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祝鸢盛聿结局免费阅读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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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醉

    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鸢盛聿的其他类型小说《祝鸢盛聿结局免费阅读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番外》,由网络作家“九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风野小心翼翼斟酌用词,态度恭敬地说了一遍:“是祝鸢,她说有事找您,让我给您打个电话。”盛聿低沉地应了声。原风野无声舒了一口气,看来聿哥又不生气了。祝鸢看着原风野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旁观了一次伴君如伴虎的压迫感,默默在心里道歉,叫他为难了。片刻后不知道盛聿在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原风野将手机递给她,“聿哥让你接电话。”祝鸢握住手机,附在耳边,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这一迟疑,时间过去了几秒,她听见盛聿漫不经心的语调,“又哑巴了?”“聿......聿哥。”祝鸢一磕巴忘记该怎么称呼他了。实在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仅仅只是通过电话,她都像是被压迫得喘不上来气。盛聿掸了掸烟灰,咬住烟嘴失笑,“有事聿哥,没事聿少,巴掌大的脸居然有两幅面孔。...

章节试读

原风野小心翼翼斟酌用词,态度恭敬地说了一遍:“是祝鸢,她说有事找您,让我给您打个电话。”
盛聿低沉地应了声。
原风野无声舒了一口气,看来聿哥又不生气了。
祝鸢看着原风野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旁观了一次伴君如伴虎的压迫感,默默在心里道歉,叫他为难了。
片刻后不知道盛聿在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原风野将手机递给她,“聿哥让你接电话。”
祝鸢握住手机,附在耳边,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这一迟疑,时间过去了几秒,她听见盛聿漫不经心的语调,“又哑巴了?”
“聿......聿哥。”祝鸢一磕巴忘记该怎么称呼他了。
实在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仅仅只是通过电话,她都像是被压迫得喘不上来气。
盛聿掸了掸烟灰,咬住烟嘴失笑,“有事聿哥,没事聿少,巴掌大的脸居然有两幅面孔。”
祝鸢被说得小脸臊红。
这位盛家大少爷的嘴毒功夫她是领教过的。
“说吧,什么事?”
祝鸢心跳慌乱,不知该如何开口,本来以为见到他之后会她会顺利说出借钱的事,可真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有多难,连隔着手机,她都难以启齿,更别说面对面的情况下了。
她看了眼站在她身边佯装漫不经心实则在偷听她讲电话的原风野,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到边上。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急着催促,她小声说:“没事,就是向您问声好。”
目前看来要找盛聿借钱太难了,她还是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她刚说完,听筒里传出男人的低嗤声。
昏暗的房间里,盛聿目光沉沉如霭,没有点破她,“你是跟陆怀湛叫我一声哥,但用不着你请安。”
挂了电话之后,盛聿解开睡衣的两颗扣子,低着头抽烟,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之后他拿起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拨通了司徒的电话。
“过来一趟。”
司徒一秒清醒,他就住在总统套房的另外的房间,很快到了盛聿房间,“聿少。”
盛聿低头点烟,“明天的会议提前。”
司徒的神情只是一顿,恭敬道:“是。”
以前为了提前结束出差行程,将工作压缩处理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太过的惊讶,只是大半夜的把他叫过来只为了这件事,也实在是有点不像聿少的行事作风。
盛聿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司徒瞧了一眼,聿少的烟瘾并不大,怎么最近抽烟变频繁了?
“聿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您早点......”
“查一下祝鸢这两天出什么事了。”男人背后是城市的夜晚,侧脸轮廓昭彰立体,透着股迷离的深邃。
司徒一愣,“是哪方面的事?”
盛聿掸了掸烟灰,“所有。”
......
