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婉林政南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冷面军官的恶毒妻转性了小说季婉林政南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女生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吃饭,吃饱了再睡。”林政南把饭盒打开,搀扶着她缓缓坐起身。季婉下意识提议,“我自己来吧。”他没理她,拉上被子确保盖住她整个身体只露出个脑袋,才拿起勺子喂她。“我知道你爱逞强,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身体很虚弱,至少要卧床休息三天。”季婉点点头没说话,好像上辈子林政南也要喂她来着,她那会儿生闷气不肯吃,非要自己动手,把林政南给气坏了。几口饭菜吃下去,她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去训练?我赶紧几口吃了,你也打饭吃完回去午休吧,免得下午没精神。”听她这话的意思是关心自己,林政南眼神都柔和不少,怀疑是不是这次险些流产把她给吓到了,以至于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和以前动不动就冷脸相比,现在的她要讨喜很多。“不用,我请了三天假。”哦对,...
“先吃饭,吃饱了再睡。”
林政南把饭盒打开,搀扶着她缓缓坐起身。
季婉下意识提议,“我自己来吧。”
他没理她,拉上被子确保盖住她整个身体只露出个脑袋,才拿起勺子喂她。
“我知道你爱逞强,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身体很虚弱,至少要卧床休息三天。”
季婉点点头没说话,好像上辈子林政南也要喂她来着,她那会儿生闷气不肯吃,非要自己动手,把林政南给气坏了。
几口饭菜吃下去,她想起什么似的问。
“你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去训练?我赶紧几口吃了,你也打饭吃完回去午休吧,免得下午没精神。”
听她这话的意思是关心自己,林政南眼神都柔和不少,怀疑是不是这次险些流产把她给吓到了,以至于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和以前动不动就冷脸相比,现在的她要讨喜很多。
“不用,我请了三天假。”
哦对,他请假了。
季婉点点头,“那不着急,慢慢吃。”
说着她扬扬下巴示意,“我不想吃菜,喂我块肉。”
林政南嗯了一声,照办。
“有点渴了,想喝水。”
林政南又给她泡了杯糖水,就着杯子喂她喝。
季婉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她会不会太难伺候了?
转念一想,她男人,使唤下怎么了?
打的一盒饭,她没吃完,剩了一小半。
扶着她躺下,林政南又打开另一个两倍大的饭盒。
季婉探头看了眼,发现两盒饭的菜不一样,她毕竟要养身体,少油少盐肉类居多。
林政南却是荤素搭配,开吃前先把她剩的那些吃光,才又接着吃他的。
他吃相不差,只能说快,毕竟相貌在那儿,有那张脸兜底,充其量算粗鲁。
这都是平时训练赶时间,养出来的习惯。
许是她目光太过灼热,林政南有所察觉,下意识放慢了速度。
季婉弯着眉眼,心里偷笑。
“你学校那边我让娘去请了假,你最近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工作。”
“好。”
吃饱喝足,季婉有些困了,迷迷糊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她又梦到了上辈子,都是些零星的片段,最后是被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的。
颤抖着睫毛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张白白嫩嫩的脸蛋。
眼睛又大又圆,漆黑的瞳仁清澈透亮,小鼻子下面还挂着条小小的鼻涕,抿着嘴特别认真。
见到季婉醒来,她愣了愣,奶声奶气喊。
“妈妈醒啦。”
似乎有些害怕她,小丫头赶紧后退两步,离床边稍微远了些。
手里揉着手绢,时不时看看她,小脸上都是紧张。
再次看到小时候的女儿,季婉有些鼻酸,原来她的宝贝以前这么可爱。
可是因为她的严厉和疏忽,随着小家伙逐渐长大,对她也越来越叛逆陌生。
是她不好,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季婉都要心痛死了,赶紧撑着坐起身。
看到她拿着的手绢,心都化了。
“鱼鱼给妈妈擦眼泪吗?”
她感觉到自己在梦里哭了。
鱼鱼点点头,有些担心她。
季婉笑了笑,朝她伸出手。
“来,鱼鱼来妈妈这儿。”
女儿名叫林瑜。
生下来比较体弱,命里缺木缺金,取了这个名字,小名鱼鱼。
鱼鱼愣了愣,今天的妈妈好像有些不一样诶?
