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曼文江行川的女频言情小说《万里行川照孤舟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哈悠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段婚姻里,自己确实输了。没输给任何人,只是输给了自己的愚蠢。早在婚后两天,苏曼文撇下自己要回老家。江行川问她原因,她说在农村的姐姐出意外过世了,她回家帮忙处理丧事。他心疼苏曼文,想跟她一起回家帮忙,苏曼文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谁知,她一去十天没了踪影,心急如焚的江行川拍电报给苏曼文父母,这才得知,苏曼文一直在医院照顾姐夫陈松云。那时,单纯的江行川只觉得姊妹情深,苏曼文照顾姐姐的家人,也没什么不对。直到丈母娘偷偷打电话去了单位,隐晦的提醒他注意,赶紧让苏曼文归队,江行川这才看出些端倪。那之后,苏曼文人回来了,但是魂没了。直到半个月前,陈松云住进家里,她才又活了过来。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时,江行川发现家里没人了。经历了精神病院的...
在这段婚姻里,自己确实输了。
没输给任何人,只是输给了自己的愚蠢。
早在婚后两天,苏曼文撇下自己要回老家。
江行川问她原因,她说在农村的姐姐出意外过世了,她回家帮忙处理丧事。
他心疼苏曼文,想跟她一起回家帮忙,苏曼文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谁知,她一去十天没了踪影,心急如焚的江行川拍电报给苏曼文父母,这才得知,苏曼文一直在医院照顾姐夫陈松云。
那时,单纯的江行川只觉得姊妹情深,苏曼文照顾姐姐的家人,也没什么不对。
直到丈母娘偷偷打电话去了单位,隐晦的提醒他注意,赶紧让苏曼文归队,江行川这才看出些端倪。
那之后,苏曼文人回来了,但是魂没了。
直到半个月前,陈松云住进家里,她才又活了过来。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时,江行川发现家里没人了。
经历了精神病院的非人折磨,江行川醒了一会,又昏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曼文,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你不准动!今天逛了一天公园,你肯定累透了。”苏曼文心疼的声音过后,用命令似的语气警告陈松云,
“明天不准耍赖,必须要去看病,听见了没?”
“好啦,我知道了。”
陈松云在故意示弱。
躺在被窝里,江行川眼睛发胀。
他和苏曼文认识几年,每次自己提到去公园,苏曼文都说自己很幼稚,这么大的人了,下班不思考进步,就知道出去闲逛?
如今,她不仅跟另一个男人去了,还是请假去的。
工作狂苏曼文,竟然请假?
江行川翻了个身,心底泛起冷笑。
什么没空,都是借口而已。
听见屋里有动静,苏曼文推门往里看了一眼,当她看见江行川躺着睡觉时,声音骤然冷了。
“班都不上了,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江行川觉得很恶心,他又翻了回去。
“睡够了,你就赶紧起来做饭,别闹到收不了场,我可不会再纵容你了。”
江行川偏头看着她,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我又不饿,谁饿了谁做。”
话音刚落,厨房里传来流水声。
苏曼文眉眼一紧,快步走进了厨房。
当她看见病恹恹的陈松云竟然在洗菜,而身体好好的江行川在睡懒觉,她脾气蹿上头,怎么也忍不住了。
她冲进卧室,猛地掀开江行川的被子。
在精神病院这几天,江行川整夜睡不着觉,巨大的精神压力下,他早就亏了元气,今天补了一天的觉,他才稍微有所好转。
就在刚才的一瞬,他整个人就像掉进冰窖,头疼欲裂。
“干什么!”
他紧抓住自己的被子。
苏曼文却不顾他,死死掀开他的被子,把他拽到了客厅。贴着冷冰冰的墙,江行川感觉自己要死了。
“你好好的,在家里装死,你再看松云!他活不了多久了,我求你可怜可怜他行么!”
陈松云连忙放下菜盆,脱下自己的衣裳。
“行川,你别这样,那件事都过去了,我不会在意的,别伤了你们夫妻的感情!”
