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璃萧昀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沈璃萧昀山和离带走所有嫁妆,前夫君全家崩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木棉花h”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雨,将人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搜身,看看是谁这么想要我死。”沈璃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威压,让人不自觉感到紧张。春雨行动很快,立即就下令让春华院所有人都过来聚集。乔景辰紧张的很,他忽然拉住了刘心竹的手,将刘心竹吓了一跳。刘心竹下意识的扭头,对上他视线的一瞬,又急忙避开。乔景辰想要甩锅给她,莫名的,只是那一瞬的眼神对视,刘心竹就猜到了乔景辰的想法。刘心竹很是害怕,瑟缩的身子,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小声道:“夫君,你说到底是谁,竟然想要害母亲,我…我有点害怕。”说着刘心竹忙跑到了沈璃那边去,杜绝了乔景辰想要将东西塞给她,嫁祸于她的可能。乔景辰顿时气的想要发怒,却还残存着理智,只能将心中怒气压下去。春雨已经在开始搜身,春华院中的下人也不算多,...
“春雨,将人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搜身,看看是谁这么想要我死。”
沈璃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威压,让人不自觉感到紧张。
春雨行动很快,立即就下令让春华院所有人都过来聚集。
乔景辰紧张的很,他忽然拉住了刘心竹的手,将刘心竹吓了一跳。
刘心竹下意识的扭头,对上他视线的一瞬,又急忙避开。
乔景辰想要甩锅给她,莫名的,只是那一瞬的眼神对视,刘心竹就猜到了乔景辰的想法。
刘心竹很是害怕,瑟缩的身子,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小声道:“夫君,你说到底是谁,竟然想要害母亲,我…我有点害怕。”
说着刘心竹忙跑到了沈璃那边去,杜绝了乔景辰想要将东西塞给她,嫁祸于她的可能。
乔景辰顿时气的想要发怒,却还残存着理智,只能将心中怒气压下去。
春雨已经在开始搜身,春华院中的下人也不算多,全部加起来也就十几个,春雨动作很快,十几个人一会儿就搜完了。
“夫人,她们身上都都没有。”
沈璃点头,“嗯,你带着几个人,去她们住的房里也搜一搜。”
春雨点头。
乔景辰忙道:“母亲,我也去帮着搜搜看。”
乔景辰脚步急促的想要走,却被沈璃喊住,“等等,景辰,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璃表情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乔景辰下意识的感到紧张,就这愣神的一瞬,春雨她们已经去了,他也无法再跟去。
“母亲想要说什么?难不成真的怀疑我了? ”
乔景辰有些生气的反问,他想要先发制人。
他脚步没有靠近,依旧是站在距离沈璃很远的地方,眼中满是伤心和失望,盯着沈璃看,好似因为沈璃的怀疑,而感到很是不可思议的模样。
沈璃无奈道摇头,“我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景辰,虽说你是我的儿子,但我知道,你们兄妹三个都不喜欢我这个母亲,觉得我是个商人,上不了台面,给你们丢脸,一直以来,你们都对我不假辞色,从不跟我亲近,也从不会关心我,今日看到你忽然变得这么孝顺,我心中很是开心,但又觉得疑惑,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乔景辰闻言,迫不及待的生气道:“母亲,您是我母亲,儿子对母亲好,孝顺母亲,那是天经地义的,就因为我忽然对您好了,您就怀疑我?您这样未免让人觉得寒心,对您好也有错吗? ”
看着他急切的想要倒打一耙,沈璃不慌不忙道:“我从未说过怀疑你,景辰 ,我觉得你今日有些过于激动了。”
沈璃一脸的疑惑和不解。
