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刹那芳华顾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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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

    男女主角分别是褚墨景林水心的女频言情小说《刹那芳华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醒来时,我胸前的伤被胡乱包扎过,已经没有出血了。房门砰得一声被推开,随即褚墨景满脸怒色地闯了进来。他死死掐住了我的脖颈,眸子一片猩红,“迟文月,那个太监你认识,是你指使来刺杀水心的?!”我被他掐到几欲窒息,连一丝空气也无法摄入。褚墨景还在说什么,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阵阵嗡鸣,视线也跟着暗了下去。有人将他的手拽开了,我伏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拼命咳嗽着。“够了!”陆怀安的脸色很难看,“陛下,那人不一定是文月派来的,你冷静一点!”“那太监亲口所说,他是为了给迟文月报仇,”褚墨景冷森森地看着我,脸色暴戾阴沉,“迟文月,你就这么容不得水心?”好半天我才理解了他话语中的意思。那太监嘴极硬,侍卫将他鞭笞到晕厥,再泼水浇盐醒来。他仍旧不愿说...

章节试读


醒来时,我胸前的伤被胡乱包扎过,已经没有出血了。
房门砰得一声被推开,随即褚墨景满脸怒色地闯了进来。
他死死掐住了我的脖颈,眸子一片猩红,“迟文月,那个太监你认识,是你指使来刺杀水心的?!”
我被他掐到几欲窒息,连一丝空气也无法摄入。
褚墨景还在说什么,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阵阵嗡鸣,视线也跟着暗了下去。
有人将他的手拽开了,我伏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拼命咳嗽着。
“够了!”陆怀安的脸色很难看,“陛下,那人不一定是文月派来的,你冷静一点!”
“那太监亲口所说,他是为了给迟文月报仇,”褚墨景冷森森地看着我,脸色暴戾阴沉,“迟文月,你就这么容不得水心?”
好半天我才理解了他话语中的意思。
那太监嘴极硬,侍卫将他鞭笞到晕厥,再泼水浇盐醒来。
他仍旧不愿说,侍卫便一根一根剁了他的手指,直到第七根时,他才痛哭流涕地说,是为了我刺杀林水心的。
“自从她入了宫后,陛下就再也没有好好对待迟姑娘了,”小太监嘴里呛出血沫,喃喃道,“如果没有她,陛下就会爱迟姑娘,是不是?”
没有人会给他回答。
我浑身发抖,冷得牙关都在打战,连忙抓住褚墨景的手,“他在哪?褚墨景,告诉我他在哪!”
我并没有指使他来刺杀林水心。
我甚至都忘记他这么一号人。
可偏偏就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个人,却愿意为了我豁出性命。
褚墨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刚刚下令,凌迟处死!”
我只觉惊雷阵阵。
我的伤还未好全,站起身时痛得一趔趄,却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满地的血。
那小太监的容色和几年前无甚差别,只是身上的皮肉已经尽数被削去,手指被剁得只剩下几根,虚虚握着什么。
我扑在他身边,鲜血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摆。
他还有一点意识,眼眸空洞地转了转,随即看向我。
“迟、迟姑娘,”他含糊不清地说,眼角淌下泪来,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没死。”
“太好了,你没死……没能帮到你,对不起。”
那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闭上眼,仅存的手指再也合不拢了,有东西啪嗒一声滚进血泊里。
是我的簪子。
已经很旧了,却被他擦得干干净净。
不难想象,他在入宫后攒得了二两银钱,便立刻把簪子赎回来了。
我呆呆地跪在那里,看他再无了生息,褚墨景缓缓踱步到我身后,似在警告。
“看到了?这就是伤害水心的下场!”
那小太监被拖了下去,我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
不管是什么都好,让我死吧。我心想,只要死了,我便不再经受这种折磨。


林水心牵着我到达宫宴上时,连褚墨景的神色都微微一怔。
我们虽长相全然不相似,身形却差不多。
她笑盈盈地拉着我向褚墨景展示,指甲却死死地掐着我的手掌心,但凡我有一点挣动,便更重更深地掐上去。
“陛下,文月姐姐和我是不是很像?”
