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现代都市 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小说
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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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语笑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铮秦菀的现代都市小说《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小说》,由网络作家“风语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呵。林铮脸上故意浮现出的天真,看得宇文承渊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贤侄应该知道,有些人惯会伪装。”“而燕王久居高位,且手握重兵,平素自然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了。”“以贤侄的聪明才智,怎么会被这点小恩小惠蒙蔽了双眼?”三年为奴。怕不是把林铮的脑子给弄坏了?昔日聪明绝顶的郡王府世子,如今却问出这般引人发笑的问题。亏得老夫还怀疑,今夜瑶儿之事,大概率是出自林铮的手笔呢。这么想来,还是老夫高看他了。“可是......”林铮的脸上故意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他正欲开口,却被宇文承渊摆摆手打断。“贤侄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督远侯曹镇边,他曾是燕王麾下的得力大将。”“前些年他旧疾复发,留在京城后,这些年一直都是他代表燕王与户部接洽军饷一事。”“也是...

章节试读

呵。
林铮脸上故意浮现出的天真,看得宇文承渊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贤侄应该知道,有些人惯会伪装。”
“而燕王久居高位,且手握重兵,平素自然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了。”
“以贤侄的聪明才智,怎么会被这点小恩小惠蒙蔽了双眼?”
三年为奴。
怕不是把林铮的脑子给弄坏了?
昔日聪明绝顶的郡王府世子,如今却问出这般引人发笑的问题。
亏得老夫还怀疑,今夜瑶儿之事,大概率是出自林铮的手笔呢。
这么想来,还是老夫高看他了。
“可是......”
林铮的脸上故意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他正欲开口,却被宇文承渊摆摆手打断。
“贤侄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督远侯曹镇边,他曾是燕王麾下的得力大将。”
“前些年他旧疾复发,留在京城后,这些年一直都是他代表燕王与户部接洽军饷一事。”
“也是他在燕王谋乱后,主动向朝廷检举揭发燕王贪墨。”
竟然是他?!
林铮心中骇然,深邃的眼窝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抹冷厉。
默默地盘算着,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督远侯。
为了燕王,为了虎卫的兄弟,他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可林铮却没有察觉到,宇文承渊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划过一抹狡诈的笑。
车厢内安静下来。
林铮和宇文承渊二人都没有再开口,分别盘算着各自的心事。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
林铮跳下马车,又和宇文承渊寒暄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亲眼见到,林铮摸出钥匙打开院门上的铁锁,宇文承渊这才下令离开。
“老爷,报信那人的住处已经查明,就在长安街的一处民房。”
马车走出去不远,尚书府的管家李拓就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隔着帘子低声汇报。
“嗯,做得不错。”
听到主子的赞许,李拓抬起头,脸上也迅速洋溢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老爷,要不要派人把他抓来,严刑拷打一番?”李拓又问。
车厢内,宇文承渊皱了皱眉,骂道:“愚蠢!”
“派几个人,暗中盯着他,看看这段时间,他都和什么人接触。”
“等查明实据后,再动手也不迟。”
区区几个蝼蚁,还用得着兴师动众?
等拿到了证据,自然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另外。”
宇文承渊话锋一转:“再找几个人,暗中盯住林铮。”
“是,老爷。”
先前被骂了一句,这会儿李拓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可是怀疑,今晚之事出自林铮的手笔?”
“嗯......”
宇文承渊拉长了声音:“这小子不似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今夜之事,他暂时还洗不清嫌疑。”
尽管宇文承渊自认为,以林铮的才智,大概率做不出这么精妙的局。
但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对他的怀疑。
宇文承渊顿了顿,继续道:“除此之外,你别忘了,林铮是从北边儿回来的,刚刚在马车上又装作不经意间问起燕王的事。”
“他还真以为,表面上风轻云淡,就能真的打消老夫对他身份的怀疑?”
“老夫故意透出,参奏燕王贪墨的是督远侯,就是想看一看林铮接下来的反应。”
“若此子真的和燕王有关系,那利用他,说不定就能找到燕王留下的财宝呢!”
宇文承渊的眸子里,迸发出两股贪婪且炙热的光芒。
他早就听闻,燕王战死后,留下了一大笔财宝。
若真的弄到手了,他岂不是能富可敌国?
“高,老爷果然智珠在握,将那林铮小儿给捏得死死的。”
尽管隔着帘子,宇文承渊看不到,但李拓的脸上,仍旧习惯性地堆满谄媚的笑。
“去吧。”
“做好这两件事,别出了岔子。”
“否则,老夫唯你是问!”