乔景辰心中慌乱的很,那些放大的声量,都是在试图吓住母亲,让她不敢也不能怀疑自己。
但是此时看着母亲这模糊不清的态度,他有些茫然了,不明白她到底是怀疑了还是没怀疑,实在是令人费解。
“身为儿子,却要被污蔑说给自己的母亲下毒,我怎能不激动。”
乔景辰冷冷的说了一句。
沈璃见他态度这样,满脸无无奈,“我说了没有怀疑你,你怎么总是钻牛角尖呢你这孩子。”
“算了算了,陈大夫,你来给景辰搜身吧!证明他的清白,这孩子,我都说没怀疑他了,但他还是很在意这事,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这样大家都没话说了。”
沈璃一副无奈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让乔景辰顿觉天都要塌了,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沈璃认真的看向乔玉安,语气冰冷,“乔玉安,十几年夫妻情分,换来的就是你一直是非不分是吧?你可有当我沈璃是个人?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情绪的人?我可以受一次两次委屈,但我总不能受一辈子的委屈吧!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你们都不稀罕我的东西,那从今日开始,我就收回我所有的东西,以后这个家,你来养。”
沈璃话音落下,春雨带着人过来了,带的全是沈璃院子里的人。
“每个人照着这上面的单子开始般,都小心些,别磕了碰了。”
春雨努力掩饰住内心的兴奋,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指挥着下面人搬东西。
老夫人见她们竟然来真的,顿时气的差点晕过去,那模样,似是要不行了一般,看的乔玉安着急不已,忙去扶着母亲。
“沈璃!你真要如此气母亲?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 ”
乔玉安第一次见到这样冷漠的沈璃,一时间很是不习惯,又有些害怕。
沈璃似是被伤透了心,面无表情道:“是你们说的,不稀罕我的东西,我现在拿走,不是正好如你们的意愿吗?母亲这般讨厌我,想必看到我买的东西也是来气,我搬走才是真的对她好。”
下人们动作没停,乔玉安看的气愤,忍不住怒吼道:“反了你们,还认得清这座府邸的主人是谁吗?都给我住手! ”
乔玉安对着搬东西的下人,面色铁青的怒吼。
只是却没有人理会他。
春雨开口道:“老爷,夫人院子里的人,大多是夫人从明州带来的,她们的身契都在夫人手里,所以她们自然也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主人。”
若不是时机还未成熟,春雨真想对着乔玉安大骂出声。
但不用她大骂,只需要她现在这种态度,就将乔玉安气了个半死。
乔玉安愤怒的用手指着春雨,“春雨!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说话。”
春雨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淡淡道:“老爷,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与夫人主仆二十多年了,谁要是欺负夫人,就必须先从我身上踏过去,老夫人磋磨夫人这么多年,老爷不会不知道吧?可您不仅不管,还一直偏帮老夫人,不怪夫人如今寒心。
夫人心善,从前觉得只要多付出,多孝顺,老夫人再硬的心也会被捂热,但是如今夫人发现有些人的心比那臭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是无论怎么捂都捂不热的,既如此,那夫人也就不必在委屈自己了。”
春雨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扎心,乔玉安甚至都找不到的反驳打断的机会,只能听她说完。
沈璃有些意外的看向春雨,倒是难得见她如此聪明,该赏。
老夫人更是被春雨这话说的老脸阴沉,怒吼道:“反了,真的是反了!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教训自己的主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来人!将春雨拉出去,重打二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喊人。