褚墨景淡淡地撇开视线,摸了摸林水心的脸颊,亲昵而宠溺地说:“顽皮。”
我浑浑噩噩地被她牵着,在褚墨景身边坐下时,甚至下意识想要跪在一旁。
这段时日我已经习惯了跪在林水心身边。
她发觉我的动作,失笑地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的目光落在对面陆怀安的脸上,他似乎极为欣慰我们这幅亲热的模样。
但实际上,林水心说的是:“真是个贱骨头。”
她的声音清甜,任谁也想不到是这么恶毒的话语。
宫人鱼贯而来为我们布菜,道喜声层出不求,祝贺着陆怀安立功建业。
我却隐隐觉得队伍中有个太监很是奇怪。
他头垂得极低,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为我们布菜的手都在发抖。
我分明看见他袖子底下一闪而过的寒光。
刀尖冲着林水心而去时,四座都没有察觉异常,只有身后的褚墨景怒吼一声。
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便被褚墨景一掌推向了刀刃。
四座皆惊,林水心被他揽进怀里瑟瑟发抖,而小太监被从对面飞来的陆怀安狠狠拍开,重重摔落在地。
我垂首才发觉一柄刀刃没入了心脉,猝然咳出一口血,仰面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了那个太监,他竟是哭了。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恍惚间,我觉得这张稚嫩的脸有些眼熟。
陆怀安下手极重,太监咳出了血,他看着我,嘴唇嗫嚅地张了张,最后哑声痛哭了起来。
“迟姐姐。”他虚弱地唤我,“怎么是你啊……对不起……怎么是你啊……”
他翻来覆去地说着这几个字,被侍卫架着压了下去。
褚墨景的声音焦急,将林水心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很多遍,才惊魂未散地拥进了怀里,对着侍卫怒吼道:“查!去给我查,是谁派他来的!”
鲜血不断从我身上汩汩流出,我只觉得一阵发冷。
褚墨景看见了我。
陆怀安看见了我。
可他们围着毫发无伤却梨花带雨的林水心打转,指示侍卫去严查那个刺杀的小太监,忙碌奔走,运筹帷幄……
独独没有想过要救我。
模糊的脑海里浮现起那张熟悉的、生嫩的脸,是那个小太监。
忽然想起,我好像很早之前便见过他。
那时的他比现在还要小些,灰头土脸地跪在地上,裤脚高高挽起,膝盖上全是血。
除此之外,脸上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看上去很是可怜。
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多看他一眼,因得这乱世谁都可怜,无暇顾及一个看上去活不到弱冠的小孩。
我的脚步顿住,停在他身边。
兴许是他这般孤立无援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褚墨景,我低声问他:“你怎么了?”
“我娘病了,我去跟我爹要钱,他把我打出来了,”他磕磕巴巴地说,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姐姐,你有没有钱,给我一点好不好?”
我在宫中出来,身上自然还有些碎银子,翻来覆去地找。
最后还将头上的一根簪子拔下来,放在他手中。
他神色欣喜极了,朝我磕头叫我恩人,我摆摆手便走了。
“恩人从哪儿来?”
“宫中。”
“您等我!”男孩高声道,“等我那一日,去宫中找您!”
