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霜梨谢京鹤的其他类型小说《骄狂富少恋爱惨遭滑铁卢,他更疯了全文小说沈霜梨谢京鹤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煎bing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霜梨:“没钱。”沈亦白显然不信,“你现在微信有多少钱?有多少转多少给我,我急用,求你了妹妹。”“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在外面惹事不要牵扯上我,刚才有一帮人堵我问你在哪里……”沈亦白警觉询问,“长得像黑社会的人?”“嗯。”“再见。”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沈亦白那边便挂断了电话,像猫见了老鼠,在害怕什么。沈霜梨眉心疑虑地拢得更紧了,拨打沈亦白的这个电话号码,发现是空号,打不通了。拐过转角,沈霜梨看到谢京鹤正靠在包间门口外的墙壁上抽烟。姿态懒懒散散的。似有察觉,谢京鹤懒懒掀起眼皮睨过去,眼睛黑如曜石,烟雾缭绕,说不尽的欲。沈霜梨心跳漏了半拍,顿了两秒后,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走到包间门口,抬手推门,但手腕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只分明...
沈霜梨:“没钱。”
沈亦白显然不信,“你现在微信有多少钱?有多少转多少给我,我急用,求你了妹妹。”
“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在外面惹事不要牵扯上我,刚才有一帮人堵我问你在哪里……”
沈亦白警觉询问,“长得像黑社会的人?”
“嗯。”
“再见。”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沈亦白那边便挂断了电话,像猫见了老鼠,在害怕什么。
沈霜梨眉心疑虑地拢得更紧了,拨打沈亦白的这个电话号码,发现是空号,打不通了。
拐过转角,沈霜梨看到谢京鹤正靠在包间门口外的墙壁上抽烟。
姿态懒懒散散的。
似有察觉,谢京鹤懒懒掀起眼皮睨过去,眼睛黑如曜石,烟雾缭绕,说不尽的欲。
沈霜梨心跳漏了半拍,顿了两秒后,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走到包间门口,抬手推门,但手腕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只分明大手抓住。
谢京鹤侧头看她,或许是抽过烟的原因,嗓子有点哑,“缺钱?”
沈霜梨:“放开。”
谢京鹤没放,又问了句话,“缺钱?”
沈霜梨:“不缺。”
闻言,谢京鹤冷冷地扯了下唇,松开了沈霜梨手腕,“行。”
-
进去包间后,谢京鹤坐回卡座上,没骨头似的地斜靠着,手机横过来,垂着冷白眼皮在打游戏。
周身萦绕的气质很冷,脸上明晃晃写着——“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
游戏玩了一局又一局,直到瓶口停在谢京鹤的方向。
场上起哄。
主持人:“谢京鹤,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谢京鹤兴致缺缺,眼皮都没掀起一下,“真心话。”
主持人抽了张真心话的牌子。
“你的初吻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发生的。”
闻言,谢京鹤一顿。
脑子记忆翻涌而来。
某天放学,他暗暗勾着沈霜梨的小腿不让她走,等到教室无人的时候,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
他后背靠着后桌,一只手肘慵懒地往后搭在后桌的书上,另一只手扣住那截纤细白皙脖颈,夺走了她的初吻。
盛夏六月,窗外蝉鸣聒噪,教室里的厚重窗帘被外面的热风吹得荡起来,发出簌簌的细微声响。
在教室偷偷接吻的沈霜梨似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缩进他的怀里,指尖紧张地揪紧他校服布料。
靠。
越想,越燥。
谢京鹤捏起面前酒杯,仰头直灌。
不仅谢京鹤在回忆,沈霜梨听到这个真心话后也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一些记忆碎片。
谢京鹤总是坏心地吓她有人进来,她就害怕缩进他怀里。
奸计得逞的谢京鹤低头埋在她颈间哼笑,笑得肩膀直颤。
“骗你的。”
“乖乖,我们好像在偷情啊…”
滚烫撩人的气息仿佛就缠绕在耳侧,沈霜梨白软耳尖不禁发红发烫。
周遭议论纷纷。
“谢京鹤的初吻还在啊!”
“靠,谁不知道谢京鹤没谈过……”
谢京鹤冷不丁插话,“谈过。”
全场瞬间安静如鸡,眼睛震惊地全看在谢京鹤身上。
安静了足足有好几秒,直到主持人再次出声:“那你的初吻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发生的?”
“高二,无人教室,她强迫我,霸王硬上弓。”
谢京鹤对着沈霜梨缓缓勾唇,眸中带了点捉弄。
沈霜梨:“……”
硬了。
拳头硬了。
谁能强迫一个189的大高个?亏他说得出口。
两人的位置坐得巧妙,隔着一张桌子面对而坐,抬头见到对方并不稀奇,所以在场的人并未察觉到两人眼神对视之间的暗流涌动。
平时能把追求者气哭的谢京鹤居然蹲下来给一个女生涂抹药酒!
