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阎王妻,龙王命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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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小猪

    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张春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阎王妻,龙王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灰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抬头看去,吃了一惊。在我的面前,有一个红衣少女,正亭亭玉立,站在那里。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见到她,我心中尘封的记忆,顿时涌了上来,忍不住鼻子一酸,喊道:“柔儿姐!”她叫李柔儿。比我大了三岁。是我家司机的女儿——我父亲,一共有两个司机。第一个司机,是张春花的舅舅,也就是张寡妇的哥哥。第二个司机,便是这李柔儿的父亲了,也是跟着我父亲,最长的一个司机。当时,因为这层关系,我和李柔儿关系极好,几乎通吃同住。我爸甚至说过,等我长大了,就让李柔儿给我做管家,知根知底的,更好服侍我。只是谁也没想到,后来一场变故,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时隔两年半。李柔儿的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当初分别的时候,几乎一模一...

章节试读

我抬头看去,吃了一惊。
在我的面前,有一个红衣少女,正亭亭玉立,站在那里。
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
见到她,我心中尘封的记忆,顿时涌了上来,忍不住鼻子一酸,喊道:“柔儿姐!”
她叫李柔儿。
比我大了三岁。
是我家司机的女儿——我父亲,一共有两个司机。
第一个司机,是张春花的舅舅,也就是张寡妇的哥哥。
第二个司机,便是这李柔儿的父亲了,也是跟着我父亲,最长的一个司机。
当时,因为这层关系,我和李柔儿关系极好,几乎通吃同住。
我爸甚至说过,等我长大了,就让李柔儿给我做管家,知根知底的,更好服侍我。
只是谁也没想到,后来一场变故,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时隔两年半。
李柔儿的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当初分别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甚至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她最爱的红色连衣裙。
唯一有点变化的,就是她的眼睛。
她眼睛有些朦胧,看起来,像是有一层水雾。
“少爷,你,回来了。”
李柔儿来到我的面前,抬头看着我,满脸欣喜:“你,也长大了。”
确实。
两年前,我还没有她高,而两年后,我却已经整整高出她一个头。
“恩。”
我点点头,循着之前的记忆,本身就去抓她的手。
李柔儿却身影一晃,飘到旁边:“我带你,去见见我爸。”
也是。
说起来,整个陈家,对我爸最忠心的,就是李叔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我爸的司机。
于是,我一边跟在李柔儿的身后,一边问她:“李叔还好么?”
“不太好。”
李柔儿轻飘飘的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自从老爷出事、少爷失踪后,这陈家大宅,就被陈二爷占了。
他让我爸,把车库的钥匙交给他,我爸没答应,他就让人打了我爸一顿,把我爸的脚打断了。我和我爸,也被迫搬离陈家大宅。
好在老爷当年,给我爸留了个铺子,现在我爸用那个铺子开了个修车的修理店,这才勉强维持生机。”
原来如此。
听李柔儿说着,我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堂叔,还真是心狠手辣!
不但对我如此,甚至连我家的司机,都不放过!
......
在李柔儿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铺子面前。
铺子里,亮着微弱的灯光。
这样的一条街,差不多有100个铺子。
我爸当年有22条街,也就是说,他的手里,一共有两千多家铺子!
这还仅仅只是铺子。
更不用说其他的财产,房产、金条、古董等。
由此可知,我爸当年的财富,到底有多少了。
此时。
天色已经微微亮。
铺子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正拉开卷帘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男人拖着一条腿,缺了一条胳膊,单手拄着根拐杖。
我一见到他,忍不住喊道:“李叔!”
男人闻声,看了看我,仔细确认半天,还是有些拿捏不住,声音颤抖问我:“你是,少......少爷?”
“是我,陈化龙!”
我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声音没变,果然是少爷!”
男人终于认出我的身份,顿时眼眶一红,丢掉手中拐杖,单腿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呜呜呜呜,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奴还以为,你早就死了!”
“李叔!”