那簪子、那碎银,笼统不过是褚墨景半天的吃穿用度,却买了他一条命似的,那么高兴。


相比年少,陆怀安的背影相较从前多了些许肃杀。
在看到跪在殿前的我时,他微微一怔,停顿片刻,才终于大步流星地走入主殿。
我在信中把一切都说得明白,他应该已经知道我如今的处境。
褚墨景坐于上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臣陆怀安,幸不辱命,已夺回边塞十二城。”
在我的引见之下,他们是年少时的好友,可此时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竟看出了几分针锋相对的嫌隙。
褚墨景忽然意味不明地抬眼看我,又看向陆怀安。
“陆将军,好久不见,愈发骁勇了。可朕分明记得,朕还没有下旨,命你返京。”
陆怀安不卑不亢,“回陛下,有心念之人,臣归心似箭。”
这话一出,我立刻屏住了呼吸。
我如今唯一的期盼,便是陆怀安会带我脱离这片苦海。
褚墨景却神色骤然冰冷。
莫名的,我听见褚墨景发出一声冷笑,他脸上显现出几许阴阴的郁结。
紧接着,陆怀安再次行礼,而后迎着众人的视线,头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水心。
“陛下,多年前臣曾说过,无以立业,何以成家。”
“如今边关大业已成,臣想以多年军功,向陛下求一道圣旨。”
褚墨景的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他的目光审视着我和陆怀安,薄唇抿得极紧。
多年的相处令我明白了此时此刻褚墨景的想法。
他在不满。
即使他已经不爱我了,这么多年的缠绵和伪装却依旧让他萌生出占有欲。
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陆怀安若是开口要带我走,他没有理由拒绝。
我紧张得呼吸都在发抖。
紧接着,陆怀安的声音一字一句,响彻大殿。
“臣恳请陛下,将林水心赐婚于我!”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头看向陆怀安。
林水心?
他求的圣旨是想和林水心成婚?
他根本没想过带我走!
头晕目眩之际,我看见了褚墨景脸上意外而嘲弄的神色。
那是褚墨景松了一口气之后,对我的嘲笑。
而林水心更是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
她被这世间最尊贵的两个人爱着,而我却低贱地跪在她的身前。
他意味不明地睨了我一眼,低声笑道:“不行,陆将军,什么都可以给你,她不行。”
“朕此生最爱之人便是水心。”
林水心脸上浮起淡淡的羞赧,被褚墨景握住了手。
陆怀安猛地愣住了,眸中隐隐有些不忿。
而我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总算想起这么多年来我所忽视的是什么。
在这本小说中,褚墨景是偏执狠辣的反派,陆怀安是痴情不得的男二。
而林水心,是女主。
他们本来,就该爱上她的。
我出现在这个世界,意外搅动了反派和男二的心,可不知何时,他们却还是回到了正轨。
他们爱着的,仍然是林水心。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心脏闷得发痛。
可我不明白,我的出现,难道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呢?分明是我陪着他们走过这么年啊。
褚墨景当年对我许下的誓言算什么?陆怀安对我许下的承诺又算什么?
是那个走错了路的外来者,还是谁也不会顾忌的存在?
我眼前一阵昏昏暗暗,心底冷得像是结了冰,身子也瑟瑟发起抖来。
“水心我给不了,但若是你想要她。”褚墨景的手忽而指着我,语气像是说着一个废弃的玩物,“那就拿去吧。”
陆怀安看着我,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毅然摇头,“即便水心不能嫁给我,我也会等她一生,不会另娶他人。”
“至于迟文月,臣与她并不相熟。”
不熟?
好一个并不相熟?
在陆怀安外出征战的这些年,是我频频为他争取粮草先行的机会。
是我上下奔走,为大军运送冬衣粮食。
而他每月一封的家书,全都写给了我,里面字字句句,都是情话。
不熟说得那般轻巧,好似这么多年的情谊也一笔勾销了。
我仿佛听到命运的嘲弄,无声地告诉我多么愚蠢可笑。
我心口一痛,咬着牙关也无法抑制血液涌入喉管,咳嗽着喷涌而出。
视线模糊中,我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重重地倒在了地面。
“姐姐!”
“文月!”
我听见有人焦急地喊出我的名字,却分不清是谁。


林水心当真日日来此。
她不只是喝血,甚至用我的血沐浴,清清泠泠地站在那儿,周身却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我被她掐着脸,看清她眼中浓烈的嫉妒。
“凭什么你不会老?凭什么你不会死?迟文月,你去死吧,若你不死,褚墨景再爱上你,怎么办?”
