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宠妾换子后,整个侯府都在求我原谅结局+番外
宠妾换子后,整个侯府都在求我原谅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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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咸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宛卿云宛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换子后,整个侯府都在求我原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好运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闫进去时,便见孩子已被叶宛卿抱在怀中。看着她满眼都是孩子的情形,陆闫怒气渐渐消散,目光中也多了怜悯。“夫人既然孩子醒了,眼下时间也不早,我们收拾一下带孩子回府可好?”陆闫只感觉在这将军府多待一秒都是煎熬,若不是叶宛卿挡在这里,在那一瞬间他真怀疑叶奕尘会动真格。哪有回他侯府来得舒坦惬意。“回去?”正哄着孩子的叶宛卿听到陆闫的提议,手中的动作一顿,又怎会不明白他是何心思。这陆闫不过是觉得在将军府不舒坦,想回到侯府作威作福罢了。前世便是如此,只要陆闫在她父亲和大哥处受了气,便会到她面前抱怨。通过拿捏她来让他们妥协。“夫君,我当下还不想回去。”叶宛卿的话让陆闫一惊,竟没想她竟敢驳了他的话,还是在屋内丫鬟和婆子都在场的情形下。陆闫面色阴沉,...

章节试读

陆闫进去时,便见孩子已被叶宛卿抱在怀中。
看着她满眼都是孩子的情形,陆闫怒气渐渐消散,目光中也多了怜悯。
“夫人既然孩子醒了,眼下时间也不早,我们收拾一下带孩子回府可好?”
陆闫只感觉在这将军府多待一秒都是煎熬,若不是叶宛卿挡在这里,在那一瞬间他真怀疑叶奕尘会动真格。
哪有回他侯府来得舒坦惬意。
“回去?”
正哄着孩子的叶宛卿听到陆闫的提议,手中的动作一顿,又怎会不明白他是何心思。
这陆闫不过是觉得在将军府不舒坦,想回到侯府作威作福罢了。
前世便是如此,只要陆闫在她父亲和大哥处受了气,便会到她面前抱怨。
通过拿捏她来让他们妥协。
“夫君,我当下还不想回去。”
叶宛卿的话让陆闫一惊,竟没想她竟敢驳了他的话,还是在屋内丫鬟和婆子都在场的情形下。
陆闫面色阴沉,目光紧盯着叶宛卿,一副好似要吃人的模样。
她竟敢在下人面前让他失了面子!
陆闫握紧拳,难怪母亲从一开始便不喜欢叶宛卿,她这执拗的性子哪里比得上宛儿。
春竹悄悄来到叶宛卿身旁,自是将陆闫的眼神看得真切,从前怎的没有发现。
侯爷看自家主子的目光竟如此瘆人,让人不寒而栗。
“夫人,你刚生产完便带着孩子回娘家,要传出去定会引来旁人的猜想,难道你想让因及此事传出流言蜚语不成?”
“我家小妹行的正坐的端,怕什么流言蜚语?”
叶奕尘大步走了进来,板着脸对陆闫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小妹回娘家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
“若是真有,那也只会是你的问题!”
叶奕尘怼了陆闫一阵,才觉得心里舒坦些,转而看向叶宛卿怀里的婴孩。
“呀,我的小外甥醒了,来,让舅舅抱抱。”
和在陆闫面前的阴沉不同,叶奕尘脸上满是欢喜。
陆闫心中怄的很,什么行的正坐的端,叶宛卿生的不过是个孩子生父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的孽种罢了。
叶宛卿和将军府这群人一定不知眼前的孩子是他和云宛所生。
至于真正的孩子早就被掉包。
陆闫看着叶奕尘对孩子的喜爱,心里顿时升起报复的快感。
“大舅兄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叶奕尘抱着孩子,连眼皮都没抬,打断陆闫的话。
叶寒在这时进了屋,看到叶宛卿和自己刚才出世的小外孙时目光柔和不少。
“奕尘,你说话注意些,陆闫到底是宛卿的夫君。”
叶寒虽是嘴上数落了叶奕尘几句,却没真要做主的意思。
叶奕尘却是不屑一顾,“父亲,是陆闫自己说怕有流言蜚语的,我不过是问了几句怎的成了态度不好了?”
