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我,玄门小祖宗,才不做豪门弃妇结局+番外
我,玄门小祖宗,才不做豪门弃妇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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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今朝

    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槿玥季明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玄门小祖宗,才不做豪门弃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醉今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玄门......相师?就在中年妇女跟保镖以为黎槿玥会像“世外高人”般抽身离去时,却见黎槿玥走到了旁边的垃圾桶边,伸出手指一勾,便见一枚亮晶晶的钻戒,直接飞入了她的手中。中年妇人与保镖:!!!这真不是戏法?而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拿到了那枚钻戒的黎槿玥,只是用食指跟大拇指轻轻一捏,那钻戒......就那么水灵灵的被黎槿玥给生生捏碎了!保镖:......看着黎槿玥潇洒离开的背影,那名保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跟腿。四肢健全无伤,可真真是太好了!中年妇人却是看着黎槿玥随手将已经废了的钻戒一丢,一边捻着手指一边离开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黎槿玥,这个名字听着有些熟悉。可是,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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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相师?
就在中年妇女跟保镖以为黎槿玥会像“世外高人”般抽身离去时,却见黎槿玥走到了旁边的垃圾桶边,伸出手指一勾,便见一枚亮晶晶的钻戒,直接飞入了她的手中。
中年妇人与保镖:!!!
这真不是戏法?
而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拿到了那枚钻戒的黎槿玥,只是用食指跟大拇指轻轻一捏,那钻戒......
就那么水灵灵的被黎槿玥给生生捏碎了!
保镖:......
看着黎槿玥潇洒离开的背影,那名保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跟腿。
四肢健全无伤,可真真是太好了!
中年妇人却是看着黎槿玥随手将已经废了的钻戒一丢,一边捻着手指一边离开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黎槿玥,这个名字听着有些熟悉。
可是,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呢?
就在此时,女人的电话响了。
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便是一阵乱哄哄的声音,还有一个孩子语气夸张的声音,“夭寿啦,我那活死人老父亲终于舍得回魂诈尸啦!”
活死人,诈尸?
中年妇人先是一怔,难道说......
当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些什么后,中年妇人的神色一喜:“真的吗?小叔醒了?!好,我马上就回去!”
挂断电话,中年妇人看了眼还有些懵逼的保镖:“不去公司了,现在马上去霍家庄园!”
......
黎槿玥在捻灭最后一缕从那枚钻戒中散溢出来的黑气后,不禁勾唇一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六年前,她的失忆是真的,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导致身受重伤而失忆,却还是没能成功回忆起来。
至于为何过去了六年,她都没有恢复灵视能力跟灵力被封,季明煊亲手为她戴上的这枚婚戒,可谓是功劳不小。
虽然这其中也有她沉沦在季明煊给了她一个“家”,而她潜意识也存在不忍想起过去,打破现在的平衡的因素存在。
她不想,所以这枚戒指才能侥幸“封印”她这么多年。
只是不知,亲手给她戴上这枚婚戒的季明煊,在其中是否扮演了什么角色。
黎槿玥不禁回忆起这六年里跟季明煊相处的点点滴滴。
戒指,是季明煊准备的,而当时,似乎这枚婚戒并没有异样,或是让她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季家跟玄门一脉并没有什么来往,而季明煊应该也是不懂玄门的一些门道,否则在这些年里,他也不至于会将一些冥器高价拍下,摆在家里。
而她虽然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也忘记了那些玄门术法,但刻在骨子里的对阴煞之气的敏锐感知,还是让她在“有意无意”间破坏掉了那些冥器,改变了家里的风水格局,才使得季家在这些年来一切顺遂,家人无病无灾。
只是她做的这些“好事”,于季家人眼里,在嫌弃她的亲生儿子眼里,却只是在败家,状若疯癫。
不过归根结底,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谁让他们不懂呢?
可就算如此,那些伤害是真,嫌弃是真,背叛是真,所以她绝不会选择原谅。
毕竟无论怎么说,她黎槿玥,曾经的堂堂玄门首席,九玄门少主,跟在季明煊身边这些年里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也该够了。
她黎槿玥,爱得起放得下,这喂了狗的六年青春,全当入世渡了个情劫。
季明煊即便再好,这口回头草,她是绝对不会再吃的!
至于跟那个狗男人的狗儿子......
她也不稀罕!
他不是想要周悦当他的妈妈么?没问题啊!
周悦想要接盘,她送一赠一!
只是......
黎槿玥眉心猛地一蹙。
刚才在丢掉那婚戒时,突然响起那个男人声音,是什么鬼?
边走边想,想不出个所以然的黎槿玥干脆拿出手机,思索了一会儿,很快按出一串号码拨了出去。
也是时候,该计划一下离开了。
季家拿她当草,可有的是人,拿她当祖宗,当宝!
“喂?”
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传来了一个男人醉醺醺的声音,语气极度不耐烦,“谁啊?”
“黎槿玥,你小师叔。”
“......”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多秒,才终于有了回应,“你、你谁?”
“......我,黎槿玥。”黎槿玥磨了磨后牙槽,“怎么,时隔六年,秦朗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你滚犊子吧你!”
