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般若阮静檀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君的第一女相师皇后萧般若阮静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凡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般若冷吸口气,对牧云祈的菩萨心肠又有新认识。下一瞬,她眸底浮现阴狠与浓烈恨意,冷笑走开。有她在,柳权衡活不成!那些害她娘的人,她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个!洞内蓦然降温,似被覆盖上层层冰霜,刺入骨髓的寒意令人忍不住哆嗦。牧云祈没错过萧般若那股毁天灭的恨意,抬手轻搓胳膊,驱散冷意。看似多情的桃花眼遥望洞外渐行渐远的倩影,担忧爬满他那张清俊脸庞。那边,牧府亲信谨记萧般若提示,伺机而动,顺利伪装工人,潜入兵工厂。半夜,几人步伐稳健略见匆忙经过半人高草丛。靠在岩石小憩的萧般若骤然掀开眼帘,起身往前走。洞口处,牧云祈闻声而站,默默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正好遇上归来的亲信们。借着皎洁月色,亲信们面露激动,急忙呈上几件物什。“相爷,私造工...
下一瞬,她眸底浮现阴狠与浓烈恨意,冷笑走开。
有她在,柳权衡活不成!
那些害她娘的人,她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个!
洞内蓦然降温,似被覆盖上层层冰霜,刺入骨髓的寒意令人忍不住哆嗦。
牧云祈没错过萧般若那股毁天灭的恨意,抬手轻搓胳膊,驱散冷意。
看似多情的桃花眼遥望洞外渐行渐远的倩影,担忧爬满他那张清俊脸庞。
那边,牧府亲信谨记萧般若提示,伺机而动,顺利伪装工人,潜入兵工厂。
半夜,几人步伐稳健略见匆忙经过半人高草丛。
靠在岩石小憩的萧般若骤然掀开眼帘,起身往前走。
洞口处,牧云祈闻声而站,默默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正好遇上归来的亲信们。
借着皎洁月色,亲信们面露激动,急忙呈上几件物什。
“相爷,私造工厂内部规模大,所造兵器与京都武器库如出一辙!”
“我们都探查清楚,他们材料运输人力的来处!”
“这些是我们偷带出来的,问过工人,有两样正是出自德孝王爷的封底!”
柳权衡封号德孝。
萧般若嘴角牵起一抹讥笑。
“头顶德仁孝顺美名,私下尽干残害手足,离经叛道的谋逆,他老子还真懂他呀!”
“般若,休得胡说!”
众人被萧般若胆大包天发言吓到,牧云祈快声阻拦,转瞬威严叮嘱亲信们。
“尚未有确凿证据,今夜所行所听之事全都拦在肚子里。”
言下之意,要他们当做没听到萧般若骇人言论。
“听命!”
亲信们面色肃然,齐声回应。
“伪装替人在白日容易暴露,我们要赶回灾区,路上边走边说。”
牧云祈冷静吩咐后,几人迅速动身。
萧般若来时由途径的农夫捎来,相府平妻身份摆着,唯有与牧云祈共骑一马。
“相术师一卦抵万金,你用一卦只换一趟路费,不会感到不值吗?”
山林小径幽静,牧云祈手握缰绳,见背后的萧般若安静无声,主动找话题。
“占卜讲究缘分,我与农夫的缘分不绝于此,来来往往,价值岂能用黄白之物度量。”
萧般若双臂微曲,后脑惬意往后靠枕,窈窕身姿离牧云祈有一掌之隔,四周且无任何抵靠之物,却能平稳不倒,气息不喘。
闻言,牧云祈温和一笑。
“看来你若想帮谁,那人这辈子定然福泽绵延。”
“小民能得牧相一句赞许,乃祖坟冒青烟,受宠若惊吶。”
浮夸打趣末,响起少女的银铃嬉笑。
气氛温宁平和。
牧云祈嘴角微扬起,朗笑着吐露肺腑之言。
“凭你心智远见,以及一手罕见技艺,能入朝为官行实事,不为一件天下幸事。萧般若,只要你想,无需忌讳身份,我定竭尽全力为你护航。”
萧般若诧异,瞠目结舌。
历朝历代,从未女子入朝为官先例。
当下,男尊女卑风气依旧盛行。
牧云祈怎敢随口给出这种惊骇世俗的承诺?