被拍马屁的宇文承渊心情大好,就连刚刚冰冷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是,小的这就去办。”
李拓应了一声,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另一边,返回家中的林铮点亮火烛。
照亮房间的一瞬间,先前在暗娼院外煽动百姓的应天声,正坐在椅子上。
“嘿,少爷还真是好定力。”
“我还以为,我能吓少爷一跳呢。”
应天声嘿嘿地笑着,脸上的表情颇为意外。
林铮没好气的放哪了翻白眼儿:“你小子是不是傻?”
“我刚一进院门儿,就感受到你的存在了。”
“想吓唬人,也至少敛住你身上的气息吧。”
应天声这货,除了废话太多,就是喜欢搞恶作剧。
可明明十次有九次失败,可这家伙仍旧乐此不疲。
应天声挠了挠后脑勺,露出尴尬的笑,他岔开话题:“少爷,今晚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儿,问出点儿什么没有?”
林铮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参奏燕王贪墨的是督远侯曹镇边。”
“竟然是他?!”
应天声一听这话,蹭的一下站起来,一双拳头更实捏的咯吱作响,虎目中更是怒火翻涌。
他破口大骂道:“曹镇边这个王八犊子!”
“亏得当年在虎卫,燕王颇为信任他,还任命他做亲卫指挥使呢!”
“可他却背地里中伤王爷,真他娘的是个烂心肝的!”
“少爷,我这就去督远侯府,非打得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满地找牙不可!”
应天声杀气腾腾,迈步要走,却被林铮拦住。
“你给我站住!”
“先不说我们手头没有证据,就你这样莽撞地冲到督远侯府去,肯定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到那时,燕王与虎卫的冤屈没能昭雪,我们就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出京城!”
看着怒气冲天的应天声,林铮心中轻轻一叹。
这小子单枪匹马的,就敢硬闯督远侯府。
这要是给他几千人,他他娘的就敢攻打平安县城了!
“少爷,那你说怎么办?”
“难不成就眼看着陷害王爷的元凶逍遥法外?”
应天声红了眼睛,七尺高的汉子声音哽咽。
若非当年燕王救了他,这会儿应天声的坟头草都得几米高了!
“别急,这件事交给我,先与督远侯接触接触,而后暗中调查也不迟。”
林铮那张俊朗的脸上满是认真。
他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应天声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罢了。”
应天声胡乱地挥了挥手:“这事儿就听少爷的。”
“可是少爷,您就这么去督远侯府,怕是会惹人眼球啊。”
林铮轻笑一声:“不是还有祖母给我的婚书吗?”
进入院门后,林铮反复地推敲过。
唯一能接近督远侯,却又不引人怀疑的办法,就是拿着祖母留给他的婚书上门!
也亏得祖母的婚书,否则林铮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在不引人怀疑的情况下接近督远侯。
“簪子呢?”
林铮话锋一转,朝着应天声伸出手。
应天声从怀中摸出发簪,交到林铮手上:“少爷,您不会打算亲手把发簪还给宇文瑶吧?”
“听我一句劝,就那娘们儿,您就是费尽心思,也换不回她的真心。”
“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林铮抬起脚,狠狠地踹在应天声的屁股上,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废话真多!”
出了口气,林铮转身吹灭蜡烛,嘱咐应天声留在家中别出声,独自离开房间,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一片茫茫黑暗之中。

小院儿里的石桌旁,秦菀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精致的小脸上挂着寒霜,大有种兴师问罪的架势。
听到声音,她那略显冰冷的眸光,一下子凝聚在林铮身上。
“呵,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走,立刻跟我回家!”
秦菀忽地站起身,命令的口吻,听上去格外刺耳。
林铮嗤笑一声:“二郡主怕是搞错了吧?”
“这里就是我家,我还用回哪儿去?”
砰!
脾气火爆的秦菀一听这话,登时将手中的玉如意,狠狠地砸在石桌上。
当啷!
一声脆响,玉如意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就好像三年前,林铮与郡王府的关系那般,碎成一块儿一块儿的渣滓!
“秦铮!你闹够了没有?”
“今天你走后,娘因为你的事情,已经哭晕了三四次了!”
“你但凡还有点儿良知,就该随我回郡王府去!”