“陆闫你说对吧?”
叶奕尘话中的警告很明显,陆闫纵然脸色不好,也只能接话道,“大舅兄说的是,岳父大人方才是小婿的话有所偏差。”
叶宛卿看着被叶奕尘怼的敢怒不敢言的陆闫,觉得快意的很。
同时看向叶寒和叶奕尘两人,心里暖暖的,想到前世的种种,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春竹最先发觉叶宛卿的异样,担忧道,“小姐您怎么了?”
“无事。”叶宛卿垂下眸子,叶寒和叶奕尘也看了过来。
看到叶宛卿眼眶的发红时,心疼又添了一重。
陆闫一心处在愤怒的边缘,哪里有心思去管叶宛卿如何,既然叶奕尘这行不通,他只得走到叶寒面前。
“岳父大人,时间不早,小婿这就带着宛卿回去。”
“我说你......!”
叶奕尘怒起,小妹刚才已经说了还不想回去,他进来时意思也很明显。
陆闫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这儿还是将军府,陆闫便敢将意愿强加在小妹之上,回到侯府,还不得翻天不成!
叶奕尘气得牙痒痒的。
“奕尘。”
叶寒瞥了他一眼,阻止叶奕尘继续说下去,抬眸对着陆闫道,“你说的不错,眼下天色是不早,你也抓紧回去。”
“我......”
陆闫刚要应下又觉得不对,试探性的道,“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是宛卿和孩子不跟我一块回府?”
“宛卿刚生产完,身子正虚弱着,能撑到这时已是万幸,难道你想她带着孩子来回奔波?”
“就算她答应,本将也绝不允许这事发生。”
在叶寒的威慑下,陆闫心里懊恼,却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岳父大人,小婿母亲还未见到出生的孙儿,可否让小婿先将孩子带回去?”
陆闫才不在乎叶宛卿回不回去,只要孩子回了侯府,叶宛卿不回来正好,让他和云宛有和孩子相处的空间。
叶奕尘呵斥,“陆闫,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一个大男人懂得怎么带孩子吗?”
“孩子这么小,怎么能离得开母亲!”
“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今日不管是孩子还是小妹绝不会跟你回府!”
叶奕尘斩钉截铁的说着,周身的气势也一触即发。
孩子在他怀中哇哇直哭,叶奕尘才有所缓和。
“小辰景不哭,有舅舅在,没有人能将你带走。”
叶宛卿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走了出来,将他拉到一旁,压着声道,“夫君,你也知道父亲和大哥的脾气,我先在府住上七日,待七日之后再回来可好?”
陆闫面色那叫一个难看,几乎是下意识开口,“还要七日?”
怕被叶寒和叶奕尘听到,陆闫将声音压的更低,“夫人,你明知母亲还在昏迷,我成日又事务繁忙,你若在府哪怕出事也能有个照应。”
“可现在......”
“夫君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跟父亲说说。”
叶宛卿点头。
陆闫面色这才有了和缓,果然拿捏住了叶宛卿,便等于制住了叶寒和叶奕尘父子。
却见下一秒,叶奕尘将孩子抱到叶宛卿怀里,大步上前抬手便给了陆闫一拳。
陆闫来不及闪躲,嘴角顿时溢出鲜血。
“陆闫,亏你还是小妹的夫君,竟还想让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替你照顾母亲?”
“你这么做还有良心吗?”

掉包的事她是占了先机,可要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终究是为后面埋下隐患。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小姐,将军府到了。”
外面传来春竹的声音,车帘被掀开,叶宛卿从马车里下来。
正要进府时便见叶奕尘已站在那儿。
“大哥,你......这是在专程等我?”