电话那头的秦朗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小师叔六年前就已经为苍生大道英勇就义,身陨道消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冒充我小师叔?
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信不信我一记五雷咒,轰得你连渣渣都不剩!”
“......”黎槿玥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秦朗居然会以为她死了?
这么说来,在她失忆的这六年里,她的“死”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以至于秦朗都从未想过她有可能还活着!
“你三岁还要喝奶奶,六岁时喜欢穿花裙子,十岁尿床,十五岁的时候练五雷咒让自己秃了头,十七岁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结果人家见你长发飘飘长得好,以为你是姐妹......”
“Stop!”
因为太过震撼的缘故,电话那头的秦朗声音都劈叉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说呢?”黎槿玥冷笑一声,“我是你这些黑历史的见证者,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你、你真的是小师叔?”秦朗难以置信的语气中透着哽咽,“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我如果死了,谁给你来的电话,我的魂儿吗?”
“......对、对,一定是我喝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电话那头秦朗的语气突然一变,像极了在喃喃自语,“小师叔,这么多年了,你可算是舍得来给我托个梦了,我想死你了你知道不?呜呜......”
伴随着秦朗呜呜咽咽哭声,还有一声重物坠地跟一声闷哼。
黎槿玥不禁扶额。
“算了,还是等你酒醒之后再说吧!”就秦朗现在醉成这样,就算她想了解当年的事,也不见得能问出点所以然。
黎槿玥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
一走进别墅,黎槿玥便看到季阳坐在周悦的怀里笑的无比灿烂,乖巧的被周悦喂饭,而坐在餐桌首位的季明煊,俊美的脸上挂着浅笑,单手托腮看着周悦跟季阳上演“母子情深”。
果然,像所有人认为的那样,季明煊跟周悦是真爱,而她是意外。
更是阻碍人家一家有爱的三口人其乐融融的最大不和谐因素。
这不,她一进门,笑声停了,季明煊的脸色沉了。
看到黎槿玥进门,季明煊脸色一肃,蹙眉看着黎槿玥,冷声质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不是发了消息告诉你,今晚小悦要来做客的吗?”

黎槿玥一直以为,季明煊选择与她隐婚,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了保护她。
直到她发现,季明煊不是天性冷淡,而是将热情都给予了另一个女人,甚至就连他们孩子心目中的理想母亲也是那个女人,在所有人面前与那女人一副亲若母子的模样时,她决定放他们爷俩的自由。
“......你说什么?”
民政局内,黎槿玥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对面的工作人员,“我、我真的没有跟季明煊结婚?”
“是的女士。”
工作人员表情古怪地将身份证还给了黎槿玥,职业素养终是让她没有对黎槿玥当面吐槽,说出让她去看看脑子这一类的话。
自己结没结婚不知道已是天下奇闻,结果居然还幻想自己的结婚对象是京市顶级豪门季家那位的妻子?
啧啧,还真是病得不轻。
季总有个四岁大的儿子虽然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季小公子生母的身份一直被季家保密的很好。这些年来,连有胆子冒充的人都没有,如今居然还会有人臆想症这么厉害,直接找到民政局来查验......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工作人员见黎槿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忍不住撇了撇嘴,“切,明明自己结婚对象姓霍,却幻想自己老公是季总,白日梦做多了吧?叫号,下一位!”
......
黎槿玥跌跌撞撞地走在马路上,金秋十月的光照虽然温暖,但打在她的身上,却仍旧驱散不去全身那刺骨般的寒意。
五年前,季明煊跟她求婚时的那一幕,在黎槿玥的脑海中浮现。
“玥玥,你没有过去不要紧,我也不在乎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想要的,只是现在的你,以后的你。
我希望,以后你的所有记忆,都有我陪着你一起创造,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嫁给我吗?”
记忆中,季明煊拿着戒指单膝下跪时看着她的眼神,深情、虔诚得不似作假,但还是一寸寸,在黎槿玥的脑海中变得面目全非,片片支离破碎。
当年的求婚,是真的。
然而她视若珍宝的那一本结婚证......
却是假的。
“叮!”
手机收到消息的提示音,将黎槿玥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黎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去查你跟季明煊结婚的事。不过不打紧,今日份大礼包已送到,不要太感谢我哦,我也只是太心疼你,不舍得你被继续蒙在鼓里罢了!
在这条消息之后,是两个视频。
第一个视频,是在一家酒吧的包厢中拍摄的,看拍摄角度,应该是偷拍。
视频中,季明煊跟他的几位兄弟正在喝酒,坐在他身侧右边的是一个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左右,长相姣好的女孩。
那女孩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即便包厢内的光线没那么明亮,但黎槿玥还是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几分影子。
“煊哥,今天是悦悦姐二十五岁生日,你这次打算送她什么礼物啊?!”
季明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还未开口,便被那个白裙子的女孩给搂住了手臂。
“不用特意让明煊来给我准备礼物的!”
那个叫做悦悦的女孩,深情款款地看着季明煊,“你能来陪我一起庆生,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只是,你今晚又要很晚才能回去,她会不会生气?”
“不会。”季明煊回答的语气很笃定,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不耐。
“她......真的不会生气吗?”那女孩的语气换上了一副谨小慎微的口吻,“可她毕竟是阳阳的母亲......”
