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野雀许连城桑晚全文+番茄
野雀许连城桑晚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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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金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连城桑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雀许连城桑晚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春日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连城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桑晚特意起得晚,起来的时候,许姨正在露台浇花。她跟许连城都没把这里当家,日常起居装饰打理都是许姨弄,她是许家老太太的人,喜好行为与老太太都相似。许姨见她醒了,跟她说厨房有做好的早饭,让她自己吃。桑晚嗯了一声,随便喝了口水,进了书房。她手头有许多作业要完成。到了中午两点,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去梳洗,换了套衣服,到楼下等。许连城很准时,三点差五分钟车到了楼下。桑晚拉开车门坐进去。许连城看了她一眼,她穿得很普通,日常打扮,没戴什么首饰。许连城问,“送你的项链呢?”“收起来了。”桑晚说。“太素了。”桑晚,“那我回去换。”“不用了。”许连城启动了车子,“反正你也不用见人。”桑晚扭过头,并不搭腔。应该说反正许家的人她...

章节试读

许连城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桑晚特意起得晚,起来的时候,许姨正在露台浇花。
她跟许连城都没把这里当家,日常起居装饰打理都是许姨弄,她是许家老太太的人,喜好行为与老太太都相似。
许姨见她醒了,跟她说厨房有做好的早饭,让她自己吃。
桑晚嗯了一声,随便喝了口水,进了书房。
她手头有许多作业要完成。
到了中午两点,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去梳洗,换了套衣服,到楼下等。
许连城很准时,三点差五分钟车到了楼下。
桑晚拉开车门坐进去。
许连城看了她一眼,她穿得很普通,日常打扮,没戴什么首饰。
许连城问,“送你的项链呢?”
“收起来了。”桑晚说。
“太素了。”
桑晚,“那我回去换。”
“不用了。”许连城启动了车子,“反正你也不用见人。”
桑晚扭过头,并不搭腔。
应该说反正许家的人她都见过,何必盛装打扮,她所有的一切都来源许连城,穿得太华丽,戴得再贵重,许家心里都门清。
车开了一个小时,四点到了老宅。
许连城把车停好,抬腿往屋子里走,桑晚见他不说话,便停了下来,说,“我去旁边花房等你。”
昨天说好的,怕他奶奶见了生气。
许连城回头看她一眼,桑晚俏丽站着,衬着许家宅子里的秋菊,比花更动人。
但态度比玫瑰更刺人。
许连城扯唇,“去吧。”
桑晚转身就走。
花房里面养了许多娇贵的花,桑晚不喜欢许家,但是也觉得这花房很赏心悦目。
她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花匠看了她进来,过来问她要不要给她上小点心和茶水。
桑晚摇头拒绝。
她不太清楚许连城要待多久,也不知道他回来做什么,没什么心情吃喝。
花房的气味浓郁,十多种香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不觉得腻,反而心情平和。
她来过许家几次,很少有心情平和的时候。
不过这地方再好,她也不喜欢,希望许连城快点走。
..........
许家客厅,许连城懒懒坐着。
“奶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等下就走。”
“急什么。”许老太太端庄坐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家里留不住你?”
“不是。”许连城如实答,“桑晚也来了,在外面等着。”
老太太抬眼,“她来了不进来?”
“怕你见了不高兴。”
“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一直都不高兴,见不见得到,反正人又不会消失。”
许连城闭口不言。
许老太太把茶杯放下,说,“前两天你生日,本来想让你回来吃顿饭,你又忙。”
许连城闻言不在意地一笑,“生日我又不过。”
他四岁生日的时候,许江鸣带了新人露面,正式宣告他有了二心,谭芸当夜收拾行李离开了家。
他的生日宴,父母分道扬镳,从此他提到生日就烦。
许老太太知道缘故,也不再多说,问,“阿芸还好吗?”
“嗯,还不错。”
他妈妈离开后去了美国,这么多年两地跑,他都陪着,这几年在美国那边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回来的就少了。
许连城之前在美国谈生意,也一直陪着她。
许老太太颔首,“她还好就行。”又说,“我听说你在美国和姚家的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
许连城闻言,一挑眉,带了些趣味。
“奶奶这么八卦。”
许老太太嗔他一眼,“你的事,我就算不想听,也有的是人说给我听。”
换言之,都是他惹的事。
许连城笑,“谁这么长舌头,我去找他算账,免得他来打扰你。”
“许沁,你去吧。”
许连城,“.......”