秦菀柳眉倒竖,漂亮的脸蛋儿上此刻满是煞气。
一想到娘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她胸中燃烧的怒火就更旺了一些。
“良知?”
林铮嘴角稍稍向上一勾,露出一抹嘲弄的笑:“二郡主问我有没有之前,是不是该先问一问,郡王府的人......”
他故意拉长声音,将最后两个字格外用力的,从牙缝儿里挤了出来:“有吗?”
若是郡王府的人有良知,三年前又怎会颠倒黑白,逼着原主为秦诚顶罪?
若是郡王府的人有良知,林铮在边关三年,又为何收不到来自郡王府的一点点关怀?
现在秦菀跑过来质问他有没有良知,未免太可笑,也未免太不要脸了一些!
做尽了无良知事情的人,又怎么好意思质问别人有没有良知的?
你!
秦菀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小脸被怒火憋得发红,却也只能将眼睛睁得老大,愤愤不平地瞪着林铮。
见她不吭声,林铮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俊朗的脸上浮现出冰冷:“既然二郡主都无话可说了,还请你马上离开。”
“今后。”
“也不必再来找我。”
三年前,被逼替罪流放的那一刻开始。
属于原主与郡王府的恩情,就已经被斩断了!
若不是考虑到,他还要进入监察司,去调查燕王与虎卫被害的真相。
林铮真想现在就冲进郡王府,把这一家子虚伪的浑蛋,全都亲手了结了才好!
秦菀被怼得足足愣了几秒钟,等林铮在她身边走过,她这才如梦初醒。
“秦铮!你给我站住!”
林铮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回应:“二郡主又忘了,我姓林。”
“好!”
“就当你姓林!”
秦菀被气得不轻,深吸一口气,对着林铮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但郡王府十五年的养育之恩,难道你都忘了?”
“人人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你在边关三年,就当是还了郡王府的养育之恩又如何?”
“你闹也闹了,气也出了,难道真就一点儿娘的感受都不考虑?”
听到这些吼声,林铮不免暗暗冷笑。
秦菀要是不做“成功学大师”,都可惜了她这一身PUA的本领了。
就连一旁的方不平二人,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不耐之色,几次想开口,却又被林铮的眼神所制止。
秦菀攥紧拳头,使劲儿地跺脚嘶吼,可林铮离开的脚步,都不曾为她停留。
那一刻,强大的无力感与挫败感,瞬间涌入秦菀的四肢百骸。
她急了。
为了娘,也为了她的愤怒与颜面。
秦菀口无遮拦,就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狠狠地报复郡王府,报复娘吗?”
“否则,你堂堂的郡王府大世子,有郡王府不住,偏偏要窝在这个外面散发着泔水恶臭的小院儿里。”
“不就是想让我们找到你的时候,看到周围的环境后,让我们对你心怀窥觊,对你心生怜悯,更好的与诚弟争宠吗?”
唰!
话音落下,林铮忽的停下脚步。
这番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戳中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边关三年,林铮早就斩断了与郡王府的恩情。
可在秦菀眼中,他林铮今日所做的一切,竟然全都是为了争宠?
当真是可笑、可悲!
这便是昔日,敢用命护着他的二姐啊......
他猛地转过身,那双犹如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秦菀,一股寒意混合着怒火,从脚底升腾而起。
被林铮野兽般的目光锁定,秦菀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就连刚刚跋扈的气势,也一瞬间弱了不少。
可她转念一想,一定是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否则的话,林铮又何须动怒?
“怎么?”
“被我戳中你的心事了?”
秦菀继续出言讥讽,那张精致的脸上,此刻也满是鄙夷。
“混账!”
“我家少爷是雄鹰一样的男人!”
“岂会是你口中,那种惺惺作态,一心只知道争宠的废物?”
方不平实在听不下去了,冷着一张脸,瓮声瓮气地呵斥道。
这女人,当真是聒噪得很!
少将军那般英雄人物,岂会做小女儿态?
方不平二人站在林铮的身侧,都能够感受到从少将军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杀意。
若是换做在边关,这女人的人头,怕是已经落地了。
少将军,可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呢。
方不平二人正想着,林铮身上那股冲天的杀意,却悄无声息地被压了下来。
为了燕王,为了虎卫。
得忍!
更何况,祖母还在郡王府呢。
要真杀了秦菀,她老人家可是会伤心的。
若非三年前,有祖母救下原主一命,又怎么会有林铮魂穿而来的事情呢?