“悦悦姐,你既然回来了,那煊哥就该陪着你!要我说啊,你还是太善良了!”
最初说话的那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一个连自己过去是谁都不记得的花瓶而已,难道她觉得自己还真有资格成为季夫人?我们谁不知道,你才是我们嫂子?如果当年不是你因病出国,能有她什么事?”
“就是,就煊哥这身体,如果真愿意碰她,五年抱三个都不是问题,怎么会到现在就只有一个阳阳呢?再说了,比起她,阳阳可更喜欢你,她算个......”
“严震,闭嘴!”季明煊打断了那人的话,“对她没反应,是我的问题。但再怎么说,她也是阳阳的生母,是我妻子,不是你能置喙的。”
“什么?!明煊哥你......不会吧?可你不是对悦悦姐就有......”
“......你们有完没完!”
“明煊,别生气了。”女孩用手轻轻抚着季明煊的胸口为他顺气,随后嗔怪地瞪了另外几个人一眼,“你们差不多都得了!”
这段视频就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而另一段视频,则是拍摄在白天。
季家老宅内,季母抱着阳阳笑眯眯地问道:“阳阳,比起那个女人,你更想让谁做妈妈呀?”
“悦姨!”
阳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他那张宛若季明煊缩小版的脸上,露出了与季明煊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她除了在家里玩纸,时不时神神叨叨地打碎东西,还不让我干这个干那个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跟悦姨完全不一样!
前几次,悦姨当我妈妈去幼儿园参加亲自活动的时,那些小朋友都夸我妈妈可漂亮了呢!奶奶......”
阳阳仰起小脸看向季母,“她连个保姆都不如,说话还总是颠三倒四的,带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你说我爸爸赚钱那么辛苦,她不工作还败坏我爸爸的钱,甚至总是让我爸爸心情不好......所以奶奶,你能不能帮帮我跟爸爸,让那个女人走,让悦姨做我妈妈呀!”
“阳阳,你不能这样说你妈妈。”视频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她才不是我妈妈,我要悦姨你给我做妈妈!”阳阳一脸倔强的抗议道。
在看完这两段视频后,黎槿玥脸上的表情,冷静的可怕。
这个账号,是在一个多月前添加她的。
黎槿玥能猜到对方是谁,更知道视频中的那个悦悦是谁。
周家大小姐周悦,是现在季家最想撮合,让其成为真正季夫人的人,更是现在季明煊与季阳这对父子心尖尖上,最为珍视的人。
当然,要追溯的更久些的话......
周悦还是季明煊的前女友。
在这一个多月里,黎槿玥隔三岔五便会收到这类的视频。
很多次发来的节点,都完美地卡在了季明煊借故公司有事,夜不归宿,或是对她爽约的时候。
初时看到心痛如刀绞,可看多了之后,黎槿玥再心痛,也会麻木。
六年前,她受了一次重伤为季明煊所救,醒来后却失去了过去的所有记忆。
那时候的她只记得,自己叫做黎槿玥。
季明煊很照顾她,即便公司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她,那个样子的季明煊,让因为回忆不起自己过去而对一切都感到陌生的黎槿玥,渐渐有了安全感。
五年前,季明煊向她求婚,后以季家内部关系错综复杂,怕她暴露人前会为人惦记算计为由,只领证不结婚。
可到头来,什么都是假的。
唯一让她感到很真实的就是,婚后五年,尤其是在生下他们的孩子季阳之后,季明煊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在意。
季明煊对她没有反应,却能对其他女人有冲动。她不适合在人前出现,甚至连季家老宅都没资格去几次,但季明煊却能带着周悦跟朋友聚会,同意周悦作为阳阳的母亲去参与亲子活动......
就连季阳,那个她做了半年的试管婴儿,被扎了上百针才冒着生命危险才辛苦生下的孩子,也只想要周悦不要她......
那她还有什么留恋的呢?
周悦,黎槿玥。
黎槿玥苦涩一笑。
大概也只有季明煊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每次在叫她时,叫的到底是玥玥,还是悦悦。
不过这都已经无所谓了。
就算这只是周悦想要激她离开季明煊的手段,但黎槿玥也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因为,她感觉很不开心,不想再忍了。
不管季明煊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朋友会对她不尊重,他们的儿子会厌恶她,都已经成为了事实。
如果没有季明煊的默许,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不用等你们赶我离开,现在是我不要你们了。”
黎槿玥低喃了一句,抬起手看向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说完,黎槿玥没有丝毫留恋地取下了季明煊为她戴上的婚戒,随手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随着戒指被丢进垃圾桶的那一瞬,黎槿玥突然感觉脑袋如针扎一般的疼,连带着双眸都跟被辣椒水给刺激到了一般,剧痛无比、难以睁开。
“......老婆,老婆,我就在这里,你看看我!”
很突兀的,在黎槿玥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很缥缈的男人声音,从模糊到变得清晰起来,“啊啊啊,老婆你终于要放弃那个死渣男了,你是我老婆不是别人的,你等等我,可千万别又被其他的狗男人给忽悠走了啊!”
“谁、是谁在说话?!”
