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双重生后,嫡女携暴君杀疯了全局
双重生后,嫡女携暴君杀疯了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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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隐

    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墨宸元清漪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嫡女携暴君杀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妤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名的熟悉感迎面袭来,元清漪的身体轻晃。长发失控散落,她的小手紧紧拽住对方的衣服,这才勉强稳住了身体。“对不起。”元清漪脱口而出。她下意识仰头,却不想一眼望见凌墨宸冷峻的脸庞。他深邃的眸子宛若一个漩涡,欲要将人紧紧吸附入其中。元清漪的美眸瞪圆,原本只是想避开对方的侍卫,没想到竟是羊入虎口。确实,敢在这长街带这么多侍卫,招摇过市的恐怕也就眼前这一位了。“不小心走错路了,我马上离开——”元清漪毫不犹豫掉头,拔腿准备再次跑路。却不想留在这时,一股很大的力道猛的禁锢住她的手腕。凌墨宸颀长的身躯俯身而下,将她娇柔的身体彻底笼罩。“你究竟是谁,是谁让你故意接近我的?”冰魄的声音顺着他的薄唇冷吐,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这一次又是什么!还有,为何她的...

章节试读

莫名的熟悉感迎面袭来,元清漪的身体轻晃。
长发失控散落,她的小手紧紧拽住对方的衣服,这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对不起。”元清漪脱口而出。
她下意识仰头,却不想一眼望见凌墨宸冷峻的脸庞。
他深邃的眸子宛若一个漩涡,欲要将人紧紧吸附入其中。
元清漪的美眸瞪圆,原本只是想避开对方的侍卫,没想到竟是羊入虎口。
确实,敢在这长街带这么多侍卫,招摇过市的恐怕也就眼前这一位了。
“不小心走错路了,我马上离开——”
元清漪毫不犹豫掉头,拔腿准备再次跑路。
却不想留在这时,一股很大的力道猛的禁锢住她的手腕。
凌墨宸颀长的身躯俯身而下,将她娇柔的身体彻底笼罩。
“你究竟是谁,是谁让你故意接近我的?”
冰魄的声音顺着他的薄唇冷吐,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这一次又是什么!
还有,为何她的身旁总让她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明明之前他从未见过此女。
男人的呼吸沉重喷在了元清漪的身上,分明是暧昧至极的动作,却让元清漪感觉到死亡的危机。
她跟了凌墨宸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品行,此人生性残暴多疑,手段狠厉。
他这么问,必然是怀疑自己的故意接近他!
前世,他亦是如此,多次对自己试探,而自己每一步尽数走在冰尖上。
她好不容易才让凌墨宸信任自己,没想到今世再次引来了男人的怀疑。
“这位公子,您真会说笑,我不过是无意经过此处,绝非有意打扰公子。”元清漪红唇微动。
凌墨宸冷冷一笑:“如果真是巧合,为何每次闯入我的视线,又故意找借口离开。”
“你究竟是谁,竟能知道我的行踪!”
他手背上的红线越深,凌墨宸突感浑身剧痛袭来。
他的眸底晕染嗜血的光,吞噬着理智,突然探出手,猛的掐住了女人的脖颈。
既然无法探查到她的企图,那便让她彻底消失。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铺面袭来,元清漪的身躯紧绷,仰头注意到男人眸底的猩红。
他这是病发了!亦是对自己动了杀心!
一时间,她心中警铃大振,少女的呼吸困难,小脸更是惨白如纸。
“我真的没有......”她的美眸滚落盈盈泪光,小手轻拽着他的袖口。
小脸透着苍白,她虚弱的吐字。
凌墨宸手臂的肌肉微松,这股诡异的熟悉感再次铺面袭来。
“告诉你,你到底是何目的!”男人一字一句怒声道。
趁着这个空挡,元清漪摆脱了束缚,朝着他凑了过来,嘤红的唇瓣勾着诱惑。
“我是......”她的手凑到凌墨宸的脖领后,突然间猛地一个手刀劈了下去。
凌墨宸侧头避开,杀意越浓,这个女人,竟是装的!
