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野霍烧不尽后续
野霍烧不尽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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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张

    男女主角分别是臧野王强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霍烧不尽后续》,由网络作家“丛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会议室里弥漫着浓烈的泡面香气,臧野一口咬掉一个卤蛋,脸部硬朗的轮廓被撑得鼓鼓的,他眼睛紧紧盯着大屏幕上的照片,脑海里自动构建出凶手杀人时的场景。他仔细回想着案发现场的细节,想从中发现更多的线索。就在他想得入神时,桌上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同时沈杰推门而入。“老大!”臧野伸出一只手,止住沈杰要说的话,“喂,你说。”手机那面的声音很大,沈杰听出是赵宇的声音。“老大,死者身份确定了,名叫冯树杰,41岁,是死者李慧兰的初中同学,据李慧兰的同事说,两人一周前才开始有来往,冯树杰有个老婆,叫吴丽珍,这段时间两人正在闹离婚,不过具体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慧兰,我现在正在去找吴丽珍的路上,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到局里。”臧野皱眉听着,单手从烟盒里倒出一根...

章节试读

会议室里弥漫着浓烈的泡面香气,臧野一口咬掉一个卤蛋,脸部硬朗的轮廓被撑得鼓鼓的,他眼睛紧紧盯着大屏幕上的照片,脑海里自动构建出凶手杀人时的场景。他仔细回想着案发现场的细节,想从中发现更多的线索。
就在他想得入神时,桌上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同时沈杰推门而入。
“老大!”
臧野伸出一只手,止住沈杰要说的话,“喂,你说。”
手机那面的声音很大,沈杰听出是赵宇的声音。
“老大,死者身份确定了,名叫冯树杰,41岁,是死者李慧兰的初中同学,据李慧兰的同事说,两人一周前才开始有来往,冯树杰有个老婆,叫吴丽珍,这段时间两人正在闹离婚,不过具体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慧兰,我现在正在去找吴丽珍的路上,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到局里。”
臧野皱眉听着,单手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沈杰很有眼力见地帮他点着,“好,我知道了,尽快把人带回来。”
“你什么事?”
“老大,那个曹素芬要回家,她把所有事都推到了付勇身上,现在正闹着呢,咋办?要不先让她回去?”
“不许回!”臧野横眉冷目,“她说没参与就没参与啊,你告诉她,警方怀疑她涉嫌贩毒,必须给我在局里老实待着,还敢提回家,不一定是要回去干什么呢!”
“那,那她要是投诉咱们怎么办?咱也没证据啊现在?”沈杰有些担心。
“会有的,”臧野眯着眼盯着大屏幕,半晌才说:“没事,还没到24小时呢,你先稳住她。”
“好。”沈杰点头,就要往出走。
“等一下,那个女法医呢?”臧野盯着屏幕上邵晓宇的尸体,头都没回地叫住沈杰。
“额,应该在解剖室解剖昨天拉回来的尸体。”
臧野将屏幕关上,对沈杰说:“行,我去趟法医中心,你等赵宇回来,跟被害人家属好好沟通一下,该问什么你应该知道。”
“明白!”
臧野心事重重进了法医中心的大楼,进解剖室之前,他特意找小刘要了两个口罩,没想到里面的情况比想象得要好很多,并没有什么刺鼻的味道。
靠近门边的解剖台上躺着一具尸体,正是臧野刚才产生疑问的源头——邵晓宇。
“才开始?”
霍青原本正背对着门口整理解剖器械,她听到了开门声,以为来的是刘致远,就没回头,直到听见臧野的声音,她才转过身。
“你怎么来了?”她问的有些生硬。
“有事问你。”臧野直接道。
霍青微微挑了下眉毛,臧野敏锐地读懂了她的想法,于是解释道:“我想再看看邵晓宇的尸体,也有些问题想请教你,就没打电话。”
很客气的语气,霍青知道他是故意的,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勉强点了下头,指着解剖台,“那个就是,你是现在看,还是我先开刀。”
臧野难得有些犹豫,他看着邵晓宇的尸体,琢磨了好一会才说:“如果我想知道凶手下刀的顺序,会不会有些异想天开?”
霍青没出声,而是用带了手套的手,仔细查看了邵晓宇尸体上的几处刀伤。
“你有什么想法?”她问。
臧野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就想掏烟,结果正好撞见霍青冷淡的眼神,这才想起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盘,最后只能悻悻放下了手。
“痕迹鉴定中心说凶手年纪大约在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之间,身高180公分左右,体重大约八十五公斤,我在想,这个推断本身是允许有误差的,邵晓宇今年十八周岁,如果凶手跟他同龄的话,或者稍大一点,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晚间,市局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即使开着窗,屋内仍被一帮老烟枪弄得烟雾缭绕。
实习法医小刘第一次参加这种案情分析会,他不会抽烟,眼睛被熏得通红,但丝毫不敢吭声。
至于霍青,不知道是被臧野气到了,还是怎么的,只打发了两个徒弟来。
臧野虽平时看着好说话,但局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平常办案时对下面的人有多严格,可眼下霍青缺席,他竟罕见地连问都没问。
“你说老大是不是看上那个新来的法医了?”郑飞跟挤在一起的同事咬耳朵。
“能吗?虽说她长得不错,但老大不是对女的有阴影么,难不成他好了?”