许沁是他二婶的女儿,他的堂姐,他可不敢。
“...姐也太闲了。”他说,“她两个孩子还不够她忙的。”
老太太闻言笑了笑,然后说,“她也是为你好。”
“她喜欢在外面玩,认识的朋友多,别人看到了说给她听,她当然要回来告诉我。”
“而且,你也不小了。”
刚过了二十九岁的生日,转眼就三十了。
许连城,“奶奶是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打哑谜。
许老太太,“前几天见了一个女孩子,觉得很好。”
许连城,“多好?”
“比桑晚好。”
许连城笑,“比桑晚好?那就不怎么样嘛。”
许老太太恼怒,“桑晚不怎么样,你还留了她这么久。”
许连城,“因为我也不怎么样。”
许老太太,“......”
许连城是被宠坏了,讲话完全没章法,外面都说他现在生意做得多大,许老太太觉得他是蒙祖上的荫,不然他这么个强调讲话做事,没被人打死都算轻的。
想到这个,她懒得跟他打嘴仗。
“你考虑考虑。”她说,“差不多也该收心了,你也不是十几二十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总要结婚成家的。”
许连城没搭腔。
..........
花房里。
许沁提着一篮花进来,看到桑晚,她诧异地停了停,又很快带出笑脸,说,“桑晚来了。”
桑晚忙起身,“沁姐。”
“别这么客气,你坐,我把花放下就走。”她走到长桌,将东西放下,见桑晚还局促地站着,知道她不自在,便笑着说,“你跟连城一起来的?他人呢?”
“他在客厅。”
“见奶奶去了是吧?”许沁说,“应该是他生日没在家,奶奶喊他回来见一面,没什么大事。”
桑晚并不知道今天的目的,闻言点了点头。
许连城虽然不过生日,他身边的人总是关心他的,毕竟长了一岁,喊他回来跟他念叨两句也很正常。
许沁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女孩跟初见的时候变了很多,以前她像一朵玫瑰花,带刺,现在依然美丽,却沉淀了,粉色玫瑰变成了红色。
想起她跟许连城之间发生的种种,许沁不自觉语气温和,“听说你现在在读书,什么时候毕业?”
桑晚,“明年。”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
许沁说,“自己有想做的事吗?你学的什么专业?”
桑晚摇头,“等毕业后再说,还要看情况。”
许连城会不会让她出来上班她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她会争取。
许沁大概也想到了这层,顿了顿,说,“...要是到时候找不到好工作,可以来帮我,我这两年很忙。”
她做孩子图书,做得不认真,但到底是许家的人,生意一直有。
桑晚闻言心里一动。
如果她去帮许沁做事,许连城总会给几分面子,不会拒绝她。
这是条后路。
桑晚不自觉声音温暖,“多谢沁姐。”
“太客气了。”许沁摆摆手,不当回事。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许沁说,“等下留下吃晚饭吗?”
桑晚,“要看连城的安排。”
许沁说,“那我去问问。”
桑晚点头。
许沁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桑晚不明所以。
许沁迟疑开口,“桑晚,连城过完生日,也二十九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最近许连城在美国跟别的女孩子见面,禹城的一些八卦杂志上面,又有不少许连城与女明星出入的照片,看起来许连城像是对桑晚失去了兴趣。
许沁觉得也正常,毕竟十年了。
七年就有感情的痒了,更何况十年。
但她挺喜欢桑晚的,所以还是很关心她。
桑晚一开始没听懂,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她说,“连城有好的安排,挺好的。”
许沁不信,“真的?”
桑晚淡淡一笑,“沁姐,我没必要说谎话。”
她的确是盼着许连城能有归宿。
许沁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她走出花房,在鹅卵石小路尽头,碰到了许连城。
许连城独自站在一簇花丛后,吓了许沁一跳,“妈呀,你怎么在这?”
许连城笑出声,“我怎么不能在这?我又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是姐你走路不看路。”
许沁白了他一眼,问,“你站在这干吗,怎么不进去,奶奶呢?”
“奶奶回房休息了,我打算走了。”
“这就走了?”许沁,“我还以为你们会留下吃饭呢。”
许连城双手插兜,很随意的样子,“改日吧。”
许沁看了眼他的背影,见他往花房去了,想张口问问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又觉得这事太隐私。
算了,许连城的感情又不会听别人的,她说了也没用。
..........