饮水思泉。
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林铮的嘴角抽了抽,他怒极反笑,抬手指着秦菀的鼻尖:“你和秦诚一样,让我感到恶心!”
“争宠那种事情,我不会做,也不屑去做。”
林铮手指的方向稍稍改变:“门在那边。”
“滚!”
此时此刻,他半个字都不想和秦菀说,转身朝着房内而去。
他生怕等下一个控制不住,就会亲手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这一声暴喝,也着实把秦菀吓了一跳。
可正在气头上的她,眼见着口诛笔伐不起作用,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几分。
她仍旧不知死活地朝着林铮大吼大叫:“林铮!你给我站住!”
“不管怎么说,今晚你都得和我回郡王府!”
秦菀扭头朝着随行而来的两名武师发号施令:“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把林铮给我抓回去!”
两名武师对视一眼,正打算一左一右,朝着林铮展开进攻的档口,就听院门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
“二......二郡主,大事不好了!”

啪!
宇文承渊大踏步来到宇文瑶面前,抡圆了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抽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霎时间,宇文瑶原本白皙的小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猩红的巴掌印!
“逆子!”
“对待恩人,你焉敢如此?”
父亲的厉声呵斥,以及那一记响亮的耳光,都让宇文瑶大为震惊。
“爹,你因为林铮打我?”
宇文承渊冷喝一声:“住口!”
紧跟着,他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抱拳,对着林铮深深一礼。
“林贤侄,是我教子无方,我向你道歉了。”
堂堂的户部尚书,竟当众对林铮折腰,这一幕看呆了院外围观的百姓。
啧。
林铮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更是默默感叹宇文承渊若是进了演艺圈儿,肯定是当之无愧的老戏骨!
也就是大晋王朝不流行直播,否则宇文承渊哪怕是不当官儿,靠着卖酒都能狠赚一笔。
“你瞧瞧人家户部尚书这气度,这涵养,当真是天下为官者的典范啊!”
“谁说不是啊,户部尚书是什么官儿,那可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员,竟能当众道歉,这人品没得说啊!”
“行了行了,咱也别在这儿聚集了,人家大官儿都道歉了,你还能苛责人家什么?”
“官小姐都有些脾气,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人家当爹都替她道歉了,这事儿我看也就到此为止了。”
“对对对,散了吧,散了吧。”
果不其然,宇文承渊这番惺惺作态,瞬间将百姓的风评拉回来不说,还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
眼看着年关将近,又要到了朝廷派专员品评官员的时候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宇文承渊这么做,无疑是在为他积攒名望!
“尚书大人太客气了。”
林铮放开宇文瑶,伸出双手向上虚托:“说到底,宇文大小姐也是年轻气盛。”
“您刚才的那一记耳光,她应该会长记性了。”
人家都已经把姿态放低。
若是林铮还揪着不放,反倒显得他不大气。
对林铮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反而没有什么好处。
“瑶儿,还愣着干什么,道歉!”
宇文承渊也顺势起身,扭头对着女儿严厉呵斥。
看着女儿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可偏偏林铮这个臭小子,当着那么多贱民的面儿,把宇文家架在火上烤。
若是不打瑶儿这一巴掌,宇文家可就要名声扫地了!
事情若是真传到陛下耳中,也没宇文家的好果子吃。
心念及此,宇文承渊眼角的余光,也朝着林铮的方向偷瞄过去。
林铮此子,手段隐蔽歹毒。
若今夜之事,让自己查到与他有关,新仇旧恨必定一起清算!
被打了一巴掌,宇文瑶果然老实了不少,对着林铮语气生硬道:“多谢你救命之恩!”
林铮却满脸笑意地摆摆手:“宇文大小姐不必客气。”
“我呢,也只是做了秦世子想做的事情。”
“还请秦世子与宇文大小姐,不会记恨我搅了你们二人的好事呢。”
他故作大度的同时,还不忘拉着秦诚一起,继续把水搅浑。
“你!”
“小人得志!”
林铮笑得越是灿烂,宇文瑶心里的怒火就越盛。
可偏偏这一次,还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算是被打掉了牙,也只能硬生生地吞到肚子里。
一旁的秦诚也是怒目而视,可人家户部尚书都当众道歉了,他又能多说什么?
只是心中对林铮的恨意,又多了几分罢了。
“好了好了。”
宇文承渊瞪了女儿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林铮身上:“老夫记得林贤侄刚刚说过,你是顺路回家。”
“既如此,老夫送你一程如何?”