黎槿玥强忍脑中剧痛询问了一句,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那个声音,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姑娘,你没事吧?”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关心的声音。
黎槿玥摇了摇头,直起身子睁开双眸,当重新看到眼前景象时,不觉得一怔。
这个世界,跟她以前所看到的世界,变得不太一样了。
同一时间,霍家庄园的一间卧室的床上,一个消瘦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眸。
“姑娘,你、你真没事?”那中年妇人见黎槿玥一副呆滞住了的样子,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瞧瞧?”
“没关系,我没事......”
黎槿玥回过神来向对方笑了笑,然而笑容在看到对方面相时一僵,嘴巴先脑子一步说道:“夫人,我没事,有事的是您。
您摊上事了,摊上生死攸关的大事了。”
中年女人:......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中年妇人身后的一个身着黑西装,看模样很像是保镖的人,一听黎槿玥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我们夫人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咒我们夫人!”
中年妇人朝着保镖摆了摆手,随后又看向黎槿玥,慢声细语地询问道:“姑娘,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黎槿玥只觉得自己脑中似有无数的记忆碎片正在不停拼凑,待听到女人这句话时,她的视线从那女人背后的黑影上缓缓落在女人的脸上。
即便记忆仍旧还有些纷乱不已,但黎槿玥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道:
“年上黑油,生应无日。耳下人海命门黑气入,七日内必应水厄。”
黎槿玥此话一出,那女人跟黑衣保镖当场上演了一幕呆若木鸡。
此时的黎槿玥,忽然感觉脑海中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忍不住闭上双眸单手握拳,捶打了几下自己脑袋。
保镖见状马上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横在了女人跟黎槿玥的中间,语气狠厉地呵斥道:“我说你这人有神经病吧?居然敢装神弄鬼耍到我们夫人面前!”
“夫人。”
剧痛渐渐淡去,待黎槿玥重新睁开双眼时,眼底一片清明之色。
她终于想起来了。
黎槿玥看着中年妇人淡淡一笑,耐心解释道:“夫人,您面相本该是大富大贵且长寿之命,但现在却有死劫横祸将至,实属不该,一定是有小人作祟......”
“啧啧,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我们夫人可以请你帮忙花钱消灾?”保镖不屑冷笑,“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几句胡言乱语,就当冤大头?!”
“聒噪!”
黎槿玥眼神凉凉地瞥了那保镖一眼。
说来也怪,前一秒还对黎槿玥气势汹汹的保镖,在对上她的眼神后,明明从黎槿玥的眼神中读不出什么情绪出来,但他却感觉自己全身遍体生寒,硬是一个字都没办法从口中蹦出来了。
黎槿玥收回视线,看向中年妇女背后那团黑影渐渐变得清晰起,不禁眸色一黯,低声道:“夫人,你曾经有个七八岁大的女儿,但不幸夭折了,对吗?”
“你......”
女人一听黎槿玥这话,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双眸一红,“你怎么知道的?”
黎槿玥抿了抿唇,郑重其事地看着中年妇人,接着说道:“夫人,这几天你务必要远离水边。”
说完,黎槿玥从挎包中拿出了一个小本本跟一支笔,写上了一串号码后将其撕了下来,轻轻推开挡在中年妇女面前的保镖,将那张纸递给了她,“如果你觉得可以尝试着信我一次,七天内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如果不信,那只能说命该如此。
中年妇女茫然地接过黎槿玥递过来的纸,见黎槿玥转身似要离开,下意识地问道:“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
黎槿玥闻言,唇角浅浅勾起了一抹弧度,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玄门相师,黎槿玥。”

去民政局?
难道说,这位黎大佬是准备验证自己到底跟谁结了婚?
霍霆在心底暗暗咋舌猜测道,不过他也没敢多问,毕竟瞧着黎槿玥此时的心情实在不好,他如果在这个时候去往枪口上撞,可没人的面子够给他撑腰的。
“额......到了。”
在路过一处民政局的时候,霍霆将车停了下来,转头对黎槿玥说道。
黎槿玥打开车门下车,待看到这处民政局的时候,不由得挑了挑眉。
还真是巧,这不就是她昨个儿来查她跟季明煊婚姻状况的地方吗?
“小师叔,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一会儿的事。”
黎槿玥拒绝了秦朗想陪她一起进去的想法,“你们先找地方停车,我查完就出来。”
刚一条腿着地的秦朗闻言,也没有非缠着要跟着黎槿玥进去不可,“那行,我跟霍少在外面等着,小师叔如果有事需要我的话,随时给我发消息。”
黎槿玥随意地摆了摆手,径直走了进去。
在昨天的时候,黎槿玥一心只是想验证周悦发给她的那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虽然没有办法查询他人的婚姻情况,但查询自己的,只要是本人就可以。
而在昨天,黎槿玥在听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说她根本没有跟季明煊登记结婚,说她没有受到打击那是假的,那时候的她,既没有多余的心力,也更没有联想到,是不是要查询一下,自己是不是跟其他人登记结过婚。
今天来民政局办理手续的人并不多,在黎槿玥前面也只排了一对年轻的情侣在登记结婚,等她进去时那对情侣的流程已经走完了大半,很快便轮到了她。
“你好,请问您是要......”
