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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年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淮宴沈画倾的女频言情小说《浮生不见白首全文小说萧淮宴沈画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素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画倾,你终于是我的了!”“让你瞧不上本少爷......”“本少爷今天弄死你!”谁在吵?沈画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不在那处水牢。倒像是在冷宫。而她的眼前,有一张放大的肥腻的脸。沈蓉母家的表哥、京都出了名的浪荡子秦世昭。而此时,秦世昭正坏笑着扯她的领口!“把你的脏手拿开!”沈画倾扬手,卯足了力气,就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只是,她刚刚小产,根本就使不出多少力气,秦世昭轻而易举就钳制住了她的手。“想打本少爷?”“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儿,既然这么不识抬举......本少爷也不必怜香惜玉了!”说着,秦世昭一把扯下她的腰封,就想彻底占有她。“啊!姐姐,你和表哥在做什么!”冷宫摇摇欲坠的大门打开,竟是萧淮宴、沈蓉在宫人...

章节试读

“沈画倾,你终于是我的了!”
“让你瞧不上本少爷......”
“本少爷今天弄死你!”
谁在吵?
沈画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不在那处水牢。
倒像是在冷宫。
而她的眼前,有一张放大的肥腻的脸。
沈蓉母家的表哥、京都出了名的浪荡子秦世昭。
而此时,秦世昭正坏笑着扯她的领口!
“把你的脏手拿开!”
沈画倾扬手,卯足了力气,就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只是,她刚刚小产,根本就使不出多少力气,秦世昭轻而易举就钳制住了她的手。
“想打本少爷?”
“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儿,既然这么不识抬举......本少爷也不必怜香惜玉了!”
说着,秦世昭一把扯下她的腰封,就想彻底占有她。
“啊!姐姐,你和表哥在做什么!”
冷宫摇摇欲坠的大门打开,竟是萧淮宴、沈蓉在宫人的簇拥下相携走了进来。
当看清楚冷宫木床上的这一幕,萧淮宴那双沉冷的眸,瞬间杀气汹涌,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沈画倾千刀万剐。
“皇上,表妹......”
秦世昭也没想到萧淮宴会忽然过来。
他吓得一下子就蔫了。
接收到沈蓉鼓励的眼神,他灵机一动,连忙开口,“臣会偷偷进宫,是有原因的。”
“臣收到了倾倾托人送给臣的口信,她说她与臣的孩子没了,想让臣进宫陪陪她。”
“她一看到臣,就开始扭着身子让臣疼她。臣......臣一时没把持住,才会在冷宫就与她行了荒唐事。”
“臣已经与倾倾有了夫妻之实,还有过一个孩子,臣斗胆,求皇上成全!”
“你胡说!”
沈画倾从未主动勾缠过秦世昭,更不曾与他有过夫妻之实,当然不愿意他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头上。
“淮宴,刚才是秦世昭妄图对我用强,他没有得逞,他......”
“原来,那个死去的孽种,是秦世昭的种!”
“沈画倾,你可真让朕恶心!”
“不是!”
萧淮宴的声音,仿佛刀子一般扎在沈画倾心上。
她含着泪用力摇头,“我真的没有过别人。”
“淮宴,我们的孩子没了......”
“呵!一个肮脏的孽种,也敢赖到朕头上?沈画倾,你这恬不知耻的毛病,还真是死不悔改!”
“阿宴,既然表哥已经跟姐姐有了夫妻之实,还有过一个孩子,要不你就成全他们吧!”
沈蓉抱紧萧淮宴的胳膊,娇嗲又妩媚。
“沈蓉,你给我闭嘴!”
沈画倾简直要被沈蓉这副虚伪的模样给膈应死了。
沈蓉总是喜欢装出一副柔弱、纯善的模样,却在背地里做着最阴险、歹毒的事!
她走投无路、子期命悬一线,其实都是拜沈蓉所赐!
“秦世昭没得逞,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淮宴,两年前,用身体给你解毒的人是我,不是沈蓉!你不能......”
“咔!”
