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全文小说宁司寒林妩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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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渣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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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啊?

沈月柔有些疑惑。

是紫苏汤吗?她怎么记得是笋汤呢?

许是她近日来太忙,听错了。

又安下心来。

但宁夫人就不大高兴。

“这紫苏汤味道怪怪的,不合我口味,另上一道吧。”

沈月柔一颗心又提起来:

啊,不要哇。这是专门为你做的汤,你可千万要喝啊。

海棠给她出了个好主意,说只要在家宴上,着五儿送点加料的东西给宁夫人喝,宁夫人喝伤了,必定震怒,当场打死五儿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一来,彻底除了五儿,世子又怪不到世子妃头上,还能给宁夫人点苦头吃。

一箭三雕!

可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宁夫人不想喝。

宁司师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什么紫苏汤啊,听都没听过。你这丫头也是没规矩,这般不入流的东西,就这么端上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她这么一说,宁夫人更不愿意喝。

沈月柔急了。

宁司寒比她更急。

妩儿被主子这么一顿批,回小厨房后,恐怕日子不好过啊。

他便劝起来:

“娘,这汤味道虽然怪些,但听那丫头所说,倒是于身体有益,你不如少少用一些。”

然而,他不劝还好。

一劝,宁夫人更抗拒。

儿媳给她做了一碗屎,儿子还要劝她喝下去?

他俩搁这妇唱夫随的,是要气死她?

宁夫人死活不肯喝。

最后是一个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开了口。

“紫苏汤?”宁国公缓缓道。

“当年我南征,军队缺粮,饿了三天,在农户家喝过此汤。”

“那特殊的香气,如今甚是想念。”

“夫人不喜的话,不若将此汤给我,以全昔年的怀旧之情。”

一桌子人惊呆了。

他们没听错吧?

向来不热衷吃穿的宁国公,难得开了尊口,居然是讨要一份粗糙鄙陋的紫苏汤?

他四平八稳往那儿一坐,就有说不出的气势,说不出的吓人,说不出的距离感。

结果一开口,就说要喝汤?

宁夫人惊慌失措:

“夫君,这……妾身怎敢将自己用过的给夫君,还是再上一份新的吧。”

宁国公威严的脸上,面无表情。

“无需讲究这些,也别折腾一个小丫鬟了。”

宁夫人听了,突然心思一动,面上飞起两朵红晕。

“既然如此……”她细声细气道:“不如我和夫君分一碗吧,我也用些,尝尝夫君喜爱的味道。”

然后便叫丫鬟拿小碗来,亲自分了半碗,又亲自送到宁国公跟前。

俨然一副夫妻恩爱的画面。

如果她没有偷偷吐掉嘴巴里的紫苏汤的话。

以沈月柔的角度,当然看不到宁夫人把汤吐了。

她只以为宁夫人端起碗来,是喝了好几口,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但又马上高高地提上去。

因为,宁国公也喝了。

完了,完了。

沈月柔心跳如鼓。

她这位文武双全、威震朝野的公爹。

要窜稀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沈月柔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很快,宁夫人唉哟叫了起来。

腹痛难忍,来来回回上了三四次茅房。

这么隆重的家宴,一府主母来来回回跑茅房,实在不成体统。

大家都尴尬极了。

宁国公的脸更是黑得让人不敢抬头。

沈月柔窃喜不已,却做出愤怒的样子,腾地站起来:

“怎么回事?母亲刚才还好好的,喝了紫苏汤就腹痛了,是不是那汤有什么问题?五儿,你老实交代!”

惊疑未定的众人,霎时将视线聚集在林妩身上。

沈月柔言之凿凿,他们也是亲眼见证,不由得信了五六分。


店小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赶紧退出去了。

小小的试衣间里安静得,宁司寒能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诱人的画面如在眼前。

解开衣带,褪下肩头,全部落到地面……

他的喘气,变得越来越粗。

“妩儿,好了吗?”粗哑的声音道。

如小猫般微弱的娇声,怯怯地从屏风后面传来:

“爷……奴婢不会穿……”

宁司寒一个大喘气,心差点跳出来。

他捏紧拳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勉强平复心境后,柔声道:

“爷来帮你。”