他伸手要把自己的衣裳盖在江行川身上,江行川下意识的往外推。
谁料,江行川的手还没碰到陈松云,他一声尖叫,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好巧不巧,他的手擦到桌边玻璃,开始汩汩冒血。
苏曼文就像疯了似的,冲到陈松云身边,她紧紧握住陈松云的手,送到嘴边,吮吸着帮他消毒。
“我没有想伤害他......曼文,你信我。”
苏曼文咬着牙,声音像是要杀人。
“你没有想伤害她,可他想要你的命!我真是没想到,嫉妒心能把一个人祸害成这样!”
砰!
陈松云房间大门洞开,江行川和冲出来的苏曼文四目相对。
看着江行川双目冰冷,苏曼文脸上还带着泪痕,心里却紧绷着。
“你都听见了?”
江行川点头。
陈松云冲出来,从身后搂住苏曼文,
“曼文,对不起!是你在医院照顾了我好几天,然后你在县城找了个招待所,住在里面陪我......”
苏曼文一慌,忙抓住陈松云的手,把他扯开。
“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松云突然把苏曼文拥在怀中。
“曼文,那晚,我们确实在一起了......”
他紧紧搂着苏曼文,仿佛苏曼文就是他的天。
苏曼文的眉头紧蹙在一起,她努力回忆着那些天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和陈松云发生过关系。
江行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曼文,我们还是......”
苏曼文眉眼冷厉,打断了他的话,
“你信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苏曼文是提过离婚,但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一旦结了婚就不能离婚。
而江行川现在提离婚,肯定是在生气陈松云说的那件事情。
江行川也不明白。
为什么事到如今,苏曼文却不肯离婚了,她既然那么心疼陈松云,如今两人还有关系了,那就在一起好了。
“你们青梅竹马的,既然你这么喜欢他,我离婚给他让位置,不好么?”
江行川累了,他真的要走了。
可陈松云却绕过苏曼文,扑通一声跪在江行川跟前。
“行川,我求你了!我不是想让你和曼文离婚,她是干部,我不能因为这件丑事儿,毁了曼文的前途。”
“我只想住在这儿,陪陪曼文。你放心,我这个病撑不了多久的,我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的。求你了!”
咚咚咚,他不停的给江行川磕头。
苏曼文心里闷得发疼。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真的想不起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相信陈松云,陈松云是个心地善良的男人,也是这个正直无比的男人,他是不会骗人的。
那晚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一定是自己喝多了,勾引了他。
“够了!”
江行川不想再浪费时间,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得远远的。
一时间,苏曼文眼底通红。
她直盯着自己的丈夫,眼底情绪很复杂。
“就按阿松说的办吧,他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我也不想对不起阿松。咱们是夫妻,应该一体同心的,你就忍一忍吧。”
此时,跪在地上的陈松云看向江行川,嘴角漾起一抹阴狠。
......
一夜无眠。
江行川拿出行李箱,收拾好了行李,在天亮的那一刻,他提上箱子,准备先去学校招待所对付几天。
他刚推开门,身后就传出了陈松云的声音。
“行川,你这是去哪啊?”
江行川攥着手中的行李箱,半个字都不想说。
“你不会是用离家出走的法子,威胁苏曼文把我撵走吧?”
“好幼稚......”
陈松云的声音无比刺耳。
“别做梦了,我现在病得不轻,还有残疾,她更不可能让我离开了......”
突然,江行川把门打开。
初春的冷风呼啸而进,让他打了个寒噤。
他转身看向陈松云,这男人处处装的温和可欺,心眼子倒是多得很。
“来,嚷嚷的更大声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那方面不行。”
屋里光线暗,陈松云的表情晦涩不明。
江行川懒得耽误时间,这个家里的气味,让他想吐。
就在他迈出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陈松云推开他直接滚下楼梯。
一阵燥乱的碰撞后,陈松云昏死在楼梯下。
不到一秒,陈松云的额头处开始冒血,一涌一涌的令人胆寒,冷风卷着血腥气,袭向了江行川。
“江行川!你丧心病狂!”
