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前文+后续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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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揽月魏绾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心软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房间,江揽月坐在镜前散落一头青丝。她心中的猜测已确定大半,那位“颜公子”应就是目前正居帝位的暴君。这些时日,她时常思考如何摆脱前世任人宰割的命运。今日寒山寺之行,再度见到沈佳雪,见她端的贵女姿态,随手摘下千金难求的绿菊当簪花,却无人敢与之作对。说心里不慌定是假的。在家世上她永远比不过,只要梁国公府在一日,沈佳雪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贵女,她依旧是个任由她拿捏的蝼蚁。因魏迟刻意引起沈佳雪对她的嫉恨,再想藏起来苟着,只怕会死的更惨,倒不如另辟新径,给自己寻个大靠山。江揽月确定自己接下来的目标,精神瞬时放松,渐渐进入梦乡。隔壁屋,君尧见庄子上的人都已入睡,悄无声息地走到角落,顷刻间有人翻墙进来。“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君尧食指放在嘴边,...

章节试读

回到房间,江揽月坐在镜前散落一头青丝。
她心中的猜测已确定大半,那位“颜公子”应就是目前正居帝位的暴君。
这些时日,她时常思考如何摆脱前世任人宰割的命运。
今日寒山寺之行,再度见到沈佳雪,见她端的贵女姿态,随手摘下千金难求的绿菊当簪花,却无人敢与之作对。
说心里不慌定是假的。
在家世上她永远比不过,只要梁国公府在一日,沈佳雪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贵女,她依旧是个任由她拿捏的蝼蚁。
因魏迟刻意引起沈佳雪对她的嫉恨,再想藏起来苟着,只怕会死的更惨,倒不如另辟新径,给自己寻个大靠山。
江揽月确定自己接下来的目标,精神瞬时放松,渐渐进入梦乡。
隔壁屋,君尧见庄子上的人都已入睡,悄无声息地走到角落,顷刻间有人翻墙进来。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君尧食指放在嘴边,轻声道:“小声点,事情查的如何?”
那人犹豫片刻,便将自己查到的消息如实告知。
“…此事与太后也有关系,陛下我们还要继续追查吗?”
君尧眸中划过一丝冷冽,淡漠道:“查!”
太后真是好样的,看来是他给的自由太过,让她忘记自己是谁了。
侍卫长想了想,将魏迟与梁国公的谈话一并告知,君尧神情淡淡,并未对此有何指示。
“近两日朕要隐居此地疗伤,你们的人盯好各处动静,若有异常再来寻我。”
“臣谨遵圣意!”
侍卫长又像一阵风,顷刻消失在原地,君尧看向院子一眼,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
翌日。
皇帝宣布停朝会两日,众人心思各异。
魏迟看过沈佳雪后,便准备来找江揽月,路过城门时,见到兵马司的人,蓦然记起母亲和妹妹尚在狱中。
他一拍脑门,只得暂且放弃出城计划,转身去兵马司。
在被人甩脸色前,魏迟已搬出梁国公府信物,一阵软硬兼施下,兵马司的人终于放刑。
当看到两道鲜血淋漓的邋遢乞丐,魏迟险些不敢认:“母…母亲?绾绾?”
魏母忍着屁股刺痛,不顾形象的抱住魏迟哭诉:“呜呜呜......我的儿啊!你可算来救我们了,你可知我和你妹妹差点被人打死了。”
三言两语间,魏迟才知晓他娘和妹妹在兵马司的近况。
原是两人被判八十仗刑,因耐不住疼,挨了两下板子便晕厥,因此只能将她们押了几天,每天仗五下,以此慢慢累积够仗刑。
“简直欺人太甚!娘!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魏迟怒不可遏,气愤到眼白充血。
想起这四日的苦楚,魏母的手都在颤抖,再无之前嚣张的样,精神气也少了,整个人恹恹的。
魏绾儿更不用说,自出来后便沉默寡言,显得死气沉沉。
见到活泼明媚的小妹变成这幅模样,魏迟杀人的心升起,前世他魏迟何时遭过此等侮辱。
兵马司他记下了,孟御史他也记下了,待来日他东山再起,定要这些人碎尸万段。
“娘,小妹,我先带你们回去。”
魏母眼眶中泡着泪,拉着魏绾儿立即离开兵马司,这样的鬼地方她再也不愿进来。
挨板子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若是迟儿再晚两日救她,怕魏府就该为她准备丧礼了。
三人离开兵马司不久,钱掌柜悄然从角落退下,这件事得赶紧告知小姐。
庄子上,江揽月亲手磨花瓣,用作香料中,旁边还有几味药材。
君尧缓步走来,随手捡起一块放在鼻尖嗅了嗅,问道:“夫人是给我配药吗?”
