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钟离玉赵陵峥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殿下快跑,夫人来战场找你寻仇了钟离玉赵陵峥》,由网络作家“深海鱿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抢药材“小姐,那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钟离玉平静无波的脸上涌起一抹怒意。“我只是想等旨意到了和平解决此事,如今只差一日他们便这样急不可耐。汝阳侯戍边多年,战功赫赫,也是我敬佩之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和侯府闹得太过难看。可既然他们一再生事,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钟离玉起身,“走,去候府。”*钟离玉到候府的时候,库房正被一群人塞的满满当当,丫鬟婆子们将自己的亲卫军团团围住,而小厮则七手八脚忙着抬箱子。那些亲兵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又想阻拦又怕手里的武器伤及无辜,急得满头大汗。现场一片混乱。“都给我住手!”钟离玉一声厉喝吓得在场众人均是一哆嗦。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对着钟离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少夫人,婉姨娘在您那受了好大的委屈...
“小姐,那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钟离玉平静无波的脸上涌起一抹怒意。
“我只是想等旨意到了和平解决此事,如今只差一日他们便这样急不可耐。汝阳侯戍边多年,战功赫赫,也是我敬佩之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和侯府闹得太过难看。可既然他们一再生事,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钟离玉起身,“走,去候府。”
*
钟离玉到候府的时候,库房正被一群人塞的满满当当,丫鬟婆子们将自己的亲卫军团团围住,而小厮则七手八脚忙着抬箱子。
那些亲兵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又想阻拦又怕手里的武器伤及无辜,急得满头大汗。
现场一片混乱。
“都给我住手!”
钟离玉一声厉喝吓得在场众人均是一哆嗦。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对着钟离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少夫人,婉姨娘在您那受了好大的委屈,胎气大动,急需您的药材救命呢。”
钟离玉并不看他。
“急需?你们是打算明抢吧。”
管家脸色一变。
“少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您是候府的人,您的东西自然也是候府的。婉姨娘本就是受了您的气,用您的药材也不过是给婉姨娘表个态度。”
“候府的人?”
钟离玉冷漠道:“明日太后便会下旨解除我与候府的婚事,我的东西自然不是候府的。其次,她自己跑我府门口闹事,扰我清净,出了事还里理直气壮地要用我的药材,别是打算讹诈吧。”
管家一时语塞,就在这时陆氏带着人赶了过来。
“好你个钟离玉,居然还敢回来!”
钟离玉毫不畏惧。
“你们要抢我的东西,我怎么不能来?”
“你不敬长辈,无德善妒,害婉娘胎气大动,损我候府子嗣。我不过拿你几株人参给我孙儿吊命,尚未追究你伤人害命的罪责,你竟还不愿?不过是不值钱的药材罢了,难道我们侯府还真用不起了吗?”
陆氏今日的样子完全不复定亲时,那宽容温和的模样,此时凶狠刻薄,毫无当家主母的气度。
“这些药材是御赐之物,乃是无价之宝,夫人说这是不值钱的药材,难道是在嫌弃陛下的恩赏吗?”
钟离玉微微挑眉,“况且,夫人之前治病的钱也是世子问我借的,可见贵府账上银钱不多。若真是让你们侯府出钱买,也买不起吧。”
陆氏眉毛一立,大手一挥就让小厮继续搬。
“泼妇胡言乱语!把东西搬走,我看谁敢阻拦!”
“谁敢!”
钟离玉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的迎上陆氏的目光。
“凌霜,去报官。光天化日之下,有人竟妄图明抢御赐之物,这还了得?”
陆氏脸色一变。
“你敢报官?”
“有何不敢?”
钟离玉寸步不让,“我就是要让整个京城看看,你们汝阳候府是如何欺人太甚。”
“母亲!”
双方僵持不下时,赵陵峥闻讯赶来,身后竟然还跟着婉娘。
她脸色惨白脚步虚浮,一脸气若游丝的样子还非要趟这趟浑水。
钟离玉不解。
这婉娘到底是想要保这孩子好,还是不想要这孩子?
