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手上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房子了，真是泼出去的儿女嫁出去的水，不行，我不能让他们签合同。”
我妈火急火燎带我出去，谁知他们已经签完了一套，我阻止他们。
“阿姨，你再看看，这金额可不小呢。”
她以为我要把房子给其他人了，“不看了不看了。”
“妈，还是再看看吧。”
我抽走合同，她果然急了。
“好嘉嘉，你就卖给我吧，阿姨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就忍心我为了套房子还要跑来跑去的？”
见我不松口，她只好说，“这样，你的提成你就自己留着，给你自己好好买点衣服补品什么的。”
本来，百分之二十五的提成只有百分之五是以提成名义下发，剩下的都是用奖金形式。
我也打算只给百分之五给他们。
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听她这么说，我把合同还给她。
“妈，这可不是我逼你的。”
“不是，不是，咱快签。”
尘埃落定，我松了口气，把人送回家，随后把自己在出租屋地东西收拾收拾，搬回我妈那去了。
她笑得合不拢嘴。
“还是你聪明，真不愧是我女儿。”
我算了算提成加奖金，差不多三十万了。
够我一年不上班。
陈耀祖发现我不在，过来找我，我态度冷淡。
“这不是婚前焦虑吗，回我妈这里心情好点。”
他也就不再问了。
婚期即将到了，陈耀祖找我商量请帖的事情，但我已经在国家另一端度假了。
他找我找不着，急得慌。
我给他发分手的消息，他立刻买机票过来找我。
“嘉嘉，你什么意思，这婚说不结就不结？”
看着新入账的买房提成，我点头。
“对，不结。”

她表面挑挑拣拣，但我察觉，她其实还是对其中两套很满意。
“我回去和他爸再商量商量。”
隔天我就接到了同事的电话。
说陈耀祖他妈找他那去了，我让他价格报高点，平时我也会给他带点吃的。
况且这一行，时刻要人帮衬，他答应我。
没几天，她来跟我哭穷。
“嘉嘉，你看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再多我们家可就要借钱买房了，到时候你嫁过来不得还债？我们是心疼你。”
早知道她有借口压低房价。
我为难再三又给她一个价格，她一合算，确实比外面便宜不少。
“阿姨，你想好哪一套了吗？”
唯独挑哪一套时，她有些犹豫不决。
我也不急，平日里照常上班，过三天和她说有人看上了这房子，她果然急了。
“嘉嘉，你先帮我留着，你哪能帮着外人呐。”
“阿姨，这我真留不了了，公司也有业绩要求的，我还是新人，再不开单就要被开除了。”
她眼神精光，“那我们要是买房，也算帮你完成业绩要求了，你看能不能补贴我们一些。”
“主要是你们之后结婚生小孩样样都要钱，我和他爸是想着多攒钱帮衬帮衬你们，你别介意啊。”
“阿姨，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呢，行，冲你这话，我就一点提成，全给您了。”
“诶呀，我就说我们耀祖有眼光，你在哪呐，咱们现在签合同吧。”
等她到了现场，我才知道，她居然两套都要买，还怕我误会，“嘉嘉，我呢，是这样打算的，以后我和他爸老了，也不好总是麻烦你们，就先买一套当养老，也算投资嘛。”
“好啊。”
见我没反对意见，她又仔细看了看合同，略带疑虑地看我一眼，磨蹭好久，正要签下时，远处传来声音。
“等等。”
不是别人，正是我妈。
她再三叮嘱陈耀祖他们好好看合同，再看看地段，以往她可没这么热心。
陈耀祖他妈起疑，偷听我们俩说话。
“你有好房子怎么不先和我说，我也想买套房子来着，便宜了别人，还是不是我女儿。”
我跟着她演。
“妈，这不是耀祖那边更急吗，你想要我再给你推。”
“啧，你可别唬
来一看，确实比市面低多了。
“嘉嘉，还是你贤惠，我现在就告诉我妈。”
她妈很快就来了，挑挑拣拣的。
“这套不行，才两个房间，以后我和他爸住哪？”
陈耀祖也跟着来了，瞅了一眼我的脸色，打补丁。
“嘉嘉，你别多想，我妈的意思是等你生了孩子，他们来帮你看孩子。”
他妈也反应过来，“是啊，嘉嘉，我和他爸也就是帮你看看孩子什么的，你放心。”
我没什么反应。
“我知道，这是您出钱买的房子，您来住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她笑得合不拢嘴，“还是你懂事。”
后面又看了几套。
“这套也不行，次卧太小了，以后我孙子不得憋得慌。”
陈耀祖本来也是想找补几句，看我没吱声就没说话了。
到最后，总算看到一套价格低户型好的房子，只是地段差了一点。
他妈还是有点不乐意。
“嘉嘉，你再找找行不行。”
“妈，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了。”
“你这孩子，怎么死心眼呢，你多跟你们领导说说话，喝喝茶，有好房子他不得想着你啊。”
我还没说话，陈耀祖脸色就变了。
“妈，说什么呢？”
他向来不准我接触异性，以前我觉得他占有欲强是爱我，现在看来，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
“诶，是妈说错话了，妈不对，但你还是得多看看，这房子，可是你们一起住的话，到时候不舒心了，你也有罪受啊不是。”
我乐呵呵，“是的。”
见我乖顺无比，她竟然觉得我脾气好了，周末把我叫到她家做饭。
“嘉嘉，这女人啊，还是要以家庭为重，这以前呢，你被惯坏了，阿姨也管不着，但你既然嫁进了陈家，阿姨就得好好教教你。”
我拿着从没使过的菜刀，反复念着那二十五个点的佣金，一根根切断了辣椒。
等我切完菜，她犹嫌不够，要让我做全家人的饭菜。
我点了一个月的外卖，辛辛苦苦装盘，才终于把她哄好。
“不错不错，以后能照顾好一大家子。”
趁她心情好，我又提了房子的事情，她看了看，总算松口，“这几套还行，咱可以看看。”
又看了好几套，虽然