她的回春堂有几个小厮,听到传唤,只能忙跑进来。
“老夫人。”
几个小厮很是不想跟夫人作对,但是作为回春堂的人,又只能听从老夫人的指令。
“将春雨给我抓起来,拖到门口打板子,如此不敬主子,就是打死她都不为过。”
老夫人下令时那张老脸面目狰狞,像是话本子里会吃人的老巫婆,吓人的很。
沈璃看向几个小厮,眼神冷厉,语气带着浓浓的威压,“我劝你们考虑清楚,在这府邸中,是谁把你们买进来,是谁给你们发月钱的,若不是想不清楚,那或许前方等着你们的,便是地狱。”
闻言,几个小厮顿时犹豫起来,是啊!虽然他们是在回春堂当差,但他们是夫人买来的,每月的月钱也是夫人发的,如今跟夫人作对,好似真的不行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身契,好似还在夫人手中。
几个小厮立即犹豫了起来,一个丫鬟却忽然跑出来道:“老夫人,既然他们都不敢行刑,那就让我来吧! ”
说着,那丫鬟立即朝着春雨了走过去,一副急于邀功的模样。
春雨见状,丝毫不惧,立即撸起袖子就跟那丫鬟打了起来,场面顿时混乱,惊呆了老夫人和乔玉安两人。
他们都没想到,平日里规规矩矩的春雨今日竟然这样胆大妄为,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敢去打春雨的丫鬟不是沈璃买进来的,而是乔家的姑奶奶也就是乔玉安的妹妹乔玉妍送给老夫人的,本来是老夫人是要将这丫鬟送到沈璃的屋子,但是沈璃不要,就一直留在回春堂了。
那丫鬟虽然泼辣,但是力气没有春雨大,几个回合下,终于被春雨按在地上摩擦,嘴里连连喊着老夫人救命。
老夫人脸都绿了,她从前不知,发起怒来的沈璃竟然这么难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
从前那个事事忍让的沈璃怎么忽然就变了。
“够了! ”
乔玉安终是忍不住了,怒吼出声。
春雨却不看他,只是看向沈璃,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沈璃对着乔玉安冷声道:“春雨虽是我的侍女,但从小与我一起长大,跟我情同姐妹,任何人想要动她,都得先问问我的意见。”
乔玉安脸色难看的厉害,第一次在沈璃面前感到无力。
“好,我不动她,但是沈璃,你是不是该收敛一下你自己,你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了。”
乔玉安只能安慰自己,马上这个贱人就要死了,他就大人大量,暂不跟她计较了。
沈璃冷笑,“我过分?乔玉安,你若是还有良心,就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么多年,是你母亲过分,还是我过分?”
面对沈璃不依不饶的质问,乔玉安脸色难看,他自然知道母亲这些年对沈璃的不喜,但那是他母亲,沈璃还不配跟他母亲相提并论。
只是这话乔玉安只能在心里暗暗说。
“我知道你委屈,这样,我们去我院子里,我有话跟你说。”
乔玉安想要带走沈璃。
只是沈璃不会跟他走。
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沈璃淡淡道:“我忙的很,这些物件你们不需要,我得收到库房放着,老爷要有话说,就在这里说吧!”
老夫人看着自己房中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一再被搬走,感觉心都在滴血。
“儿啊!你就眼睁睁看着这群刁奴如此欺辱你的母亲吗?”
乔玉安气的额角都爆起了青筋,内心的怒意就要倾泻而出,但仅存的那一丝理智还是控制住了他。
“沈璃,今日这事,我替母亲给你道歉,确实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会补偿你的,我们好好谈谈好吗?你让下人们将东西都归到原处,我们回房去谈。”
这是乔玉安十几年来第一次服软,第一次在沈璃面前示弱。
看到他这副非常不爽,但是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沈璃内心满意了。
她眼中带上一抹笑意,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老爷这是在跟我道歉?”