我嘴角还淌出一丝血,短促地笑了一声。
我即将如她所愿。
封后大典那日,林水心终究是没有来了,仪式复杂,她抽不出空子,让那张光滑细嫩的脸蛋更惊艳几分。
我听见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钟鼓啰音。
褚墨景尚未登基时,我便偷偷去查过了封后大典要做什么。
我幻想着和他并肩站在天坛上看着这片江山的样子,那是我和褚墨景一同努力得到的权势。
洞房花烛夜是如何,合卺酒又是如何,我和他滚上床成千上万次,褚墨景却从未给予过我这些。
“再等等。”缠绵时他咬住我的耳畔,呼吸滚烫,似是要落下泪,“姐姐,再等等,我会给你最高的那个名分。”
于是我等了一天、一个月、一年。
两年、三年……十年。
等到良弓藏、走狗烹,我被摒弃、被厌恶,被利用了整整十年,却还在傻傻地幻想着,某日他会实现承诺。
密密麻麻的、已经修复的旧伤仍在那儿犯疼,我捂着胸口,泪水淌了满脸,泣不成声。
可耳边传来系统尖锐的提示音。
是了,我要死了。
钦天监分明预测过今日天气晴好,天坛前却依旧风声猎猎。
褚墨景护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林水心,低声安抚道:“即便狂风大作、风雨如晦,我也照娶不误。”
望着林水心微微垂下的娇嫩泛红的脸,褚墨景恍惚间却觉得有些眼熟。
好似当年有个人也如同这般,羞怯地低下了头。
那是他叫了千万声的姐姐。
那时候他不会写字,不会武功,不会谋略,总是被人欺负。
是她,一遍又一遍的将他护在怀中。
可如今,他身侧之人不是她。
不知为何,早已冰冷的心此刻竟生出一抹刺痛。
等大婚结束之后去看看迟文月吧,他这样想着。
他牵着林水心走上天坛,台下文武百官鸦雀无声,唯有一人微微昂着头,看向身着喜服的帝后。
是陆怀安。
褚墨景嗤笑一声,冷冷地看了回去,陆怀安随即低下了头。
他心中升起怒气。
为何每回陆怀安都和他喜欢上同一个人?几年前也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褚墨景便不由得一怔,他不敢再细想自己曾经对谁动过心,只是无意间死死攥紧了林水心的手。
“陛下。”林水心痛得低呼一声,娇嗔道,“握我这么紧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手。
奉天殿宝案前,掌节正史高声宣读圣旨内容,褚墨景却莫名有些心神不定。
他的视线在台下逡巡,似乎要找到谁的身影。
众人静寂时,有侍卫快步跑到案前,满脸惶恐地跪下。
“报!”他顾不得被百官注视,发着抖说,“陛、陛下,迟姑娘跑出了宫,现在站在了城墙上,似乎、似乎要跳下去!”
褚墨景的心猛地一沉,站在百官中的陆怀安更是蓦然一僵,他们抬起头,果真看到不远处城墙边站着一袭红衣的女人。
隔得远,并不真正能看清她的脸,可他们心里都清楚,那就是迟文月。
林水心没想到迟文月如今还要来横插一脚,只觉咬牙切齿,强压着火气道:“陛下,她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你不是说过吗,她长生不老,还拥有不死之身,她不会死的。”
是啊,那人明明不会死不是吗?
可褚墨景心底还是生出了巨大的惶恐,下意识地挣开了林水心的手。
“陛下?”
他顾不得林水心惊愕的神色,自顾自道:“朕不过是去看看那个女人耍什么花招,很快就回来。水心,在这等朕。”
文武百官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唯有陆怀安脚步踉跄,跟在褚墨景身后,飞快的朝着城墙处跑去。
“迟文月,”褚墨景厉声怒吼,“你在做什么?你又死不了,别想着哗众取众,赶紧给朕下来!”