这院里除了他这个病患,也无其他人,君尧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为了他。
且昨日她处理伤口动作娴熟,应学过医术才对。
江揽月脸上笑盈盈,心里白眼翻起,脸真大!
“颜公子说笑了,我不会医术,这些都是制作熏衣香料的,公子的药,我的丫鬟已经在熬。”
闻言君尧略显遗憾,坐在她身边当陪看,时不时地问一嘴,江揽月耐心十足的讲解,气氛格外和谐。
躲在角落的李婶子砸吧一声,脸上带着愁容:“不知哪里来的狐媚公子,夫人才出狼窝,可不能再入虎穴,我得盯紧点,莫让他哄骗夫人。”
君尧余光扫过角落,嘴角划过一抹冷意,他看起来那么如饥似渴吗?
这时忠伯过来,见着李婶子躲在角落,问了原因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人骂走。
然后才缓步到江揽月面前,轻声提醒道:“夫人,钱掌柜来了。”
江揽月抬眸略带疑惑,道:“你让他进屋稍候,我洗过手便去见他。”
忠伯哎了声便离开,江揽月面向君尧盈盈福身,君尧嘴角含笑道。
“夫人不必顾虑我,你有事先去忙,我在这里等你。”
这句话本是寻常,可从君尧嘴里说出,总感觉带了丝暧昧气息。
江揽月双颊绯红,又不好直言,转身离开此地,从背后看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见此幕,君尧闷笑一声,低声呢喃道:“竟不知你性格这般单纯,说句话都要脸红。”
他在暗自窃喜,却不知江揽月转过身后便冷了脸,脸上那还有半分羞怯?
到了前院见到钱掌柜,简单几句,江揽月便知兵马司前的事。
江揽月对此并不担忧,能让她们吃几个板子已是极好。
“钱叔不必担忧,目前紧要之事便是向魏迟同窗讨债,再适当散播谣言,说是我被他逼迫,已无粮食度日,还请他们尽快返还。”
钱掌柜笑呵呵点头:“小姐放心,这事小的已经在办,那些学子正在满书院找人借钱呢。”
“嗯。”江揽月忽然想起一事,道:“香料铺子暂且别声张,等再过俩月再谈。”
此举自然是让学子更相信她生活窘迫的真实性,再就是寒山寺之行,因整蛊沈佳雪,她的熏衣香料招牌尚未打出。
现今甚少有人熏衣,没有贵女带头引领潮流,效果会大打折扣。
两人又闲聊几句,江揽月便让钱掌柜下去见如意。

魏绾儿眉头微蹙,不耐地嗯了声:“可不是嘛!我娘为这事气病了几回,都怪我前嫂子,和离了也不安分,胡乱在外造谣。”
李香兰杏眸微闪,眼底笑意涌动,心里满是魏迟风姿绰约的身影。
她自第一次见到魏迟,便心里有他,可惜他早已娶妻,未曾想魏迟会与江揽月和离。
莫非老天可怜,赐他们一段姻缘?
李香兰双颊绯红,想入非非,连魏绾儿叫她都没听见。
“香兰你怎么脸这般红?”魏绾儿皱眉道。
“啊?没!”李香兰垂眸,轻笑摇头,后半试探半疑惑问道:“那谣言说魏哥哥被京城贵女看中的事…?”
“呲…这你也信?都是我前嫂子造谣的!”
魏绾儿眼眸一翻,此事她问过娘,连娘都不知,肯定是假的。
李香兰松了口气,顿时眉开眼笑:“原来如此,没想到江氏看着那般温柔的女子,竟会恶意重伤魏哥哥,幸好魏哥哥看清她的真面目休弃了她!”
“近日京城新开了两家首饰铺,听说里面的首饰都是从海外带回来的,绾儿咱们去逛逛可好?”