“什么阴影,你一个搞刑侦的,竟然连这种鬼话都信?”
“怎么不信,要是我也被处了十一年的对象带绿帽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女的。”
“切,美的你,说的自己跟香饽饽似的,还不是处男一个。”
“靠,大飞,找死啊你!”
“好了,人齐了,”臧野用夹烟的左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我先说一句啊,老宋出差了,他特意叮嘱,这个案子凶手连杀三人,作案手法残暴,一定要尽早侦破,尤其是经过媒体的发酵,已经对周围居民以及全市人民都造成了很大的恐慌,上级也给出了指示,让我们在三天内,务必将案子破了,怎么样,不难吧。”
“啊?”
臧野话音一落,会议室立马沸反盈天。
“三天?老大,咱们到现在都连邵桂生都没找到,更别说还有个死者连身份都确定不了,三天时间,神仙也做不到啊!”
“可不是,尤其那附近连个监控都没有,来来往往都过了什么人,一点眉目都没有。”
“而且,这个作案人明显有些反侦察意识,凶案现场连枚指纹都没提取到,就算知道是熟人作案,那也不好搞啊!”
“哪里不好搞,”臧野将屏幕上的照片放大,“这不挺清晰的么,熟人作案,连凶器都不用咱们找,作案动机也明显,就是为财,只要将这家人的社会关系排查完,将可疑的都弄回来审一审,不就清楚了。”
“为财?”郑飞明显不赞同,“连邻居都知道他家穷得叮当响,何况是熟人了,谁会把主意打到这样一家人身上啊?老大你说,会不会是情杀啊,没准凶手就是故意弄出些痕迹,来扰乱咱们的侦查方向呢。”
“你觉得凶手把李慧兰裤子脱了,就是情杀?”臧野皱眉抽了一大口烟,将烟头使劲摁在烟灰缸里,抬头问道:“还有人跟郑飞想法一样吗?”
屋里陆陆续续有几个人举起了手。
“一群木头疙瘩。”臧野一脸恨铁不成钢。
“看好了,”臧野将李慧兰尸体照片放大,“之前那个女法医说的你们都知道吧,凶手是专门挑黑天只有俩孩子在家时来的,这个很明显。我就问一个问题,如果是为情,那他干嘛不直接挑李慧兰自己在家的时候?”
“而且看这里,凶手用水果刀直接扎到了李慧兰左胸上,这种行为明显是冲着要命去的,情杀的案子你们不是没见过,十个里有九个都是虐杀致死的,哪有这么干脆就要了人命的?”
“凶手这么着急要李慧兰的命,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对李慧兰意图不轨时,正巧这位身份不明的男子闯了进来,从现场的脚印也可以看出,不明男子周围的脚印明显更凌乱一些,说明他对有外人闯入这件事,事先也是没预料到的,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就地取材,后来改用了菜刀。”
“原来如此,”小刘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臧队,你也太厉害了!”
“呵呵......”
几个老刑警毫无公德心地笑出声。
虽然他们早已对自家队长这种变态的洞察力见怪不怪,但每次见到新人在一旁大惊小怪,他们都会忍不住给予嘲笑。

“也可以这么说,”郑飞点点头,“要不是他俩,姓邵的一家也不至于都被杀,还有那个冯树杰,死的最冤了,不过也不冤,臧队说,冯树杰闹离婚,十有八九也是想参与进来。”
“对,我也赞成队长的说法,他说像冯树杰这个年纪的男人,如果真想出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找比自己年轻的,李慧兰长相普通,年纪跟他相仿,他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人,铁了心要离婚,这很反常,所以他大概率是为了钱,或者是为了挣钱的歪路子,这样就说通了,不过可惜的是,邵桂生一家都被人害死了,真相到底是什么,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不对啊?”刘致远听得很认真,立马发现了疑点,“邵桂生是意外死亡,不是别人害的吧,我看过他的尸检报告啊!”
“no,no,no,”沈杰摇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神奇的队长大人,也不知道他那个脑回路是咋长的,光从韩猛那听说了一句货的品质忽高忽低,就联想到邵桂生可能是试货时试死的,后来再审付勇时,果然就印证了他的推测,付勇那天给了邵桂生一批货让他试,但他自己不知道纯度很高,就让邵桂生按照之前的量来,结果就把人吸死了,哎......真是......”沈杰忍不住感叹。
会议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霍青被刑警队人手一支烟熏得脑袋疼,她起身站起来,说:“我去趟洗手间。”
她沿着走廊往里走,本想去窗边透透风,结果却听见走廊尽头传出的争执声。
“......我不管,我不能让这种带着目的的人,留在我的队伍里!”
