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渊陆灵曦的女频言情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小说顾临渊陆灵曦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鸭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灵曦眼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直直的向他们母子刺来。面上骤然一惊,她一把将怀里的孩子推开,抬手准确地握住了顾临渊刺过来的剑。锋利的剑滑过她的手,顷刻间,血珠子顺着剑尖流淌下来,一滴滴染红了她身上的月白色衣衫。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住!顾临渊怒目瞧着陆灵曦那张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鄙夷地轻笑出声,“朕以为你不怕死!”陆灵曦的手心已然被剑割出了深深长长的口子,疼得她背脊上一层层冒着冷汗。“求……求皇上,准臣妾把话说完!”陆灵曦一点点松开手,血肉模糊的手已然粘在了剑上,她用力一扯,收回了手。鲜血淋漓的手颤抖着摸进广袖里,拿出了一枚金牌,扬起来示向顾临渊的方向。陆灵曦提着一口气,大声道,“这枚免死金牌,是当年皇上逼退匈奴入侵后,先皇赐予皇上的。当时...
面上骤然一惊,她一把将怀里的孩子推开,抬手准确地握住了顾临渊刺过来的剑。
锋利的剑滑过她的手,顷刻间,血珠子顺着剑尖流淌下来,一滴滴染红了她身上的月白色衣衫。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住!
顾临渊怒目瞧着陆灵曦那张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鄙夷地轻笑出声,“朕以为你不怕死!”
陆灵曦的手心已然被剑割出了深深长长的口子,疼得她背脊上一层层冒着冷汗。
“求……求皇上,准臣妾把话说完!”
陆灵曦一点点松开手,血肉模糊的手已然粘在了剑上,她用力一扯,收回了手。
鲜血淋漓的手颤抖着摸进广袖里,拿出了一枚金牌,扬起来示向顾临渊的方向。
陆灵曦提着一口气,大声道,“这枚免死金牌,是当年皇上逼退匈奴入侵后,先皇赐予皇上的。
当时,皇上当着先皇的面把金牌赠予了我。
臣妾只问一句,先皇这枚免死金牌,可否还有用?”
顾临渊凤眸一眯,“此免死金牌为先皇所赐,自是可用!”
陆灵曦惨白的唇终于牵起,“臣妾死不足惜!
只求皇上放过我的赐儿……臣妾自当以死谢罪!”
说完,便朝着剑锋直直的撞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顾临渊却又下意识的抽回了那把剑,他冷眼看着摔倒在地上的陆灵曦,眉头紧锁。
“杀了你,脏了朕的剑!”
说完,他撩开身上龙袍,重新坐上那高台之上,倪看着台下的陆灵曦,“来人,将废后陆灵曦关押入暴室,三日后,行斩首之刑!”
顾临渊说完这句话后,便生气的离开了大理寺,苏若怜从惊愕中反应开来,随后便快步跟了上去。
两日后。
幽暗的暴室里,陆灵曦颓然的坐在牢狱之中,而远处传来女子踱步的声音。
直到那双绣满飞凤的绣花鞋落入陆灵曦的眼眸中,她才抬头望去,看到了头戴凤冠的苏若怜。
此刻的苏若怜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可狰狞的神情之下犹如地狱的修罗,阴森骇人。
她轻步上前,弯下腰去,指尖点起陆灵曦的下巴,直直对上她的眼睛。
“陆灵曦,你知道吗?
人人都说你长了一副狐媚的眼睛,妖媚含情,还有你这张精致的面容,是天下哪个男人不想得到的,如今,皇上都已知道赐儿非他所出,还是舍不得杀掉你,你这勾人的手段果真是厉害!”
说完,却又敛去狰狞之色,换上满脸的笑意,她的指尖染了鲜红的蔻丹,轻轻在陆灵曦的面容上滑过,霎时间,鲜血便顺着她指尖流下。
“你说如果你没有了这幅倾城容貌,皇上他还会念着你么?
或是让你永远的消失在这人世?”