李香兰期待地望着魏绾儿,等过去后,她好话捧着魏绾儿,买首饰的银钱便不用她自个出了。
魏绾儿已有一段时日未曾出门,心中也开始期待。
两人手拉着手去了新铺子,一路买得欢快,李香兰笑得更欢了。
待付账之时,魏绾儿一如以前,全部记在魏家账上,掌柜的自会上门结账。
京城某处高档酒楼包间内。
魏迟一扫往日阴霾,春风得意的享受恪亲王世子幕僚的恭维。
昨日他为世子献计,得了京城首富独女芳心,世子再也不必为银两发愁。
他也因此获得世子信任,成为他手里最重要的牌。
“子固,你来世子身边不过几日,便深得世子信任,未来可期啊!来日您入内阁,咱们可都要倚仗你。”
“以子固的本事,将来拿下首辅之位,不过挥挥手的事,咱们只要跟在他后面捡芝麻,也够风光一生了。”
众人的吹捧,魏迟阴沉的脸色得到和缓,这段时间他受流言蜚语困扰,好不容易靠着世子入翰林院,同僚总是异样看他。
平日里有意无意孤立他,一丝面子都不给,皆因他身后无背景。
好在近日梁国公替他说话,处境因此变好,又被众人吹捧,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站在高处的情景。
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说话也轻松随意起来。
“这有何难?等我入了内阁,在场的诸位我自不会忘。”
沉浸在美好梦境中的魏迟,并未察觉到在场之人嘲讽的眼神,反而大方喊道。
“今日我来买单,诸位喝好、吃好!”
彼时的魏迟结交的朋友,皆是与他同样出身的寒门子弟,家里有点余钱却不多。
秉持着宰他一顿的想法,基本什么贵的,便点什么,有的点了姑娘留宿…
待到深夜,他迷迷糊糊被酒楼杂役推搡:“魏编修醒醒,您一共消费一千两......”
魏迟皱眉不满推开杂役,愤怒吼道:“催什么?本官会缺你银钱?别说一千两,一万两都给得出!”
“去!找我家夫人给你便是!”
话音落,魏迟醉晕过去......
杂役无奈叹气,将此事禀报大掌柜。
大掌柜熟练地写下欠条,强行让魏迟摁手印,然后派杂役送魏迟归家。
今夜出宫消遣的君尧,淡漠地欣赏歌舞,隔壁的大戏,他一字不曾落下。
“恪亲王世子?魏迟?真有意思。”
君尧嘴角含着嗜血的笑意,双眸满是兴奋与期待,他已迫不及待看这出好戏。
黎明降临,新的一日到了。
庄子上佃户们忙着秋收,江揽月坐在凉亭中喝茶,桌子上是制香的材料。
寒山寺后山有一片罕见的绿菊,每年这个时候,京城贵女们都会进寺赏菊。
今年寒山寺开放赏菊日,便在五日后。
江揽月名下最赚钱的铺子便是女子熏衣的香料,她有意趁着此次赏菊日,打开京城贵女市场。
“夫人,您的手真巧,这香料我闻着比真花还香呢。”珊瑚捧着千金月令熏衣香满脸陶醉。
江揽月好笑的摇头:“你喜欢便拿去熏衣裳,过几日我带你出门游玩。”
珊瑚欢喜地离开,江揽月笑容渐淡,前世沈佳雪便是在此次赏菊日,与魏迟上演一出才子佳人,两人顺利得太后赐婚。
这次她要将两人名声搞臭,让他们人人喊打!
彼时,魏府外聚集大量讨债的掌柜,魏府管家大惊,自夫人和离后,魏府的账便交给了魏母。
事情发生时,他便来了慈院,魏母被喧闹声音吵醒,不耐问道:“发生何事?怎地这般吵闹?”
她额头又开始叫嚣起来,头痛欲裂,脾气暴躁骂了一句。
伺候的婆子忙上前说明情况,魏母震惊,忙唤管家进来。
“你将事情原委说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们家突然欠下巨额债务?”
管家暗苦,解释了一遍,魏母差点又晕了,好在婆子眼疾手快,摁了她人中。
魏母大口喘粗气,顿足捶胸哭吼:“哎呦喂!我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这般对我!一千两银子啊!怎么不劈死我?”
以前她不过是街头买豆腐的,辛苦养大两个儿女,后来即便日子好过,她也舍不得花钱。
一千两银子搁在以前,便是将他们全家卖了也不值!
这么多的银子,打死她都不给!
