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吞废物就变强,我的修炼太合理了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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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观雾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嵩韩敬山的女频言情小说《吞废物就变强,我的修炼太合理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山中观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祉缓步上前,他低头仔细检查着沈嵩的尸体。“这具尸体......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我就知道!这妮子在耍咱!”虬髯长老不待清祉把话说完,已是暴起准备收下辛夷性命。玉扇飞过,直接将其嵌进远处的石山中。清祉瞪了他一眼,示意别轻举妄动。沈嵩的面容,虽苍白死寂,却勾起了清祉某个角落的记忆。“我是不是见过他......”“不对,这么多年,见过我的人我都杀了才是。”他伸手摸了摸尸体的脸庞,又转动了几下,仔细观察那些细微的伤痕与特征。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完全死于普通的刺杀,但也没有能直接证明他究竟因何而死的证据。“将尸体带下去,放入地下室,今晚我们再解剖。”辛夷站在一旁,双眼闪烁着最后一丝希望,“现在事情完成了,什么时候放走我的妹妹?”长老们的脸上...

章节试读

清祉缓步上前,他低头仔细检查着沈嵩的尸体。
“这具尸体......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我就知道!这妮子在耍咱!”
虬髯长老不待清祉把话说完,已是暴起准备收下辛夷性命。
玉扇飞过,直接将其嵌进远处的石山中。清祉瞪了他一眼,示意别轻举妄动。
沈嵩的面容,虽苍白死寂,却勾起了清祉某个角落的记忆。
“我是不是见过他......”
“不对,这么多年,见过我的人我都杀了才是。”
他伸手摸了摸尸体的脸庞,又转动了几下,仔细观察那些细微的伤痕与特征。
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完全死于普通的刺杀,但也没有能直接证明他究竟因何而死的证据。
“将尸体带下去,放入地下室,今晚我们再解剖。”
辛夷站在一旁,双眼闪烁着最后一丝希望,“现在事情完成了,什么时候放走我的妹妹?”
长老们的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虬髯长老突然大笑,“你以为你能轻松走脱吗?你不过是我们的棋子罢了。”
他说完,脚步一错,骤然间一股凌厉的气劲扑向辛夷,迅速击中她的后颈。
辛夷猝不及防,身体剧烈一震,随即陷入了昏迷。
就在即将完全失去意识时,辛夷靠近沈嵩的耳边,轻声耳语:“觉得你眼熟的那个......就是你要找的人。”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大殿的地面上,照亮了那具早已被长老们判断为死尸的沈嵩。
尸体肩膀微微一震,沈嵩的眼皮轻微颤动,随后猛地睁开眼睛。
经过长时间的沉寂,沈嵩终于从死亡的假象中苏醒过来,呼吸急促,几乎要将胸膛压破。
即使像是清祉这样的人物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在身体上做了手脚。
龟息丹,使服用者进入类似假死状态,不仅能减缓生命迹象,还能模拟死亡,直至时机成熟时才复苏。
这是末法时代之前就算的上珍贵的丹药,一直是有价无市。
可末法时代来临后连寻常丹药都不见踪影,更别提这种保命符一般的东西。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沈嵩利用李家给他的一颗废丹转化出了一颗龟息丹,才能完美藏匿自身气息。
“李琼......”
来的路上辛夷和自己提起,清雾山的所有弟子每月都会去理事堂领取任务,大小事宜都归其中一位长老负责。
任务归档都在案牍库。
想找到李琼,先找到案牍库即可。
他迅速穿过阴冷的走廊,隐匿身形,避免与任何清雾山弟子发生接触。
案牍库门前灯火昏黄,弥漫着一股沉寂的气氛。
沈嵩悄无声息地进入阁内,熟练地翻开案牍,开始查阅任务的记录。
直到看见——李琼的个人志。
三年前,李琼与清祉一场勾结导致一个村庄惨遭屠杀,这件事使得李琼从一个普通人迅速进入了清雾山的外门。
两个月后,他便凭借某种特殊能力,成为了清雾山最受青睐的弟子之一,直接被清祉收为座下弟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琼在清雾山内接了越来越多的任务。但奇怪的是,一年之前,他突然销声匿迹,再也没有返回过山中。
案牍上写着一行字——“死亡”。
沈嵩又翻了几本案卷,凡是确认死亡的,皆是清祉亲自验的尸,想来清雾山对弟子的尸身也看重的很。
这样一来。李琼的记录就更显得奇怪。尸身都没找到,就确认死亡了?