三步并做两步走,高大的身影,急吼吼地出现在屏风后面。

当那一抹红色映入眼帘,宁司寒的深瞳,倏地瞪大了。

浑圆的香肩,曼妙的腰身,无限风光,在红纱底下若隐若现……

他突然想起,宁夫人对他说的话:

“……子嗣的事该抓紧了。这个丫头,虽然看着纤细,但该大的大,一看就很好生养……”

该大的大。很好生养。

确实。

身体热得不像话,宁司寒觉得喉头无比干渴。

“妩儿……”

强壮有力的大手,按住柔嫩的肩膀。

“给爷……”

“啊……爷……不要……”

细白的手臂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然后抓住垂帘。

嘶啦。

垂帘倾覆而下,盖住无限风光。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店小二才听到试衣间的门,吱呀一声响了。

精悍威猛的男子,抱着被垂帘从头裹到脚的娇客,迈着大步走出来。

啪!

又一锭金子被甩在柜台上。

“红纱衣和垂帘。”

宁司寒简洁地说,然后径直出门。

门外,马车已经备好,一位管家模样的年轻男子毕恭毕敬。

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留下店小二在铺子里,捧着两锭金子,咋舌不已:

这位客官,真有钱啊。

真大方啊。

真能干啊……

回府的路上,宁司寒又把林妩揉搓了一顿。

巴掌大的车厢里,情潮涌动,热度惊人,晃了一路。

宁司寒恨不得把她摁死在怀里:

“真想就这么要了你!”

林妩浑身软得厉害,穿衣服都手抖。

她媚眼如丝勾了宁司寒一眼:

“爷就在这种地方要?未免太糟践奴婢了。”

宁司寒还算有点良心,虽然大火烧身了,但也没在铺子里和马车里做到最后。

对于林妩,他是保有一丝尊重的。

即便是要,也应该在正式的情境、舒适的居所,不能草草拥有了她。

这才是心头肉该有的待遇。

“爷就是说说,看把你急的。”

宁司寒看林妩软手软脚地穿衣服,小脸红潮未退,嗔怒撒娇,越看越心动。

长臂一伸将人搂过来,揉着身子,啵地又亲了一大口。

林妩美目圆瞪:

“爷真讨厌!人家刚刚收拾好的!”

“小家伙,还学会对爷发脾气了。”宁司寒笑着点点她的鼻头。

这小脾气劲劲的样子,嗯,他超爱。

“你等着。等回到府里,爷就把你给要了……”

骏马一声长嘶,马车停在门前。

“爷,到府了。”时杰在外面,声音很低。

生怕自己打扰了什么好事。

“嗯。”宁司寒沉声道。

半刻钟后,两人才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衣裳头发勉强齐整,但脸上的神态,嗯……

“爷,咱们先到花园里走走吧。”

林妩害羞地摸着自己的脸:

“直接这副样子回去,鸣翠她们,私下里该打趣我了……”

宁司寒又吃又拿,身心俱足,有什么不答应的?

两人便往花园走去,散散步,散散心。

散散味。

走到玫瑰园时,林妩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时间拿捏得刚刚好,她想。

每月十五的这个时辰,沈月柔都要来花园里走一走。


沈月柔养身这几日,宁司寒得不到纾解,夜夜抓着林妩发泄。

他都觉得惊异。

这丫头看着不打眼,但是越用越食髓知味。

有好几次,他情难自抑,甚至把躺在一旁的柔娘给忘了。

“爷,轻些儿!”

林妩抬起情态撩人的双眼,急切道。

“当心扰了世子妃。”

“噢……”

宁司寒才想起,柔娘休养了几日,身体有所起色,可不再是前几日那般,床榻都不醒了。

动静太大,确实有可能将她惊醒。

哎,真麻烦。

若是她能再昏几日……

咳咳,他怎么能这么想!

柔娘是他的心头挚爱,她身子好起来,他才能真正的幸福。

那些个替代品,不过是临时发泄的劣质货。

哪里及柔娘半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怪爷手太重?那你软着个身子,勾着爷做什么?”

林妩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典,好典!