乔玉安捏紧了拳头,忍住怒气,“嗯,确实该跟你道歉,夫人,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乔玉安努力装出一副愧疚的模样。
乔玉安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阿兰,匪徒的事情景辰已经去查了,下药的事情是个意外,景宁还托我好好跟你解释,千万不能让你伤心,孩子们都说,在他们心中,你才是他们的母亲,沈璃本就忙,从来都没空管孩子,她每日早出晚归,有时为了生意甚至要亲自去别的地方,完全不像是高门大妇,整日抛头露面,根本不配做乔府的夫人,也不配做几个孩子的母亲。
这两年来是你代替她对几个孩子尽到了母亲的职责,孩子们心中都明白你的好。他们如今都只认你是母亲,对沈璃完全没了感情,你别多想。”
许静兰眼中满是期待的确认道:“真的 ?玉安你别骗我,若是他们不愿杀了沈璃,我也是理解的,绝不会怪他们。”
乔玉安连连保证,“嗯,真的,阿兰,我不会骗你,你要相信我,相信几个孩子,我们如今都只认你。”
许静兰点头,脸色好看了许多,算是相信了。
“好,那我再给你十日,十日的时间够你们解决了沈璃不?若是时间再长,我就真的等不了了,毕竟如今已不是我说了算,阿盛知道了这事,我只能暂时稳住他,先不要让我父亲母亲知道,等到你解决了沈璃,到时候我会跟阿盛求情,他向来尊我,必定会如我愿的,只是前提是你得将沈璃解决,空出你妻子的位置。”
乔玉安点点头,“好,我一定尽快。”
“只是再找机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将人杀死在家,我担心名声有损,也担心有人怀疑。”
乔玉安有些顾虑道。
许静兰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淡淡道:“其实在家里才是最好解决的,毕竟那是你自己的地盘,外面反而总容易发生意外,有许多不可控的因素,还是在家中,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极少会出现意外。”
闻言,乔玉安也认真考虑了起来。
“你说的也是,只是无故死在家中,不好对外面交代啊! ”
乔玉安还是在意他的名声,不想外面乱传。
许静兰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道:“这个是一种特殊的药,中药者会全身起红疹水泡,模样可怖,中药后不出五日,人就会没了,它的症状会像是能传染的疫病,到时候你就说沈璃不知从哪里染了疫病,很是严重,多找几个大夫来看,一般大夫看不出来的,到时候疫病的消息传出去,她再死掉也就跟你无关了,谁也不会怀疑你。”
“到时候你再贴心多照顾她几日,你这名声不就来了,任谁都不会怀疑你。”
乔玉安看着瓷瓶眼睛一亮,“还有这种药?”
许静兰眼中有些得意,“这是我花费了大价钱才找找来的,这回可不能出错了,而且就在你家中进行,若是再出错,我可就真要怀疑你们是在诓骗我,而不是真的想杀她。”
乔玉安连连保证,“肯定不会再出错了,你放心,很快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许静兰这才露出笑意。
乔玉安将瓷瓶收好,随后说道:“我得先走了,我刚刚是让景宁拖着沈璃,不能出来太久,阿兰,委屈你再忍忍,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许静兰点头,两人腻歪的抱了抱,乔玉安才走。
房顶上的云雀将瓦片放下,飞身走了。
许静兰在乔玉安走了一会儿后,才起身出去。
她刚踏出院子,忽然感觉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瞬间吓得她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这划破天际的尖叫声,让走远的乔玉安都听到了。
“怎么好像是阿兰的声音?”
乔玉安对着身边的小厮说道。
小厮想要仔细一听,却没了声音,便道:“应该不是,兰夫人身边有人照顾,不可能会出事,老爷,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夫人那边怕是等急了。”