她的笑声飘荡在暴室之中。
“你……想怎么样?”
陆灵曦此刻已经虚弱的睁不开眼睛。
“想怎么样?”
苏若怜从袖中掏出一寸方盒,掰开陆灵曦的嘴巴,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中。
“这蛊虫可是好东西啊,当年你养了那么辛苦,喂了多少心头血,才救了皇上的命,可惜,皇上却不感激你,反而将我纳进宫中!
我抢了你的功劳你怨我,如今我便还给你。
不出半个时辰,这蛊虫便会吃掉你的心肝五脏,再吃掉你的脸,我倒想知道,这西蜀第一美人没有这娇容会是个什么模样!”
直到听见陆灵曦惨痛的叫声,她方才兴罢离去。
斩草要除根。
两天了,两天里顾临渊将自己关在养心殿内,不见一人。
小顺子跌跌撞撞跑进来禀报,“皇上,暴室走水了!”
此刻,他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心脏在忍不住的颤动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突然想起那废后陆灵曦便置身其中。
大火红了他的眼。
“皇上,里面已经全烧起来了,你进去会受伤的。”
苏若怜闻声赶来的时候,顾临渊正被宫人死死拉扯着。
她一把扑倒在他怀里,“皇上,不要!
您冲进去会没命的!”
她哭的不能自已,将顾临渊紧紧搂住,低下头的瞬间,泪光掩藏的眼角,却流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可顾临渊却像是魔怔了一般,听不见所有的话,他的眼睛里只有那座被熊熊烈火包裹住的暴室。
雷声像是疯狂的嘲笑,火势没有丝毫减弱,只在一瞬间,房梁已被烧断,整座暴室轰然倒塌……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谣传,具体真相如何,已经无从考究了,因为传说画中美人早已经在一年前,西蜀皇宫的那场大火中香消玉殒了。
西蜀国安插在东岳国的间谍还这样写道,五年内乱,已经惹得百姓民不聊生,皇帝尽管终日勤勉与国事,还是难以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东岳子民迅速拯救过来。
他放下书中的密信,指节发出的声音“咔嚓”作响。
郑潇楠,他早已对这个名字恨得牙痒痒。
他要报复,他幻想将一切愧疚怪罪于郑潇楠没有照顾好灵儿这件事上,只有在夜间方才能够浅眠上三四个时辰。
此时,正值西蜀民心所向之时,他却不顾满朝反对,一意孤行,亲自带兵,发兵东岳。
脆弱的东岳国如今根本不堪一击,西蜀士兵们杀红了眼,直直冲到了东岳国皇宫,正阳殿外。
三月时节,漫天飞絮飘荡在被残霞染红的天空中,顾临渊身穿一身金色铠甲正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望着眼前的大殿,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眯了眯双眼,手中所执的一把青玉剑垂在马腹旁,杀气萦绕的利剑之上,竟有血迹不断滴落在地。
东岳国内,早已无兵可征,无人可用。
正阳殿外一片尸横遍野,他此时就像个疯子,遣散了身后的众将士,企图等着郑潇楠从殿内走出,捧来传国玉玺跪在他面前,求他饶恕这一国无辜百姓。
正阳殿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两步,这声音好似阵阵空灵之音,回荡在殿内外。
让顾临渊没有想到的是,走出的那人不是想象中的东岳皇帝郑潇楠,却是一衣冠华美的女子,女子身穿似火红衣,手中还牵着一位可爱孩童。
她牵着孩子的手,一步步走向顾临渊。
不紧不慢的走着,她高举着头颅,踏步在正阳殿外的汉白玉石阶上。
而此刻的他已然楞在原地,那副倾国倾城的容颜与夜夜梦回的脸庞不谋而合,他只觉身下有血气上涌,急促迸发在喉间,却又仅仅是卡在喉间,让他吞吐不得,难受至极。
他不断揩去眼中氤氲水汽,试图清理那些挡住他视线的东西。
而女子仍是面无神色,朝着他一步步走来。
终于,她走到了他的面前,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眸里不带一丝波澜。
顾临渊不知道怎么了,他立在原地,脚上如坠千斤,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眸,直到那倾城女子走在面前,那副倾城容颜恍如隔世。
女子低头,跪倒在他面前,深深的拜了一拜。
而身边可爱的婴孩看着女子的动作,也学着跪了下来,但他的头却高高抬起,好奇的看着眼前满是泪水的男子,他鼓着嘴,他瞧不起这个满是胡渣的大叔,他想起娘亲曾经对他说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
“罪妇恳请皇上放过我东岳子民,民女愿结草衔环,永感圣上恩德!”