楼梯口,苏曼文提着的豆浆油条掉在地上,眼底涌出血红。
江行川明白,自己被陷害了。
“不是我。”
他解释了一下。
苏曼文冲到陈松云身边,就像护着绝世珍宝一样,搂住了他的肩,轻轻把他拥进怀中,她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在陈松云的脸颊上。
“阿松,你怎么样了!”
陈松云从苏曼文怀中睁开眼睛,缓缓道:
“救我,我腿疼!”
“我不能失去腿,家里还有农活等着我去做......”
“好好!你别急!”苏曼文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我不会让你独自承受这些事情的!”
“曼文......江行川他说我勾引你,说我不配活着,他就把我推下来了。”
“我不是勾引你!我从没想过勾引你!”
苏曼文偏过头,指着江行川。
“陈松云是不会说假话的,就是你!你的心思为什么这么狠毒?你竟然想谋杀他?你知道他多可怜么?”
“他活不了多久了啊!”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江行川直奔刘校长办公室。
“校长,今年支援边疆的名额还有么?我想申请。”
刘校长放下报纸,一脸诧异。
“你年初刚结婚,按照政策,结婚不满一年的教师,不必参与这个项目啊。”
江行川下了决心,
“我想申请,麻烦您......”
刘校长有些犹豫,
“你妻子呢?她同意?”
江行川苦涩一笑。
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刘校长,接过纸的老校长一脸震惊,
“离婚申请,你要离婚?”
是的,他要离婚。
当初为了和苏曼文结婚,他放弃留在京北大学的好机会,来到了离家一千多公里的地方任教。只为了能和苏曼文厮守在一起。
父母都不同意,认为自己脑子发热,不应该放弃前途。
尤其是母亲,以断绝母子关系做威胁,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苏曼文走了。
事实证明,父母的反对是对的。
没有任何人值得自己放弃前途。
“小江,具体原因是什么我就不问了,这是你的私事。但离婚是大事儿,你可考虑好了。”
刘校长神情复杂。
江行川被精神病院带走的事情,她多少也听说了,但根据她对江行川的了解,他绝不可能是神经病。
“我想好了,您这边帮我盖章吧。”
刘校长犹豫了下,还是拿出公章。
“小江,支援边疆为期五年,你想好了,名单报上去就不能更改了。”
江行川郑重点头。
刘校长盖上章子,把离婚申请递到了江行川手上。
“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你好好准备一下,按时出发。”
“谢谢校长!”
离开刘校长的办公室,江行川长出一口气。
走在交大的梧桐大道上,江行川目光流连,这些熟悉的场景,如今看来又是那么陌生。
他背井离乡来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押进精神病院的么?
这一切,仅仅因为自己撞破了苏曼文和陈松云的丑事。
真可笑。
回答部队大院,江行川推门进屋。
让他没想到的是,苏曼文做好了一桌饭菜,等着他回家。
“回来了?”
苏曼文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鸡汤。
她就像没发生过那件事一样,拉开凳子,让江行川赶紧吃饭。
江行川坐在桌边,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里屋走出来一个男人。
他看见江行川,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
“行川,你回来了?”
江行川自嘲起来,就在进门的瞬间,他还误以为这顿饭苏曼文是做给自己的。
原来,家里还有别人。
他叫陈松云,是苏曼文姐姐的丈夫,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妻子苏曼文,把自己亲手关进了精神病院。
苏曼文啧了一声,捞过衣帽架上的外套,给陈松云搭在肩膀上。
“姐夫,你的病刚有点起色,别对自己这么不上心。”
江行川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晃神。
苏曼文向来是铁娘子,在生活感情上不怎么细心,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一件事,苏曼文不仅细心,还很贴心。
只不过,她贴心的对象不是自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陈松云咳了两声,虚弱的坐在苏曼文身边。
他盛了一碗汤,放在了江行川手边。
“行川,你受委屈了,那件事都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你们是两口子,得好好过日子。”
说起这个,苏曼文的脸瞬间冷了。
“什么委屈?他把你的名誉都毁光了,送他去精神病院一个星期,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江行川的手,在桌面下攥成了拳头。
一个星期前,他下班回家做饭。
刚进门,就见苏曼文紧紧搂着陈松云。他只是大喊了一声你们在做什么?正值下班的邻居们瞬间涌到了门口。
就在那个晚上,苏曼文和陈松云的事情传开了。
“我确实受委屈了。”
江行川已经决意离婚,什么窝囊气都不想受。
“这饭你们吃吧,我觉得有点恶心。”
撂下这句话,江行川起身回屋,在精神病院关了一个礼拜,他觉得自己浑身晦气。
推开卧室门的一刹那,江行川愣住了。
只见自己床上堆满了陌生的衣服,还有两个脏兮兮的行李包。
陈松云赶紧跟进来,给江行川赔礼道歉。
“行川,我也不想住在你家,给你找麻烦的,但曼文她不让我走......”