祝鸢将手机还给原风野,“多谢。”
“小嫂子太客气了。”原风野接过手机。
祝鸢知道原风野很有钱,爷爷的医药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她也很清楚,盛聿招惹不得,原风野同样也是。
他现在能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也都是看在陆怀湛的面子上。
这钱,她也不能找他借。
告别原风野之后,祝鸢离开盛氏财团,拦下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一个地址。
今天是29号,明天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如果爷爷的医药费没有着落,医院肯定会停止对爷爷的治疗,她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
出租车开往城郊,最后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停下来。
祝鸢下车,在门口却被保镖拦下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借钱的,麻烦让我进去。”
京都人都知道这栋宅子里面进行着什么样的交易,但每天仍有不少人出入这里。
裴家是捞偏门起家的,吃人不吐骨头,借贷的利息更是高得离谱,唯一的优点就是借钱容易。
祝鸢以前在戏剧学院的时候,听说有一位女同学来借过钱,后来还不上钱人也失踪了,学校通过各方关系才把人捞回去,听说那女同学被接回去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
因为这件事学校再三强调,这个地方是龙潭虎穴,是禁地。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保镖听到她的来意,招了一下手,叫人带祝鸢进屋。
然而还不等祝鸢见到人,就被经理告知:“对不起小姑娘,我们裴二爷说了今天不营业,你请回吧。”
“不营业?”祝鸢的心脏咯噔一颤。
怎么事情都赶在一起?
盛聿出差。
裴家钱庄不营业。
这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大门的另一边。
祝鸢看见一名个子很高,小麦色肌肤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男人的脖子挂着黑色头戴式耳机,甩动着手里的眼罩与她擦肩而过。
她听见保镖喊他二爷。
他就是裴家钱庄的管事人,裴家二爷!
“裴......”
祝鸢迈出一步准备追上去,却被保镖拦下来,对方冷声呵斥:“请你马上离开。”
“我真的有急事,麻烦让我进去一下。”祝鸢焦急看向越走越远的男人的背影。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该去哪里借钱给爷爷?
一想到这个,祝鸢的脸急得通红,额头冒出汗珠,就要推开保镖的阻拦,“裴二爷......唔!”
保镖脸色一变,用力捂住祝鸢的嘴,“二爷的路你也敢拦,找死吗!”
走远的男人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只回头瞧一眼便收回视线,语气凉薄,“什么人?”
经理恭恭敬敬,“来借钱的。”
“赶走。”

司徒愣在原地,低头看了眼另一个袋子里的一套女装......
这祝小姐眼神不好吧?
祝鸢走了之后,司徒走到浴室门口,只见盛聿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拽开身上的黑色衬衣砸在地上,水花喷溅在偾张发红的背肌,整个人燥得不行。
“聿少,您没事吧?”司徒小心翼翼问。
盛聿将水流开大,往身上浇水,嗓音喑哑,“人走了?”
“走了,临走前祝小姐还顺走您的一件黑色衬衣,还让我向您道谢。”
盛聿拿着花洒的手一顿,低沉地嗯了声。
那女人还连吃带拿的!
“需要叫人看着祝小姐吗?我看她柔柔弱弱的又被下药,担心被人欺负了。”
凉水从头顶往下浇,盛聿摸到被咬破一个小口的嘴角。
柔弱?
呵。
那女人生猛得很!
几秒钟后他皱了皱眉头,将水流开到最大,水温开到最低,劈头盖脸地往身上淋水。
司徒突然有些懵了。
这到底是谁被下药了?
等盛聿彻底熄了火,司徒才从保镖手里拿过刚送来的黑色衬衣走到盛聿面前。
男人丢开擦拭的浴巾,接过衬衣利落穿上,系上扣子,修长的手指划过喉结下方的衣领,“处理了。”
司徒示意保镖把客房的蛛丝马迹处理干净,跟着盛聿出门。
原风野从灵堂出来之后知道盛聿还在陆家,便到处找他。
远远看见盛聿过来,他面上一喜,但马上想到今天是陆家葬礼,不能笑,他又立马严肃表情,迎了上去。
“聿哥,有件事情我不确定要不要跟你说。”
盛聿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从他身边经过,“那你憋着。”
“别啊!”
原风野紧跟上他的步伐,忍不住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在侧门那边看见一男一女在角落,可惜那个男的肩膀太宽个子太高,把那个女人的脸挡住了,你说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湛哥的葬礼......”
话说着说着,原风野忽然意识到盛聿的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聿哥......”
他回头,盛聿站在他身后,漫不经心的眼神盯着他看。
明明和平常的眼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原风野却平白无故地觉得后脖子发凉,心跳不断发紧。
他倒吸了一口气,小声试探,“聿哥?”
盛聿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折了一下袖口,“你现在去,抓到了我重重有赏。”
有赏!