况且她明面是他的妻,他也不怕世家子弟一人一唾沫,将他活活淹死?
“待你结束私事,不妨想一想我的提议。”
牧云祈没回头,却能轻易猜到萧般若想法,淡笑补充,充满诚意。
一段时日相处,与有意打探,萧般若知晓他并非信口开河的人。
明眸盈盈浅动,她调整坐姿,依旧保持与牧云祈隔着距离。
端着漫不经心,断然拒绝,声色夹裹疏离。
“讨口饭的小本事难登大雅之堂,牧相高看我了。”
“事成后,我不求其他,只想牧相配合写一份和离书,让我离开。”
待她给阿娘报仇雪恨后,她这辈子都不想踏入京城一步!
“若若,咱们娘俩逃出京城,你按我说的走,保证谁都找不到我们。以后,我们母女自由自在,不用受制于任何人......”
耳边回响成亲前夕,娘对她说的悄悄话。
如今,阴阳两隔。
眼眶簌簌涌出豆大泪珠,萧般若满目悲凉,心脏揪痛如刀割。
压抑抽泣自身后响起,随风疾速扩散,惹人心感寂寥怜惜。
牧云祈扫向同行的亲信,无声示意。
亲信们会意,不约而同拔高音量,左右找话题畅聊,并打马往前跑开。
阔谈声响盖过周围动静,萧般若松懈几分,痛快宣泄。
江南聚集富商,贸易往来,白银流通,富庶至极。
葛法发现牧云祈的确回到灾区,不留后手跟踪,彻底显露野心。
不仅笼络两郡,还以筹款为名,将手伸探到附近几地,结党营私,高颂柳权衡倾尽全力赈灾美名。
至于同行的另一名大官牧云祈,他一字不提。
然而,葛法的一行一动日日传回。
萧般若清楚牧云祈早部署人手,在葛法背后收集证据,并联合重要人物与敌方唱戏,目的就是迷惑葛法等人。
可她听到葛法为柳权衡制造好名声传谣,怒撕来信。
深呼吸几息,难平火气,她冷脸望向牧云祈。
“你们先行上路,我有事要办,会在你到达京城前赶上。”
葛法私下摇旗呐喊出自私心,筹到善款速度快又多,迅速解决灾民与灾区重建等事。
接管当地的官员已到,牧云祈一行人在今日启程回京复命。
“你想做什么?”
牧云祈将宗卷交给侍从,后者恭敬退下。
“放心,只是提前让事情发酵,不会伤及百姓。”
萧般若知晓牧云祈底线,轻扶衣袖,淡漠保证,全然不在乎伙伴态度。
毕竟她想干的事,牧云祈也拦不住!
牧云祈沉默端详萧般若坚决神色,深谙劝不动,缓和口吻叮嘱。
“也别伤到自己。”
担心她?
萧般若胸口流淌过一股暖流,冷硬压平的唇角微翘。
“不比其他,论命大,木家姐妹远远赶不上我。牧云祈,你怪好运的。”
掐算时间,她说完便利索出门。
牧云祈站在原地,那股熟悉怪异又冒出来。
清朗双目微动,牧云祈掌心抵在木桌边沿,闷闷低笑。
她果真独特,拐弯抹角都能自卖自夸,实乃奇人!
萧般若在场,定冷蔑反驳。
她从不夸大,向来实话实话,最为老实!
