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雾散之时完结版陆景川苏念
雾散之时完结版陆景川苏念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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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瓜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川苏念的女频言情小说《雾散之时完结版陆景川苏念》,由网络作家“青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其实已经醒了。听着男人带着绝对威严的话语,鼻腔忍不住涌起酸涩。“陆景川,你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吗?”陆景川愣了愣。“苏念,你当陪酒你还有理了?”“好好的钢琴不弹,自甘堕落,好,你有种!”他甩手愤愤离开。夏初晴小跑跟上去,路过我,小声对我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但是我看懂了口型,她说“你敢回来。”六年前,我被医闹的人砍断了手,夏初晴借此逼着我离开了陆景川。那时我刚确诊怀孕。刚踏出诊室,就被一阵骚乱带进了人群。我小心翼翼往外挪着,视线忽地捕捉到一个身影,是陆景川。他神色焦急,逆着人群似在寻找什么东西。“景川!景川!”我以为他在找我。陆景川终于找到了目标,他伸手抱住了躲在角落的女孩,他的青梅竹马——夏初晴。“走。”他护着夏初晴躲进办公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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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已经醒了。
听着男人带着绝对威严的话语,鼻腔忍不住涌起酸涩。
“陆景川,你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吗?”
陆景川愣了愣。
“苏念,你当陪酒你还有理了?”
“好好的钢琴不弹,自甘堕落,好,你有种!”
他甩手愤愤离开。
夏初晴小跑跟上去,路过我,小声对我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
但是我看懂了口型,她说“你敢回来。”
六年前,我被医闹的人砍断了手,夏初晴借此逼着我离开了陆景川。
那时我刚确诊怀孕。
刚踏出诊室,就被一阵骚乱带进了人群。
我小心翼翼往外挪着,视线忽地捕捉到一个身影,是陆景川。
他神色焦急,逆着人群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景川!景川!”我以为他在找我。
陆景川终于找到了目标,他伸手抱住了躲在角落的女孩,他的青梅竹马——夏初晴。
“走。”
他护着夏初晴躲进办公室。
我呆愣站在人群中,一时间忘了逃跑。
耳边乍起一道破空声,刀贴着我的身侧划过。
那个医闹的人已经失去了理智,抓着人就砍。
“噗呲——”
那双带给我无限光彩的手,滚到地上,还被人踩了几脚。
鲜血如注。
再次醒来,我被关在病房里,床边站着的正是夏初晴。
她是院长的女儿,这次的医闹也是因她而起。
“苏念,我看你还怎么傲。”
我的手被缝合起来,没了知觉。
惊恐的泪水蓄满眼眶,颗颗滴落,浸湿了枕头。
“现在你这样子,你还有脸去找景川,当他的累赘吗?”
“何况陆家也不只他一个孩子,要是他选了你,你猜猜,陆家会不会放弃他。”
“你不配站在他身边。”
“哦,忘了告诉你。”
“你母亲住的那个医院跟我家也有关系。”
“你最好老实点,要是被景川知道今天这些......”
“你母亲会死的很惨。”
我被关了起来。
出国那天,陆景川没等到我。
他从清晨候到半夜,机票一再改签,望眼欲穿也没看见我的身影。
夏初晴来了,告诉他苏念出轨了,不要他了。
陆景川这才停止拨电话。
两百多条未接来电出现在我被锁起来的手机上。
他带着恨意离开了。
我躺在病床上,望着夜空里闪烁的机身流泪。


“你好,我来应聘工作。”
我取下帽子,向餐厅负责人说道。
他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边,视线转向坐在落地窗边的陆景川,得到允许后点头。
“好,跟我来。”
负责人将我拉到大厅中央,一架钢琴前。
“就在这里弹琴,一首五万。”
他按着我的肩膀,强迫我坐下。
陆景川在窗变摇着红酒杯,朝我点了点头。
在面对我最熟悉的钢琴时,第一念头竟然是恐惧。
这些年积攒着的情绪,夜夜的梦魇,此刻化作实物朝我反扑过来。
我做不到。
连将手放在琴键上都做不到。
它不断提醒着我,苏念,你现在只是个受人唾弃的废物。
“抱歉,我接受不了这份工作。”
我起身欲离开。
几个安保人员站在我身后,完全挡住去路。
“必须弹。”
我被强行押回座位。
“......”