“不给!将他们全部打出去!”
管家有心相劝,魏府名声好不容易转好,若将人赶出去,他们又将陷入舆论风波。
“老夫人,要不等家主醒来再说?”
魏母的心在滴血,想起魏迟的反复交代,她也不敢贸然赶人。
王婆子眼珠子一转,心里记恨江揽月喂她后溲的事,进言道。
“老夫人您忘了吗?江氏带走魏家的东西,正在庄子上过好日子呢,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还不是任由您拿捏?”
“不如趁着外面那些人讨债,您去庄子上将自家东西全部拿回来?”

惜月楼,顾名思义。
这个院名是魏迟亲笔所写,取珍惜揽月之意,如今再看皆是讽刺。
江揽月心头一抽,再看不下去,两人的情意已在前世磨尽,今生她要为自己而活。
中秋当晚,月明星稀。
京城外人声鼎沸,魏府噤若寒蝉,魏迟一如前世未归,魏府仅有江揽月、魏母、魏绾儿以及外室所出记在江揽月名下的庶子魏栩安。
两岁的魏栩安觉多,饿了才醒来,闹着要喝羊奶,乳母找上江揽月。
前世魏栩安自襁褓时,皆是江揽月亲力亲为,后来即便她与魏迟闹僵,私底下仍在照顾他。
可是倾心照顾,换来的却是那小白眼狼为讨好沈佳雪,对她重拳出击。
俯视底下的乳母,江揽月眼底冰冷一片,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
“他要喝羊奶你告诉我作甚?难不成还想我亲自给他煮?怎么每个月给你们的月银是让你们当主子不成?”
乳母身子抖了抖,今日夫人莫不是吃了炸药,平日里她不是最稀罕小少爷吗?
无辜地骂,乳母不由心里怨起江揽月,打定主意去老夫人院子告状。
江揽月将乳母神情看在眼里,暗骂自己前世真的被猪油蒙了心,连个下人都能骑在她头上。
“滚出去!”
慈院内。
终于清醒过来的魏母,听着乳母添油加醋的话,气得砸了药碗。
“江氏当真反了天了,她莫非以为迟儿考上探花,当了大官,就能骑在我头上?迟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天生便向着我!”
魏母随手一指:“你,去惜月楼告诉江氏,让她今晚跪在菩萨面前忏悔,若是还不认错,就跪死在哪儿,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魏母眼底凶意骤现,揉搓捏扁江揽月向来是她强项。
惜月楼内,江揽月听着婆子的话气笑了。
若换做前世,她可能会委屈,会愤怒,如今再面对魏母磋磨,她一丝情绪都无。
打发婆子离开,江揽月头痛欲裂,想来高烧未好,她唤来珊瑚。
“替我铺好床塌,我要睡觉。”
珊瑚顿时愣住,方才婆子的话她都听到了,心里替夫人不平,以为夫人又要罚跪,很是心疼。
听到夫人要睡觉,下意识说道:“方才老夫人哪边......”
江揽月寒光一扫,珊瑚剩下的话胎死腹中,乖乖铺床去了。
瞥了眼珊瑚,江揽月心情复杂。
这丫头对她算是忠诚,前世她被沈佳雪关押,珊瑚求到了魏迟面前,沈佳雪直接污蔑珊瑚爬床乱杖打死。
她落得如此下场,自己也占了原因,今生她定然要离开魏府,珊瑚若愿意随她离开,她便护她一世周全。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纱窗,宣布新的一日降临。
江揽月贪婪地伸手接住阳光,清晨的阳光并不炙热,却令她心安。
前世沈佳雪为了方便折磨她,专门修建了一处独属她的牢笼,将她关在不见天日的暗室。
随后便是长达五年的折磨,她浑身上下无一处好肉,后来新皇继位,最忌讳有人滥用私刑。
彼时,魏迟正逢升迁首辅之时,为避对手口舌,严令沈佳雪善待她。
那时魏迟如日中天,沈家不敢轻待,江揽月才得以喘息。
“沈佳雪!魏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江揽月低声呢喃,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今日皇上封授魏迟的官职便会下达,魏府内下人们已忙成一片。
他们需准备赏钱和香火,祠堂也需打扫干净,只是经昨日之时,管家不敢找江揽月要银钱,则令下人准备香火,以便后续主子们敬告祖宗。
珊瑚像只花蝴蝶似的为江揽月挑选衣物。
“今日是个好日子,夫人可得好好装扮一下,家主这般疼爱夫人,定是已为夫人请封郜命,待家主归家,我看这府里谁还敢欺辱您!”珊瑚怒气的挥了挥拳头。
她替江揽月不值,夫人这样好的人,那些个下人却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只当那一家四口是主子。
江揽月美眸掠过讽刺,可惜要让珊瑚失望了,因为......
