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璃月楚珩钰的其他类型小说《璃月楚珩钰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萧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佟若芸愣,继而脊背发凉,看了看杨兼,忙道:“妾身胡言,病糊涂了,殿下把这些都忘了吧。”外头烟雾有些大,柴火有些潮,倒也被他们点着了。璃月去有钱人那边问,“今日吃野菜面疙瘩,你们可要来几碗?一两银子三碗。”馒头配汤面,也是顶好,可衙差那一两银子五个馒头,倒是没有大碗的疙瘩面划算,刘家那边便就道:“来六碗。”那陈家这边叫:“来三碗。”衙差看不过去了,道:“馒头一两十个。”闻言,这两家人都愣,忙要一两银子馒头,一两银子疙瘩面,两边都买了些。璃月受了几个衙差恶狠狠地白眼。璃月觉得自己得罪了人,就这些人的眼神比起宫里人算好明白的了。想着以后也不主动问了吧。布袋里头揉面,那清理好蛇的流犯把蛇头割了,破肚完的蛇放到她面前时,又把璃月吓得惊叫出声,...
佟若芸愣,继而脊背发凉,看了看杨兼,忙道:“妾身胡言,病糊涂了,殿下把这些都忘了吧。”
外头烟雾有些大,柴火有些潮,倒也被他们点着了。
璃月去有钱人那边问,“今日吃野菜面疙瘩,你们可要来几碗?一两银子三碗。”
馒头配汤面,也是顶好,可衙差那一两银子五个馒头,倒是没有大碗的疙瘩面划算,刘家那边便就道:“来六碗。”
那陈家这边叫:“来三碗。”
衙差看不过去了,道:“馒头一两十个。”
闻言,这两家人都愣,忙要一两银子馒头,一两银子疙瘩面,两边都买了些。
璃月受了几个衙差恶狠狠地白眼。
璃月觉得自己得罪了人,就这些人的眼神比起宫里人算好明白的了。想着以后也不主动问了吧。
布袋里头揉面,那清理好蛇的流犯把蛇头割了,破肚完的蛇放到她面前时,又把璃月吓得惊叫出声,不怪她怕,她小时候在田间就被蛇咬过,阴影直到现在,见着井绳都得抖两下的人。
杨兼挡着,接过刀,恶狠狠道:“没见着她怕么,还来吓唬她,诚心是不是!”
那人忙道:“这东西熬汤好喝,不是有意。”
杨兼拿碗接过,他知道这东西给主子养伤也是不错的,道:“成,一会儿给你一碗疙瘩面。”
“诶。”那人高兴应下。
杨兼蹲在璃月身边道:“炖个蛇羹,主子也要补补。”
“我不敢。”
“没事,我自己来,你跟着我说怎么炖就成。”
“放水放盐,放清水里炖就成。等一会儿药煎好,你自己切块。”
“好。我记得宫里都是剥了蛇皮做药引的,你说怎么剥这玩意儿。”
“开水烫一下试试吧,你拿远一点。”
“至于吗,都死了。”
“拿开!”语气有点硬,看着似要生气了。
杨兼笑,便就拿开,走到楚珩钰身边。道:“主子,璃月难得有儿女家的模样。”
璃月给楚珩钰的印象就是话少,有想法也不说,沉闷,一般人难以与她交心,更多的时候,楚珩钰觉得他们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没应杨兼的话,倒是多看了几眼璃月,诚然,他是她所见过女子里,很不一样的一个,苦难于她,好似也不是大事,一双眼眸,很少有情绪。
猪油野菜疙瘩面,用了猪油,香香的,药先煎好,璃月装了碗给杨兼,其余的分给佟若芸,还有那些看着躺着一动不想动的。
这世道,多有苦难,还有多少人愿意保持本心,自己有能之余再去照顾别人,富人都不常有,别说身在苦难里的人。
璃月就不一样,一直被苦难浸淫,却没被世道磨灭良善,性子虽冷,并不无情,难怪有一双不同于别人的眉眼。
璃月做完这一切,才又回到火堆前,杨兼和陆翡在帮着看火,璃月去洗碗。
回来,疙瘩面也就差不多了,天也黑了。
璃月把给了银子的疙瘩面先分了,多了分给了那抓了蛇的,满满一碗,还有小半碗分给了楚珩钰。
之后再煮下一锅自己的,衙差都服了,这丫鬟可真是忙活,白天都那样赶路人了,晚上还在忙活,他们也想吃面了。可几文钱的面,要花几百文,这冤大头不想做。那几人一合计,明日大家去镇上吃个够。
璃月对着杨兼道:“没油了。”
杨兼看了看瓮,的确见了底,道:“要买什么?”