以前妈妈都很凶的,板着脸有些吓人,可现在妈妈对她笑了!
她犹豫着慢慢上前,眼底都是欣喜和忐忑。
来到床边还没站稳,她就被捞到了床上坐下。
脱掉鞋子,她被季婉搂过去靠在怀里,顺道还盖上了被子。
贴着妈妈,好暖和啊,原来妈妈身上这么软,还香香的。
哪怕季婉以前对她很严厉疏远,可毕竟是亲妈,稍微释放点温暖她就能缴械投降。
更何况小孩子本来就不记仇,她抿着小嘴很是高兴,小脸蛋红扑扑的有些害羞。
“陪妈妈躺会儿好不好?”
季婉这么一问,鱼鱼笑弯了眉眼,妈妈的声音好温柔。
她这会儿也不怎么怕了,大着胆子抬头看她。
“好。”
季婉拨弄了下女儿细软的头发,没忍住在她后脑勺亲了口,惹得小丫头红了耳根。
“你奶奶和爸爸呢?”
鱼鱼玩着手绢,“奶奶回去啦,爸爸去上厕所。”
小家伙才三岁,说话很有条理,就是偶尔的字句吐字不清,能把人萌死。
季婉搂着小姑娘给她擦了擦鼻涕。
林政南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温馨的一幕。
“你醒了?”
季婉点点头,她睡了一觉这会儿好了很多。
“行,先把药吃了。”
林政南说着,上前冲了杯温水,又把医生开的药递过去。
季婉接过后一把扔嘴里,一口就咽了。
鱼鱼见状眨了眨眼,“妈妈生病了吗?”
季婉摇摇头,拉过她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没有,妈妈怀孕了,这里住着一个小宝宝。”
“真哒?”
鱼鱼惊呆了,试探着又把小手放了过去。
“是和刘婶婶一样吗?”
女儿口中的刘婶是住在她家对面赵营长的媳妇,也怀孕了,不过月份比她大几个月。
“对,咱们鱼鱼真聪明。”
小姑娘被夸赞后,眼睛都亮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季婉话音刚落,外面又有人敲门。
林政南过去打开,探进来一张清秀的脸。
虽说不是鱼鱼口中的刘婶,却是刘婶的亲妹妹刘小芹。
她们姐妹俩和林政南是同乡,刘小芹以前还和林政南相过亲,这些都是她亲口告诉季婉的。
上辈子季婉明里暗里吃了不少醋,后来才知道这俩人相亲不成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刘小芹高中毕业自视甚高,当时瞧不上仅仅只是连长的林政南,选择嫁给了城里的职工。
哪知道那个职工身体有问题,俩人离了婚,刘小芹又在她亲姐的介绍下来这边工作,好巧不巧和季婉同在机关小学当老师。
再次见到林政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不仅调来了丰城,还是营长,风头正盛,又和季婉这个媳妇貌合神离,她这不就动了歪心思么?见缝插针,恨不得赶紧上位。
好在老林是个聪明的,对婚姻忠贞不渝,上辈子直到死,他媳妇也是她季婉。
以前的她好面子,喜欢林政南羞于开口,听着刘小芹说他们青梅竹马多么多么好,她也拉不下身段问,背地里吃了不少醋。
如今情敌见面,季婉却不打算和她较劲了,只要知道丈夫心里没人就行。
“林大哥,我来看看妹子。”
鱼鱼眨了眨眼,笑眯眯打招呼。
“刘阿姨好。”
刘小芹诶了一声。
毕竟想要上位,肯定得讨好这个孩子,她平时见面都对鱼鱼嘘寒问暖的,小家伙挺喜欢她。
“那你不说清楚?”
杨峰面上有些挂不住,底气不足。
“我说清楚了,可是政委非要让我娶,还说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周姐在家给我孝顺父母,所以我才能在这边安心报效祖国,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于情于理我都得娶她。”
他自己也知道是这个理,可他就是不甘心。
“我想娶个中意的女同志老婆孩子热炕头,婚姻大事不想委曲求全。”
林政南这几天体验到了媳妇变化后带来的幸福和甜蜜,倒是能理解两分,但理解不代表他赞同。
“那你耽搁了人家这么多年又该怎么赔偿?那位女同志怎么说的?”
