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现代都市 老爹入赘将军府,千金姐姐把我宠上天:萧炽月王如嫣番外笔趣阁

本书作者

妖人浮屠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炽月王如嫣的现代都市小说《老爹入赘将军府,千金姐姐把我宠上天:萧炽月王如嫣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妖人浮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联:农家遗粪土,莫看秽污颜下联:堆腐藏肥力,匀施绽绿山横批:变废为宝看着那赫然落下的一副对联,萧炽月蹙起秀眉低声念出,眸子里满是不解。这词从字面意思来看并不难理解,可她完全不明白秦快究竟何意。粪土?腐物?这些平日里都是下人去处理的污秽之物,人见人嫌的东西,竟被秦快当做宝贝?萧炽月呼吸愈发急促,她本以为秦快只是废物,却不曾想......这他娘的完完全全就是痴症!疯症!她萧炽月从未见过如此疯癫愚蠢之人!关键此人还是她未过门弟弟!要疯要疯!要疯了!!其他村民俨然被秦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震惊得无以复加。苏严率先回神问道,“小子,你方才说......如厕能换钱,这是何意?”其他村民也是一脸懵逼。他们活了几十年,听说过种地换钱,捕禽换钱,商...

章节试读

上联:农家遗粪土,莫看秽污颜
下联:堆腐藏肥力,匀施绽绿山
横批:变废为宝
看着那赫然落下的一副对联,萧炽月蹙起秀眉低声念出,眸子里满是不解。
这词从字面意思来看并不难理解,可她完全不明白秦快究竟何意。
粪土?腐物?
这些平日里都是下人去处理的污秽之物,人见人嫌的东西,竟被秦快当做宝贝?
萧炽月呼吸愈发急促,她本以为秦快只是废物,却不曾想......
这他娘的完完全全就是痴症!疯症!
她萧炽月从未见过如此疯癫愚蠢之人!
关键此人还是她未过门弟弟!
要疯要疯!要疯了!!
其他村民俨然被秦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震惊得无以复加。
苏严率先回神问道,
“小子,你方才说......如厕能换钱,这是何意?”
其他村民也是一脸懵逼。
他们活了几十年,听说过种地换钱,捕禽换钱,商贾换钱,却从未听过如厕......也能换钱?
那这几十年不是......
白拉了?
秦快见自己噱头已然达到了目的,拿出之前在刘覃拿捡来的折扇咔嚓一声打开装模作样地扇了起来,
“你看!又急!”
“我急你......”
苏严也是个急性子火爆脾气,差点就爆了粗口。
好在苏知秋在边上拉了他一把,接过话问道,
“秦哥哥可是想出了救村良策?”
“知我者知秋妹妹也。”
秦快神秘一笑,“不过这并非什么救村良策......”
“那你说个毛啊?!”
苏严跳起来骂,“说了半天尽是废话!”
秦快丝毫不慌,
“我说这非救村良策,而是......救世之计!”
“救世......之计?”
此话一出,众村民再次怔住。
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就连萧炽月都正了正身子,不经意间也被勾起了兴趣。
秦快在台上来回踱步,
“在揭幕此计前,我想问在座的一个问题,想要提高粮食产量,有何办法?”
苏严看着他那悠哉气人的模样,直让人牙痒痒,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但碍于苏知秋的安抚,他强忍着怒气道,
“自然是多播种,防虫害!”
“错!”
谁知秦快羽扇一合,直接否认,
“这只能证明你业务能力熟练,但我不认可你的意识形态。”
苏严一怔。
他方才所言,可是大夏历来流传民间的丰收之法,这小子竟然说是错的?!
顿时间他吹瞪着胡须,跟他杠上了,
“那倘若增加耕种人手,开垦田地,又当如何?”
“错!”秦快再否认,
“这只能说明天地不公,人如牛马,人越多吃的粮食就越多,越种越穷!”
苏严傻眼,直接起身怒道,
“那倘若老夫增加的这些人手,各个强壮如牛,一人抵现在十人,又算什么?”
秦快悠然笑道,
“算你镰刀抡的快。”
“气煞我也!”
苏严当场破防,拐杖一扔就要上去干他,
“你给老夫滚下来,老夫保证不打死你!”
所幸苏知秋在边上死命拉着他,否则瘸子都要被秦快给气痊愈了。
这时秦快突然道,
“严叔,您这些方法在盛世年间自然是丰收良计,可如今整个武陵州郡的田地寸草不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就算把大夏五十万铁骑全部召来耕种,又岂能有一粒谷麦之收?”
“所以我等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饥荒的源头,便是将这死土化为能够长出粮食的活土!”
闻言,苏严怒气渐消,脸色露出几抹颓丧之意。
这番话字字珠玑,其他村民也是沉默了下来。
前几年武陵州郡遭蝗灾和冰灾侵袭,土壤坏死,种不出粮食,即便再多些人来耕种,又有什么意义?