璃月道:“去买葫芦,装点菜油,豆豉,再来点炸油的油板肉。”
杨兼点头,“好,明日我再出去一趟,还缺别的吗?”
璃月曾见过一个嬷嬷为了保下一个宫女,当着主子的面狠狠虐打了一个宫女,本来要死的人,在她手上躲过一命。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见杨兼没阻止她,她就知道,这样或许是对的。
杨兼红了眼,她又何尝不是生了怜悯之心,看了看狼狈,脸上都是馒头屑的人,拿出帕子,随意给他擦过面颊,对着杨兼出声:“走吧。”
杨兼点头,开始拉车。
璃月收了帕子,在后头推,渐渐的,他们走去了前头,杨兼知道楚珩钰需要冷静,走的快。
璃月也无话,楚珩钰的情绪低落,面上虽不显,但她能感觉到。
身后是稀稀拉拉铁链走动的声音,因着流放是一个大队伍,衙差更是不少,一路十几个,一路要是演戏,是半点不能松懈的。
快六月的天,中午的日头有些大,杨兼出了一身的汗,只半天,因着拉车,整个手掌都是红的。
璃月撩开楚珩钰的被褥,他只需仰着吹风就成,苦的是杨兼。
半道休息,璃月伺候两人喝水,吃馒头。
她们吃的是白馒头,流放队伍里,那些犯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眼见的是黑馒头,那东西璃月吃过,又硬又干吧又难吃。
佟若芸走不动了,过来讨吃的,璃月算着吃食,给每人分了一个。
这三个女人此刻想死的心都有,皆是怨怪的看着楚珩钰,往常敢怒不敢言,而今为了发泄,佟若芸忍不住哭道:“你为什么要冲撞皇上,为何要把自己弄到如此地步!”
李良娣接话:“就是,如今连累了我们,你的良心如何过的去。”
房良娣已经饿得没了力气,嘴里吃着馒头,鼓着嘴附和:“就是,我们在宫里没得你的好,却要陪你一道吃这苦头。”
楚珩钰眸中无神,无动于衷。
杨兼过来驱赶这几个女人,凶恶道:“走走走,你们现在跟主子有什么关系,和离书不是给了吗?被家族放弃可别在怨怪主子头上,要怪就怪你们没了利用价值。”
佟若芸面色煞白,忙转去看着他们的衙差面前,道:“你们听到了,我们跟他没了关系,放了我们。”
那衙差翻个白眼,没理会。
自古就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俗话,女人嫁了人,就得跟着夫家,无论贫穷富贵。人家富贵就跟着人家好吃好喝,享受荣华,一旦落魄就要走,就这等做派,一般人可看不上。再者,佟若芸把和离书给了家人,她的家人没有宣扬出来,便是不认可这和离书,可道太子一声有情有义,可他们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人,这当头,佟家人把和离书一事隐下,也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如今,这样是最好的局面。佟若芸自己猜到,就不想面对。
一路随行的人又看了一场热闹,不过也看清了,他们板车上装了吃的,比黑馍馍好百倍的白馒头。
璃月吃了馒头,喂完楚珩钰,等着衙差发话说走。
刚出京城,这些衙差还算规矩,这批人,每次送犯人都有自己的门道。
三千里路,一天至少走几十里路,路上就得两三个月,想要顺利活过几个月,那得各凭本事了。
今日出城耽搁了时辰,故而,到了日暮天黑,还在赶路,因为没到休息的点。
那休息的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一个土地庙一样的地方。
为什么这个时间赶路,也是有原因的,这个时间晚上虽有凉意,但是熬一下,抱团取暖也还是可以过去的,再过几天天气炎热,便是不用被子过夜都成。
到了土地庙的时候,好些人走了一天,崩溃的心都有,太子带的三个女子尤其娇滴滴,又美貌,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璃月没管那么多,她要去找水,烧水,烧点吃的。
土地庙里有干草,但这些干草晚上人家要过夜的。
那些衙差倒是有的捡了柴火回来。
璃月觉得自己也要捡点柴火去,便就对着杨兼道:“我去捡些柴火。”
杨兼累得感觉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点了点头。
土地庙后头倒是有一片树林子,外头衙差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见着她出来,都朝她看来,这么多女子里头,就她是没有锁链,没有绑着的,也就是她,虐待的落魄太子。
璃月不知道有人已看她不爽,也有人起了歪心思。
枯树枝不好捡,这土地庙常有人过夜,口子上能生火的早就捡没了,璃月往深了走。
晚霞余光,边走边捡,到底,捡了些,只不过她回身,有个衙差跟在身后不远,身上有佩刀,心一凛,还以为那些人还不打算放过她,忙朝另一个方向跑回去。
兔子被惊过就不好抓,璃月跑的飞快,这才导致她没看清追她的是哪个衙差长什么样,好在手里的柴火还在。
回到破庙,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受惊无疑,杨兼见着问:“遇到什么了?”