凌晨,江南重镇之地突发爆炸,持续轰鸣炸评山头。
所幸,无一人伤损。
萧般若纤弱无骨双手把玩缰绳,面无波澜,嘴角浅勾起一抹玩味。
“柳皇叔位高权重,高攀不起。”
“四妹妹,皇家身份是给外人看的。本王是你不折不扣的大姐夫,不必客套,想要什么,随意开口。”
柳权衡放荡不羁一笑,从善如流把突破口对准萧般若。
完全不像仇人。
萧般若兴致缺缺,淡漠睨向牧云祈。
两人视线在半空交汇,悄无声息交换信息。
萧般若了然,打马慢悠悠往前走。
见状,柳权衡下颌微点示意。
苏羽清不情不愿扬鞭策马,追上萧般若。
峻岭四周,放眼望去,山川雄伟,绿树成荫,金光与云海交织,令人骤然生出一股豪迈清爽,心旷神怡。
似凡尘恩怨不足为道。
“四妹妹,你能力虽不如我,但你眼光刁钻,挑中牧云祈这号实力人物。”
“可历朝王侯将相,只有正统皇族,方能继承大统。你跟我们合作,我替你家保丞相一职。”
苏羽清沉吟片刻,骄傲扬起下颌,单刀直入。
赏景心情被打破,萧般若抬手揉了把耳朵:“说的好像你已经当了皇后。”
相比柳权衡恩威并施,哪怕是虚假仁义,至少伪装到位了。
而苏羽清满口都是胁迫命令。
“只要柳皇叔继位,我的确是皇后,我的话就是他的意思。我敢承诺你牧家依旧风光不改,共享盛世!错过这村可没这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了!”
苏羽清面色顿沉,暴躁再劝。
两人私下达成哪种互利协议,萧般若全然不在乎。
侧眸扫去一眼,萧般若心善提醒:“大姐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乃天下第一相术师,独一无二,他想坐稳皇位,务必与我相敬如宾。四妹妹,少啰嗦了,给一句明话,合还是不合?”
苏羽清耐心肉眼可见耗尽了。
“不合。”
萧般若不假思索拒绝,惹怒苏羽清狠厉宣战。
“那你就是我们死敌!萧般若,你愚昧选择做下等人,就不要怪我日后一刀砍下你头颅!”
“别忘我能测生死,断无常。阎王几更收你们小命,还得问过我!”
萧般若气势大涨,毫不胆怯冷怼。
两人冷怒双眼狠瞪对方,无声对峙,剑拔弩张。
“想知道你怎么死的吗?”
突然,萧般若挥袖,敛下凌厉气场,淡淡出声。
苏羽清眸色微闪,俨然在意。
可两人立场不同,她开口求解等同落自己威风。
隐忍私念,苏羽清不屑轻笑:“凭你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伎俩,不过是沾了咱爹名气讨口饭吃,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罢了,反正话语权不在你手上,何必与你多费口舌!”
苏羽清望向牧云祈,意有所指,艳丽绝色脸庞满是高傲。
同情注视对方,萧般若忽生一股无奈。
她们四姐妹本是木先生争权夺利的棋子,在黑暗中成长,本该同心协力对付那些欲要掌控她们生死的小人......
如今,同为受害者的她们各站一阵营,针锋相对,大有斗到你死我活。
倒是妥妥便宜木先生,坐收渔翁之利!
心驱所动,萧般若难得心软,想搏一搏能否扭改束缚的情况。
“苏羽清,不靠男子,凭你本事也能绚丽一生。”
“废话少说,想活命,便同意与我们结盟。”
苏羽清敛起鄙视的目光,转身往回。
乌黑马尾在半空飞扬,更显她英姿飒爽之姿。
萧般若淡漠注视着她的远去,久久吐出一口几不可闻的喟叹。
本是洒脱直爽的女子,可惜看不破迷雾,自甘堕落做傀儡木偶,被人彻底利用。
鲜活血肉浇灌的牡丹,命中注定不属于苏羽清呢。
与萧般若两姐妹间不容发气氛截然相反,柳权衡与牧云祈一派和气商谈。
弃马登马车前,萧般若看到柳权衡一脸怒容不敢言,客气一番才负气上马离去。
待柳权衡仪仗走了一段路,牧云祈猜到萧般若好奇,俯身钻入马车。
“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没同意结盟,自愿妥协让步,是想江南等地尽快恢复河清海晏?”
美眸巴眨,萧般若端详牧云祈风轻云淡神色,结合他行事风格,细心琢磨,胆大说出自己的推测。
牧云祈微露讶异:“你又卜卦了?”
不是说频频卜卦有损福报阴德么?