原风野心上一喜,可看到盛聿难辨喜怒的脸他又不确定了。
他看着从身边经过的盛聿的背影,高大挺拔,如暗夜中伫立的青松。
忽然他的脑子一抽。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和刚才他在侧门那边看到的......
他猛地打了个冷战,用力拍脑门,顿时把自己给拍出一身冷汗。
“疯了吧,是谁也不可能是聿哥啊!”
整个京都上流圈谁不知道,聿哥不玩女人。
当然,也不玩男人。
整一个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仿佛遁入空门。
......
祝鸢套上盛聿的黑色衬衣,将袖口收紧往里翻了几折,再将衬衫的下摆塞进黑色半身裙里。
陆家给她准备的衣服尺码过大,即便身上这件对她来说超大码的男士衬衣,在她的处理之后只要不仔细看也看不出端倪。
接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间。
幸好路上并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
也没让人看出任何的异常。
回到房间后,她立马找来一身干净的黑色衣服。
今天是她未婚夫的葬礼,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下药的人,一定是想让她在众多亲朋面前颜面尽失,被钉上荡妇的耻辱柱。
可是京都陆家长子的葬礼上。
谁敢呢?
又有谁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要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祝鸢越想思绪越乱,这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脑子根本转不动!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衣服换了。
然而她才刚解开第一颗扣子,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祝鸢你在吗?”
祝鸢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房间的门也在同一时间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鸢鸢?”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祝鸢反手关上衣柜门,门外进来好几个人,迎面的是祝安安和她的小姐妹。
外人都知道祝家在年前找回丢失多年的二女儿,可是他们不知道,祝鸢不是什么二女儿,而是祝家唯一的千金。
祝安安是被祝家抱错的女儿。
祝家疼爱了祝安安二十年,不忍心割舍这份亲情,所以对外宣称祝家有两个女儿,祝安安是大小姐,祝鸢是二小姐。
祝安安疾步走到祝鸢面前,担忧道:“我听他们说你好像不舒服,就赶紧过来看看,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
祝鸢看了眼对面跟在祝安安身边的人,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谁告诉你我不舒服的?这么关心我,我该谢谢她。”
“好几个人都看见了,你是我妹妹,你不舒服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祝安安见她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
祝鸢不动声色躲开祝安安伸过来的手。
站在祝安安身边的女人趾高气昂,“你什么态度啊,安安这么关心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这么冷漠,真是在外面野蛮生长惯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凌冰,鸢鸢她身体不舒服本来心情就不好,你别说她。”祝安安回头劝自己的小姐妹。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陆家人的注意。
走在前面的是祝鸢未婚夫陆怀湛的奶奶。
陆家老太太带着人过来,严肃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了眼祝鸢湿漉漉的头发,皱起眉头询问:“祝鸢,你的头发怎么湿透了?”
陆家老太太虽然七十多岁了,却精神抖擞,说话间仍有几分威严。
祝鸢暗道糟糕,她只是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如果被人知道她刚才和盛聿在浴室里......就算什么都没发生,旁人也不会相信的。
她解释道:“我有点不舒服,刚才洗了把脸不小心把头发弄湿了。”
陆家老太太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不舒服我叫人请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的老太太,我已经休息了一会儿,好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节外生枝。
“可是我刚才来找你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在房间里啊?”
站在祝安安身边的凌冰双手环胸,嗤笑一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祝安安挽住祝鸢的臂弯,“是啊,鸢鸢,刚才凌冰说你不在房间里,我又听到她们说你不舒服,我很担心你就赶紧过来看看,你之前去哪了?”
祝鸢在心里骂了一声娘,这些人管得可真宽!
陆家老太太盯着她的脸,语气沉了沉,“我不是让你回房间休息吗,你去哪了?”
陆老太太带来的人和祝安安身边的人目光齐聚在祝鸢身上。
祝鸢暗暗攥紧手指,想好了说辞正准备开口。
这时一道清冷慵懒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不敢讲的?”

“......”祝鸢意识到自己说话露出了酒气,小声说,“就喝了一杯。”
“那胖子逼你喝的?”
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紧了紧力道。
“不是,”祝鸢扯动不开手腕,着急道,“聿哥有什么话直说,我能帮你做什么?”