想到这,钟离玉脸色一变。
莫非婉娘这胎,有问题?
陆氏见到赵陵峥急忙哭诉,“峥儿!这钟离玉实在是过分,竟连一株人参都不愿给,既然她不想嫁那我们也不娶了!明日我就进宫,求陛下赐休妻的圣旨!”
赵陵峥看了看钟离玉又看了看母亲,一脸欲言又止。
“母亲,不是说了药材我会想办法,您何苦非要她嫁妆里的东西呢?”
“什么她的嫁妆!”
陆氏手猛地提高音量,“这是陛下赐她带给候府的嫁妆,若不是嫁入候府,她一个粗鄙武将家的丫头,哪里配得这么好的东西?”
“母亲!”
但陆氏丝毫不管他的阻止:“管家,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去拿!我倒要看看她钟离玉是不是真的翻了天了,竟敢对自己的婆母动手?”
话音未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便如恶狼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着钟离玉冲了过去,妄图一把夺过她身旁放置药材的匣子。
钟离玉眼神一扫,顺势抽出嫁妆边摆放的白杆枪,一抖枪尖,直逼那家丁的面门。
家丁吓得躲开,但他身后就是陆氏等人。
赵陵峥脸色一变,忙不迭抓起家丁丢在地上的棍子,闪身上前拦在陆氏面前。
枪棍相接,棍子直接被拦腰劈断。
两截断开的棍子从赵陵峥手中飞出,枪尖稳稳停在了赵陵峥的咽喉处。
明旨来了!
从候府离开后,钟离玉一直忧心忡忡。
此刻她虽在后院闭目调息,却因为退婚之事心烦意乱,始终无法聚气凝神。
明日便是太后答应答复的日子了。
回忆起那日太后的态度,钟离玉心里也忐忑起来。
若是真能顺利拿到退婚的旨意最好,怕就怕,自己未必拿到想要的结果。
候府欺人太甚,只怕促成赐婚另有目的。
如今父亲死因不明,钟离玉并无暇去管候府的心思,只想赶紧拿到明旨后去往北境查清真相。
她虽答应过母亲留在京城,可段寒萧残害父兄,岂能让这事不明不白的过去,这北境,她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
钟离玉忽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坚决。
坐以待毙绝不是办法,钟离玉遣来下人,要他们准备明日一早就帮自己递帖子进宫。
谁知第二天,刚要出府,钟离玉便被赵陵峥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
“钟离玉,你快把那血参交出来!”
赵陵峥站在府外怒目而视,声音大得没一会便引来了不少围观。
钟离玉面露厌烦。
“汝阳候世子一天到晚的是没个差事吗?一大早在我府上闹什么?”
“钟离玉,你好还意思问!”
赵陵峥今天特地换了一身劲装,手里还带了剑。
此刻他正用剑柄指着钟离玉的鼻子,毫不客气的吼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昨日若非你强行霸道伤着婉娘,母亲怎么会又病倒?你若是还有良心就赶快把血参交出来,母亲若是痊愈,我便不迁怒你,否则......”
病了?
钟离玉眉头微皱。
昨日走的时候陆氏还中气十足地冲上来和自己抢东西,隔了一夜便病入膏肓,倒也亏得他们能说得出口。
“世子想要,自己来拿便是。反正你们汝阳候府做强盗做惯了,也不差这一回。”
钟离玉连动都不动一下,显然是不将赵陵峥放在眼里。
赵陵峥哪里受得了这般挑衅,当即拔剑相向。
想起那日她拿着长枪英姿飒爽的模样,他眉眼一动,心里有了主意。
“钟离玉,你不是会武功吗?敢不敢和我比一场。你若赢了,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若赢了,你便不许再阻挠婉娘入府,还要给我母亲三跪九叩,行大礼道歉!”