我连忙扶起他:“这两年,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
李叔擦了擦眼泪,招呼我进去:“少爷,里面坐着说。”
“好。”
我跟在李叔身后,进入铺子里。
这个铺子,和王玲的铺子,并无区别,也是两间房,外面的是商铺,里面的是起居室。
只不过李叔的这个铺子,外面全是各种修车的工具,以及车的配件。
李叔拄着拐杖,带我进入内屋,招呼我坐下。
我仔细看了看,好奇:“咦?怎么没见到柔儿姐?”
“柔儿?”
听到我的话,李叔脸色大变:“少爷,你,你在说什么?!”
我见李叔脸色发白,忍不住问他:“李叔,你怎么了?”
“少爷,你,你看!”
李叔满脸泪水,指了指墙上。
我抬头看去。
这才发现,墙上挂着一张照片!
柔儿姐的照片!
但照片,是黑白的!
我心中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转身一把抓住李叔:“柔儿姐,死了?”
“没错,少爷!柔儿,柔儿她,她已经,已经死了,整整两年!”
李叔说着,忍不住失声痛哭,瘫倒在照片下。
死了,整整两年了?
我就说呢,柔儿姐的容貌,和之前比起来,居然一点都没发生变化。
而且她走路的时候,轻飘飘的,我之前并未细想,现在想来,人走路,是绝不可能轻成那样的。
只怪我见到柔儿姐太高兴,居然把这么大的破绽,给忽略掉了。
那么,柔儿姐和张春花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我追踪张春花,为什么柔儿姐会忽然出现?
疑团重重。
当然,现在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
我随即问李叔:“柔儿姐,是怎么死的?”
李柔儿把我引到这里来,绝不只是让我见见李叔这么简单。
她肯定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而这事情,李叔必然知道。
所以她才把我引到了李叔这里。
“唉!”
听我这样问起。
李叔重重叹了口气。
这才从头说起。
原来,当年我父母出事后,随后,“我”也跟着重病,再然后,“我”便是当着公证人的面,把“我”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给了堂叔。
这样啊。
那个出面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我堂哥。
估计我父母,当时估计已经预测到,他们出事后,我守不住家产,故特地找了公证人以及律师,公正了我家的财产。
只有我亲自出面,才能处置财产。
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堂叔,居然找了鬼手神医,直接把我的皮,换给了堂哥。
如此一来,堂哥就成了我,自然也就有资格,处置我家的财产。
“当时我感觉事有蹊跷,想要去找二爷理论,同时也想见少爷最后一面,却不曾想,就被二爷让人,打断了我的腿。”
李叔说起当初的经历,唏嘘不已:“我也被赶出陈家大宅。而当时,我打探到,少爷在转让了财产给二爷后,经常去城中的云安会都。
于是,柔儿便去云安会都,应聘上班,想着打探一下少爷的情况。那不曾想,她这一去,居然,居然......”
说到这里,李叔忍不住又抽噎起来:“居然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黑夜降临。
在我的面前,一座巍峨高耸、金碧辉煌的“宫殿”,出现在正前方。
上面挂着四个灯火通明的大字:云安会都。
我身上穿着件巨大的黑色连帽风衣,连带着一张黑巾,将我整个头脸,都给遮蔽住。
在我身后,李叔单手捧着柔儿姐的遗像,紧紧跟随。
“就是这里了,少爷。”
看着眼前的云安会都,李叔的眼睛,泛起红色,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恩。”
我点点头:“今夜,我势必,要给你和柔儿姐,讨回公道!”
随后大踏步,往前走去。
来到云安会都门口,我将柔儿姐的遗像,放在正门口,伸手从风衣的兜里,摸出四炷香,点燃,拜了三拜。
就在我焚香拜像的时候,一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安,迅速过来,开口怒斥道:“什么人,胆敢跑到咱们云安会都门口烧香,是活得不耐烦了?”