他一把拎起一旁的长剑,朝着元清漪的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元清漪藏在指间的银针飞出,刺入到凌墨宸的穴道之中。
凌墨宸的身体被麻痹,暂时无法动弹。
下一秒,元清漪的手刀毫不留情劈向他的后脑勺,同时往他的薄唇中塞入一颗药丸。
见到男人昏厥过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厮每次病发的事情,总容易失控,不是做就是杀人!
在刀人跟救人上犹豫一秒,元清漪狠狠掐了男人的俊容,这才一脚将某陛下踹到马车角落。
她拉开马车的帘子,探出头。
“麻烦立刻找个休息的地方,快!”
德公公早就听到里面的动作,原本以为此女要命丧于此。
但没想到挨打的竟是自家陛下,当即瞪圆了双眸。
“好。”张祁应声,立刻驾驭着马车。
“还请两位安排人接一下我的丫鬟跟车夫,同时采购这些药物。”
元清漪开口说道,果断报出了药名。
按照凌墨宸的体质,就算用了药物,应该很快能清醒,所以务必做好万全准备。
德公公这才注意到自家陛下的脸色不对,好像很红,应该是中途病发了。
“好,姑娘。”他秒点头,将事情尽数安排下去。
马车朝着前方迅速行驶而去,而后面的成衣铺中,两名女子结伴而出。
前方的女人五官立体,浑身透着英气,正是霍家嫡女霍敏。
“你们尚书府还真是随意,先有调换新娘一事,先又有嫡女当街钻入他人的马车!”
她转身望向身后的女人:“怪不得兄长至今不愿碰你,想必是觉得你们霍家女子水性杨花,不堪为妻。”
元舒鸾一想到这里,眸底闪过狠劣。
如果不是元清漪捣乱,闹得两家颜面尽失,霍郎又怎会生自己的气。
至今不肯碰自己,更不肯陪着自己回门,害得她无脸面回尚书府,只能将日子拖后。
“大婚之事我也是受害者,求您原谅我。”元舒鸾的眼眶噙着泪,委屈地小声说。
落入霍敏的耳膜,实则让她感觉头大,长兄这个妻子除了哭,究竟还会作甚。
“至于嫡姐,她从小不在府中长大,故而行事太过莽撞,此事我必然会禀告父亲母亲。”
元舒鸾轻拽了拽霍敏的袖口:“还请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好了,此事我现在就让下人禀告尚书府,省得到时候又丢了我霍家的颜面,至于你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别再惹我长兄不悦。”
霍敏抛下一句话,再懒得跟元舒鸾废话,当即翻身上马离去。
就在这时,一旁脂粉店掌柜快步走去,将一整盒精心包装的口脂递给元舒鸾。
“二小姐,这是元家名下脂粉铺子新研发的口脂,还请您笑纳。”
元舒鸾瞧着盒中的口脂,她正想着如何在赏花宴中一鸣惊人,没想到竟有人瞌睡时送上了枕头。
她脸上勾起无害的笑,元清漪,这一次,是你自己找的,休怪我手下无情!
果然如元清漪所料,他们临时将地方安置在了靠近这边的翊王府。
而她所需要的药物,第一时间送到了客房,除此之外还有个大木桶。
“这位姑娘,我安排了几位资历很深的大夫,是否需要帮忙。”德公公急切地问道。
元清漪点头,选择了其中两位相对年轻的大夫。
“帮我将药材放入木桶中,倒入热水,再将人扒光了丢进去,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这个女人,面对自己时,如同见到瘟疫,避之不及。
面对翊王的时候,倒是笑容灿烂,他身为堂堂天子,这么遭人嫌弃吗。
还有,他能感觉到此女身上藏着秘密,难道她跟阿柔真有关系?
“小德子,下一轮选秀的贵女中,可有尚书之女元清漪的名字?”