钟离玉连家伙都懒得拿,只是平静地瞥了他一眼。
“你确定要和我动手?”
钟离玉目光慢慢犀利起来,赵陵峥冷不丁和她对视,竟又愣了两秒。
幸好他及时收回神。
“当然。”
不自量力。
钟离玉见围观的人越发的多,突然觉得借此机会将事情闹大,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缓缓仰头,混了一丝内力将声音送远。
“比武可以,不过你这条件我不满意。我输了要给你母亲三跪九叩,你输了却什么都不用做,这岂不是不公平。“
赵陵峥听到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似乎也在随着钟离玉附和。
不知怎么的,他莫名脑子一热,顺口就答道。
“这有何难,我若输了,也给你三跪九叩赔礼道歉便是。钟离玉,我习武多年领职兵部,你出生闺阁怕是大门都没出过,花拳绣腿还真指望赢了我?”
赵陵峥面上很是不屑,钟离玉只觉得他聒噪。
下一秒直接凌空跃起,右脚轻轻一点,顺手扯下一旁的树枝为剑直逼赵陵峥的要害。
两人瞬间交起手来。
本以为能轻易制服钟离玉,却不想几招下来,赵陵峥却震惊发现,自己竟处于下风。
钟离玉的眼睛仿佛会透视,一招一式竟全指着他的弱点来。
他越打越急,招式也愈发凌乱。
不过须臾,强烈的剑气将赵陵峥散乱在额前的一缕发丝震断,剑指咽喉,钟离玉微微挑眉。
“跪吧。”
赵陵峥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太后懿旨到!”
众人一惊,纷纷停下动作转头。
钟离玉心中一喜,太后既然准时让人送来懿旨,定然是答应了自己的退婚请求。
“世子,这旨意与候府有关,您一道上来听旨吧。”
宫人见赵陵峥也在,便也示意他上前。
闻言,钟离玉更加确信心中猜测,赵陵峥却突然有一丝心慌。
太后如此正式下懿旨,会不会真的是退婚圣旨?
但钟离玉真的舍得放弃嫁入侯府吗?
他余光看见钟离玉一脸决绝,心情更加复杂。
钟离玉屏住呼吸,正要下跪,却被为首的赵公公制止:“不必行礼,太后娘娘说,这旨意姑娘亲自打开看即可。”
钟离玉面露不解,但赵公公已经递上懿旨。
赵陵峥盯着两人,紧紧握起拳头,太后此举是要与陛下离心吗?
他们本就......
这边钟离玉已经打开圣旨,只一眼,神情便僵住,眼中满是震惊。
赵陵峥心口一动,想要看看太后究竟说了什么,立刻凑了上去。
解除婚约
钟离玉环视一圈,扭头冲着陆氏蹙眉。
“夫人这是何意?”
陆氏颇有些盛气凌人地起身走到钟离玉面前。
“你们已过了纳征问名,这便是过了明路了。你要悔婚绝无可能,这嫁妆,我们也是不会还你的。”
“笑话。”
钟离玉不卑不亢地抬头。
“婚是太后钦赐,解除与否她老人家自有决断。这嫁妆里有不少御赐之物,这是皇家对我钟离氏的恩赏,你赵家有什么资格霸占不还?”
说罢,钟离玉抬脚边要往前。
陆氏见状,使了个眼色示意家仆去拉住钟离玉。
那家仆得令,立刻伸手去抓。
就在这时,一颗小石子疾速飞来,直击那家仆的膝盖。
那家仆“扑通”一声,直接在钟离玉面前跪下了。
赵陵峥眉头微皱,他察觉到方才似乎是有人用了内力,但现场人员混杂,他一时也不知道是谁。
陆氏气得跳脚:“你这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拉不住!”