杨峰一筹莫展,“只要她愿意提条件,什么我都满足,她只说她考虑考虑,还没给个准话。”
别人的事,林政南也不好插嘴。
“结婚是大事,拿出你的态度来,不管做什么决定,以后别后悔。”
杨峰紧了紧身侧的手,脑海中浮现出周姐那张红扑扑的脸,天平开始倾斜。
与此同时。
林家。
季婉收拾了下屋子,又去检查了昨晚林政南批改的作业。
还别说,批改得挺好,看来之前的扫盲班没有白上。
她把桌面收拾好,琢磨着再休息两天就去辞职,后院却传来一声嘹亮的呼唤。
“季妹子,妹子你在家吗?”
季婉狐疑地推开窗户看出去,只见后院的墙头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一张鹅蛋脸出现在视野里,脸颊上两团高原红,杏眼小翘鼻,就是嘴唇略微有点厚。
不,不是厚,用后世的话来形容那就是饱满。
朝她看过来咧开嘴这么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瞧着就特别的喜庆。
季婉回过神,下意识绕到后门出去,远远地问。
“周姐,你……”
话刚说出口,季婉就连忙闭了嘴。
她认识人家,人家这会儿还不认识她呢。
周巧玉是杨连长的童养媳,上辈子杨峰说什么也不肯娶人家,好在周姐是个想得开的,千里迢迢过来被拒绝也不气馁,反倒大刀阔斧地做起了小买卖。
知道她的事儿后,邻居们都乐意捧场,后来又碰上改革,她自己成了个体户,生意越做越大。
杨峰那会儿明白人家的好了,开启追妻火葬场,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季婉也不清楚,毕竟她年轻那阵不太好相处,离开家属院后和大伙都没什么往来。
连这些零星的消息都是从林政南口中知道的,当时她就特别佩服这个人,没想到重来一次,还有结识的机会。
“同志,你是?”
季婉连忙装起了陌生人。
周巧玉笑呵呵的,“季妹子,我是杨峰老家的亲戚,过来这边投奔他呢,正好住在你们家后面。”
“你应该不认识我吧?我可认识你呢,早听杨峰给我说过。”
季婉笑了笑,跟着过去问。
“这样啊?同志你搬来多久了?我怎么一点动静没听到?”
“不久,才两天,我还在这边收拾呢,等收拾好了邀请你过来坐坐。”
季婉有心和她交朋友,当然不会推辞。
“好啊,同志你吃饭了没?我这边才刚放下碗筷,要不你来对付两口?”
周巧玉老早就听说季妹子是个高中生,丈夫又是杨峰上头的营长,还以为是个不好相处的,没想到人长得漂亮就算了,还这么热情?
她心花怒放,自来熟地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吃过的,妹子你别叫我同志了,我大名周巧玉,你叫我一声周姐就成。”
看她挥着手豪气冲天,季婉笑得不行。
“行,那周姐要不要来我家里坐坐?”
周巧玉叹口气看了眼身后刚挖好的地。
“我这会儿忙着种菜呢,等我忙完再来,妹子你家有剩的菜种没?我先借点,等我收成了再加倍还给你。”
季婉回想了下,“好像还有点白菜籽,你要不要?”
“要!”
周巧玉眼睛都亮了。
“那你等会儿,我去取。”
等季婉拿来种子,也探头到围墙那边去,津津有味地看着周巧玉种菜。
真不愧是干活的一把好手,看她挖地播种都是一种享受。
“周姐,正好我过阵子也想种点菜,到时候有不懂的能不能请教你?”
周巧玉挥着锄头笑得眯了眼。
“妹子,你们文化人就是讲究,连说话都这么好听。啥请教不请教的?你要是信得过我,我来给你种。”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就不是下地干活的人,我常年劳作都习惯了,交给我你准放心。”
季婉眉开眼笑,完全没想到年轻时候的周姐居然这么有趣?
“好,到时候找你。”
俩人东拉西扯聊了半天,估摸着快到中午了,季婉才赶紧回去做饭。
就着婆婆留下来的酸菜做个酸菜鱼,腌的咸鸭蛋也给蒸了俩,再做个肉臊蒸蛋。
三道菜几乎同时进行,咕咚咕咚的,家里飘满了香味。
还在外面玩耍的鱼鱼拍拍小手上的泥,撅着屁股刚站起来,就听到院子里响起长辈们的呼唤。
“吃饭了!”
