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宴苏茉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宴苏茉绘尽浮生茉莉枯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关小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宴一洗抄袭污名,夺回天才画家头衔的那天。苏茉正为他做庆祝的蛋糕。蛋糕只差裱花的时候,他的获奖直播也到了致谢的环节。沈宴深情道:“林棠是我的缪斯,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我的生命便没有乌云。”台下的林棠泪盈眶,飞奔上去。在全球观众的见证下,他们热烈拥吻,仿佛没有明天。苏茉照顾了他七年,亲眼看着他从颓废到振作。沈宴说,只有苏茉做的蛋糕,才能让他有灵感。可那又有什么用?他爱的还是林棠。那个在他低谷时毫不犹豫抛弃他的白月光。苏茉看了很久,将蛋糕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拨通了沈夫人的电话。“沈阿姨,沈宴重回巅峰,按约定,我应该自由了。”大屏上传来暧昧的水啧声。沈宴情动地揉着林棠的身体,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电话那头的沈夫人也听到了,她尴尬又恼怒...
沈宴一洗抄袭污名,夺回天才画家头衔的那天。
苏茉正为他做庆祝的蛋糕。
蛋糕只差裱花的时候,他的获奖直播也到了致谢的环节。
沈宴深情道:“林棠是我的缪斯,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我的生命便没有乌云。”
台下的林棠泪盈眶,飞奔上去。
在全球观众的见证下,他们热烈拥吻,仿佛没有明天。
苏茉照顾了他七年,亲眼看着他从颓废到振作。
沈宴说,只有苏茉做的蛋糕,才能让他有灵感。
可那又有什么用?
他爱的还是林棠。
那个在他低谷时毫不犹豫抛弃他的白月光。
苏茉看了很久,将蛋糕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拨通了沈夫人的电话。
“沈阿姨,沈宴重回巅峰,按约定,我应该自由了。”
大屏上传来暧昧的水啧声。
沈宴情动地揉着林棠的身体,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电话那头的沈夫人也听到了,她尴尬又恼怒:“这个臭小子。”
她顿了顿,又说:“小茉,阿宴不开窍,认不清自己真正的心,他对林棠只是得不到的执念。”
“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
“七天后,如果你还是要走,我绝不会拦你。”
挂断电话后,苏茉看着茶几上摆放的两件东西。
左手边是她给沈宴写的蛋糕食谱。
沈宴口味很挑,于是她翻看了所有的食谱,经过无次数试验改良,才敲定了最合他口味的一版。
右手边是法国顶尖烹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学府。
七年前,她为沈宴放弃了一次。
苏茉在客厅等到了深夜,终于传来了门锁拧动的声音。
苏茉一反往常没有去迎接他。
沈宴眸光微动,他温柔一笑,从身后拿出了99朵香槟玫瑰。
“茉茉,三天没见,我很想你。”
馥郁花香扑面而来。
苏茉捂着鼻子,没忍住问他:“阿宴,你不知道我对玫瑰花过敏吗?”
沈宴一怔,他将玫瑰花丢下,快步上前,用力抱住了苏茉。
“我连轴转了三天,一领完奖,就赶飞机回来了。”
“下次保证不会再犯,茉茉,你原谅我好不好?”
拥抱得太近,苏茉反而看不到沈宴的表情了。
可她却看到了沈宴衬衣领子上的口红印子。
像一颗残破的心。
胸口一窒。
苏茉猛地把沈宴推开,她皱着眉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阿宴,我看了直播。”
沈宴不防,被推得踉跄。
散下来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神,显得人多了几分阴鸷。
良久,他站直身子,脱下大衣,又松了松领带。
单手将额发往后捋,露出了那双多情含笑的桃花眼。
“所以呢?”
他太过理直气壮。
反而显得苏茉像无理取闹的那个人。
沈宴叹口气,摸着她的脸:“茉茉,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别猜忌我,好吗?我也会累。”
沈宴的眼睛很黑。
苏茉在那双眼睛里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她张了张嘴,满腹质问的话哽在了喉间。
一通措不及防的铃声打断了僵持的氛围。
还不够痛。
她想,她要痛得想到沈宴就战栗。
痛到再也不敢想,再也不敢念,再也不敢爱。
“茉茉。”
沈宴推门而入,“今天林棠搞了个沙龙,想让你去帮忙做一些甜品,你会去的,对吗?”