便一把来抓我的衣领,要把我推攘出去。
我没有废话,直接后退一步,反手一抓,扣住这保安的手臂,一个扫堂腿,把他扫翻在地上。
见状,其余几个保安,纷纷围了过来。
其中明显有个为首的保安,一眼就认出李叔,当即喝道:“这个老不死的,又来哭他女儿了!
这次,居然还带来了帮手!兄弟们,一起动手,把他们赶出去!”
他话音落下。
几个保安纷纷从身后抽出棍子,扑了过来。
对付村子里那几百号村民,我自认为,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对付这三五个保安,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鬼医五术里,有伏鬼的手段,伏鬼,自然也能伏人。
于是。
我飞起一脚,首先将迎面而来的一个保安,直接踢飞。
再一巴掌扇出去,将第二个保安,也扇成一个陀螺。
随后左右开工,又有两个保安,被打倒在地。
一连四个保安被我打倒,最开始那个保安,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见状,他眼神里,闪过惊恐的神情,显然没想到,我居然这么能打。
其余几个保安也都爬起来,相互望了望。
那个为首的保安,当即呸了一声,放出狠话:“小子,哪个道上的?既然来闹事,有种的话,跟我来!”
说完,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冷哼一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跟了上去。
“少爷!”
李叔拾起柔儿的遗像,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提醒我:“他们这是,带我们上二楼,上面全是打手,还有真家伙!”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显然,李叔的一条胳膊,应该就是在那时候,被斩断的。
要知道,李叔能够当我爸的司机,那多少,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据说以前,是退役特种兵,身手不凡。
也就是说,手脚齐全的时候,打三五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的存在,也栽倒在这里,只能说这个云安会都,是真的藏龙卧虎。
跟随前面几人,上了电梯。
来到云安会都的第二层。
这第二层,是个巨大的会所,长长的走廊,左右两边,全是小房子。
能够见到,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里面坐着。
一直到尽头。
那里有一间巨大的办公室。
随着我和李叔进来,办公室的门,随即打开。
只见迎面出现的,是一张巨大的茶桌。
而茶桌后面,坐着一个身穿西装、头发梳得油量闪光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身边,有两排真皮沙发。
两排沙发上,坐着清一色的美女,个个都是短裙,高跟鞋,雪白的大长腿,肤白貌美的。
而中年男子的身边,还坐着个身穿开叉旗袍、颜值比其他美女要高很多的美女,正在那里泡茶。
不错,有牌面。
中年胖子见到我,满脸堆起人畜无害的笑容,笑着站了起来,伸手:“请坐。”
然后招呼那个泡茶的美女:“来,给客人,沏一杯茶。”
那美女便拿出夹子,夹了个茶碗,用开水烫了烫,送到我的面前,又拿起壶,将其倒满,伸出手,做了个“请”字。
先礼后兵。
这胖子,很懂江湖规矩。
可我,就不是来跟他讲规矩的。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冷笑一声,并未喝茶,而是将茶杯中的水,尽数倒在面前的茶桌上。
见我这么做,美女茶博士,和中年胖子,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啪啪啪!”
中年胖子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下一刻。
就听到身后,传来雷鸣般的脚步声!
紧跟着,只见有四五十号人,个个都是西装革履,从那些房间里,四面八方,冲了进来,一下子,就将茶桌给围住!
而那沙发上的两排美女,早就吓得尖叫起来,左右分开,跑着出去。
现场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唯有那茶博士,尚在泡茶,脸色不变,又沏出两壶茶。
“兄弟。”
中年胖子满脸笑容,伸手拉开茶桌下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厚厚的几札钱来,放在桌子上。
随即再次端起茶杯:“人在江湖,和气生财。兄弟,不论你冲着什么来的,单凭你能以一敌五的伸手,哥我认你这份本事。
今天,只要你喝了这杯茶,咱们就是朋友。这里有十万,你直接拿去。
以后在这春城,大小事情,只要招呼一声,在我何伟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必然帮你处理。”
依然是先礼后兵。
只不过这一次,他展现了他的实力和财力。
先是五十号打手,再拿出十万。
十万,不多不少,这个年代,刚好够买个铺子的。
这种情况下,一般的人,早就认怂了。
毕竟一边是拳头,一边是钱。
我依旧不为所动。
见状,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他看了看李叔,又是伸手从红木茶桌下,拿出几札钱,再次摆在桌子上。
然后看向李叔:“老哥,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女儿的事情,我不知道情况,那和李家有关。当时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但人,毕竟是在咱们会都里出的事,所以我认。你看,后事我也帮你处理了,这样,今天看在这兄弟的面子上,这里有十万,你拿去养老,咱们的事情,便一笔勾销,怎样?”