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耳熟,三年前,她也曾为了陆家这样求他,说的是同一番话,就连语气都是如此的相似。
女子的声音与记忆中的声音完全重合,他还是楞在原地。
顾临渊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跳的他脑袋生疼。
连郑潇楠如今也来求情,他们三人从小一同长大,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在他心底也不好受,更何况郑潇楠已经回国,如今的他贵为东岳太子,早已不是什么人微言轻的质子,他既发了话,顾临渊也不好断然拒绝驳了他的面子。
他皱了皱眉头,扶起身边的苏若怜。
“如此,便依贵妃所言,待大理寺提审之后,让他们死个明白!”
“谢皇上!”
苏若怜扮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顾临渊不想在这肮脏的地方在多待一刻,他牵起苏若怜的手,转身欲离开,此刻,却见郑潇楠一副怜惜的模样,看着跪在地上的陆灵曦,心中的不满越来越盛。
“东岳太子远道而来,朕还未设宴款待,请太子移步大殿,朕有要事商议!”
他特地将“移步”两字咬牙说出。
郑潇楠无奈,随之离去。
如今的陆灵曦早已成为顾临渊后宫之人,即使是废皇后,也是西蜀国的人,自己这样尴尬的地位,实在不好多说,只会越添越乱。
陆灵曦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尤其是帝后二人相依偎的模样,心中只觉绞痛异常。
他们曾经,也在彼此内心深处留下过痕迹,可如今,顾临渊的眼里却没有她。
她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当初留在太子身边的决定到底是否正确,如果当初陪着顾临渊流放的人是她,那如今她们大概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是她变了么?
不,是岁月磨平了他心中的痕迹,他们都变了。
没有往日的青梅竹马之情,只有当下深宫漫漫,让人不忍探究。
数日后,顾临渊御驾亲临大理寺,查探陆灵曦和侍卫私通一案。
大理寺少卿秦凤祥,颤颤巍巍的贵在御驾之前,小心翼翼的呈上一份卷宗,他的头深深的埋在双手之下,心中飘荡不定。
“微臣斗胆,奉旨查探废后私通一事,如今结果已出,还请皇上定夺……”顾临渊大手一挥,皱眉说道,“是何结果,直接禀报!”
“是……前废皇后陆灵曦与侍卫宋玉成早有私情,微臣还查到……”秦凤祥吞吞吐吐。
“查到何事?”
“微臣……微臣不敢说……朕命你说!”
顾临渊身下,广袖中的双手早已握成拳头。
“是……微臣还查到,大皇子……大皇子并非皇家血脉……”一袭明黄龙袍的顾临渊高高的坐在殿上,听完秦凤祥的话,接之而来的一声巨响,他面前的御案轰然坍塌。
台下忠臣纷纷跪在地上,将头埋的低低的,此刻龙颜大怒,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声。
陆灵曦被带进大理寺的时候,双手双脚仍然带着铁链,被侍卫推着跪倒在地时,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每一声都震得顾临渊耳膜一紧。
“皇上饶命,奴才也只是鬼迷心窍,奴才也不知道三年前那晚,娘娘将奴才传唤到凤藻宫,宫内一人都没有,后来娘娘就有了大皇子,若是奴才知道,臣是绝不敢去的……娘娘说欣赏奴才才将奴才送到皇上身边,娘娘还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宋玉成!”