萧淮宴极度厌恶地掐住了沈画倾的脖子。
“贪慕虚荣、自私恶毒、满口谎言!你一次次背叛朕、舍弃朕,你哪来的脸,还想抢占蓉蓉救朕的功劳?”
他对她下手,真的太狠了。
沈画倾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
希望他看在旧时情谊的份上,别将她推进狼窝。
可他们之间,早就已经天崩地裂,哪里还有什么旧时情谊?
他也不再是那个,将杏花戴在她头上,说要永远对她好的少年郎。
而是,无情冷血的帝王、沈蓉的夫君!
果真,她听到他说,“一个脏污不堪的罪人,不配为妻妾,以后,她便是秦卿你府中玩物!”

“我不去秦府......”
偌大的京都,谁不知道秦世昭纨绔、扭曲?
他常年流连烟花柳巷,强抢民女也是家常便饭。
几乎每月,都有被折磨至死的良家女,从他府中抬出。
她的子期,气息奄奄,他还等着她去救,她不想一身脏污地死在秦府!
她刚小产,身上特别难受。
此时她顾不上身上的不适,慌忙下床,用力抓住了萧淮宴的手。
“淮宴,他在胡说,你真的不能把我送给他。”
“倾倾,别闹了,我都知道你左腿根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我们怎么会没有夫妻之实?”
“呵!”
看到萧淮宴眸中瞬间覆满的讥诮,沈画倾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
秦世昭没看过她那里。
但她生子期的时候,产婆见到过她那里。
只怕她身体的隐秘,是产婆告诉他的。
可他说出了她身体的隐秘,本就把她当成蛇蝎的萧淮宴,更不会信她!
终究,她还是被送进了秦府。
她身上还被人强行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薄纱长裙,身上雪白若隐若现,仿佛迎来送往的烟花女子。
她小腹依旧空到发疼。
子期不久前被沈蓉下的毒极其歹毒,朝不保夕。
而他身上的毒,只有两种解法。
一种是以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的脐带血为引入药。
另一种是服下天佑王朝圣物,血尾蝶。
血尾蝶,在萧淮宴手中。
萧淮宴认定子期是野种,他不可能救子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子期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可现在,她的第二个孩子没了,子期活下去的希望,也没了......
“倾倾,你现在是我的了!”
沈画倾正疼得肝肠寸断,秦世昭就推开房间大门走了进来。
他一身的酒气,笑意猥琐得让沈画倾头皮发麻。
可惜,她双手双脚都被结结实实捆住,她逃不掉、躲不开!
“捆着手脚,多没意思!”
秦世昭坏笑着割断沈画倾身上的绳子。
她正想起身离开,他忽而强行掐住她的下巴,将一颗暗红色药丸塞进了她口中。
“唔......”
她当然不想被喂莫名其妙的药。
只是,秦世昭又用巧劲掐了下她下巴,她就把这颗药吞了下去。
她身上的力气,刹那消失。
不仅如此,她身上还升腾起了一种诡异的热。
见她脸颊酡红,秦世昭止不住邪佞地大笑出声。
“倾倾,我喂你吃的,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我保证,今天晚上,你会求着我弄你!”
秦世昭轻佻地捏了下沈画倾的脸,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沈画倾身体已经软成了泥,她身上薄薄的轻纱,也一下子被秦世昭扯坏!
她自然不甘心让沈蓉恶毒的心思得逞。
不甘心被猥琐的秦世昭糟践!
这一瞬,她想到了死!
可这些畜生害她至此,她又不甘心只是她一个人凄惨死去。
她要带着面前的畜生,一起下地狱!
她咬破舌尖,用尽全力抓起了旁边桌子上的烛台,随即狠狠地往秦世昭的薄弱处砸去。
“啊!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找死!”
秦世昭一脚将烛台踹开,就想用他的男性雄风,狠狠地教训、征服她。
沈画倾咬着牙躲过他的饿狼扑食。
她想抓住另一个烛台,扔在床上,将这肮脏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谁知,秦世昭早就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
他死死地把她按在床上。
意识到挨了她这一下,他暂时不行了这一点后,他直接对着门外大吼。
“来人!给本少爷玩死这个贱人!”