不但想收买我,还想收买李叔。
听完。
我微微一笑,伸手掀开头上的罩帽,露出我的容貌。
然后盯着何伟:“云安会都,大总管何伟,你看看,我是谁。”
何伟目光落到我的脸上,猛地,脸色大变!

老徐第二天就上山,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张冷冰冰的皮,以及一截血淋淋的骨头。
他先是把那张皮,小心翼翼的剪开,贴到我的身上。
再切开我后背的血肉,将那截骨头,缝了进去。
这,便是鬼医的手段。
这两件事,他足足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
三天三夜,眼睛都没合一下。
当然,我也强忍着锥心刺骨、非人难以承受的疼痛。
虽然身体疼痛到极点,可一想到我的仇恨,我就又咬了咬牙,硬生生扛下来。
......
老徐给我换的皮,是一张白色的皮,触手细腻,光滑,冰凉,甚至还有鳞纹。
在他精妙的医术下,那张皮,很快就和我的身体,长到一起。
随后他带着我,来到一个叫张家村的地方,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两年半。
一边住,他一边传授我本事。
老徐有两样本事。
一样,是明面上的:扎纸人,打棺材,主持葬礼。
而另一样,则是他传授给我的,他真正的本事,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
山是茅山术,驱邪,赶鬼,以及调风运水的风水秘术。
医是鬼医术,生死人,肉白骨。
命是命理术,推命,演运。
相是骨相术,称骨,看相。
卜是占卜术,识福祸,知吉凶。
老徐说,人这一生,一命二运三风水,所有的东西,都是天注定,破局之法,唯有:逆天,改命。
空有逆天改命的手段还不行,还需要有足够强大的身躯,用来承受。
要不然,身弱之人,会无福消受,暴毙而亡。
就好比我岳父,本来命中注定,孤苦一生,穷困潦倒。
后来利用风水术,改变命运,得了十二条街的财富,即便如此,他身子骨弱,也承受不住。
也正是如此,他才和我堂叔密谋,夺了我的龙脊,拿去换给他女儿,让她得以逆天改命,成为人中龙凤。
哦?
原来我岳父的财富,居然是这样来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龙皮被剥,龙脊被抽,由至尊龙命,变成了泥鳅,也就成了身弱之人。
身弱之人,多灾多难,容易撞邪见鬼,自身犹如无根浮萍,需要静待时机,一遇风云,方能化龙。
而想要学大本事,就要吃大苦头。
比如,有户人家,因为葬得急,下葬的时候,忘了把捆住尸体双脚的绳子给解开,导致那户人家天天晚上做噩梦。
后来找到老徐,老徐便让我半夜三更的,扛着锄头去挖开坟墓,打开棺材,给那尸体把脚上的绳子剪开。
我当时就问老徐,说这法子也太LOW了,有没有更专业点的办法。
老徐当时独眼一翻,说,法子也不是没有,可以用纸做把剪刀,在七月十五的时候烧过去,自然解开。
但七月十五还早,怕主人家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二来嘛,还能锻炼我的胆量。
再比如,村上某个开拖拉机的,一天喝了点酒,把拖拉机开到了山沟里,拖拉机倒是没事,人却被摔成几大块。
主人家找到老徐,老徐硬是让我上山,把散落的尸体,给拼凑成型。
后来实在有块肉找不到,不得已,只能买了块猪肉缝上去。
老徐说,人完完整整的来,也要完完整整的走,少了块肉,阎王爷不收的,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那事情过后,我至少一个月吃不下肉,见到肉就想吐。
诸如这种邪性的事,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上一趟。
......