你看看还能不能再降点彩礼。”
“妈，这已经一降再降了。”
“你懂什么，你先让她怀孕，她有了孩子，不进我们家，还有哪家要她？我告诉你，这钱都是我和你爸一分分挣的，你就是要败光了，才算了事是吧。”
“妈，我...”
“儿子，这么久了，你不会还没和她那个吧？”
陈耀祖当即红了脸。
“她她不给，我有什么办法。”
“没用的东西，教你的都白教了。”
“啧，不行，谁知道她是不是不能生，要是不能生，咱还给她这么多彩礼，不是打水漂？”
“妈，你想干嘛？”
他妈拉着陈耀祖就往外走。我赶紧躲起来，跟着他们后面，一路走，到了一家小旅馆。
房间里出来一个样貌朴实的女人。
羞羞答答地喊了一声，“耀祖哥。”
陈耀祖要走，被他妈拉回来。
“去哪，你们小时候不是还一起玩过吗，这就是丽丽。”
“妈，你让她来这干什么？”
“人家可说了，就喜欢你，不要彩礼不要房子，这样貌也还过得去，不比你那样样都精贵的女朋友好啊？”
“况且，人家丽丽大老远找过来，你不得招待招待人家，快进去。”
见他执意不肯，他妈开始诉苦。
“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养出你这么个不孝顺的。”
“就算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古代皇子和妃子行事，也得找个丫鬟什么的，你还怕她？”
“而且，她要是不能生，那娶她回去不就和娶个木头回来没什么区别。她不给，你就先让丽丽怀上，好歹给咱们老陈家留个种。”
“哎哟喂，我不活了，养这么大，儿子不听话，不如去跳井算了。”
一番折腾后，陈耀祖还是进了房间。
而我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本以为是两个家庭磨合不了，万万没想到，陈耀祖他本人，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回到出租屋，我哭了好半天，然后把家里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收拾打包。
随后打给我朋友。
“你那不是还有一个房地产销售的岗位吗，我去。”
我朋友觉得很奇怪。
“好端端的你来这干什么，我记得你不是这个行业的啊。”


我把前因后果跟她说了下，她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你还是确认一下，我觉得陈耀祖不像这种人。你看上学的时候，他对你也还不错，为了追你，还顺带给我送过护肤品。”
“没准他就是敷衍一下他妈，毕竟他妈确实糟心。但日后你是要和他过日子的呀，你得和他互相信任才行。”
她说的也有道理。
我收拾收拾，返回旅馆，要了个隔壁的房间。
一开始，隔壁没动静。
陆陆续续传来陈耀祖的声音，“姑娘，我呢，也不想做什么，我妈那人，你也知道，咱就喝喝茶就行。”
我欣慰地笑了笑。
可还没笑完，丽丽的声音响起。
“耀祖哥，你放心，我不要求什么的，我只是喜欢你，你看我这样，穿的好不好看。”
很明显，陈耀祖顿了顿。
丽丽瞅准形势贴上去。
“没事的，耀祖哥，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你以后要结婚，我也不会纠缠。”
很久之后，传来陈耀祖略哑的声音。
“你...你说的真的？”
我恨不得上去把两个人撕了，但理智让我停留在原地。
一声又一声的撞击声传来，我整个人如同石膏坐在原地。
女人的笑声，男人粗喘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以前多么可笑。
我居然还想着好聚好散？
我居然还抱有一丝幻想？
久到隔壁都退房了，我还坐在原地，这次，我下定决心。
“你别管了，到底有没有房地产销售的位置，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别问其他的。”
她本来也就是顺带着劝一劝，这次见我态度坚决，当即安排我入职时间。
我挂断电话。
眼睛像血一样红。
这次，你不哭，算我输。
入职没半天，陈耀祖来接我。
他甚至都没换个衣服，乐呵呵的。
“嘉嘉，你找到工作了。”
甚至我还没提，他就开始说。
“这个工作正好，咱们要买房，你可以多看看房子什么的，有便宜的房源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啊，这么一算你还有买房提成，到时候也算是咱们的结婚基金。”
“这还用你说，我早就准备好了，但是提成你就别想了，本来房价就低，提成没多少。”
他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