她近半月气色越来越差了。
萧般若察觉牧云祈皱眉打量自己,摸出随身布袋,掏了把零嘴,含糊启唇。
“没有,我猜的。”
“柳权衡是陛下亲叔叔,根同一脉。陛下身体垂危,关键时刻,他为保皇族颜面,巩固皇权,未必乐意公开处罚柳权衡,极有可能压下所有证据。”
与其被皇帝私了,不如拿此利用,反向逼柳权衡派人处理受灾等地的阴私事。
柳权衡对皇帝早生二心,不信皇帝会包庇他,便宁可受牧云祈掣肘,自愿一窝端掉安插在各地的贪污枉法官吏。
当地官吏刚正廉洁,忠心耿耿,百姓才有活路。
百姓之福,乃牧云祈为官所图谋的事。
听萧般若分析,头头是道,牧云祈投去赞许目光。
“害我娘的凶手,我决不放过一个。牧云祈,希望我们各持原则,不会有反目成仇的意外。”
萧般若心微发沉,对柳权衡等人恨意与怀疑不减,眸色闪过一丝晦涩。
“令尊是冤屈者,平白被夺舍性命,我接下此案,必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牧云祈郑重承诺,并没有无视萧般若的屈苦。
高涨的警惕打散,萧般若颔首回应,疲倦倚靠在车壁。
美眸刚闭上,她转瞬记起一事,蓦然掀起。
“此次赈灾牵连出柳权衡诸多罪行,我们是不是查的太顺利了?”
顺利到,好像暗处有人推波助澜,将证据间接送到他们手上。
指骨轻敲击坐垫,牧云祈神色有瞬间冷峻。
下一息,他重新拾起古籍,淡漠解疑。
“曾将军赤胆忠心,无意夺权。太子温和谦礼,本该合法合理继承大统。木先生测算的天机,陛下有心将大任交予太子,也有心无力。”
“妹妹看起来年纪比我们都小,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贪睡也是正常的。”
率先开口的是个鹅蛋脸的少女。
她生的明眸皓齿,眉眼温柔,周身恬静气息只叫人望她一眼就心里轻松。
“先生,陛下传召。”
小厮进来恭敬道:“说是昨夜做了个不好的梦,叫您即刻进宫。”
“嗯,备车。”
木先生起身,淡淡对四人道:“你们四个在家好生相处,多熟悉熟悉吧,晚上再办家宴。”
说完领着小厮扬长而去。
余下四人静默相待。
一个少女起身就要走,却被另外一个叫住了:“父亲叫我们互相熟悉一下,你就这么走了?”
起身的少女冷嗤:“你这声父亲叫的还真是顺口呢。”
她一身绯红衣衫看起来洒脱爽利,五官精致明艳,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带刺玫瑰。
另外一个少女则是一身白衣。
她眉目冷清,双眸淡漠,整个人如高岭之花般清冷如月。
温柔少女忙劝道:“咱们都是亲姐妹,互相认识认识也是应该的,不要吵架,这也是父亲的吩咐,我们只能照做。。”
“哼。”
绯衣少女哼了一声:“苏羽清,有什么想知道的,就来飞羽阁找我,我等着你们。”
话落扬长而去。
一看就是个脾气火爆的。
“阮静檀。”白衣少女介绍自己:“从小在岭南的高崖山上长大,今年十四岁。”
“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叫司观南。”
温柔少女甜甜一笑:“我是在北境长大的,比你小了一岁,对了,你们都有什么能力?”
白衣少女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观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因为我的能力太差了,只会策字断凶险。”
“你还真是天真。”
阮静檀冷笑:“若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将来就是敌人,向敌人透露自己的底细就是自找死路。”
司观南尴尬了,小心翼翼的呢喃:“我们不是亲姐妹吗,应该互相扶持才对,怎么会是敌人呢?”
说着话她转头看向萧般若。
可怜巴巴的眼神仿佛在问萧般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阮静檀也看向她。
萧般若正在淡定的喝茶,她撑住下巴道:“我叫萧般若,从小在西北长大,也是十四岁,我的能力是测生死,断无常事。”
她似乎也是毫无戒备。
“愚蠢。”
丢下这个评价,阮静檀扬长而去。
背影如仙子一般脱尘飘逸。
司观南坐下,抚着胸口道:“真是吓到我了,她又冷又凶的,我都不敢跟她说话了,般若,我能力太差了,进宫选婿的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好不好啊?”