“小军吃饭了!”
“何立业,你这个臭小子,看你那裤子脏成啥样了?老娘不把你屁股打烂!”
被这么一喊,旁边围着的伙伴们全都一哄而散。
鱼鱼环顾四周,姐姐哥哥们几乎都跑得没影了。
唯独刘云家的大儿子赵小军还站在原地,他肚子咕咕叫,饿得都快流口水了。
见到鱼鱼还站着,过去给她拍拍膝盖上的泥,又给她擦了擦手。
“妹妹,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鱼鱼摇摇头,“我去找妈妈。”
赵小军牵着她的手,“走,我送你回去。”
季婉在小学教书,正好也是他的老师,当时就在他们课堂上晕倒的,也不知道季老师的身体怎么样了?
听说她前两天才从医院回来,一大早林叔又去训练了,季老师能做饭么?
他顺道去看看。
“季老师,季老师。”
小家伙虎头虎脑的,浑身都有劲儿,见鱼鱼走得慢,干脆把妹妹抱起来。
跨进屋,闻到一股香味,馋得他肚子叫得更欢。
谁家做的菜这么香?馋死个人,希望是小姨做的,这样他就能大饱口福,最好吃上五碗饭!
吃了饭,林政南去部队找人帮忙,冯芝简单收拾了下行李。
就两身衣服,别的啥也没带。
担心路上饿,她舍不得花钱买吃的,所以提前煮了几个鸡蛋。
季婉都看在眼里,等林政南回来立马叫他进屋,拉着他问。
“你那边还有多少钱?拿出来让娘都带回去。”
林政南身为营长,一个月津贴能有八十块,加上其余的补贴,养他们一家够够的。
季婉自己也有三十块的工资,娘家那边还时不时帮忙,夫妻俩存款都有不少。
正因为生活富足,冯芝才会劝她不要在工作上太拼命,应该留点时间给家庭。
“存款不能动,手里还有五百多,我会看着安排。”
林政南吃穿用几乎说被部队囊括,自打参军,一件衣服都没买过。
季婉点点头,五百应该够了,爹那边腿受伤,住院估计得花不少。
两个弟弟还在念书,之前整个家可以说都靠林政南的津贴过日子,后来二妹嫁人,二妹夫也有出息,总往家里拿钱,生活总算宽裕,林政南才省吃俭用卯足劲儿攒钱。
季婉嫁过来,彩礼除了三转一响,还有两千块现金呢。
放在这个年代,那不是妥妥的小富婆?
更别谈婚后林政南财政大权上交,她自己也拿着工资,日子别提多美。
“行,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说了算。要是不够,尽管告诉我,咱俩的钱我都存着呢。”
季婉这么一眨眼,林政南唇角压都压不住,面上盈着笑。
“好。”
他一边答应着,被勾了魂似的,顺势就要往床边坐。
季婉见状哑然失笑,没好气轻拍了下他的胳膊,瞪他一眼催促。
“怎么还坐下了?去帮娘收拾收拾,她勤俭节约惯了,估计舍不得买吃的,你明天送她上车,记得给她买点。”
林政南微微一怔,看进媳妇催促的眼底,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动得更加厉害了。
此时此刻,他才有了和她是一家人的感觉。
见他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季婉心跳如擂鼓,咋回事?
难道这人察觉到什么异常了?
他也闻到芍药花的香味了?
提心吊胆之际,才终于见他起身。
“好,我去和娘说。”
林政南踱步出门,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把媳妇叮嘱的一番话原封不动告诉冯芝,惹得老人家红了眼。
“儿媳妇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心里头还惦记着我呢。”
林政南当时乍一听也很意外,总觉得去了医院一趟之后,媳妇变得更加体贴温柔了。
“嗯,听她的,你把钱收下,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当晚一大家子早早就躺在了床上,鱼鱼虽然年纪小,但她不是不懂,看着柜子上放着的行李,她红着眼看向冯芝,哽咽地问。
“奶奶,你明天要出门嘛?”
听到孙女带着哭腔,冯芝心都快碎了,揉揉小姑娘的脑袋。
“是呀,奶奶有事要出门一趟。你在家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到时候奶奶回来给你买糖。”
鱼鱼吸了吸小巧的鼻尖,侧身靠在她怀里,揪着她身前的衣服不肯撒手。
“奶奶,我不要糖,你能不能不要走?”