“本少爷要她死无全尸!要她狼狈下贱!要她臭不可闻!”
沈画倾不怕死无全尸。
可她不想被一群人糟践,狼狈下贱。
刚才她吃下的那颗东西,太过霸道,她现在已经动都动不了,只能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沈画倾真的是太美了。
一身冰肌玉骨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仿佛最娇嫩的花等着人采撷。
她那张脸更是纯与欲交织,清冷又格外有风情。
颠倒众生,也不过如此。
秦世昭的那些手下,哪里见过这样的人间绝色!
他们看得眼都直了!
“给本少爷扒了她!玩死她!”
听到秦世昭的咆哮声,那些男人才猛然惊醒,他们激动到身体颤栗,争先恐后往沈画倾身上扑去!

“什么心头血?”
沈画倾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心口,面色惨白如纸,“淮宴,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
萧淮宴薄冷地嗤笑出声,“想压制鸳鸯草的毒性,必须以血脉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
“沈画倾,你应该庆幸,肮脏如你,还有几分作用!”
“沈蓉根本就没有中毒,不需要心头血做药引。”
沈画倾身上更冷了一些。
她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若再放心头血,她活不了的。
她还没有拿到血尾蝶救子期,她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想到了些什么,她连忙说,“你若想要我的心头血,除非你用血尾蝶救子期,否则......”
“沈画倾,你觉得你有跟朕讨价还价的资格?”
萧淮宴的声音,听上去越发残酷、无情,“你不愿献出自己的心头血也可以。”
“那个野种,与蓉蓉也有几分血缘关系。嗯,朕这就让人去放那个野种的心头血!”
“别伤害子期!我......我愿意让你们取心头血。”
沈画倾知道,所谓用心头血做药引,也是沈蓉伙同太医编造的谎言。
她真的好不甘心让沈蓉得逞啊!
只是萧淮宴精准地捏住了她的软肋,她更怕他们去取子期的心头血,只能妥协!
萧淮宴急着救沈蓉,没再跟她废话,直接命太医取血。
沈画倾这一生颠沛流离,受尽苦难,她以为自己已经没那么怕疼了。
可当太医手中锋锐、尖细的长刀刺穿她的心口取血,她还是疼得浑身发颤、额上冷汗大颗大颗滚落。
真的好疼啊!
活着怎么就这么疼呢?
“倾倾,淮宴会永远对你好,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萧淮宴在这里起誓,一生只爱倾倾。”
“永不辜负,至死不渝。”
是谁?
是谁在她耳边呢喃?
他明明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可最终,是他把她欺负得最惨。
他也说过永不辜负。
终究,她还是为了别的姑娘辜负了她。
所以,今生缘尽,若有来生,沈画倾再不爱萧淮宴了!
萧淮宴一垂眸,就看到了沈画倾此时的模样。
她唇角沾着未干的血痕,面色却惨淡得仿佛抹了一层土灰。
她心口渗出的鲜红,更是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他手指不由自主收紧,有那么一瞬,他想阻止太医继续取血。
但想到他在沙场九死一生,她却在父皇的身下婉转承欢、百般讨好,且沈蓉还救过他的命,他还是冷漠地将脸别向一旁,任太医用手中的白玉碗接血。
“皇上,可以喂给娘娘了。”
终于,拳头大小的白玉碗接满血,太医恭敬地把玉碗递到萧淮宴手中。
“蓉蓉,乖,把这碗血喝下去,你会好起来。”
“咳咳......”
萧淮宴小心地把沈蓉扶起来,就要喂她喝下去。
沈蓉痛苦地咳嗽着,好似不小心,她手一挥,竟将白玉碗打碎在地。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蓉怨毒地扫了沈画倾一眼,望向萧淮宴时,水汪汪的眸中,却带着无措与胆怯。
“阿宴,虽然姐姐一次次害我,但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啊。”
“我不想让她不开心,求求你,让我去死,别再让姐姐放血了好不好?”
“蓉蓉,朕说过,朕不会让你有事,该死的是沈画倾!”
