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后续+全文
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后续+全文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爆爆榴莲丸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熙迟言述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爆爆榴莲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排的江淮砸吧了下嘴,脑袋换了个方向搭着。季熙敏锐地捕捉到,迟言述的眸子朝后排的方向划了一瞬。心里瞬间有了底。不想被发现的,固然有她。但......骤然,季熙整个身子软榻了上去。“不能。”唇瓣开合,声调轻着向上扬,墨黑的发丝凑在迟言述的耳畔。季熙的笑容怡然大方,配上微微上翘的眼尾,怎么看怎么坏。耳尖却违和地红了起来。迟言述双眼危险地半眯着,难得发自内心地笑了,为她顺好衣服上的皱褶。“我有点醉,麻烦季秘书了。”他身子后仰,主动拉开一段距离,态度很明确。季熙连忙见好就收,长腿一跨回到主驾驶。一路无话。送完江淮后,季熙拿出手机打开了导航,见迟言述的脑袋靠着车窗玻璃,呼吸平稳。停车场的白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睫毛长而翘,投在皮肤上拉着长长的拖影...

章节试读

后排的江淮砸吧了下嘴,脑袋换了个方向搭着。
季熙敏锐地捕捉到,迟言述的眸子朝后排的方向划了一瞬。
心里瞬间有了底。
不想被发现的,固然有她。
但......
骤然,季熙整个身子软榻了上去。
“不能。”唇瓣开合,声调轻着向上扬,墨黑的发丝凑在迟言述的耳畔。
季熙的笑容怡然大方,配上微微上翘的眼尾,怎么看怎么坏。
耳尖却违和地红了起来。
迟言述双眼危险地半眯着,难得发自内心地笑了,为她顺好衣服上的皱褶。
“我有点醉,麻烦季秘书了。”他身子后仰,主动拉开一段距离,态度很明确。
季熙连忙见好就收,长腿一跨回到主驾驶。
一路无话。
送完江淮后,季熙拿出手机打开了导航,见迟言述的脑袋靠着车窗玻璃,呼吸平稳。
停车场的白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睫毛长而翘,投在皮肤上拉着长长的拖影。
这脸着实没得挑。
季熙晃了晃脑袋,迟言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可是再清楚不过,怎会萌发这么恶心的想法?
她清了清嗓子,不礼貌地拉高音量直接开口:
“迟总,请问您住哪儿?”
语气生硬。
“南越湾一号。”他淡淡地开口,并没有睁眼的意思。
季熙识趣地设置好路线,一油门踩了出去。
可她的电话却没那么识趣了。
她瞥了眼是串陌生的数字,遂摁断了电话。
怎料下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没完没了。
迟言述不满地皱起眉头,从她腿上粗鲁地拿过电话,本想直接关机不料竟无意摁到了接听键。
一接起,那头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季熙!你把我哥怎么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哥已经一天联系不上了。”
季熙倒是被气笑了,本来这两天发生这么多事儿就憋着一肚子气,这没脑子的还上赶着来当出气包。
自己弱女子一名还能拿一位血气方刚的成年男性怎么样?
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加大了几分力度,顾不得还有个迟言述在旁边,抢在他挂电话前冷冷出声:
“季知若,是你哥自己找上门又是绑架又是下药的,还我把他怎么了?你真不该叫知若,该叫弱智。”
这段话听得迟言述没忍住。
“你......”季知若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被迟言述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熙暗暗加上油门,突然想起这是江淮的车,情绪才冷静些许。
一道急刹滑入地下停车场,各种豪车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在其中最便宜的都得是一辆阿斯顿马丁。
季熙从迟言述手中抢回手机,将刚刚那个电话火速拉黑,脸颊因生气而红扑扑的,开口的语气也不是很和善:
“到了,迟总,请下车。”
迟言述松活了下衣领的领带,借着后视镜打量起季熙。
“你不想知道季川被我怎么了?”
季熙懒得分去一个眼神,结合季知若的话她大致可以推断,季川这种人吃瘪后不可能一天没动静连妹妹都联系不上,而迟言述身边那个帮他做事的柴泽今天也不在。
那么这人渣多半是被拘役了,还是有人看着不能保释的那种。
“不想。”
“借我的手对付季川,还用我当一晚的解药。”迟言述一只手撑着,看往季熙的眼神并不纯粹,“就这么对待我这个恩人?”