工作人员当抬眸看到面前的人是黎槿玥时,脸上的职业微笑顿时一僵。
“好巧。”黎槿玥看着对方笑了笑。
工作人员做了很强的心理建设才忍住没有对黎槿玥翻白眼,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对黎槿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女士,昨天不是告诉了您结果吗?那您今天,又是要来查什么呢?”
今天这位民政局当班的工作人员,也正好是昨天给黎槿玥查询是否跟季明煊结婚了的那位,且不说黎槿玥长相出众挺让人容易记住的,就算黎槿玥长相普通,她也能对黎槿玥的印象,无比深刻。
毕竟,她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虽然见过不少奇葩,但像昨天黎槿玥那种操作的,还是头一次见。
“我是想来查询我个人的婚姻状况。”
“哦,您已经结婚了。”
那人还记得昨天在查询黎槿玥的资料时所显示的内容,不过在回答的同时,她还是按照该有的流程,打开了黎槿玥的资料,“结果跟昨天一样,您并没有跟季明煊先生登记结婚。”
“嗯,那我的结婚对象是......”
“......男方叫做霍临渊。”
工作人员微微蹙眉,语气终于有些不耐起来,“女士,您这是故意在给我们的工作创造多余的工作量吗?登记结婚是需要双方都到场才能办理,您......”
“抱歉,我出了点意外,所以记忆有些混乱。”黎槿玥好脾气地对工作人员解释道,“那能麻烦你再看一下,我是在什么时候,跟......霍临渊登记结婚的?”
听到黎槿玥这话,工作人员先是一怔,随即眸子升起了几分对她的同情之色,“不好意思女士,稍等。
根据登记情况,你们是在六年前做的婚姻登记,但如果还需要查询其他更多的详细信息,建议如果不能两人一起到场的话,可以携带户口簿、结婚证等有效证件做资料查阅。”
黎槿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黎槿玥礼貌地道了声谢后,便转身离开。
看来,霍临渊是真的没有说谎,他们的确在六年前就已经领证结婚。
至于季明煊......
他大概并不是不想跟她领证结婚,只是因为她已婚的身份,无法做婚姻登记。
......
“秦少,我能吃个瓜吗?”
霍霆双臂搭在方向盘上瞅了眼民政局大门的方向,饶有兴趣地问秦朗道,“黎大佬她......”
“不,你不想也不能吃瓜。”秦朗不等霍霆把话说完,就堵死了他接下来的话。
霍霆:......
“记住,对小师叔,不是你该问的,最好不要问。否则......”
秦朗转头看了眼霍霆,伸出手比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霍霆:!!!
这么堂而皇之的告诉别人,他们是法外狂徒的吗?
霍霆不由得想起了最后排那虽然还活着但却焦糊的三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那我不问黎大佬的事了。”
霍霆举起手做投降状,“不过,后面那三人......你们真要把他们给废了?要知道,你们现在把人伤成那模样,如果他们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废了他们的修行而已,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秦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霍霆,“玄门中人,自有玄门的规矩束缚,我小师叔只是废了他们,而不是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霍霆:......
“不过我也挺好奇,他们三个说是九玄门的人,你们那么容易就信了?”
回想起但凡今天霍夫人没有请黎槿玥过去,霍临渊大概会真会枉死在这三个没什么靠谱本事的冒牌货手里。
虽然霍临渊跟黎槿玥领过证的这件事还待确认,但年年是黎槿玥的骨血没跑了。而年年长得又跟霍临渊的复制黏贴缩小版似的,光看长相,显然霍临渊就是年年的亲爹。
现在是黎槿玥还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万一等黎槿玥彻底回忆起来,发现儿子亲爹,她自己亲自选的老公被人利用玄术给害死了......
黎槿玥能将天捅破到什么程度,秦朗光是想想,就感觉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我们霍家平时也没接触过你们圈里的人,我们哪知道真假啊!”霍霆哭丧着一张脸,“沈爷爷身为国医圣手,也对我小叔公的情况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无计可施之下,所以才求助玄学的吗?那三个人是沈爷爷托关系找来的,谁知道......”
“是谁给沈老介绍的那三个人?”
“......这我得回去问问我爸,或者直接跟沈爷爷求证。”霍霆无奈地摊了摊手。
秦朗:......
鉴定完毕,霍霆就是霍家一个摆着好看的吉祥物继承人,应该他清楚的事,是主打一问一个不知道。
“秦少,你们秦家......什么时候搞起了玄学?”霍霆搓着双手,一脸讨好地看着秦朗问道,“既然你都能学这个,那你看看我,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是个被豪门阔少身份所拖累的学玄学的好苗子?”
黎大佬那一手的本事简直太炫酷了,重燃起了霍霆的中二之魂!
“......这还没到晚上呢,我劝你就别做梦了。”
秦朗毫不留情地浇熄了霍霆的满腔热情,“你是不是好苗子,我不予评价,但你跟年年相比,在玄学方面你就是个渣渣。”
霍霆:......太伤人心了。
“不过我现在,倒是对某件事挺好奇的。”
霍霆压低声音猛地凑近秦朗,无视秦朗因为两人间距离突然被无限拉近而猛地瞪圆、地震的瞳孔,“你们霍家......什么时候多出了你那位小叔公?以前可没听说,在你们霍家,还有霍临渊这样一个辈分高又年轻的存在啊?