他更紧地将沈蓉箍在怀中,仿佛她是他心中至宝。
温声哄过她后,他又冷声命令太医,“继续取血!”
沈蓉又“不小心”打翻了一只白玉碗。
一直取到第四碗,她才娇娇地喝下了那碗药引。
沈画倾大脑已经混沌得彻底分不清今夕何夕,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好疼好疼。
一直疼到心死。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冷宫的。
直到自幼跟着她得忠仆青梨来找她,她才艰难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小姐,不好了,子期他......他毒发了!”

“淮宴,你不能让人这么对我!”
看到那些邪恶的脸距离她越来越近,那些带着浓重腥臭味的手,还肆意地往她身上抓,沈画倾急得浑身发颤。
她慌忙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顾不上理会小腹传来的剧痛,慌不择路后退。
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肩膀,随即重重地将她摔在地上。
小腹越来越疼,她止不住蜷缩成一团,一时都使不出逃离的力气。
有人扑到了她身上。
“别碰我!”
“滚开,别碰我!”
“淮宴,我真的没骗你,我没别人,子期也是你的孩子,我......”
她的领口,忽然被狠狠扯开。
显然,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迫不及待地想挤进去!
而萧淮宴就那么冷漠地站在牢房门口,高高在上地欣赏着她的狼狈。
对上他那双没有分毫感情的眸,沈画倾忽而明白,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把她捧在掌心的淮宴了。
他不会对她生出慈悲。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大红宫装被扯得七零八落,再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就好像,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再无法恢复最初的明媚无忧。
她以为,她注定得毁在这些恶心的死囚的手中。
谁知,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把锋锐的长剑,竟是狠狠地将伏在她身上的死囚的心口刺穿。
萧淮宴!
那位死囚,当场没了气息。
剩下的死囚惊慌尖叫,瞬间远离了她。
他手中的长剑,还没有收回。
他不顾那些死囚的哀求,凌厉地手起刀落,那些死囚转瞬都没了气息。
他收回染血的长剑,被鲜血映红的双眸,几乎翻涌成了一片血海地狱。
“喜欢被男人睡?”
“朕偏要你求而不得!”
“沈画倾,你这种人尽可夫、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众叛亲离、生不如死!”
说完这话,他携带着一身杀气转身,头也不回离开!
“好疼......”
沈画倾的身下,快速渗出了血。
看着她掌心也染上了大片的血红,她明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向她求救。
她颤着指尖试图抓住萧淮宴的龙袍下摆。
“淮宴,我肚子好疼。我怀孕了,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没有回头。
朦胧血色中,她倒是听到了他寒凉如冰凌坠地的声音。
“这个孽种,早该死了!”
这个孽种,早该死了......
看着他彻底消失在远处的身影,沈画倾那双绝美的桃花眸,也被掌心的鲜血染红。
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仅是她和萧淮宴的亲骨肉,也是子期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她绝望地、颤栗着按住小腹,试图护住这个孩子。
可她身下的鲜红,却越来越多。
“淮宴,我肚子好疼,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后来,黑暗携带着血色滚滚而来,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又梦到了旧时事。
她与萧淮宴有过守望相依的年少情谊,她一直喊他淮宴。
两年前,他出征前向他许诺,等他凯旋归来,定十里红妆娶她做他的太子妃。
谁知,刀剑无眼,他带领兵士探路,被敌军偷袭,下落不明。
听到这个消息,她忧心极了,偷偷跑去边疆找他。
说来也巧,她刚好找到了被人下毒、重伤的他。
他中的是鸳鸯草的毒,那种毒,阴险无比,中毒之人会日夜经受生不如死的折磨,两年后油尽灯枯而死。
而鸳鸯草只能转移一次,男女亲密无间,转移到对方身上。
她用自己的身体救了他。
鸳鸯草在她身上发作,她疼到昏死过去。
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她身旁。
子期就是那一次她怀上的。
可不知道为何,众人都说,是她的庶妹沈蓉,用身体救了他。
而沈蓉,现在是他的皇后、他的心头宝!

“子期......”