陆灵曦拼命扯下嘴中的沙包,厉声打断宋玉成的话,本就孱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满脸难以置信和失望,“为什么要说谎,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为什么要陷害本宫!”
“对不住娘娘,我们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奴才什么都肯说,只求皇上网开一面……”宋玉成不敢去看陆灵曦,整张染满血污的脸死死的贴在大理石地面上。
陆灵曦的心,犹如万箭穿心!
好!
很好!
原来宋玉成才是对付她最狠的一把利刃。
顾临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从未松开。
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直暴。
那双始终落在陆灵曦身上的凌厉双眸,已然变成了冷厉的刀锋,恨不得将那个背叛他利用他的女人千刀万剐!
苏若怜嘴角一勾,“姐姐,皇上待你是极好的,你怎能如此的伤皇上的心,皇上对赐儿宠爱有加,你……你怎么对得起皇上啊!”
说完,眼神不忘看向身边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顾临渊。
“我没有!
单凭那奴才一言,怎可轻易定臣妾的罪!
临渊,临渊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赐儿,赐儿他怎会不是你的孩子……”陆灵曦匍匐着向前爬去,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住顾临渊的衣角,可无奈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差距那么悬殊。
“皇上!”
苏若怜起身,莲步盈盈,挪到顾临渊的身前,跪下行了大礼,“皇上,事关我西蜀皇子,皇室血统不可被疑!
臣妾以为,为了验证赐儿的清白,还是滴血验亲为妥!”
“不可以!”
陆灵曦断然拒绝,仓皇的面向顾临渊的方向,颤声道,“皇上,赐儿才刚满两岁,倘若知道自己是被父皇怀疑过血统的孩子,他日后长大了如何抬得起头啊……陆灵曦!
我看你是心虚!”
高位之上的顾临渊已然孤寂不上什么天子威严,刹那间暴喝出声。
“小顺子,去把大皇子给朕带来!”
“是!”
陆灵曦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
这里的一个个人,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想置她于死地!
一个个,这般绝狠,连个两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很快,大皇子顾延赐被嬷嬷带了过来。
向帝王行礼之后,赐儿快步奔向陆灵曦的身边,“母妃!
赐儿好久没见母妃了……”孩子稚嫩的童声响起,小手触了过来,陆灵曦连忙拿开他的小手,张开双臂紧紧将赐儿拥进怀里,心痛得难以呼吸。
顾临渊瞧着孩子小脸上的稚气,眉宇间滑上一抹不忍。
但,很快那不忍全都变成了残忍。
一想到自己养了三年,宠了三年的爱子极可能是一个奴才的孩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小顺子取了赐儿的指血滴入清水之后,又取了宋玉成的血,滴了进去。
须臾,那两滴本相隔甚远的血,竟一点点靠近,最后融在了一起!
“陆灵曦!”
顾临渊忽地起身,一阵风地走下去,来到陆灵曦的身边,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你有种!
竟敢让朕为你养野种!”
男人的双眸被震怒染红,除了愤怒,还有隐隐的羞耻。
“不!
不可能!”
陆灵曦满脸震惊,慌乱到不知所措。
赐儿是谁的孩子,她最清楚不过,又怎会和宋玉成的血液融为一体?
苏若怜妩媚的眸子里,滑过浓重的阴冷毒辣。
陆灵曦,你的死期终于到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反应过来,被卡住的喉咙里艰难地发出细蚊般的声音,“皇上明鉴,水,水一定有问题……赐儿,赐儿怎么会是那奴才的孩子!”
赐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哇”放声大哭,“母后,父皇,你放了母后……”盛怒的顾临渊手上一松,放开了陆灵曦,“再拿一碗清水来!”
“咳!”
陆灵曦大口喘气,在地上爬着去往孩子身边,“赐儿不怕,母妃没事……”很快,宫女又端上来一碗清水。
顾临渊亲自接过来,抬手狠狠一咬,便从食指上放出一滴血来滴进了碗中,小顺子连忙带着赐儿过去,又在孩子的手指上扎了一针。
两滴血融入水中,不仅没有靠近,竟还像排斥一般,相隔得越来越远!