乔玉安只能点头,也没空回去看了。
这边许静兰已经晕了过去,她脚下踩到的是两条软趴趴的黑蛇,那触感让人恶心又害怕,那蛇还吐着信子,直接将许静兰吓晕了过去。
荷叶也是被吓到了,之后忙去扶起许静兰,惊慌的喊道:“来人啊!有蛇,这里有蛇。”
荷叶心中一阵后怕,不断庆幸还好刚刚不是她踩到,不然此刻被吓晕的就是她了。
两条蛇已经被许静兰的高声吓跑落了,不知所踪。
很快几个僧人跑了过来,见许静兰昏迷了,帮忙将其抱入房间,荷叶则是忙去找许盛去了。
云雀躲在暗处看着许静兰晕过去后,才笑着走了。
沈璃等人已经驾驶马车离开,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就回到了临安城。
乔府门口,乔景辰带着妻子刘心竹在门口迎接。
沈璃下了马车后,看向大儿子关心的问道:“景辰,你急匆匆回来,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乔景辰摇头,“不是,母亲,是心竹弄错了,是军营来信找我,不是家里找我。”
大儿媳刘心竹与乔景辰成婚三年,育有一子。
刘心竹是老家明州人, 当地县令之女,与乔家订婚时,乔玉安还未高中,那时算是乔家高攀了。
不过刘心竹那时虽是下嫁,但也谨慎守礼,一直以来都安安分分的,是个懂事的。
据说当初是因为如今的县令夫人是后母,所以才给刘心竹找了乔家这么一门亲事。
成想后来乔玉安高中,来了临安当官,一下子比刘家高出了好几级。
不过刘心竹还是一如既往,来了临安后性子也没丝毫的改变,一直规规矩矩,小心谨慎的帮忙打理家中事物,沈璃忙着外面,家里都是刘心竹在忙,倒是她省了不少心。
沈璃看向她,猜测着乔家这些人想要杀她的事情,刘心竹知不知道。
婆母的眼神让刘心竹有些心虚,她没有收到什么军营的信,也没有喊夫君回来,但是如今夫君对着所有人都这么说,她自是不能反驳,但是婆母的眼神,却像是看穿了什么,让她感到不安,身子忍不住缩起来,想要因此得到一些安全感。
乔景辰知道妻子胆小,见母亲看向她,便不动声色的站到了妻子面前,替她挡住了母亲的视线。
“母亲舟车劳顿,还是快进去休息吧! ”
沈璃收回眼神,点点头,并未多问,随后抬脚进入府中。
马车从乔府门口开始出发,一路朝着城外去。
沈璃跟乔玉安一辆马车,乔景宁兄妹几人一辆马车,一路行驶到城外郊区时,乔景辰兄妹三人改乘马匹,来到沈璃的马车前说道:“父亲,母亲,景宁和景奕想要去前面的山上捉两只野兔,听说那里各种野物很多,恰好今日我这个做兄长的有空,带他们去猎两只回来,稍微我们再骑马追上你们,时间完全足够,还请父亲母亲应允。”
沈璃刚要反对,就见乔玉安开口道:“行,难得有时间出来,你们去吧!只是要注意安全。”
沈璃皱眉,不悦的看向乔玉安,“山中危险,景辰景奕也就罢了,景宁一个姑娘家,怎么去得。”
说着,沈璃撩开马车帘子朝着外面三人说道:“要去你们兄弟二人去就好了,景宁就不去了。”
乔景宁闻言,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厌恶,随即不满道:“母亲,大哥二哥去得,我就去不得了?您也太偏心了。”
乔景宁生气,眼眶顿时就红了。
乔玉安忙道:“去得,去得,只要注意安全就好了,你们快去,你母亲这里我来说。”
乔玉安一副无奈又宠溺的模样,乔景宁听这话,才终于扬起笑脸,“是,谢谢父亲。”
乔景宁不满的瞪了眼沈璃,随后骑着马与两位兄长一起跑了。
沈璃再不会因为女儿这样的眼神感到伤心难过。
她所有的伤心都在昨夜随着那些泪水消失了,从此以后,这些所谓的亲人,再无法用任何情绪伤害到她。
“孩子们难得出来,就不要拘着他们了,这是郊外,女儿家就算是出格些也无妨,临安城里那些人不会看见。”
乔玉安好言好语的开口。
沈璃抬眸看向他,她这才想起,似乎一直以来每次她教育三个孩子时,他都总站出来做好人。
从前她觉得夫妻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也是正常,但如今她才发现,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乔玉安要的是孩子们厌恶她这个母亲,他将几个孩子都拉入他的阵营,与他为伍,完全跟他一条心,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好了,难得出来,就不要扫几个孩子的兴了,让他们去吧! ”