小姑娘这么黏人,冯芝差点落泪。
心里祈祷老头子可千万别出事,否则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回不来。
孙女是她带大的,她走了,小姑娘还不得天天以泪洗面?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季婉夫妻俩也有这个担忧。
娘走了,明天过后他也要开始训练,媳妇一个人怀着身孕还要照顾孩子,能行么?
林政南眉头紧锁,坐在旁边的书桌前和季婉商量。
“要不我打电话让咱妈过来?”
他只有称呼岳母才会叫妈。
季婉早有打算,接过他递来的课本看了两眼,她摇摇头。
“暂时不着急,等可以下地了,我准备去学校辞职,不干了。”
“嗯?”
林政南目光一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干了?”
季婉点点头,对上他错愕的目光,弯唇笑了笑。
“之前在医院说的那些话你不是听见了么?从现在开始我打算以家庭为重,老师这个职业可能不太适合我,我不干了。与其挣那几个钱,不如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子……”
她说着摸了摸目前还平坦的小腹,眼里流淌的都是作为母亲的温柔。
“咱们鱼鱼眨眼都三岁了,孩子的童年也就这么几年,不好好陪陪她,我担心以后会有遗憾。”
林政南若有所思,闻言深有同感。
季婉挑了下眉,顺势靠在床头睨着他打趣。
“怎么?林营长难道养不起我们娘仨?”
林政南面色一变,立马虎着脸否认。
“胡说,先不论咱们这几年存了不少,就说我每个月的津贴,养你们也绰绰有余。”
季婉笑了笑,早知道他会这么回答。
之前怀上鱼鱼开始,他就再三提议她别太争强好胜,免得熬坏了身体,她偏不听。
这会儿媳妇忽然开窍,林政南比谁都开心。
再者季婉怀有身孕,辞职了也好,在家好好养胎。
“等娘走了,咱们家里也别开火了,去食堂吃,那边交了伙食费,不用浪费了。”
季婉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也没立即辩驳。
“到时候再说……”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她拍拍身边的空位催促。
“别坐着了,赶紧来睡觉,明天一早不是要送娘去车站吗?车子联系好了吗?”
林政南颔首,“正好老何他们明天要去车站那边,搭个顺风车就过去了。”
言罢,他甫一站起身,几乎快要有房顶高。
脑袋碰到了旁边的电线,撞得头顶的灯泡都摇摇欲坠。
整个卧室刹那逼仄,季婉觉得空气都仿佛稀薄了,眼皮一跳问。
“没事吧?”
林政南后知后觉,抬手捏住灯泡稳定住,摇摇头。
“没事。”
话虽如此,可他面上却闪过一丝窘迫。
季婉笑了笑,把手里的课本递给他。
“我也不看了,早点睡。”
林政南放好书,扭头发现季婉正伸出那双嫩如青葱的手拍着身侧的空位。
老式的床单上盛开着大朵的牡丹花,她纤细白皙的手拂在上面,好似拨在了自己的心尖。
林政南喉头滚动,感觉身上都变热了。
怎么回事?
结婚五年,也算老夫老妻了吧?他以前反应怎么没这么大?
鱼鱼眼睛都亮了,喜不自胜问。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你能和我们一起睡,我和你爸爸高兴都来不及呢。”
鱼鱼笑弯了眼,害羞地掀开被子往里面钻。
“先别着急,头发干了再睡。”
“嗯嗯。”
林政南冲了凉回来,推开门看到母女俩相互依偎着正在聊天,一大一小的两张脸有些神似。
听到动静母女俩不约而同看来,黑白分明的大眼如出一辙。
他立在门口,心都化了。
“爸爸。”
闺女甜甜地喊这么一句,唇边还有梨涡。
季婉也笑道,“今晚鱼鱼和咱们一起睡。”
林政南眉目柔和,理了理衣袖踱步过来问。
“睡咱们三个会不会太挤了?”
季婉看了眼两米宽的床,“怎么会?再来俩人也睡得下。”
林政南颔首,“行,幸好当初床做得大,这会儿方便了。”
“等老二出生,睡咱们一家四口也成。”
鱼鱼眨了眨眼,把注意力挪到季婉的腹部,她小心翼翼靠过去问。
“妈妈这里有弟弟了吗?”