鹿无忧敏锐地察觉出不寻常的气息,凑向鹿川泽,压低声音道,“他俩是不是暗度陈仓在背后有一腿啊?”
鹿川泽:“不知道。”
鹿无忧突然想起当时在车内说谢京鹤谈过恋爱这回事,“谢京鹤的初恋是谁啊?你知道不?他谈恋爱居然没公开,不会是个渣男吧?”
她担忧她舍友会被谢京鹤这渣男渣。
谢京鹤跟他说过,这件事情要保密,鹿川泽微顿,“不知道。”
鹿无忧更加好奇了。
谢京鹤的初恋到底是谁哇!
上药后,谢京鹤拧了瓶盖,起身走向卫生间想洗手。
池砚舟暗戳戳用余光瞥着谢京鹤,见他踏入卫生间,眼睛倏地一亮,转动眸子看向沈霜梨,从卡座上站起来。
谢京鹤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般,“别打她的主意。”
池砚舟干脆也不装了,“公平竞争。”
谢京鹤:“她只能是我的。”
池砚舟对上谢京鹤的眼睛:“这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屁颠屁颠地跑向沈霜梨那边,嬉皮笑脸的。
谢京鹤看着火大,大步返回,来到沈霜梨面前,握上她的手腕,拉着人走,“帮我洗手。”
池砚舟一时脑热地拉上沈霜梨的另一只手手腕,“你不会自己洗吗?”
谢京鹤的脸彻底冷了下来,“放手。”
漆黑的眼瞳中翻滚着戾气,死死地盯着池砚舟握着沈霜梨的那只手,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它卸掉般。
池砚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手冷飕飕的,下意识地便撒开手,看着谢京鹤将沈霜梨拉走的身影,不由得嘟囔道,“至于吗。”
鹿川泽:“我估计要不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你这手估计得被谢京鹤折断,以后别招惹沈霜梨了,谢京鹤会发疯。”
他不过是说了句沈霜梨,就被谢京鹤怼了。
池砚舟不屈不挠,不满地控诉道,“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鹿川泽:“现在流行的是又争又抢。”
公共盥洗台上,谢京鹤打开水龙头,握住沈霜梨的两只手到水龙头下面冲洗。
垂着长睫,完全遮住眸底情绪,叫人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洗了有好一会儿,谢京鹤关掉了水龙头,扯出放在一旁的纸巾擦干两人的手。
纸巾随意地扔进垃圾桶。
沈霜梨以为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却覆上来一具灼热挺拔的躯体,下一刻,下巴被身后男人捏住,抬起来,迫使她看向镜子里。
在干净透亮的镜子里,沈霜梨猝不及防地对上谢京鹤那双汹涌着滔天占有欲的眼睛,心头倏地一震。
谢京鹤从后面拥住了沈霜梨,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头上,姿态亲昵,好似一对缠绵不休的恋人。
谢京鹤看向眼睛镜子里的沈霜梨,“宝贝,怎么这么多男人喜欢你啊。”
语气温温柔柔的,沈霜梨却感到头皮发麻。
“池砚舟对你有意思,想追你,那你呢?”谢京鹤问。
沈霜梨实话实说,“我对他没意思。”
话语落下,谢京鹤指腹松开了“按住说话”,正好将这一问一答的话录了进去。
该微信备注是池砚舟。
谢京鹤薄唇翘起点弧度。
见状,沈霜梨用手肘推了推谢京鹤,“可以放开我了吗?”
谢京鹤攥住了那只推他的手,将其摁在盥洗台的瓷砖上,“可以接吻吗?”
手摸上她红润的唇瓣,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沈霜梨皱眉,更用力推谢京鹤,“不可以。”
沈霜梨纤细手指飞快打字:不用了,谢谢。
池砚舟:霜霜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有的是钱,可以借给你的,到时候可以给你打个欠条,你什么时候有钱就还。
沈霜梨:真的不用了。
池砚舟:好吧,你想跟我借钱的话,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都欢迎。
沈霜梨:好。
池砚舟发完信息后,他爸便打来了电话,“喂,爸。”
“你又在外面鬼混了!”
池砚舟大声狡辩,“我没有!别停我卡啊爹!”
“你谈的那些女朋友都能凑十桌麻将了,都把搂搂抱抱的照片发到我手机上了,你还说没有?卡停了,自己好好反省。”
池砚舟大哭,“爸爸不要啊……”
孟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沈霜梨拿着手机来到阳台外面接听。
孟乔质问的尖锐刺耳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今晚为什么没有去澜宫上班?我告诉你,你别想逃避,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沈霜梨冷不防地喊了她的名字,“孟乔。”
声线冷得掉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震慑力。
孟乔被吓得怔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大骂出声:“你白眼狼吗!不喊妈居然喊我的名字…”
沈霜梨打断了孟乔的话,提出条件,“想让我帮沈亦白还那一百万可以,但是还完一百万后,你不能再来京城打扰我,你回宁城。”
孟乔近似脱口而出:“凭什么?!我养你这么大,你只还我一百万怎么行!”