许连城到花房找到桑晚,两个人往停车场去。
许家花园里都是鹅卵石铺的石子路,许连城走在前面,桑晚跟在后面。
两个人都没说话。
上了车,一路开回去,许连城依旧没开口,桑晚自然也就闭口不言。
一路无话。
到了华府园,许连城把她放下。
然后一溜烟直接开走了。
没交代一句。
桑晚也没好奇心问,转身进了家门。

时间很快到了周五,桑晚陪着闻俏去冯家赴宴。
冯家也算是禹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冯太太喜好交际,她过生日,请的人也多。
除了交好的朋友,还有许多年轻的女孩子。
桑晚问,“冯太太是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为她的宝贝儿子呗。”闻俏语气调侃。
冯太太虽然看上了闻俏,但是这么多年没成功,也不会平白耽误儿子的花期,她属于广结善缘。
当然最想搂的鱼还是闻俏,但是暂时没搂着,也不影响她先在海里撒个网。
闻俏倒是看得开,她从小这事见过的也多,不往心里去。
见了冯太太,先拥抱了一下,递上礼物,然后说了些祝福的话。
冯太的目光落在桑晚身上,“这位是-”
“我朋友。”闻俏挽住桑晚的胳膊,“她陪我一起来的。”
冯太觉得她有些眼熟,可能是在哪见过,也没在意,转而看着闻俏,“冯唐跟他的朋友们在外面花园,阿俏,你去找他们一起玩吧。”
闻俏,“好,那我先去跟他们打个招呼,等下回来再陪冯太你说话。”
冯太欣慰,“去吧,不急。”
等出了厅,闻俏就抓着桑晚的手拐到了泳池那边,和花园是两个方向。
桑晚,“不去打招呼了?”
“傻子才去呢。”
泳池边也围了一些人,都是穿着礼服的俊男美女,闻俏拿了两杯香槟,和桑晚找了个长椅坐下。
闻俏说,“坐一会我们再回去,就当跟冯唐打过招呼了,冯太太今晚忙,注意不到这些细节,我回去也好交差。”
桑晚笑了笑。
“对了。”闻俏说,“冯唐跟许连城也认识,他今天来吗?”
桑晚摇头,“不知道。”
“他没说?”
桑晚抿了口酒,开口,“他最近住在别的地方。”
许连城不止华府园一处住宅,他自己也有房子,偶尔也回许家,居住地并不固定。
闻俏,“你们又吵架了?”
这个又字很精髓,桑晚有一瞬间怔然,原来她跟许连城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关系吗?
但她没深思,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有点忙。”
他事业进入上升期,的确不比以前无所事事的样子,闻俏点头。
两个人又在泳池边坐了半小时,闻俏拉着她回去,只是刚走了几步,迎面就碰到几个年轻女孩子。
其中有一个是冯媛。
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金乔乔。
桑晚脚步一顿。
闻俏也条件反射地把她往身后一挡,自己面对着冯媛这群人。
冯媛站定,挂着假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准嫂子’。”
‘准嫂子’三个字被她咬得很重,带了些贬义。
没影子的事,冯媛每次都喜欢拿出来提,而且总是阴阳怪气,闻俏也不惯着,开口,“既然叫我嫂子,怎么对嫂子这么不礼貌,见了也不问好。”
冯媛,“......”
她张口,“你真以为你能嫁给我哥?别做梦了。”
“那用不着你操心。”冯唐的婚事反正也轮不到妹妹做主,“冯太反正就是很喜欢我。”
冯媛气闷。
她说不过闻俏,转眼看到一言不发的桑晚,转而收敛了一点怒意,讥诮地说,“桑晚,你今天怎么也来了,我们家好像没请你吧?”
“她是我带来的,怎么了,你有意见。”闻俏开口堵她的嘴,“你妈妈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冯媛也不生气,看了看她们两个一眼,点头,“也是,反正连城那边你是靠不上了,可不得就扒着闻家嘛。”说完扭头问金乔乔,“连城今天带的是那个小明星吧?”
金乔乔看了桑晚一眼,幸灾乐祸地附和,“对呀,两个人刚刚手挽着手去给冯太问好。”
许连城竟然也来了,而且带了其他人。
闻俏有些担心地看了眼桑晚。
桑晚神色不动,如果说有什么情绪,也许只是有一些意外。
她没想到那么巧会跟许连城来了同一个地方,但又或者很多时候都是那么巧,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因为冯家,这次也是。
她没开口。
冯媛叹气,“也是,你毕竟是旧人了嘛,人不如新,你可不就得退位让贤。”
“而且你也不小了,一道菜吃那么久,总是会腻的。”
闻俏听不下去,高声,“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没胡说她心里清楚。”冯媛说,“别以为连城还在乎她,外面谁不知道,她早失宠了,要不是她死扒着连城不松手,连城早把她甩了。”
闻俏,“既然这样,那怎么还没轮到你?”