两年半的时间,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我已然精通,但不能施展。
而老徐那一套扎纸人、打棺材的本事,我也尽得真传。
按照老徐的说法,我身上的皮、骨,还不是我自己的,它们阴气重,容易招引邪祟,我若施展本事,必然会带来更大的反噬。
所以我最多打打棺材,扎扎纸人,帮人送送葬,其余的本事,都不敢施展。
除此外,我还有一样十分神奇的本事:潜水。
也许是和我“蛟化龙”的命有关,也许是老徐给我换的这张皮带来的能力:我现在只要下到水里,就犹如龙入大海,不但能够长时间不换气,还能水里视物。
因此,张家村的人,都知道我水性好,遇到点水里的什么事,都会找我帮忙。
这天。
我去村口小卖部,给老徐打了二两白酒,刚回去。
才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天抢地的女人声音。
哟,是张寡妇的声音。
老徐这老头儿,时常惦记村子里的小寡妇大媳妇儿,可以说方圆百里之地,哪里有寡妇,他门儿清。
这个张寡妇,外地来的,三十来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还带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长得也很水灵。
老徐自然也时常对张寡妇挤眉弄眼。
难道他今天得手了?
把张寡妇在家里给强行办了?
我想象不出来老徐强办张寡妇的画面。
进了门去。
就见到老徐正在躺椅上躺着,张寡妇坐在地上,哭唧唧的。
老徐正安慰她:“你别哭了,哭也没用啊,我给春花算过,这丫头命硬,没那么容易死。你再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怎么呢。”
这时候,正好我进去。
一见我进来,张寡妇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把跳起来,抓住我的手:“化龙,化龙,快,快,跟我走,去救救春花!”
春花就是张寡妇的女儿,张春花,和我年龄差不多,平时也见过几面,在张家村,也算一枝花,是村子里大多数少年郎的梦中情人。
我虽然青春年少,火气大,可身负血海深仇,天天忙着跟老徐练功,对这个大美妞子,也没过多的心思,不过点头之交。
不过张寡妇倒是很看得上我,每次见到我,都打趣我,说她家缺个男人,让我去当上门女婿。
然后就要热情的来揽我。
搞得我每次见到她都绕道走。
张寡妇的手很软,也很冷。
按照老徐教我的摸骨本事来看,她这是在害怕。
内心极其恐惧。
她在害怕什么?
很快,张寡妇给出了答案:“春花掉水库去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来找老徐。
毕竟整个张家村,都知道我水性好。
人命关天,我顾不得那么多,放下手里的酒,作别老徐:“师父,我去救人!”
也来不及等张寡妇了,转身就往水库的方向跑。
“喂!你这小子!”
老徐的声音,在身后重重传来:“记住,身为炉,心为火,阳气自燃!”

听到两人的叫声,我心里一咯噔。
虽然我还是个纯情少年,没有经历过男女的事情,但我跟着老徐,替不少人敛尸净身,加上鬼医本身就要学习人体构造,所以我并不是不懂。
难不成,王麻子得手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
往里看去。
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屋子里,张寡妇跌倒在地上,紧闭双目,看样子像是昏迷了过去。
而王麻子,则在那里傻笑着。
他两只眼睛,只剩下了两个窟窿!
地上,摆着两个血肉模糊的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他的眼珠子!
张寡妇把王麻子的眼珠子给挖了?
不像啊!
我正诧异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视过来。
抬头往前一看。
就见到屋子里,一个身穿大红肚兜、大半雪白肌肤露在外面的少女,正站在那里。
张春花!
不,她不是张春花!