“回禀陛下,尚书之女元清漪曾有过未婚夫,故不在选秀贵女名单中。”
凌天翊冷傲的勾唇:“下轮的名单中我要看见她的名字,并且数日后的赏花宴,她必须出席。”
“另外,将里面的药水带回宫中,命太医院史彻查此药物。”
德公公麻溜地应声:“是,陛下。”
元清漪换了身衣服后,跟翊王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才由翊王府的人专程送她回去。
毕竟玉太妃常年久居皇宫,唯有赏花宴等大型活动的时候,才能够离宫。
只是,到底是谁,同时对陛下跟玉太妃下毒。
元清漪摸了摸自己背脊的胎记,轻垂下眼帘。
无论如何,她都不打算再踏入那吃人的皇宫半步,现在看来她必须早做准备。
因为给凌墨宸治疗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所以此时的天气已晚。
原本早就到了歇息的时间,但此刻整个元府的大厅灯火辉煌。
徐管家的手哪怕及时治疗,依旧红肿不堪。
“老爷,我知道您宠爱大小姐,但她实在太过分了,不仅把我的手弄成这样,还带着毒物去惊扰夫人休息,万一弄伤了夫人如何是好。”
“就是,她既然是元府的大小姐。就应该注重规矩,怎能当街钻入他人的马车,更是至今未归!”
二夫人强撑着身体,句句言辞激动。
“如果做出什么不当之事,影响了元府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元忠毅的脸露阴霾,陛下初登帝位,后宫本就空虚。这么多年来才有一次选秀入宫,原本这正是元家的大好机会。
可谁能想到因为替嫁一事,导致元清漪名誉受损,直接被剔除了名额。
一想到这里,元忠毅的脸色阴霾。
如果不是元清漪非要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又怎会被剥夺进宫的名头。
现在更是当街跟男人马车厮混,还被霍家人看见,她这是想将元家的颜面丢尽吗!
“好了,够了!”元忠毅冷声道。
“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点给我把人给我带回来,如果真有此事,我必会严惩!”
二夫人嘴角微扬,原本还想通过别的办法,算计元清漪,谁能想到她竟自投罗网。
“是,老爷,妾身早就派人去查,应该很快有下落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
看门的下人跑了过来,跪地说。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这个孽女,她竟还敢回来!”元忠毅沉着脸。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二夫人跟徐管家对视一眼,这才兴高采烈地迈步走了出去。
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元清漪,正迈步走下了马车。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少女光洁的小脸上,但她身上的衣服已然不是之前所穿那件。
徐管家借着月光,当场质问。
“大小姐,您身上穿着的衣服怎么换了?难不成真如外人所言,当街进他人马车私会?”
之前如果不是他没有防备,也不至于着了元清漪的道。原本还想着如何算计元清漪,谁能想到她竟然蠢得自己的犯了错!
二夫人的眼眶通红,身体失控颤抖,跪在了元忠毅的面前。
“老爷,全都是妾管教不严,才让大小姐做出有失分寸之事,还请您重重责罚于我!不要因此责怪大小姐!”
元清漪不由觉得好笑,她还未说任何话语,这两人竟给自己无端冠上了罪名!
眼前女人的笑容,越发让元忠毅心生怒气,发生了此等事情,她竟还敢笑!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她真做出了有耻元家之事,他断然不会再留她!
元清漪清晰开口:“我外出时候,马匹受惊,意外落马,幸得有贵人相助,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她转头,朝着徐管家笑了笑。
这却让徐管家感觉凉意顺着背脊涌现。
“此事,我还想询问徐管家,为何我乘坐元家的马车外出,途中马竟会意外失控,导致我重重摔下马车?”
徐管家的眼皮微跳,他确实提前安排。
如果大小姐需要用马,便将府中的病马给她使用,可谁能想到此女竟然又毫发无损。
元清漪轻歪头:“难不成之前大婚的意外,跟徐管家脱不了关系吗?”
女人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却让徐管家的心底一沉。
“老奴对元家一片真心,绝不会做出伤害元家利益之事!”
徐管家连声说:“马匹出事一事,我必然会给大小姐一个交代,但大小姐您也不应该借此理由,做出有失元家颜面之事,此事一旦传出,必然让元家脸面尽失!”
元清漪抬眸,望向元忠毅:“父亲,尚且不知事情的经过,断定我失了元家的礼数?”
元忠毅沉着脸:“此事,徐管家确实该受罚,但你身为元家嫡女,当街与人拉扯,更是深夜未归,自然要重罚!”
他冷声命令:“来人,将大小姐带到祀堂去,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将她放出来!”