是臧野的声音。
另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接着响起,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臧野,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人的去留,你说了不算,做好你的工作,不要给我出幺蛾子,知道么?”
“宋局!”臧野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霍青来市局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只不过竟然是因为自己的事,她苦笑着摇摇头,准备往回走。
然而下一秒门就被大力推开,臧野裹挟着满腔怒气大步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霍青,他黑着脸走到她面前,咬牙切齿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你走定了!”。
一辆警用SUV孤独地奔驰在浓墨似的夜里,车内气氛前所未有的死寂。
坐在副驾驶的臧野黑着脸,每次开口说话都不超过十个字,唬得旁边开车的沈杰连大气都不敢喘。
后座的郑飞和赵宇都尽量远离霍青坐着,都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卷入这俩人莫名其妙的对峙中。
虽然从很久以前,市局就流传着臧队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的传说,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一句玩笑话。
除去办案的时候,臧野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平时见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即使是新来的实习警跟他开玩笑,他也能乐呵呵跟人侃半天,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跟工作没有关系。
只要涉及到工作,无论是朋友,亲戚,甚至是家人,在他那里,都要向后排。
至于同事和领导,在他的眼中只有职能区别。为了侦破案件,他可以几天几夜只休息几个小时,为了寻找隐匿的线索,他可以一遍一遍不胜其烦地复勘凶案现场,高破案率的背后,是他与无数侦查人员的执着与心血,现实世界里没有无缘无故的奇迹,有的只是一些脚踏实地做事,愿意用生命守护光明与信仰的人。

韩猛还是低着头,半晌才低低地说:“他不是我朋友,他阴老子,他故意撺掇我吸毒,还试图控制我帮他拉拢人,说好了我给他找人,他给我钱和货,倒头来他却反悔。我知道他妈把钱和货都藏在他那,我原本只是想吓唬他,只要他都交出来,我不会伤害他,但他竟然威胁我,说要断了给我的货,我一时激动,就捅了他,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出那么多血,他妹妹被吓哭了,我让她别哭,她不听我的,我就把她掐死了,我原本想直接逃走,但她妈竟然提前从邻居家回来了,我只能躲在门侧,等她进门后直接按住她,她力气很大,我想制服她,我把她拖到床上,用刀直接捅了她。”
“为什么要拖到床上?”臧野眼睛微眯,平静地问道。
“还能为什么?我要报复她!”韩猛突然激动起来,他咬着牙,“都是她,是她指使的,肯定是她!她瞧不起我,她笑话我胖,笑话我留级,说我哪里都比不上邵晓宇,只配给她儿子跑腿当跟班!呵呵......我杀了她,我不后悔。”
“那冯树杰呢?你跟他也有过节?”臧野又问。
“谁?”韩猛表情里多了一丝疑惑,“冯树杰是谁?”
“那个男人,被你用菜刀砍死的。”郑飞咬着牙提醒道。
“哦,他啊,”韩猛耸了下肩,“我不认识他,第一次见他,算他倒霉吧,非得那时候上门来,他看见我杀人了,我只能杀了他。”
“那是一条人命!你就这么把他杀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有家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你用这么随便的态度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你凭什么?!”郑飞气得忍不住拍桌子站起来,被臧野拉住。
韩猛被他激动的样子吓一跳,整个人往座位里缩了缩,他再次低下头,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杀人了。”
“我TM!”郑飞被他无所谓的态度彻底点着。
臧野皱眉将人拎了出去,“把沈杰叫来,你给我去办公室冷静一会儿,”
郑飞气呼呼转身就走。
沈杰要比郑飞稳重得多,他跟臧野是审讯室里的老搭档了,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做什么。
臧野被郑飞打断思路,黑着脸喝了一大口冷掉的茶,才重新开口,循循善诱道:“你连李慧兰把钱和du品藏哪都知道,那你肯定也知道她在哪拿的货吧。”
韩猛想了想,摇摇头,“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不清楚,但我听邵晓宇跟他妈说话时提到过几次,他管那个人好像叫‘曹姨’......”