地板开始旋转,躯体化又要发作了。
我攥着拳头,牙齿紧咬嘴唇,淡淡血腥味散开。
周围全都是看好戏的目光。
我将双手虚搁在琴键上。
“好,我弹。”
熟练到刻进骨子的乐谱,颤抖的指尖下却淌出走调声音。
那一刻我巴不得自己两只耳朵都听不见。
怎么会这么难听,怎么能弹成这样。
眼泪不受控制涌出,颗颗砸在手背上,碎成好几瓣。
“别抖了,好好弹......”
我带着哭腔。
“好好弹......”
所以说人不能太懂某样东西。
尤其是当你曾与它合二为一过,就不能再接受自己与它分离。
所有技巧在此刻都没了用。
我起身,将所有重量压在指头上。
整个大厅都回荡着钢琴的悲泣。
我闭着眼睛,祈祷破碎灵魂能与它产生最后的共鸣。
一曲结束。
手腕痛到再也抬不起。
“难听死了。”
陆景川将酒杯砸在我脚边。
“苏念,这么糟践钢琴很没意思。”
“它不是你最热爱的东西吗?你就这么......对,再爱的东西你都能随便舍下,对于你这种没有心的人算不上难事。”
“要是世上全都是你这种人,他们也不会去寻死觅活了。”
他话里的隐喻十分明显。
我忍着眼泪,话语在嘴边打转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
解释,那六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
所有的想法都变成了苍白的一句话。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陆景川生生压住怒火,还算好气道:“工作我给你留在这里,工资随便你开。”
“手伤恢复了就来上班,别给脸不要脸。”
我撕掉了琴谱,直接砸在他脸上。
“听不懂人话吗?”
“我说我不接受这份工作!”
被人当众拂了脸面,陆景川再也忍不住气了。
“你他妈就是个脑残!”
我转头就走,泪水悄悄滑落在没人看见的地方。
陆景川举着凳子将钢琴砸了个稀巴烂,不解气,又将整个餐厅都搅得一团乱。
周围的员工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
“昨天才买下的餐厅,今天就砸个稀烂,真有钱。”
“餐厅算什么,那台钢琴的钱都可以把这栋楼买下来了!”
“有钱真好。”
一位曾在陆氏上过班的员工看透了一切。
“我们家少爷最重面子了,又嘴硬。”
“肯定还爱着那个女的呗,谁知人家不吃这套。”
员工们耸耸肩,各自收拾东西离开。
只剩陆景川躲在后厨哭。


因为生病的缘故,我的睡眠都是断断续续的,时常惊醒。
今晚却难得做了个梦。
梦里又回到了从前。
“你不信把手放过来试试。”
我拉着同学的手放在我左边耳朵。
“哇,真的有风哎。”
我闭气的时候,风会直接从失聪的这侧耳朵漏出。
我一直把这份伤痛当作笑话讲给大家听,似乎这样,才可以骗自己不在意。
陆景川站在旁边,嘴唇紧抿,眉头蹙起。
我以为他想试试。
“景川,把你的手放过来。”
他伸出手,却落在了我的脸颊。
“苏念,这不好笑。”
“我很心疼。”
他的眼眶泛红。
“没事啦,我这不是还有另一只吗。”
我急忙安慰他。
“我没把这当作缺陷。”
骗他的,其实我很在乎。
我只是不想让陆景川为我伤心,不愿看见他流泪的眼睛。
他也懂,所以选择了沉默。
在以后的交谈中,我们都心知肚明的避开这段话题。
时间久到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我忘了,你聋了一只耳朵。”
“一只耳朵听不清楚吧。”
陆景川的脸变得扭曲,化作吃人的怪兽要将我撕碎。
猛然惊醒。
搁在枕头边的名片飘落在地。


把钱转给房东后,我将母亲欠的住院费一次性缴清了,剩下的钱刚好够开药。
我将自己从头到脚严实包裹起来。
起初心理障碍没这么严重时,我还能在白天出门。
从去年开始就不行了,常常走在路上会出现幻觉,满身是汗,阳光明明是温暖的,我却觉得肌肤被灼烧,疼痛无比。
现在除了去医院开药,我只挑晚上出去工作。
“司机,去市医院。”
我拦下出租车,正要上车,一只大手拽住了我。
“你裹成这样去干什么?”