“奸夫淫妇!”
顾临渊怒不可遏,“倏”地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一个用力,便甩了出去,“朕杀了你们这一家三口!”
只见那把剑疾速穿过大殿,直直地刺入了宋玉成的心脏处!
一剑穿心!
“噗……”宋玉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嘴角上却涌起一抹解脱的笑来,艰难地转身看向陆灵曦,“对……不起!”
刚说完,“噗通”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赐儿早已吓得小身子不住颤栗,趁小顺子错愕的时候,挣脱开他,跑过去扑进了陆灵曦的怀里,“母妃,赐儿怕……乖,赐儿,不怕,母妃在!”
陆灵曦用力将孩子护在怀里,浑身却止不住地颤栗。
顾临渊杀红了眼,疾步走过去,用力抽出身上的剑,残忍冷冽地对陆灵曦说,“贱妇!
朕让你先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
言落,手里的剑便向陆灵曦怀里的赐儿刺去!
阿碧死了。
她从郑潇楠口中知道了当年她假死的事实,虽然没有说的那么详细,可时至今日,她也猜到了。
那个帮助她一起从大火中逃出生天的宫女,却甘愿为她的平安自尽,代替成为她的尸骨。
御书房里,日夜摆放的那具白骨,是阿碧的。
每每想到这里,她便眼角干涩,忍不住闭上眼睛,“傻丫头,你究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当初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你为何偏要回来这吃人的地方……”她手指微微颤了颤,轻轻的抚摸着桌面,描画着小丫头的名字。
“皇后娘娘,您要找的人,奴婢给您找到了……”掌事嬷嬷领着一名宫女讪讪来到凤藻宫,她身边领着一位二八年华的姑娘,那姑娘眉眼间满是熟悉的气息。
她战战兢兢跪倒在她面前,被却陆灵曦从地上扶起。
“阿瑶参见皇后娘娘。”
不知所措的她还以为是昨天偷吃了皇后的贡品被发现,掌事嬷嬷找到她的时候她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对于皇后娘娘的召见,她“噗嗤”一声的哭了,宫里人都传,皇后娘娘十分有手段,是个狠角色,她一度以为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当她看见眼前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眉眼间竟是温柔,与坊间流传完全不同,她竟莫名的放松了下来。
“她就是阿碧姑娘的妹妹,阿瑶。”
嬷嬷讪笑着,向她介绍者面前的女孩儿。
“好孩子,你姐姐对本宫有恩,本宫却没能好好待她……以后,以后你就留在这凤藻宫内吧。”
阿瑶楞楞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灵曦,一双眸子里噙满了泪水。
许是想起了天人永隔的姐姐,许是对听见这个消息的惊喜。
她楞在原地,嬷嬷在身后推着她,她才反应过来,跪下谢恩。
……顾临渊总是夜夜留宿在凤藻宫内。
阿瑶只要见到水钟晃了两晃,就识趣得将忆儿和赐儿带走,对此,顾临渊对这个机灵的小宫女甚是满意。
他猴到陆灵曦身旁,无赖似的抓着她的胳膊不放。
“你怎么又来了?