看到叶奕尘的一瞬,叶宛卿略显惊讶。
叶奕尘无奈,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她系上,“小妹,你刚生产完不久这时候最应该的便是好好休养,一早起来练剑不说,怎倒出府去了?”
“既要出府为何不多带些侍卫,若是途中出了状况,你让我和父亲如何是好。”
“何况辰景还这么小。”
“大哥说的是,是我欠考虑,原本除了我和春竹还有一个车夫,只是回程的途中,车夫突然不见,还......”
叶宛卿一顿,想着还是不要将男子的事说出。
叶奕尘却敏锐的捕捉到这点,朝那旁的春竹问道,“春竹,你们途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春竹看了叶宛卿一眼,低着头,“大公子......”
“大哥,待进府之后我再将发生的事告诉你可好?”
叶宛卿率先开口,阻了春竹后边的话。
“辰景呢?”
“在偏房有奶娘看着。”
叶奕尘虽显担忧,倒没有再追问下去,跟着叶宛卿来到偏房。
“小姐,小公子已经睡下了。”
奶娘见着叶宛卿来,上前禀报。
叶宛卿点了点头,看着摇篮中的孩子,目光也柔和不少。
见叶奕尘还站在那儿,只能将中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番,只是将陌生男子的事给回避。
“小妹,你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叶奕尘听得心惊,也隐约察觉在这些话的背后叶宛卿还隐瞒了一些别的事。
只是自家小妹不提的,他也不便去问。
“大哥,我当下不是平安回来了。”
叶宛卿起身之际玉佩也从袖口中滑落出来,叶奕尘眼疾手快接住了那块玉佩。
在看到上面的纹路时,神情变得凝重。
“小妹,这块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
叶宛卿不解,又见叶奕尘眼中的认真,“大哥莫非认识此玉佩的主人?”
“说不上认得,只是上面的纹路,还有这做工乃皇家之物。”
“皇家?”叶宛卿一惊,那男子年龄看起来不过和她大哥相仿,难不成是某位皇子?
“小妹?”
叶宛卿回过神。
叶奕尘无奈,“你还没告诉我,玉佩的出处。”
“是我在寺庙附近捡到的,见玉佩的材质,以及纹路都与众不同,便想着将其收着,若能找到主人,将来一并归还。”
“也罢,小妹,你若遇到什么棘手事,千万别一人担着,别忘了身后还有我及父亲。”
叶奕尘只觉得自回来之后,叶宛卿便心不在焉的,明显是心里藏着事。
待他找个机会再问春竹一番。
“知道了。”叶宛卿应道。
待叶奕尘离开后,春竹来到叶宛卿身旁,“小姐,您为何不告诉大公子与陌生男子有关的事,说不定还能知道更多线索也不定。”
“大哥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叶宛卿看着手中的玉佩,又道,“春竹,你可还记得先前我让你收好的只有半块的玉佩?”
“记得。”
“现在何处?”叶宛卿眸光一亮。
“在侯府,小姐您的屋内。”
春竹见叶宛卿紧盯着手中的玉佩,“小姐,您可是觉得那半块和您手中有什么牵连?”
叶宛卿点头。
东西既在侯府,也只能等七日后回侯府再拿出来比对一番。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七日。
春竹一早就将进宫的马车准备好,这期间辰景有府中的奶娘,嬷嬷看着,再加上这孩子不哭不闹,叶宛卿也能放心不少。
“小姐,您尽管进宫赴太后寿辰便是,小公子交给我们,您尽管放心。”
奶娘见叶宛卿还守在摇篮边,轻声道。
春竹快跑进来,“小姐,再晚些就要来不及了。”
叶宛卿看着摇篮中的孩子,眼中满是不舍,只得在嘱咐奶娘后,出了将军府。
待她来到宫中,由着引路的嬷嬷带到宫殿,左右两边坐着后宫妃子,以及官员女眷,再往后便是世家小姐,而右边则是一些朝中官员,亲王之内的人物。
叶宛卿入座之后不动声色观察着四周。
若是那男子是某位王爷,太后寿辰,定不会缺席,只是失望的是,直到寿辰开始,叶宛卿也没见着其踪影。
难不成是她猜错了?