这时在一旁迟迟没有开口的萧炽月突然冷笑,
“即便你所言非虚,那跟你方才说的如厕有何干系?难不成他们一人撒泡尿死土便可成活土?便能救国?荒谬至极!”
“哎!你怎么知道?”
秦快惊奇地指着她道,
“如厕,真能救国!”
萧炽月脸色瞬间黑了大半。
她就不该来这里自取其辱,看一个疯癫的废物耍宝卖萌,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粗鄙村夫!不知廉耻!
秦快也并不在意她已然难看到极点的神态,转身拿起了身后一个土罐,展现在众人跟前再次问道,
“各位可知晓此为何物?”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紧接着秦快便将土罐打开,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只蠕动的蚯蚓,展现在众人跟前淡笑道,
“此物乃是......”
“土蛭!这......这是土蛭!!”
还没等他开口,台下众人脸色轰然大变,张旺根更是大叫起来,
土蛭?!
光是听这二字,众人纷纷打了个冷颤,起身后退了数步眼里满是惊恐。
“传闻有土蛭出现的地方,便代表着此地将有大灾之兆!”
“秦快!你......你快把他扔了,否则我们两村的人都要大难临头啊!”
“混账东西,你怎能拿如此邪虫置于此处,你想把大家都害死吗?!”
苏知秋虽然也对此惧怕,但为了秦快不成为众矢之的,硬着头皮解释道,
“大家别慌,秦哥哥既然拿出此物,必然已有了降服的办法。”
“少来!”
其中一人怒道,
“整个大夏百姓谁不知这土蛭之危?曾经咱大夏边境的哈牧游民便是因它而亡国,如此邪物连当今天子对其都束手无策,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凭什么?”
“就是,我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什么办法救大家,没想到他是憋着法子害我们啊!”
“大家视你为亲人,你就这样报答我们啊?!你个没良心的畜生!”
萧炽月看着台上被众人口诛笔伐的秦快,心中掠过一丝不忍。
但土蛭事关重大,这厮无视村民安危,草菅人命的行为,实在令人火大。
“就当给你狂妄自大的教训吧。”
听着众人对自己的声讨,秦快似乎也早有预料,只见安抚着众人道,
“乡亲们,别这么激动,其实你们都误会了,它可不是什么邪虫,而是能造福百姓的神虫。”
“误会?!”
苏严怒其不争,
“难道哈牧游民亡国的警示,也是个误会?”
“没错。”
谁知秦快断言道,
“此虫根本不叫土蛭,而是一种名为‘蚯蚓’的良虫!”
“蚯蚓?”
话落,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面面相觑疑惑不已。
秦快笑着点了点头,
“有道是潜隐土层身似龙,屈伸自在土中融,虽无羽翼飞天梦,却有钻营济世功,说的便是这蚯蚓!”
“只要将此虫置于田中,不出三月,饥荒之灾,便能显现丰年之兆!”

夜里!
秦快很迷。
他最近早出晚归,村里的事几乎没有过问。
怎么今日回来就瞧见这位大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而且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些粮食,还有被萧炽月踹成稀巴烂的院门残留的边边角角上莫名多了两个‘囍’字,显得滑稽又可爱。
“难道他们都知道我爹进京入赘去了?”
秦快挠了挠头,得出一个结论。
王如嫣是个大嘴巴。
秦爹入赘这事,他只跟王如嫣说过,除了她还能有谁说出去?
至于萧炽月为何生闷气,秦快就不得而知了。
正好撞见打给萧炽月打洗脚水的小慈,秦快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房间里,砰的一下将房门给关上了。
小慈被秦快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小鹿乱跳,,
“小......小少爷,您......您最近去哪了?”
秦快瞟了一眼隔壁,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你先别管,我问你点事。”
“啊......啊?”
小慈瞥了一眼被关紧的房门,心里嘀咕着问什么事需要锁门啊?
顿时间有些慌乱无措。
她从小在萧府长大,从未经历过人事,但并不代表她没听过。
作为奴婢被府上老爷少爷欺辱在京城屡见不鲜,也是说萧府没什么男人,否则她定然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现在多了个萧少爷,难道他要......
秦快看着小慈脸蛋上缓缓浮现的羞红,立马明白她想歪了。
在封建社会里,丫鬟奴婢通常都是府主老爷少爷的玩物,这种事本就屡见不鲜、
更何况一个出生卑微的佃农之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府少爷,换做常人早就已经开始大肆宣泄自己的兽欲,享受权利金钱带来的快感。
但他秦快不一样,他本来就是禽兽。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目光下撇,露出淫笑,
“小慈慈,有没有兴趣跟小爷我做个游戏?”
“啊?”
