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完结版林浅陆沉》,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全然没了平日里在人前的乖巧模样,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孔雀,气急败坏又丑态百出。林父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阴沉的脸色慢慢舒展,并安慰道,“放心,那个小贱种翻不出浪花。”林婉儿眼睛突然一亮,“爸,你是不是想到对付她的办法了?”林父勾唇,“再过几天,北城傅家的人要来咱们海城竞标东郊的项目,如果傅家坚决要拿下那块地,就算我们林家和顾家联手,也不一定是对手,要想在那块项目上分一杯羹,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林婉儿皱眉,“爸,你不会是想要让林浅和傅家的人联姻吧?你让她嫁进帝都顶级豪门,这不是惩罚她,这是奖励她,我不同意。”林父哈哈一笑,“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让那个小贱...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全然没了平日里在人前的乖巧模样,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孔雀,气急败坏又丑态百出。
林父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阴沉的脸色慢慢舒展,并安慰道,“放心,那个小贱种翻不出浪花。”
林婉儿眼睛突然一亮,“爸,你是不是想到对付她的办法了?”
林父勾唇,“再过几天,北城傅家的人要来咱们海城竞标东郊的项目,如果傅家坚决要拿下那块地,就算我们林家和顾家联手,也不一定是对手,要想在那块项目上分一杯羹,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
林婉儿皱眉,“爸,你不会是想要让林浅和傅家的人联姻吧?你让她嫁进帝都顶级豪门,这不是惩罚她,这是奖励她,我不同意。”
林父哈哈一笑,“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让那个小贱种爬到你头上去,据说傅家那位太子爷,因那方面不行,性格残暴,手段狠辣,最喜欢调教女人以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
林婉儿越听越兴奋,哈哈哈,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就林浅那个残破的身子,估计被那位太子爷调教几下就死了吧?正好,不用脏了她的手。
林婉儿凑到林父跟前,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急切地问:“爸,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可千万别让哥哥察觉了,他现在一门心思护着林浅,要是知道了,准得跟您大闹一场。”
林父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我自有安排,这几日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别露了马脚。”
林婉儿连忙点头应和:“我知道了,我就等着看林浅那个贱人哭爹喊娘,被傅家太子爷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医院里。
林浅正呆呆地望着窗外。
这时,林母和吴妈一起走进病房。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来,看到林母,眼中一片冷漠。
林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林浅消瘦苍白的脸,心疼地开口:“浅浅,你一定饿了吧,妈妈给你......”
“你不是我妈。”林浅断言否认。
林母一怔,心中酸涩,却还是强装镇定,“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你妈妈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你不是!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所以,你不是。”林浅重复。
听了林浅的话,林母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浅浅,你就那么恨我吗?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纳我?”
林浅却只是沉默。
这辈子,她都不会接纳她。
见她沉默,林母的心里堵得慌,她哽咽着,“浅浅,先把饭吃了好不好?吃了饭你要怎么和我生气都可以。”
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林浅只是淡淡地开口:“林夫人,我没有要和你生气,你的生恩我还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那语气疏离得没有半分女儿对母亲该有的亲昵。
林母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她勉强笑了笑,“好好好,你没跟我生气,你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出去。” 林浅的声音冷硬如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浅浅……” 林母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可林浅下面的话,直接击碎了她所有的勇气。
只听她轻轻道,“看着你,我吃不下。”
林母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脸色变得煞白,眼里的泪水汹涌,在眼看着就要掉下来的时候,她迅速转身,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病房外,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喉咙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压抑的呜咽。
可是,她家没钱。
她妈四十多才生了她,在她上小学时爸爸又不幸去世,是她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
妈妈供她念大学都已经很辛苦了,她又怎么敢奢望出国留学。
“我不想。”她虽说的斩钉截铁,但林浅还是注意到了她前后情绪的变化。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去国外深造的机会,而且不需要为钱发愁,你愿意去吗?”