慈院。
魏母喝着昂贵的燕窝,三角眼一挑,看向身旁婆子道:“今日宫里贵人要来传旨,去喊江氏起来吧!”
婆子身子一僵,犹豫着不动身,昨夜夫人早早就歇下了。
“老夫人,夫人她…她昨天夜里根本未去佛堂罚跪。”
“什么?”魏母诧异道。
一时间怒意横生,将碗里的燕窝不带心疼地扔出去,左右让江氏再买便是。
“她这是想忤逆不成?去将江氏叫过来。”
真是给她脸了,连自己的话都不听,看来得让她再吃点苦头。
魏府外突然响起鞭炮声,下人高呼:“家主回来了!”
府内所有人都兴奋起来,魏母瞬间没有心情收拾江揽月,健步如飞地出门迎接。
魏府大门,望着破小的府宅,魏迟心情复杂。
不知何故他重回高中探花时,彼时的他只是个人人可欺的底层官员,不似前世手握权势的首辅。
惜月楼,魏迟的回归,下人们面露喜色。
唯有江揽月眼底似怨恨,似悲凉、最后是释怀,唯独没有期待和欢喜。
好在她掩饰的快,珊瑚并未发觉。
“夫人,是家主回来了!奴婢伺候您换衣裳。”
江揽月摇头,她没兴趣讨好白眼狼:“不必!我这身挺好的,咱们出去接旨吧!”
魏府大门,除了江揽月,所有人都到了。
一如前世,魏母拉着身姿挺拔,一身墨绿衣衫的男子,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魏绾儿高高抬起下巴,满脸骄傲,两岁的魏栩安被乳母抱在怀里。
魏栩安见无人搭理他,小手奋力挥舞,胖乎乎的身子一跳一跳的。
明明是个讨人喜欢的大胖小子,江揽月只觉得恶心欲呕。
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老白眼狼,小的也是。
或许是江揽月盯的太炙热,魏栩安看见了他,眼前顿时一亮,阿阿阿的便朝她方向扑。
“凉~凉凉~”两岁的他,只能蹦出语音相似的字。

“夫…夫君您在说什么?你要与我和离。”
魏迟也红了眼,上前抱住江揽月:“揽月我不是与你真的和离,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就当去庄子上修养一段时日,相信我,绝不会让你多等。”
骤然被抱住,江揽月恶心的不行,趁此刻情绪不稳,奋力推开他,使劲浑身力气,恶狠狠地扇了魏迟两巴掌。
“你把我当什么?这是想将我降妻为妾?不,是降妻为外室!”
江揽月无力扶着身侧茶几,避开魏迟的触碰,魏迟眼底不忍。
或许是曾经历生离死别,再次面对年少的白月光,他的爱意更甚,痛苦也更甚。
再顾不上任何面子,跪抱江揽月大腿忏悔,惊得江揽月忘了表情管理。
白眼狼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若换做前世单纯的江揽月,或许会被他的举动感动,可惜如今江揽月的心早就死了。
面对魏迟鳄鱼的眼泪,江揽月不为所动。
魏迟此时恨透了破坏他与揽月感情的沈佳雪。
江揽月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魏迟,冷冷问道:“你当真与我和离?夫君可还记得,贤妻扶我凌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的诺言?”
尽管心中如何痛苦,为了前途,魏迟坚定点头:“阿月,是我负了你,我愿净身出户,这宅子房契也留给你。”
这宅子本就是我买的!
江揽月不雅地翻了翻白眼,既然魏迟主动说出,正和她意,不过这远远不够。
“好,我愿成全你,不过夫君心中应有数,这些年来我的嫁妆,早便当家用,你我和离后,我需要银子傍身,家里现有的银两我全部要拿走。”
因为魏迟高中,府里收了不少价值高额的礼物,既然要离开,她总要弥补这些年已投喂狗的嫁妆。
“好!我全部给你。”魏迟心里有愧,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还有你已花用的嫁妆,我亦会补偿。”
江揽月闻言心头一热,当即令珊瑚取纸砚笔墨。
“天色不早了,还请魏探花郎写和离书,还有补偿我嫁妆的契约,民妇着急收拾行李离开。”
魏迟一愣,蹙眉望向“悲痛欲绝”的妻子,心头的疑惑顿时消散。
想来是揽月尚未消气,待日后哄哄,夫妻间哪有隔夜仇?