沈霜梨语气不容置喙,“你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你,就算是你来到京大校门口上吊。”
孟乔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对骂骂咧咧,但又无可奈何,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挂断电话后,沈霜梨去招聘软件上查看其它娱乐会所的招聘信息,逐一发去简历,那边很快回复:抱歉,不收。
沈霜梨估计这里面有谢京鹤的手笔。
他在逼沈霜梨就范,答应他的要求。
走进宿舍内拉上玻璃门。
今晚没有课。
鹿无忧带着头戴式耳机坐在榻榻米上打游戏,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格外专注。
而云见欢窝在床上看小说。
沈霜梨看了眼鹿无忧,回到自己位置上。
鹿无忧是个大小姐,家里有钱,沈霜梨想找她借钱,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大数目,她又问不出口。
思忖再三后,沈霜梨放弃来这个想法,拿着手机出门了。
来到学校外面的一家彩票店,沈霜梨打算去拼拼运气。
买了几张彩票,一张没中,反而损失了几十块。
难道真的只能去求谢京鹤?
沈霜梨坐在彩票店外面的长椅上,两只手相握放在腿上,半垂着眼帘,密匝匝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淡淡的阴影,整个人都很安静。
“霜梨。”
听到有人喊她,沈霜梨抬头循着声源看过去,看到了江言初。
江言初坐在了沈霜梨的旁边,语气温和,“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沈霜梨轻声回:“没事干就在这里坐坐。”
江言初看着她清冷精致的侧脸,眉眼轻轻地弯了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霜梨,我家有间台球俱乐部正好缺人,要不要来?”
他补充道,“工资还蛮高的,一个晚上可能会有2到3万。”
闻言,沈霜梨的眼睛瞬间亮起,偏头看向江言初,“我可以吗?”
江言初笑得温柔好看,“当然可以啦。”
想到什么后,沈霜梨眼里的光亮暗淡了不少,“可以问问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江言初:“就是在台球俱乐部当前台,接待客人、开台、结账等等工作。”
“陪我去打麻将。”
沈霜梨婉拒:“我没空。”
谢京鹤强势道,“把时间挤出来,陪我打。”
沈霜梨是真的很不喜欢这种近似强制的做法和言语,耐着性子道,“我真的不去,没空。”
“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谢京鹤的声线凉薄了几分。
沈霜梨:“……”
俱乐部,麻将桌前,鹿鹤一和池砚舟他们组局。
谢京鹤搂着沈霜梨纤细的腰肢,坐在了一方位置上。
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池砚舟捏着不复存在的小手帕嘤嘤嘤地擦着不复存在的眼泪。
察觉到池砚舟的目光,谢京鹤瞥了眼过去,故意又凑近几分沈霜梨,薄唇勾起,笑得恣意。
池砚舟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有什么了不起的!
精瘦手臂搭在了沈霜梨坐的座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着发出细碎声响,谢京鹤俯近沈霜梨,说:“赌钱局,你来。”
沈霜梨以为谢京鹤是要她过来看他玩的,没想到居然要她上手,他们这一群富家子弟赌钱一局高达十几万,沈霜梨怎么敢跟他们玩。
沈霜梨当即拒绝:“我不会。”
谢京鹤:“我教你。”
沈霜梨还是拒绝,“我不玩,你自己玩吧,我看着你玩就好了。”
谢京鹤似乎是看出了沈霜梨的小心思,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沈霜梨尝试说服谢京鹤,“就算你教我,我还是不太会,我会输得很惨。”
岂料,谢京鹤满不在意,“多来几局就会了,反正我钱多没处花,拿来给你练练手。”
谢京鹤都这么说了,沈霜梨不再推辞。
沈霜梨不会打麻将,谢京鹤在一旁教了好几局。
没有任何意外,前面那几局,沈霜梨输得很惨,输掉了谢京鹤二十万。
沈霜梨喉头无意识地滚动了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每个人出的牌以及自己面前的牌,浑身紧绷得一道拉满的弹簧。
谢京鹤看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别紧张,搓个麻将而已。”
而已?