明明是他精虫上脑,色欲熏心,按着人家不放。

却反咬一口,说人家缠着他。

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从一场媾和里摘出来,清白无辜似的。

他没有背叛,都是坏女人勾引。

男人啊。

“爷……”

林妩粉面羞红,欲遮还休。

“不……不是奴婢想勾着爷……而是……是爷太勇猛,奴婢……奴婢没力气了……”

对于男人而言,这话,比一板伟哥还有效。

宁司寒的小腹立马热了。

“丫头,你在玩火……”

床又猛烈地摇起来。

中途出过一次小意外,沈月柔差点醒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还好宁司寒习武,反应能力超群,火速戳住她的穴位。

把她戳晕了。

“爷,奴婢好怕。”

林妩宛如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地说。

宁司寒:“你怕就怕,把柔娘摆成那样子做什么?”

林妩把本来四仰八叉的沈月柔,翻成侧睡。

一条胳膊压在身子底下,一条腿极致弯曲。

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拧着,在枕头上半枕不枕。

林妩羞赧捂脸:

“奴婢觉得……被世子妃这样看着,更刺激呢。”

宁司寒一听,确实也是。

床,摇得更疯狂了!

次日。

“五儿……我的脖子……”

沈月柔醒来,发现脖子剧痛,无法转头。

林妩跑过来:

“哎呀,世子妃,您落枕了。”

沈月柔大怒:

“你夜里怎么伺候的?竟让我落枕了!”

林妩委屈:

“奴婢不敢打扰世子与世子妃安眠,给您宽衣后便出去了,是奴婢不对。从今夜起,奴婢必定守在主子榻前,寸步不……”

“那还是算了。”

沈月柔立马拒绝。

别说落枕,她就是落地狱,也不能放一个丫头伴世子同眠。

“奴婢去取些精油,给您揉揉。”

林妩乖巧道。

沈月柔周身疼痛难忍,便说:

“多取些来,我这胳膊和腿也酸疼得紧。”

啊?

林妩有点后悔。

自己昨晚下手太狠,把沈月柔的脖子和手脚都弄僵了。

等会一起揉,岂不累死她?

“世子妃,国公夫人不是邀您等会一叙吗?您的气色有点差,要不奴婢先去取盏养颜茶给您,这是大夫开的方子,提气色。”

林妩灵机一动,说道。

沈月柔果然来了兴趣:

“那你还不快去!”

林妩跑到厨房,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端着一盏养颜茶,溜溜达达地走回来。

走到无人处,她打开茶盖,将一包粉末撒进去。

这是民间常用来催母猪发情的药,长期服用,容易情动。

上次高山寒茶里,用的也是这药。

沈月柔不疑有他,一口饮尽。

“最近的茶是怎么了,味道都那么怪!”她皱眉道。

“毕竟是药嘛。”林妩若无其事地说。

然后便要去赴宁夫人的约了。

而宁夫人这边,寻沈月柔来,是有一件大事。

因着让沈月柔伺候吃饭,宁司寒同宁夫人闹僵了许久。

最后是宁夫人先顶不住。

她琢磨着,不如自己先给个台阶下,让沈月柔管点家事,哄儿子开心了,把这次不快揭过去吧。

今日用膳,主要就是说这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都主动让步了,沈月柔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沈月柔,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同你说话,你却把脸转到一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你是不是以为,拿捏住寒儿,整个国公府就是掌中之物,不用搭理我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必让着你,掌家权,你别想沾一点!”

说完,摔袖子走了。

沈月柔歪着脖子,疼得要死,根本没机会辩解,有苦说不出。

回到瑶光院,就把房间砸得稀巴烂,骂林妩:

“上次在老女人面前,你不是挺能说吗!怎么这次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林妩委屈:

“上次,世子妃您提点奴婢,要谨言慎行,奴婢就不敢说话了……”

“啊!”

沈月柔发狂,把桌上的杯杯盏盏都扫到地上。

“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又胡说。这嘴这么不中用,不如戳烂了!”

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去戳林妩的嘴。

林妩本应该躲一躲,但是她没有。

因为,她记得,上辈子这一天,宁司寒提早回来了。

沈月柔发狠戳她的时,她故意借了个位。

把手碰破一点,又不至于伤得很重。

但一道血痕立即就流下来了。

“柔娘,你在做什么?”

