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全文阮宁裴寒远
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全文阮宁裴寒远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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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财星小哈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宁裴寒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闪婚后,被偏执大佬撩到失控全文阮宁裴寒远》,由网络作家“财星小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寒远拍了拍她的背,“你先松手,我去拿衣服给你换上,不然继续穿这个会更难受。”阮宁不肯,摇了下头,然后泪眼朦胧地松开手,跪坐在病床上。裴寒远去拿了干净的病号服,放到床边,“你自己换,我在外面等你,换好了叫我。不要挠。”阮宁点点头,等他出去以后开始换衣服,边穿边挠身上痒的地方,身上的红点太多了,看着很吓人,她又哭了起来,胡乱地扣了几颗扣子之后大声地喊人。“裴寒远......”裴寒远闻声立马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医生。“怎么了?”阮宁下了床就朝他跑过去,“我是不是要毁容了,我身上好多红点点......”“不会。”裴寒远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扣好她领口的扣子,“医生来了,等会儿就不难受了。”裴寒远把人抱在怀里,拿起她的胳膊把袖子挽上去,上...

章节试读


裴寒远拍了拍她的背,“你先松手,我去拿衣服给你换上,不然继续穿这个会更难受。”

阮宁不肯,摇了下头,然后泪眼朦胧地松开手,跪坐在病床上。

裴寒远去拿了干净的病号服,放到床边,“你自己换,我在外面等你,换好了叫我。不要挠。”

阮宁点点头,等他出去以后开始换衣服,边穿边挠身上痒的地方,身上的红点太多了,看着很吓人,她又哭了起来,胡乱地扣了几颗扣子之后大声地喊人。

“裴寒远......”

裴寒远闻声立马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医生。

“怎么了?”

阮宁下了床就朝他跑过去,“我是不是要毁容了,我身上好多红点点......”

“不会。”裴寒远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扣好她领口的扣子,“医生来了,等会儿就不难受了。”

裴寒远把人抱在怀里,拿起她的胳膊把袖子挽上去,上面多了好几道红痕。

他无奈地叹气,转头对医生说,“麻烦您看一眼。”

“应该是对衣服的材质过敏,输液之后就能红疹就能消下去,之后再涂药就好了。”

医生检查完后说,“幸好不是灰尘螨虫引起的急性荨麻疹,不然严重起来可能会引发喉头水肿从而呼吸困难,如果救治不及时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裴寒远一阵后怕,把人又抱紧了些,“麻烦您先给她输液吧,她忍不住要挠。”

“好,不过这位小姐的免疫力还是太差了一点,平时要多吃蔬菜水果,最好能锻炼一会,提高身体的抵抗力。”

阮宁趴在他怀里低声地啜泣,针头扎进皮肤的时候有些刺痛,她下意识地想收回胳膊,却被裴寒远紧紧攥住。

“别动。”

“疼……好凉……”

阮宁委屈地抗议,抓着他胸前的衬衫微微颤抖。

裴寒远抚着她的后颈,“等会儿就好了。”

输液的感觉很不舒服,阮宁哼唧了一声,伸手又要去挠脖子。

裴寒远抓住她的手,“再乱动两只手都绑起来。”

凶死了。

阮宁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见医生固定好针头后就推开他,气呼呼地转过身。

裴寒远无奈地叹了口气,送走医生后关上了病房门。

“阮宁,我都还没生气。”

“谁说你没有生气?刚才在剧组的时候我都说我不舒服了你还问我。”阮宁红着眼反驳,“你还凶我。”

“好,我的错。”裴寒远再一次败下阵来,但这次明显是他比较占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剧组?”

阮宁瞬间蔫了下来,哼了一声转过头。

裴寒远仿佛看见她头上竖着的长耳朵耷拉下来,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我从不反对你出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你至少要保证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如果今天我不在,如果发生其他意外……”

说到这儿,裴寒远说不下去了,那后果他不敢想。

“裴寒远,你很怕丧偶是不是?你不在还有喻姐在呢,她肯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阮宁!”