沈曼苦笑,“当然愿意啊,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听到这个答案,林浅的心终于平定下来。
曼曼想出国就好办了。
等拿到那一千万,她就立刻送吴妈和沈曼出国。
沈曼在国外完成学业,吴妈刚好能照顾女儿。
只要送走了她们母女,林彦书就再也不能拿捏她了。
她想离开林家,没人能拦得住她。
就算林家不放她走,她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吴妈和沈曼。
这便是她跟林母要一千万的原因。
她的命运已经很苦了,她不能让关心她的人也沦落到她这步田地。
未来两天,林浅的生活都很平静。
这天早上,林婉儿洗漱完下楼吃早餐,却意外的没有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
林婉儿看着餐桌上早已布置好的早餐,疑惑地问:“我爸妈和哥哥还没有起床吗?”
佣人道:“先生和大少爷一大早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去了公司,夫人草草吃了几口,也出门了。”
林婉儿知道,最近几天因为东郊项目的事,她爸和哥哥一直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
但她妈今天起这么早却很少见。
“知不知道我妈干什么去了?” 她又问道。
佣人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夫人拿了好些个包包。”
林婉儿更是满头雾水。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早餐,她也没了胃口。
上楼换了身衣服,她开车离开了家。
再过几天,东郊那块地马上就要拍卖,到时海城绝大部分名流都会参加,她也会受邀出席,她得去给自己购置一些礼服首饰,绝对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林婉儿驱车来到了海城最奢华的购物中心。
她走进一家顶级礼服定制店,这家店她经常来,所以店员认识她,见她来了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林小姐,您来的可真巧,今天我们店里新到了几款从巴黎空运来的限量版礼服,设计独具匠心,材质更是顶级奢华,穿在您身上,绝对能让您成为全场焦点。”
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手指轻轻划过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礼服,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拍卖会上女人投来的艳羡目光,男人则用惊艳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越想越高兴,最终选定了一件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拖地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璀璨光芒,仿佛一片星空。
售货员满眼惊艳之色,溢美之词不胜言表,还不忘推销其他产品。
“林小姐,我们店不仅有礼服,还有与礼服搭配的手包,您要不要也看看?”
林婉儿早就被夸的飘飘然,想都没想道,“包包在哪,带我去看看。”
“林小姐这边请。”
林婉儿跟着售货员前往包包区。
到了之后,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几个大牌包包,眸子瞬间放大,满是不敢置信,“这些包......”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不关心自己,可林父说的那些话,还是让林浅的心口一阵阵发疼。
不爱她这件事,他连装一下都不愿意装。
好在她隐藏的很好,从她倔强的外表,没人能看出她内心的受伤。
“好。”她淡淡道。
林父眉头一拧:“你说什么?”
抬眸,郑重的看着站在二楼的一家四口,林浅平静道:“好,我现在就离开林家,从今天起与林家断绝关系,林先生和林夫人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纠缠你们。”就是死在外面,都不会再回来,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言罢,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留恋。
那三年被伤害的体无完肤,她早已经长了教训,又怎么敢奢望不属于她的亲情。
这一次,她的脚步走的很快,紧绷着的断腿很疼,可她咬牙坚持着,晦暗的眸子终于有了光,那是即将褪去枷锁,拥抱自由的光。
不消片刻,她就拉开了客厅房门,走了出去。
她丝毫没有留恋,更不曾回头,背影决绝。
林彦书瞳孔骤缩,想要去追林浅,可胃绞痛疼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冲着缓缓闭合的大门嘶吼,“林浅,你给我回来——”
这一声吼,在偌大的客厅回荡,也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可林浅没有回头,她只隐约听到有人似乎在吼些什么。
具体是什么她没有听清,毕竟身后的房门已经关闭,她的右耳听力又不好。
不管吼的是什么,都和她无关了。
在踏出林家别墅的那一刻,压抑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
她的脚步很轻快,大约走了五分钟,对面出现一个人。
夜半时分,突然看到男人,林浅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她下意识躲开路灯,站到了黑漆漆的阴影里。
那人行色匆匆,距离近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陆瑾修。
林彦书的朋友。
她对陆瑾修最深的印象只有四个字:尖酸刻薄。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从上到下把她扫描了个遍,随口评价道,“这么穷酸,要不是长得和彦书有几分像,还真看不出是林家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林彦书就在旁边,他并没有制止陆瑾修对她的恶意,只是吐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鼻息。
那个时候,她最在意的不是陆瑾修的故意刁难,而是亲哥哥不闻不问的冷漠态度。
那时她才十五岁,明明有了家,却在被人欺负时,一个家人都不曾站出来保护她。
她觉得,彼时的自己像条流浪狗。
好惨!