恩人?一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季熙嘴唇紧抿。
自己被下药丢了清白,还因他而搭上次职场乌龙,她还得谢谢他?
选择他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想一顿输出,偏偏这男人还惹不得。
“谢谢。”季熙微微颔首。
“上楼谢我。”
话里藏着的暗语不言而喻。
“付不起停车费。”季熙目不斜视。
“放床头的那叠钱呢?”
她没有任何停顿:“给服务员当小费了。”
迟言述眉头挑了下,打开车门,撂下一句话:
“我现在就可以让人去保释季川,本来给他安的情节也只是寻衅滋事而已。”
他点了杆烟,只是过了两口嘴瘾后便踩灭扔进了垃圾桶,三两步走到了电梯旁。
季熙的视力一直都很好,能清晰地看见他拿出手机,嘴角勾着戏谑的弧度,挑衅地对着她轻晃两下。
妈的。
她拿起挎包赶在电梯开门前站在了迟言述身边。
“嗯,柴特助,没事,我就是想提醒你把季川看紧点,嗯,就这样。”
语气全是藏不住的得意。
门卡扫在电梯处,自动摁到了最顶层的“10”按钮。
迟言述站在她身旁,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杂着还未散去的烟草味。
季熙将将一米七出头的个子踩着5cm的跟鞋,却还是只能和迟言述的肩膀齐平。
金碧辉煌的电梯墙上倒映着男人的身姿,卓越的比例使这身西装更具质感。
她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缠着她?
电梯门开,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梯一户特色的大面公摊空间,只不过迟言述的门前并没有任何的装饰,还落着灰。
季熙咽了咽,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入室便会被恶狼扼住咽喉,她站在门口久久不愿跨入。
“季川那边还会关四天。”迟言述环住她的腰肢,身上的酒气熏人,“不用客气。”
门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关上,细麻的痛感就从锁骨处传来……

季熙看清来者,语气立刻疏离了几分。
“不好意思,迟总。”
“可惜了,这件衬衫我还很喜欢呢。”迟言述故作为难,看了眼印着模糊唇印的衬衣,“这印子也不知道洗不洗的掉。”
季熙立刻补充:“衬衣我会赔你。”
短短的六个字,说得她肉疼。
毕竟仅是轻轻的一撞,她就感觉到了面料之细腻。
现在唯有祈祷这件衬衫是个牌子货,而不是什么“看似无名”实则价格致命的小作坊定制衬衫。
迟言述蜜色的眸子里盛满了不怀好意,紧紧地盯着季熙,仿佛在玩弄一只落入陷阱的小鸟。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那季秘书,打算怎么赔?”
“原价赔偿,或者是,我去帮您买一件一模一样的。”
她向来不愿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中国人,但迟言述不一样。
季熙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一看葫芦里就没卖什么好药。
她甚至怀疑是他没事找事自己撞上来的。
“行啊。”迟言述抽出手机,微微扬起眉毛,嘴角的笑意更浓,打开微信的二维码,“一会儿我把工坊的地址发你。”
凉凉。
她保持冷静,加上迟言述的好友,笑露八齿:
“那我先失陪了。”
正准备离开,小腹传来的痉挛性疼痛如针扎似的迫使她弯了腰,涔涔汗珠从额间渗出。
即便尽最大努力去维持表象的体面,还是忍不住蹙起了柳眉。
这种感觉是个女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查看了眼日期,明明离她的经期还有整整半个月。
思来想去,祸因还是归结到了那片药上。
她踉跄两步调转了方向,却被男人拦住了去路。
“怎么?在我面前装虚弱想赖账?”