裴寒远第一次这样厉声叫她,阮宁被吓到了,眼神瞬间委屈起来,带着恐惧。

裴寒远转过身,一点点压下心中的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

“阮宁,这次你出事的时候——”

“这次是意外。”阮宁小声地说。

“意外,这样的意外你能承受多少次?”

“一年还是够的。”

“……”裴寒远觉得自己气得要吐血了,偏偏她还一脸委屈无辜的表情。

“宁宁,宁宁!”桑喻推开门冲了进来,“宁宁你没事吧?”

“喻姐……”阮宁喊她,声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带着哭腔。


车厢里变得安静,阮宁看向车窗外掩饰自己的尴尬,微红的耳尖透露出她此刻的羞窘。

裴寒远收回手放在身侧,“让人订了餐厅,你有什么忌口吗?”

“嗯……挺多的。”阮宁沉思过后说。

按照电视剧的那些套路,她应该说都可以,免得给人家制造麻烦,可她确实有很多忌口。

不只是她挑食,也因为生病之后有很多东西不能吃。

阮宁说完以后,只觉得车厢里好像更安静了,她笑着说,“糖醋里脊,荷塘小炒,我想吃这两道菜,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要一个焦糖布丁。”

“可以。”裴寒远说,发完消息,又打开了备忘录,“你生病不能吃的我会让厨师注意,只用说你不喜欢的就行。”

那也挺多的……

他已经问了两次,阮宁不好意思再拒绝。

“芹菜,我最讨厌芹菜,还有洋葱,水煮蛋和煎蛋也不喜欢,我小时候被蛋黄噎住过,从那以后就没吃过了。”

“还有鸡肉也不吃,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住的时候邻居养了一只大公鸡可吓人了……”

她每说一样不喜欢的东西,顺带着就会讲几句背后的故事,不喜欢丝瓜苦瓜,因为被它们撞过脑袋,不喜欢青椒,因为被“伪装”成青椒的辣椒辣到过,因为自己属小兔,所以不吃兔肉……

裴寒远手指无意识地敲出了“小兔”两个字,回过神,删除,改成兔肉。

“是不是太多了啊?”阮宁歪过头问。

“没事。”裴寒远关掉手机放进口袋,“我会跟家里的厨师说。”

“其实我很好养的,随便吃一点什么都能养活。”阮宁看向他,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

虽然他们两个只是短暂的联姻,但阮宁还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麻烦。

“没关系。”

裴寒远总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双总是湿漉漉的眼眸,对视时总会让人不受控制的产生强烈的心软和保护欲。

“以后要多吃点饭。”

“知道啦。”阮宁敷衍地含糊回答。

到了餐厅,阮宁刚想说忘记了提醒他自己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服务员已经领着他们到了包厢门口。

阮宁看向桌上的菜,糖醋里脊,荷塘小炒,松鼠鳜鱼,红烧小排,清炒时蔬,还有西湖牛肉羹。

这一桌比刚才家里的那些好多了。

坐到桌前,阮宁仔细一看,发现红烧小排是去了骨的,她要的焦糖布丁也有,就是有点小。

原来她刚才在车上说的话他都记住了。

阮宁朝他露出个笑,然后把装着布丁的精致托盘拉近。

裴寒远正拿着毛巾擦手,刚想委婉地劝说她吃完饭以后再吃甜品,就见她毫无预兆地张唇咬了一大口。

真的很大一口。

裴寒远怕她呛到,吓得心跳一滞,没忍住发出来半个短促的音节,毛巾也掉在了地上。

“嗯?”阮宁疑惑地歪头,两边脸颊都是鼓的,慢吞吞地咀嚼。

“下次不要这样吃东西,容易呛到。”裴寒远冷静下来,神色很严肃。

阮宁想说自己很有经验的,“死”在她手下的焦糖布丁不计其数,还从未失手被呛到过。

但是裴寒远的表情看着有点吓人,好像她不答应下一秒就会剥夺她吃焦糖布丁的权利。

他视线紧盯着,阮宁莫名有点心虚,低头咬了一小口,然后看向他。

那表情像是在说:看吧,我小口吃了,别盯着我看了。

裴寒远不只是想提醒她小口吃,还想说让她先吃饭,但按照她的性子估计他再多说一句她就要生气了。

他们俩的关系也只比之前好那么一点,他不适合管那么多。

“你朋友家在哪?”