“好啊。”
萧般若好好姑娘道。
显得十分好相处。
司观南高兴的拉住她的手,又跟她说了许多体己话,大多都是她和她母亲的事。
萧般若很耐心的听完了。
回到潇湘小院的时候,芳华还夸她:“姑娘真是好心性,那两个姑娘显然有自己的小心思,都不愿意亲近你们呢。”
不愿意亲近不是很正常?
阮静檀说的可没错,她们将来可是敌人,四个人里只会出一个皇后,亲近敌人做什么?
不亲近的是正常。
亲近的那个才是不正常。
......
几日时间稍纵即逝。
很快就到了进宫的那一日。
四个姑娘一大清早就被叫起来打扮,各自吃过早饭后,这才去拜见木先生。
“不错。”
木先生很满意:“各自打扮的都很有特色。”
萧般若四姐妹生的都好看,还是各有千秋的好看,这么一打扮起来,便是宫里娘娘都比得。
“上车吧。”
随着木先生一声令下,四人上了各自的马车,由木先生的马车带头,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皇宫。
早有太监候着了。
萧般若她们才刚下马车,太监就恭恭敬敬上前,躬身请木先生和四个姑娘跟着他进宫。
不愧是第一相术师。
就是有体面。
她们被一路领进了皇帝的勤政殿。
萧般若见到了皇帝。
与想象中不同,皇帝显得很温和,并没有天下霸主的威严,歪在龙椅上的样子很平易近人。
“这就是你的四个女儿?”
皇帝脸色雪白,声音有些虚浮。
萧般若眯眼。
她看到了皇帝死时情形。
和现在的年龄无异,不过形容更加枯槁,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得了不治之症了。
“是。”
木先生淡淡道:“她们各自的母亲都乃相术师,便是不能继承我十分的能力,也能继承个一二分。”
皇帝满意颔首:“叫他们进来吧。”
太监忙出去请人。
不多时,外头进来四个男子。
萧般若定睛去看。
为首着明黄色蟒袍的,应该就是太子柳燕辞了,他生得有几分像皇帝,俊秀好看、眉目温和。
紧跟其后的是个冷峻矜贵的男子。
他年龄看起来跟太子差不多,眉目却更显狠厉几分,行动间尽是睥睨之态。
此人应当就是皇帝最小的叔叔柳权衡。
第三个是个眉目飞扬的男子,看起来年岁是四人中最年轻的,气势也是最盛的,不难看出是个驰骋疆场的人。
该当是少将军曾敬。
萧般若看向最后一个人。
权相牧云祈。
他生就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揉进天上星辰一般璀璨,黑如点漆的眸子却又平添几分幽冷。
如画五官端的是俊雅至极。
他们各自上前给皇帝见礼,牧云祈静静站到一边,并不多看一眼,少将军有些好奇,不过不敢多看。
太子用平和的目光打量萧般若四人。
唯有皇叔大喇喇的问道:“皇侄儿,你忽然召我们入宫,又叫来这四个美人儿,不会是要给我们赐美人儿的吧。”
皇帝呵呵一笑。
“还真让皇叔猜着了,不过不是给你们赐美人儿,而是要给你们赐婚。”
牧云祈拧眉,拱手沉声道:“陛下,臣亡妻去世前,臣在她病榻前起过誓,绝不续弦。”
太子也跟着点头:“是啊父皇,儿臣已经有太子妃了,怎么还能赐婚呢?”
崔昭夫妇一见,当即不满。
可萧般若已走远,崔昭见牧云祈处处维护她,暴跳如雷,沉脸低吼发难。
“牧云祈,你还记得当日在我坟前,如何立下血誓吗?”
“什么平妻,后面进来的女人只配做妾!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反正谁都不能越过我姐的位置!走,你去跪在我姐牌位前,说个清楚!”
随之响起道道硬物破碎声。
海棠叹气,悄悄觑眼萧般若:“相爷心结刚平,崔世子这一闹......他心里苦啊。”
她有意为牧云祈美言,明摆担忧今日之事让新婚夫妻心生间隙。
换做旁人,定追着这话往下问。
牧云祈对萧般若而言,仅是合作盟友,才不去干涉朋友私事。
况且,依牧云祈能耐,何曾摆不平区区一个混世小魔王?