小慈像是受惊的小白兔,感受着他炙热的目光,立马捂住了胸口,
“少爷,您......您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秦快一手壁咚她,一手搓着下巴上下扫视,
“那臭婆娘脾气太差,不如你跟我吧?小爷保证让你吃香喝辣。”
本来想演戏逗逗小慈,不料这些话说出口他发现自己不像是演的。
难道他拿的是反派剧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慈确实不错,该翘的翘,该凹的凹,料性十足啊。
萧府的水养人啊!
果然,小慈在看他这幅猥琐模样后,硕大的眼珠子里已经有了泪珠,但碍于身份,她也不敢大叫,生怕惹恼面前的男人。
不是!你倒是叫啊!
叫了不就有台阶给我下了?
秦快内心比她还急,正当他不知道怎么演下去的时候,哐当一声,他的房门被踹了个稀巴烂。
“畜生!胆敢对小慈下手!”
踹门之人自然是萧炽月。
秦快第一反应就是......你丫是跟我家门有仇吧?
不出任何意外。
秦快又被她胖揍了一顿。
加上这次萧炽月心里本来憋着火,秦快直接破了相。
半个时辰后,秦快顶着熊猫眼鼻青脸肿地哭丧道,
“你个臭婆娘,我就是想跟小慈问问你的情况,看把我揍的,我爹都不认识我了!”
萧炽月心中虽然有些愧疚,但气还没消完,冷哼一声,
“谁知道你是不是假戏真做?!活该!”
小慈在边上神情显得有些委屈,但看秦快被打成这样,眼里又有些心疼。
秦快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萧炽月,又看了看一旁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般的小慈,不由得暗叹。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随后揉了揉发肿的脸颊问,
“你是说,村里的人都把你当我媳妇了?所以这些是他们给的贺礼?”
“再重复一遍!我是你三姐!!”
萧炽月一听‘媳妇’二字,刚平复下去的火气又冒上来了。
但看着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她又压回了怒火,没好气地道,
“明天把这些东西都给我还回去,跟村里人解释清楚,免得他们一天到晚来串门,烦!”
秦快却说道,
“我凭本事收的份子钱,干嘛要还回去?”
萧炽月怔了怔,当场被气笑了,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秦快!你到底是人不是?!”
“谢谢你提醒啊!我还记得自己是个人!”
秦快怼道。
啪!
萧炽月一巴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
“你还知道自己是人呢?知不知道现在武陵州郡的饥荒严重到什么地步了?有人已经用水充饥了!”
“你屡屡利用村民对你的情谊和信任,心安理得地拿着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粮食混一天是一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从她第一次见村民给秦快送粮践行时,她一度以为这个小弟只是表面混账,实际上暗地里对村民提供过很多帮助才会如此。
这点在今日那些村民掏干口袋给他们送贺礼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想。
因为萧炽月相信,不会有人愿意在这样食不果腹的饥荒年间去向一个混账玩意投情谊。
可最近这段时间秦快早出晚归,回来就是呼呼大睡,整天无所事事,让她感觉再一次看错了人。
这个秦快,完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没有任何惊喜!
现在又见他完全不顾村民死活,厚着脸皮索要贺礼,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失望,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
然而秦快听闻她的责骂,却出奇地并未反驳,也未曾调侃。
整个人完全像是变了一个气度,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反问,
“你还知道武陵州郡的饥荒很严重?我还以为你只是萧府那个高高在上的三小姐呢。”
萧炽月秀眉蹙起,“你是何意?”
秦快并未回答,只是继续反问,
“我且问你,武陵州郡饥荒已经半年之久,朝廷的赈灾公文三个月前就已经下发,可为何现在迟迟不见一粒米一粒麦?”
“这......”
赈灾之物早在三个月前朝廷就已经筹备妥善,这件事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
但直至今日还未有动静,必然事有蹊跷,这也是她来武陵州郡的原因之一。
萧炽月没想到秦快竟然会用这种问题反驳她,顿时让她刚刚构思好的教训话语憋在嘴里愣是说不出一句来。
秦快冷着脸继续问,
“我再问你,你是否知晓此次武陵州郡的真实原因?”
萧炽月愣了愣,秀眉拧成了川字,
“难道不是因为去年冰灾和蝗灾盛行,导致土壤无法耕种的缘故?”
秦快淡淡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还不足以引起如此大范围的饥荒,真正的原因,是土地兼并的情况越来越猖狂!”
“土地兼并?”
萧炽月再次怔住。
大夏御乾五年,隆帝登基后。
能够种植粮食的土地就都被分在了各州郡权贵手中。
佃农通过租赁种植粮食,每月或是每年上缴地税给地主,地主再上缴赋税给朝廷。
这是国家发展的良政。
可现在秦快竟然说,此次武陵州郡的饥荒竟是这土地兼并的政策导致,这让她顿感费解。
秦快并没有心思给她解答,而是再次发问,
“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知晓现如今武陵州郡佃农的赋税是几成吗?”