林铮闻言,暗暗冷笑。
宇文这条老狐狸,看似送他回家,实则就是变相拘押他,来验证自己说话的真伪性。
若发现有假,林铮甚至不怀疑,宇文承渊会当街杀了他!
“好啊。”
“既然宇文大人如此热情,晚辈也就不推辞了。”
“站了半天,我还真有点儿累了。”
“就算宇文大人不说,晚辈我都要腆着脸蹭车呢。”
林铮的坦然,让宇文承渊表情一滞,难不成今夜之事,当真是个巧合?
上了马车,车厢内点着暖炉,即使林铮穿着单衣,也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三年未见,贤侄一向可好?”
瞥见林铮身上的伤疤,宇文承渊神色一凛,脑海中没有来得,浮现出燕王、虎卫这些字眼。
“宇文大人,您瞧我这一身的伤疤,能好到哪儿去?”
林铮嗤笑一声,知道这是宇文老狐狸在试探自己,便随口敷衍道:“三年来,日复一日地做披甲人的奴隶。”
“也就是老天爷抬爱,又遇上当今陛下宅心仁厚,登基后大赦天下,我这才捡了条命回来。”
他的话音落下,车厢内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林铮抬头,正迎上宇文承渊那双深邃的眼睛。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闪烁着猜忌的目光。
“宇文大人这样看我做什么?”
“也对,燕王谋反,震动天下。”
“也就是豹、鹰两卫反应迅速,这才提前诛灭叛贼。”
“可从北边儿回来的人,都会被人怀疑。”
林铮撇撇嘴,他看似说得轻松,可心情却无比沉重。
燕王谋反。
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每每提及此事,就像是有人用刀,狠狠地剜他的心头肉。
“呵,贤侄说笑了。”
宇文承渊的眸光,渐渐变得温和起来:“燕王已死,虎卫伏诛,日子久了,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过去了?
林铮的心头,划过一抹难以言明的愤怒。
怎么可能过得去!
虎卫的兄弟没日没夜地保家卫国,舍身忘死,他们的冤魂还留在边疆,遥望着京城,等待着沉冤昭雪的那一天呢!
谁都能过去。
但!
林铮,过不去!
“宇文大人说的是。”
心里这么想着,林铮仍旧挤出一丝笑意,随口附和着。
也正因他表现得格外平淡,这才打消了宇文承渊心中,对他身份的怀疑。
紧跟着,林铮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间发问:“宇文大人,我一路南下返回京城,见张贴的告示上写着燕王的几宗罪。”
“其中有一条,是燕王贪墨军饷,且吃空饷。”
“可我在边军为奴的这三年,听闻燕王两袖清风,为人相当慷慨。”
“想当初我在边关时,每逢年节燕王都会命人发放棉衣,帮我们这些奴隶过冬,我还领到过哩。”
“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参奏燕王贪墨,是不是搞错了啊?”

苏嬷嬷应了一声,转身朝着里间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林铮不免新生好奇:“祖母,您老人家为我准备了什么?”
秦老太君满脸和蔼的笑着,那双拉着林铮的手,轻轻的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你这孩子,从小好奇心就重。”
“每次祖母说要送你东西,你就使劲儿地缠着我问东问西。”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改不了性子。”
“莫要心急,等阿苏把东西拿来了,你不自然就知道了?”
听到这番话,林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脑海中浮现出往昔的记忆,原主五岁那年的新年前夜,祖母答应送原主一份礼物,却有没告诉他具体是什么。
那一夜,原主竟靠在祖母的院门外,硬生生的等了一夜。
第二天高烧不退,浑浑噩噩的,还念叨着祖母的那份礼物。
可除此之外,林铮还听出了另一番意味。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变的,就是心底的那份执着。
认定的事情。
就算是撞了南墙,也会把墙给拆了,继续一条路走到黑。
一如他与郡王府的关系,既然已经破碎,便也绝不会再回到从前。
也正是知道林铮的性子,从刚才到现在,祖母从未劝过一句,让林铮重回郡王府。
“祖母,铮儿对郡王府的态度,让您老人家难过了吧。”
望着眼前这个,三年前不惜为他活命东奔西走的老人,林铮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傻孩子,胡说什么呢?”
“这郡王府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只要你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活下去,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
秦老太君抽回手,一脸宠溺地在林铮的脑袋上敲了敲。
这温馨的一幕,恰被门外的方不平二人看到。
“嘶。”
“你说少将军在秦老太君面前,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呢?”