你不如直接在上面写上:此人执行机密,暂不方便透露行踪算了。
沈嵩低头翻阅案牍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的动作顿时停下,屏住呼吸,心神凝聚。
巡逻的弟子逐渐接近,似乎已走到了案牍库所在。
正当沈嵩准备撤退之际,门外传来一声响动,紧接着,门被推开,那弟子骤然走了进来。
一见沈嵩,弟子面色一变,神情瞬间警觉。
他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曾亲手杀死两名清雾山弟子的沈嵩。
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弟子没有多做停留,只见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令箭。
“妈的!”
沈嵩反应算快,在弟子伸手的一瞬间已经唤出三春一剑劈向其胸膛。
可惜清雾山弟子到底不是凡夫俗子,虽说是吃血肉长大,比沈嵩差了些,也还算机警。
知道自己没了活路,干脆用左手关节卡死三春,右手腾出手来发射令箭。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消息如风般传遍了整个清雾山。几乎所有长老与弟子都已接到了捉拿沈嵩的命令。
沈嵩的心中一紧,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案牍与堆积如山的资料,猛地掀翻桌上的油灯。
火光骤然腾起,瞬间蔓延开来,吞噬了那一摞摞的档案与机密。
趁着火焰的掩护,他没有丝毫停顿,从窗口跃出,消失在黑暗之中。
沈嵩知道长老一定会出尔反尔,抓捕辛夷。
他的打算,是在暗杀李琼之后,再闹点动静,把清雾山的注意力从监狱调开,自己去救那两个女娃娃。
想不到李琼现在根本不在清雾山,还把山里的视线全部聚焦在自己身上了。
一道闪动的符文光芒拦住山野间奔袭的沈嵩,符文被触发的瞬间,周围猛然亮起无数交织的光网,形成一片灼热的屏障,将他困在其中。
沈嵩目光一凝,抬手掏出三春,狠狠插入地面的符阵节点。
剑锋与地面摩擦,但符文屏障依然稳如磐石。
“清雾山以诡异阵法出名,方圆百里怕是找不出第二家能与之媲美。”
这是辛夷在路上告诉沈嵩的情报。
“高阶禁制......这种东西早应该消失才对。”
末法时代哪来的充裕灵气供人驱使阵法?
除非阵眼用血肉填补,这听起来也像是清雾山的手段。
“如此只需要找到阵眼所在即可。”
沈嵩没有犹豫,迅速从袖中取出一颗银白色的丹丸,将其捏碎,淡淡的粉末随着他的呼吸被吸入体内。
片刻后,他周身的气息猛然收敛,抬手再次刺向符阵节点。
空气为之一滞,一股强烈的震动传来,山谷中的岩壁开始崩裂,尘土飞扬。

失败的废丹,经我之手即是高阶灵丹
废弃断剑即是远古至宝
枯萎的灵草即是顶级灵植
灵气枯竭之地即为修炼圣地
断剑重铸。
长二十一寸有余,通体浅绿,似是翡翠雕琢。
转化完成:一缕游光归梦里,春风过处起青莲。
是名:“三春”。
真正的上古仙器,有移山填海之威能。
这样的能力,对于身处末法时代,遍地捡垃圾的沈嵩再合适不过。
可惜了,沈嵩未学心法,对于转化的仙器能力发挥不出十之一二,而且转化之物只有自己能催使。
旁人触之即死。
沈嵩手腕一翻,翠绿色的剑光掠过空气,直取壮汉咽喉。
“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长剑上溅起一片火星,沈嵩的脚下地砖龟裂成蛛网。
壮汉瞳孔骤缩,他的大刀竟然被长剑卡住,无法寸进。
“你的刀,不够硬。”沈嵩双手用力,长剑中绿光迸发。
壮汉想要后退,但脚步还未挪动,剑光已经掠过他的身体。
片刻后,动作凝滞,环首刀跌落在地。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道从肩膀至腹部的剑痕正在不断溢出鲜血。
“你......”壮汉嘴唇颤抖着,瞪大了双眼,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
折扇男惊得目瞪口呆,喉咙里挤出一声干涩。
“仙器......”