冯媛一直很喜欢许连城,但是许连城对她没兴趣,她努力了几次也没成功,今天许连城突然来了,她本来还想去打个招呼,哪知道人还没开口,就被许连城带来的那个小明星冷嘲热讽了几句。
而许连城就在旁边干看着,完全没帮她的意思,她是觉得丢了面子,才出来了。
没想到又碰到桑晚。
冤家路窄。
她气不过,就明里暗里把桑晚贬了一顿,金乔乔也附和着,闻俏听不下去,立刻就要跟她算账,被桑晚扯住手臂。
“不用。”她说完把闻俏往身后一推,自己腿一抬迈了出去,站在冯媛和金乔乔的面前。
她一向表情冷,此刻黑色的瞳孔里也没有丝毫热度,周身顿时就多了些不好惹的气质。
冯媛和金乔乔不自觉退后一步。
冯媛,“......你,你干什么?”
桑晚看她那样子,微不可见勾了勾唇,说,“怕什么?”
冯媛一噎,“谁怕了?你别忘了这是我家。”
金乔乔也不服气,张口,“就是学姐,干吗那么大火气,我们又没有说谎。”
“说完了吗?”桑晚说,“我记得我提醒过你,舌头别那么长,否则不讨喜。”
金乔乔脸色一臭,“你少自以为是。”
她说,“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
桑晚,“我什么底细?”
她还真的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她还称得上有‘底细’这两个字,而以她跟金乔乔的认识程度来说,她也未必知道一些以前的事。
唯一的可能也就是冯媛了。
桑晚的视线落在冯媛的脸上,冯媛是看好戏的模样,并不怕她,见她望自己,反而挑衅地扬眉。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你说我的底细,是指什么?”桑晚看着金乔乔再次问。
闻俏怕对方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忙拉住桑晚的胳膊,“算了桑桑,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我们走。”
桑晚不动,闻俏就用了一些力,桑晚看了她一眼,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担心,抿了抿唇,没再犟。
没想到金乔乔还没完,对着她背影喊,“学姐,没事多回家看看吧,为了钱连父母都不要了,说出去真不好听。”
桑晚倏而僵住。
闻俏担忧开口,“桑桑?”
桑晚没答她。
她很多年没听人提她的父母了,那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在乎她的人不会主动揭她的伤疤,不在乎她的人看着许连城的面子,也不敢来得罪她。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失宠了,于是很多人便觉得她能被随意践踏了。
原来有时候,被许连城宠,也是一件幸运的事,至少搁在以前,没人敢当面讥讽她。
想到这,她唇角露出一点清淡的笑意,乍一看像在笑,可细看,她眼尾却开始泛红。
闻俏更加担心,“桑桑......”
桑晚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她松开牵住她的手,转过身。
她觉得今天她可能要给闻俏惹麻烦了。
但她才刚转身,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许连城。
桑晚愣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而许连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靠在一边的柱子上,一手插着口袋,剪裁流畅的衣服被手臂夹了一小片衣摆,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他没打领带,衬衫松了两颗,有一种放荡的松弛感。
他的表情也很松弛,甚至带着许多无所谓,目光落在金乔乔那伙人身上,很自然地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金乔乔......

他出现得很突然,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话。
冯媛眼看着其他人吓得半死,气氛僵硬,强笑着圆场,“连城,我们-”
许连城视线一转,对着她,“问你了?”
冯媛,“......”
她咽了咽了口水,既有害怕,也有点被吸引的心动,很难形容,于是一瞬间竟然忘了要说什么。
许连城的视线重新落回到金乔乔的脸上,再次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语气称得上温和,但金乔乔却觉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暴怒。
而许三少的怒火,她承受不起。
于是她磕磕巴巴地解释,“......三少,我们......我们在开玩笑呢。”
许连城,“你看我笑了吗?”
金乔乔,“......”
她有一瞬间怔,因为这话桑晚也说过,那天在洗手间里,桑晚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以至于金乔乔产生恍惚,觉得眼前的人跟桑晚重叠在了一起,而且两个人除了说话的方式相似,连那种淡漠,不顾别人死活的表情都格外一致。
她有点想哭,而且突然福至心灵地觉得,怪不得他们两个能在一起这么久,都这么吓人。
她咬着嘴,不敢哭出声,眼眶却蓄满了泪水。
和她们一起的女孩子也没人敢跟许连城求情的。
闻俏见此,小声说了句,“该。”
恶人自有恶人磨。
桑晚这时候才回过神,她视线落在许连城脸上,但是很难看出许连城的用意。
她没想到他会帮她。
毕竟今天他有新的女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知道她在这里。
但他就好像什么都知道。
此时金乔乔成了哑巴,其他人也集体保持了缄默,让泳池这边的气氛有些怪,桑晚低头,跟闻俏说,“走吧。”
她说完率先走了,闻俏看了眼许连城,也忙跟了上去。
走出泳池,到了花园没人的地方,桑晚才停下脚步。
闻俏说,“冯媛那帮人就该许连城去治她们。”
桑晚嗯一声。
闻俏察言观色,小心问,“你真不知道他今天来?”