萧炽月紧皱着眉头,“几成?”
秦快举起了九根手指,
“九成!”
“不可能!”
萧炽月哐地一下站起身否认,
“我大夏对佃农的地税,向来只有两成,即便是战乱年间,也只是提高一成,这些都是我娘亲自拟定的朝纲,怎会......”
“我的萧家三小姐!”
秦快皮笑肉不笑地打断,
“萧将军位高权重,当今天子又不闻民声,他们怎会知晓上有对策下有对策?”
看着秦快如此冷漠模样,萧炽月只觉得心中咯噔一声。
若真如秦快所说的九成的税,武陵州郡半年前才开始闹饥荒,已是老天有眼了。
一时间,萧炽月沉默了。
良久后,她深吸一口气,
“即便当地土官地主压榨百姓,那跟你做的这些混账事有何关系?”
然而秦快却面露正色,盯着萧炽月一字一顿正色道,
“因为只有我能救清河村!”

望着跟前那认真跟村民讲解琉璃井房用处的秦快,萧炽月突然有些恍惚。
她没想到这个吊儿郎当,毫无作为的废物弟弟,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在萧炽月看来,秦快除了每日混吃等死游手好闲,几乎没有任何才能。
但此时摆在她面前那三座琉璃井房,却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措。
“小慈......我当真是看错了他吗?”
萧炽月回过神来,忍不住对身旁的小慈小声问道。
小慈看着前方那讲解得眉飞色舞的秦快,可爱的脸蛋上尽是笑意,
“小姐,小少爷虽然顽劣,但品性绝非纨绔之徒,先不说这所谓的地龙粪土能否缓解饥荒之灾,至少,他是有心之人,不是吗?”
闻言,萧炽月沉默了。
美眸之中流转着复杂的神情。
当初得知娘亲纳婿,对方还是个乡村野夫的时候,她是几个姐妹之中最生气的,也是最抗拒的。
在她三岁的时候,父亲就战死沙场,长大了后,大哥二哥也相继离世,如今尸骨未寒,母亲就招贤纳婿,并且对方还带着一个儿子。
萧炽月觉得这是对死去的父亲和哥哥最大的亵渎。
因此她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来到这千里开外的武陵州郡,想要给这素未谋面的弟弟一个下马威,又或者说一个警告。
让他趁早打消对萧府权势钱财的觊觎。
更何况起初见他还是如此顽劣的品性,这对见惯了才子佳人的萧炽月更是在心底贴上了偏见的标签。
说到底,她从未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当做是自己的家人。
可如今见秦快为了解救村中饥荒耗尽心血,甚至每日都在独自承受着她冷嘲热讽的误解之中却不曾退缩。
顿时间,秦快指甲盖上那残留的伤痕和血迹,像一把把刀一般刺在她的心口,让她感到自惭形秽。
不知觉中,萧炽月对这个弟弟的看法似乎有了些许偏转。
小慈是跟随萧炽月最久的丫鬟,自然能感受得到她心中变化,不由得开口道,
“小姐,依小慈所见,小少爷并非那种贪恋权财之人,将来必然大有作为,说不定还能成为夫人的得力助手呢。”
闻言,萧炽月猛然回神,抿了抿嘴神色极其不自然地冷哼一声,
“造几个破井便能大有作为?京城里随便挑条狗都比他强,我呸!”
话虽然说得难听,但眼神却是骗不了人。
小慈哪会不懂萧炽月的口是心非,但也并未戳穿,只是一个劲地在边上傻笑。
萧炽月自知被看穿了心思,神情有些窘迫,立刻转移话题,
“不过这琉璃......究竟是何材质?为何连我都不曾见过?小慈,你见过吗?”
小慈摇了摇头,
“小慈未曾见过,不过倒是听说西凉域那边出现过类似于琉璃这种器物,就是不知小少爷是否与其有所关联。”
“西凉域?”
萧炽月听后怔了怔,随即眸子里闪过一抹憎恨。
大夏和西凉之间可谓是水火不容,爆发的战争也是最多的。
她那几个哥哥,都是死在西凉铁骑的手下,她对西凉域只有仇恨没有任何的好感。
听闻秦快有可能跟西凉域有联系,萧炽月心底刚刚燃起的一丝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秦快此时并不知道萧炽月内心的变幻,他将这琉璃井房的用处对这些村民一一讲解完之后,大声对众人道,
“大家伙听好了啊,为了早日能够种出粮食,以后有一个算一个,千万别浪费自己宝贵的肥料,统一集中排放!”
“特别是你二麻子,别他娘的一天到晚在我家门前拉屎拉尿,都给我到这里来如厕,此处以后就算是清河村的公厕,听到了吗?”