“不可能!饶是整个大陆也再找不出此等宝剑!你一个毛头小子为何会有!”
“即使有,你凭什么能催动他!”
“别杀我!别杀我啊!”店主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连连磕头,“我不过是受了清雾山的威胁,不得已才......才......”
血溅三尺,男人的身体软软倒下,鲜血在地板上迅速蔓延。
折扇男眼看实力不济,慌不择路地跑出客栈,还是被沈嵩追上。临死前想把怀中的令箭射出,手脚筋骨却被沈嵩挑断,只能哀嚎。
“想通知其他弟子?”
“该死!等长老来捉你,你他妈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嵩从他怀里掏出令箭,对着清雾山的方向射了出去。
“也好,最好多来一些,省的我一个一个的找。”
三日后,山脚某竹林
“那家伙真的杀了咱们宗门的两个弟子?”
冯烈声音低沉,他脚下那块略显破旧的飞梭法器在枯枝上方贴地飞行,偶尔冒出几丝火花,显然灵力不稳。
若非末法时代灵气凋零,这件飞梭原本能够轻松载人凌空百丈,可此刻只能勉力贴着地面滑行,还不断发出呲啦的尖锐声响。
“杀人多了去了,可长老为什么要我们尽快找到这个凶手?区区外门弟子的死活,往日也不是啥大事。”韩敬山握着漆黑的法刃,眉目间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你是不知道,那两人的尸体被找到时,脖颈几乎都被斩断了,甚至没来得及唤起宗门的护符。”
“哼,可能是仗着一些奇怪的功法吧。”冯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可长老既然让我们前来,必定有其中缘由。他说那两名弟子身上有一把宗门留下的魔剑虽断裂严重,但暗藏了独特的铭印,外人根本无法炼化。可他们死后,那把魔剑却不见了。若真是普通人杀了他们,这魔剑怎会被带走?毕竟没修炼咱们清雾山的心法,外人怎么拿得动那凶戾之气?”
夜色沉沉笼罩在这片荒芜的林地,枯叶累积腐烂的酸涩气息夹杂在潮湿的空气里,若有似无地刺入鼻端。沈嵩贴身站在一块焦树背后,冷冷地看着脚下三人。
“清雾山的反应倒是快。杀人不过三日,这么快就跟到这里来了。”
沈嵩点开系统面板,再三确认这三人是不是有修炼的内功心法。
魔修的心法他自然瞧不上,不过系统说能够将其转化为上乘的功法,沈嵩倒还信得过。
树林中对沈嵩的到来浑然不觉的三人还在插科打诨。
“也可能是那凶手不知道魔刀的厉害,胡乱带走去卖钱了。”
“咱们这些年见多了此类事情。末法时代,修士们自顾不暇,人人都像饿狼一样盯着一点点资源,只要有机会就想搞点宝贝换取口粮,哪怕废铁都有人收。”
“杀了我们清雾山的弟子?就算他胆大包天,也多半是为了私利。”
“嗤,搞不好又是一群被我们宗门追债、抓去做鼎炉的修士,心怀怨毒才下此狠手。”
韩敬山看他轻描淡写的模样,忍不住皱眉,刚想出言提醒。
“够了。”冯烈不耐烦地摆手,正要再说些什么,可就在他话音未落的一瞬间,前方漆黑的林子里突然传来异样的破风声。
三人同时一愣,然而他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一道寒光猛地射出,撕裂寂静。
冯烈只觉得喉咙一凉,声音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里,瞳孔在短短一瞬间收缩到针尖大小。
那道寒光锋利无比,直接洞穿了他的颈部要害,喷涌的血液溅落在枯草上。
他的身体仿佛失去骨骼的傀儡,从那破旧飞梭上坠落,嘴里连一点呻吟都没能发出。
沈嵩面容冷峻,剑眉下一双眼睛漆黑如墨,身影在枯枝之间显露出来,脚步轻盈。
“三年前,有一个挂着和你们一样玉佩的杂种路过东南三百里的村庄。”
“一袭红衣,男性,白发,可知是谁?”