一旁的下人直接将元清漪控制住,她完全没有躲闪,而是扬唇反问。
“父亲尚且不知我做了什么,便这般严惩于我,确定不会后悔吗?”
二夫人深恶痛疾地说道:“大小姐,你快点闭嘴,别再惹老爷生气了,身为元府嫡女,你怎能私见外男!”
她低头,唇角勾起了笑意,果然是乡下来的女人,就是好收拾。
元忠毅沉着脸,怒声道:“二夫人,你算是她半个母亲!既然现有两位姨娘替你分担掌家之事,从明日起便让清漪跟你好好学习,省得到时候闹出笑话!”
二夫人应声:“老爷说得对,我必然会严加管教。”
她的嘴角微勾,只要清漪落入自己手中,她自会好好收拾她!
“不过老爷,今日如果不严惩大小姐,他日恐怕又要犯错。”
元忠毅脸色微沉,虽然他不舍得教训清漪,但正如同二夫人所言,今日若不严惩,她恐怕还会犯同样的错。
“将大小姐给我带下去,家法惩治,重打十棍。”
元清漪被下人强行控制手脚,正欲拖下去重责。
就在这时,只见得数辆马车缓缓而至,一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元清漪仰头,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晓母亲出生书香世家,早年便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但未曾想到她竟美到这种程度。
怪不得有人命徐管家提前在安艺苑门口围堵,恐是怕母亲动了出院之心,如此戒备。
只是徐管家表面是父亲之人,她不知其背后听何人指使。
“今日是你我母女最后一次见面,你若不愿待在元府,我可以帮你说服老爷。并给你足够的银两安置。”
何素雅轻轻开口说,因常年久病,她声音嘶哑。
“清漪前十余年在外颠沛流离,如今好不容易归家,却还要被自己母亲赶出家中,我真不配有一住处吗?”
元清漪的声音轻颤,抬眸望向女人。
从开门看见她站在门口的那一瞬,她心中已然有定数,母亲并非对她毫无任何感情。
“我心已死,更重病缠身,命不久矣,护不住你。”
何素雅转身望向元清漪,声音带着惋惜。
“你不该回元府。”
元清漪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是无力护,不愿护?纵然母亲对父亲心中有情,但现在物是人非,您为何不为自己活一次?”
何素雅的身体微僵,缓缓垂下眼帘。
“你不必再说了。”
果真跟外界的传闻一致,元清漪心中有数。
正是因为母亲孕期父亲纳妾,母亲心灰意冷,故而选择长居于此。
“还是说在你的心中,父亲比我跟弟弟更为重要,既然你对我们毫无爱恋,为何要将我们生出?”
何素雅抬头,女人苍白的脸颊弥漫泪水。
“你不必再说了,我身体病重,已无多少时日,就算我回到写后宅,又能改变什么!”
“更何况那个家,我已无任何留恋,如今活着不过是虚度余日。”
当得知清漪回到元家的时候,她何曾没有想过,可她早已病入膏肓。
昔日的挚爱身边更另有他人,她拿什么去斗?
就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何素雅轻颤地抬头,对上了元清漪清冷的双眸。
她坚定的声音传入耳膜。
“为何没有任何依恋?母亲,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病,你可愿放下心中所有情意,为自己活一朝,我跟弟弟都需要你。”
“还有外祖父,他被贬停职,您真能视若无睹吗?”
她令冬晴将带来的物品一一放在桌上。
“选或者不选,全在你自己。”
何素雅重重地咳嗽,她艰难挪动脚步,低头望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物品。
这么多年,就算府中有衣物送入,她也鲜少更换,只穿身旧衣。
可当她看见摆放在最下面的肚兜,那是当初她一针一线为孩子亲手缝制!
当初元家家事平平无奇,她对元郎一见钟情,就算跟家人因此闹翻,她依然嫁给他!
可当得知她跟那时还是太傅的父亲断清关系,元郎态度日益冷漠,更在她拼了命生下孩子的时候,冰冷地告诉她。
“素娘,为了元家,我必须纳平妻。”
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怅然流下。
马车从元府的后门驶出,元清漪轻闭上眼睛。
现下最好办法,便是将掌家权拿在手中。
母亲如果不愿出手,她再另想它法。
现在她名下有两处产业,是父亲昨日让管家给自己的,她现在手上能动的资金太少,所以必须尽快想办法发展自己的产业。
“我记得名下有一家卖脂粉的店?”