询问的话,却是笃定的语气。
苏茉笑着,任凭心上的的血肉剥落:“好,我去。”
沙龙在林家别墅的玻璃花房里举办。
他们去的时候,林棠正侍弄着一株花草。
被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
但她神情淡淡,似乎不感兴趣。
“林棠。”
沈宴叫她,林棠抬头,融融笑意揉进了眼里:“沈宴。”
真般配。
苏茉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起莫奈,说起梵高,说起美学风格,说起去伦敦游学时见过的流浪艺人。
她听不懂。
她只知道水、牛奶和面粉的比例,烘焙时的温度,打发奶油的硬度。
“苏小姐。”
苏茉茫然地看向林棠。
林棠矜持地抿唇一笑:“今天沙龙主题是我最喜欢的玫瑰,你做的甜品,也要以玫瑰为原材料。”
她拍了拍手,佣人捧来了玫瑰。
玫瑰似乎刚摘下不久,晶莹的露珠滚动,枝条上生着尖利的刺。
林棠微抬下巴:“沈宴说,你的蛋糕能给人灵感,我很好奇,你就在这做吧。”
想不到,沈宴连这个都和她说了。
苏茉眼睫颤了颤,她看向沈宴:“阿宴,我要做吗?”
他知道她对玫瑰过敏。
能带给人灵感的蛋糕,她只为他做过。
她将利刃递到了爱人手里。
等待着穿心一击,又或是不忍垂怜。
沈宴与她遥遥相望,沉黑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过了很久,又或是几秒。
沈宴勾了勾唇角:“茉茉,就当为我庆祝,你做吧。”
过往的甜蜜浮光碎影般从眼前掠过。
她的心从高空跌落,粉碎成了无数微小的尘埃。
可奇怪的是,这次她没有心痛。
她点了点头:“好。”
苏茉动作麻利地处理玫瑰花,手掌被花刺划出了满手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疼痛绵延不绝。
揉面,打发,烘烤。
胳膊上已经长出了红色的丘疹。
玫瑰花浓郁的花香一点点地将她淹没。
胸腔仿佛被浓重的雾气包裹,每一次呼吸都有尖利的刀子在割着喉管。
痛苦却让她生出了解脱感。
她终于做好了。
一百份。
可能她现在浑身红疹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沈宴看着她,眉心几乎皱成了川字。
她身上又痒又痛,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攀爬啃咬。
可她依然对沈宴露出了微笑:“阿宴,我做好了为你庆祝的蛋糕。”
.
“这还能吃吗?”
“你们看,她像不像一只癞蛤蟆?好恶心,疙疙瘩瘩的。”
“一个下等佣人仗着沈少的善心,就想成为沈太太,真是不要脸。”
“我要是她,早就羞得满脸见人了。”
沙龙上的宾客衣鲜亮丽,他们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扎了过来。
鄙夷,轻蔑,厌恶,愤怒。
苏茉恍然有一种剥光了被人群审判的错觉。
沈宴只是看着。
高高在上,旁若无人地看着。
说这话的时候,沈宴的眼睛很黑。
苏茉知道,这说明他很生气。
她的心沉了下去。
沈夫人怒道:“沈宴,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不在小茉身边守着,你还要去找那个女人。”
沈宴挑眉笑道:“妈,我的妻子只会是苏茉,这还不够吗?还是说她说爱我,根本是假的,其实是为了挟恩图报。”
“沈宴!”
沈宴摆了摆手,但没有回头。
苏茉垂下了眼,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插足男女主感情的恶毒女配。
感情是不能强求的。
“沈阿姨,我想打掉这个孩子。”
沈夫人握住了苏茉的手:“小茉,你是孤儿,难道你不想拥有一个独属于你的生命吗?”