更甚至......年年这孩子,也被你们藏得很深啊!”
否则,如果霍家没有隐藏年年的存在,能让年年有公开露面的机会,他只要有一次机会能碰上,也能早早知道当年之事的更多线索。

霍临渊说完那句“天凉季破”的话之后,偌大的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久久无人回应。
他面色不悦地扫了满脸复杂之色的霍文昊,蹙眉问道:“小耗子,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觉得我躺了六年,就手软提不起刀了?”
霍文昊:......
现在的霍临渊,这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一脚就能将人踹飞出去将人踹晕,那肯定是能提得起刀的,但就让季家破产的这件事......
纵然以霍家的实力,想要季家破产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季家跟他们霍家既没有什么合作,往日更没什么矛盾冲突,现在就凭霍临渊的一句话就宣判了季家“死刑”,那未免显得他们霍家太不讲道理了些。
更何况,刚才霍临渊说的那些话,着实让人听着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在霍临渊看来,这时候与其对霍临渊的话听风就是雨,更要紧的或许应该是赶紧给霍临渊做一下脑部CT。
黎槿玥收回看向霍临渊的视线,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霍先生,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不否认让我很吃惊,但有些事我还得自己亲自却确认,至于季家......我自有打算,不需要你横插一脚。”
你魂力消耗过多,现在与其浪费太多精力在这些事上,倒不如好好休息,尽快真正恢复过来。”
“......老婆,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霍临渊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朝着黎槿玥的方向迈步走了过去伸出手,然而还没走两步,便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小叔!”
“小叔公!”
霍家三口人见状,脸上写满了担忧走过去搀扶起了霍临渊,而沈老则是表情凝重地走过去为其搭脉查看情况。
唯独年年这个小家伙,眼瞅着自己亲爹连站都站不稳了,却只是淡淡地瞥了眼,便不见丝毫紧张之色地收回视线,依旧牢牢抱着黎槿玥的大腿不放手。
目睹了这一幕的秦朗,眼底的震惊渐渐替换成了无语。
虽然他很诧异霍临渊到底知道些什么他们所不清楚的内情,更甚至,还那么笃定的说他已经跟黎槿玥领证结婚了,可在看到连亲儿子都不理他的这个画面时,他心底突然莫名的生出了几分对霍临渊的心疼。
如此对比,他跟他老爹虽然也经常怒骂打闹,可他是真孝啊!
黎槿玥看着被霍家众人强行弄到床上的霍临渊,一副宛若被主人遗弃了的狗狗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虽然心底也有很多疑问想在霍临渊的身上得到证实,但当下那种身体被掏空的疲惫感,再次席卷而来。
“年年宝贝。”
黎槿玥蹲下身子,视线平视着面前这个明显与她有着血缘牵扯的孩子。
看着年年一副极力抿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模样,感觉心头一阵刺痛,“我呢,这些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现在也必须要走了,能不能等下次再来的时候,你再跟我亲近呢?”
这六年里,黎槿玥过得浑浑噩噩,虽然因为失忆所以才并不知道自己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但说到底,她这些年里,对季阳是竭尽心力照顾过,但对年年......
到底是有愧的。
“......麻麻,你真的不会再消失吗?”年年一副生怕只要自己松开了黎槿玥,就再也见到自己好不容易见到的麻麻一样,小声抽噎道,“年年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不要爸爸不要紧,但能不能......别不要年年?”
霍临渊:!!!
霍骁可真是他的好大儿,居然能对他老婆说出不要他了的话?!
“你乖乖听话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的。”
黎槿玥微红了眼眶,抬起手轻轻地在年年的小脑袋上揉了揉,“要不,我跟你加个联系方式,这样就算看不见我,也可以随时联系,好不好?”
“好!”年年大大的瞳孔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麻麻,我保证听话!”
黎槿玥看了眼年年手腕上佩戴着的儿童智能手表,便拿过他的手在那上面添加了她过去的联系方式。
做完这一切后,黎槿玥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眼捧着手腕笑得合不拢嘴的年年后,又看向霍家众人。
无视了某个瞪着年年腕表,眸子里的嫉妒都快实质化的某人,黎槿玥才对霍文昊夫妇语气缓慢地说道:“霍总,霍夫人,辛苦让那位霍小哥送我们一程,顺便让他带回些东西给你们,以保这几日你们这里,家宅安宁。”
“哦哦,好的!”
霍文昊听黎槿玥提出这样的要求,焉能有不答应的道理,“霍霆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有一身的力气,有什么脏活累活,你们交给他就行。”
霍霆:......
所以说,真不能怪年年对小叔公那种态度,谁让他们霍家就是存在某种“优良传统”呢!
“对了,还有酬金!”
霍文昊突然想到了关键一点,瞅了眼不远处地面上躺着的三个黑糊糊的人,嘴角抽抽地说道:“先前,我们霍家允诺那三位,只要能让小叔醒过来,就给他们五千万的报酬。现在......”
“哦,这样啊!”
黎槿玥一听这话,霎那间身体上的疲惫感消退了不少,立刻朝着霍文昊伸出了手,“给钱。”
霍文昊:“......啊?”