对方的身份并不是某位皇子,或者亲王,可皇家才有的玉佩又作何解释?
正在叶宛卿疑惑时,目光恰好跟陆闫对上。
叶宛卿很快收回目光,眼底间一片淡漠。
相比她的平静,陆闫眼中满是诧异,他记得叶宛卿一向不喜参加这些宴会,今日怎会出现在太后寿辰?
先前在叶寒和叶奕尘表现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今看来是一点事也没有。
陆闫心里的鄙夷又添了一重。
叶宛卿也不过是出生好了点,不管是在性情,还是能力,哪里比得上他的宛儿一点。
如今竟是见着自己,连点头示意也没有,好似他这个夫君不存在一般。
“呦,这不是侯夫人吗?又见面了。”
说话的人正是宁瑶瑶。
“那日的衣裳银两,我已让人送到王府,郡主还有事?”
叶宛卿见宁瑶瑶靠近,不冷不淡的道。
“衣裳而已,又能是多大的事,本郡主早就忘了。”
“只是本郡主听闻侯夫人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宴席,上次连带着皇后举行的赏花宴也一概推辞,怎今日改变主意了?”
宁瑶瑶这话像是在故意说给周围的人听的,一时间在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郡主说笑了,这段时间以来我身怀有孕,诸事多有不便,就在几日前,我刚生下孩子,又收到寿辰请帖,又何来的推辞一说?”
“不知道侯夫人生的是男是女?”
周围的世家夫人听着叶宛卿的话,纷纷看了过来。
“是位健康的小公子。”

王嬷嬷走了上前,伸手要从叶宛卿的怀中将孩子抱走。
只是在她靠近之际,叶宛卿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淡漠的朝陆老夫人说道,“婆母,辰景已经睡了。”
“什么辰景?”
老夫人和上前的王嬷嬷显然没料到叶宛卿会拒绝将孩子抱过来,两人神色各异,目光中透着极度的不喜。
“叶氏,你自作主张给我的乖孙起的是什么名字!”
“在你身怀有孕之际,我便找大师算过,我的乖孙只有叫瑞儿往后才能平安顺遂。”
老夫人态度强硬,朝王嬷嬷使了个眼色,“还等什么,赶紧将孩子抱过来。”
叶宛卿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前世便是这样,她虽说嫁入侯府,成了府中的当家主母。
可府中的所有事都是她这位婆母把持着,连带着孩子也是如此。
上一世,陆闫的母亲便经常借着她身体不好,照顾不好孩子为由,将孩子抱去由她抚养,谁想没几日,孩子便高烧不退,险些危及性命。
后面经大夫诊治才知,是孩子刚出生本就体弱,她这位婆母又时常咳嗽,一来二去孩子也跟着遭罪。
在她提出将孩子抱回来亲自养着时,老夫人便成日一哭二闹,说自己是嫌弃她年纪大。
而陆闫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前世,她珍惜与陆闫的夫妻情谊,对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一忍再忍,到头来却落得什么也不是的下场。
如今重活一时,想要用这点手段拿捏她,绝无可能!
“夫人得罪了!”
王嬷嬷见叶宛卿仍抱着孩子不放,直接想动手去抢。
叶宛卿目光一冷,没记错的话那产婆就是王嬷嬷找来的。
她一手抱着辰景,右手抬起,拍的一声落在王嬷嬷脸上,而后朝陆闫看去,“侯爷,我看府中的下人真该管一管了。”
“我方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辰景睡的正安稳,这个刁奴却敢直接动手,若是有个闪失,又该如何是好?”