“什么?”臧野跟沈杰对视一眼,两人都反应过来,这个‘曹姨’可能指的是谁。
“还有呢?”臧野压下心中的震惊,语气平静地问道。
“额......”韩猛丝毫没感觉到自己正在向警方提供一条重要线索,语气甚至有些随意跟轻松,“不过这个人给的货品质忽高忽低,李慧兰说是他们手艺不行,还吹牛X说,要是让她来,保准供货的档次能再高一个台阶......”。
“我靠,怪不得付勇绕了半天都说不出上家是谁,原来他跟他老婆就是上家,这孙子估计也知道,要是真把制毒的事交代了,这辈子可能就在监狱里终老了。”
“还终老,”郑飞怒道:“便宜死他了,赵宇刚才打电话说,光他们家后院地下室里,就搜出将近一公斤的成品,再加上别的,够判他俩死刑了!”
霍青带着刘致远就坐在郑飞对面,他俩原本被叫来参加案情总结会,结果人刚凑齐,臧野就被出差提前回来的局长叫走了。
这帮人虽又累又困,但破案后的激动还留有余韵,眼看着自家老大不在,一个个都活泛了,忍不住凑在一起讨论起来。
刘致远虽也是全程参与人员,但却是这里对案子了解最少的。
他用余光瞄了一眼霍青,看她没什么反应,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打听起来,“那......飞哥,所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付勇和曹素芬夫妻俩呗?”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邵桂生的老婆孩子,就在前天晚上,都被人杀害了。”
“不,不是我,”付勇连忙摆手,“我前天晚上一直在工地监工,很多人都能给我作证的,我可没杀人!”
“我说是你了么?”臧野一哂,“你知道是谁报的案吗?我猜你也不知道,就是你老婆,她昨天下午去找李慧兰要钱,她说是你让的,是吗?”
一旁记录的沈杰躲在屏幕后,偷着瞟了一眼自家队长,他很确定,曹素芬笔录上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我......”付勇惊疑地抬起头。
“付勇,你还不明白吗?从一开始,我就在给你机会,我希望你能主动坦白,而不是我拿出一些证据,你就吐一点,你要是这个态度,说实话,我可帮不了你。”臧野吹了吹保温杯里的茶叶,平静地说道。
从沈杰的角度,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付勇纠结挣扎的侧脸,以及他因为太过紧张激动而汗湿的额发。而他身旁的臧野,好像是突然发现了市局十块钱一大袋的茉莉花茶滋味非凡,正专注地低头品鉴着。
“我,我说!”付勇大口喘着气,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
“哦?”臧野从容不迫喝了一口茶,又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我希望这回不是废话,不瞒你,我真困得不行了。”
付勇咬了咬牙,最终说道:“是,邵桂生的du品是从我这拿的,他说他老婆那有钱,是给孩子准备上大学的,说如果我不信,可以让我老婆去要,反正他现在在我手底下干活,实在不行,他再多干两天,警官,我真不知道他会把自己弄死,早知道我就不给他了......我昨天真是吓坏了......我害怕你们发现他是吸毒死的,就想着往他嘴里灌一些酒,装成喝酒喝的,但是根本灌不进去,就只能都倒在他的床上和身上......我错了,我真错了......”
臧野抬手止住他的“忏悔”,鼓励道:“不错,还没笨到家,既然都交代了,那把从哪拿的货,怎么拿到的,也都一起交代了吧。”
听到臧野的问题,付勇原本假装抹眼泪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他眼皮微微向下,眼珠微微闪动了几下,尽管幅度都很小,但还是被对面一直在关注他的臧野捕捉到了。
臧野眉头微蹙,直觉付勇接下来可能又要瞎编,而付勇也果然没辜负他的猜测,开始了跟他们漫长地打太极时间。
审讯室里没有窗户,但酸胀的眼睛和疲惫的身体都在提醒臧野,新的一天已经彻底拉开了帷幕。
他伸手从兜里摸出烟盒,长舒了一口气,示意沈杰一起出去歇会儿,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精神萎靡的付勇,发现他也在偷偷打量他,臧野若有所思收回视线,才推门而出。
郑飞精准地在楼道间堵住自家队长和沈杰,他手里也夹着刚点着的烟,脸上除了疲惫还有一丝得意。
“老大,得亏你把付勇诈出来了,要不曹素芬死都不改口,奇了怪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的。”
“哼哼,”臧野摆手示意他少拍马屁,皱眉吐出一大口烟,才说:“赵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吧,一会儿你打电话问问他,好不好弄,不行再派两组人过去,今天上午九点之前,我要在群里看到那个不明身份死者的资料。”
“是!”
郑飞走后,沈杰小心翼翼觑着顶头上司的脸色,小声问道:“怎么了,老大,你是担心付勇不肯交代他的上家吗?”
臧野摇摇头,“我就是奇怪,审到这份儿上,以付勇的前科,肯定知道没什么好瞒的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他随便交代出个小喽啰顶罪,咱们也没辙,可你看他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儿,好像......生怕说错话,露出更大的马脚似的......”
“呃......”沈杰挠挠头,“有么?我感觉他倒是像被吓着了。”
“或许吧,”臧野也不确定,“没准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