陆瑾修从她身边走过,并未注意到墙角阴影里的她。
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进了林家别墅,她才意识到他很可能是给林彦书看病的。
从阴影里走出来,林浅加快了脚步。
原本她是打算先找个旅店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再找份工作。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离开海城。
林家一家三口在书房说的话她听到了,林父很明显是想按照顾北辰的意思,让她去医院跪在顾依琳的病床前负荆请罪。
可是凭什么呢?
林父和林母分明知道顾依琳是被林婉儿推下楼摔成植物人的,却还是坚持让她代替林婉儿顶罪。
她向往父母亲情,为此付出五年牢狱之灾、断腿、耳聋、还有失去了一颗肾的代价。
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不堪重负。
现如今,他们又想要让她为林彦书的冲动买单。
为了林氏企业,林浅确信,林家人还会再找她。
她怨恨林家人,更怕顾北辰。
顾北辰折磨人的手段,她在监狱里体验过了,那是她一生最黑暗的过往,她不想再体验一次,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磨。
所以,她必须尽早离开海城,逃的远远的,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她数了数手里的钱,足足两千块,全都是吴妈给她的。
想到吴妈,林浅眼前湿润。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报答她。
她站在路边,好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师傅摇下车窗问。
“师傅,去南城火车站要多少钱?”
“要出海城啊?如果是白天的话三百就够了,可现在都这么晚了,肯定是要贵一点,五百五你能接受吗?”
林浅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她都想好了,尽快离开海城,等到了南城火车站,她再坐火车去华国东北部的岗城,据说那里的房子是全国最便宜的,一套只要几万块,最适合她这样的人居住。
只要不去发达城市,不去人多的地方,只龟缩在岗城这种偏远、寒冷、资源枯竭的城市,相信林家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想象着自己一个人在岗城躺平的生活,她冰冷的心也不禁生出了希望。
靠着车窗,看向海城市中心美丽的夜景。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大厦的外墙被各种霓虹灯装点得五彩斑斓,有的闪烁着时尚的品牌标志,有的展示着精美的广告,为这座繁华的城市添彩。
路灯暖黄色的光晕在林浅脸上荡开,给她增添了一分柔和。
路上的车很少,出租车一路疾驰。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出现在南城火车站。
林浅拿着身份证到售票口买票,非常幸运的买到了凌晨一点发车的票。
她只需再等待一个小时,就能踏上前往岗城的旅途。
火车站的候车室在晚上人比较少,她找了个安静无人的角落,坐下来休息。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站台似有播报声。
这个时候的她又累又困,加上右耳听力不佳,她一时间什么都没有听清。
大概过了五分钟,站台再次传来播报声。
旅客们,你们好!由南城开往岗城的XX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有乘坐XX次列车的旅客,请您整理好自己携带的行李物品,到XX检票口检票上车。
林浅猛地一惊,迅速睁开了眼睛。
她慌忙看向检票口,此时,已经有乘客排队检票了。
林浅压抑不住的激动。
只要检完票,一旦她登上火车,林家人就再也休想找到她了。
她不再耽搁,急忙起身走到检票口排队。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的人,等轮到她时,她立刻把票递给检票员。
检票员刚要伸手拿票,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把林浅纤细的手以及手里的车票死死包裹住。
林浅回头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她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陆沉曾经是她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如今,也是她最憎恶最不想面对的人。
与其面对陆沉,她宁愿退而求其次,选择跟林彦书走。
至少,林彦书从始至终都是厌恶她的。
第一天进入林家,林彦书就警告她,“就算你和我有血缘,在我心里我的妹妹也只有婉儿一个,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被我发现你欺负婉儿,我不会放过你。”
他从不给她希望,她也就不会太过失望,在林彦书面前,她所遭受的心理创伤能降到最低。
总好过,被最亲的人伤害的体无完肤。
监狱教会她一个道理。
当你无权无势无依无靠时,唯有想方设法降低伤害才能相对安全的活下去。
所以,狱友们戏耍她,让她在毁容和扇耳光之间做选择时,她选择扇耳光。
在挨打和下跪之间做选择,她选择下跪。
在喝马桶水和学狗叫之间做选择,她选择学狗叫。
她也曾拼命反抗过,可越是反抗,被打的越惨;为了活命她放下自尊,任人驱使。