“他和你血脉相连,你们是天底下关系最密切的人。”
心里最深的愿望被触动。
苏茉一出生就被遗弃在孤儿院。
性格也太木讷,所以一直没有人愿意领养她。
后来沈氏集团做慈善供养一批孤儿读书。
她遇见了沈宴。
这样想着,她将手摸上肚子。
仿佛真的能感受到肚子里有生命在律动。
沈夫人慈爱地看着她:“男人成家后才能从孩子变成男人。阿宴他爸当年和我也闹了很多波折,阿姨是局外人,看得比你们清楚。”
“小茉,你的味觉失调,也许老天在提醒你,你不该走。”
“你见过阿宴对别人斤斤计较,怀疑是不是真的爱他吗?”
“阿宴性格高傲,心思细腻又多疑,需要耐心和爱来融化他心里的冰山。”
“七年前你已经融化了一次,七年后,阿姨相信你也可以。”
苏茉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七年前的孤注一掷已经耗尽了她的勇气,却只迎来了惨淡的结果。
她已经没有多少爱给沈宴了。
可这个孩子呢?
苏茉心如刀绞。
沈夫人见她神色松动,便又道:“小茉,医生说你的宫腔壁天生比正常人薄,这可能是你唯一的一个孩子。”
苏茉整个人仿佛被劈开了两半。
一半对她冷嘲热讽,她现在和借子上位有什么区别?
另一半说她想要家人。
更何况,她已经尝不出味道了。
去不了法国,她还能去哪?
“小茉,你相信阿姨,好吗?”
面对着沈夫人温柔又坚定的眼神,苏茉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点了点头。
沈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现在该叫妈了。”
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微不见闻:“妈。”
沈夫人高兴地答了句“欸”。
苏茉却生出了恍惚。
无论是孩子,还是这声妈,都是她一直以来苦苦期望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欣喜若狂。
沈夫人将她送回家,离开前又再次叮嘱她,如果受了委屈,就打电话。
苏茉点头说好。
她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那张录取通知书。
心里蓦地一空。
她不甘心。
当初沈宴帮她开了一扇窗,但漫漫时光中,她早把蛋糕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中。
要她怎么甘心?
瓢泼大雨,初春寒意刺骨。
苏茉抱着肩膀,几乎缩成了一团。
她苦笑,她竟然不知道去哪。
去找沈夫人吗?可她心里也清楚,沈夫人心里沈宴肯定大过她。
那要回去吗?
她躲在屋檐下发呆。
回去自取其辱吗?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
沈夫人说沈宴爱她,可爱不应该是很美好的吗?可为什么沈宴的爱是侮辱,轻慢和猜忌?
这个孩子也想出生吗?
他愿意在父母怨怼,互相仇恨的家庭中出生吗?
只是不等她想清楚,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口鼻,拖着她向深巷里带。
“小姑娘没家来,来我家呀。”
那一口黄牙夹杂着扑面而来的恶臭。
呛得苏茉头晕。
她手扣上混混的眼睛,趁着他吃痛,连忙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可下着大雨,苏茉的方向感不好。
很快,她就被逼进了死巷。
苏茉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点了紧急求救。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苏茉忙急道:“沈宴,我有危险!手机上有共享位置,求你——”
“是苏小姐啊,真是抱歉,我听不清呢,阿宴累坏了,现在正在洗澡呢,你等会再给他打吧。”
“嘟——”
电话被挂断。
苏茉还在茫然着。
头发就被一把拽住。
火辣辣的疼。
混混被她的反抗彻底激怒:“贱人!你跑啊!”
又扇了她几耳光。
苏茉被打得眼前发黑。
太可笑了。
她忍不住想笑。
共享位置是沈宴曾经提议的。
他说,他不想和苏茉分开,也想在苏茉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就迅速赶来。
她居然还对沈宴抱有期待。
苏茉哈哈大笑。
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混混被她笑得有几分害怕,将她一把掼在地上。
狠狠踹向她的肚子。
一下,一下,又一下。
孩子,她的孩子。
别伤害她的孩子。
苏茉想求饶,但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她突然在想,沈宴和林棠现在在做什么呢?在温存吗?还是在嘲笑她这个蠢女人?