她明明就在那里站着,却身上,自然而然,有一股不可言喻的气质,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不可仰视!
不是张春花,她又是谁?
难道,王麻子就是因为见了她,所以才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嘿嘿,嘿嘿!踩眼珠子玩咯!”
就听到王麻子一边说着,“啪、啪”的两声,一边把地上的两颗眼珠子,给踩爆了。
这才摇摇晃晃的走出去。
整个人,跟疯了一样,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手下的四个小弟,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的神情。
“王哥,老大!等等我们!”
四个泼皮,一股脑爬起来,追了上去。
咋眼间,这一伙人,就离开了张寡妇的家。
只有地上两颗血肉模糊的眼珠子,代表着他们来过的痕迹。
看着众人落荒而逃。
我转身,看向屋子里的张春花。
可这一转眼,就发现,张春花居然不见了!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扶起地上的张寡妇,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张寡妇被王麻子那一追,慌不择路的,身上的旗袍也被撕开了。
我这一撇眼,就见到她那两条雪白的腿。
不得不说,这张寡妇保养的真好,虽然在农村,可这肌肤,比城里人还白嫩。
探了探她的鼻息,一切正常,应该就是跑太快摔到了。
我给她揉了揉脑袋,张寡妇幽幽醒转。
她正准备大叫,一见是我,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化龙啊,春花怎么样了?”
“春花她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
张寡妇一听,急了,一把跳起来,也顾不得衣服被撕开,连忙寻找起来。
我俩把张寡妇家,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都没见到张春花的影子。
我想到什么,连忙往水库的方向跑去。
等我来到水库的时候,正好见到水库边,坐着个身穿白裙子的女孩,可不就是张春花。
见状,我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事。
可就在这时候,只见张春花从水库边,抓起一块石头,对着水库里,砸了下去。
这一砸,就听到“噗通”的一声。
我目光顺着她丢下的石头看去,心头一紧。
只见水库里,漂浮着一具具尸体,浮浮沉沉的!
仔细一看,正是王麻子那五个人!
这!
前一刻,他们几个,前几个可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被丢到了水库里淹死了?
张春花丢的?
我心里拿捏不准。
她一个弱女子,有这么厉害的手段,能把五个人,全都丢水里淹死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出现,甜甜糯糯的:“化龙哥,你是来接我回家的么?”
是张春花的声音。
她满脸笑容,十分平静的看着我。
和平时的张春花,很像。
或者说,伪装得很像。
可我在她的眼底深处,还是见到了一丝冰冷。
我心里一咯噔:她,被水鬼缠上了!
这个水鬼,很强!
从它表现出来的行为来看,除非我夺回龙骨,蛟皮,让我的鬼医五术,发生质的变化。
否则,我不太可能是它的对手!
毕竟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把五个同龄的男子,轻易丢进水里淹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
既然这样,那就顺着它的意思去说。
我连忙点点头:“对,我来接你回家的。”
“那化龙哥,我们回去吧。”
张春花嘴角浮起冰冷的笑容,手自然而然,搀扶到我的胳膊上。
微弱的心跳,夹杂着一股冰凉的寒意,顺着我的胳膊,传递过来,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和之前的体感一样:大而柔。
就是冷。
可此时此刻,我已是骑虎难下,只能任由张春花搀扶着我,回到张寡妇家。
张春花,肯定是有问题的。
别的不说,她能让王麻子莫名其妙的挖了自己的眼珠子,然后淹死在这水库里,光凭这点,就不简单。
可我找不出问题所在。
邪祟夺舍,只会夺舍死人;鬼物附体,只会附体活人;她这种状态,都不是。
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
有心跳,却没呼吸,没脉搏。
死了,还是活着?
......
我跟张春花一起,来到她家,正好遇到斜依在门边哭泣的张寡妇。
以及门外,一群指指点点的人。
各种风言风语的声音,传到我耳中。
“听说王麻子刚才带人,把张寡妇母女俩,给强行那啥了。”
“真的假的?”