桑晚摇头。
“那就怪了,冯唐跟他交情一般,许连城也不喜欢凑热闹,怎么会来?”
桑晚不想猜。
她没跟许连城报备来冯家的事,她怕许连城借机跟她过不去。
“我先回去。”她说。
闻俏也觉得今晚很糟糕,没强留她,点了点头,“好,那你先走,我等下打个招呼也直接回家了。”
桑晚嗯一声,让她自己小心,抬腿离开。
她今天没开车,是搭闻俏的车一起离开的,现在要走,只能打车。
只是她刚打开打车软件,许连城的车就停在了她面前。
“上车。”车窗降下半截,许连城并不看她。
桑晚抿了抿唇,拉开车门。
许连城脱了外套,只穿了里面的衬衫,袖子卷上去,露出精瘦的手腕,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窗。
桑晚开口,“抱歉,我不知道你今天也在。”要是知道,她不会来。
许连城,“那天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
“......”桑晚没想到他脑子反应这么快,但也是事实,嗯了声,“本来是。”
但结果到底是没说,而她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许连城不知道。
没想到会被抓个正着。
许连城却不像要生气,他唔了声,算作知道了,没再说什么。
他不说话,桑晚也不开口。
上次两个人算是闹了不愉快,冷不丁地突然见到,都有些疏离。
桑晚扭头看向车窗,里面印着自己的脸。
她想,不知道许连城为什么会带着她一起走,明明他来的时候,是有了新女伴。
车子一路前行,并没有回华府园,最后停在了一家小店。
桑晚不明所以,看向他。
许连城解开安全带,“饿了。”他语气带着强势,“陪我吃饭。”
说着,他自己先下了车,走到店铺推门进去,并没有等她。
桑晚叹了口气,也跟了过去。
是一家日式私厨一样的小店,门口只有一面布招牌,里面三四张桌子,此刻没人,许连城坐在靠里面的一个两人位子。
桑晚走过去坐下。
许连城问,“吃什么?”
桌面上是菜单,桑晚低头看了眼,在招牌豚骨面上面点了点,“这个。”
许连城往后面喊了声,“再加一份豚骨面。”
小窗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他望了眼许连城,又看了眼他对面的桑晚,满腹怨气地回应,“知道了。”
桑晚有些奇怪。
这种地方和许连城并不搭,他这人出身好,衣食住行都相当讲究,不是说他挑剔,而是他本身享用到的都是好的东西,自然而然就习惯了用他常用的东西,吃东西也是,吃他常吃的那几家。
“看什么?”许连城问。
“怎么没有人?”现在还不到十二点,按道理应该有人吃夜宵。
“关门了。”他说。
“关门?”桑晚疑惑,那他们怎么进来的。
许连城,“我给的钱多。”
桑晚,“......”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没法拒绝的理由,桑晚有些无语。
面很快上来了,两份豚骨面,面汤奶白,铺了荷包蛋,黄澄澄的很有食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有香菜,为了做装饰,面上面点缀着几根香菜叶子。
而她不吃香菜。
桑晚慢动作地摸住筷子,正在考虑是捡了香菜继续吃,还是干脆不吃了,对面伸出一只手。
许连城将她的碗放在了自己面前,然后拿起筷子。
他并不是低头一根根慢条斯理地夹,而是像在打仗,筷子龙飞凤舞,动作大开大合,像他这个人一样外放不知收敛。
店里只开了一盏灯,光束正好落在许连城的鼻翼,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有些......愤愤。
像是对眼前的人没办法的那种无可奈何。
但许三少怎么可能对别人无奈,桑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好了。”桑晚正在发怔,许连城把碗推回来,“没了。”
桑晚忙收回视线,心跳短暂的慌乱,低声说了句,“......多谢。”
许连城抽了张纸巾擦手,没应声。
他低垂着眉,遮掩了锋利的眼睛,这样看让他整个人显得很平和,没有攻击性。
桑晚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许连城很无害。
而无害的许连城,总是不自觉让她放松警惕。

晚上十一点。
酒吧洗手间,桑晚靠在一边,听外面的人拿她当谈资。
“........三少今天身边坐着的人看到了吗?”
“看到了,就是她呀,那个三少宠得不得了的金丝雀,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听说跟了三少十年,十八岁就跟着了,十年的话,也二十八了,不该叫金丝雀,该叫老雀儿了吧。”
几人嬉笑。
“.......哎,其实人家有个别称?”
“什么什么,什么别称?”