只是搓个麻将吗?在沈霜梨看来,搓的分别是人民币。
数局过去后,沈霜梨渐渐摸了点门道,逐渐上手。
“胡了。”耳边冷不防落下低沉磁性的嗓音。
沈霜梨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这声音吓得她应激反应地侧过头,瞳仁惊颤慌乱间恰巧对上了一旁谢京鹤的眼睛。
那双眼睛如黑曜石般漂亮,睫毛黑长浓密,眸中混着缱绻星碎的笑意,此刻谢京鹤的眼神看狗都深情。
沈霜梨眼皮像是被烫了下般,迅速垂下眼睫避开视线。
之后又接连赢了三局,沈霜梨将之前输掉的钱全部赢了回来,原本黯淡的眸底深处升起浅浅的光亮。
四人不语,只是一味打麻将。
沈霜梨又又又赢了。
池砚舟崩溃地推开座椅起来,“啊操不玩了,再玩我的裤衩子都输没了。”
他输了四十万。
要是在以前,四十万对池砚舟来说就像是四十块,但现在不一样,他的银行卡被他爸冻结了。
谢京鹤懒懒地掀起冷白眼皮看向池砚舟,嗓音散漫,“继续玩,还差20万。”
目前沈霜梨赢了80万。
池砚舟:“??”
池砚舟瞪大了眼睛看向谢京鹤,大叫道:“你当我冤大头啊?这对吗?”
谢京鹤:“还不是因为你菜。”
沈霜梨这才明白谢京鹤为什么要喊她来打麻将了,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这一百万是谢京鹤用来威胁她来求他的筹码,而现在他竟然帮她得到一百万……
迷迷糊糊中,沈霜梨感受到有人在摸她的脸。
从眼皮摸到眼尾,从鼻尖摸到嘴唇,指尖轻轻地划过脸颊,抚摸间似乎带着病态的眷恋。
睫毛颤动了两下,沈霜梨睁开了眼睛,眼瞳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谢京鹤目光缱绻地注视着女孩惺忪眉眼,弯了下唇,“姐姐,你终于醒了,我等你好久了。”
沈霜梨从床上坐起来,疑惑问,“等我做什么?”
“爱。”
谢京鹤薄唇吐出一个字。
紧接着,虎口钳上沈霜梨尖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舌尖舔过女孩干涩的唇瓣,撬开牙关,来势汹汹地扫荡。
味蕾突然被一丝苦味入侵,沈霜梨眉心敛了下。
是一颗药片。
这时,谢京鹤离开了沈霜梨的唇,迸着青筋的大手抬起她的小脸,声线温柔诱哄。
“乖姐姐,咽下去。”
谢京鹤眼睛微眯,看到沈霜梨的喉头滚动吞咽后,才松开了手。
“你给我吃了什么?”
“催/情药。”
沈霜梨的眼睛刹那间瞪大,“什么?”
谢京鹤指尖捻着另一片,将其丢到了自己的嘴里,轻描淡写道,“别怕姐姐,我陪你一起。”
……
两年前。
九月初,京城,澜宫。
“谢京鹤!”
脆生生的喊声从后面清晰地传入耳畔,沈霜梨眼皮骤然抬起。
谢京鹤。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沈霜梨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手臂被舍友云见欢戳了戳,沈霜梨听到她兴奋道,“我靠我靠谢京鹤!霜霜你快回头看,他妈的好爽一张脸,难怪他们都说天塌了有谢京鹤的脸顶着,长得太他妈带劲了!”
沈霜梨垂着眸,指甲剐蹭掌心肌肤,犹豫了两秒才回头。
后方有三五个男生在往前走,长得都帅,但有一个人最为吸睛,他被簇拥在最前面。
一头惹眼银发,身形高峭,五官轮廓凌厉,下颌线锋致,低颈看手上的手机,指腹时不时滑动手机屏幕。
另一条手臂自然垂着,漂亮的指节处微微凸起,指间衔着烟,整个人都透着慵懒痞劲。
谢京鹤漫不经心地掀起冷白眼皮,视线分毫不差径直地撞上沈霜梨的目光,抬起手臂,懒懒吸了口烟,吐出烟雾。
青白色烟雾弥漫上那张脸,左耳上的耳钉在朦胧中闪烁出刺眼光亮。
谢京鹤吊儿郎当地轻扯嘴角,薄削的唇缓缓启动——
“抓到你了,宝贝。”
瞳仁黑熠熠闪动着光泽,极具侵略性,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下一秒就会将猎物撕咬到连渣渣都不剩。
沈霜梨呼吸猛然一滞,仓皇收回视线。
周遭传来细碎议论声,几个零碎关键词传入沈霜梨耳畔。
有钱少爷,拽,疯,三观不详,五官特强。
一个想法从沈霜梨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钻出来,谢京鹤会不会找她报仇?
“谢京鹤!”
那道脆生生的喊声再次响起,伴着小高跟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咚咚咚声响。
一个打扮时髦漂亮的女生从后面跑上来,手上捧着一束鲜花,眉眼明媚热烈,“谢京鹤,我喜欢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谢京鹤冷淡,“不能。”
“为什么?你今天不给我一个理由,我是不会罢休的!”