震惊的声音响起。

沈月柔整个僵硬了。

宁司寒快步走进来,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你要刺死这丫鬟吗!”

沈月柔赶紧把簪子收起来,勉强笑道:

“怎么会呢?我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这丫头,没成想她反应这么大,倒自己碰伤了。”

原来是误伤啊。

宁司寒释然了。

他就说呢,柔娘如此温柔善良,怎会和那些毒妇一个做派,持簪伤人呢。

沈月柔观察着他的脸色,又道:

“都怪我,平时太宽容了些,纵得她们个个都不懂事。按说,做下人的,被主子教训一下,不是应当的么。这乱动乱躲的,实在有失规矩,不单误伤她自己,簪子差些儿也戳中我了……”

“什么?”

宁司寒的脸色马上变了,马上握住沈月柔的双肩,急切端详。

“簪子也戳中你了?可有伤着哪里?也太危险了!”

沈月柔含羞带怯:

“幸而我反应快,并未伤到。”

“那便好。”宁司寒松了口气。

然后,板起脸训斥林妩:

“世子妃仁慈,又不会真的罚你,你躲什么?这次伤的是你,下次,万一不小心伤到世子妃,可如何是好?”

林妩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悔恨状:

“奴婢知错。”

同时,抬手抹一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好把血淋淋的伤口亮出来。

宁司寒莫名心软了。


林妩款款劝道:

“世子妃是因为对爷的情深,患得患失,故而走了极端。于世俗之理,她固然有错。但在男女情爱上,她也不过是爱的太深罢了。”

宁司寒运笔的手,顿住了。

“你竟是这样想?”他抬眼看林妩。

林妩浅浅笑道:

“并非奴婢这样想,而是大家都能看出来。”

宁司寒顿时表情复杂,过了好一会,长叹一口气。

“她要是有你这般通透,便好了。”

“怎么没有呢?人都是慢慢成长的,奴婢瞧世子妃,比之前又不同了。”林妩说。

“你果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宁司寒看她的眼神,充满赞赏。

以及,重现一丝柔情。

林妩垂下眉眼:

“奴婢,只是不想爷不开心而已。”

简直是一击必杀,宁司寒又双叒叕感动了。

“妩儿……”

他捧住那张小小的、娇媚的面庞,将自己的唇压下去……

“世子爷!”

外头炸起一声慌乱的呼声,硬是把即将开启的吻戏叫停了。

林妩趁机推开大手,作娇羞状扭身逃到五步之外。

宁司寒重拾欲求不满的郁闷,粗哑嗓子吼到:

“发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时杰这才推门进来:

“爷,外头是瑶光院的人来报,说世子妃晕过去了。”

“什么?”

宁司寒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五儿六儿的了,抬脚就大步往外走。

林妩独自留在书房里,撇撇嘴。

果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呐。

中央空调型暖男改不了对美人的疼惜,正如狗改不了吃屎。

她早料到这一切了。

不过,这样也好。

宁司寒和沈月柔的关系和缓了,他就不会再把林妩当破坏感情的第三者那般抵触。

男人一旦松懈,就会渴望齐人之福了。

这样她才有机可乘。

果然不出她所料,宁司寒去瑶光院之后,小夫妻的感情迅速回温。

宁司寒连续好几夜宿在瑶光院。整个人看起来,又生龙活虎了。

一个清晨,宁司寒奋战了整夜,早起时仍神采奕奕。

沈月柔面含春情,起来为他更衣。

“柔娘,你累着了,就别起床了。”

宁司寒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

沈月柔噙着一抹娇羞的笑:

“夫君去办公务,妾身又要有一整天的时间,见不到夫君,当然得抓紧机会,在早上瞧一瞧了。”

“那你也别起身,在床上瞧着,更衣这些,就交给丫鬟吧。”

宁司寒哄道。

沈月柔嘟起嘴,把头摇得如拨浪鼓:

“不嘛不嘛,妾身就喜欢服侍夫君……”

闹得宁司寒君心大悦。

而端着水盆,被远远打发到角落里站着的海棠,低头垂眸,表情隐匿在阴影中。

浓情蜜意的小两口闹了一小会儿,宁司寒就出门了。

沈月柔左右也是睡不着了,便着人来给她梳洗,准备早点出门,到松涛苑走走。

梳头的时候,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海棠,你这手艺越发差了,梳的是什么难看的头!”