“叫野雀。”
桑晚认得这个声音,是一个小模特,今晚对许连城最殷勤的一个。
“......知道这名头怎么来的吗?”小模特语气调侃,“但凡这种公子哥身边的人都是金丝雀,可只有她,十年了,还野性难驯,故作姿态,所以三少身边的人都说她是只野雀。”
“野雀?吊人胃口的手段吧,三少那种身份,我要是咬上了,我也不松嘴。”
“就是。”有人打趣,“野性难驯,别是床上野吧。”
随之便是一阵暧昧低笑。
桑晚就是在这个时候开门走出。
外面站了三四个年轻女孩子,正在补妆,背后说人被抓包,顿时没了声音。
桑晚倒是面不改色,走过去洗了手,抽了纸巾擦。
小模特忐忑,“桑小姐-”
桑晚从镜子里看她。
她很白,眼皮薄,俏丽可人,但看人很淡。
不太有温度。
小模特强笑,“.....我们开玩笑呢,桑小姐别介意。”
桑晚,“你看我笑了吗?”
小模特,“........”
她没想到桑晚这么不近人情。
但其实她一向如此,冷清寡淡,即便对着许连城,也很少有热情的时候。
对几个陌生人,更不会。
小模特脸色难看。
桑晚转身离开。
........
包厢里气氛正浓烈。
今天是季温州组局,为了给许连城过个好生日,他七七八八请了百十来号人,除了包厢,外面露台也全是人。
都是禹城说得上名头的姓。
桑晚回去的时候,许连城正独自坐在沙发上。
他不太爱热闹。
今天能来,纯纯是给季温州面子。
季温州他们正在掷骰子。
许连城坐在一边,他手里夹着根烟,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显出一丝放荡,暗色的灯光下,眉眼更加浓黑,抬眸看人的时候,有种隔岸观火的冷漠。
桑晚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张蛊惑众人的好皮相。
所以哪怕他脾气再坏,有这张脸,也多的是人前仆后继的往上扑。
她在门口多站了几秒。
许连城眼睛看过来,下巴微微一抬,示意她过来。
桑晚垂下眉,走过去坐下。
季温州笑着开口,“哎呀,桑晚你总算回来了,连城不玩,你玩不玩?”
桑晚摇头,“不了,你们玩吧。”
“怎么,怕输钱?”季温州说,“别怕啊,你输了算连城的,他肯定输得起。”又冲着许连城说,“对吧,连城。”
许连城嗤了声,声音不大不小,身边的人刚好都能听到。
他把烟叼在嘴巴里,没理会季温州,手空出来拂过桑晚的头顶,语气散漫,“累了?”
桑晚摇头。
“累了我们就回去。”许连城说。
桑晚,“还没切蛋糕。”
季温州接话,“对呀,蛋糕还没切呢,早着呢,你回去干什么,回去也无聊,难得出来放松,你这趟出国这么久,大家好久没聚了。”
许连城唔一声,跟季温州说,“那就切吧。”
他有些意兴阑珊,季温州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不想待了,忙起身招呼大家切蛋糕。
许连城和桑晚都没动,季温州代劳了。
他这人面子活,心思多,在哪儿都少不了热闹,打着为许连城庆生的招牌,纯纯是给自己找乐子。
热闹正酣,许连城起身拿了外套。
“走吧。”
他对接下来的节目不感兴趣,揽着桑晚的肩,很快走出了包厢。
上了车,许连城松开了她的手。
桑晚往旁边挪了挪,跟他隔开了一点距离,眼睛望向窗外。
车子是往华府园开,是许连城给她安排的住所。
最近她没回去过,他回来也没通知她,不然她会回去准备一下,不过许姨一直正常去,东西应该是不缺。
“在想什么?”
桑晚扭头望去,暗夜里许连城的眼眸浓黑一片,像是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没什么。”她说,“在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没说一声。”
“忙。”许连城开口,“就没来得及。”
他跟美国那边新谈了项目,最近半年一直两地跑,这次出差去了两个月,昨天刚回来。
许家规矩多,他刚回来首先是回家给他奶奶请安。
再之后,就被季温州抓到了聚会现场,连桑晚都是季温州通知的。
“最近还出去吗?”桑晚问。
许连城闻言噙着一点笑,语气漫不经心,“怎么,怕我回来?”
桑晚,“.........”
许连城,“怕也没用。”
他们在一起十年,但是桑晚依然不习惯许连城的喜怒无常。
“没这个意思。”桑晚语气没有明显起伏,“让你不高兴了,算我的错。”
“你的错?”许连城扭头望她,英俊的眼睛里带了点不太真心的笑意,“闹脾气?”
“没有。”
许连城笑了声,没再说,从口袋里掏了个东西递过去。
“什么?”