钟离玉收拢衣袖,冷冷地扫了一眼。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外厅传来。
“小姐——”
钟离玉远远望去,只见自己的丫鬟凌霜已然带着钟离府的亲兵闯了进来。
这些亲兵们训练有素,身手矫健。
没几下就将围住钟离玉的家仆吓得退到了一旁。
“小姐,我来的及时吧。”
“很及时。”
钟离玉站在一旁,神色冷淡,仿佛眼前的混乱与她无关。
她对着亲兵统领说道:“留一队人马看着嫁妆,明日得了明旨就直接带走,不得有失。”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侯府。
赵陵峥皱眉,太后对钟离一族多有偏心,若是真降罪侯府......
陆氏看出他的想法,不屑一笑:“峥儿,你莫不是真信她钟离玉是去求和离旨意?”
看他不解,陆氏又是得意一笑:“钟离一族如今只剩她一个孤女,除了我们侯府她还能指望谁?今日闹这一番,不过是想借太后名义,阻止婉娘入府罢了。”
“你且等着看,她求的哪是退婚旨意,而是不允许你抬婉娘进府的旨意。”
闻言,赵陵峥瞬间冷了脸,此前母亲说同日成亲,压一压钟离玉的势头,他本不愿,如今看来,还是母亲有先见之明。
钟离玉确实脾气太强硬了些,是需要打压几分!
*
太后宫中,钟离玉神色倔强地跪在下首。
从汝阳候府离开后她马不停蹄的回府换掉了嫁衣,拿着母亲的令牌就直奔宫中求见太后。
汝阳候府仗势欺人,这婚是无论如何都要退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
望着眼前一身素衣,面色苍白眼中却透露着不屈的钟离玉。
太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她微微摇头,“——不过是个妾室,你若不喜欢,成婚后打发了便好,何须拂了汝阳候夫人的颜面呢?”
钟离玉盈盈一拜,一字一顿道。
“太后娘娘,臣女并非不能容人。成婚前,世子曾在母亲病床前承诺臣女,一生一世绝不纳妾。如今母亲尸骨未寒他便背信弃义,此等小人,臣女不屑与之为伍。”
钟离玉眼眶通红,似是忍着极大的酸楚。
“可你母亲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嫁人。”
太后眼里露出心痛,“哀家进宫前与你母亲最交好,她的心愿,哀家必定是要替她完成的。小玉,哀家知道你的性子,可你母亲的遗愿,哀家也不想违背。”
太后缓缓起身,走到钟离玉身边伸手将她扶起。
“哀家会下旨斥责汝阳候府今日之举,同时给你请封县主,也算是告慰你爹娘为我大燕社稷鞠躬尽瘁。”
太后伸手拍了拍钟离玉的手背。
“如此,你可愿给哀家一个面子,莫要再提退婚之事。”
是段寒萧害死了父亲
“退亲而已,我相信天下不缺心明眼亮的好儿郎。”
钟离玉挺直腰背,声音清澈响亮,“更何况,谁说女子只能拘泥于后宅?我朝第一斥候将军赤蠡便是女子,上阵杀敌号令千军巾帼不让须眉。说起来,倒是比世子还要英勇万分。”
赵陵峥哑口无言。
钟离玉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你既然不信我求了退婚,那你且等等看,看三日后太后会不会下和离旨意!”
不等赵陵峥开口嘲讽,怀中的婉娘忽然颤抖着抓住了他的手。
“世子,我肚子突然好痛,会不会孩子有什么问题啊。”
“不怕,不怕。”
婉娘如受惊的小猫似得直往赵陵峥怀里缩,一时间,赵陵峥也无暇去和钟离玉争执。
“此处能最快找到的大夫是钟离府的府医,但有我在,你别怕,一定能保你和孩子无事,我这就带你进去!”
说罢,赵陵峥将人拦腰抱起。
钟离玉并没有听清赵陵峥的话,此刻她满心只想赶快退婚,至于赵陵峥——
眼不见为净。
刚抱起婉娘准备离开的赵陵峥,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大门冰冷的关上,只剩赵陵峥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
“钟离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陵峥的怒火顿时涌到了心头。
她怎么这么狠毒?