大掌抚在她捂着下腹部的小手上。
迟言述眉头浅皱,她的手,毫无正常人的温度可言。
季熙倒吸一口凉气,退后半步和迟言述拉开距离,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没有,我会......”她几乎没有力气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视线逐渐模糊不清。
“去医院。”
腾空感顿时袭来,再睁眼耳边传来心脏有力的跳动声,一双充斥着力量感的胳膊将她横抱在怀中,直接走向一旁的出口。
“你疯......了。”季熙无力地推着迟言述,但身体已经不允许她挣扎半分,五指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西装领口。
现在这个情况,就算要去医院,也轮不到他来送。
“别动。”
她可以看见迟言述的喉结上下滚动,和越发清晰的下颚线。
转眼间,二人出现在地下停车场,柴泽正在车门旁抽着烟,一看见抱着女人的迟言述出现,脸上是藏不住的惊讶,但碍于作为特助的专业性,他连忙恢复一张冰山脸。
“柴特助,去顶楼的西餐厅找江氏建业的江淮还有顾依一,就说我撞见季秘书在洗手间出口昏倒了,情况紧急,必须立刻送往医院。”
他将季熙放入后座。
“替我和季秘书表达歉意。”
“是…是。”
柴泽不敢多看,从来不近女色的老大在季熙身上开了花这件事就足够他消化好一阵子了,现在竟然直接抱着她抛下了那位顾家的小千金。
要知道老大他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和顾家那位相处啊。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一会儿你回去的打车费我报销。”
迟言述甩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坐进主驾驶一油门轰走了。
季熙蜷缩在后排,一边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腹部,试图用这种姿势来缓解疼痛,一边还在努力地将臀部放置一个合适的位置,以防血迹蹭到车皮。
迟言述心神不宁地敲击着方向盘。
这是他第一次做事没过脑子。
他到底在做什么?
胸口间那枚唇印愈发滚烫,搅乱着心池。
到医院后,迟言述正准备将季熙抱出,她却死赖着不让他抱。
这次月事来势汹汹,她根本无法想象现在自己的后裙是什么惨状。
僵持不下,见迟言述准备来强的,季熙死咬着的牙关才被迫松了口。
“我…我可能是来例假了。”
只听一声沉重的深呼吸后,一件外套裹住了她,长度刚好过她的臀部。
上面还留着强烈的余温。
紧接着,便是不讲理的怀抱,将她硬生生从后座拽了出来。
“我赔不起。”季熙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眼角还残留着丝丝泪花,染红了饱满的卧蚕,更显可怜。
迟言述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是一味地朝急诊迈进,粗野的体温隔着衬衫传递而来,将她团团包裹。
等待叫号的时候,迟言述递过来两大袋鼓鼓的黑色袋子。
夜用的、日用的、液体的、棉质的......
甚至连最奇葩的薄荷清凉款都有。
季熙点头致谢,跑到厕所里去处理了下狼藉,血渍并不多,但奈何裙子底色是卡其色,她还得继续披着迟言述的外套。
一回去,医生刚好叫号到她。
迟言述也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站在季熙的身后,一脸严肃。
中年女医生以为迟言述是家属,问的问题直白不忌讳,先从症状入手,后面又详细到了最近的一次行房时间。
季熙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最近有服用过短期避孕药比如左炔诺孕酮之类的吗?”
季染的头颅终是跌到最底,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单字:“......有。”
中年女医生严肃抬头,毫不客气地开始指责迟言述:
“短效避孕药对女生的伤害很大,药物中的激素成分会干扰正常的内分泌调节机制,就会造成今天这种情况。”
她边说手上边开着单子写下些调节药物,念着后面还有其他急诊病人,将所有劝诫都融成了一句话:
“最科学的避孕措施还是需要男方花点心思。”她给出药单,“去拿药吧。”
“嗯,我会注意的。”迟言述彬彬有礼地牵起季熙的手,仿佛他们的关系真是一对普通的男女朋友。
女医生见他们离开,无奈地摇摇头:
“女孩子,还是得先学会爱自己啊......”