叶宛卿丝毫不给陆闫沉默的机会。
“还是说侯爷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陆闫一愣,倒没想叶宛卿会先问责自己。
往常母亲的人和叶宛卿多有不和,那也是她们的事,他只需在一旁看着便是。
“夫人不必动怒,你先带着辰景回屋,这儿的事交给我处理。”
陆闫看了眼面色阴沉的母亲,又因将军府的事不敢对叶宛卿太过苛刻,只得用这缘由将事情缓一缓。
“侯爷能解决此事自是最好,还有,这孩子的名字叫辰景,并不叫什么瑞儿,侯爷,若是你先前忘了跟婆母言明,正好趁当下说清楚为好,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陆闫对上叶宛卿的目光,心中一颤。
这妇说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不等他回话,叶宛卿已然抱着孩子进了府中。
“老夫人,夫人她......”王嬷嬷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正想着告状,却瞥见叶宛卿看来的目光,后背莫名一凉。
“闫儿,你看看她刚才说的这是什么话!”
在叶宛卿走远后,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王嬷嬷在我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她竟敢当着我的面动手,简直是反了天了!”
“还有!当初孩子的名字不是已经起好,叫陆瑞,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
“当初我便不同意这门亲事,是你坚持要娶,我看这个叶氏就是个扫把星!要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母亲慎言。”
陆闫看向四周,生怕这些话被叶宛卿听着。
“外面风大,等进屋孩儿再将发生的事一一说给母亲您听。”
不远的一处假山后,叶宛卿将二人的话尽收耳中。
“小姐,老夫人这么说您实在是太过分了!”
因着她和陆闫同乘马车的缘故,春竹先行回了侯府,早早的就侯在这儿,未与老夫人一同在府门等候。
“先回屋吧。”
相比春竹的愤愤,叶宛卿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从回到侯府起,她就只有两件事,让这些人原形毕露,以及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至于这些人如何,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将孩子小心的抱在床上,看着他睡的安稳的模样,心也跟着踏实许多。
叶宛卿看了眼四周,屋子的风格是她按着陆闫的喜好来的,放着的大多东西都是跟陆闫有关。
“春竹,将桌上的那堆首饰,还有胭脂都给我扔了!”
叶宛卿冷声道,前世她也是临死前才知道,陆闫送她的这些东西全都是云宛不要的。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专程恶心她。
“是!”
春竹动作利索,先前她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怕自家小姐生气才一直忍着。
如今小姐能看清侯爷和老夫人一行人的真面目,简直是皆大欢喜!
不出一会的功夫,有关陆闫送的东西,以及与他有关的物件都在屋中消失不见。
“小姐您看还有什么要扔的?”
“这屋子的风格也该变一变,按着我在将军府中的来,不过当下还有一件要紧事。”
“你悄悄去库房一趟,看看我带来的嫁妆还剩多少。”
在云宛出现,与陆闫和离之前,她势必得将嫁妆握在手里。
“奴婢明白!”
春竹瞬间明白叶宛卿的用意,转身出了屋。
叶宛卿来到床旁,她记得当初嫁进侯府时是带了五万两的白银,还有一些铺子的地契。
只是这一年来,她那位婆母身子不好,时常需要大夫问诊,府中的银两连支撑发给下人的月银都难,更别说问诊的所需的支出。
当初,她便是不忍看陆闫为难,便提出先从她嫁妆中拿出一部分以贴补家用。
谁想这一来二去,这些人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的理所当然,甚至没经过她同意随意拿取,待她发现时已是为时已晚。
若只是维持府中的生计也就罢了,可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嫁妆中有大部分的银两都落到了云宛的手中。
这一次,她们别想从她这里拿走一分一毫。
“小姐,奴婢都清点过了,原先五万的白银还剩下三万两,至于那些铺子奴婢打听到都是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在打理。”

陆闫心下一慌,隐约觉得今日的叶奕尘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他看向叶宛卿,却见她只是微微朝这示意,丝毫没有出头的意思。
要换作从前,叶宛卿绝不会看着自己被叶奕尘如此“羞辱”。
陆闫藏在袖口的手骤然收紧,顾不得叶寒和叶奕尘的责问,抬步走到叶宛卿面前,轻声细语道,“夫人,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可否到别处交谈。”
叶奕尘身为武将,又身怀武功,哪怕陆闫已经压着声也能将这些话听得真切。
他冷哼一声,不屑问道,“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的?”