婉娘因她才会身子不适,她竟毫无同情之心。
这钟离玉必定是嫉妒自己宠爱婉娘,又仗着有太后撑腰才敢如此放肆。
原本自己还想,她若肯认错,他倒是也愿意顺从母亲将她娶回来。
如今看来,倒是也不必了。
“婉娘不怕,我这就带你回府里去找大夫!”
*
深夜,钟离玉一身素衣跪在祠堂。
她是将门之女,自小熟读兵书勤习武艺,为的就是将来能如父兄那般护卫疆土。
但一年前兄长遭受敌军突袭,九死一生,母亲守在床边哭得几度昏厥。
醒来后,抱着她说:“阿玉,娘亲求你跟我回京吧,你兄长能否醒来暂不可知,我不能再看着你涉险了。”
她看着消瘦虚弱的母亲,逼着自己离开边境,将手中的兵书换成《女则》,学着去看账本,只要母亲开心就好。
可自从她婚期定下,北境便战乱不断,随后父兄战死,受不了打击的母亲在她大婚前撒手人寰,临终前还握着自己的手,要她如期成亲,不要再回北境险地。
短短数月,曾经辉煌的钟离府,竟只剩下了她一人。
烛火摇曳,钟离玉悲伤又略显憔悴的脸上,终于还是落下了泪来。
此刻的她无比后悔当日听从母亲劝告离开北境的决定。
父亲与兄长征战多年,北境一役虽然凶险却决不至双双惨死的结局。
此役,必有隐情。
就在她沉浸悲伤时,一只袖箭忽然飞进祠堂,稳稳钉在一旁的柱子上,袖箭上绑着一张纸条,在风中微微颤动。
“师兄?”
钟离玉见到熟悉的袖箭微微一怔。
她下意识起身取下纸条,在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瞬间脸色大变。
——“赤蠡,汝托吾之事已有眉目。段王阵前断饷,二位将军死守却遭人毒害,方至城破人亡。”
毒害?
断粮?
钟离玉踉跄一下险些没能站稳。
北境一役,以少胜多,众人皆知摄政王段寒萧力挽狂澜。
自己本就奇怪,父亲出事时战局已然明朗,为何还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没想到,竟是被自己人给算计了进去。
段寒萧为何要断父亲粮草?
钟离玉难以置信。
段寒萧此人桀骜狂妄,行为乖张。
父亲与他虽政见不合,却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本是先皇幼弟,先太子谋反时,护着尚且年幼的九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登基,被尊摄政王。
陛下两年前亲政后,为避嫌便自请北境领兵。
当年,先皇有意调解两派矛盾,还曾提过要将自己赐给对方为妃。
谁知那段寒萧竟口出狂言。
说钟离氏平庸,入王府只配为侍妾。
当时的自己也颇为刚烈,宴席之上直接怒骂对方,气得他拂袖而去。
可就算如此,也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
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凌霜忽然急匆匆地跑进祠堂。
“魏统领那边来人报,说汝阳候府闹了好大的动静,非要动您嫁妆里的药材,上来的都是老弱妇孺,他们不敢拦,眼看着就要被他们抢去了。”
说到一半,凌霜忽然见到钟离玉泪流满面。
“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
钟离玉将纸条丢进火盆里,随后擦干了眼泪。
“老弱妇孺?汝阳候府还真是做得出来。”
“小姐,怎么办啊,您那陪嫁里的药材可都是上好的,总不能真的叫他们抢了去吧。”
钟离玉此刻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们好好的,突然抢药材做什么?那陆老夫人不是已经大好了吗?”
凌霜一脸不忿。
“是那位婉娘动了胎气,他们都说是您气的,所以要您拿药材出来救人呢!”
“我气的?”