韩敬山破口大骂:“清雾山偌大一个宗门,谁能和谁脸熟!你要报仇上山即可!找我们几个作甚!”
他们也不知道吗......
沈嵩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失落。
长此以往,灭族之仇何时能报?
“既说不出个所以然,便死吧。”
“你们清雾山的东西,我要了。”
说完这话,他脚下一踩,一剑寒光直指韩敬山的面门,速度之快令对方猝不及防。
韩敬山情急之下只能硬挡,双臂合拢试图激发护体魔气,可那微弱的红光在这柄剑面前仿佛纸糊,轻易便被撕裂。
剑锋毫不留情地切入他的肩膀,一股热腾腾的鲜血喷溅而出,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嵩听她提及,面不改色,“听过一些只言片语,我当是市井间的留言,没多注意。”
“我们商会平日也与他们有些来往,交易些草药之类。”
“探子来报,整座山门剑气横生,寻常人等不能靠近。”
慕容清把“剑气”两个字咬得极重,说话间还想从沈嵩得脸上看出什么。
少年只是低垂眼眸,默不作声,脸上不见喜怒。
慕容清端详沈嵩许久,看不出破绽,只能作罢。她瞧出辛夷的警惕,只当是血腥场面描述得详细了些,便温声安抚:“小妹不必紧张,这云霄城虽龙蛇混杂,可只要在商会庇护之下,一般宵小也不会贸然来犯。实在有什么意外,尽管来寻我便是。”
她语调柔和,不似前番戏谑,当真多了几分商会当家人的风范。
辛夷见她转口称呼自己“小妹”,倒也不好再拘谨,轻轻欠身答道:“多谢慕容姑娘。”
慕容清满意地看着辛夷,又打量沈嵩,似在掂量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她收回视线,转而向沈嵩问起更多细枝末节,如他需何种草药,或古籍的类型,好方便动用商会资源。沈嵩毫不隐瞒,列出几个关键草药名称,如炼化丹毒与稳固经脉的灵根,也点出要找一批旧年代的典籍,最好与炼体功法或剑道秘要相关。
慕容清一一记下,嘱咐手下去库房翻检,若无存货,便派人出城向各地商队收购。她慕容家在此城经营已久,纵是末法时代,也维系着颇大的人脉网,为沈嵩办此事并非难事。
过了一阵,慕容清见沈嵩神色倦乏,便不再多耽搁,而是轻轻抚掌:“好了,我也不再叨扰,你们先行歇息,今晚我让人做好晚膳,如有事可随时唤我。”
沈嵩望着紧闭的房门,神情稍现放松。他示意辛夷坐到桌边,自己取了一只茶杯,给她倒了半杯清茶。
“前些日子帮了李家一个小忙,欠我人情,日后你便在李家好生安顿。”
辛夷轻啜了一口茶,脸庞红了红:“那你呢?”
“看命吧。”
“命好些,找到李琼,杀了,自此安生过日子。”
“命不好,死在他手上,一了百了。”
“你打算把我扔在李家?不是说好要一起报仇?”
“万一李家待我不好怎么办?”