他看不清迟文月脸上的笑容,下一刻,只看见那人说了最后一句话,而后不管不顾纵身而跃!
她说的是——
“你错了,褚墨景,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彻底离开你了。”
血红的长裙在空中飞扬,宛若垂死的蝴蝶,猛地砸落在褚墨景眼前!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
宿主7092任务失败,宣布抹杀!


我睁开眼时,面前还是这一方古朴而简陋的房顶。
它沉沉地朝我压下,将我囿于这个世界。
我想死,却知道不过是徒劳。
身边有苦涩药味,陆怀安端着汤碗走来,坐在我的榻边。
“你醒了。”他低声道,“大夫说你不过是急火攻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身上的伤日复一日的修复着,最后还原成一具完整的躯壳,任谁也看不出我曾经受尽了折磨。
我麻木地张开嘴,一口将汤药喝了下去,似乎不知道苦是什么。
陆怀安看着我,欲言又止,半晌才说:“莫要与陛下置气,更不要想着伤害水心,她是个好姑娘,哪怕在她跟前做侍女,想必也不会过多苛责你。”
我伤害林水心?
原来褚墨景是这么说我的么?
他竟也是这么想我的?
我笑出泪来。
陆怀安又提了几句边关的事情,他和多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眉眼依旧冷厉,说话时却很温柔。
他没变,可他又变了很多。
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淌,陆怀安的话语渐渐停了下来,他无奈地看着我,终于开始解释些什么。
“抱歉,我不能带你走,是因为不能让林姑娘误会我,”陆怀安避开我的视线,“文月,当年是你自愿留在宫中的,为什么又要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走到哪里去?”
我无力地闭上眼,再不愿去听陆怀安的辩驳。
他强压着情绪,“文月,你莫要犟了,褚墨景如今身为天子,怎可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假以时日,林姑娘便会向他求情,给你一个名分……”
陆怀安直到此时还在认为,我不过是醋于褚墨景对林水心的偏爱。
他无法理解我,因为他觉得林水心有被偏爱的资格!
这便是天命,对么?
我仓皇地笑了起来,嘴里血腥与苦味交织,苦得我笑出了眼泪,随即轻飘飘地说了一声“滚”。
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如此说话。
陆怀安神色变了好几下,才终于起身,拂袖而去。
许是因为他的归来,林水心并未再对我做什么。
她只是日日承欢于褚墨景的床榻之上,指明要我站在门外等候着。
亲昵的交谈,暧昧的声响,屋外大雪纷飞,我冻得脸色青白。
屋里他们红烛帐暖,夜夜春宵。
我本以为这场折磨长久到没有尽头,可林水心看着我的脸,突兀地显现出些许憎恶。
她衣衫半褪,倚在褚墨景的怀中,男人的脖颈处红痕浮现,神色冷淡地看着我。
“陛下。”林水心温言软语,“我和文月姐姐谁更漂亮?”
即使她年岁比我小,看上去却要成熟几分。
我穿越而来的体质导致我的容貌永远停留在十八岁那年,而林水心如今却二十有三。
褚墨景的眼神在我的脸颊上轻飘飘掠过,当着我的面吻了吻她的唇。
“自然是你,”他轻声说,“莫要担心自己老去,因为我想共白头的人只有你。至于她——不过是个妖女罢了。”
我的心彻彻底底地冷了下去,仿佛被丢进了冰窟,牙关都在发抖。
褚墨景这句话逗得林水心娇哼一声,十分满意。
一双眼却依旧怨毒地盯着我,好似我是什么阻挡她与褚墨景一生恩爱的绊脚石。
褚墨景早朝后,林水心笑着说:“今日是陆将军的庆功宴,想必你也十分想要再见到他吧?”
“你若是求我,我便带你去。要是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陆怀安一心软,便向陛下要走你,去做我的替身呢。”
我不愿求,她便一脚将我踹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甚至找来她的衣服强迫我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