陆景川用力甩上车门。
司机骂了几声就离开了。
“苏念,回答我。”
帽子墨镜口罩被胡乱扯下,骤然的光明让我无法适应,全身都冒着冷汗。
陆景川将我拉到马路边。
“你就这么堕落吗,大白天的要给谁送货上门!”
“说!”
我站不稳跌进了花坛。
陆景川揪住我的领子,我以极度怪异且不舒服的姿势悬在半空中。
“你说啊!”
“苏念,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回来好不好。”
“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像从前那般。”
“你继续弹钢琴,做个大艺术家。”
我费力地掰着他的手,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虚弱。
“陆景川......你放开我......”
周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渐渐的,变成了唾骂声。
抬头,所有人将我包围,眼神充满着鄙夷。
心鼓如擂,呼吸急促。
逃!
快逃!
可有股力量始终拽着我。
“我求求你,快放我逃......”
陆景川终于察觉了眼前女人的不对劲。
怎么嘴唇这么白,流下的汗珠这么密。
他终于松开了手。
我抱着脑袋,就像刚越狱出来的犯人,见到路就跑。
“站住!”
“苏念,你不要跑!”
我加快步伐,千万不能被捉到。
陆景川身长腿长,几步冲来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可我反抗的实在太厉害,任由他怎么摆弄都无法抱住我。
“苏念!你是疯了吗!”
我不要命地挣脱着。
陆景川眉头蹙成一团,钳在腕上的力量不断收紧,妄图用疼痛唤醒我。
“咔——”
清脆声响。
我的手腕以怪异的形态扭曲着。
骨头全裂,只有层薄薄的皮粘连。
陆景川呆住了,眼睁睁看骨刺扎穿皮肤,鲜血汩汩打湿了他的袖口。
周围有些胆小的围观者直接尖叫起来。
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轻易折断了苏念的手......
断口里沾着肉沫的钢钉掉了出来。
他的脸顿时白了。
苏念的手,早就断过。
我撞开他朝马路上跑去。
一辆越野车冲来,来不及踩刹车。
“砰!”
我的身体呈一道抛物线飞起,重重落在离陆景川只有两步的护栏上。
断手被惯性甩出,刚好砸在他跟前。
血溅进了他的眼睛。
瞳孔骤然紧缩。


没过几日,陆景川找到我家里来了。
我拼尽全力抵门也没能挡住他。
“苏念,离开我也没见你过得多好。”
他打量着屋内陈饰,丝毫不掩嫌弃。
“钢琴呢?”
我淡道:“卖了。”
陆景川后槽牙紧了紧,额头爆出几根青筋。
“你真是疯了。”
“苏念,你脑子没病吧。”
从他的视角看来,我放弃大好前程,书不读琴不弹,转头进了烟花之地。
任谁看都会骂上一句。
“手受伤,弹不了。”
我轻描淡写揭过这段经历。
陆景川眉头骤紧。
“哪里,我看看。”
我避开他的手。
“别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才意识到失态,咳嗽几声朝后退了几步。
再抬头,又挂上嘲讽笑容。
“也是,我们公主可是一点苦都吃不得。”
“手受伤弹琴会痛,哪有跪着给别人说好话轻松。”
“一只耳朵能听清别人的命令吗?”
我的耳朵是被我的母亲扇聋的。
小小的我,才六岁,因为弹错了一个音。
失聪的左耳代表着天才背后的谎言。
哪有什么天赋异禀,不过是从三岁开始便永无停息地练琴。
陆景川知道怎么伤我最痛。
一张名片飘落。
“你最好是来。”
“这可比你陪酒赚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