吃完饭,阮宁惬意的打着哈欠,差点忘了还有要去桑喻那这回事。

“你下午不上班吗?让司机送我就可以。”

“有时间送你。”

实际上为了今天陪阮宁回门,裴寒远把一天的时间都空了出来,没想到刚到地方阮宁就让他说谎骗人。

生平第一次说话,被人教唆的。

罪魁祸首此刻闲适地靠在椅子上,吃饱以后开始犯困,笑容慵懒。

挺值得。

裴寒远脑海里忽然冒出来这三个字,还有某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好吧,我把位置发你啦,离得挺近的。”阮宁看了地图,发现这儿离桑喻家只有两公里。

十几分钟的路程,阮宁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车停下来的时候也醒了。

“你还回家吗?”阮宁揉着眼睛问。

他们吃饭的时候让司机把阮宁的行李送回家了,那些衣服不拿出来的话,会变得皱巴巴的。

阮宁想,如果他回去的话,可以帮忙收拾一下。

因为他上午叠衣服的时候还挺专业的,如果不上班的话,可以去干那种老兵家政,很合适。

“去公司。”

裴寒远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笑得眉眼都弯着。

“哦,哦。”阮宁回过神,清了清嗓子,“那你上班加油,拜拜啦。”

下了车,她拍了拍脸,刚才人还在那呢她就乱想,幸好没被发现。

阮宁提前给桑喻发了消息,到楼上时桑喻已经打开了门。

刚出电梯,团团就汪汪叫着跑了过来。

阮宁站定,深吸一口气,“你走开团团,我已经不怕你了。”

团团是桑喻养的一只马尔济斯,性格很温驯,大概是发现阮宁怕它,每次看见阮宁都要冲过来吓她。

“团团,回来了。”桑喻笑着喊道。

阮宁趁机走过去,“喻姐,团团是坏小狗。”

桑喻哈哈笑了起来,“她就盯着你欺负。”

“你今天不是回门吗?怎么结束的那么早?”

“别提了。”阮宁摆着手,坐到沙发上,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

桑喻对这样的事比阮宁还习以为常,阮宁在云城的那十多年有时候阮家父母会带阮长乐回去,但每次两个人发生矛盾的时候,他们总会偏向阮长乐。

旁观者清,她早发觉阮宁父母的偏心,只是那时候她们都还小,阮宁对亲情尚有期待,经常因为这样的事情掉眼泪,她总不能安慰她说父母其实没那么爱她。


她又没说错,一个人吃饭确实很可怜。

她刚回南城的时候,生活作息不是很规律,有时候三餐她都在睡着,醒了以后都是她一个人吃饭,有时候懒得吃饿着饿着就算了。

那种感觉很不舒服的。

阮宁吃了两个西兰花,就继续吃着草莓,各有心事的两人都没再说话,一顿饭吃得沉默。

裴寒远也说不清是被哪个词触动,心脏里像是落入了一颗未熟的青梅,又酸又涩。

他强压下心中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把这些都归结于两人联姻的关系,作为她名义上的丈夫,他也有自己应尽的责任。

*

阮宁的睡眠质量很好,因为身体状况所需,每天要睡十到十二个小时。

吃药早晚各一次,中间要间隔十个小时。

心脏病突发急救方法,哮喘发作时使用的药物以及储物罐的使用方法。

……

翌日清晨,裴寒远整理了一份长长的清单,打印出来,发给家里的佣人。

八点半,到了阮宁该吃药的时间。

裴寒远敲了两遍门,没有回应,他便推门进去。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散发出些许光芒,她的胳膊还有小腿都露在外面。