璃月缓口气道:“有衙差跟着我,我不知道那人要做什么。”
杨兼皱眉,看了看监视他们的那两个都在。他也没有流放过,也不知会遇到什么事,但见这些衙差都是凶相之人,就知道都不是善茬,道:“以后注意些。”
“嗯,我生火,你去找些水来,明日喝的水得准备好。”
杨兼点头,看了看楚珩钰,又看了看围着楚珩钰的女子,道:“莫叫人扰了主子。”
璃月点头。
原来在牢狱的那些人,本就蓬头垢面,看不清容貌,而跟着楚珩钰的三个女人,一天下来也是凄苦的紧。
璃月开始收拾出小炉子,弄了点稻草开始生火。
那边衙差们在煮水,这次拿出来的是糙饼子,这个璃月知道,麸糠和着糙米弄的饼子,也是难吃至极。
分发下去的时候,当即有人哭出了声,有妇人,有小孩,有人为了家人着想,问:“可有别的吃食。”
只见那衙差毫不客气的道:“想吃好的,那就用银子来换。”
闻言当即有人道:“有什么吃食?”
就见衙差拿出白面馒头,道:“一两银子五个,爱吃不吃。”
“一两银子五个?我的天!”听着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但真有人拿了银子出来换,“我要五个。”
那人穿的青衣长衫,三十好几,胡子拉碴,看不大清容貌,但能分辨是个读书人也是曾经的有钱人。
端了冷水进屋,将水放在床边,伸手去探楚珩玥的额头,还没全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大夫。
刚这么想,外头居然有了动静。
杨兼忙出去看,回头对着床上的人道:“殿下,七王爷带了太医来。”
床上的漠然人出声:“叫他走。”
“可是,殿下,太医……”
“走,吾不想看到他。”
杨兼着急,忙关上门,道:“七殿下,主子不想您过来,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三哥。”外头是个清俊的声音。
杨兼道:“七殿下,别叫小的为难,今儿你是见不到主子了。”
“为什么?三哥为什么不想见我。”
“唉,不见自是不想让殿下您忧心。”
“不见就不忧心了。”
“奴才,奴才……”
“那你跟我说三哥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殿下人不好,越是这个关头,谁都不要靠近最好,七殿下,你走吧,别叫小的为难。”
“我就看一眼,也叫太医看看。”
“这时候是主子最狼狈的时候,他谁都不见,您还是别为难小的。”
“我听闻二哥来过了,说三哥废了腿,存了死志,可是真?”