出急诊科后,季熙被迟言述拽着去领了药。
忙完后天空并不作美,下起了滚雷交杂的倾盆大雨,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回到了医院楼下的停车场。
沉默许久,迟言述唇线微张:
“允许你只赔衬衣,上车。”
事已至此,季熙也不想虐待自己或者故作清高地去打车,乖乖地坐到了后排。
“我是司机?”迟言述没好气地呛了一句,“坐前面来。”
到季染出租屋小区下的停车场时,初秋的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下车:“迟总,今天真是谢谢了。”
这句话,怎么说怎么别扭。
归根到底,导致她落得此境地的始作俑者,就是这句“谢谢”的对象。
她赶在迟言述还想说什么之前三步进了单元门,男人嘴巴张合几次后,燃火离开。
季熙回家后给江淮编辑了条致歉短信,美美收获了一份理解和一天假期。
然而一觉睡醒,她刷着手机里的消息笑不出来。
热报:惊!迟氏集团长子归国后,医院现身陪女友,小产传闻引发关注。

所幸迟言述上次并没有将她送上楼,不然她无法想象自家的房门会不会被他砸烂。
季熙瞧了眼今天最高温度依旧停留在30度的气温,先是随意地换了身t恤短裤。
但一想到要面对的人是迟言述,她又换了套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款西装。
她仅是用丝巾装点了下,显得没那么古板,又将袖子挽到手肘处,整个人干练而又利落。
下楼时,柴泽规矩地站在车边,一看见她就连忙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季熙擦了擦耳后的汗丝,笑着说了声“谢谢”,一坐进去,便看见坐在主驾驶身后的迟言述,面色阴翳。
“迟总,”不管怎么样,先笑总没错,“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没看见您的消息。”
“挺能睡。”迟言述仅是瞥了一眼,便瞧见她还未消肿的眼眶,桃粉缀在眼角。
他的薄唇平铺成一条线,不由自主地将一些狠话吞了回去。
没电了?怕不是因为加他的那个微信是工作号才没看到吧。
车辆缓缓启动,车厢如冰箱,但柴泽开车的手却全是汗水。
良久,迟言述率先打破沉默:“因为某些人,我错过了预约的时间,漆城现在已经在南越国际机场了,之后我和他要想同时有空又得重新排了。”
漆城,也就是迟言述衬衣所属工坊的私人裁缝。
柴泽识趣地拐进南越湾一号的地下停车场,季熙整个人都惴惴不安,思索着该怎么回复,迟言述那样子就是想讹她。
内心深处,她还真不信没一件衬衣,他就没衣服穿了。
但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视权势退让三分的原则,季熙露出得体的微笑:
“这样,迟总,我帮您预约一个裁缝店量尺寸,后续和漆先生那边的交接我来核对,您看这样可以吗?”
车子精准泊车入库,柴泽懂事地下车。
迟言述抬眸,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勾起的弧度玩味无比。
她那洁身自好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爽。
“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碰我。”他得逞地朝季熙一笑,打开车门下车,“看来得麻烦小侄女做一下裁缝了。”
季熙泰然自若:“比起我,柴特助恐怕跟您更熟。”
此时的柴泽虽然没听见这些话,但生理性恐惧地打了个寒战,吓得直接从朝停车场出口跑了。
“他可没你碰的多。”
短短的一句话,却一下子煽动季熙薄脸皮下的毛细血管,整张脸不由自主地扑红起来。
迟言述半靠在车身上,宽阔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别忘了,我昨天还帮了你。”
人情债最是难还。
眼看唯一的救命稻草已经跑了,季熙自认理亏,只能跟着迟言述再度踏进屋中,她紧急搜索了一番量体的步骤教程,边看边问:
“皮尺有吗,迟总?”
“有。”迟言述关上门,眼神示意了下沙发上的盒子。
季熙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拿着皮尺就准备开始量。
怎料迟言述骤然靠近,俯下身子与她额间相触,温热的呼气撒在她的面颊上。
“还没脱衣服呢。”一字一语都极具诱惑性。
“那,麻烦您先脱上衣。”
季熙退后两步,毕恭毕敬地转过身去,屋内的隔音效果极好,可以听见纽扣被解开的声音,和衣服被随意扔到一旁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看见男人粗犷的身形,倒三角和近乎完美的八块肌,裤子被他刻意拉低三分。
季熙将头窘迫地撇向一侧,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但确实也是头次这么直白地看。
不过稍稍有些不同的是,他背部和肩部均匀的肤色中多了几处骇人的瘀血,青紫相间,共计三道。
季熙自认不该多管闲事,目光保持平视尽量不去看多余的地方,手隔着皮尺落在迟言述左肩最外沿处。
她在纸上落下一笔“肩宽51.6cm”后,犹豫再三还是咬牙继续量了下去。
接下来是胸围。
皮尺带金属一端触碰到肌肤的刹那,迟言述的皮肤起了些鸡皮疙瘩。
季熙乱了阵脚,手上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迟言述垂眸,落在她柔软的长发上,亦或是落在她繁茂的密睫上,看着她畏手畏脚的样子,身体暗流涌动。
“这样量出来的尺寸衣服太紧。”
迟言述灼热的掌腹附着在她的手背。
平心而论,迟言述确实有当魅魔的潜质。
再这样下去,就彻底被牵着鼻子走了。
耳根红得像是能滴血,“您再这样我不量了。”
迟言述不语,挂上他在外装乖最常用的那种温煦笑容,眉眼也在此刻舒缓下来,他微微展开双臂,薄唇轻启:
“你继续。”
季熙深吸一口气,轻咬下唇,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要保持平常心,这只是一块肉罢了。
接下来上身的进展稍微顺利了些,季熙依次记下迟言述的胸围、臂长、腿长等数据。
明明只有几分钟,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苍老了十多岁。
但,她现在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才来。
臀围、腿围又该怎么量?