“自己看。”
桑晚打开,是一个项链。
她在他身边见了很多好东西,现在一眼就能识别这些东西的价值,这项链不算贵,但造型小巧。
“礼物。”许连城说,“正好看到了,觉得适合你。”
桑晚没说话。
今天是许连城的生日,按道理应该她准备,但她没弄。
倒不是忘了。
相反她记得。
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许连城的所有事她都一清二楚,她不准备礼物也不是故意的,而是不确定他回不回来。
他这半年忙的飞起,两个人见得不多。
何况许连城并不在乎生日这种东西。
她跟了他十年,他过生日没超过两次。
季温州突然安排的这一出,想必许连城之前也不知道,今晚能留到切蛋糕,的确是看在了两人多年的情分上。
要是旁人,许连城恐怕理都不会理。
许家三代从商,在禹城数一不二,许连城排第三,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性子很霸道,也很嚣张。
他早年跟着母亲在国外,高中的时候回国,之后一直到大学,成长时间线零碎,跟禹城的很多人都谈不上有多深的私交。
所以旁人忌惮他怕他也怵他,知道他性情不定,也不敢擅作主张的拍他马屁。
像季温州这样,因为两家老一辈的交情,又家世相当,才随意了些。
“抱歉。”桑晚说,“生日礼物我过两天补给你。”
“免了。”许连城闭上眼,靠在了后座,“你的礼物我可不敢收。”
他语气半真半假,桑晚辨别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许连城很少情绪外泄。
或者说他外泄的情绪,也很难让人看出真心还是空话。
桑晚没再多说。
她比以前乖觉了很多,不会再争锋相对的与他过不去。
所以那个小模特的话也不完全对。
她现在算不上是‘野雀’。
十年,再性烈的鸟儿也会被磨平野性,徒留低眉顺眼的软。

第二天桑晚醒来得晚,起来的时候她嗓子有些不舒服。
不确定是昨天着凉了还是被许连城传染的。
客厅里有声响,她披了衣服走出去。
许姨正在做早饭,许连城在餐桌坐着。
见她起来,许姨笑,“桑晚起来了,早饭刚做好,快过来趁热吃。”
桑晚,“许姨好。”
许姨,“连城说你不太舒服,我给你熬了白粥,吃完了吃点药再睡一觉。”
桑晚在许连城身边坐下。
许连城问,“难受吗?”
桑晚摇头,想了想,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你呼吸有点重。”许连城随口道。
桑晚,“你呢?”
“好了。”许连城说,“传染给你了。”
桑晚,“.......”
都说病毒传染给别人,自己就好了,桑晚没想到许连城还信这个。
“无稽之谈。”她低声。
许连城扯唇一笑,“也可能是我出了汗。”
昨天许连城的确出了很多汗,她脸色一僵。
“怎么了?”偏偏许连城故意问。
桑晚,“没什么。”
许连城瞥了她一眼,也没继续说。
吃完饭,她吃了两颗药又睡下了。
许连城说,“等你起来我们再去学校,或者我让文白去办。”
文白是他的助理,精明能干。
文家两代都在许家做事,文白十五岁跟着许连城,对他的事一清二楚,跟桑晚也熟。
“不用了。”桑晚说,“下午等睡醒了我自己过去。”
许连城站在门口,闻言没反对,让她先睡,随手关了门。
..........
桑晚睡得不太好。
她不停地出汗,又做了噩梦。
她梦到二十岁的那个雨夜,她被退了学,收拾好东西从学校出来。
那天的雨很大,但是她心里的绝望更大。
许连城撑着伞站在她面前。
一个罪魁祸首没有丝毫的负罪感,桑晚愤怒地冲过去对他又踢又打。
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连城说了什么?
桑晚有点记不清了,她缩着身体,眉头皱成一团,耳边有人唤她,“桑晚,桑晚,醒醒......”
桑晚还陷在那场滂沱大雨里。
直到脸颊被狠狠捏了一把,她突然睁开眼。
许连城的脸在她眼前放大,眉头蹙着,“做噩梦了?”
桑晚有些回不过神。
许连城看了她一眼,抽了张纸给她擦汗,“梦到了什么,怕成这样,嗯?”
桑晚看着他。
她不能再失去学业。
她想离开许连城,逃离现在的生活,需要她先有资本,而对她这个普通人来说,成绩与学历是她最原始的资本。
许连城突然要跟她去学校,她以为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她错了,心底深处,她其实还是在害怕。
她回过神,摇了摇头。
“忘了。”桑晚坐起来,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我没事。”
许连城淡淡看她一眼,她脸色苍白,但是神色无动于衷,像个雕像,很难让人看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扭过头望向窗外,看着外面飘飘的白云,低头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没再追问。
他起身,“还睡吗?”
肯定是睡不着了,桑晚问,“几点了?”
“两点。”
桑晚,“不睡了。”
“学校还去吗?”