看吧,就算被丢到穷凶极恶的罪犯堆里,她依旧靠着“趋利避害”的本事,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林浅走向林彦书的黑色宾利。
与陆沉擦身而过时,她始终神色淡淡,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宽大的T恤划过陆沉指尖,那空荡荡的触感,不像穿在人的身上,倒像是套在了衣架子上。
陆沉的手僵在半空,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指尖那冰冷又空洞的触感。
他的眸中闪过痛楚与落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钝痛。
曾经,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里面满是信任与依赖。
他们两个在孤儿院相互扶持着长大,每当他呼唤浅浅,她都会一脸笑意的回他,“陆哥哥,我在这呢。”
时过境迁,如今,她却视他如无物,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吝啬给予。
陆沉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林浅上了车坐在后排,目之所及,尽是女人留下的痕迹。
副驾驶的座椅套着毛茸茸的粉色坐垫,中控台上摆放着一整排的可爱草莓熊,后视镜吊饰中的女人比五年前成熟了,也更显妩媚。
她笑的灿烂,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着长大的豪门千金。
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像是在嘲笑林浅才是假千金。
原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的面对这一切,可亲眼看到,还是会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心酸。
林浅收回目光,视线却又不经意落在了身边的手提袋上。
里面装着一件纯白无瑕的礼服,哪怕看不到全貌,只从那上面满满的羽毛装饰就能猜到,这件礼服定是极好看的。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粗糙的牛仔裤。
车内的一切细节都在提醒她,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从头到脚加在一起,都没装着礼服的手提袋值钱。
她看向车窗外,景物急速倒退。
开车的林彦书,还不忘警告她,“爸妈这五年一直都很想你,为了你日日以泪洗面头发都愁白了,回去后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与婉儿耍心机搞雌竞,做出让爸妈为难的事,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林家不会亏待你。”
话音落下,好一阵沉默。
没有得到回应,林彦书不悦的蹙眉,从后视镜看向林浅。
“林浅,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林浅终于回眸看他,说出了出狱以后最长的一段话。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监狱法》第四十八条的规定,罪犯在监狱服刑期间,按照规定,可以会见亲属、监护人。”
“罪犯会见一般每月1次,每次半小时至一小时。”
“我在监狱服刑五年,共计六十个月,每月见亲属一次,我能见六十次,可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你既然说你爸妈很想我,那为什么他们不来监狱探监呢?是太忙,每个月连半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她的声音很平淡,可字字句句都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破他的谎言。
林彦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原本想要继续呵斥的话语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林浅那平静却犀利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还......还不是因为你太难管教,爸妈不去看你是希望你在里面能够安心改掉一身坏毛病,爸妈也是为了你好。”
好一个为她好。
为她好就是让她替林婉儿顶罪,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这样的好她可真是承受不起。
林浅只觉得没劲透了,再也不想多看林彦书一眼,继续看向车窗外。
很快,车子开进了林家别墅的车库。
林彦书显得很高兴,他提起后座上的手提袋急速转身离去。
没走多久,他似是忽然想起了林浅,身子一僵,转过身时脸上的尴尬还未尽数退去。
“回去换身得体的礼服,去宴会厅。”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隔五年,这个家对林浅来说,还是那么陌生。
她从未在这里感受到过一丝一毫属于家的温暖,这里的生活,还不如孤儿院。
在孤儿院,她住的虽不是单人间,但也是向阳的集体宿舍。
当太阳升起时,阳光洒满整间宿舍,异常温馨。