她下意识咽了咽,果断拿出手机,打开和柴泽的微信聊天界面。
“干什么。”迟言述一把抓过她的一只手腕,顺着她细长的肌腱一路向上扣住了她的五指,“想搬救兵?”
“我不合适。”
“不合适什么?”迟言述夺过她的手机扔到沙发上,轻而易举地抱住了她。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背部穿透而来,每一次震动仿佛都在升高男人自身的体温。
他的睫毛蹭在她的后耳根。
明知道不能继续。
她却逃不出,身体竟然也在违背她的意志。
季熙被横抱在怀。
进主卧,珊珊拉走她的理智。
他嘴角勾上,舌齿情欲四溢。

休息一天后,季熙回到正常工作,不停地收拾缺席了一天的烂摊子和整理客户部门的各种小会记录资料。
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休假的好。
时间一晃而过,这期间迟氏新派来的楚经理办事效率高,和迟氏之间合作的项目筛选也初步确定了下来。
周五的工作量相对较少,季熙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赶到了乐景馆进行事先打点。
却在那里遇见了柴泽,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原来如此”,不过很快藏了回去,轻声问候:
“季秘书。”
季熙也礼貌点头致意,朝订好的包间走去。
只见柴泽紧随其后,比她提前一步拐入隔壁的包间。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季熙坐在包间旁的沙发上,参加饭局的人一个一个进来,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重要人物。
她向来不喜欢应付这些酒局。
若不是这次还邀请了迟氏的楚经理,将普通的饭局变成了半商务性质,她也不需要参加。
等人齐后,便开始了传统的喝酒。
生意上,维持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关系比给出一个完美的策划案更重要。
季熙作为秘书,即便月事才走没多久,她还是得为江淮挡酒。
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后程,酒过三巡,整个包间都四溢着酒壮人胆的喊叫声和熏得人睁不开眼的尼古丁味。
“季秘书,江总可宝贝你这个秘书了哈哈哈。”新来的陈总持续地打量着季熙沙漏型的身材。
他看江淮正在应付其他的老总,趁势靠近了几分,浑浊的酒气从他鼻间吐出,“不然,你来我这儿,我给你开一个月这个数,怎么样?”
他粗糙的手比出一个摇晃的“4”,这可是季熙现在工资的两倍。
但只怕这个陈总开出的这个价想让她包揽的可不只是秘书的工作内容。
“陈总,您说笑了,我的能力和资历还远远达不到您说的这个薪酬。”她屈下一个身位礼貌碰杯,一口闷入,火辣辣的酒精在她的喉咙处绽开,“我去给您倒点茶水来。”
陈总贼眉鼠眼的,露出阴恻恻的奸笑,舌尖忍不住地抵着他的门牙。
季熙按照惯例给桌上的每个人都掺了杯茶水,她也有些不胜酒力,借口去洗手间来躲避几杯酒。
她跌跌撞撞地倚靠在安全出口,雪白的肌肤泛着红晕,似是火焰般由内朝外地燃烧着。
“季秘书。”一张油腻的手划在她的腰侧,“你这样躲酒,可是太不给我面子了啊。”
陈总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挤在一块,一口布满烟垢的黄牙晃着,手上还举着一个白酒分酒器。
“陈总,您喝多了。”季熙两步后退,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指。
“季秘书,别装了,每天都穿得这么骚,不就是为了和我们这群老男人谈谈价钱吗?”他一把抓住季熙的手臂,朝安全楼梯里拖。
季熙一阵恶心,这群人渣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受害者有罪论”?
“江淮私下给了你多少?嫌我开的少了?这样,你说个数。”他彻底褪去了平时憨厚老实的模样,湿热的掌心捂住了季熙正准备呼救的嘴。
慌乱之时,她一脚踢在陈总的身上,引得陈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狼狈地朝包间逃,迎面撞见了正准备进包间的柴泽。
季熙洁白的衬衣被扯崩了两颗纽扣,手臂上清晰地迎着五指的红印,大口大口地喘着。
她站在自己的包间门口前,以现在的姿态,根本不敢进去。
柴泽僵在原地,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
怎么办?该管吗?