夏暖点了点头,“是,大小姐,那家脂粉铺子原本是二夫人名下,但因为经营不善,所以生意不是很好。”
元清漪冷冷一笑,八成是快倒闭的店铺,所以二夫人才舍得转让到自己名下。
不过,她既然接手了,自有办法妥善经营。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治疗母亲的病情。
并且准备一些药材,准备治疗玉太妃。
毕竟时隔有段时间,她必须对药物进行重新的调配,以求达到更好效果。
“夏暖,让马夫去前面的药铺。”元清漪出声。
却不想此刻骏马失控地嘶叫出声,朝着前方直直地撞了过去,夏暖的身体失控,摔落了马车。
她眼睁睁看着马车失控,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撞了过去,她失声叫出声。
“小姐!”
此刻街道的另一处,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驶入其中。
凌墨宸坐在马车内,冷峻的脸庞毫无神色变化,他轻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的背脊挺直,手背上隐隐能看见一丝红线。
德公公坐在了马车外,时不时战战兢兢朝着马车里望去。
以前陛下沉迷公务,脾气本就不好,没想到现在居然迷恋上了选妃。
今日刚有一批女子入宫选秀,陛下看后勃然大怒,便选择了出宫找翊王谈事。
陛下不是寻得想要的女子了吗,为何还会如此暴躁。他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
他跟一旁的张祁对视一眼,两人齐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声刺耳的马蹄声响起,德公公抬头,便看见一辆骏马横冲直撞而来。
少女纤细的小手紧拽着缰绳,清冷的俏容透着沉着冷静。
而一旁的马夫瑟瑟发抖,抱着马车的边缘动都不敢动。
德公公的脸色巨变,脱口而出。
“护驾......保护公子!”
他的话音未落,元清漪感觉骏马彻底失控,根本无法控制。
女人从腰间拔出护身匕首,猛地刺入到马背上。
她娇小的身体一跃而起,借力朝着前方扑了过去。
骏马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摊子上,马夫身体砸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眼看着元清漪的身影朝着马车冲来,一旁的护卫毫不犹豫朝着她出手,长剑齐齐拔出,朝着她狠狠刺了过去。
元清漪的俏容微变,她娇小的身躯以着诡异的姿势,避开了长剑的围攻。
少女的小手按在了地上,借力冲进了马车内。
“陛......”德公公激动,险些发出土拨鼠的惨叫声。
这个女的是疯了吗,竟敢冲进陛下的马车。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祁敏捷地按住了他的嘴巴,冲着他摇了摇头。
如果刚才自己没有看错,那名女子应该就是上次陛下所救之人。
他抬手,示意一旁的侍卫停手。
德公公的瞳孔放大,难道此女又跟陛下有关。
他家冰清玉洁的陛下究竟在背地里,泡了多少女子!
元清漪的身体刚冲进了马车,完全无法稳住身体,失控摔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众宾皆面带笑意,拱手相贺。
“元家嫡女貌若娇花,温婉贤淑,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霍世子身份尊贵,又是当朝威武大将军,两人真是良缘天赐!”
霍北东狭长的双眸垂下眼帘,眸底阴霾。
想他为跟元家结盟,费劲心思讨好元舒鸾,好不容易定下婚事!
孰料婚前惊变,一道晴天霹雳当头砸下——元舒鸾竟非元家嫡女!
但婚事既定,仓促之下,只能将迎娶之人,换成从未深交的元清漪!
犹记初见真正元家嫡女,她言语木讷,神色胆怯,诗词不通。
一副山野村妇之态,与聪慧灵动的舒鸾相比,实是云泥之别。
如果不是双亲言辞恳切开导,许下日后定让他娶舒鸾为妾的诺言,以他的性子,无论如何不肯点头,让这元清漪踏入霍家大门一步。
二夫人跟在元忠毅身旁迎客,神色焦虑。
她吩咐管家去处理元清漪,为何至今没有回音,莫不是出了岔子?