季婉笑了,“是呀。”
正因为老二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所以他们夫妻俩才要赶紧和闺女培养下感情。
本来小姑娘就是奶奶带大的,和他们没太多感情,这时候忽然有了老二,还是个吃奶的家伙,夫妻俩肯定会花大量时间照顾,这么一对比,小姑娘很容易有吃醋的小情绪。
“鱼鱼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小姑娘想了想,“都喜欢。”
季婉捏捏她的脸蛋,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小丫头怯生生的,靠在她怀里有点不敢乱动。
上辈子因为她对姐弟俩同样苛刻,俩人从小同仇敌忾,倒是亲近得很。
“你就这么笃定是儿子?”
林政南过来,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
抽出杯子里的红笔,果真批改起了作业。
季婉看到也没多说,斩钉截铁道。
“那当然,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不清楚么?”
林政南不以为然,他扭头看向季婉,沉吟片刻忽然语重心长来了句。
“季婉,只要是咱们的孩子,不管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他担心媳妇会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自己较劲,非要生个儿子不可。
尤其这个年代,例子比比皆是。
季婉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笑了笑点头。
“我知道,放心吧,和孩子开玩笑呢。”
开玩笑?
他已经从媳妇口中听到好几次了。
默默收回视线,他心下盘算,若这胎是儿子没什么好说的,要是个女儿,他得好好安抚媳妇,免得她钻牛角尖。
批改完作业扭头一看,母女俩搂着已经睡着了,睡颜都很恬静。
明天还要训练,他也起身拉了灯跟着躺上去。
面前是乖巧的女儿,越过小丫头毛茸茸的发顶,看向季婉那张白皙的脸。
夜下,月光如纱,她脸上的小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林政南心满意足,狭长的眼里盈着笑意,伸手给母女俩拉了拉被子,收回手之际,鬼使神差的,他粗粝的指尖缓缓朝着季婉的脸过去。
心跳如擂鼓,就在快要碰到她脸颊之际,季婉忽然砸吧了下嘴。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发出两声梦呓。
唰的一下,林政南飞快收回手。
还因为动作过猛,砰的一声撞在旁边的柱子上,疼得他眼角微抽。
“嘶。”
真疼。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好心情,认命地合上眼。
翌日,季婉是被淡淡的香味香醒的。
睁开眼,女儿还埋在她怀里睡得正甜。
担心把孩子吵醒,她轻轻地掀开被子准备起身,门口却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随即房门被推开,林政南从外面探头看进来。
衣袖高高挽起,手上还有些许水渍,见到季婉他有些意外。
“这么早就醒了?”
季婉看了眼外面麻麻亮的天色。
“不早了,起床号不是都吹过了?”
她说着又环顾四周,抽动着鼻子寻找香味的来源。
看向窗台,搪瓷缸里的芍药舒展着枝叶开得正盛。
“这……”
她眼皮一跳,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林政南顺势看去解释,“我在窗台下找到的,好像就是前两天我端进来那盆,也是奇怪,当时看着快枯萎了,发现的时候却开了花。”
听他语气只有稍许怀疑,季婉余光立马看过去,没发现他神色有什么异常,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哦了一声,她东拉西扯地赶紧帮着找理由。
“可能当时缺水吧,我昨天浇了点,又晒了些太阳,所以就开花了。更何况春天本来就是芍药开花的季节……”
她说得一本正经,林政南不信都不行。
“那就好好放着吧,这花挺香的。”
若有所思点头,他拉开门进去问。
“要不要再睡会儿?我早饭还没做好。”
季婉愣了下,才猛地想起林政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不用,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本来她都打算林政南要是拦着她,她必须得好好和他掰扯掰扯。
这人哪有一直躺着的,又不是坐月子,几天下来她屁股都要坐扁了。
哪料到林政南一句多话没有,甚至还大步上前帮着穿衣服,随后又扶着她穿好拖鞋,夫妻俩才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让鱼鱼多睡会儿,早饭做好再叫她。”
撂下这句,季婉伸了个腰,踱步往厨房去。
“做的什么早饭啊?”