“殿下你别问,还是走吧,以免再刺激殿下。”
“本王偷偷带的太医,无人知晓,你就让我见见三哥。”
之后窗口的影子靠近,听不到说话声了,看着是杨兼小声与人耳语。
璃月愣愣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心一惊,这人怎么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什么都没做,也没听着要紧的。
楚珩钰定定开口,“你去,跟他说,将吾流放出去,哪里都好。”
璃月不明白,流放大都是苦寒之地,殿下为什么要这么说,不管了,她是下人,只有照做的份,福了身,便去办事。
开门出去,杨兼带着人走远了,连着太医都走了。
她上前几步唤:“七殿下留步。”
前头的三人停了脚步。
璃月走近,垂眸,恭敬的行着宫中礼仪,对着楚珩隽道:“太子让奴婢传话,将他流放出去,哪里都好。”
楚珩隽皱眉,面上很是难为,悲伤道:“三哥这是何苦……”
杨兼道:“七殿下,可千万别听主子的,太子殿下心里苦,身体残了,他是变着法儿寻死啊。还请您多多为主子求求情,奴才感恩戴德,如今,如今,万不能如了主子的意。”
璃月弄不明白了,杨兼还有不听话的时候,想着若是流放至少还能保命也不一定,看了看清俊面上还有些稚嫩,又很是为难的七殿下,璃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对着杨兼道:“杨公公要背主吗?主子说的话何时对你不灵验了,你是不是也想离了主子去。”
杨兼一愣,没想到一个宫婢反应这么迅速,还能对他如此说话,心里对这丫鬟十分看好。立即做出一副愁苦为难模样。
“罢了,是三哥真这么想,我便尽力试试,你们好好伺候好他,若是有个闪失,唯你们是问。”
璃月就知道,里头的人好轮不到她,不好第一个找她,心里悲催,转身就走。
走进屋里看了看床上的人,不免生出些埋怨,想着早点走了好,还是那叫菊英的宫女厉害,知道形势不对,走了了事。
杨兼回来便对着床上的人道:“殿下,好不容易来的太医,走了可惜。”
床上的人头朝着里头不说话。
璃月心里丧,转去厨房,她还是待在厨房安心些。
走去厨房,呵,烧了水,碗没洗,是啊,洗碗是下等人的活,这里谁都没有她下等,看了看里锅,有些剩饭锅巴,这会儿没心思偷吃,把剩饭弄起来装好,放在一边,然后清理厨房。
一个人,安安静静,本以为可以躲开些烦心之事,待忙完手中之事,灶房里突然就闯进两个禁军,刀直指着她脖子。
璃月脊背发凉,忙举起两只,心里又慌又惊,她做了什么?这些人要怎么对她?像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死了也无人在乎,最是好做刀下亡魂。
她没喊饶命,是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半晌,拔刀的人道:“你倒是个好宫婢,可知现下什么情况?你便是做再多也无用。”
璃月点头,原来是她做的太多了,忙道:“我本就是三等宫婢,凑不到主子跟前,我一会就偷偷出了庄子,不再碍眼。”
“那可不行,你要是走了,上头问来,我们不好交代。”
“那,那,那我怎么做。”
见她怕死的紧,禁军收了刀,道:“知晓你是个聪明的。”之后便从手里拿出一包东西道:“你晓得怎么做吧。”
璃月不是没见过这些腌臜事,如今这些腌臜事竟是落在了她头上,忙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
“嗯,知道就好。我们会在暗中盯着你。”
璃月慌忙点头。
两人警告似的看一眼璃月,走了。
璃月认不得这两人,只觉得禁军一波一波,不会总一张脸在你眼前晃,可见有组织有安排,会不会也怕被人记着容貌报复。
璃月收了药包,打开,闻了闻,呛人的紧,是什么毒药,做什么用的?
生无可恋,她这条小命怕是活不得几天了。
那太子死了,她也会死,那太子活着,她也会死,真真是没有活路了。
迷迷糊糊,惴惴不安走到院中,竟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那种漂泊无依的感觉袭来,不免失落的想,她在这世上是不是生来多余。
看了一圈,走去房良娣的屋门前,敲了敲:“是我,璃月。”然后推门进去,人已躺在床上,探出头来,璃月道:“今日我陪着您睡可好。”她点着灯睡,可见一个人害怕。
房良娣看了看璃月,忽而哭出声,缓过之后,道了声:“谢谢。”她一个人实在太害怕了,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菊英那贱婢会跑了,她平日对她可真没亏待过。
璃月走去翻找下人睡的被子,知晓房良娣不会撵她,便就主动睡去她脚边,道:“早些睡,说不定明日就可以走了也未可知。”
“嗯,好。”
“你叫什么名字?”