她迫切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可是她越动,盛聿就抓得越牢。
明明他看上去没有用力,甚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要帮我做的事很简单,”盛聿看着她的脸,嗓音喑哑低沉,“只要我身边有女人,他们就能放心。我需要有人帮我打掩护,让他们知道我有女人就够了。”
看着祝鸢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惊慌失措,小脸的红晕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屈辱的苍白。
盛聿的眼底深处蔓延开一层阴翳。
祝鸢深吸一口气,“我说过,我是缺钱,但没想过用这样的方式借钱。”
她作势要从他的桎梏中脱离出去。
下一秒,盛聿松开她的手腕,脸色冷漠地不近人情,“你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祝鸢立马站直后退了两步。
听到他的话,她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疑惑地看向他。
“我需要的是掩护,制作假象就够了,不需要你献身。”
盛聿拿起边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我对兄弟的未婚妻不感兴趣。”
这话他说过不止一次。
叫人再三提醒,实在是说不过去。
深知自己误会了盛聿,祝鸢有些难为情道:“对不起。”
“能帮吗?”盛聿抬眸。
只是帮个忙,就能得到爷爷的医药费和手术费,这样的交易她求之不得。
制作假象而已,并不是需要她真的做什么。
更何况,她怎么会忘记陆怀湛临死前托盛聿照顾她呢?
盛聿那么有情义的人,是不会对她做出什么的。
刚才是她过激了。
想到这里,祝鸢更加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她连忙点头,“能帮。”
“你爷爷的手术费和后续的医药费今晚就会打到医院的账户上。”
盛聿吸了一口烟,站起身来。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逼近,强大的气场让祝鸢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但马上她就意识到不妥,攥紧了手指站定在原地。
“聿......哥今晚回盛家吗?”她问道。
盛聿嗯了声,垂眸看着她。
祝鸢点了点头。
她朝他走近一步。
盛聿的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听陆怀湛说这几年能靠近他身边的女人几乎没有,他洁身自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
女人更是近不了他的身。
盛聿垂眸,祝鸢的耳根子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看得出来她十分紧张,手指都被攥白了。
随着她的走近,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纠缠着烟草味。
他微眯着眸,抬起右手吸了一口烟。
忽然祝鸢抓住他的一边衣领。
指尖微凉的温度透过。
盛聿夹烟的手一顿。
一缕烟灰抖落在手背。
祝鸢轻轻踮起脚,红唇轻压在白衬衣的衣领。
两人间隔了大概五厘米的距离,再近她就做不到了。
这样的距离导致她做这个动作并不方便,很吃力。
以至于她的鼻息变得急促,像羽毛一样钻进男人的领口疯狂撩动。
盛聿夹烟的手倏然用力扣住她的手臂,嗓音喑哑发紧,“够了。”
“啊!”祝鸢吃痛地皱了一下眉头。
盛聿眉心一跳,松开她的手臂。
祝鸢脑子里想的都是爷爷的手术费有着落,只剩下高兴,没有计较盛聿弄疼她。
她的脸颊和耳根子还都是红的,有些狡黠地一笑,“这个假象行吗?”
盛聿拉了一下领口。
白色的衣领印着一枚红色的唇印。
透着淡淡的玫瑰香。
从不让女人近身的男人,衬衫出现一道唇印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他的喉结上下缓缓滑动了一下,看向沉浸在喜悦中还红着脸的女人。
咽喉深处溢出一声,“嗯。”
祝鸢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爷爷的手术费谢谢您,我会把欠条补上的。”
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回身来,差点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犹豫地指了指沙发扶手盛聿的风衣,“聿哥,我能把电击棒拿走吗?”