谢京鹤懒声,“你喜欢男生,我喜欢女生,我们的爱情观不一样,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周围一阵哄笑,女生只觉得那笑声极其刺耳,气得眼睛发红,哭着跑开了。
池砚舟回头看了眼那跑开的女孩,扯着大嗓门道,“挺漂亮一姑娘,这你都不喜欢,你到底喜欢什么啊?”
谢京鹤坐回到位置上。
沈霜梨双手握着杯子,低头看着杯内乳白色液体,温热触感传透掌心,她小小地喝了一口牛奶。
谢京鹤看着她安安静静喝牛奶的模样,起了点逗弄心理,“老师,我这么认真听课,不打算给好学生一点奖励吗?”
沈霜梨抬起眼皮看下去,看到谢京鹤单手支着下巴,眼尾弯起,浪荡又玩味。
家居服的扣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了平直精致的锁骨,散发着诱惑。
沈霜梨:“很棒。”
谢京鹤听到这两字,笑了声,拿过钢笔在白纸上写了一行字。
随后,他举起手,“老师,我有问题要问你。”
沈霜梨眉心敛了下,秉持着一个当家教的好素养,她放下杯子走下去,来到谢京鹤面前。
“什么问题?”
谢京鹤手指指着白纸,“这怎么念啊?”
沈霜梨低头看过去。
白纸黑字,写着‘I love you’
沈霜梨:“……”
谢京鹤的手指点了两下,仰着头看她,好学地问,“这到底怎么念啊?”
沈霜梨念了一遍给他听。
谢京鹤眉眼染上清浅笑意,“中文是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的。”
谢京鹤语调端着散漫,“我不知道啊。”
“……”
沈霜梨看着他,谢京鹤也在看着她,俊美脸上漾着几分戏谑。
对视了十几秒,沈霜梨开口,“我爱你。”
那一刻,谢京鹤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般,而后心口涌上来一股难以言状的亢奋,浑身血液沸腾。
“吱嘎——”
谢京鹤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响,宽大手掌掐上沈霜梨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欺压上她的唇瓣。
没有前戏,径直探入她口腔中,侵略性极强。
对于谢京鹤来说,亲她是情不自禁的反应,大脑来不得反应,他的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反应了。
沈霜梨被吓到,双手用力地推搡谢京鹤的胸膛,嘴里沁出溢出含糊不清的呜咽抗拒声。
沈霜梨在他强势的攻势下,被亲得腿软腰软。
谢京鹤离开了沈霜梨的唇瓣。
沈霜梨喘息,两人额头相抵,气息交缠间,谢京鹤漆黑的眼瞳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也爱你姐姐。”
“我们复合好不好?”
“求你了。”
沈霜梨却猛然用力推开了谢京鹤,扬手用尽全力甩了他一巴掌,怒斥道,“你是狗吗?随时随地发情?!”
沈霜梨的怒吼充斥在耳边,谢京鹤难受到眼睛都泛红了,脸被扇到偏到一边,冷白如玉的侧脸上浮现着清晰的红色巴掌印。
谢京鹤舌尖烦躁地抵了抵后牙槽,偏回头,漆黑的眼睛幽冷得吓人,他自嘲地笑了笑,“是啊。”
“我的确是一条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狗。”
谢京鹤缓缓走过来,直勾勾的眼神落在沈霜梨的身上,“知道发/情的狗见到心仪的猎物会对她做什么吗?”
掠夺性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危险地笼罩而来,沈霜梨微仰着脸看面前的男人,喉咙发紧,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玻璃窗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身形高大的男人朝着身形纤薄的女生逼近,男人走一步,女生便往后退一步。
沈霜梨瞳孔惊恐颤栗,“谢京鹤,你不能强迫我,这是犯法的。”
谢京鹤扯唇笑得恶劣,“姐姐床上死,做鬼也风流,三年牢我还是坐得起的。”
沈霜梨不断往后退,直到身后抵到坚硬的墙壁上,没有退路,她移开视线看向门口,躲过谢京鹤跑了过去。
“守男德,关了通过微信号加好友的途径,搜微信号没用。”
沈霜梨抬头,清澈的眼睛似乎在询问:那怎么加?
“当面扫。”谢京鹤摸出手机,手指点开微信加好友的二维码,“扫吧。”
沈霜梨扫了二维码发送了好友申请。
谢京鹤挑起眼皮睨向池砚舟,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笑得分外恣意。
池砚舟被这波操作惊呆了。
还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这对吗?
沈霜梨问,“加微信了,我的钥匙扣可以还给我了吗?”
“谁告诉你加微信了,我就把钥匙扣还给你的?”
“谢少~”一道妩媚的女人声音插了进来。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飘过来,谢京鹤嫌恶地皱了皱眉。
原初菊扭着水蛇腰过来。
这是沈霜梨的一个舍友,是个网红,只在宿舍住过几天就搬出去了。因为她深夜直播扰民被投诉。
原初菊停在谢京鹤面前,一对白软36D呼之欲出,眼神带着崇拜,“谢少~我叫原初菊,很高兴认识你,可以和你合张照片吗?”