方不平压低声音,瓮声瓮气地问。
要知道,在边疆的少将军,那可是能杀的北匈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传闻北匈孩童闻少将军大名都可以止住哭声!
可在秦老太君面前,少将军温顺的就像是一只猫咪!
“嗨。”
应天声靠在墙边,耸着肩膀:“咱们少将军面冷心热,最是知恩图报。”
“不然又怎会冒死进京,调查燕王与虎卫的事情?”
“要知道,燕王留给他这位义子的财富,足够他安度后半生了。”
“若非心怀感恩,又何必以身涉险?”
二人在门外小声嘀咕的同时,苏嬷嬷也从里间抱出一个金丝楠木的匣子,交在了秦老太君的手中。
匣子外有金锁,金锁的锁孔,又被蜡油封住,显然是秦老太君怕这金锁被人动了手脚,才特意为止。
秦老太君擦了擦匣子上的灰尘,浑浊的眸子凝视着匣子:“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能打开咯。”
林铮闻言,心中震惊。
可不等他问,一旁的苏嬷嬷就解释道:“大世子有所不知。”
“自你五岁那年开始,老夫人就开始着手这些东西了。”
“原本打算三年前,就将这东西交给你。”
苏嬷嬷神色一黯,语气颇为无奈:“可人算不如天算,三年前横生变故,这东西也就留到了现在。”
“老夫人日盼夜盼,就想等你流放归来,好亲手把这东西交到你手上。”
嘶。
林铮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那颗已经冷硬的心,也正在一点点融化。
咔嚓。
秦老太君打开金锁,打开匣子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三分卷轴。
“铮儿,这三份卷轴,是祖母早年间为你定下的婚约。”
“可从前啊,你一心属意宇文家那小丫头,祖母虽瞧不上她,但奈何铮儿你喜欢啊。”
“这三份婚约,祖母也就没拿出来扫你的兴。”
这......
林铮的瞳孔骤然一缩,胸中热浪翻滚,喉咙也跟着发紧。
他在郡王府呆了十五年,全然不知祖母背地里竟为他做了这么多!
秦老太君似没察觉到林铮的变化,自顾自的说着:“可三年前,忽然冒出个秦诚,你在郡王府的地位岌岌可危。”
“恰逢宇文家那小丫头主动与你接触婚约,祖母便想着,是时候将这三份婚约交在你手上了,也好让你有个安身立命的法子。”
“可谁知又出了太子府那档子事儿......”
说到这儿,秦老夫人被勾起伤心事,轻轻的抽噎几声。
一旁的苏嬷嬷赶忙轻抚她的后背,好不容易才让老夫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
秦老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一一指着婚约:“这第一封婚约,是与督远侯家长女定下的。”
“以你现在的身份,想做督远侯家的乘龙快婿怕是有些困难。”
“但以解除婚约之名,让督远侯为你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问题。”
“等你有了官身,郡王府的人就不敢再耐你何了。”
林铮两只手下意识的攥紧,眼眶微微发红,这种被人关怀的感觉......
真好。
“你若不想在朝为官,这第二封婚约,是老太婆我与青锋山掌教定下的。”
“青锋山下辖良田、产业不再少数,以此婚约换几处田产,做个富家翁,保你后半生无忧。”
秦老夫人碎碎念着,她全然不曾注意到,林铮的热泪早已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哪怕是三年前最苦的那段日子,哪怕是被北匈人的弯刀贯穿肩胛,哪怕是深入敌阵浑身浴血......
如此种种,林铮都从未落泪。
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祖母如此偏爱于他,叫他怎不感动?
“祖母......”
林铮开口,声音哽咽。
秦老太君这才朝林铮看去,抬起干枯的手,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她板起脸,故作生气:“你这臭小子,不让祖母哭,你倒是先哭上了。”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你要是再哭啊,祖母可就不高兴了。”
林铮抽噎几声,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嗯,铮儿不哭。”
秦老太君这才转怒为喜,指着第三封婚约:“这最后一封,是当年老太婆我与先帝定下的。”
“这婚书上的人,便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先帝嫡长女,如今的长公主,也是大晋最有权势的女人。”
长公主?!