“你又想电谁?”盛聿转身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没看她。
祝鸢一秒谄媚的表情,“防身用的,您身手那么好拿着也没用,不如还给我吧。”
“拿走。”男人的脸色莫名沉下来,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祝鸢心下一喜,快步走过去,从盛聿的口袋掏出那支电击棒。
可没想到一同掏出来的还有一支白色的方管。
祝鸢一愣。
是口红。
但她很快面不改色地将东西放了回去,没有惊动盛聿,之后就往门口方向走。
盛聿坐在沙发上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喝了一口酒,沉声道:“安排人送她回去。”
“是,聿少。”司徒转身跟上祝鸢的步伐。
房间的门关上。
盛聿阖着眼,单手解开衬衫剩余的几颗扣子,衣襟敞开,胸膛和腰腹的肌理随着他的喘息而紧绷着,上面还附着着一层薄薄的汗。
半晌,他起身走到吧台,拿了一瓶酒和酒杯。
烈性的洋酒入喉,盛聿靠着吧台手指在酒杯上轻敲几下,另一只手拉开边上的抽屉。
空荡荡的抽屉里,是一张银行卡。
盛聿眼神晦暗不明。
良久,抽屉关上。
司徒安排好人送祝鸢回去之后,返回了顶层套房。
盛聿从浴室出来,冲了凉水澡穿上那件沾染了祝鸢唇印的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走,低沉道:“那个胖子呢?”
“已经醒了,现在到处在找祝小姐。”
“这是您要的监控录像。”司徒将平板递过去。
盛聿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点开视频。
娄奕出了电梯,左手揽住祝鸢的肩膀,那张胖脸凑近祝鸢说说笑笑。
盛聿的唇角勾着一抹冷意,关掉视频,“赏他五十个巴掌,打断他的左手。”
“是。”司徒眼都不眨一下。
丢开平板,盛聿起身系上袖扣,“回盛家。”

这声音......
祝鸢浑身一僵。
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回头看向走廊的另一头。
第一眼看到的是原家的少爷原风野。
原风野收起一脸看戏的表情,恭敬退到走廊一侧,“聿哥。”
夜风撩起廊下的白纱,一双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出,皮鞋踩着木地板,男人五官凌厉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是那位盛家太子爷——盛聿!
盛聿掐了烟,撩起眼皮扫了对面一眼。
众人不约而同让开一条道。
这种无声的默契并不是有人示意,而是从盛聿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使然,一种对上位者的绝对臣服。
他每走一步,祝鸢的心尖就猛地一颤,他越近,她的心脏就抖得越厉害。
他怎么来了?
“老太太。”盛聿走过来。
陆家老太太见到是盛聿,语气和蔼,“你怎么过来了?”
“原风野非要过来瞧瞧。”
原风野内心尴尬,表情严肃点头。
是,他最八卦了,他最爱看热闹了!
只是盛聿一出现,除了陆老太太,其他人都噤声了。
还是原风野出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聚在这里?”原风野出声询问
他环顾了一眼众人脸上各异的表情。
凌冰仗着和原家有点亲戚关系,用亲昵的口吻对原风野说:“原哥,是祝鸢,她说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可是我之前来看过她,她分明不在房间里,而且......”
她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原风野的八卦之心,“什么?”
众人纷纷看向她。
凌冰支支吾吾。
陆老太太哼一声:“有什么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吊谁的胃口?”
“是,老太太,”凌冰看了祝鸢一眼,“我之前看祝鸢不舒服,就跟了过来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结果我就看到她跟一个男的搂搂抱抱在一起。”
祝安安吸了一口气,打断她:“凌冰你别乱说,鸢鸢不是那样的人!”
“我没乱说,我亲眼看到的。”凌冰拔高嗓音。
祝鸢眼底划过冷意。
她不确定凌冰看到的是她被陌生男人纠缠的一幕还是她和盛聿在一起的一幕,可贸然问出口,只会让人更加生疑。
陆老太太脸色冷沉,“那个男的是谁?”
凌冰摇头,“等我要追上去的时候,他们就不见踪影,我生怕自己是看错了,就追到祝鸢的房间,一看她果然不在房间里,就敢肯定我没看错,我担心她做出什么错事让陆家蒙羞,就赶紧叫上安安,她们是亲姐妹,安安一定能阻止祝鸢犯错。”
“凌冰,你怎么不早说?”祝安安焦急道。
凌冰一副委屈的表情,“我不让你亲眼看看,你能相信我吗?”
其余人纷纷露出或鄙夷或愤怒的表情瞪着祝鸢,恨不能像旧时代立马抓她浸猪笼!
今天是她未婚夫的葬礼,她都敢这样和别的男人乱来!