裴寒远给她拉好被子,相比于上次明显更有经验。

先开小灯让房间亮起来,然后准备好温度偏热的水。

“阮宁,起来吃药了。”裴寒远晃她的肩膀,声音跟动作都很轻。

不能太大声,不然会吓到她。

不出意料的,阮宁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

“先吃药,吃完药再睡。”裴寒远又耐心地叫了两遍。

阮宁还不太清醒,但从睡梦中爬起来吃药已经快变成肌肉记忆了。

她眼睛还没睁开,晕晕乎乎地去找药,手忽然被人拉住,药片放到了手心。

阮宁费力地睁眼,大致数了数,然后仰头放进嘴里,抱着杯子喝了几大口水。

“怎么是你啊,没去上班吗?”阮宁有气无力地问,把杯子还给他。

“来得及。”

裴寒远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以后可以的话,尽量吃完饭再吃药。”

他以前还以为这是饭前服用的药,今天看了说明书才知道她吃药吃的一点规律都没有。

“没关系,我习惯啦。”阮宁无所谓地笑了笑,问,“我下午要出门,有司机吗?”

裴寒远说:“有,到时候你找管家就行。”

“那个包,朋友送的。”他随手指了指桌上的包装盒,见阮宁躺了下来,关了灯。

“好。”阮宁蹭了蹭枕头,仿佛猜到了他会说什么,先一步抢答,“会吃早饭的。”

裴寒远欲言又止,最终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阮宁又睡了一个多小时,起床吃了早饭,去看裴寒远说的那个包,惊讶的发现竟然是那天她在店里想买的那款。

裴先生……

阮宁想起来在店里遇到的那个女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只是她已经过了喜欢这个包的时间,看着也没那么好看了,于是就把包放到了柜子里。

下午还跟桑喻约了一起去录音棚,她要准备准备。

这次配音的角色是一部古装剧的女一。阮宁之前给原著小说配过广播剧,官宣影视化以后制片方那边联系了桑喻,说希望可以由广播剧的CV继续来配音。

阮宁犹豫过后答应下来,才有了上次阮宁去桑喻家试音这一回事儿。

只是阮宁没想到这也能出差错。

“他们欺人太甚宁宁,说要你来的是他们,现在说要换人的也是他们。”电话那头,桑喻生气地骂道,“不知道又是给哪家的小姐铺路呢,一上来就挑了个女一的角色。”

“他要是换整个团队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换一个女一不是明摆欺负人吗!”

桑喻越说越激动,连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宁宁,我跟他们说不做了,我们不做了。”

“喻姐你先别急。”阮宁柔声劝她,“换了我就换了我吧,你别冲动,这次的配音团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部剧是大制作,他们都很需要这个机会。”

桑喻冷静下来,止不住的叹气,“宁宁,那你怎么办?”

“我又不靠这个吃饭呀,没关系的。”阮宁想起来裴寒远给她的那两张卡,又笑着说,“我现在可是小富婆。”

桑喻还是气不过,“不行,我要去找王导问问,再争取争取。”

“那我一起吧喻姐。”阮宁连忙说,怕桑喻一个人吃亏。

“行,那我现在去接你。”桑喻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催促阮宁给她发地址,不到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一路上桑喻都在骂制片方没有眼光,不守诚信,吧啦吧啦一堆。

阮宁只傻傻笑着,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桑喻越看越生气,最后连带着她也骂了几句。

“你傻笑个什么劲儿,工作被抢了也不在乎。”桑喻停好车,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阮宁解开安全带,下车挽上桑喻的胳膊,“哎呀喻姐,你们的工作还在就好了呀。”

她做配音只是业余的爱好,但桑喻他们不一样,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有人要靠这个吃饭,养家糊口甚至治病。