于是,海棠等了又等,在期待中看到萧般若轻张红唇。
“把我那份午膳拿到小院,午后不必跟着我,我要外出会故人。”
“......是。”
海棠掩下目中失望,恭敬回话。
经过相处,她清楚萧般若极有主见,说一不二。
城北,鼓楼斜方小巷。
萧般若穿穿绕绕,街道上吆喝小贩声与车马踏地声迅速消散,陷入死般寂静。
与市坊繁华喧闹不同,此处平房交错,十步可遇破旧墙角处的乞丐。
众人目光贪婪盯紧衣着鲜亮的萧般若,蠢蠢欲动。
叮噔。
素手朝天抛去一锭银两,不知落在残断荒地哪处,发出清脆响声。
“我的,那银子是我的!”
纵横小巷内的乞丐们双目纷纷冒出绿光,疯狂奔跑去抢。
地面扬起一股黄土,已无人在意萧般若。
萧般若三指轻掐,又拐了几处,停在一处破旧房屋前,径直推门而入。
“已按你要求,找名医用最珍贵药材吊着她的命,郎中说三月后可痊愈。”
一见到萧般若,陆将军阔步上前。
隔着几步的木床,芳华神色虚弱躺着,陆将军妻子正捧着碗,细心喂药。
“有醒过吗?”
萧般若直扼关键。
陆将军摇头,肉眼看到萧般若面色阴沉发寒,沉吟片刻,皱眉吐出自己要求。
“我已还了你恩情,你得另寻人来照顾她。不是我没良心,着实是此地混乱,奸盗无数,不适合长久居住。”
“行了,你们原计划行动,但今晚要带上芳华一起出城。隐匿踪迹,不必给我传信,我日后自会找时机接回芳华。”
萧般若扯下钱袋,又翻出三张路引,扔在桌面。
陆将军双目微睁,尴尬挠脸,眼底浮现几缕恐惧:“你又料准了啊。”
他事先找人安排出城,还差路引。
奔着萧般若不同意,他也得强行带妻离开,不再受人牵制,身陷危险。
萧般若淡漠不语,闭眸掐算。
忽然,她美眸骤睁,旋身站起:“联络你的人,提前出发!”
嘭!
门被人从外劈开,木屑四处飞溅。
陆将军疾速抽剑,凛然上前与对方激战。
刀光剑影,尘土与茅草飞扬。
对方人多势众,陆将军寡不敌众,胳膊与膝盖要处受伤,后退回屋内。
萧般若扫向周围,已被黑衣人包围,密不透风。
待黑衣人意图动手袭击,萧般若奔到室外空地,冷声呵止。
“我乃牧相新妇,与夫君约定,他半炷香来此接我。我若殒命,他定追究到底!”
紧要关头,她唯有搬出牧夫人身份。
闻言,黑衣人们果然有所忌惮,纷纷停手,却没有撤退。
“你把木府逃奴藏起来,是铁了心背叛我?”
寒冷无温的熟悉声音响起,木先生缓缓走到黑衣人面前,似笑非笑审视萧般若。
心头冷不丁打着颤栗。
他究竟何时开始跟踪她?
还是故意留芳华一口气,为钓出她?
萧般若稳住心神,面上不露一丝胆怯,淡漠反问。
“芳华是你安排给我的人,便是我的奴婢,我命她办事,何为逃奴?”
木先生面无所动,犀利目光浅闪过一丝欣赏。
“你藏得深,这点遗传你娘作风。她当年几番折腾,险些在我眼皮底下如意溜走。”
此话一出,刺中萧般若深处最痛。
从娘以往断断续续的话,她早就知晓娘是被木先生强取豪夺,逼迫怀孕,连续囚禁十四年之久!
无关情爱,只是木先生看中娘的相术本事,算出他要的女儿会在娘腹中诞生!
愤恨捏拳,她眼中透出恐怖戾气,咬牙切齿道:“是你杀了我娘!”
“刺客是柳皇叔派去。”
“没你暗中唆使,谁会在意一介手无缚鸡力的民妇!”