自家老板昨天抽风了似的让他定了乐景馆的包间,一个人点了一大桌子菜一口没吃,若不是因为季秘书,还能是因为啥?喜欢闻南越菜的菜香吗?
可是他又因季秘书挨了老爷子几拐杖,到现在瘀血都没消下去,最近这两天更是连提都没提到过她。
内心几番犹豫下,他打开了包间门,僵硬地喊了声:
“季秘书,你没事吧?”
潜台词就是:迟总,来不来看你的美人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跟我没关系。
还没等季熙有动作,包间内的男人率先走了出来。
“怎么买个烟这么慢?”
几乎是一瞬,四目相对,迟言述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她身上的种种痕迹,掌心还残留着深深的指甲印。
柴泽默默地将烟放了进去,又默默地准备离开。
迟言述唇微张启:“柴特助,去买件女装外套,从你工资里扣。”
柴泽:?
一切苦涩梗在喉咙,咽也咽不下,却还是只能乖乖地应了声“是”。
“那个臭娘们呢?”拐角处传来陈总难听的叫声,“妈的。”
迟言述瞥去一个毫无温度的眼神,长臂一揽,将季熙圈了进去,包间门被关上,将外部的嘈杂全部隔绝在外。
季熙这才缓过劲,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眼眶里止不住地流泪,顺着她粉红的面颊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她也不是感到委屈,只是情绪反扑后就止不住地分泌泪水。
“谢谢。”
这次是真心的。
他的眉头皱出一个明显的“川”字,从女人身上的窘迫他不难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浓郁的酒香混着她独特的香气,十指指尖还充着血。
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这两天,他很忙,忙着迟氏房地产的融资上市,忙着整理集团内像陆城宇那样的蛀虫,还得忙着老头子勾心斗角。
但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她。
他将一切的一切都归结到那晚破戒的禁忌。
绝不是什么好感。
只是厌恶,只是想破坏她,只是享受她在肉体上带来的温存罢了。
一个破坏家庭的私生女而已。
“我不需要轻飘飘的谢谢。”迟言述忍住了去抱她的冲动,坐在了正位上,拿起筷子随意地往嘴里送入一块鱼生,“况且你还欠我一件衬衫。”
季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步履不稳地站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领口,密睫如羽不自然地扑闪两下。
她差点就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恶魔,自己又一次被迫跌入了他这条死路。
“对不起迟总,我这两天事情太多了,所以就疏忽了。”她紧密地攥着领口边缘的布料。
“明天。”
“什么?”
“明天跟我去工坊定做衬衣。”
不等季熙回应,迟言述冷哼一声,一筷子夹起一只早已凉掉的白灼虾放在一边的碗里。
对,他只是难得发现了有趣的玩具,想欺负她,想要她的身体来弥补这么多年的色戒,仅此而已。
就像之前在她老板面前调弄她那样,让她感到不知所措他就会收获快感。
他是在替天行道。
“过来给我剥虾。”

“是。”柴泽压抑语气里的震惊,拉开门就出了房间。
话落,迟言述将季熙轻松横抱在怀中,慢慢走向最里面的总统房。
他将未抽完的烟泯灭在烟灰缸中,长手一勾关上了房门。
季熙青涩地勾着迟言述的脖子。
她说的那些迟言述会怕吗?