白嫩嫩的手指伸过去想摸谢京鹤的脸。
谢京鹤脸色几乎是瞬间冷了下来,黑眸翻涌戾气,“哪来的蛆,别来沾边。”
原初菊被他突然冷脸吓到,脸色变得难看。
沈霜梨默默地坐正位置,悄悄远离谢京鹤,免得谢京鹤连累她。
原初菊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了谢京鹤一旁的沈霜梨。
这张脸她认得,是她的舍友,长得很美,气质很冷,格外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原初菊喊:“霜梨。”
就在这时,谢京鹤起身,“走了。”
原初菊见谢京鹤走了,顿时没了要留在这里的心思,兴致缺缺想走,但想到什么,又转身过来,看向沈霜梨。
脸上扬起伪善的笑,“霜梨,你跟谢京鹤是什么关系?”
沈霜梨:“陌生人。”
好巧不巧,这话被不远处的谢京鹤听到了,他眸中情绪瞬间变冷,心被伤到可疼可疼了。
听到满意答案后,原初菊满意勾唇,“霜梨,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哦。”
沈霜梨点头,嗯了声。
最后,沈霜梨也没拿回来她的钥匙扣。
回到宿舍,沈霜梨在微信给谢京鹤发消息:我的包,我的钥匙扣全部还给我。
谢京鹤:在我家,自己来拿。
沈霜梨:你家在哪?
谢京鹤:自己打听。
沈霜梨烦躁。
谢京鹤,真会气人。
沈霜梨想了想,去问了鹿川泽。
鹿川泽告诉了她地址,沈霜梨午觉都没睡就出校门打车过去了。
市中心,高档小区浅水湾,谢京鹤住的是一个大平层。
来到门口,沈霜梨给谢京鹤打微信电话,但打好几次都没接。
沈霜梨挂断微信通话,低头去查看大门锁,指纹锁,密码锁。
解开一个就可以进去了。
谈恋爱那会儿,谢京鹤的手机密码以及支付密码什么的都是用沈霜梨的生日。
0728。
沈霜梨尝试着输入这个密码,“叮”的一声,门锁开了。
抬眼望进去,扑面而来的是空阔感。
超过180度的瀑布式曲线立面设计的巨幕玻璃,外面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进来,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薄纱般的金色,很漂亮。
沈霜梨站在门口喊,“谢京鹤?”
连续喊了三四声都没有回应。
沈霜梨猜测谢京鹤在睡觉,她进去,关上门,视线扫过客厅,看到茶几上居然种了一株西瓜苗。
嫩绿的叶子沐浴在阳光下,长出的西瓜圆滚滚的。
在家里种西瓜?
这是什么习惯?
沈霜梨没多想,开始逐个房间找。
“谢谢,这样谢。”
谢京鹤痞里痞气的,“我还以为你的口头谢是要亲我一口呢。”
“不是,”沈霜梨欲起来,但谢京鹤不让,强制地圈着她的腰。
她挣扎了下,“你放开我。”
“不放。说好来接风宴的,为什么放我鸽子?”
“没空,我要工作。”
谢京鹤扫过沈霜梨身上的工作服,“缺钱?”
沈霜梨:“嗯。”
谢京鹤:“缺多少?”
沈霜梨:“一百万。”
谢京鹤:“我缺个对象,跟我,我给你一百万。”
沈霜梨:“…不用了。”
话音落下,耳边落下一道似有若无的轻哂。
池砚舟扯着大嗓门叫:“谢京鹤,你抱着人家干什么啊!快放开她!”
谢京鹤瞥过去,冷淡又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裹挟着浓烈的危险气息,“不放,怎么,你要来抢人吗?”
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没有男人愿意当怂货。
池砚舟支愣起来,跟谢京鹤对着干,“是的!”
谢京鹤不屑嗤笑了声,“你抢得过我吗?”
抢不过也得抢啊!
第一次遇到这么合心意的女孩,怎么会甘心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池砚舟转换思路,看向沈霜梨:“把选择权交给霜霜。”
“看霜霜愿意被谁抱。”
谢京鹤轻笑了声,“好啊。”
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回到沈霜梨的脸上,“选谁,沈霜梨,你说。”
说话的同时,谢京鹤的大手在暗处不断地揉捏着沈霜梨的腰间软肉,手法游刃有余,那一截细腰快要被他揉的软趴下来了。
现在这个情况,就好比有一把手枪抵在沈霜梨的腰后。
沈霜梨缩了缩腰,手往后伸,扯开了谢京鹤的手,从他腿上站了起来。
谢京鹤的脸又冷了下来。
迅速与谢京鹤拉开一定距离,沈霜梨温声道,“我谁都不选。”
“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先出去了。”她转身。
身后响起谢京鹤的声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澜宫工作,我可以点你陪我玩的吧?”