说完,他还委屈巴巴的往后看了一眼。
苏曼文走了进来,
“姐夫,你去吃饭,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再饿着更加伤身,我跟他谈谈。”
江行川没搭理他们。
他开始收拾床铺,把陈松云的衣服塞进行李箱,扔到了苏曼文脚边。
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家还是自己的。
见江行川不理她,苏曼文一把抓住了江行川的胳膊。
冷冰冰的目光戳在他的脸上,
“看着我。”
猛然间,陈松云捂住苏曼文的嘴,自己也落下泪来。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
“别,不要把这件事闹大,邻居们都看着呢,你的前途......”
苏曼文的瞳孔就像泡在血海里。
“无所谓了,我只要你平安无事。”
苏曼文在众位邻居的注视下,搀扶起满身是血的陈松云。
“事到如今,你就别傻乎乎的善良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江行川站在家门前,冷得发抖。
就为了自己一句话,她能把自己弄进精神病院,如今陈松云摔成这样,她只会变本加厉的报复自己。
江行川没猜错,这一次,他被苏曼文亲手送进了公安局。
苏曼文亲自把丈夫送来伏法,在公安局引起轰动。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局长在干警的带领下,走进办公室。
“没有误会。”
苏曼文紧锁眉头,
“最近我家里出了点事,我丈夫江行川心里不平衡,把我姐夫推下楼了,他人现在在医院做手术。”
听着苏曼文冤枉自己,江行川眼眶发烫,但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显得软弱半分。
他倔强的看着苏曼文。
“看什么?”
苏曼文站在他身后,把他往前一推。
江行川没注意,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你真让人恐惧,上次我心软,只把你关进精神病院,这次我把你押进公安局,让政府好好教育教育你!”
苏曼文厉声呵斥。
江行川慌了,自己还有几天就要去边疆了,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我没有!”
江行川辩解道,“我求你了,你相信我一次好么?是陈松云故意摔下楼冤枉我,你为什么就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呢?”
苏曼文冷笑一声,眼底是骇人的冰霜。
她瞥了一眼江行川手里的行李箱。
“怎么,打算杀了人,立马逃跑么?”
江行川闭上眼睛,行李箱从指尖滑掉。
他就算把心剖出来,苏曼文也不会相信自己的。
“阿松是个老实的农民,怎么可能冤枉你?上次对你的惩罚太轻了,也怪我疏忽,这次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局长见状,皱了皱眉。
“现场还有第三人么?”
听见这话,苏曼文的脸露出骇人的阴沉,“没有第三人,也不需要第三人,就是他干的,这点我担保!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完,她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江行川靠在墙上,冷冰冰的,他的身子越来越软。
医院。
陈松云躺在床上,双目空洞的盯着窗外。
就在刚刚,他的腿动了大手术。
由于伤势严重,就算骨头长好,打大概率会变成长短腿。
苏曼文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她小心翼翼的盛出一碗鸡汤,“阿松,多少喝一点汤,补补身子。”
陈松云缓缓扭过头,脸色惨白。
“我该去死。”
“癌症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还有更倒霉的事情。”
苏曼文一愣,神情憔悴的不像话,“阿松,别这么说,余下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陈松云鼻子一酸,眼眶也哄了。
“我这辈子没几天了,没想到连最后一个愿望都没能实现!”
他拥进苏曼文怀中,哭的昏了过去。
苏曼文的心,就像被乱麻缴在一起,揪的生疼。
陈松云是个可怜人,他好不容易走出大山,有了点活着的希望,却因为江行川的善妒成看了这副模样......