钟离玉险些笑出声,“我那嫁妆里大多都是伤后补血之物,若真是动了胎气如何要用得到这些?怕是有人借着婉娘惦记我的东西呢。”
太后的意思
钟离玉微微凝神。
太后素来宠爱自己,方才听了自己的陈情,她的第一反应明明就是愤怒的。
可不知为何,片刻后太后怒气就忽然退了下去,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太后是将门之后,当年废太子朝变,剑指咽喉都从未退过。
如今却顾虑再三,必然另有隐情。
“太后娘娘,臣女心意已决。”
她心一横,咬咬牙又跪了下去。
“臣女不要县主之位,只求太后答应臣女解除婚约。”
“那解除婚约之后呢?”
太后满脸心疼,“如今你双亲过世,家中又无兄长,你一个孤女要如何在府中立足?”
“我愿意远离京城,回北境为父母守孝。”
“这绝不成。”
太后急得站起身,“阿玉,你是钟离府最后的血脉,无论如何,哀家都不会同意你再回北境了。”
钟离玉沉住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
“太后,臣女明白您和母亲的苦心。当日从边境回来,我便已经绝了回北境的心思,决定留在京城嫁人。”
说到这里,钟离玉眼前一阵模糊。
“可靠人终不如靠己。您知道的,这是臣女第二次被人背信弃义,臣女宁可青灯古佛一辈子,也绝不再被人羞辱轻贱。”
太后见钟离玉的样子眼里涌起一阵失神。
“你......”
“求太后成全。”
钟离玉的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太后目光闪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先回去,容哀家再好好想想,三日后我给你答复。”
没能得到肯定的答复,钟离玉满心失落。
可却也只能擦干眼泪,行礼告退。
等她离开之后,太后身边的德姑姑才一脸担忧地开口。
“娘娘,我看钟离小姐是下定决心要和汝阳候府脱离关系,若是如此,您的一番谋算岂不都要落空了。”
太后此刻颇为头疼。
“我不是让人传过信给汝阳候,要他务必礼重这门亲事。这怎么还能闹这么一出?”
“奴婢听说,是陆氏以老侯爷的名义进宫求了陛下,要纳一位妾室进门,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让陛下同意了这荒唐的决定。”
“还有此事?”
太后听了德姑姑的话脸色顿时一沉。
“汝阳候续弦陆氏我本就不同意,自从陆氏当家,这赵家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让人满京城的看笑话。若非钟离家出这样的大事,小玉这样的姑娘能便宜了他们?”
“是,太后已然是尽心了。”
太后眼里露出不耐烦。
“姐姐嘱托,我才有心照拂汝阳候府,如今既然他们不识抬举,那哀家也不必替他们打算了。”
“太后的意思是?”
“等皇帝回了寝宫你告诉哀家,陪我去一趟。”
“是。”
*
钟离玉神色复杂地从太后宫中出来,守在门口的凌霜急切的迎了上去。
“怎么样小姐,拿到恩旨了吗?”
钟离玉拧眉,缓缓地摇了摇头。
凌霜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啊?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回哪去啊。”
“自然是回钟离府。”
钟离玉片刻间便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太后虽未明旨,却也没要我回候府成婚,想来,应该还有转机。”
“奴婢听说,您走之后,候府的人还想动您的嫁妆,幸好您将魏统领留在了那里。”
凌霜一脸不忿,“堂堂候府,竟如此无耻惦记未过门新娘的嫁妆。看来这汝阳候府果真同传闻中那样表面风光,内里早就入不敷出,腐朽不堪了。”
“如此也好,总好过成婚后再亡羊补牢。”
钟离玉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着凌霜,“行了别苦着脸了,去牵马,咱们这就回府吧。”
“小姐,您怎么又忘了,这是京城,哪有京城贵女在大街上骑马的。”凌霜一脸无奈,“马车已经在宫门口了,咱们早些回去吧。”
*
从皇宫出来,马车在钟离府门口缓缓停下。
钟离玉刚一下车,就瞧见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一个女子身着嫁衣,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微红的眼眶和噙着的泪水显得柔弱又可怜。
钟离玉一眼便认出,这是赵陵峥那位有孕的侍妾,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