辛夷眼眶红润,看的沈嵩一额头的黑线,只能赶紧解释:“我要你学些炼丹之法,也好帮我,再者能去看一看我租借给他们的仙器,对你也有帮助。”
“修炼之法尚未入门吧?李家典籍浩如烟海,你在那里挑一本学学也好。”
好一顿安抚后,辛夷终于冷静下来,沈嵩带她去了商会后院。慕容清果然为二人备了两间紧挨的小屋,相隔不过数步,陈设简洁,相对清雅。
次日一早,慕容清果然派了管事来通报,李家已得知消息,族长李云傍晚便会登门拜访。
沈嵩听后神色平静,让管事原话传回:自己在商会恭候,除此之外,概不见人。
午膳过后,辛夷拉着沈嵩到院中小径散步,偶有花树在角落盛开,空气里隐约有微甜的香息,与外界的末法荒凉相比,此处俨然像一处安谧小天地。
正当二人行至花树下时,慕容清却不知何时走到院门,笑吟吟地望着他们,一副早已等待多时的姿态。
“李云已在前厅候着,沈仙尊可要即刻过去,还是稍作准备?”
“既然来了,我便立刻去会他,免得夜长梦多。辛夷,你暂且留在院里,不必出面。”
穿过连廊后,沈嵩到了前厅,瞥见一名老者背影挺直,正自端坐,身旁还带了两个随从,模样端肃。
李家根基固植于赤阙国本土,其先祖原为本朝太祖同袍,于开国之初受封广土,享无上荣光,后经几代人不懈经营,使得李家现今财力之雄浑几可傲视群雄。
朝中多数大臣都与李家往来密切,甚至在机要之处常可见李家子弟的身影。
其在云霄城投入巨大,城中多家药铺、灵材行、客栈、拍卖场乃至荒野矿产、灵兽驯养场,皆可见其名下标识。每逢赤阙与中州间有大规模商队通行,李家也少不了当中牵线牟利。
李家族长李云长袖善舞,同时亦能以硬手腕震慑宵小,在城中声名远播。
李云察觉回头一望,顿时起身,面带惊喜。
“沈仙尊,久仰大名,我乃李云,李家之主。许久想要拜见,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沈嵩淡淡颔首,示意李云不必多礼,径自坐在主座,开口便问:“听说李家近日数度打探我下落,不知所为何事?我对李家的事务了解甚少,你若有事相托,不妨直言。”
“是这样......前些时日仙尊不是租借给我们一柄仙器?其威力无穷,族中长老久经时日,也终于能将其中的玄妙模仿一二,连我那孙女也连连称绝,甚至让她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如此大恩小人真是难以为报,就想着见仙尊一面好当面表示谢意。”
“您孙女是?”
“李云族长膝下共有四个孙辈各自博取功名,或于朝堂,或于边疆,或于商贸领域。”慕容清在一边听的起劲,看见沈嵩面露疑惑便上前解答。
“唯一的孙女——李昕玉,商术不输诸兄长,修行路上也脱颖而出,登临武榜前十之列。”
“哦......挺好的。”沈嵩面色平静。
李云在一边看的直呼高人。
自己的孙女年仅二十便是武榜前十,这仙尊竟然没有一丝惊讶之色,看来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
其实沈嵩根本没听过这个榜单......
小地方出来的哪知道京城的老爷们搞了些什么花样?纵然这个榜单天下江湖公认,种地的庄稼汉也不在乎啊。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去试一试能冲到榜单几何?
“既如此,有些琐事需你李家帮衬。过两日,我会拟出草药与古卷的清单,烦请李族长设法搜罗。此外,我与李家恐也有别的合作可谈,你先回去准备,待你准备妥当,再详谈不迟。”

沈嵩一眼扫过这些琳琅满目的宝物,目光毫无波动,他径直走向前台,“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
侍从愣了一下,显然不习惯这种开门见山的直接要求,但随即点头,恭敬地说道:“请稍等,我这就为您通知经理。”
片刻后,一名女子缓步而来。
一袭紫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流光溢彩的腰带,长裙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摇曳。
盈盈一握的纤腰将紫裙勾勒出动人的曲线,而胸前的饱满则微微起伏,若隐若现的轮廓更添几分旖旎之感。
眉如远山,眼若秋水。
“这位客人,听说您要见我?不知有何贵干?”