幸好只是换了她一个人的,不然阮宁可能会跟桑喻一样生气。

“你起开。”桑喻推开她的胳膊,义正言辞地说,“我们现在是老板跟助理的关系,注意形象。”

阮宁连忙收回手,鬼灵精怪的敬了个礼,“好的老板。”

桑喻踩着恨天高,为了照顾阮宁没有走那么快。

阮宁今天穿着白色的职业套装,装模作样地抱了个文件夹,头发用蕾丝方巾发圈扎了一半,有种刚入职场的小菜鸟即视感。

跟着桑喻走进办公大楼,阮宁有种在角色扮演的感觉,边走边笑,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人正看着她,视线紧紧跟随着她直至进了电梯。

“喻姐,你等会儿冷静点啊,实在不行真的没关系的。”阮宁小声说。

桑喻回头瞪了她一眼,“等会儿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叮——

电梯门打开,桑喻气势汹汹,直奔办公室,“王导——”

“喻总,我正要去找您呢。”王导让开路,等人进来以后关上了门。


“谁打电话啊怎么不接?”

“广告推销。”

阮宁拿起一块蜜瓜,蘸了一圈冰淇淋之后放到了嘴里。

“那是不能接。”吴妈笑呵呵拿湿巾给她擦手,“不能吃太多啊,中午想吃什么,阿姨回去给你做。”

“糖醋莲藕,还想吃三鲜豆腐。”阮宁乖乖地报菜名,“吴妈明天我还想吃你做的松鼠桂鱼,等明天检查完,下午你给我做。”

“行,只要你想吃的都可以。”

吴妈收走桌板上的冰淇淋,“宁宁乖,不能再吃了啊。”

阮宁撒娇似的哼唧了一声,眼神还恋恋不舍地跟随着被拿走的冰淇淋上,“好吧。”

“还是你最好了吴妈,南城的饭一点都不好吃。”

吴妈笑着拿梳子给她梳着头发,“不好吃也得吃饭啊,你看看你又瘦了。”

吴妈是阮家的保姆,阮宁几乎是她一手照顾大的,从她十岁到云城以后,她就没离过身。

阮宁刚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个,胆子又小又怕人,也不爱说话,多少人见了都说这小姑娘身体太差活不久,阮成霖哪听得了别人这么说,亲自养着,不知不觉人也长那么大了。

后来家里的两位老人接连去世,阮宁被接了回去,阮宁心疼她年纪大了不想让她离开家乡,就让她留在了云城。

吴妈把她的长发编成麻花辫,“明天好好配合医生做检查,咱身体好好的,不怕啊。”

“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了吴妈,我不害怕。”阮宁拿着镜子左右看了看。

“行。”吴妈声音宠溺,托着长长的尾音,又问,“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一个月!”阮宁竖起手指,骄傲的哼哼了两声。

她才不要回去了,那个人又坏又凶,桑喻这两天也在忙着没时间跟她玩,反正也没人管她了,她想待多久待多久。

“那挺好,等出院了到回老宅那去,阿姨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

“嗯嗯!”

阮宁乖巧地躺好,回到熟悉的地方,又有熟悉的人在身边,难免露出几分小孩子心性。

“那你先好好休息,晚上阿姨再叫你。”

“吴妈你也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阮宁躺进被窝,朝吴妈挥了挥手。

吴妈从她前天回来以后就来照顾她,甚至还想在医院陪床。

但她年纪大了,身体已经不如从前。阮宁想起以前在老宅的日子,那时候吴妈还能把她举起来摘葡萄,那时候爷爷奶奶也都还在......

一想到这些情绪就有些低落,阮宁躲在被子里揉了揉脸,催促自己睡觉。

不能不开心,爷爷奶奶肯定不喜欢看见她难过,不然他们会伤心的。

第二天一大早,阮宁就被叫起来去做检查。

大大小小的项目做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阮宁累得头晕眼花,强撑着去楼下超市买了个冰淇淋。

艰难地打开包装以后大吃了一口,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颤了一下。

她一边吃一边往病房走,想着快点吃完要不然等会吴妈送饭过来了会发现。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有些熟悉。

“阮宁!”