“璃月。”
“璃月,谢谢你。”
我也要谢谢你才是,我没有安身之处,寻你也是无可奈何。
熄了灯,便就躺在房良娣脚榻边。
如今这境况,她是怎么也睡不着,也睡不好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阿爷,还能不能见小峰,还能不能见当初一起的伙伴。多年不见,怕都忘了她吧。
愁绪失落结在心头,小小的个头蒙在被子里,默默流泪,她也才十六岁的小姑娘,说是刚长大也不为过,哪里能抗住伸头一刀缩头又一刀的窘境。当初在浣衣局,天寒地冻也要洗衣服,别人都受不了在哭,她却还能咬牙坚持,就为了那两个热呼呼能填饱肚子的馍馍。便是挨打,也不怕的,她知道,不会死人,如今,是真没活路给她。
之后迷迷糊糊倒也给她睡了过去。
“不是十六了吗?”
“这都知道了。”杨兼朝着那伙人探头看了看,“一家子也不见仆人伺候,怕不是要找个不要钱的使唤。”蹲下,对着在搅拌粥水的璃月道:“阿妹,我跟你说,现在我们是你的家人了,以后要是有人找你议亲这种事,都得叫我们给你掌掌眼。免得弄得个私相授受不好的名声来。”
璃月淡淡“哦”一声,很是不在意。
此刻有人出声:“刘家在到底是没落了,丫鬟都看得上。”
说话的正是刚起身的佟若芸。
陆翡就听不惯这话道:“有些人看着就想嫖,可有些人看着就想娶,也不看看现在什么世道,最烦的就是那种大家小姐出身的,什么活不会干,只会嘴巴逼逼的闲人。”
他就觉得璃月这样的姑娘家顺眼。
“你!~”佟若芸气,想到这人对女人动过手脚,是个凶恶之人,不敢呛回去。看了看楚珩钰,现在这个模样,真是半点指望不来他帮着说一句话,气得脸色涨红。
这话杨兼深刻认同,自从殿下出了事,大家小姐真没有一个丫鬟来的实在有用。
锅里出了香味,衙差也煮好了热水。
璃月将煮的差不多的粥赶紧分了,缺口的碗又是义庄拿的,实在寒颤的紧,只不过,没有更好的了,大家去河边洗漱过后,都来喝粥。
璃月快速吃完,收拾东西,有点慢,主要小炉子要冷却,等了好一会儿。
好在今日的板车轻了很多,昨天被敲敲打打竟还修好了。
又是新的一天,天气越来越热,好在大中午的送来了凉风,可,这天气,莫不是要下雨。
衙差对天气敏感,中午都没给休息的时候,只说一句加紧赶路,这便是连中午准备吃的时间都没有了。璃月又没准备干粮,只能讨糙米饼对付了。
早上虽然喝了浓粥,可也架不住肚子会饿,糙米饼也咬牙啃了。
一路上倒是看到一个看西瓜地的老伯,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这一群人。
这群里还真有人想去偷几个西瓜,可鉴于这有看守,不好下手。
衙差都有些难耐,璃月也想吃,便就上前问:“老伯,西瓜卖吗?”
老伯也不客气,道:“十文钱一个。”
好贵啊,璃月纠结,走到杨兼身边道:“哥,吃吗?”
杨兼也有点馋,见着队伍里有衙差开始拿银子,队伍有点钱财的也开始掏银子,杨兼道:“要不来一个。”
闻言,璃月去楚珩钰身边抹铜板。
楚珩钰此刻清明一刻,抓住那只手,道:“给那些没钱的流犯也来一个。”
璃月假装诧异:“主子,你好了?”