“啊什么?”
霍夫人见霍文昊一脸发懵的表情,忍不住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提醒道,“一码归一码,小叔现在犯糊涂呢,你可不能也犯糊涂!”
“就是,该给我老婆的一分......等等,我犯什么糊涂了?!”
刚瞅准机会想为黎槿玥争取该得利益的霍临渊,前一秒还很赞同霍夫人的话,后一秒便立刻变脸想要炸毛,“我清醒得很,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
黎槿玥被霍临渊吆喝得感觉脑壳子都在隐隐作痛,忍不住抬手掐了一个昏睡诀便朝着他点了过去。
“老婆,你......”
霍临渊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眉宇间满是无所谓的黎槿玥,眼皮子重的就跟灌了铅一般,意识也渐渐混沌起来,“我都睡了这么久,你还让我睡?老婆,你、你不讲武德......”
极力强撑着,声音越来越低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霍临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倒在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
“没事,就是觉得他太吵又不安生,就让他再睡会儿。”
面对霍家夫妇两人惊诧的注视,黎槿玥无奈地摆了摆手,“也就再让他睡个三小时而已,稳固神魂。”
“唉,我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幼稚老父亲!”
年年迈着小短腿跑到床边爬了上去,然后用小肉手在霍临渊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都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霍文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马上从口袋中取出支票簿,在上面刷刷地写下数笔后,将那一页支票小心地取下,双手递给了黎槿玥,“黎小姐,这是报酬请收好,之后还请您继续出手相助。”
“自然。”
黎槿玥接过支票,瞄了眼上面的金额后,满意地点点头:“既然收下了你们霍家的酬金,那咱们之间也算是有了因果,那么之后的事,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说完,黎槿玥看向霍夫人。
见此时的霍夫人身后并无她昨天看到的那团黑雾跟着,微微蹙眉。不过她也并没有再说其他的多余的话,只是对着秦朗递去了个眼神,示意现在可以走了。
见黎槿玥与秦朗要走,霍夫人见霍霆还是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没有反应过来,忍不住过去狠狠掐了自家儿子手臂一把,“臭小子,还发什么愣?干活去啊!”
“哦哦,好,我知道了妈,别掐了,疼!”
摆脱了霍夫人“魔爪”的霍霆,揉了揉自己被扭疼的地方,然后快步走过去跟秦朗一起,将地上那三人扛了起来。
秦朗肩膀上一个、胳膊夹着一个,而霍霆则是单独扛了那个最重的。
因为来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在走的时候还得多带三个坑货,所以霍霆干脆将他的那辆平时带朋友出去玩的迈巴赫商务mpv给开了出来。
将那三人往最后排一塞后,霍霆开车秦朗指路,很快便启动了车子。
开着车的霍霆看了眼车内后视镜,见坐在次排的黎槿玥已经手搭额头,似乎睡过去了模样,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秦朗道:“哥们,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是秦家那位酒场浪子秦少吧?”
秦朗:......
霍霆这话,他听着怎么有点像是在损他呢?
见秦朗没有否认,霍霆顿时来了兴趣,“你们秦家,什么时候搞起玄学来了?还有你这位小师叔,那美女小师叔跟我小叔公父子两个,真有一腿?”
听到霍霆这话,秦朗不由得被气笑了。
好家伙,难怪刚才在霍家的时候,霍霆这个明面上的霍家未来继承人,先被父亲打后被母亲掐,如今看来,他若挨打,绝不无辜!
就在秦朗想阴阳霍霆几句的时候,黎槿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浅寐恢复灵力的黎槿玥忍不住蹙眉,摸出手机看也不看便点了接通。
电话刚被接起,里面便传来了一个男人语气不耐的声音:
“黎槿玥,你长本事了是吧?昨天刚罚过你,你今天不仅不知在家反省,居然还敢一大早就出门,到现在也不回来?!”

秦朗的话让霍家父子以及沈老皆是一怔。
他们看看一身紫色道袍的男人,再看看已经消失于无形的房门,视线最后落在黎槿玥的身上。
看这架势,后面闯进来的这个年轻女孩也是玄门的人,毕竟道长都亲口证实了,可怎么听着那个看着挺眼熟的年轻人话中的意思......
好像道长并非九玄门的人?
“妈,这、这怎么回事啊!”
当看到抱着年年快步走进来的霍夫人时,霍霆马上走了过去,“啥情况这是?这女人是谁啊?”
“她是......”
霍夫人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年年给打断了。
“大侄子,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礼貌。”年年不悦地扫了霍霆一眼,傲娇地抱起双臂,“她是我麻麻,你的姑婆!”
“什么?!”
霍霆听到年年这话,震惊到当场破音,“她是你妈?我们怎么不知道?”
“嗯,我也才刚认回了麻麻。”
年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你且退后,让我麻麻来收拾这个坏老头!”
霍霆:......
霍霆求救般的眼神投向霍夫人,霍夫人欲言又止地对着他摇了摇头。
“阿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文昊在对着紫袍道人歉然一笑后,也快步走到了霍夫人的面前,罕见地板起了脸,“黎道长可是沈老专程托人才联系到,过来给小叔诊治的,年年年纪小胡闹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
“他说他是九玄门的人,难道他就真的是了?”