阮宁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咬了口冰淇淋,然后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幻觉,一定是幻觉,肯定是她太饿了,都饿出幻觉了。

“阮宁!”

裴寒远眼睁睁地看着她像是没听见一样,表情很淡定,仿佛他叫的阮宁不是她,仿佛他们俩根本不认识。

叫不住人,裴寒远快走几步跟了上去,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她后面。


“你们觉得亏待了我,所以把所有的爱都弥补给妹妹,那我对你们来说算什么呢?试验品吗?”

她平静地撕破家庭和睦有爱的假象,也拆穿刘慈一直为自己打造的慈母形象。

裴寒远站在门口,听见她颤抖着为自己辩驳的声音,每个字都像是刀一样割在他身上。

“阮宁!”刘慈眼里沁出泪光,声音喑哑地低喊,“我是你妈——”

“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生你的时候有多难?”

阮宁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清冷的声音像是从风中吹过来的一样,“生我是你们要生的,我长这么大是爷爷奶奶养大的,妈,我不欠你们什么了,如果不爱我,为什么不在我生病那年就掐死我呢?”

刘慈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瞳孔震颤,紧接着恼羞成怒地伸出手,朝阮宁的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

“刘阿姨!”

距离太远,裴寒远根本来不及阻拦,他几个箭步冲了过来,把阮宁拉到怀里。

“刘阿姨,宁宁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管她以前在阮家是什么样,但在我这打不得,您打她跟打我无异。”

他声音冷冽,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威压。

刘慈慢慢清醒过来,“我、我,宁宁……妈妈不是故意的。”

裴寒远紧紧搂着阮宁的肩膀,“陈嫂,送客。”

“宁宁,宁宁……”刘慈走近想要拉阮宁的胳膊,裴寒远却防备地揽着人侧身躲开。

“刘太太,阮小姐,这边请吧。”

阮长乐还想说些什么,被刘慈拉着胳膊走远。

她从没被人打过,强烈的痛感在提醒着此刻的委屈和羞辱。阮宁脑袋发懵,脸颊像是有火在烧,火辣辣的疼。

“阮宁?”裴寒远把人扶到沙发上,叫她却没有反应。

他接过陈嫂拿来的冰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红肿的脸颊上,“阮宁?”

阮宁被冰的抖了一下,空洞眼神渐渐聚焦,泪光也随之显现,怔怔望着裴寒远,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裴寒远顿时手忙脚乱起来,用手帕包住冰袋重新放上去,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疼吗?”

阮宁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掉着眼泪。

“阮宁,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裴寒远的手指微微颤抖,生怕自己弄疼了她,“阮宁,你这样不说话,我很担心。”

阮宁的眼睛重新亮起来,抬头看向他,“裴寒远,好丢人……”

在自己丈夫面前,被自己妈妈打了巴掌。

阮宁觉得丢人,跟上次在阮家一样,为什么每一次这样狼狈的时候都被他撞见。

“你没做错什么。”裴寒远笨拙地安慰她,“阮宁,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觉得丢人。”

“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爱我,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乖,足够懂事就可以了,我可以让着妹妹,我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他们生的是个弟弟就好了,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是他们重男轻女……”

“可不是的,他们就是不爱我,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没有为什么,也或许他们是爱我的,但比起爱我,他们有更爱的东西。”

裴寒远看了眼手边的药,心疼地摸她的脸颊,“阮宁,没事的,以后不会有人再能欺负你了。”

“不哭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没人阻拦你,也别再让人打你,出什么事我都给你担着。”

阮宁委屈地撇嘴,眼泪更加汹涌。

裴寒远无意识地皱眉,想不到其他办法,笨拙地把人抱了过来,学着她上次那样,抚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