就在这时,秋菊走到她身侧,耳语两句,二夫人的脸色剧变。
“老爷,我想到有些琐事并未处理,先行一步。”
她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此刻,元清漪仍穿着红衣,身姿挺拔,素手紧握着铜鼓,静静伫立在霍府朱漆大门前。
抬眸望去,府内张灯结彩,一场盛大的婚礼正按部就班,顺利地推进着。
果如她所料。众人皆沉浸在喜乐之中,浑然未觉今日的新娘悄然缺席。
待这一日繁华落幕,元家怕是会倾尽所能,将她存在的痕迹彻底拭去。
就在这时,一道急冲冲的身影出现在元清漪的视线中。
她红唇的笑意微微上扬,来得还挺快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二夫人远远瞧见元清漪纤细的身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失控怒斥。
这群蠢货,竟然让元清漪活着回来了!
元清漪压下眸底恨意,生母久病,府中诸事皆由二夫人把持.
今日自己险遭不测,定是这毒妇所为!
她勾唇冷笑:“二夫人,真会说笑,这大婚之日,我不在此处,莫非要在荒郊野外?”
二夫人笑容骤凝:“休得胡言,你们几个,还不快扶小姐去偏房换装!”
她使个眼色,丫鬟们忙上前,欲强拽元清漪。
元清漪轻盈后退两步,避开围堵,扬声道。
“二夫人,我拼死赶来,就怕误了婚事,先容我见未婚夫婿,再去更衣。”
“元清漪!”二夫人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大婚日忌见血光,速速去换衣再来!”
只要这丫头踏出霍府大门,她自有法子让她永远消失!
元清漪立在原地,纹丝未动,目光扫过霍府上下,讥讽道。
“瞧这霍府张灯结彩,喜气四溢,莫不是新娘都换了人?故而无人知晓真正的新娘险些遇害!”
二夫人竟后退一步,莫名惊觉,往昔软糯可欺的元清漪,此刻周身弥漫杀气!
“你胡说什么!”
就在此时,身后忽闻一声沉喝:“二夫人,好端端的在外面喧闹作甚!”
元忠毅双手负于身后,大步踏出,面庞阴沉如水。
这二夫人,相伴自己数载,向来体贴入微,办事妥当,何时竟这般失了体统!
霍北东与元忠毅并肩而立,唇边噙着一抹浅笑。
“岳父大人,今乃大喜之际,您又何须动怒,想来是二夫人有要事在忙,这才耽搁了。”
言罢抬眸,却不想瞥见正立在门口的元清漪。
只见女子周身染血,素日里白皙温婉、清汤挂面之貌全然不见,此刻竟是夺目非常。
刹那间,霍北东心底骤惊!
他分明已与元清漪拜过天地,又将其送入婚房,缘何现下她竟现身此处!
忽地,脑海中浮现出交拜时握住的柔荑,白嫩如玉、光洁无瑕!
不同于元清漪粗糙的手,莫不是打从一开始,新娘便已易人?
一念及此,他侧身回望身侧之元忠毅。同时抬手一挥,示意下人不得趋近。
此刻元清漪,目光未曾落于霍北东身上,于她而言,此人不过是匆匆过客罢了。
少女美目执着,凝望着元忠毅,紧握的小手,泄露了她心底的紧张。
前世,她屡遭元家人算计,彼时父亲从未现身,她亦不知这些腌臜事儿父亲是否知晓,可心底到底还存着一丝对父爱的渴盼。
“我今日大婚途中遇害,还请为我做主!”元清漪声音洪亮,但未点名父亲。
元忠毅的神色陡然一凝,疾转身形望向二夫人。
果见其眼底隐有慌张之色!他与二夫人相识多年,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虚。
想清漪入府之前,二夫人便表露出对她的嫌恶,还被自己严词斥责。
而后见二夫人对清漪关怀备至、照料有加,他这才安下心来!
却未料到,这毒妇竟狠心谋害清漪!如果他没有猜错,此刻坐在喜房中的恐是元舒鸾,而自己毫不知情清漪遇害一事!