见沈璃盯着自己不说话,乔玉安继续开口道。
沈璃看着他虚伪的面容,心底情绪平复,随即无奈的轻笑了笑,“好,夫君都如此说了,就随他们去吧! ”
乔玉安满意的点头。
没一会儿,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些马蹄声,接着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都给老子停下,将所有东西都交出来,老子饶你们不死。”
粗犷的声音在这郊外显得格外的响亮,乔玉安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随即忙掀开帘子看出去。
只见外面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徒骑着大马,将他们的马车给围了起来。
沈璃有些惊慌,扯着乔玉安的衣袖害怕道:“夫君,怎么办?这些是何人,光天化日的竟然就敢劫持朝廷官眷,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
乔玉安的衣袖被紧紧扯住,他有些嫌弃,但还是安抚道:“没事,别担心,我们带了小厮跟侍卫,况且我是朝廷命官,他们不会对我如何的,顶多就是要些钱财,我们给就是了。”
说着,乔玉安起身出去,刚下车,就被一大汉抓住,“你就是这马车的主人是吧?赶紧的,将钱财都交出来,老子饶你一命。”
乔玉安点头的,“各位好汉,我给钱,只要你们别伤害我家人,我把所有钱都给你们。”
“夫人,把你身上的钱袋子都拿出来,还有你的首饰,都给他们。”
乔玉安对着马车说道。
“哟?还有你的夫人?老子得好好瞧瞧。”
说着,匪徒立即上前掀开了马车帘子,待看到沈璃时,顿时吓得尖叫了一声。
“啊!鬼啊! ”
匪徒急忙后退开来,吼道:“哪里来的丑婆娘,差点吓死老子了! ”
沈璃被春雨扶着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那张脸上全是红色的印子,乍一看确实吓人的很。
乔玉安皱眉,心中满是火气,语气惊讶道:“夫人,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满脸疑惑的模样,实则是想要提醒这些匪徒,这脸有问题。
沈璃看了乔玉安一眼,眼神疑惑又有些不可置信,好似在说他为何如此蠢笨。
乔玉安装作看不懂,着急道:“夫人,你刚刚脸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乔玉安一副关心着急的模样,只是那些匪徒却也不理会他。
因为沈璃已经把所有钱和首饰都拿下来给匪徒了。
“这位好汉,我所有能给的东西都给你了,能否放我们走?”
匪徒看着手中的东西,点点头,“行吧!你还算识相,看你这丑样子就倒胃口,你可以走了?不过你这夫君,若是想要我们放了他,你得交五千两银票,否则我们不放人。”
乔玉安闻言,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们…”
质问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乔玉安急忙打住,心中焦急。
“你们不能抓我,我乃朝廷命官,抓了我,可是跟朝廷作对,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乔玉安觉得不对劲,开始威胁起来。
他看向周围,此处是郊外,荒无人烟,只有去宝华寺祈福烧香的人才会经过,平时是绝对没有人的。
本来是了结沈璃的好地方,但是不知乔景辰是如何办事的,竟然出现了这样大的变故,这些匪徒竟然没按照说好的那般行事。
乔玉安又惊又怒,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听到他的话,匪徒们笑了,“哟哟哟,朝廷命官,老子好怕呀!”