众人听后啼笑皆非。
村子里都是粗人,对这事并不怎么排斥。
只有苏知秋脸色微红,略带羞意,读过书的她对这些事已有羞耻之心,但为了能支持秦快,她也并未多说什么。
而这时张旺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屁股问道,
“快哥,你还是没说这些跟如厕换钱有何干系啊?难不成在这琉璃井房里拉屎,能爆出银钱不成?”
闻言,秦快脸色一黑,连续几巴掌扑通扑通地朝他脑袋拍了下去,
“你丫就知道钱,就知道钱!钱!钱!我给你两拳你要不要啊?”
这厮平日里看着傻乎乎的,怎么这会记性好得不得了?
张旺根欲哭无泪。
这不是你自个说的吗?为什么每次都打他啊?
“小秦,即便现在耕种,收粮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现在咱家的粮别说是三个月,就算是三天也撑不住了啊!”
“山里的野草都快被我们给薅完了,没得吃,要我们拉也拉不出啊!”
“是啊是啊......这该如何是好呢?”
众人刚刚还略带兴奋的神情瞬间颓丧下来,仿佛燃起的希望又被现实给浇灭了。
秦快见此情形也沉默了下来。
倒也不是他想要刻意欺骗,而是他现在囊中羞涩,家里一个子都没有。
萧炽月这个臭婆娘住在他家大半个月了,跟扒皮似的一分钱都没给他。
这也是他此次计划当中最大的一个漏洞,也是风险最高的一环。
见秦快面露窘迫,萧炽月不禁在边上冷不丁开口讥讽,
“呵!说了这么多,结果依旧无法改变,你还敢说自己不是纸上谈兵?”
听得萧炽月的嘲讽,秦快怔了怔,随即眼中略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谁说是纸上谈兵?关于解决眼前食物短缺的问题,秦某早已有了解决之道!”
秦快轻咳一声,倘然自若地说道。
“早就有了解决之道?”
萧炽月微微皱眉,讥讽之意更甚,
“老娘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解决之道!”
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我了,我的好姐姐。
秦快笑了笑,随即再次回到台上大声道,
“既然要用地龙养土,那便必须要解决当前粮食紧缺的问题,挺过这三个月,所以我想......”
“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
众人再次怔住。
这秦快嘴里每每吐出的话语,他们为何都从未听过。
“没错!就是以工代赈!”
秦快点头坚定道,
“所谓以工代赈,便是让灾区百姓通过劳动的方式获得报酬,以此替代赈灾之资,嗯......简单来说,当今之下,谁凑集的粪土和地龙越多,他所能获得报酬就越多!”
“为了激励大家的积极性,我决定宣布,如厕一次,奖十文钱,收获地龙一只,奖二十文钱,没有上限!”
此话落下,众村民两眼瞬间放光。
在这饥荒之下,十文钱已然可以让普通的一家三口吃上五日甚至七日。
更何况秦快竟然还说收获地龙一只能奖二十文钱?!
这是对于两村来说是何等的福音!
萧炽月此时在边上瞪大了美眸,难以置信地盯着秦快。
虽说他提出的‘以工代赈’想法令其感到无比震惊,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但这也仅限于有赈灾之资的情况下才能行得通。
住在这里大半个月,她自然知道秦快的兜比脸还干净,更别提实施这般大体量的政策。
随即她下意识出言喝止,
“说得好听,你可知这体量何等庞大?你有钱吗你?”
“我没钱啊!”
秦快两手摊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理直气壮!
“那你还敢......”
萧炽月刚想开口却被秦快打断,
“我是没钱,但你有啊?”
萧炽月:(⊙_⊙)?
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还不等萧炽月反应过来,秦快便指着萧炽月对乡亲们兴奋地嚷了起来,
“注意!注意!大家听好了,只要满足方才我说的要求,便可在我媳妇这换取相应的银钱,小慈,你负责记录在册!”
“先到先得,排好队,注意秩序,此次活动限时三月,所有消费皆由萧小姐买单!艾弗瑞包帝!大家嗨起来!!”
萧炽月:???
随着村民欢呼雀跃的声音传入耳中,萧炽月彻底傻了眼!
好家伙!
原来在这等着她啊?
秦快!你个王八蛋!!!

铛!铛!铛!
秦快锣鼓声很快就将朦胧清晨中还在熟睡的村民给吵醒,各种骂娘声紧随而来。
本来吃不饱就烦,半夜饿醒不说一大清早还被秦快吵闹,唤谁谁都不乐意。
而秦快却不以为然,越敲越是大声。
三天都没出过门的萧炽月听着这声音打开了房门,听着秦快口里念的打油诗不禁问道,
“小慈,你书读得多,知道他口里念的诗是何人所写?”
小慈揉着惺忪眼皮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诗平仄不齐,很显然是小少爷亲自所写。”
萧炽月听后愣了愣,随即面露讶色,
“他还有这般文采?”
小慈打了个哈欠问道,
“三小姐,小少爷这一大清早又在闹什么呢?”