纵然心中愤懑,可事到如今,此事断然不能败露,否则元家必沦为全城笑柄。
元忠毅掌心紧攥,青筋暴起,猛地闭眼,再睁眼时,口吻决绝。
“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人带下去!”
二夫人唇角的弧度上扬,她跟随老爷多年,怎会不知道他的性子,任何人事都抵不过元家的颜面!故她才会有恃无恐。
元忠毅转身,对着一旁的人解释:“诸位见笑,此乃我元家远亲,不懂规矩。”
虽心疼清漪,可元家颜面更为重要!他暗自发誓,即便清漪没了嫡女名分,往后也绝不亏待于她,待回府再为其撑腰。
霍北东自小长于军营,亦瞧出元清漪恐已成弃子。如此甚好,他正可以名正言顺迎娶元舒鸾,巩固她在元家的地位!
“既是元家远亲,我霍家自当以礼相待。”霍北东高声应和。
元清漪独立寒风之中,娇躯微颤,喉间血腥翻涌,强自咽下。
果然,他不认她!
前世惨痛历历在目,她还奢望什么?在元忠毅眼中,元家利益至上,亲情何足挂齿!
往昔承诺皆成泡影,如此也好,往后再无眷恋。
“父亲,您既不喜女儿,为何将我带回元家!”
其声字字掷地有声:“女儿历经千辛回到元家!身为嫡女,身份不为外人所知,今日大婚,更遭人算计,死里逃生,父亲与未婚夫婿为何不认我?”

霍振南的手红肿,怒声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打本少爷!”
“我打的,又如何?”女人清冷的声音刚落。
外面同时传来小厮的声音:“尚书府嫡女,元清漪到。”
还真是有趣,尚书府嫡子刚丢尽颜面,那个乡下的嫡女就到了!
众人纷纷往外望去,但并未看见想象中品味粗俗的女子。
只见得元清漪身着一袭锦缎华裳,上用金丝绣着繁密的芍药花跟金蝶。
她的容貌跟徐溪清的风格截然不同,徐溪清虽然长相妖娆,但因她天性胆怯,故而硬生生压制美丽。
而元清漪俏容本就绝美,此刻在华衣的衬托下,更是色彩明艳动人,似灼灼的芙蓉花绽放。
刹那间,众人眸光皆被吸引。
而跟在其身旁的二姨娘,虽然穿着华装,但气势上硬生生被压制一头!
元清漪的步调优雅,姿态完美,尽显大家闺秀的作风,毫无初见时落脚高低。
凉亭中,长公主先行一步离去,准备正式召开赏花宴。
只留凌墨宸坐在原处,他冷漠地仰头,抿了一口茶。
此女果然是心计缜密,想必是听闻了今日赏花宴中将选出后妃,故才穿着如此耀眼。
只可惜,他的心中唯有阿柔一人,再也容不下他人!
“皇上,霍世子有要事,求见您。”德公公说。
凌墨宸眉眼透过冷意:“让他进来吧。”
元清漪早就到了,只是跟翊王安排的人在门口碰上,商讨了给太妃治疗一事,这才耽误了时间。
可未曾想到刚过来,便看见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欺凌。
前世她跟元恒彦并无太多交集,只知道他话很少,但会偷偷给自己送东西。
只可惜前世他们未曾见一面,便得知了他的死讯......
她不知自己的亲人是否在乎自己,但此生。她至少保他们平安无忧。
“你......”
霍振南仰头,瞧见一张明媚的俏容迎面袭来。
原以为大嫂已然很美,可未曾想到眼前的女人娇艳夺目,长到了他的心坎里。
但一想到她当众用马鞭砸自己,霍振南不悦。
“你不知我是恒勇候府的二少爷吗?怎敢当众打我!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本少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元清漪挑眉:“我听闻恒勇候府的二少爷英明神武,气宇不凡,与恒勇候世子相较,亦不遑多让。”
霍振南的脸颊一烫,没想到眼前女人竟这么高评价自己。
“可我刚看你欺凌我弟弟,手段卑劣跟市井小儿无异,此等人怎可能是霍二少爷?”