沈霜梨停下脚步,“是。”
“那你还不快点过来陪我玩?等着我过去请你吗?”谢京鹤唇角轻掀,语气带着嘲讽。
沈霜梨转身,为了工作,为了赚钱,朝着谢京鹤走了过去。
包厢门打开,进来一个男人,他手上握着一个药盒,上来将药盒交给了谢京鹤,“谢少,您要的跌打酒。”
谢京鹤接过药盒,下巴微抬,示意了下旁边的卡座,“坐下。”
沈霜梨看了眼卡座,又看了眼谢京鹤手上的跌打酒,“不用了,不严重。”
谢京鹤伸手一把抓住沈霜梨纤细的手腕,将人推到卡座上坐着,随后他在她面前蹲下。
将烟咬到唇间,模样吊儿郎当的,谢京鹤拧开了跌打酒的瓶盖,“但我这人,就爱伺候别人上药。”
浓烈的药味弥漫出来。
味道十分难闻。
谢京鹤皱眉,脸上难掩嫌弃之情。
沈霜梨见他这副样子,“我自己来吧。”
“闭嘴。”
谢京鹤做了好几秒的心理准备,才倒出药酒在掌心中,搓热后,覆在沈霜梨膝盖上的淤青处,动作十分轻柔。
谢京鹤揉一下,沈霜梨的睫毛便颤一下,心里五味杂陈。
谢京鹤眼皮轻掀,“现在咱俩是臭味相投了。”
沈霜梨:“……”
咬在唇间的香烟散着烟雾,丝丝缕缕地飘向沈霜梨,侵入鼻腔,呛鼻难闻。
沈霜梨眉心微不可觉地蹙了下。
谢京鹤捕捉到,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香烟。
在旁边默默看着的鹿无忧托着下巴,“我好像有点磕他们了。”
鹿川泽瞥向鹿无忧,“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鹿无忧“切”了声,看着蹲在沈霜梨面前伺候她的谢京鹤,心里说不震惊是假的。
尖锐的语调刺得沈霜梨头疼,她忍着心里那股躁意,“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
闻言,孟乔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哼哼道,“这还差不多。”
沈霜梨抱着期许,询问道,“沈亦白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视频?”
孟乔一脸疑惑,“什么视频?亦白没跟我说啊。”
沈霜梨眸底光亮黯淡下来,“我先回学校了。”
冷飕飕的夜风吹在脸上,吹不散沈霜梨的愁思。
她不想帮沈亦白还那一百万,但又无可奈何,孟乔闹起来很难缠。
她不会有安稳的日子过。
沈霜梨仰头看向夜空。
想找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第二天晚上,沈霜梨正想出门前往澜宫兼职,那边的经理突然打来电话。
“喂,你好。”
“沈霜梨是吗?”
“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今晚不用来上班了。”
沈霜梨眉心蹙起,“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谢少不让我们雇用你,不好意思啊。”
说完,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谢少……
是谢京鹤。
去澜宫工作是她目前能够最快筹够一百万的途径,谢京鹤现在断了她的路。
沈霜梨打电话给谢京鹤。
电话被接听,沈霜梨质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在澜宫工作?”
谢京鹤嗓音懒散:“为了让你乖乖过来求我啊。”
语气没有半点儿歉意。
一股气涌在心头,沈霜梨反骨道,“我是不可能去求你的。”
“拭目以待。”
沈霜梨皱眉,放下手机,刚想掐断电话,手机那端再次传出谢京鹤的声音,“想不想知道那视频是什么?想不想知道沈亦白在哪里?”
两句话成功留住了沈霜梨,沈霜梨刚想张口问什么,“嘟”的一声,谢京鹤那边却挂断了电话。
沈霜梨低头看向手机,再次拨打电话过去。
谢京鹤毫无意外地听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接听电话,开口道,“上次的地址,过来。”
挂断电话后,沈霜梨犹豫再三,还是出校门打车去了浅水湾。
来到谢京鹤家门口,输入密码0728进去。
进来,关上门,抬眼看进去,便看到了裸着上半身斜靠坐在皮质沙发上抽烟的谢京鹤。
淡青色烟雾缭绕在谢京鹤脸上,那张脸显得分外邪肆张扬,“宝贝,来得挺快嘛。”
“你知道沈亦白在哪里?”沈霜梨开门见山问。
谢京鹤懒散地昂了声。
“你的条件是什么?”