沈嵩没有废话,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刃,轻轻放在桌上。
短刃薄如蝉翼,剑身表面有云纹流转,散发着一种冷冽的威压。
“我要租借这把武器。”
慕容清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她没有立刻触碰短刃,而是缓缓伸手示意侍从取来工具进行探查。
“这材料......”她低声说道,目光中的玩味逐渐变得严肃,“云铜?”
大厅安静了片刻。
云铜,这个传说中足以引发两国大战的神材,仅仅一小块便能成为镇国重器。
末法时代过后,整座云铜矿山都被轰成了碎渣,至此再无以其为材料锻造的武器。
而眼前这把短刃,竟然完全由云铜锻造而成!
“阁下,这武器究竟从何而来?”
“不重要。”
“它无法被他人催动,除了我自己。”
“但它的价值毋庸置疑,无论是材料还是内部法阵,都值得研究。我提议以租借的方式拍卖这件武器。”
“十年时间,租借者可以派出族中天才参悟其中法阵,甚至有机会仿制出类似神兵。”
慕容清闻言,微微笑了:“阁下的提议,倒是前所未有。”
“只是商会的商品都以拍卖的形式出售,租借......到是闻所未闻。”
“你放出话去,租下这柄短刃的,商会和家族就得到了我的庇佑。”
“其中利益大小,可不是简单的出售就能一言蔽之。”
慕容清犹豫了。
确实租借直接破坏了商会立足的根基。
但能得到一个大罗神仙庇护,这笔买卖.......
大罗神仙什么地位?
这就和家里世代供奉的塑像突然活过来一样。
是皇帝和百姓之间差距的极致倍增版。
云泥之别。
鉴别长老匆匆而至,神识探入短刃的一瞬,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此物不可催动!其法阵玄妙无比,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之祸!”
“我说过了,”沈嵩眼底闪过一丝怒火,“不抱着催动它的想法,自然能体会其中玄妙。”
“这......”长老也犯了难。
此等神兵摆在你眼前,说是不想催动那是假的。
这和呼吸一样,是本能。
慕容清轻轻叹息,看向主角:“阁下的武器确实非凡,但恕我直言,我们商会无法承担这样的风险。”
“若是有人在体会法阵玄妙时反噬死亡,我们商会......难以承受。”
“既如此,那便不打扰了。”
慕容清看着他的背影,红唇微抿,低声吩咐:“派人跟着他,这人和他的武器,都值得更深入的了解。”
夜色如墨,笼罩着云霞城的小巷。
一名中年修士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手中提着一柄隐隐泛着幽光的短戟,身后的巷尾,另一名年轻修士握着弯刀堵住了退路。
“兄台,看你气度不凡,身上该有不少好东西吧?”