沈画倾心口依旧疼得仿佛要烂掉。
但听到青梨这话,她顾不上理会自己身上的剧痛。
她在青梨的搀扶下,就跌跌撞撞去了子期住的破旧的小院。
一岁多的子期,较之同龄的孩子,看上去要瘦小很多。
他小小一团,蜷缩在床角,干瘦的小脸,呈现出病态的青紫,而他的唇角、鼻孔、甚至耳朵都在往外渗血。
“子期,你醒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想娘亲,一直昏迷不醒的子期听到她的声音后,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娘亲,子期好疼啊,你抱抱子期......”
“子期!”
沈画倾颤着指尖,用力将她的子期抱在怀中。
子期抬起手,也想抱她。
只是,他那瘦骨嶙峋的小手还没碰到她,他就窝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风吹过,她只听到了子期那如同梦呓一般的声音,“娘亲,别哭......”
沈画倾眼泪刹那决堤。
子期现在的情况真的特别不好。
若再拿不到血尾蝶,只怕他撑不过今天。
她小心地把子期放回到床上,用力握了下他皱巴巴的小手,“子期,娘亲一定会救你,一定!”
她丝毫不敢耽搁,连忙扶着墙,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往萧淮宴的寝宫走去。
说来也巧,她竟在半路碰到了抱着沈蓉赏花的萧淮宴。
桃花树下,沈蓉百媚千娇地依偎在他怀中,声音更是绵软得几乎能溢出水来,“阿宴,那天我长嫂带着小风来看我了。”
“小风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我也好想要一个像小风那般可爱的孩子。”
“好,等你好起来,我们要个孩子。”
“阿宴,你好坏。”
沈蓉又开始撒娇,看到沈画倾,她直接仰起脸,示威一般吻住了萧淮宴的唇。
他没有躲开。
桃花花瓣簌簌落下,俊男美女深情拥吻,格外温暖缱绻。
可沈画倾却觉得身上特别冷,一直凉到心脏碎裂,再拼不回。
他们的孩子,气息奄奄、朝不保夕,他却和害惨他们孩子的蛇蝎暧昧纠缠、海誓山盟,多可笑、多讽刺!
她从他俩身上收回视线,没再喊他淮宴,而是恭敬又疏离地喊出了那九五之尊的敬称。
“皇上,子期毒发,如果没有血尾蝶,只怕他撑不过今晚......”
“求求你救救子期,只要你愿意救子期,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萧淮宴方才走神了。
回神后,他不着痕迹地与沈蓉的唇分开,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依旧紧紧地托着她的细腰。
他也没想到沈画倾会喊他“皇上”。
他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安。
但心中对她浓烈的恨意,依旧让他无法给她好脸色。
他讥诮地勾了下唇角,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最尖锐的冰锥,一下下扎在沈画倾心上。
“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就这么在意那个野种?”
“行,朕倒要看看你愿意为那个野种做到哪一步。”
“一命换一命。沈画倾,想让朕救那个野种,除非你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原来,他这么盼着她死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因为她本来就活不了了。
她唯一担心的,只是他会食言。
她仰起脸,颇为郑重地向他确认,“皇上,我死无全尸之后,你真愿意救子期?”
“君无戏言!”
听了他这话,沈画倾心脏又狠狠扯痛了下。
不过,更多的是心安。
她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对着他一拜,就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城墙的方向走去。
城墙之上,守卫重重。
她死之后,自然会有人向他汇报,那样她的子期,就能活下来了。
看着沈画倾一步步走远,那种不安的感觉,再一次将萧淮宴的心脏吞噬。
他不屑冷嗤出声。
沈画倾就是个狼心狗肺、贪慕虚荣的毒妇,自私狠辣如她,怎么可能真舍得去死?
她走得这么急,只怕又去找她哪个奸夫求助了!
这几天,沈画倾走路都是摇摇晃晃,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回光返照,她走路竟特别稳。
她拿了先帝送她的令牌,一路畅行、无人阻拦。
她一步一步,登上了城墙。
晨风猎猎,吹扬起她的裙摆。
她转身,眸光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红墙黄瓦的深宫、这埋葬了她所有的爱情与喜乐的深宫......
随即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