林政南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看了眼灶台上排列整齐的食材,清清嗓子回。
“准备煮个面。”
季婉一眼看去,只有几棵青菜和几片肉。
也是,这年代大多数人都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家条件还算不错的,基本保持每天有肉。
不过那也是现在,曾经林政南过的却都是苦日子,哪怕会下厨,也都是些简单的饭菜保证能填饱肚子,即便如今手头宽裕了,也做不出什么花样。
他站在狭窄的厨房里,人高马大感觉都转不过身,余光瞥见媳妇正在视察他的厨艺,他面上绷着脸默不作声,心下却有点紧张。
“你要是不喜欢吃,我还可以做别的。”
“嫂子我送送你。”
她跟上两步后,余光瞟到桌上的那壶酒,赶紧拎上递过去。
“嫂子,你们把这个带走,来就来,拿这些做什么?”
刘云不肯,她带这过来就是赔礼的,家里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打点酒让林政南有个口福。
“这哪能带走?是老赵特意给政南打的,等他休息的时候做两个下酒菜尝尝。”
说着她推开季婉的手,领着刘小芹火速离开。
季婉怀着身孕也不敢追,想着既然是人家的好意,收下就是。
她站在门口目送姐妹俩进了对面的院子,才转身朝着林政南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两斤酒还是有些分量,担心累着媳妇,林政南起身接过来。
“既然是赵大哥特意给你打的,留着尝尝吧。”
林政南抽烟喝酒都会,但是没有瘾,领导给的他会给面子抽两口,战友给的他都不接。
更别谈季婉肚子里还有了孩子,他跟着看了眼,点点头。
“我放起来,偶尔喝两杯舒筋活血。”
眼看着他进了旁边的次卧,季婉点点头才又过去坐下。
鱼鱼乖巧地吃着糖,手里揉搓着糖纸,趴在沙发上撅着屁股不知道嘀咕什么。
季婉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林政南从屋里出来。
“水已经热了,要不你先去洗漱?”
“行。”
林政南立马动身给她拎水,满满的一桶热水拎到后院的淋浴间。
季婉也迅速地去收拾换洗的衣服,晾衣绳和衣柜里找半天,才找出两件宽松的秋衣。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饱满的白兔,才想起来这会儿可没什么内衣,大伙都是穿的肚兜,难怪她总觉得不得劲儿,走起路来面前总晃荡。
她记得上辈子怀老二的时候胖了一圈,连带着胸围罩杯都大了不少,尤其是生了后,不仅大涨得还疼,她得趁着有空做两件内衣,不然胸前吊着两个水袋,受不了。
正好作为聘礼的缝纫机放在次卧,待会儿她就过来忙活。
这么打算,她心情大好,拿上衣服和毛巾哼着曲儿出了门。
林政南正守在淋浴间门口,看她这么高兴也跟着弯了弯唇。
“天气有点冷,你洗快点,我就在门口等着,有什么事儿你喊我。”
“好。”
季婉从他跟前走过,进去后别上门,脱掉衣服舒舒服服洗澡。
林政南顺势坐在不远处的门槛上,他耳力极好,能听到里面哗哗啦啦的水声。
脑海里不合时宜浮现出季婉姣好的身材,他沉着脸噌的一下起身,心里默默啐了口。
他是不是魔怔了?
“爸爸。”
鱼鱼蹦蹦跳跳过来。
“爸爸,我也要洗澡。”
女儿过来了,林政南没再胡思乱想,把鱼鱼拉到怀里,轻轻顺着她的小辫。
“好,等妈妈洗完,我给你洗。”
季婉洗完澡,哐当一声把门打开,探出个脑袋把脚边的水桶递了出去。
“林政南,再拎点热水来,给咱们鱼鱼洗澡。”
林政南立马上前,“你先出来,我给她洗。”
季婉很想翻个白眼,鱼鱼都三岁了,洗什么?
以前婆婆在,都是婆婆在洗,现在婆婆走了,再怎么也轮不到林政南吧?
不是有她这个当妈的么?
“我洗,行了别墨迹,拎点水来。”
林政南乍一听,还以为媳妇生气了,没敢再坚持。
点点头上前,拿起水桶过去接水。
季婉打开门,朝鱼鱼招招手。
“宝贝快来,妈妈给你洗澡好不好?”
顺便再给闺女讲点简单的生理知识,虽然小姑娘可能不太明白,但必须让她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