想到这,莫名从身体里迸发出了力量。
苏茉趁着混混放松警惕,俯身来解她衣服的时候,一口咬上了混混的耳朵。
她下了死力。
混混疼得惨叫。
对她拳打脚踢。
可苏茉就是不松口,她摸索着捡起一块砖头,砸在了混混头上。
哐当一声。
混混倒地。
苏茉仰头躺在地上。
大雨如坠落的群星,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她的身下晕染来了大片大片的血色。
肚子仿佛有一把钢刀在搅动着。
她有预感,这个孩子留不住了。
也好。
留不住也好。
就像她陪伴沈宴那七年,从来都是她自作多情的一场梦。
梦醒了。
梦早该醒了。
只是她觉得遗憾。
她用了她人生中最好的七年来追逐一个虚幻的海市蜃楼。
“小姐姐,你没事吧?”
“血——”
“喂,120吗?在桂花巷18号这里......”
铃声响了六秒挂断。
沈宴看了一眼手机,亲了亲苏茉的额头:“我有事,今晚别等我了。”
电话铃声是专属于林棠的《致爱丽丝》。
贝多芬写给挚爱的曲子。
他要去找林棠。
可苏茉心里仍然有一丝侥幸,她揪住了沈宴的袖子:“阿宴,我想跟你一起去。”
沈宴眼里的笑意消失了。
他皱了皱眉:“茉茉,今晚这个局来的人都是文娱界的名流,你去了,让别人看笑话吗?”
手上的力气骤失。
沈宴毫不费力地甩开了她。
“砰——”关门时巨大的声响响起。
苏茉呆呆地站在客厅,她突然觉得冷,冷得战栗。
她的录取书放在了茶几最显眼的地方。
可沈宴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或者说,沈宴根本不在乎。
苏茉想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可胸口却疼得厉害。
像心脏被捅了一刀,又用棉花堵上,血慢慢地渗出来,却不肯给个干脆。
枯坐一夜后。
苏茉终于下了决心,亲手将那本食谱撕成了碎片,连带着她那点可笑的期盼。
第二天,苏茉收拾自己证件的时候,不小心碰落了一本画册。
雪白的画纸散落一地。
苏茉放下手里的东西,弯腰捡起一张,手指却一颤。
纸上用极温柔的笔触勾勒出了少女秀美的剪影。
是跳芭蕾的林棠。
她又捡起一张,又是林棠。
坐着的,微笑的,吃冰激凌的,许许多多个林棠将她淹没。
她几乎能想象到,沈宴画画的时候,神情必然是温柔的,就像轻嗅一朵初开的蔷薇。
可沈宴从不画人像。
“啪嗒——”
泪水打在了画纸上,晕开了线条。
她想起了曾经。
七年前,沈宴深陷抄袭风波,众叛亲离,他整天酗酒颓废,沈夫人看不下去,从资助过的学生里挑中了她。
她陪了沈宴七年。
沈宴一开始抗拒冷漠,到态度软化,再到吻上她的唇,说爱她。
那时沈宴对她很好,因为她生病时想吃城南的海鲜粥。
沈宴就半夜冒着大雪去买。
但饶是如此,当她撒娇想要一幅自己的肖像画作为生日礼物。
沈宴却瞬间冷淡下来。
他认真地告诉苏茉,人心难测,所以他从来不画人像。
可林棠从来都是个例外。
“苏茉,你做什么!”
冷漠的呵斥声。
苏茉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可泪水模糊了视线。
沈宴的脸被扭曲成一团。
陌生得厉害。
沈宴攥着苏茉的手腕,力气很大,仿佛能听到骨头的咯吱声音。
苏茉垂下眼,又一滴眼泪掉在了纸上:“我只是......我只是收拾东西。”
她嗓音有点沙哑。
“抱歉,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沈宴的手一紧。
苏茉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茉茉,你生气了。”
“你一生气,就低下头,好像谁也靠近不了你。”
她没有生气。
只是心破了个口子,呼呼往里面灌着寒风。
她很冷,仿佛偌大的一个世界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苏茉抽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