萧炽月不解摇头,
“不知道,你去打探一下。”
“啊?又是我呀?”
小慈满脸不情愿,但见到萧炽月那吃人的目光睡意立刻消了大半,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半注香的功夫她折返回来汇报道,
“三小姐,小少爷把不少人往村堂口处聚集,好像有事要宣布。”
闻言,萧炽月秀眉蹙得更深了,想了想后面露讥讽之色,
“呵,这个废物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不成?”
小慈不敢搭话,在跟秦快这段相处的日子里,她觉着对方虽然嘴是欠了点,但人还是挺好的。
不知自家小姐为何对他有这么大的偏见。
思绪期间,萧炽月回房披上了衣服,对小慈道,
“走,我倒想看看这小子最近整天早出晚归的在憋着什么玩意?”
......
村堂口是两个村子平日里吹晒衣物的地方,也是村里孩童时常聚在一起打闹之处,极为宽敞。
但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气,加上饥荒年间,这里早就落得是一片荒地。
不过当众多村民来到此地后却发现这里早已大变模样。
简单的石椅摆放得尤为整齐,而最前方似乎搭建了个台子,上边以及边上有几块区域被红布所罩,像是里边藏着什么东西。
此时苏知秋正站在其中翘首以盼,眸子里满是雀跃。
“你这孩子,大清早把为父叫起来,就为了老秦家那臭小子啊?”
其身旁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没好气地对苏知秋问道,不时打着哈欠,显得尤为疲倦。
虽说苏严只有四十岁出头,但兴许是平日里操劳过度,两鬓之间已然有了些许发白,脸上的褶子先得异常苍老。
苏知秋听得苏严抱怨,有些埋怨嗔道,
“爹~秦哥哥让您号召村民,您不帮忙也就罢了,怎还怪罪起他来了?”
“哼!”
苏严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我连那臭小子想干什么都不知道,仅凭他一句话就让全村人大清早聚集此处,他以为他谁啊?”
看得出来苏严对秦快的印象并不好,兴许是对方小时候经常忽悠自己女儿研究身体结构所导致。
因此当苏知秋向他告知秦快的请求后,苏严并未通告全村,而是与其只身前往一探究竟。
只不过当他们到了后才发现,清河村村民几乎都被秦快给叫来了,不由得让苏严心中疑惑。
这小子在村里的声望如此之高吗?
“爹~~你就帮女儿一次嘛~”
正当苏严感到诧异时,苏知秋摇晃着他的手臂撒起了娇来。
苏严本就是个女儿奴,现在见她如此更是难以抵抗,
“哎呀!行了行了,再晃把我这老骨头都晃晕了。”
“乖女儿啊,咱们两个村子已经闹了大半年饥荒了,村里人都应当保存体力,不宜过多活动,先让爹这个做村长的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真有益于村民,我再传达也不迟。”
“好吧......”
苏知秋见父亲已然做了决定,当即也不再无理取闹,但还是不放心叮嘱道,
“那爹爹您可答应我了,无论秦哥哥今日究竟何为,您都要帮忙传达给村民!”
见其如此坚定,苏严抿了抿嘴面色复杂,随即叹气,
“唉,你这孩子,京城放着那么多青年才俊你不挑,怎就偏偏对这无赖小子......”
苏知秋却嘻嘻笑道,
“青年才俊可不及秦哥哥一根头发~”
苏严语塞不及。
哐当!哐当!
也正是这时,不远处传来秦快敲锣的声响。
苏严和苏知秋闻声而望,果然发现秦快敲着铜锣往这边走来。
见到苏严后,秦快笑嘻嘻道,
“严叔,几月不见,您越来越显老了!”
苏严:......
果然,从这小子狗嘴里就从没吐出过象牙!
哪有人见面这样招呼的?
顿时间气的他胡须吹瞪了起来,
“臭小子,你最好今天是有事,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别急,这么早把大家召集起来,自然是有好事。”
秦快无视他的怒意,厚着脸皮看了看村堂口里的人,发现芦塘村一个村民都没过来,清河村也只是寥寥十几人,还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不过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苏严来了就行。
随后他在众目睽睽下往搭建好的台子走了上去,村民见他来了,也纷纷坐在了石椅上,互相议论着什么,不知道秦快今天召集他们究竟所为何事。
秦快上台没多久,萧炽月和小慈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入口处,只不过在暗中观察着他,并未进去。
苏知秋眼尖发现了萧炽月,立马热情上前相迎,
“萧姐姐也来了呀?快入座吧,秦哥哥已经到了。”
明明萧炽月是秦快明面上的妻子,但苏知秋这么一说,颇有一番喧宾夺主的意思。
纵然萧炽月平日里大大咧咧也未必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内涵,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不悦,捧着胸淡淡道,
“不必!我就在这便是!”