这个时候去学校不算晚,桑晚,“好。”
“我去外面等你。”
桑晚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精神已经好多了。
许连城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客厅打电话,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窗外的绿荫与他整个人很相称。
“......知道了。”许连城的声音严肃,“......让他们先开价,拖着。”
对面说着什么,许连城嗯了一声。
桑晚不想打扰他,默默走到他身后坐着等待,许连城听到了声响,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样吧,等我明天回公司再谈。”他说着挂了电话。
桑晚开口,“你忙的话,我可以自己去。”
顿了顿,又说,“其实没什么行李,去拿几本书回来就行了。”
许连城将手机塞回口袋,并没有接话,走过来挽着她肩膀,“走吧。”
一副完全不要别人置喙的模样。
桑晚识趣地闭嘴了。
............
学校距离华府园不算远,开车过去,不堵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车子停在停车场,她跟许连城两个人走过去。
像这样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学校,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只是那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太美好的回忆。
许连城每次来找她,都是强迫。
想到这些,她不自觉抿紧了唇。
许连城,“紧张什么?”
桑晚目视前方,“没有。”
许连城似乎笑了声,也就不再问。
两个人很快到了宿舍楼下。
许连城没上去,在楼下等着。
桑晚捡了常看的书。
研究生是单人宿舍,她很少回来住,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衣柜里也只有几件衣服。
其实东西几分钟就收好了,但她没立刻下去,站在窗边,往下看,正好能看到楼下等待的许连城。
他将衬衫袖子卷起,斜靠在树上,嘴巴里叼着烟,眉宇间肆意张扬,一股无法无天的架势。
偶尔路过的学生都对他行注目礼。
但他满不在乎,整个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又有一股懒洋洋的气质,不像什么商人,比较像纨绔子弟。
许连城身上这种割裂感一直很重。
当别人以为他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二世祖,看轻了他,下一刻,就会在他手里摔跟头。
她以前吃过很多次亏。
记忆并不会消失,桑晚不自觉抚了抚手臂,像是要驱赶那种不好的存在。
隔了半个小时,桑晚才拿着书下了楼。
许连城迎上来,“好了?”
“嗯,好了。”
“那走吧。”
许连城在前面走,桑晚跟在他后面,两个人到了停车场,许连城打开车门,旁边有辆车突然滴滴两声。
随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年轻男人。
“桑晚!”对方喜道,“你今天不是没课吗,怎么过来了?”
“张老师。”桑晚语气平常,“我过来拿几本书。”
张老师温和一笑,“这样啊。”
桑晚嗯一声,没多说的打算。
张老师却有点意犹未尽,看了看许连城又看了眼桑晚,开口,“周末院系里面有个讲座,你要来吗?”
“有时间的话会考虑。”
“.....。是挺有名的那个石教授,讲座限名额,想听的要预约,你要是感兴趣,我给你留个位子。”
桑晚犹豫。
许连城没说他周末的安排,她不敢说自己一定有时间。
她回头看许连城。
许连城挑眉,一手搭在车顶,并不打算开口。
张老师看了眼他们,开口,“......这位是-”
桑晚抿唇。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知道要怎么介绍他们的关系。
反正肯定不是男朋友。
所以只好说,“一个朋友。”
许连城听完,也不反驳,一挑眉,眼睛里露出意味不明的薄笑。
他气质风格和校园并不搭,身上有股矜贵与不羁,不像是普通人。
张老师冲他含蓄地点点头。
许连城便也格外给面子地颔首。
“...。那你考虑好了给我发信息。”张老师说。
桑晚点头,“好。”
车子驶出学校,许连城一直没说话,开出了两个路口,等红灯的间隙,他转过头,漫不经心地问,“一个朋友?”
桑晚看过来。
“我是你的朋友?”
不然还能是什么?
桑晚不打算跟他争论,干脆道歉,“我下次注意。”
“不用。”许连城说,“你毕竟还要上学,朋友挺好的,你总不能告诉别人,我是你的金主。”
“..........”桑晚。
许连城,“不过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多接触。”
桑晚没回应,许连城扭头看她,语气带笑,“没听到?”
又是这样。
每一次许连城提这种要求的时候,她都有种窒息。
胸膛里似乎有一股火在烧,但是没烧掉她的理智。
平心静气三秒,那点子火气又卸了,剩下一点疲惫。
桑晚转过头面对他,“听到了,但是没听懂,三少指什么?”
许连城非要亲自来她的学校,到底什么目的,她不想猜。
“你可以直接提要求,不用打哑谜。”反正她又不会反抗。
许连城听完笑意全无。
但他没发怒,他只是微不可见地嗤了声,淡淡道,“既然没听懂,那就算了。”
车子启动,许连城踩了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