你一来,就要害的我和我两个皇儿母子分离。”
对着眼前美人一双包了水的眸子,顾临渊忍不住附身在她唇畔一吻。
陆灵曦淡笑一声,推开身上的男子走下床去。
她转身的瞬间,眼底竟闪过了一丝愤恨的情绪。
东岳国的苏合香闻名于天下,她特地从东岳带来,每晚都要点上这么一只。
再次回到床畔上,却被他一下扑倒在床上。
她吃痛冷哼一声,引得顾临渊有些心疼。
这种疼痛,密密麻麻的。
就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着心脏。
“灵儿,我爱你,我想要你。”
陆灵曦没有回答,可下一刻,迎来了男人好像将她吞噬掉一般的吻。
她推搡了两下,却没有将顾临渊推动,,余光瞥向一旁的香炉,旋即闭上双眼,也任由他去了。
三年的等待,蚀骨的相思。
香炉里飘来袅袅熏烟,盘旋在凤藻宫上空,将满室浸没于浓香环绕之中。
顾临渊此刻恨不得埋在陆灵曦的身体里,永远也不离开。
他想两个人就这样一辈子结合在一起。
痛入骨髓的销魂,让两个人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顾临渊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埋没在她的侧颈,“灵儿,那些年,你该有多痛。”
身下的陆灵曦闻言一惊,低垂了眼眸。
她面色绯红,却没有言语,只是心中暗道,“再痛,也痛不过那些陆家惨死的冤魂……”她仿佛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冷宫,想起陆家上下十余口人被绞杀在小筑,那种痛,即使他给她所有的爱,包括西蜀的后位,却也是弥补不了的。
手指用力,在顾临渊背后抓出道道红痕,他更重的抽动了几下,直到怀中的女人软如一滩水般才罢手。
“灵儿,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痛!”
陆灵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着顾临渊展颜一笑,“是吗?”
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应,只是回了她一个似有似无的疑问。
按照陆灵曦的旨意,为了不惊动其他人,阿瑶连夜出宫带着陆琛回到了凤藻宫。
阴暗的殿内,随着宫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渗了进来,给这无尽的黑暗中带来一丝光明。
陆灵曦背对着来人,正倚在美人榻上翻着书。
“陆琛给大小姐请安了!”
闻言,执着书卷的手抖了抖,她默默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受苦了……”说不出再多的话,她的泪珠却像断了线一般掉落。
“陆琛不苦,是陆琛没用,救不了老爷他们,一个人独活于世上,实在是无颜面再见小姐了……”陆灵曦示意阿瑶将陆琛扶起。
“不怪你,顾临渊下定了决心要杀我陆家,我们怎么逃得过。”
她的眼神飘向远方,一双包水的眸子里有忿恨之色闪过。
听到这话,陆琛却再次跪倒在陆灵曦面前,惊得她望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大小姐您一直误会皇上了!”
他跪在地上,眼神却直视着榻上之人,“当年,是皇上命杨毅大人护送我们出城,午门外早已安排好了一批死囚替我们受过,让陆家远走高飞,远离朝堂那个是非之地,皇上才是当年救我们陆家的恩人啊!”
这句话就像个晴天霹雳,劈落在她心头,活生生将心脏劈成了半截。
“怎么会,不是顾临渊,原来不是他,那到底是谁!”
陆灵曦不淡然了,她的声音突然激动了起来。
恨了三年的人,现在突然告诉她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误会,顾临渊非但不是害死陆家的人,反而是对陆家有恩的人。
她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可她却做了什么,她竟然要下毒害他,妄想着给陆家偿命……脑海中又记起了那夜承欢与他身下,那句“我不怪你。”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陆琛假死过去,那杀手才作罢,朦胧间,我却听见他说去复皇后娘娘的命,杀了陆家的人是苏若怜,是苏若怜啊!”
她冷笑着,心里却是无比的憎恨着自己,她该想到的,她该想到的!
无论是和亲遇刺还是刚刚过去的苏合香事件,顾临渊都为了自己的安危,一而再,再而三的庇护自己,而苏若怜才应该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阴暗的大牢里,老鼠蟑螂的声音充斥在耳边,苏若怜抱着膝盖蜷缩在一卷草席之上。
暖春四月的天气在这丝毫见不到阳光的地方没有任何用处,她全身只着一件单衣,脚上的草鞋却也烂了好几个洞。
她喊了太久冤枉,刚开始狱卒们还会警告她别喊了,可久而久之,就连狱卒也不理会了,叫吧叫吧,叫累了她自己也喊不出声了。
她就这样低着头,木木的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老鼠蟑螂,被关了这么些天,早就习惯了这些狱友,也不似当初那般害怕,竟也能坦然处之。
直到看见眼前出现的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那华美的袍角,暗示了来人的地位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