“夫人。”
叶宛卿瞧见陆闫这焦急的模样,也想听听这人还能说出点什么花样来。
她朝那旁的叶寒和叶奕尘使了个眼色,而后应道,“好。”
陆闫松了口气,待与叶宛卿来到一处偏僻的竹林时,紧皱的眉才有所舒缓,几乎未等叶宛卿开口,便先行发问,“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才回将军府没多久连带着孩子名字起好了,你可知陆瑞这个名字是我在你有孕时便想好的,更让大师测算过,很是祥瑞。”
叶宛卿眸中多了嘲弄,陆瑞这个名字怕是在云宛孩子准备的,前世,她真以为陆闫是真心实意。
到头来十八年的付出连带着孩子的名字都是假的。
而她的亲生孩子却叫濮,陆濮,陆闫对这些怎会不知情?
叶宛卿压下内心的不适,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夫君是在怪父亲自作主张?”
叶宛卿看着错愕的陆闫,“若是夫君对名字有此不满,我这就将实情告诉父亲。”
陆闫点头,又猛地摇头,见叶宛卿真打算前去,当即拽住她的手腕,问道,“夫人,你打算如何说。”
“自是说夫君不喜父亲起的名字。”
“错了错了!”
陆闫着急。
他确实不满叶寒先他一步给孩子起名,可叶寒是开国大将军,又是历经两朝的元老,在朝中,军营都掌握实权。
而自己因着打了胜仗,被封了侯,可在军中还是个副将,还是在叶奕尘手底下做事。
叶奕尘那性子,要是听到叶宛卿说的话,不等叶寒开口,怕是真会拿剑砍了自己。
叶宛卿看向陆闫纠结的模样,怎会不知他所想。
前世的陆闫便是如此,称是不能让别人觉得他是借着将军府的关系而有此成就。
可一遇到事,便故意在他面前做出大祸临头的模样,让她到将军府找父亲和大哥帮忙,又不能提及他分毫。
如今的陆闫不过是想让她向父亲表达这名字不好的源头,以达到他的目的。
只是叶宛卿怎会如了他的意。
“哪里错了?”
叶宛卿面露不解,“夫君莫非是觉得父亲起名的这个举动错了?”
陆闫被吓了一跳,心想平日他只要稍微透露一点意思,叶宛卿就能了彻他的心思。
今日怎么如此蠢笨,莫非真要他把话说明白不成?
想到叶奕尘方才已对他有诸多不满,若叶宛卿再去说反倒是火上浇油。
陆闫只得改口,“夫人,为夫并非这个意思。”
“不知岳父大人给孩子起的是何名字?”
“辰景。”
陆闫念了两声,不满的心思舒缓不少,“倒也算是好名字。”
“夫人来了这么久,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没见到孩子,可否带我去看看。”
叶宛卿轻点着头。
见陆闫要伸手拥她入怀的动作,往后退去。
陆闫一愣,面色随即沉了几分。
这妇竟如此不识抬举!
从竹林中出来后,叶奕尘关切的上前,“小妹没事吧?”
自从知晓重生,以及孩子掉包的事,叶奕尘看陆闫怎么瞧都不顺眼。
要不是父亲说应该尊重小妹的想法,他好几次都想把人大卸八块!
叶宛卿摇头,而后看向叶寒。
“父亲,我带他去看看孩子。”
“好。”
叶寒看着从竹林出来情绪便毫无波动的叶宛卿,轻轻点着头,对她的心疼又添了一分。
自家女儿从小便是他捧在手心长大,若非突遇巨变,怎会在性子上有如此变化。
她内心是该有多伤心,才能在陆闫的事平静应对。
“父亲,你......”