听到这三个字,林铮倍感惊讶。
他早就听闻,先帝在世之时,长公主与太子争权。
若非先帝驾崩之际,长公主正巧出巡外阜,如今这皇位的归属还未可知。
“除了这三份婚约,老太婆我还为你,在京城准备了几处产业。”
“房契与牙贴也都在这里。”
“以你的性子啊,估计是不肯用这些婚约去要挟他们的。”
“有了这些产业,你也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生了。”
而在婚约与房契、牙贴的下面,则放着十根金条,明晃晃地格外吸人眼球。
“这是黄金五百两。”
“虽不多,若是你不想留在京城,变卖了那些产业,也足够你远走高飞了。”
“铮儿啊,三年前,这些东西就该是你的。”
“如今交给你,老太婆我也就安心咯。”
言罢,秦老夫人不由分说的,将匣子一股脑儿地塞进林铮的怀里。
只那一刻,林铮忽然觉得手中的木匣,似有千金之重!
他心中更是惊讶万分。
想不到三年前,祖母竟然已经就萌生了让他离开郡王府的心思。
难怪这一整晚,她都没有劝自己一句,看来此前还是他想错了祖母。
咕咚!
林铮怀抱着木匣,直挺挺地跪在秦老太君的面前:“祖母大恩,铮儿无以为报。”
“可这些东西,铮儿受之有愧。”
林铮不敢要,也不能要。
这不仅仅是东西的价值,而是祖母的那份沉甸甸的爱。
林铮此番回京,做的是以命相搏之事。
他怕自己还未偿还祖母的恩情,便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
“你这傻孩子。”
秦老夫人笑着摇摇头:“你我祖孙之间,什么愧不愧的?”
“老太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你啊,也回去吧。”
“可要记得来看看我,老太婆我就知足咯。”
说着,秦老夫人撑着拐杖起身,朝着里间走去。
林铮再要开口,却被苏嬷嬷打断:“大世子,老夫人一片真心,若你再拒绝,怕是老夫人要伤心的。”
言罢,苏嬷嬷也转身进了里间。
林铮低头,望着木匣,内心的热浪,久久不能平息。
跪了许久,他朝着里间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合上木匣,带着方不平二人离开王府。
可刚走出去不远,方不平那扎里扎煞的大胡子就动了动:“少爷,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林铮也不回头,自顾自地向前走:“前面左拐,是条死胡同。”
“进去关门,放应天声。”

方不平二人满脸困惑,却又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丝异样的光芒。
应天声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儿,壮着胆子问道:“少爷,您该不会是对宇文瑶旧情复燃了吧?”
这话一出口,应天声就缩了缩脖子,已经准备好迎接少将军的怒火了。
一听说这话,林铮直翻白眼儿,没好气的低吼一句:“燃你个头啊!”
应天声嘿嘿的笑着,他尴尬的挠着后脑勺:“可除此之外,属下实在想不通,少爷要救宇文瑶的理由。”
一旁的方不平虽沉闷着没吭声,但那张几乎要被络腮胡掩埋的脸上,还是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得。
今天要是不说清楚,这俩货扣在自己脑袋上的屎盆子,还真就甩不掉了。
“你们听好了,燕王出事前的三个月,边军三卫的粮饷就已经断了。”
“三个月来,一直都是燕王暗中自掏腰包,勉强维持军费。”
“为了避免动摇军心,这件事除了王爷、我与主管钱粮的段主簿外,再无其他人知道。”
提及此事,林铮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厉芒。
“燕王出事前的三个月,不就是先帝病重的那段时间吗?”
“难道说,针对燕王与虎卫的阴谋,在那时候就开始酝酿了?”
“这也太可怕了些吧。”
应天声的脸色骤然一变,心底没由来的萌生出一丝惧意。
若真是如此,那从一开始,燕王就已经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就好似有一张巨大的网从天而降,无论怎么挣扎,却也都逃不出去。
“我也有过同样的怀疑。”
林铮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冷厉起来。
“而且那三个月之中,燕王曾数次给户部写信,却都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回应。”
“新君登基,豹、鹰两卫哗变,杀死燕王后,朝廷颁布的燕王罪名之中,有一项便是燕王贪墨军饷,虚报人数吃空饷。”
听到这儿,方不平二人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这些混蛋真是该死!”
“燕王他老人家两袖清风,又怎么可能做出贪墨军饷这般腌臜的事情?”