沈嵩神色冷淡,没有言语,而是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柄剑身青白如水的短刃,淡淡寒芒在夜色中竟让空气颤动。
中年修士见状,眼中瞬间浮现出无法掩饰的贪婪。
“好东西!老实交出来,或许我们还能留你一条命。”
话音未落,他灵力猛然爆发,直接向短刃涌去。
就在灵力触碰剑身的瞬间,一道刺目青光轰然绽放,短刃发出一声清鸣。
中年修士的脸色骤然惨白,他试图收回灵力,但剑身上的青光顷刻占据气海,将他的灵气反噬回体内。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修士在青光笼罩下被撕裂,化作了一滩猩红的血水,腥气瞬间弥漫整个小巷。
年轻修士目睹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连武器都顾不上拿,转身仓皇逃跑。
沈嵩另一只手微抬,指尖一抹冷光闪过,长剑划破夜空,一道剑气疾射而出。
剑气宛如三春之风,年轻修士的身影僵住,下一瞬间,身体从中间裂开,鲜血洒满巷壁,余下的剑意在地面上割裂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唯有血水滴落地面的声音回响。
“沈公子,商会慕容小姐请您一叙。”
身后几名黑衣人恭敬地抱拳行礼。
“你当我是路边野狗?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沈嵩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他自然知道商会不会轻易放过这次商机。
但若是第一次就把生意谈妥了,未免失了商人的风度。
所以他也愿意给慕容清这个机会。
“实在抱歉!慕容小姐......她会亲自道歉。”
月光洒在云霄商会的顶层密室中,昏黄的灯光投射在四周的古木屏风上,映出摇曳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轻缓的风声透过窗棂送来几分凉意。
沈嵩坐在一张紫檀木椅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椅臂上,目光淡然地看向对面的慕容清。
慕容清轻轻踱步,红裙拖曳在地面上发出窸窣的声音。
她手执一杯温酒,慢慢靠近沈嵩,将酒杯递到他的面前。
沈嵩并未接,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慕容清的唇角微微上扬,她低头轻啜了一口杯中的酒,接着一手搭在沈嵩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握住酒杯,将整个身子缓缓前倾。
修长的腿抬起,裙摆顺势滑落,露出如玉般白皙的小腿,下一瞬,竟直接跨坐在沈嵩的膝上,脚趾不安分地在沈嵩小腿上游移。
一阵暖香扑鼻而来,慕容清的身体几乎贴上了沈嵩的胸膛。
“沈公子,云霄商会未尽东道之谊,令阁下遭此无妄之灾,我们深感抱歉。”
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的“云梦笙”,又抬起看向沈嵩,眼神幽怨。

“对啊!”李密一拍脑袋。“只要找一个立场中立的人来谏言,效果立刻不一样。”
李云瞧着一边泰然自若饮茶的沈嵩,心里泛起一丝遗憾。
要是这人做自己的孙子那该多好......
或者做自己的孙婿,也不知道仙尊瞧不瞧的上李昕玉那妮子......
“问题是,立场中立的人,不可能会听你的只言片语就去进谏。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你这个权倾朝野的宰相,也是天下,皇权的敌人。”沈嵩侧目瞧着李密,心里已经有了计策。
“是......”李密平日只和朝中贵臣结交,对于不入流的言官之类向来不太上心,如今突然登门,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
“今夜让李睿锋带我四处转转吧。”沈嵩岔开话题,起身去找李睿锋,李密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只能赶紧传唤二弟。
醉花楼
李睿锋身披便衣,领着沈嵩穿过几条迂回小巷,不多时便抵达一处高门朱漆的楼馆。
楼檐高悬一盏大红灯笼,上书“醉花”二字,隐隐可见门庭内舞榭歌台,丝竹靡靡,脂粉芳香扑鼻而来。
李睿锋抬臂指向楼头,笑容轻佻:“这便是醉花楼,此城最负盛名的快活之所。”
“数年前我还是个懵懂小子,便常来此厮混,如今那些姑娘皆与我熟识,随意指使,任我叫唤。”
他顿了顿,略带炫耀地补道:“就连那最难撩拨、卖艺不卖身的花魁都与我相熟,若你真想见识,我也可替你召来。”
沈嵩闻此,神色似不经意地瞥向那楼门。
李睿锋因着白日里便领教过沈嵩的厉害,对这位“沈仙尊”颇有敬畏。
这番人物也离开醉花楼?英雄难出温柔乡,可那是对凡人而言呀。
神仙和凡人,这能一样吗?
“沈兄,我早听我爷爷说你不喜近女色,何故今日却反常至此?莫非有什么隐秘之事要在此处进行,还是只为解乏寻乐?”
说到最后,他嘿嘿一笑,“你若真想寻欢,我立时可叫十个八个妙龄姑娘来陪你,保你饮得酣畅,乐不思蜀。”
沈嵩掀眸,故作轻浮之态,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笑容,瞬间褪去了往日的冷漠。
他摆了摆手,语调夸张:“既来了青楼,岂能不寻快活?李兄莫要客气,你如今得闲,不妨也陪我痛饮。待会若有花魁在,我非要让她侍寝不可。”
这话说得极其露骨,连李睿锋也听得一愣,不由暗暗乍舌。
两人上得台阶,楼内衣香鬓影,轻歌宛转,真有莺莺燕燕团团围坐。
“哎哟,卫将军,好些时日不见您光顾,让我们醉花楼生意都清冷了许多。今日看您容光焕发,是不是又带了贵客要来快活?”