“你看张寡妇哭的这么惨,那还能有假?”
“这张寡妇,真是不检点啊,据说是城里来的咯咯哒。之前被老徐护着,没人敢惹她,现在老徐死了,可就没人护她母女了。”
“谁知道呢。不过,啧啧,张春花那丫头,长的真是标致啊,让王麻子糟蹋,可真是可惜。”
“呸!那该死的王麻子,我还打算,找媒人说亲,让我儿子娶她呢。”
“别了别了,被王麻子那伙人玩过,那丫头,怕是被玩坏了,能不能生孩子,都还不知道呢。”
......
这些人,说的可真难听。
不说也证明一件事: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王麻子连张春花的手都没摸到,几句话一传,居然就变成了母女被王麻子给毁了。
“咳咳。”
我咳嗽两声,看了他们一眼。
见到是我,村子里的人,纷纷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的目光。
因为咱这个行当的特殊性,村子里的人,向来对我和老徐,敬而远之,不敢靠近,甚至还经常拿我们吓唬小孩。
哪怕老徐死了。
可我还在。
我又盯着他们看了看。
便有人受不了我的目光,挥手:“散了散了。”
率先离开。
很快,围在张寡妇家看热闹的人,都自散开。
我这才带着张春花,进入屋子里。

他认出了我的身份。
“陈家少爷?不,不可能!你,你不是,不是......”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哦?
他知道我堂哥的事情?
李叔说过,柔儿姐在云安会都出事,紧跟着,“我”也消失了。
“啪!”
我伸出手,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盯着何伟的眼睛:“说,是谁,杀了柔儿姐?”
“爸!你别被他唬住了,这小子,不是陈家少爷!”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咯吱”一声,何伟背后,打开了一道门。
一个看起来面容憔悴、二十来岁、脸上有道伤疤的年轻人,叼着根雪茄,靠在一个美女的身上,走了出来。
见到这年轻人,李叔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
李叔见过他。
这小子,是何伟的儿子,显然是年轻气盛,根本就不把他老子放在眼中,看了看我,眉毛一挑:“小子,你哪里来的人,为什么冒充陈家少爷?就为了那女的?”
他伸手一指,指向李叔手中握着的遗像,又看了看李叔,满脸不屑:“臭老头儿,实话告诉你,你女儿,是老子杀的,老子亲手用绳子,勒死的。
另外,你的胳膊,也是老子亲手用液压钳,给你夹断的。怎么了,今儿,你们俩既然来了,都别想活命!”
好家伙!
不打自招!
这就说出了柔儿姐死亡的真相!
他话音落下,李叔已经按捺不住,猛地一伸手,从腰上,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怒吼一声,双眼通红,就向着眼前的年轻人,冲了过去。
可下一刻。
坐在何伟身边的美女茶博士,猛地抛出手中的茶碗,一击之下,顿时击落李叔手中的短刀。
与此同时,几个壮汉,按住了他的肩头。
这个旗袍美女,怪不得一直在这里给何伟泡茶,是个高手!
美女击倒李叔后,继续低下头,再次沏茶。
仿佛刚才一击,只是随手的事情,不足为道。
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
只是一眼,我就知道,单纯论身手,我打不过这个沏茶的美女。
不过,我身具鬼医五术,打架,本就不是我擅长的事情。
眼下,我并不是来调查堂哥冒充我的事情,而是来寻找柔儿姐的死因。
既然已经确定,就是眼前这个云安会都老板何伟的儿子,杀死的柔儿姐,那就够了。
我盯着他:“你确定,是你杀死的柔儿姐?”
“没错。”
那小子不知大祸临头,犹自冷笑:“反正你们两个,也是死人,我也就不瞒着你们。
这老东西做事谨慎,像个老乌龟一样,我可不是他。实话告诉你,那妞第一天来我这里上班,我就知道,她来者不善。
后面见她偷看陈家少爷,我当时本来准备打一顿就算了,可怪就怪,那妞身材比较极品。”
说到这里,这小子还舔了舔唇:“老子本来打算,爽一爽,打她一顿,可她居然不愿意,不但不愿意,还用酒瓶子,划伤了老子的脸。”
他伸手,一指自己的脸颊:“就这里!妈的,现在还留了这么长的一条疤,晦气!”