黎槿玥冷冷出声道:“九玄门虽然常年隐世不出,但个个实力非凡,就算只是扫地的外门弟子,实力也不会跟这个老头一样不济。”
“放肆!”
从地上爬起正揉着自己被摔疼的位置而龇牙咧嘴的两个黄袍道人,在听到黎槿玥说那紫袍道人实力不济的话之后,顿时忍不住了。
那个眼睛小的跟黄豆般的人,气愤填膺地指着黎槿玥就开骂:“我师尊,乃是九玄门下任宗主,你算哪根葱,敢质疑我师尊的实力?!”
“没错!”
另一个嘴巴微微有些歪的人重重点头,附和道:“你一个黄毛丫头,敢不敢报出师承宗门?我警告你,就算你后台再大,也强不过我们九玄门!
我们九玄门可是玄门之首,我们师尊就算只是少宗主,但也是玄门一派祖宗级的存在,岂是尔等所能诋毁的!”
紫袍道人静静地等那两人说完后,才一脸淡然的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故作出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语气淡淡地说道:“小姑娘,念你修行不易,如果现在对本尊道歉,本尊可对你既往不咎。如若不然......”
说到这里,紫袍道人眸色一冷,“休怪本尊手下不留情!”
“哦,你怎么个不留情法?”
黎槿玥冷笑一声,瞥了眼床上的霍临渊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不过很快便被她给收敛住了,待重新看向那紫袍道人时,眸底满是不屑,“就凭你那半吊子的本事?”
“你!”
紫袍道人闻言顿时气得脸色涨得通红,“好,很好,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已有取死之道!”
“我去,你这老头看男频小说看多了吧?”
秦朗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然后收回来手朝着紫袍道人的方向吹了吹,“还已有取死之道......你这老小子才一心找死吧?
你说你是九玄门的人,怎么会给床上的那哥们使用驱魂咒?还有脸说自己是九玄门的少宗主,那你的信物何在?”
“黄口小儿,休的妄言!”
“我呸!”
秦朗忍不住对着紫袍道人啐了一口,“妄言个屁!我爹的修为都不敢穿紫色道袍,你一个连使用驱魂咒还是镇魂咒都分不清的老登,你以为你装模作样穿上一身紫袍,就天王老子老大你老二了?”
“很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紫袍道人冷笑一声,朝着豆豆眼的黄袍道人伸出了手。
豆豆眼道人会意,屁颠屁颠地走向一边位置,取来了一根竹棍放到了紫袍道人的手里。
紫袍道人用那竹棍挥舞了几下,一脸矜傲地看向秦朗:“信物在此,尔等还不跪下!”
黎槿玥:......
秦朗:......
“我滴个乖乖。”秦朗无力扶额,“小师叔,你来我来?”
“我来吧!”
黎槿玥握了握拳头,发出了嘎嘣的声响,“六年了都没活动过腿脚,也该舒展舒展了。”
“姑娘!”
一旁看傻眼了的霍文昊眼瞅着下一秒,黎槿玥跟那位黎道长真准备要动手了,忙走到他们的中间做起了和事佬,“切莫冲动,我小叔的情况刻不容缓,能否......”
“哥哥放心,我麻麻都不紧张,肯定我那老父亲没事。”
年年在此时插嘴说道:“那个老坏蛋刚才真的是想害死我爸爸的,这点我可以作证,你先闪一边,看我麻麻怎么收拾坏蛋们,扬善除恶!”
霍文昊:......
年年这孩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口口声声喊一个陌生女孩是妈妈也就算了,居然在亲生父亲生死攸关的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不顾生父死活?
“老公,你......要不然试着相信一下黎小姐?”
霍夫人将年年交给了霍霆抱着,然而走过去将霍文昊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黎小姐是有些本事在身的,先不说我昨天见识过的,就刚才她开门......”
霍文昊看了眼仅剩门框的房门,咽了咽口水。
“我相信沈老不会害我们,但万一他也被人蒙骗了呢?如果是那个道长跟黎小姐比起来的话,我倒是觉得,黎小姐更靠谱些。”
“对,姐姐说的对!”
年年重重点头,附和道:“我虽然挺气我爹这么年不回家也不管我,但还不至于想让自己变成没有爹的娃,刚才我是真的有听到我爹在嘶吼,他很生气的!”
霍文昊:......
他是越发听不懂年年到底在说什么了。
霍临渊一直还是昏迷中的状态,什么时候嘶吼了?!
黎槿玥没有理会一边正在讨论着的霍家诸人,手掐法诀后展开手掌,很快就有一根长约两米,晶莹剔透的玉棍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对于黎槿玥惊世骇俗的手段,已经有所心理准备的霍夫人倒是还能保持面色镇定,而霍家父子以及沈老在看到黎槿玥的手中居然凭空出现那根玉棍时,整个人都傻了。
而紫袍道人,在看到黎槿玥手中出现的玉棍,感受其上面强大的力量时,瞳孔猛地收紧,“这、这是......”
黎槿玥没有回答,只是洋洋洒洒地挥舞了一个棍花。
“你说你是九玄门少宗主,那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