李睿锋刚踏进门,便有熟识的老鸨笑脸盈盈迎了上来,嗓音娇媚。
“给我这位兄弟安排最好的酒,找最美的姑娘,你们可别怠慢了。”
那老鸨一脸谄媚,忙不迭应声,旋即招呼几名容貌姣好的女子迎上前来。
沈嵩今晚假作浪荡,环视了一圈,几位姑娘皆着轻纱,粉面含笑,姿色虽算不上绝顶,却也足以暖席。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搂住其中两人。“还不够,再多几个!都说醉花楼姑娘温柔可人,我今日要看个够,也要玩个痛快。”
姑娘们自是不敢多言,纷纷扬起笑脸,做出妩媚柔顺的姿态,热情簇拥而上。
众人进入二楼雅间,那雅间地上铺着锦毯,案几上早已备好琼浆佳酿,香炉中异香氤氲,让人不觉间心神微醉。
几个姑娘莺声燕语,争先恐后围在沈嵩旁,有的替他斟酒,有的伸手替他捶肩,更有大胆之辈直接倚入他的怀里,呼吸间透着脂粉香。沈嵩嘴里哈哈大笑,也不顾礼数,双手在这些女子身上胡乱游移。
李睿锋在旁,望着此情此景,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惊疑。他自诩放荡不羁,可论起今夜的作派,竟不及沈嵩这般狠辣。
尤其听见他口口声声要花魁侍寝,还言词狂妄,让李睿锋心中难免起疑。
“罢了,仙尊要求,照办就是。老鸨!”
“诶!大人有何吩咐!”
“催一催萍花姑娘!莫扫了仙尊雅兴!”
李睿锋懒洋洋地倚着软塌,举杯小酌,时而也想搭话,问问沈嵩近况。岂料沈嵩全然不予理睬,只顾与姑娘们厮混。
那几个女子或坐于他腿上,或伏在他胸前,有人还笑嘻嘻地在替他解靴。
时辰渐深,案上酒壶已空去两三壶,几位姑娘亦娇笑不止,或为逢迎,或为赚得更多赏钱,尽力把气氛烘托得旖旎迷乱。
唯独萍花姑娘却迟迟不见身影。
沈嵩见人未到,便猛地一拍桌案,把几只酒盏震翻在地。“老鸨何在?”
过了片刻,那老鸨闻讯匆忙赶来,脸上堆满惶恐的笑意:“客官莫恼,请息怒,花魁今日另有客约,实在抽不开身,小女子这便给您再找几个新来的姑娘,一顶一的水灵,保证令您满意。”
沈嵩却不给她说话余地,一把拂开老鸨伸出的手,指尖笼着怒火,看得几个伎女面色苍白。
“放屁!什么约,若是真有客人,就让他让位。我要见花魁,就是现在,没有谁能拦我。”
老鸨一见难以周旋,只得喏喏赔罪,试图好言相劝,说那花魁既已定下。沈嵩不再多话,当场起身,拂衣就往楼上走。老鸨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想去拉他的袖子,却哪里拉得动?
堂中众人就这般眼睁睁瞧着沈嵩大步流星,越过帘幕,奔向三楼雅室。
雕花门上刻着芙蓉瑞鹤,正是花魁“萍花”之所在。沈嵩懒得敲门,直接用力一掌拍开。
房中灯火晕黄,摆设清雅,不似寻常烟花之地的浓艳脂粉。
角落处有一琴案,案前端坐一名文弱书生,正轻抚琴弦,神色专注。
萍花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淡抹胭脂,姿容秀丽,正怔怔坐在一旁听琴,并未施展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