萧般若怒瞪木先生,胸口蓬勃恨意涌上脑顶,浑身血液汩动,犹如一头护母野兽,随时扑向仇人,用利齿撕碎对方咽喉。
然而,她越愤怒,木先生愈发兴奋,冷漠俊美脸上,浓黑如墨双目暗沉发凉,似找到最满意的杰作。
轻挥羽扇,木先生觉美中不足,批评道:“孩子,你娘柔弱,将成为你登上高位的绊脚石。”
“以抓权势者,则断情绝爱,方能成大事。势鼎,利来,势散人绝。”
他自认的教导,落在萧般若耳中,满满讽刺。
但萧般若很快认清现实,如今她无力对付木先生。
以卵击石,不切实际!
深吸冷气,萧般若强行压制内心恨意:“你应该收到消息,牧云祈今日为我冲发一怒,与崔世子争吵对峙,可见他对我多少上了心。”
“牧云祈心性坚韧,守寡多年不娶,你当真有办法征服他,为你所用?”
木先生面起波澜,激动望向萧般若。
这等兴奋,前所未有,令萧般若直觉有古怪。
牧云祈好像极其特殊?
脑中冒出诸多疑惑,线索混乱,萧般若暂且抛下,沉声道:“他有心结,我有法子去解。”
“有趣。孩子,你藏得真深,但棋差一着。”
木先生轻抚手中洁白羽扇,浑身泛出谪仙超凡脱俗,无欲无求气质。
唰!
话音一落,木先生袖中短剑射出,精准捅穿芳华心脏。
芳华最终,还是死在木先生手上......
萧般若全身麻木,心跌入深潭,怔然出神。
她当真敌不过木先生了吗?
“想拿回你娘尸首,尽快俘获牧云祈的心,让他对你百依百顺。”
木先生留下话,傲然消失。
萧般若驱马赶来时,正好听到苏羽清意有离间的发言。
她扭头示意身后牧家亲兵,后者会意,将马背的木箱抛天猛甩。
“有刺客,保护王爷!”
离柳权衡最近的幕僚惊惧大喊,一番人马动乱,木箱从天而降,精准砸落在柳权衡乘坐的马车车顶。
柳权衡惊魂甫定,便听到一道清丽嘲讽。
“不如你们先打开箱子,再考虑是考虑保住小命,还是继续绞杀我们?”
萧般若刻意加重末尾两字,骑马慢晃到牧云祈身侧,利索下马。
眼角暗芒划过牧云祈项上剑刃,她笑着看向苏羽清,笑意不达眼底。
“牧云祈同为陛下指派的赈灾重臣,我是陛下赐婚给他的新妻,不管我们谁在回京途中出事,你家王爷皆成为谋害朝廷忠臣的凶手,罪大至死。”
“柳权衡惜命,必定自保,你猜他会推何人出来顶罪?”
嘁,离间计就他们懂用?
闻言,苏羽清面色果然大变,绯色双眸登迸出冷光,幽幽刮向柳权衡,拔高音量质问。
“皇叔,我一心为你谋划,送你登上九五之尊皇位。但你从未提过,击杀我四妹妹与妹夫后的善后,难道你早算计好,将我推出去当替死鬼?”
柳权衡眼底闪过怨毒,转瞬浮现伤心,温情凝视苏羽清时,抬手拍打胸口,痛心疾首回应。
“本王对爱妃属真心实意,爱妃这般怀疑,实在令人难受啊!”
“那解决他们两人后,怎向皇帝交代?”
苏羽清脾气火爆,心直口快,但不是愚钝小女人,没有丝毫动摇,重问关键之事。
柳权衡忍住不耐,口吻真挚,假情假意去搂苏羽清。
“爱妃,太子在本王之上呢。”
“太子又没来赈灾,皇帝才不会怀疑他,你休想诓我!”
苏羽清一掌推开柳权衡,气势凌然反驳。
他手握太子把柄,自有办法将祸水东引!
但这些话不可对外泄露呀!
蠢笨的女人!