当然不。
不过,她从一开始攻击的就是他的自制力。
说那么多,不过是替他找个借口罢了。
男人,色即是本性。
屋内,没等季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座在男人的腿上,他轻松地夺回了主导权。
“不愧是小三的孩子。”
季熙潜意识里正想反驳。
迟言述挑眉,指指腹轻轻地抚在她的唇瓣。
看着她不敢直视他的样子,眼里的诉求愈来愈浓。
“季淑云那边的亲戚?”男人那片汪洋的琥珀海里早已蓄满漩涡。
季熙偏过头去,药效控制之下,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解药。
迟言述眼底含笑,“表现好点。”
低沉的嗓音让一字一眼都拉起了丝,蛊惑着她一步步走入沉沦。
这一晚,男人成了她的解药。
第二天,季熙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喊醒的。
醒来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没想到连花边新闻都找不到漏洞的迟言述私下竟是这副面孔。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男人不是一般的恐怖。
她的腰肢酸胀,各种痕迹都在宣告昨夜的狂欢。
本想尽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多少都被迟言述摧毁了些。
床头柜上放着一叠厚厚的现金和一个装着衣服的黑色礼袋,是一套正常的工作装。
他还真够贴心,连里面的衣服也准备得服服帖帖的,黑的,还是有精心设计的款式。
季熙哪尝试过这种风格,面颊止不住地烧。
真是讽刺。
内心纠结万分,季熙咬咬牙还是穿上了。
她简单地洗漱后踩着跟鞋便朝公司赶去。
一切还得照旧。
刚到秘书科门口,安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熙熙,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淤青?”
季熙的皮肤本就白嫩,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显得更明显了,这让安瑶着实被吓了一跳。
“路上骑车的时候摔了。”季熙从工位上取出自己的备用正装外套和丝巾,简单地装点后便将脖间的吻痕遮住了。
“天哪,我觉得更像是被狗咬的,你看这......”安瑶摇头,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瓶红花油,“要不你今天请假吧,去医院看看,太严重了。”
“谢啦瑶瑶,我没事,有你的跌打酒就够啦。”
季熙心里暗道,她倒真希望是狗咬的。
进入会议室后,季熙像是个陀螺般转了起来,身体上的疲惫和酸痛多多少少减缓了她的工作速度。
眼看只剩下五分钟了,她将沏好的茶水摆放整齐后,端着水壶往外走。
一出门,跟鞋落在地毯上一个不稳,下肢脱力地朝前跌了出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但茶水还是撒了自己一身,白皙的皮肤瞬间泛红。
“没事吧,季秘书。”江淮的声音里带着关切,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腰侧,袖口上沾上了些茶水。
“江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季熙顾不得自己疼痛慌忙和江淮拉开距离,从工位上取来纸巾小心地沾吸着他袖口上的茶水。
“没关系,没关系。”江淮尴尬地撇过脑袋,轻咳了两声。
季熙这才发现外套下的浅色上衣被浸湿,夸张的黑色混合着女人的雪肤若隐若现。
粉红瞬间自脖颈而起,迅速烫红了耳根,却见江淮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男人。
满脸嘲弄。
“江总,会议室准备好了。”季熙低下脑袋,将外套拉拢了些。
江淮点了点头,眼神落在她眼下盛满疲惫的乌青上,轻声说道:“辛苦了,先去处理伤口吧。”
季熙匆匆离开,经过迟言述时,她似乎听到了不屑的冷哼声。
她连忙绕到安瑶的工位,软软地求助:“瑶瑶,帮我做一下会议记录,一会儿请你吃小蛋糕。”
安瑶瞧见季熙一身狼狈的样子,默默地从百宝药箱里拿出一管烫伤膏。
季熙笑着接过后,跑到洗手池前不停地冲洗被烫伤的部位。
稍有好转,她才有时间用纸巾擦拭胸口的水渍,脸烫得像个烂番茄。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整理好心情,在露骨和露痕之间选择了后者,巧妙地换了个丝巾的系法遮住打湿的位置。
刚走出厕所没多久,便听到拐角处茶水间方向的嬉笑声。
“喂,你刚刚看到我们大秘书那个样子没啊?”
“看见了,真大胆啊!长得漂亮真好,稍微卖弄一下什么东西都到手了。”
“谁不懂她那点心思啊,里面的款式都是精心挑选的吧。”
又来了,每天都要上演这么一出,这群人好像不聊她的八卦就摸不了鱼似的。
季熙挑好时机,若无其事地从她们身边走过,余光若有似无地轻瞥了她们一眼。
二人立马住了嘴,灰溜溜地跑开。
会议结束后,季熙将点好的小蛋糕贴心地放在安瑶的工位上,见人差不多走完后才进去整理会议室。
一进门见会议室里只剩下迟言述一人,季熙立马转身却被他叫住:
“季秘书,刚好,你过来一下。”
客套而又礼貌,仿佛昨晚在她身上发泄的根本不是这个人。
她不自然地理了理丝巾,换上一副标准的八齿笑迎上前去。
“迟总,有什么事吗?”
“坐。”
话落,腰间传来一股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