说着,“呸”了一声:“老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场把她做了。”
他话音落下。
我目光一凝,落到他的脸上。
果然。
在他脸上的那道伤疤里,我见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说的没错,那道伤疤,确实是柔儿姐留下的。
柔儿姐,真就死在他的手中。
想着,我咬了咬牙,握紧拳头:“杀人,偿命!”
“偿命?哈哈哈哈!”
这小子目光中,凶光闪动:“我连你也杀了,怎么去偿命?”
说着,他一挥手:“全部动手,把这小子,和这臭老头儿,一起抓起来,我要用液压钳,夹断他们的脖子!”
那些黑衣打手,并未动手,而是齐刷刷看向一旁的中年胖子何伟。
显然,他们知道,这里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何伟叹了口气,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既然这样,处理干净点,麻利点,别留什么活口。”
他这句话,便相当于,是同意他儿子的处理方式了。
下一刻,那些黑衣人,纷纷掀开衣服,从衣服底下,拔出短刀,对着我冲来!
双拳难敌四手。
这里起码四五十号黑衣人。
没兵器的情况下,对付四五个人,我很轻松。
可对付四五十号手持兵器的人,我再能打,那也扛不住。
不过。
我本就不是打算跟他们硬碰硬的。
“呼!”
风衣掀起,在我的风衣下方,藏着两个东西。
那是两个纸人。
已经点过睛的纸人。
只不过这时候,这两个纸人,被我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这便是我让老李做的准备。
下一刻。
我挥手摘落两个纸人眼睛上的黑布。
朗声喝道:“纸魄听吾敕,幽冥返其魂,精血为引,起!”
顿时。
两个纸人,一下子“活”了过来。
一股诡异的气息,在两个纸人身上蔓延开,一阵阵寒冷的气息,从它俩的身上,释放出来。
“这什么鬼东西?”
有人不淡定了。
可那两个纸人,却是发出“桀桀”的笑声,直接扑了过去。
有人用刀扎到它们的身上,毫无反应。
纸人虽然是纸扎的,可它们被我点了睛,又加上这云安会都,本来就是捞偏门的地方,从行内的话来说,叫“捞阴财”,和所谓的“盗墓”、“吃死人饭”,本质差不多。
正是适合纸人活动。
纸人点睛,幽气汇集,这两个纸人,便拥有源源不绝的战斗力。
眨眼间,两个纸人,便撞翻许多黑衣人,冲到何伟儿子的面前,将他抓住,拼命的咬他。
“救我,快救我!”
何伟儿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招呼人过去帮忙。
几个西装男,便也顾不得我了,跑去打纸人。
趁此机会,我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挥手一击,直接击碎头顶的灯。
然后身影晃动,一个横扫,扫飞几个人,撞飞按住李叔的几个西装男子,抓着他就走。
黑夜,对于普通人来说,伸手不见五指。
可对于我来说,却清晰可见。
眨眼间,我便带着李叔,来到门口。
抬头望去,只见整个云安会都的二层,已经乱糟糟的,乱成一团。
喊叫声,骂声,不绝于耳。
“少爷!”
李叔此时,依旧握着他手里的刀,眼睛通红,腋下夹着柔儿姐的遗像:“我想,上去给柔儿报仇!”
我摇了摇头。
提醒他:“杀人偿命。你杀了人,你这条命,也保不住。”
“我这条老命,不要,也就不要了!”
“不,我有其他办法,能够杀了他。”
我冷笑一声:“纸人噬魂,他被纸人啃咬了几口,灵魂必然泄出,就像是气球,泄了气,用不了半个月的功夫,这家伙,就会灵魂耗尽,变成一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