他没多少日子了,自己尽量让她能开心一天是一天吧。
“阿松。”
苏曼文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你还有什么愿望,我一定满足你。”
陈松云抹了抹眼泪,刚激起希望的眸子,转瞬间暗淡了。
“算了,你肯定不会愿意的。”
苏曼文紧锁眉头,没有半点犹豫,
“你说,只要你提出来,就是粉身碎骨我也答应你。”
陈松云白的像纸一样的脸上,有了些血色。
“我想,娶你。”
第二天,苏曼文直奔公安局。
既然她答应陈松云,要和他结婚,那就要说到做到。
她今天来公安局,就是要跟江行川离婚的。
“江行川,你妻子来了。”
听见警察的声音,呆坐一夜的江行川缓过神来。
他指尖的冰凉逐渐回暖,心底也泛起涟漪,看来,苏曼文对这件事也存疑,否则她不可能这么早过来!
江行川转过身去,和苏曼文隔栏相望。
“行川,我想完成阿松的愿望,和他领证。”
“......”
刚刚有些融化的冰,瞬间冻住了。
比之前还要硬,还要冰。
见江行川不说话,苏曼文继续说道:“他时日无多了,我们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呵呵。
江行川打心底笑出声。
笑她深情,笑自己蠢得可怜。
“好啊,没问题。”
听江行川答应的这么痛快,苏曼文站在铁栅栏后,有些茫然。
她本以为自己提出离婚,江行川会大闹一场,骂她是个荡妇,可他什么多没说,还答应的这么痛快。
苏曼文边说,边观察江行川的神情。
“江行川,事到如今你还在坚持什么?犯了错就要认!实话和你说了,只要你向他道个歉,我会让他原谅你的,明天就能把你接出来!”
江行川扯了扯嘴角,
“离婚吧,别废话了。”
苏曼文明显一怔。
太诡异了,害怕离婚的明明应该是江行川,可他为什么这么平静,反倒是自己......
苏曼文捏着手。
“如果你今天签字,我明天就跟局长申请,放你离开这里。”
“我现在就可以签。”
江行川斩钉截铁。
气话。
苏曼文判断。
不过一切就这样吧,她已经决意要和陈松云结婚了,江行川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恶果。
苏曼文在公安局写了离婚申请,江行川想也没想就签了字。
由于双方都是自愿,当天,苏曼文就去相关部门把离婚手续办完了。
按照之前的承诺,苏曼文在第二天接江行川出来。
所以第二天一早,苏曼文直奔公安局。
她敲开局长办公室。
“张局,我想江行川已经得到了教训,我想接他出来。”
张局长有些诧异,
“江老师?昨天晚上就走了啊。怎么,他没回家么?”
“当晚?”
苏曼文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开始跳,“谁接走了他?我是当事人,为什么我不清楚?”
张局长从桌子后走出来。
“市里亲自来人,把江老师接走的啊。况且那个案子,证据不足,原本就没有理由羁押他。我们非法羁押超过二十四小时,已经被市里批评了。”
张局长语气很硬。
苏曼文心中涌起一团火。
没想到江行川在这儿等着自己,他启动了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
回过神来,苏曼文也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怒火中天,准备去邮政局打长途电话,她倒是要质问一下那位领导,是不是为了儿子,可以罔顾法纪?
“苏姐?”
苏曼文刚要走出公安局没一会,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她转身一看,是医院的医生。
“你姐夫怎么出院了啊?”
面对关心陈松云的医生,苏曼文脸色稍稍好了些,只是“姐夫”两个字,现在听起来尤为刺耳。
“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唉,你姐夫身体底子是不错,健壮得很,但毕竟是腿伤有些严重,错位是一定的,在家养伤条件不行,我怕腿骨长不好。再怎么样,也要住院一个月才能回家啊。”
“别拿身体开玩笑!”
医生直摇头。
苏曼文站在原地,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好半晌,她回过神来,声音发虚的问医生,
“他身体好?”
医生啧了一声,
“可不!我亲自检查的啊,身体壮的就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