林铮抬头,深邃的目光,望向户部尚书府邸的方向。
“可边军粮饷一事,王爷也只是与我提起过,其他的事情,也都是经王爷与段主簿的手处理。”
“我只知道,户部之中,有专人与王爷联络。”
“至于这个人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本打算等进了监察司,再慢慢地寻找机会接近宇文承渊,再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可今日宇文瑶主动送上门来,我这才设下此计,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接近户部尚书宇文承渊。”
“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林铮暗暗叹息。
他后悔当初在边军时,未能多替王爷分忧。
否则,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少爷您果然是用心良苦啊。”
应天声一脸唏嘘,还不忘拍了拍林铮的马屁。
可换来的,却是他的屁股,结结实实地被林铮踢了一脚。
“废话少说,赶紧做事。”
应天声被踹得生疼,揉着屁股,一溜烟儿地跑出巷子。
林铮又将怀里的木匣交给方不平:“去尚书府报信后,他们一定会找人跟着你,记住先不要会之前的院子落脚,去长安街的那个院子。”
“记住,不要甩掉尾巴,就让他跟着,让他们查到你的落脚点。”
京城的这些大人物,无一不是人精。
甩掉那些“尾巴”容易,但想要打消宇文承渊的疑虑,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正因如此,每做一件事,林铮都必须要做到尽善尽美,不露出一点点破绽。
毕竟,留给他的容错率,实在是太低太低了。
“少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方不平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转身便没入巷子外的人群中。
大晋无宵禁。
尽管已经是大约晚上九点左右的时间,可街上仍旧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林铮深吸一口气,提前看准了一处便于藏身之地,这才迈步走出巷子。
他来到藏身地点,悄无声息地没入黑暗。
像是一只耐心的猛兽,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到来。
......
凯旋街。
宇文瑶的马车就停在街边,马车的四周,伫立着几名武师,一脸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站住!什么人!”
就在宇文瑶等的有些不耐烦时,马车外传来一声武师的低吼。
“我......我是来找宇文大小姐的。”紧跟着,一个稚嫩且带着几分恐惧的声音响起。
宇文瑶将车帘掀开一角,见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男孩儿,便吩咐一声:“让他过来。”
武师放行,小男孩儿一溜烟儿地跑到宇文瑶的面前。
“你就是宇文大小姐?”
男孩儿歪着头,黑漆漆的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宇文瑶。
那张稚嫩的脸上,竟还流露出一丝贪婪的神色。
那神色被宇文瑶察觉,尽管有些厌烦,可却又有几分沾沾自喜。
你瞧瞧,本姑娘果然是貌若天仙。
连一个几岁的孩童,都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也难怪诚哥哥整天说“非我不娶”呢。
宇文瑶下巴稍稍上扬,神态十分傲气:“嗯,是我,你找我有何事?”
“荀大叔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来报信,说全都按照小姐您说的办好了。”
男孩儿咧嘴一笑,又迅速地将暗娼宅院的地址报了出去。
“很好,你做得不错。”
“这儿还有五两银子,你拿着买糖吃去吧。”
打发走了男孩儿,宇文瑶便下令,朝着暗娼的宅邸出发。
......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府。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尚书府的大管家李拓,慌慌张张地闯入了宇文承渊的书房。
宇文承渊放下手里的书,一脸不悦地冷喝道:“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李拓,你可知错?”
若是往常被自家老爷责骂,李拓早就吓得两腿发软,跪在地上使个劲儿地磕头认错了。
可今时今日,李拓却没有半点儿认错的心思。
他使劲儿地拍着大腿,止不住的哀嚎着:“老爷,您先别责罚小的。”
“有人前来报信,见到大小姐进了一处暗娼的宅子。”
“早些年那暗娼去世,独留一个好色的儿子住在那里,此刻小姐进去正生死未卜呢!”
什么?!
宇文承渊一听这话,那张削瘦的脸上,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知女莫若夫。
瑶儿的性格虽然有些刁蛮任性,但也不至于去暗娼的宅子。
不对。
这里面似乎有问题。
“那报信的人呢?”
多年的宦海生涯,让宇文承渊此刻显得格外冷静,哪怕是女儿进了暗娼的宅子会有危险,他仍旧是稳如泰山。
尤其是那双透着精明的眸子里,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人已经走了。”
“但老爷放心,小的已经派人远远地跟上了。”
李拓连忙说着。
宇文承渊满意地点点头:“嗯,做得不错。”
“既如此,你还愣着干什么?”
“点齐府上的武师,随我去找小姐。”
宇文承渊说的是“找”,而并非“救”。
他的直觉告诉他,宇文瑶去暗娼宅子一事,必定藏着蹊跷!
宇文承渊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
若是让他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一定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