叶奕尘突的不解自家父亲的行为。
陆闫可是掉包孩子的幕后之人,让他去看孩子,无异于多添一分危险。
“在没和离前,他终究是孩子的父亲。”
“何况这是在将军府,陆闫翻不出风浪。”
叶寒看着和叶宛卿离开的陆闫,眸中冰冷中夹杂着浓厚的杀意。
快要到院子的陆闫莫名打了寒颤。
“春竹。”
叶宛卿来到屋外时朝里唤了声。
春竹走了出来,“小姐......”
她话说到一半看到叶宛卿身后跟着的陆闫时,脸色骤然一变。
侯爷怎么来了?
“孩子怎么样了?”
叶宛卿自是发觉这话,转移春竹注意。
“回小姐,小公子已经睡下。”
叶宛卿轻嗯一声,而后看向陆闫。
“夫君你来得怕是不巧。”
陆闫一愣,见叶宛卿和她那丫鬟就挡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心中生出几分气恼。
“你这是何意,莫不是孩子睡了,我就不能见?”
“我就看一眼,何至于如此小心。”
从进入将军府后,陆闫便感觉到不管是叶奕尘还是院中的丫鬟,都对他有种敌意。
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侯爷您有所不知,小公子对动静极为敏锐,您此时进去怕是会有所惊扰。”
春竹的话毫不客气。
“你!”陆闫气恼,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这么对他说话!
“好了,春竹,竟然夫君想看看孩子,就进去吧。”
叶宛卿适时开口,陆闫脸色这才和缓不少。
“可是小姐......”春竹仍觉得不放心,叶宛卿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陆闫刚进屋,便见摇篮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春竹着急上前,“哎呀,我就说吧,小公子就怕被外人惊扰,如今好不容易才睡安稳,怎就这么快醒了!”
陆闫被这番话气得面色铁青。
他明明是孩子的父亲,怎的到了这丫鬟口中成了外人?

“你与陆闫的这门婚事乃一年前朕所赐,如今你想和离,势必得拿出一个足以让众人信服的理由。”
“叶宛卿,你要知道口说无凭。”
叶宛卿垂下眸子,思索片刻道,“皇上您是说若我能找到陆闫让人掉包孩子的证据,您便应允和离一事?”
“你得让他亲口承认。”
“好。”叶宛卿知道和离一事没有这么简单,可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放弃。
看着女子目光中的坚定,皇帝倒生出几分欣赏。
从寿康宫出来后,春竹快步迎了上前,“小姐,太后娘娘如何了?”
“已无大碍,只是......”
正当叶宛卿想说和离的事时,却见一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小姐,这位沈院首方才就等候在这,还向奴婢询问小姐您是否会医术一事。”春竹站在叶宛卿身旁,小声道。
“院首大人等候在这,可是有事想问?”
叶宛卿面不改色,朝沈煜看去。
“侯夫人,方才见着您所用的针灸甚为熟悉,不知可有师承?”
叶宛卿一愣,当年她是在陆瑞三岁三年遇到的那位老者,紧接学的医术。
当时她也曾问过对方的名字,那老者却说你我师徒一场,名字并不重要。
虽说只相处了几个月,可对方传授医术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于心。
“不瞒沈院首,这针灸是一位老者所传授。”
“老者?”沈煜眸光亮了亮,接着方才的话又道,“侯夫人,那你可知对方姓甚名谁?”