柳权衡暗暗咬牙,强压不满,耐着脾气凑过去,把苏羽清半哄半推到马车后,低声密语。
借着时机,萧般若飞快打量两方人马情况。
柳权衡精兵锐出,不谈兵器,仅人数已是牧家两倍,显然有备而来,打着得手而归的意图。
“安心,他们动手之际,潜伏在后的小队会及时支援。”
清冽嗓音拂过萧般若耳际。
她歪头注视牧云祈,对方沉稳气息瞬间安抚自己内心涌起的危机感。
心不由自主安放。
明眸扫向不远处的苏羽清,血腥残忍一幕清晰闪过,萧般若面色复杂。
视线一转落在柳权衡身上,逡巡几圈,萧般若神色恍惚,轻声呢喃:“柳权衡好像有点变化......”
牧云祈闻声同望,若有所思。
很快,柳权衡哄好苏羽清,气势嚣张上前。
他阴戾目光直勾勾锁住萧般若,恨意滔天,在场人似预测到萧般若下一瞬尸首分离的下场。
“你没想到本王福星泽照,命大不死,全须全尾回来找你索命吧!”
“来人,萧般若蓄意刺杀本王,蔑视皇威,把她绑起来,从悬崖扔下去!”
亲兵立刻涌上包围萧般若,准备动手捆绑。
萧般若像看傻子,嘲笑柳权衡。
“你徇私贪污朝廷赈灾款,且私造兵工厂,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趁回京路途时间,好好想想怎样解释,才能留个全尸。”
“至于我的命,你没本事拿!”
“放屁!本王何时做过这等肮脏违逆之事?你一句话想定本王罪,简直......”
柳权衡面色微变,下一息疾速掩饰,咆哮斥骂。
他还没说完,亲兵呈上取下的木箱。
箱内,装着柳权衡身份标志的兵器。
满箱兵器格外鲜明,与往日朝廷所用军械不同。
因为这些兵器乃兵部最新研制,朝廷在上月刚开始进行制造。
事事证据所指,兵部重要位置安插了柳权衡的人。
结党营私,蓄意谋反,哪一项皆犯了皇帝大忌。
瞬间,柳权衡面色煞白,又发青。
“既然你们摸到本王老底,那更不能留!”
“皇叔不如冷静细想,是有有一种可能......你手上证据仅是小部分,关键的已秘密送往京城?”
牧云祈阔步一迈,挡在萧般若面前,平静出声,隔绝柳权衡对萧般若射出的凶狠视线。
面前忽而落下一堵肉墙,萧般若曲指轻挠脸颊,从牧云祈宽背探出头,啧啧叹气。
“所谓大命不死,原是冥冥中注定,你要死在京城呀。”
“人死念归根落叶,德孝王爷真孝顺。”
一语双关激起柳权衡情绪,对未知胆寒,不受控制地一把扯起苏羽清手腕,冷声命令。
“马上卜卦,测算她所言是否属实!”
苏羽清痛的拧眉,面露不悦,用力欲缩回手,遭到柳权衡死死扣住。
对上柳权衡充满肃杀的神色,苏羽清压下不快,自信摇头。
“我早为王爷算过,否则也不会选你为夫。”
即便如此,柳权衡依旧忐忑不安,狞笑道:“你曾测算本王一路逢凶化险,可在悬崖竟遭遇坠崖,受了重伤!”
双目眯起,他质疑地端详苏羽清。
“木先生似从未笃定指出,萧般若能力不如你与太子应徽。”
至于司观南,众人一眼看出她是个名副其实草包!
“柳皇叔,我一路助你,有目共睹,你怎能怀疑我的相术!”
苏羽清愤怒低吼,只觉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眼看敌方内讧,不用他们出手便崩溃,萧般若瞳仁微转,轻捏牧云祈衣袖。
“狗咬狗戏码看腻了,赶路吧。”
牧云祈似乖顺转身,重新上马。
夫妻两人在外面看来,万分恩爱。
“牧相和弟妹,且等!”
柳权衡估算利弊,松开苏羽清,喊住萧般若两人。
迎上柳权衡故作温善面孔,萧般若哂笑,淡漠坐在马车前。
“牧相,我们是御赐连襟,属于百年修来的缘分。自本王打听到,太子与曾将军极有可能已结盟,一致对付我们,我们不如放下过往,携手往前?”
牧云祈未答,反而回首问萧般若。
“夫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