肯定会比你有的更多!”
沈锦弦有些厌烦的道。
他看到沈轻漾,就会想到沈轻漾上辈子享受过的荣华富贵,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干脆他也不再等尚书了,冷冷的扫了眼沈轻漾后就离开了。

“晋王府别的不行,确实眼光还不错,”沈锦弦又望向了府门外,“娘,今日为何晋王府没有来赴宴?”
沈氏无奈的道:“是我没有给晋王府下帖,不然太妃多少是会来的。”
“罢了,他们不来,那我们今日自个儿用膳,待我得兵部尚书推举,上战场立功,来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彼时我们也不用给他们好脸色。”
沈氏见等了这么久,也没人来,便只能作罢,转身带着儿女们入了席。
这一顿,他们吃的都挺不是滋味。
此次设宴,沈氏将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了,结果一个人都没来。
不过想到沈锦弦很快就要上战场立功了,他们的心情就好转了不少。
“弦儿。”
沈氏还是有些担心,“那兵部尚书当真会和陛下推举你?”
“自然,而且我上了战场会被重用,和其他人不一样。”
沈锦弦顿了顿,又道:“你这几日帮我购置些战甲武器,再买匹好马,这些银子都不能省。”
有了沈锦弦的保证,沈氏松了口气,笑容满面:“我儿就是出息,现在这些人瞧不起侯府,以后我侯府便是他们高攀不上。”
......
晋王府。
“沈姑娘,自从你来了后,太妃的身体都好了不少。”
福嬷嬷笑眯眯的:“奴婢倒是希望姑娘日日夜夜来才好。”
当年太妃被圈禁之后,王府的丫鬟都被变卖了。
她所有的事情,都得亲力亲为。
那冬天冷的啊,太妃还要自己动手洗衣裳。
晚上连个棉被都没有。
不仅如此,那段时间,还总有人要害太妃和王爷。
太妃每日都被噩梦缠身,整夜整夜睡不着,以至于她的身体被彻底的拖垮了。
“太妃。”
沈轻漾将准备好的安睡符拿了出来,递给了太妃:“这是安睡符,你在睡觉前放在你的枕下,就不会再失眠了。”
太妃不以为然,这两年,珩儿也没少为她找人调养身子,都没有什么效果。
她并不认为安睡符有用。
但这是沈轻漾的好意,她也没有拒绝。
“福嬷嬷。”
太妃吩咐了一声。
福嬷嬷便上前毕恭毕敬的接了过来:“还是沈姑娘有心,知道太妃睡不好,特意给你求了符纸。”
此时的太妃也有些倦了。
沈轻漾见此,站起了身。
“时候不早了,太妃,我该回去了。”
“去吧,”太妃罢了罢手,“刚好我也有些乏了。”
太妃的身体不好,很容易疲倦。
沈轻漾也不想扰了她休息,所以这才告辞离开。
“母妃。”
楚珩不知何时走到了太妃的面前,他漠然的看着沈轻漾离开的方向,问道:“能否将那符纸给我看看?”
太妃愣了愣。
却还是让福嬷嬷将符纸给了他。
“你要这做什么?”
楚珩淡淡的一笑:“本王只是略微好奇了些,等过两日再还给母妃。”
说完,他也没有给太妃反应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当他走出禅房之后,脸色一点点沉寂了下来。
他把手中的符纸递给了身旁的侍卫:“去查一下,这符纸有没有问题。”
夜一的心一颤:“王爷是担心有人要害太妃?”
楚珩的视线看着沈轻漾离开的方向。
“南王已经怀疑本王被圈禁的八年是个圈套,所以,本王不得不设防。”
他不想怀疑沈轻漾,但最近来行刺的人太多,为了母妃的安全,他不能有任何大意。
夜一领命:“是,王爷。”
......
沈轻漾当然不知,楚珩会怀疑她。
此时,她看着前面那一张熟悉的脸,步子戛然而止,身形也就此顿住了。
“臭乞丐,你居然敢偷东西!”
“给我往死里打!”
宋君砚的脸上全都是鲜血,他紧紧的护着银两,那如狼崽子般嗜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对他拳打脚踢的人。
这银两不是他偷得。
是他做工应得的。
这群人仗势欺人,让他做完苦力活后,又不给他银两,他不得已只能去偷!
如果他再不拿银子回去,阿姐就会病死了!
他狠狠的咬着牙,任凭那些人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松开手。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传来,阻拦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宋君砚想要看清楚出现的人,但他也不知是汗还是血,模糊了他的双眸,让他用力的眨了几下都没能看清楚那张脸。
“他偷了你们的银子?”沈轻漾的视线从宋君砚的身上收回,目光落向了那些凶神恶煞的人。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人,他冷哼道:“他偷窃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正要教训他。”
“我没有偷!”
宋君砚的声音带着愤怒:“这是我应得的,我阿姐病了,我给你们当了三天苦力,说好给我二十文钱,你们却言而无信!”
“你说我要给你二十文钱,那你有什么证据?”
男人冷笑一声,问道。
宋君砚狠狠的咬紧牙关:“反正我不会把银子给你!”
“给我动手!”
男人发狠似得要让人继续动手。
然而。
下一刻。
青月已经先一步出手。
那群人还没有走到宋君砚的身旁,青月手中的长剑就已经凌驾在那男人的脖子之上。
“滚!”沈轻漾红唇轻启,“如果不想死的话。”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他看了眼横架在脖子上的剑,不甘心的离开了。
沈轻漾的视线落在了宋君砚惨白的脸上。
她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宋君砚。
记得上辈子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是在长兄的庆功宴上。
那时的宋君砚已经初露峥嵘,这让沈锦弦很不爽。
后来宋君砚不论提出什么军策,都被他给否决了。
哪怕他有时也觉得宋君砚说的是对的,但他不想给别人机会,便和宋君砚对着干,好多次都差点吃了败仗。
还是她默默的在背后给沈锦弦收拾的烂摊子......
最后宋君砚被他赶走了,日子过的也不是很好,他那阿姐还病死了。
在他的阿姐死后,没多久他也跟着去了。
“你有没有事?”
沈轻漾想到这里,向着宋君砚伸出了手。
宋君砚怔了怔,握着沈轻漾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擦了下脸上的鲜血,摇了摇头。
“你是要做工吗?”沈轻漾道,“我那边刚好有活,你去我的府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