“复合,做回我女朋友,并且——”
谢京鹤一瞬不移地盯着沈霜梨,漆黑的眼睛里泛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占有欲和阴暗偏执,“永远不能提分手。”
“永远”这词太过于遥远了,瞬间劝退了沈霜梨,沈霜梨没有半点儿犹豫开口,“打扰了。”
谢京鹤的脸瞬间阴冷下来,氤氲着戾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霜梨,静静地盯了好半晌,他嗤笑出声。
坐姿懒散,黑熠熠的眼睛里却闪烁着胜券在握的光,“我等着你下次再来求我。”
沈霜梨微微蹙眉,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沈霜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不守舍地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
还差好多钱。
微信突然弹出信息。
是一条好友申请。
附加信息:霜霜,我是池砚舟。
沈霜梨点进去,通过了池砚舟的好友申请。
池砚舟:霜霜晚上好,吃晚餐了吗?
沈霜梨:吃过了。
池砚舟:我也刚吃。
池砚舟:霜霜,你是不是缺钱用呀?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借你。
池砚舟:不收利息。
池砚舟跟她见过不过两三面,只能算得上是很普通的朋友,沈霜梨怎么会好意思找他借钱呢,还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沈霜梨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抬眼看清里面的场景,双目刹那间睁大。
0帧起手,根本没法避开视线。
卧室的厚重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泄不进一点儿光亮,但这不妨碍外面是青天白日。
昏暗光线下,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散发出刺眼的光亮,正播放着一段视频。
谢京鹤身上披着白色浴袍,浴袍的带子根本没系……
凌乱不堪,混着潮湿热气。
听到门口声响,谢京鹤脸上没有半点儿慌乱之意,懒懒地侧了侧头瞥向门口。
那双浓稠漆黑的眼睛直愣愣地闯入沈霜梨视野,谢京鹤散漫地勾了勾唇。
沈霜梨耳根唰的红透,反应过来后,她立刻转身想跑,“对不起。”
身后传来谢京鹤沙哑粗粝的声音,“站住。”
沈霜梨脚步不自觉地就停了下来。
他顽劣逼问,“哪个大?”
沈霜梨的脸红得似在滴血,半晌没声音。
“不要你的钥匙扣了吗?”
“回答我。”
“你的。”
一记低低的哼笑从谢京鹤喉间溢出,“真乖。”
他轻佻道,“那……再乖点,转个身,让我看着玩?”
沈霜梨骂:“有病。”
“钥匙扣不要了?”
沈霜梨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收紧,指骨泛起青白色,她闭上眼睛,转身。
谢京鹤看着她站了起来。
视线陷入黑暗,耳边的动静就被无限放大。
谢京鹤正朝着她走过来。
沈霜梨后背不受控地沁出热汗。
谢京鹤站定在沈霜梨的面前,稍稍俯低身子,脑袋贴到沈霜梨颈间,干涩燥热的唇轻轻擦过她粉红耳朵,酥麻入骨。
“睁开眼睛。”
沈霜梨睫毛抖动,但就是不睁开眼睛。
谢京鹤弯唇,“我穿衣服了。”
可是没有穿衣服穿过来的窸窸窣窣声响。
“只要你睁眼,我这次就把你的包包,你的钥匙扣,全部还给你好不好?”谢京鹤放柔声线诱骗。
闻言,沈霜梨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清冷的眸子因为害羞而氤氲上薄薄的水雾,左眼下的那颗血红色泪痣显得娇艳欲滴,又冷又艳。
谢京鹤盯着沈霜梨的眼睛,兴奋和激动迅速占据大脑神经中枢,向他发送信号。
沈霜梨哭起来真他妈漂亮带劲。
谢京鹤喉结滚了下,猛然单手掐上沈霜梨那截细软腰肢将她摁在门框上,继续没做完的事情。
两人的气息宛若地下藤蔓般丝丝缕缕地纠缠在一起,窗外的风吹动窗帘,顺着窗帘的缝隙吹进去,却吹不散此时此刻的旖旎暧昧。
肩膀一沉,谢京鹤整张脸都埋在了沈霜梨的脖颈上,沈霜梨用手推他。
男人反倒钳得更紧了,气息带喘,“别动。”
搂得很紧,仿佛面前人是他唯一的救世主般。
最后,沈霜梨连呼吸都在发颤:“谢京鹤你混蛋!”
谢京鹤弯唇,脸上魇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知道,不然怎么把你弄哭呢。”
谢京鹤…真是坏透了。
片刻后,沈霜梨看着穿戴整齐、人模狗样的谢京鹤,“我的钥匙扣和包包呢。”
谢京鹤弯腰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扫了眼沈霜梨上衣上的一抹湿渍,“把你衣服弄脏了,先去买新衣服。”
一提到买衣服,谢京鹤曾经说过的两句话就不受控制地钻入脑海里——
“咱不穿别人穿剩下的,我给你买新的。”
“有我在,姐姐以后都不需要捡别人剩下的。”
沈霜梨原生家庭重男轻女,哥哥的什么都是最好的,而她的,什么都是别人穿剩下的,用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