说着她还转头对小慈吩咐,
“小慈,侯在此处迎宾送客。”
小慈:???
正吃着瓜呢,怎么还有我的事?
不过看着萧炽月冰冷的神态,她立马授意点头,
“是!小姐!”
苏知秋何等聪明,知晓她在宣誓主权,但俏容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那就有劳二位姐姐了!”
说着便拉着苏严往离看台最近的石椅上坐了过去。
期间苏严还不断瞟向身后的萧炽月,又低着头在与苏知秋询问,时而震惊,时而无奈,时而气急败坏。
此时秦快自然注意到了萧炽月的到来,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得逞的意味。
随手掏出一根断肠草往嘴里叼着,满脸笑盈地对众人拱手,
“承蒙各位乡亲厚爱,赏脸来到此处捧小子的场,秦快在此有礼了!”
众人听后不明所以,张旺根倒是个合格的捧哏,站起身猛地拍手,
“好!快哥威武!”
其他村民一脸无语。
王如嫣这时柔声开口劝道,
“小快,咱这么多村民大清早被你驱到此处都不容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究竟所谓何事?”
闻言,秦快笑了笑,嘬着断肠草散漫道,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叫你们起床如厕!”
此话落下!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一副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瞪着秦快。
“胡闹!”
片刻后苏严回过神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站起身来怒道,
“你个混账小子,大清早召集这么多人来到此处,就只是为了叫我们......如厕?!”
荒谬!简直是荒谬到了极点!
他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如此兴师动众。
现在一看非但是秦快荒谬,自己也是有够荒谬的,竟然对他还抱有一丝侥幸!
“小秦啊,这次真的是你的不对了,如今村子各处荒土,大家伙儿连活下去都愈发艰难,你怎能如此胡闹呢?”
“是啊小快,平日大家伙待你同亲人般,可如今乃是非常时机,你这番行为实在荒唐!”
“唉,真是瞎闹,大家都散了吧,有这闲工夫就多去后山看看挖点野菜,不然恐怕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咯!”
其他村民这次也并没有维护秦快,纷纷起身训斥。
平日里秦快闹腾闹腾也就罢了,大家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如今所有人每天都饿着肚子,吃了上顿没下顿,本就疲惫不堪还遭此戏耍,换谁谁不生气?
苏知秋见此情形俏容变得有些难堪,她想帮秦快维护,可他今日所作所为实在让她难以开口。
入口处的萧炽月见此情形脸色阴沉不已。
本以为他憋了个大的,没想到他是憋了一坨大的,顿时间眸子里更是失望到了极点。
“老娘这辈子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信了他的鬼话,走吧小慈。”
面对众人质疑和不悦,秦快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笑呵呵地道,
“倘若我说,从今日起,一人如厕,便可造福全村,并且如厕可换取相应钱财,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骂骂咧咧的众人统统僵住了离去的脚步,脸上尽是惊愕之色。
也正是这时,秦快猛地掀开了身后的帷幕,赫然落下两条红联,伴随着他爽朗的笑声,
“乡亲们,你妈妈叫你起床如厕啦!”

“贱民!贱民!贱民!!”
刘氏府邸中。
刘覃因为被婢女擦拭身子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伤口正发了疯似的对其掌掴辱骂,
“都是一群下贱东西!!给我去死!”
打完还不觉得泄愤,对着几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又是一顿拳脚输出。
直至其中一个婢女吐了血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后唤来个下人,
“少爷,是要把她拖下去喂狗吗?”
婢女神色惊恐,忙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求饶。
刘覃一巴掌甩在那下人脸上,
“你他娘的也有病啊?老子是纨绔,又不是屠夫?!你以为我是我爹吗?”
说着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撇下一句,
“把她们扔青楼里去自力更生。”
“是......少爷!”
手下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只能应声点头。
刘覃脸色阴沉地离开,全然不顾身后婢女的求饶声。
待换上一身干净的新衣后,神情这才缓和了些许。
不过一想到昨日的遭遇,他就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那娘们......实在是太暴力了!
之前被她狂揍的那个手下,大夫说他身上光是骨头就断了十几根。
想想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会是个什么下场......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匆匆赶来,刘覃问道,
“查到了吗?”
手下脸色微变,摇头道,
“属下无能,无法查到那个女人是从何而来,但属下可以肯定,她跟秦快那小子是刚刚完婚的夫妻。”
“夫妻?”
刘覃听后眼中阴沉更甚,咬牙切齿道,
“好你个秦快,竟敢这样对本少爷,老子跟你没完!”
他们二人本就水火不容,经此一遭,彻底把秦快给恨上了。
在这武陵州郡,还从没有人让他这般颜面尽失!
“走,你去多叫些人手,老子就不信了,一个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
说着就准备出门,然而刘覃刚踏出门口,却传来一个威严的呵斥声,
“去哪啊?”