杨兼闻言,忙来看情况,激动跪下道:“主子~~~”
一声主子叫得悲喜交加,情绪饱满,引得好奇的衙差上来查看,最是好奇的便是跟着他们这两个衙差,打量楚珩钰好一会儿。
楚珩钰对着杨兼道:“起来。”
“是。”
杨兼抹了抹泪,“主子好了就好,璃月,路上的草药管用,一会儿路上有的话再来些。”
“好。”
璃月接着演不了,拿了铜钱走去挑西瓜,有人开始吃起来,那些没钱的流犯蹲在一边,馋得紧,眼睛冒着绿光似的,看着凶恶随时要暴动一样,璃月看了看有点怵人。
赶紧叫老伯挑两个,她对着流民安抚道:“我家主子说,给你们分一个,一会儿排队到我这儿分一块。”
流犯这才看到那转头看着他们,眼神清明似已不傻了的曾经的太子殿下,因着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加之他眉宇间见的威严肃穆,有人真朝着他跪拜:“多谢太子殿下。”
楚珩钰道:“不可叫我太子,以后便叫楚公子。”
声音清润,慈和,但没有任情绪,好似他对自己是庶民的事已认命。
佟若芸和李良娣有些脸白,不知道那日她们说的话他有没有听到。
佟若芸到底弱弱上前,打了招呼:“殿下,我陪着你流放了。”
楚珩钰看一眼佟若芸,到底说了一声:“委屈你们了。”
两个女人听了这一句委屈,到底也忍不住哭泣起来,她们已快坚持不住了。
璃月翻出刀,先给那些没得吃的流犯剖西瓜,到底一人一块分了十几个小块给分了,不够再把自己的也分了一点出去,然后轮到她们就跟流犯吃的差不多,只一小块。
不过便是一路只有这一点甘甜,好似也可以叫人心满意足。
继续赶路,已是凉风徐徐,楚珩钰眼睛无神一段时间,好似又变成了那个已疯傻的人,之后倒头就睡了。
之后便是陆翡和杨兼的说话声,大体是猜没那么快好全,杨兼也是附和。
璃月边走边挖野菜,路上有几个农户菜园,璃月又要了八文钱的菜。这个时节有点丝瓜,南瓜,茄子成熟,菜便宜,八文钱每样可以来一点。
到了近未时末,到底如衙差估算的一样,在下雨之前到了一处道馆,有点荒凉的道馆,有人看管,给了几个钱,到底有一处遮风避雨之地。
璃月想借锅,道馆的老伯倒是实在,要十个铜板。璃月便就应下了,从楚珩钰的枕下摸过数了十个铜板。
之后搬了米面蔬菜去厨房。
因着饿,她有些难耐,加快了手中动作,做饭儿味道不多久就飘了满院子,到底炒了三个素菜,和一锅米饭,厨房有个四方桌,只不过刚做好,那陈家人和刘家人一起来了,都来要一桌吃食,陈家开二两,刘家开了三两,一桌吃食就给了刘家。
米不多了,璃月看了看一桌吃食,咬了咬牙,发了狠,把所有白面拿出,揉面,她饿,她没多少力气,便就弄简单的疙瘩面,一大锅,好在陆翡也饿得不行,来帮忙烧火,入夜前吃上了带汤的丝瓜疙瘩面。
疙瘩面也香,璃月分了一两银子三碗疙瘩面出去,还有一锅的样子,最后几乎人人都吃上了一大碗,到底有点满足。
晚上又煮了水,煮了点车前草,一晚她最忙乎,几乎都在厨房忙碌的样子。
这其中自然楚珩钰被照顾的极好,另外还多了好几两银子。
下雨屋里有些潮意,可这也没办法,大家都得将就着。
次日一大早,没赶路,因为下了瓢泼大雨,衙差也没急着赶路,杨兼拿了所有银子冒雨跟着分出去采买的衙差出门采粮食去。这次运气好应该可以备一个大铁锅。
璃月又借用厨房煮粥,最后一点米全煮了。
有很久没吃米的流犯,舔着脸来讨口热米汤,几天的赶路,衣衫鞋子破烂不堪,颓丧的眼眸很像当初街上的乞丐,准确的说乞丐比流犯好些,至少偶尔有几顿饱饭。璃月想到过去,拿了缺口的破碗给人一人来了小半碗。
她如此开了头,那些也想有口热米汤的人也来讨吃的,一个两个三个排了队来,璃月沉了脸,她就知道,好心有时候真会办坏事,冷声:“不是不给你们喝了,实在是我米袋子见了底,自己人也只有喝米汤的份,待改日有大铁锅,请示了我家主子,便就偶尔给你们来上一锅,今日真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