匪徒嘲笑过后,脸色瞬间转变,恶狠狠道:“别说你是朝廷命官,你就是玉皇大帝,今日落到老子手里,那也是老子说了算,敢威胁老子。”
“兄弟们,给我打断他的狗腿,给他个教训。”
匪徒老大一声令下,手下的人立即一脚朝着乔玉安的膝盖处踢去,乔玉安躺在地上,疼的大吼。
就在那下属还要再继续踩下去时,一支利剑破空而来,接着一阵马蹄声响起。
匪徒老大忙抬头看去,见是官兵,立即带着人撤离,跑的比兔子还快。
沈璃皱眉看向来人,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是谁,竟然坏了她的计划,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只差一点,乔玉安就要被带走了,那时就算是他死在了外面,也无人会怀疑什么。
正想着,马蹄声近了,而那马背上的人也露出了清晰的面容。
是威远将军许盛。
也就是那许静兰的弟弟。
“去追!哪里来的贼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光天化日行凶。”
许盛声音浑厚响亮,带着明显的怒气。
命令下完,他翻身跃下马,看向地上的乔玉安。
沈璃福了福身子,柔声道谢,“谢将军救命之恩。”
沈璃出声,引的许盛扭头看向她,待看到那一脸的红色印子子,顿时将许盛吓了一跳。
“这位夫人,你这模样怎的这般吓人。”
许盛满眼嫌弃,下意识的说道。
随后发觉不妥,他不自在的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夫人务要见怪。”
沈璃闻言,柔声道:“无事,我这脸本就吓人,将军没有说错。”
乔玉安忙起身,拖着疼痛的右腿朝着许盛道谢,“多谢许将军,若不是您来的及时,今日我等怕是凶多吉少了。”
许盛摆摆手,道:“无事,我也就是路过罢了,既然你们无事,那本将军就先走了。”
乔玉安点点头,拱手恭送,“将军慢走,待明日下官回城,定登门拜谢将军今日救命之恩。”
许盛摆摆手,客套了两句,便骑上骏马走了。
在许盛的队伍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那马车从沈璃面前驶过时,她隐约看到了许静兰的脸。
沈璃心一沉,没想到许静兰竟然也来了,昨日没听到乔玉安他们说许静兰也会参与。
难道要杀她的事情,许静兰也知道?
那许家又是否知晓?
若她的对手只有乔家,她还能有赢的把握,但若再加上整个国公府,那她完全没有胜的把握,毕竟那样的权贵之家,想要杀死她,便如同捏死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样简单。
沈璃眼底闪过慌乱,满心的忐忑,一时间心里满是担忧。
沈璃走后,乔玉安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真是难看死了,那脸简直比鬼还吓人。
沈璃刚刚离开,乔玉安的贴身小厮便进来,附身悄悄在乔玉安耳边说了几句话。
乔玉安刚刚还嫌弃的眉眼顿时笑开,眉间都是笑意。
“好,我知道了,你让阿兰放心,晚上我在此等她。”
小厮笑着退了出去。
两人不知,暗处的一双眼睛将这些都收入了眼底。
沈璃回了自己的屋子后,让春雨出去,片刻后,云雀出现。
“夫人,他们果然开始第二个计划了。”
云雀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愤恨,心中恨极。
沈璃如今倒是平静了许多,再听到这些,她情绪已经没有太大的起伏了。
“云雀,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要稳住自己的情绪,如此才不会被敌人察觉,如果你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将心思暴露在人前,那你得到的除了危险,不会有别的。”
云雀明白,她点头,眼中都是不甘,“夫人,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大少爷他们几个实在是太过分了,世上怎么会有人如此对待生养自己的母亲,他们几人这样,真的让人无法接受,若是世人知晓他们所做之事,怕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沈璃不是不心痛,只是她更加的理智,知道什么才是现实。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必纠结,或许我与他们没有母子缘分吧!以后我就当我没生过这几个孩子。”
沈璃如今已心死,只是她也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付出多年,得到的竟然是这个结局。
如果不是昨夜她偶然听到那些话,或许今日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她不怕死,但最起码要死的明白,终有一日她要问问,问问她亲自生养下来的三个孩子,为何要如此狠心,为何能做到毫不犹豫的杀害自己的亲生母亲。
云雀叹息了一声,之后说道:“大少爷骑着马走了,想必是去找那些匪徒了,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二少爷和三小姐两人去找一个法号叫善行的僧人了,至于老爷,许静兰身边的侍女过来传话,想要约见。”
沈璃闻言,眼中满是讥讽,“他们还真是迫不及待,在这寺庙中就想要幽会。”
云雀开口问,“夫人,可要奴婢阻止他们。”
沈璃摇头,“不用,不管是乔玉安要见许静兰,还是乔景奕和乔景宁想要做什么,都不必阻止。”
云雀皱眉道:“夫人,那下药之事,您打算如何应对?”