刘覃一个激灵,脸上的阴桀瞬间化为乖巧,
“爹......爹?您......您怎么回来了?”
来的人正是刘府的家主刘苛,虽其貌不扬,但眉宇之间的褶皱显得尤为稳重,气度十足。
只见刘苛一手负背,一手盘着的檀木串缓缓走上前来,目光凌厉地扫视了刘覃身边的几个手下。
“小人见......见过老爷!”
刘苛收回目光看向刘覃,
“为父若是不回来,你打算去清河村作甚?”
闻言,刘覃心中顿时一惊。
自己父亲能道出清河村,想必定是知晓了昨日之事。
当即他也不打算隐瞒,将昨日在清河村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喊冤,
“爹!孩儿只是想去瞧瞧咱家的地状,看看有没有解决饥荒之道,谁知这些贱民非但不识好心,那秦快更是叫了个贱妇将我带去的人给狠狠收拾了一顿,连我都未能幸免!”
刘苛静静地听着他倒苦水。
身为父亲,哪里会不清楚自己儿子的尿性。
他能有解决饥荒之道?
呵!
除非老天开了个眼!
不过他也并未戳穿,淡淡问道,
“所以你现在带这么多人欲意何为?”
“自然是给那姓秦的颜色瞧瞧!”
刘覃愤慨之极,
“他们赖以生存的田地都是我刘家的财产,吃我刘家的喝我刘家的,如今竟这般羞辱于我,我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糊涂!”
谁知此话落下刘苛当即一喝,惊得刘覃一哆嗦。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苛一只手给扯住了耳朵,满脸怒色,
“为父一个月前便提醒过你,朝廷正要派人来查探武陵州郡的灾情,就连你大伯现在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你个逆子为何就是不知道消停一下?!”
刘覃被他撕扯得生疼,哇呀叫道,
“爹,他们打的不是孩儿,打的是父亲您的脸面,孩儿怎能容忍?!”
“你......”
刘苛被气急。
他好歹也是武陵州郡最大的财主,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废物儿子出来?
“愚蠢!”
刘苛忍不住骂道,
“为父从小便教你,报复他人,未必就要动用武力,你脑子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他一把将他推到了几米开外,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反倒是刘覃听到他这话后挠着脑袋,
“爹,您这是......同意了?”
刘苛看着刘覃那傻乎乎的模样更加来气,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冷哼道,
“如今朝中局势不清,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意妄为,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想如何收拾就随你的便,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我闹出人命!”
“多谢爹爹成全!”
刘覃惊喜万分,连忙点头哈腰地道谢,转身就带着人跑了。
刘苛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满脸的无奈。
这时身旁一个腰间挎着刀,身穿黑色锦衣的护卫不苟言笑着道,
“少爷前段时间在赌坊里欠了吴骰子一万多两银子,想必昨日去清河村,是为了填窟窿。”
“此事我早已知晓。”
刘苛摇了摇头,继续盘串。
护卫一怔,
“老爷知晓?那为何不制止少爷去清河村闹事?”
刘苛冷笑一声,老眼中略过寒芒,
“一群贱种饿着肚子都不肯消停,还敢打我儿,等朝中查完赈灾之事,年前给我把税钱增至十二成,若交不上,一个都别想活,尤其是那个秦快!”
“老爷口中的秦快,便是秦四海的儿子吧?”
护卫问道。
刘苛点了点头,
“要不是看这老匹夫的儿子这些年帮清河村给老夫增加不少税钱的份上,就凭他二人对我儿做的事,死百次千字都不足惜。”
说罢他看向护卫,
“你去暗中看看少爷,最近风声紧,别让他乱来。”
“是!”
“等会!”
“老爷还有何吩咐?”
“最近姓秦的那个小贱种身边是不是来了两个女子?去查查她们的身份,若没什么背景,就给我绑来,供我儿取乐!”
“是!”
......
另一边。
秦快又迷了。
因为屋内那个女人又㕛生气了。
而且自打前几天打了刘覃那个傻缺以后,就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门里,无论他咋外面怎么叫唤都不理会。
叫烦了还让他去死,小嘴儿倍甜~
不过秦快也懒得去跟这种内分泌失调,情绪不稳定的妇人去计较什么。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努力,今天总算能够开始实施他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的计划。
真以为他是清河村的gai溜子呢?
唉,懂他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他的人解释也不会听。
别看!点的就是你萧炽月!
秦快看着紧闭的房门,内心满是傲娇,随即他拿起家中锣鼓,刚出门就开始猛敲,边敲边喊,
“皇天无情人有情,尘寰苦厄盼光明。”
“阴霾蔽日千家泪,灾祸摧城万户惊。”
“义士孤怀担使命,丹心热血护苍生。”
“危局力挽清平复,浩气长垂后世名!”
哐当!随着一脚踹开张二麻子的大门,大声喊道,
“还睡?救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