“祝鸢!”陆老太太回头,脸色气得铁青,厉声质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祝鸢回答干脆,眼神坚定地回视陆老太太,“我不在房间里,她就肯定和那个男的搂抱在一起的人就是我,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凌冰趾高气扬,指着祝鸢的鼻子,“因为我看到那个人就是你!”
祝安安看了看凌冰又看了看祝鸢,她撇开凌冰的手,主动上前挽住祝鸢,“鸢鸢,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凌冰一口咬定那个人是你,你不想被冤枉的话,就坦白告诉我们,之前你到底去哪里了?”
“现在是你们要栽赃我,要证明,你就让凌冰去证明那个人是我!”祝鸢眼神坚定,说话掷地有声。
她绝不轻易掉进自证的陷阱。
陆老太太大口喘气。
祝鸢的长相太娇娆妩媚了,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儿。
当初要不是陆怀湛病得昏迷不醒,试过所有办法都没用,最后只能走冲喜这条路,她怎么也不会选择祝鸢!
一想到长孙的葬礼,未过门的孙媳就敢这样胡来,她红了眼眶,咬牙切齿:“你先说,你去哪里了?”
祝鸢一怔,她没想到陆老太太真的听信了他们的一面之词。
“我......”
“祝鸢。”
清冷的嗓音打破了僵局。
祝鸢的心跳莫名一紧,她看向盛聿,不知道他突然开口要说什么。
盛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刚才跟我在一起,怎么,很难以启齿吗?”
祝鸢只听心脏咚的一声之后停止了跳动。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难道不是难以启齿吗?
难道她要告诉大家,之前她没在房间里,是因为和盛聿在客房的浴室里洗澡了?
但面对众人疑惑、探究的目光,祝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好硬着头皮,“是,我是碰到聿哥了。”
陆怀湛在世的时候和祝鸢提起盛聿,让她跟着他叫聿哥。
盛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右手甩动了一下打火机的盖子。
原风野无声翻了个白眼,裤子都脱了,就让他听这些?
他一脸失望的表情,“都散了吧,聿哥碰到祝鸢,那还能干嘛?”
祝鸢是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京圈里叫得上名字的名媛千金都比不过她,但那又怎样?
那可是撩不动的聿哥!
陆老太太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更何况是盛聿。
先不说盛聿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盛家的太子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已故兄弟的未婚妻有什么非分之想?
更别说做什么苟且的事了。
就在这时,凌冰突然指向祝鸢身上的衣服,大声说道:“你们看她的衣服上面怎么有个字!”
祝鸢根本没看清什么字,就见陆老太太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衣领,上面有黑色丝线绣的一个字,因为衬衣的颜色也是黑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当目光聚焦,那个字就渐渐显现出来了。
上面绣的,赫然是一个聿字。
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这......是盛聿的衣服!

订婚不到三个月,祝鸢的未婚夫就死了。
陆家老宅昏暗的角落。
人影纠缠摇晃,暗香浮动。
“耐不住寂寞了?”
隐在黑暗中的男人斜靠着廊柱,缓缓攥住祝鸢在他的胸膛作乱的小手,语气透着股漫不经心。
然而手中的力道却仿佛要将她的手指捏断。
“好痛......”
祝鸢皱着眉痛呼出声。
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的手甩开。
祝鸢趔趄了一步差点跌倒。
“胆子不小,敢招惹我?”
盛聿磕出一支烟点上,眼尾勾着凉意扫了她一眼。
这时,远处车灯一晃而过,照在祝鸢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
“谁在那里?”
树影摇晃,半降的车窗里传来一道叫喊声,来人似乎还想探出脑袋看个仔细。
祝鸢的上衣领口凌乱地敞着,透着惑人心魄的幽香。
盛聿低骂一声,咬着烟,将人往怀里拽,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那人看不清,这才骂骂咧咧地将车子开走。
盛聿目光幽深地看向怀里神志不清并趁机攀上他胸膛的女人,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更是往他黑色的领口里钻。
随着男人身躯的紧绷,祝鸢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手抚上男人的脸,仰着头,红唇若有似无地碰着他的下巴。
“帮我,事成之后我给你钱。”
“帮你?”
盛聿冷嗤。
黑沉的双眸如鹰隼般盯住祝鸢的脸,将手中的烟砸在地上。
“你别后悔。”
......