沈璃沉思了片刻,道:“如今还不能让乔玉安知道我已知晓一切,下药之事, 找个机会躲过去就行,等我将乔家的一切都拿到手,届时再跟他们翻脸。”
云雀点头,满脸嫌恶道:“想当初乔家也只是一届小小商人,日日辛勤劳作才能生活的下去,那老夫人为了个包子铺,每日起早贪黑,累的腰酸背痛,是夫人您嫁进来后,用自己的嫁妆铺子赚钱买了宅子,买了奴仆,让乔家日子越过越好,让老夫人穿金戴银,丫鬟伺候,那十指再也不沾阳春水。
让乔玉安从此锦衣玉食,出门都是车马小厮伺候,哪怕如今他乔玉安当了官,整个乔府那流水似的支出,也是多亏了您,不然凭借他那点俸禄,怕是只买得起两件像样的衣裳,他们竟还如此不知好歹,狼心狗肺。”
“夫人,整个乔府的东西都是您赚钱买来的,决不能便宜了他们,除了那座宅子,里面所有东西,包括那一花一草都是您的,我们全都搬走,绝不留下一丁点属于您的东西。”
云雀说的激动,整个人脸色都涨红了几分。
沈璃见她这模样,阴霾的心情疏散开来,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这事我们细细计划,你放心,我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乔家众人,包括那三个孩子,我绝不会对他们再感到心软。”
沈璃语气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因为他们在计划杀死她时,也同样没有犹豫过。
……
天色渐暗,无忧大师的讲经就要开始了,说好全家一起去听,然后亲自抄写经书为老夫人祈福。
沈璃来到乔玉安的屋子喊他,却见他苦着脸喊腿疼,恐无法前往。
乔景奕兄妹俩走来,见父亲不愿去,便道:“母亲,父亲受伤,不去也是正常,我和景宁陪您去吧!有我们几人的诚心也是够了。”
沈璃无奈,只能点点头,“行吧!只是你父亲才是老夫人的亲儿子,他亲自诚心祈福才是最灵验的,如今他不能去,也不知道我们的祈福还有没有用。”
沈璃说完,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乔玉安皱眉,不悦道:“你身为儿媳,为婆母抄经祈福乃天经地义,景奕和景宁是母亲的孙儿,亦是至亲之人,他们如此诚心跟你前去,佛祖定然能看到,寺庙圣地,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沈璃看了眼乔玉安微怒的脸庞,心底冷笑了两声,等回府后她会让乔玉安知道,什么叫做寺庙圣地,不可乱说乱做,否则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祸患。
她转身出了厢房,乔景奕和乔景宁两人看了父亲一眼,三人交换了一个表情,随即兄妹俩便也跟了出去。
母子三人来到讲经堂,宝华寺香火旺盛,前来祈福求平安的人不少,此时讲经堂已经坐了不少人。
沈璃粗略看了一眼,其中不乏有几个熟悉的身影。
她收回眼神,找了个空位坐下。
乔景奕和乔景宁两人分别坐在她两边。
讲经很快开始,那晦涩难懂的经文让乔景宁听的直打瞌睡。
室内一片安静,众人都在安静的听着无忧大师诵经。
此时寺庙侧边的厢房内,乔玉安千盼万盼,可算是将许静兰给盼来了。
二人一见面便开心的抱在一起。
“阿兰,我好想你,我们都好几日没见了。”
乔玉安抱着美人,心中感到满足,语气温柔的开口。
许静兰从他怀中出来,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眉宇间尽是羞涩与媚态。
“也才两三日没见,你怎的说话这般羞人。”
许静兰在乔玉安面前,完全变了个模样,不再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而是温柔小意,柔情妩媚,勾的人眼神再离不开她半分。
乔玉安看着她,忽觉浑身燥热不已,他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中,对着那鲜艳的红唇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许静兰没想到他如此热情,感受到男人的迫不及待,她心中得意于自己的魅力,又觉有些不妥,但此刻的感觉又让她有些不舍推开,便显得欲拒还迎,惹的乔玉安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