“他并没有告知名字,我只记得他一头白发。”
“小姐,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春竹看出这位沈院首话里有话,经过太后一事,还是稳妥起见来的好。
“好。”
叶宛卿点头,也没想和这位院首有太多的焦急。
那些终究是前世的事情,这个时间点,那位老者怕是并不认识自己,若真追究起来,她也无从解释。
在听到对方是一头白发时,沈煜顿时就不淡定了,他就说为何这位侯夫人的针灸为何会如此熟悉。
原来是出于师傅的教导。
这些年师傅一直游历四方,而他自担任太医院的院首后,只能靠着书信与谷中的师弟保持联络。
竟没想师傅还收了一位小师妹。
沈煜欣喜不已,正准备与其相认时,眼前早已不见叶宛卿的身影。
看来只能改日登门拜访。
正要到宫门时,叶宛卿便见着被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搀扶着前行的宁瑶瑶。
“哼,叶宛卿,你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
宁瑶瑶显然也看到走来的叶宛卿,整个人怒火中烧。
“郡主分明是你做错了事,怎倒成了我家小姐看你笑话。”春竹挡在叶宛卿面前,反问道。
此时有不少人陆续从宫中出来,看到这一幕时窃窃私语。
宁瑶瑶受了杖责,又见有人围了过来,哪里受得了这等议论,气急攻心下晕死过去。
“小姐,我看这位郡主就是自作自受!”
春竹看着宁瑶瑶被人抬着上了马车,只感觉快意的很。
这时,一辆马车朝这而来。
春竹连忙拉着叶宛卿退到一旁,马车并未在宫门处停下,而是直接进了宫中。
在路过她身旁时,车帘被风吹起一角。
叶宛卿愣神,这香味怎么和上次的男人身上的有些相似。
她抬头顺着车帘吹起的角落看去,却没想视线与对方刚好相撞上。
是他!
上次躲在马车内被她救下且身中寒毒的男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要知道不管是文武大臣,还是亲王,都必须将马车停在宫门处,步行进宫。
可这人竟直接驶入宫中,宫门处的守卫纷纷低着头,恭敬不已。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马车内。
萧时衍单手撑着脑袋,俊美的面容,眸底一片寒凉,似没有任何事物能引得他注意。
可在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时,他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停下。”
“殿下,出什么事了?”
萧时衍掀开车帘,却只看到女子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兴许玩味。
“无事。”
他重新放下车帘,想着那日云风带回来的消息。
“叶......宛......卿......”
“呵,当真有意思。”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叶宛卿全程有些心不在焉。
“春竹,你可知方才那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为何能直接进宫?”
“小姐,那是摄政王殿下的马车。”
“什么?”
叶宛卿惊住,也就是说她那日救的人是摄政王?
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些。
上一世,她对这位殿下并没有太多交集,也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身子一向不太好。
想到他身中的寒毒,以及老者的话。
难道前世,老者在最后一次出现嘱咐自己相救的正是这位殿下?
只是没想后来将军府出事,云宛揭露陆瑞的身世,而她没来得及应现老者的所托。
这一世的遇见,是否是对前世的一种弥补。
那玉佩呢......这又怎么解释?
这位殿下是否知道一些与辰景生父有关的事。
叶宛卿心里乱成一片。
“小姐?”
春竹看着沉默不语的叶宛卿,忧心道。
“我没事。”叶宛卿笑了笑,不知该不该将心底的猜测告诉春竹。
直到车夫的声音传来。
叶宛卿收敛心神,决定先将心底的疑惑放一放。
刚进府,她便直接到了辰景所在的房中。
屋内,一个奶娘抱着孩子,还有几个丫鬟拿着拨浪鼓,很是热闹。
“小姐您回来了。”
叶宛卿轻应一声从奶娘怀中接过辰景。
看着小小的一团,叶宛卿内心软成一片。
“小辰景,你看舅舅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外面传来叶奕尘的声音。
这几日他不知从哪找来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什么拨浪鼓,陶响球,还有能发出声音的铃铛,应接不暇。
“小妹,太后那边的事我听说了,此次真是多亏了你!”
叶奕尘看到叶宛卿,自豪不已。
“举手之劳罢了。”
“来,小辰景,让舅舅抱抱。”
叶奕尘已经张开手臂,迫不及待的想将孩子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