沈月柔骂道。

镜中的她,容色与之前相比,实在差太多。

身材可以勉强瘦回去,但秃了的头,可不会重新长出头发。

她现在头发少得可怜。

一阵风吹过来,白森森的头皮就会露出来。

她最喜欢的盘叠式、结椎式发髻,已经梳不起来了。

只能结合假发,梳高耸入云的结鬟式。

使得本就娇小的她,看起来头重脚轻。

“丑得要命,你是不是故意的!”

郁闷无处发泄,沈月柔伸手抓到什么是什么,把梳子、头油等都砸到海棠身上。

她不单是郁闷头发的事。


她破口大骂:

“这些贱婢丑八怪,也配和世子爷传流言?我看就是她们想上位想疯了,自个儿传的!把她们叫来,让我打死她们……”

听得海棠背后都湿透了。

这件事最后以宁夫人出手,雷霆处置了一批嚼舌根的下人为终结。

但是消息到底从哪儿传出来的,是死活也查不到。

始作俑者深藏功与名了。

最倒霉的是宁司昭。

本来,他是回府的事是悄悄儿的,丁姨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先安生、低调一段时间。

结果他一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出大的,阖府皆知。

闹的还是跟嫡兄、宁国府世子抢女人。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他先是被宁夫人叫去斥责了一顿,然后又被宁国公罚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人都麻了。

其次是沈月柔。

按理说,这个流言没有一个字提到她,但宁夫人也把她叫去,一通教训。

“若不是你专横善妒,容不下人,寒儿怎么会到现在连个通房都没有,还跟兄弟闹出这样的流言?”

“如今大家都笑话咱们宁国府眼皮子浅,堂堂世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跟庶弟抢一个通房!”

“我不能任由你这般任性下去了,寒儿身边多些人伺候是应该的,你作为正妻,需担起责任,赶紧为他物色几个!”

沈月柔被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还得领个任务回去。

她银牙都咬碎了。

流言的三位主人公扑了两个,还有一个,宁司寒,却丝毫不知情。

他这几天心不在焉,在军营里不断同人比试,压根没有回过府。

等他回来的时候,流言已经平息了。

林妩在院子里给Jason梳毛,看起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宁司寒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世子爷!”

林妩发现他,轻快地给他行了个礼。

宁司寒摆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

“爷不在这几日,可有人找我?”

“没有。”林妩说。

表情天真得,让人心里麻麻的,说不出是疼惜还是疼痛。

宁司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口:

“那……可有人找你?”

林妩眨了眨眼睛。

宁司寒的心跳突然加快。

他既想听到答案,又不想听。

“爷……”林妩慢慢地开口。

宁司寒心跳如鼓。

“爷是有什么话想说吗?”林妩却没有回答,把问题抛给他。

宁司寒长长出了一口气。

“五儿,你想嫁人吗?”

“奴婢尚未想过婚嫁之事。”林妩说。

宁司寒又问:

“那如果……如果有人想娶你,你愿意吗?”

林妩抬眼,专注地望着宁司寒,眼神清澈无比。

“爷说的,是谁?”

宁司寒差点脱口而出一个“我”字,但在齿缝间硬是刹住了。

“是宁司昭,他跟我说喜欢你,想讨你去做个通房。”

林妩的表情霎时变得脆弱,双眸流露出淡淡忧伤。

她垂下眼睛。

“那,爷是怎么跟他说的?”

“爷说,看你自己的意思。”

“爷希望奴婢是什么意思?”

“我……”

宁司寒搞不清自己的想法。

他内心拉扯得厉害。

一边,他很努力地想要遵守与柔娘的约定。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随口说说的。

可另一边,他又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妩儿吸引。

他曾经以为,妩儿不过是个发泄欲望的玩物,用过就算了。

一个丫鬟,卑微如尘埃,即便在他的世界里占据方寸之地,又能影响到什么?

可是他渐渐发现,她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时候越来越多,有的时候,他甚至只看得到她,连柔娘都忘了。

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越过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