彼时的她特别喜欢被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那会让她有种家的温暖感。
只是,当她真的回到家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家不是被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而是阳光晒不到的潮湿的霉味。
她推开门。
不大的房间里,没有窗,堆满了杂物。
整间房唯二的家具是一张单人折叠床和一张旧书桌。
这里是冬凉夏暖的杂物间,也是她在林家住了整整三年的卧室。
林彦书说让她穿得体的礼服。
可她何曾拥有过礼服。
她一年四季只有一身高中校服,就连她身上这身T恤和牛仔裤,还是她用假期打工赚的钱在拼夕夕买的,两件加在一起三十九块九。
她记得,当时自己欢欢喜喜穿着这身新衣服征询林彦书意见时,林彦书的眉头仅仅拧在一起。
“你穿的是什么东西啊,就不能学学婉儿穿着大方得体一些吗?赶快脱下来丢掉,别穿出去丢我们林家的脸。”
也不知哭了多久,等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里看。
发现吴妈坐在林浅病床前,正一勺一勺的喂林浅吃饭。
面对她时冷冰冰的林浅,在面对吴妈时,居然在笑。
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都有了光。
她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林浅和吴妈有说有笑。
好似,她们才是真正的母女。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
她甚至想要冲过去,把吴妈拉开,自己坐上去。
可是她不敢,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终于意识到,浅浅不在意她,更不想要她这个妈妈了。
这个结果,让她无法接受。
浅浅是她的亲生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能说断绝关系就端的掉呢。
她在门外等了好久吴妈才出来。
吴妈一出来就看到了林母,一脸诧异。
她以为林母已经走了,没想到她还在。
“夫人,咱们现在回去吗?”
林母不满的扫了吴妈一眼,“你先回去。”
说着,她就要再次进入病房。
吴妈有些犹豫,“夫人......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大小姐累了。”
林母皱眉,“怎么?我看自己的女儿,还需要你一个佣人同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不走?”
吴妈还想再劝,可对上林母警告的目光,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林母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这一次,林浅没有赶她,有些话,是该当面说清楚了。
她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吴妈和沈曼考虑一下。
不等林母坐到病床边,林浅先一步指向对面的椅子。
“坐那边。”
林母脚步一顿,林浅的抗拒让她有些受伤,不过她还是乖乖的坐过去了。
没等她开口,林浅就看着她的眼睛,先一步道,“我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如果你想取得我的原谅,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
林母一脸期待地说,“浅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取得你的原谅,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得信誓旦旦,一双眸子里尽是坚定。
这样的眼神,任谁看了都很容易相信她的话。
可林浅一个字都不相信。
“是吗?”她面色平淡的问。
林母用力点头,“浅浅,相信妈妈好吗?这一次,妈妈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林浅看着她,一抹嘲讽从眼底急速划过。
“好啊。”
见她答应,林母控制不住的扬起笑容,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听林浅说,“只要你把林婉儿从家里赶出去,并和她断绝收养关系,我就原谅你。”
林母的手骤然攥紧衣角,一颗心进退两难。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林浅,对上的却是林浅毫不退让的冰冷目光。
病房里陷入一阵死寂。
许久,林母才干涩地开口:“浅浅,婉儿她…… 她毕竟在咱们家这么多年了,我和你爸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这突然要赶她走,还断绝关系,外面的人该怎么说咱们家啊,而且她也没犯什么大错,这让我……”
林浅冷笑一声,“如果她真的没犯大错,林夫人你为什么要删掉那段监控?”
林母噎住,说不出去一句反驳的话。
“林夫人,你就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并不在乎外人怎么说林家,毕竟,五年前的升学宴上,警察当着海城所有名流的面把我带走的时候,你从未在乎过林家的名声。”
“说到底,你就是偏心。”
“承认吧,林婉儿在你心里是块宝,而我在你心里就是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