元清漪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冷傲出声。
前世,她虽跟恒勇候二少爷并无太多交集,但听闻此人仗着自己的身份,谋害多名妙龄少女。
后此事被陛下意外得知,这才彻查引来了不小的轰动,没想到今日竟会碰到此人。
霍振楠脸色发黑,怒指元恒彦道。
“明明是元恒彦自己无能,摔下了马,与我何关?”
“就是,我们本就在骑射比试,他既然输了,那就要接受惩罚!”
元清漪侧头,望向摔倒在地的元恒彦。
少年扭头傲娇地不去看她。
“输了,有什么惩罚?”
霍振楠挥动着扇子:“自然是见到我等便要行礼,是不是呀,元二少爷?”
元恒彦垂下眼帘,眸底透着不甘的神色。
“你走开,我的事情无须你插手!”
元清漪弯下腰,轻揉了揉元恒彦的头上。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芳香,格外好闻。
动作更是轻柔至极,这让元恒彦的神色微晃。
但猛地回过神,伸手想要推开元清漪,他才不需要一个女子保护!
就在这时,他的脚腕忽然间抓住。
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落下。
原本剧烈的疼痛竟缓和很多。
元恒彦偷偷仰头,望向元清漪。
瞧见她正在看自己,赶紧又低下头。
“去休息吧。”元清漪柔声道。
她转过身,冰冷的美眸透着不羁的神色。
“比什么?我来替他参赛!”
霍振楠没忍住大笑出声,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女人,真是着实令人喜欢!
“自然是比骑射,看见前面之靶,此乃特制活靶,以绳索牵引,参赛之人需百步之策马骑射,每人限十支羽箭,以射中靶心之箭数多者为胜。”
元清漪浅笑:“麻烦霍二少爷,先做一个示范。”
霍振楠傲娇地抬了抬下巴,纵身跳上了马,挽弓射箭。
果然连续三发皆中,引来了一旁的喝彩声。
元舒鸾优雅的迈步,走到了元清漪的身旁。
“姐姐,您刚入京城没多久,恐不知道霍二少爷从小习武,骑射更是由忠勇侯亲自传授,一般人绝不可能胜他!”
她转身,巧颜一笑:“我劝姐姐还是别比了,到时候丢了脸面,必然会引父亲不悦。”
眼前的女人言语温柔,句句全都是为她考虑。
前世也是如此,她每次见到自己时,格外乖巧懂事。
但最终将刀子捅到自己身上时,也毫不留情。
元清漪侧头:“妹妹刚入霍家没多久,便站在霍家这头,不管弟弟死活了?”
“不过确实,你只是曾经暂住在元家,而现在这般护着霍家,想必是世子对你宠爱有佳,可为何我没见世子没妹妹回门?”
元舒鸾的红唇笑意微僵,不由得紧握住手。
“世子平日里公务繁忙,我身为正妻自然应该体谅。”
明明她已经再三跟霍郎服软,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冷漠。
“妹妹这么体谅夫婿,不枉我将这门婚事转让于你。”元清漪勾唇一笑。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了激烈的声音。
“将门虎子,不愧是恒勇候家的少爷,竟然十发连中!”
霍振楠翻身从马背上而下,得意扬扬地轻抬下巴。
“元大小姐认输吧。”他轻佻地勾唇:“听闻你之前跟我的兄长婚约取消,正巧我侧室的位置还空缺,不妨一同嫁入恒勇候府,刚好与你妹妹作伴?”
这话一落,二夫人当即上前,替元清漪说话。
“我尚书府虽不如恒勇候府,但还不至于将嫡女嫁给一个庶子。”
庶子,两字,让霍振楠当即沉下脸,如果不是兄长生得好,世子之位本就该是自己!
她元清漪,不过是一个村姑,换了个名头罢了,能让她做自己的侧室,已然是抬举。
元清漪冷笑,二夫人看似是在帮自己说话,实则是在给她结仇!
“二夫人无须多言,比试便是!”
元清漪反手拿起一旁的长弓,娇小的身影翻身上马。
锦绣的华裳随风飞扬,似金蝶起舞。
少女清冷的俏容狂妄,她的身影稳稳落于马背上。
但因长时间没有训练,难免生疏,导致她娇躯微晃,险坠落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