强烈的窒息感让祝鸢挣扎着睁开眼睛。
“咳......”
可还不等她看清周围的一切,滋滋啦啦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来,差点呛到她,她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往后退。
下一秒,腰间却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收紧。
“清醒了?”
男人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祝鸢惊得浑身紧绷,猛地一抬头,眨动着眼睛透过水流隐约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以及男人耳垂上的一小颗棕色的痣。
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晰......
是盛聿!
而此刻,她整个人都贴着他,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花洒。
刚才的窒息感,就是花洒喷出来的水流导致的。
在她惊魂未定之际,盛聿举着花洒作势又要往她脸上滋水。
“你干什么!”
祝鸢回过神来,下意识去夺花洒。
盛聿却仗着身高的优势,将花洒举高,掐着她的腰轻易控制住了她。
“干什么?你刚才对我欲图不轨,我这是正当防卫。”
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被水淋湿的女人,唇边泛开一道嘲讽的弧度。
“你胡说什么......”
刹那间一些她纠缠着盛聿的零碎的画面浮现出脑海。
祝鸢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脸色刷地一下变白。
今天前来陆家吊唁的人很多,一直到傍晚天色将暗,她才在老夫人的吩咐下先回房间稍作休息。
她只是喝了一杯佣人递过来的水,回房间的路上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路上她好像被一个男的抱住,情急之下她踹了那个男的一脚,跌跌撞撞跑开,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
药效来得太快,失去理智的她并不知道自己遇上比下药更大的麻烦。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招惹上了盛聿。
京都盛家的太子爷,她未婚夫的好兄弟。
一股寒意顿时遍布全身,祝鸢彻底清醒了。
她哆嗦着攥紧手指,低声说:“对不起。”
后怕的惧意也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
还好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否则,她将万劫不复。
道完这一声谢之后,祝鸢就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有人给她下药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事在等着她,她不能处于被动。
正当她准备推开盛聿的时候,盛聿却先一步松开她的腰,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墙,花洒在他的手指间晃了晃,眼神从她衣裳半透的上半身一扫而过。
祝鸢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黑色的衬衣被水淋透之后,隐隐透出内里粉白的肌肤。
她连忙扯了一条浴巾包裹在身上,遮挡住自己的不堪。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顾不得去纠结被盛聿看了多少。
然而她一抬头这才看到他身上也湿了。
应该是刚才她不受控制,盛聿为了让她清醒,不得不抱着她往她身上淋水,导致自己也湿了。
此刻那件黑色的衬衣黏在身上,从胸膛到腹部的肌理轮廓狂野偾张,光是瞥一眼就叫人面红耳赤。
更别说祝鸢药效才刚过,微薄的意志力根本不足以让她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
“谢谢。”
盛聿目光懒懒地瞥了一眼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根,然而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的冷静。
他轻嗤一声。
“没帮到你,道什么谢?”
祝鸢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盛聿唇边的嘲意更甚了,那双漆黑的双眸透着股寒凉,“不是摸着我的脸,让我帮你,答应事后给我钱吗?”
祝鸢的眉心狠狠一颤。
什么虎狼之词?
她硬着头皮,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想让你帮我叫医生或者送医院。”
盛聿仿佛懒得听她的辩解,收回视线,“嘴是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到浴室门口的祝鸢突然停下脚步,她回头看了眼浑身湿透的盛聿,目光不敢往下乱看,又不敢直视那张脸,只好看着他的喉结。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今晚的事,希望你别说出去。”
盛聿看也不看她一眼,缓缓转过身去,语气凉薄,“被人下药,就这么算了?”
祝鸢的指尖几乎要将手心掐出血,只平静地说:“我想等陆怀湛葬礼后再说。”
盛聿没说什么。
但祝鸢直觉告诉她,他不会说出去。
祝鸢裹着浴巾走到房间,恰好盛聿的保镖司徒推门进来。
看祝鸢裹着浴巾的架势,把司徒给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祝小姐,聿少没事吧?”
祝鸢走过去,看了眼司徒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男人的衣服。
干爽的衣服。
“你们家聿少还是清白的。”
趁司徒愣神之际,祝鸢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衬衣,动作潇洒利落,“帮我谢谢他。”
说着,就拿着衣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