魏迟不做他想,依言写下和离书和欠条,江揽月毫不犹豫,行云流水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见此魏迟又是皱眉,心里不舒服,总觉得他心尖上的白月光十分不对劲。
江揽月小心翼翼地收好和离书,以后她自由了,沈佳雪无法再拿捏她。
和离书到手,江揽月无心情留下做戏,吩咐珊瑚道:“你去收拾我们的行李,顺便雇马车,咱们趁城门落锁前离开。”
珊瑚早就流泪满面,闻言身子一僵,犹豫又迷茫地看向江揽月。
她没想到家主会与夫人和离。
夫人命好苦,家主更是没良心的,以后夫人可怎么办?
珊瑚怀着悲凉和忐忑的心情收拾行李,好在昨日听夫人的话,提前整理衣服首饰,她仅需打包即可。
江揽月见魏迟仍旧愣在这儿,便赶人:“魏探花还有何事?”
左探花郎,右探花郎,揽月是在与他扯开关系,魏迟脸色难看至极。
“不用这般着急,明日我再送你......”
“不必!”江揽月冷漠抬手:“魏探花还是尽早寻好住处,这座宅子我欲租出去收租金维持吃喝用度。”
魏迟无奈摇头,看来揽月真的气狠了,也罢,待她情绪缓和,再与她解开心结。
“也好,过两日我们便搬出去。”
随后魏迟三步一回头,离开了惜月楼。
两人和离的事,在魏府迅速传开,慈院的魏母震惊不已。
她虽然不喜江揽月,可江揽月素会伺候她,她是希望儿子不要和儿媳妇太好,可也不想两人和离的。
“快去请迟儿过来!”
魏绾儿飞奔而来,扒在魏母身上,不敢置信问道:“娘,我听说哥哥和嫂子和离了?”
那她以后还有新鲜果子吃吗?
魏母安抚地拍了拍魏绾儿手背,她也不知其中缘故。
魏迟心情不好,离开惜月楼后,便直奔花楼喝酒,下人来请,他不耐挥手。
在府中众说纷纭之际,江揽月已坐上离开的马车。
车内江揽月细数手里的银票,这些年来她的嫁妆早就变卖的差不多,这些银票皆是魏府所有现银。
好在她掌着魏家库房钥匙,支取银票简单,若让魏母知晓,定不会放她离开。
珊瑚眼眶微红,显然哭了许久,此时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江揽月。
江揽月睁开双眸,好笑道:“怎地这般看我?”
珊瑚被她美貌闪了眼睛,微红着脸,轻声安慰:“奴婢虽然不知夫人和魏探花为何突然和离,但夫人在哪儿,我便跟在哪儿。”
闻言江揽月心头一暖,珊瑚是她十七岁那年捡的,见她被人欺负可怜,心生怜悯,就留在了身边。
只是没想到反倒害得她被沈佳雪迫害。
如今她一介无依无靠的下堂妇,魏迟是未来可期的探花郎,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珊瑚却毫不犹豫选择跟她离开。
她怎会毫无触动?
江揽月牵过珊瑚的手,郑重道:“珊瑚,以后我们便只剩下彼此,你待我真心,我亦会护着你,待咱们安稳后,我定会为你寻一个良好的夫婿。”
珊瑚瞬间白了脸,摇头:“夫人,我不要嫁人,奴婢想永远陪在您身边。”
她是真的不想成婚生子,也对婚后生活无任何期待,恩爱如夫人和魏探花也会和离,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只想好好跟着夫人过完下半辈子。
江揽月轻轻一笑,心里有数,珊瑚如何选择,她都会尊重。
紧赶慢赶,两人在日落前,到了郊区的庄子上。
因为事出紧急,江揽月尚未安排日后住处,只能暂且安顿于此。
庄子上都是勤奋朴实的佃户,守庄之人是个有腿疾的年迈退伍士兵,众人皆唤忠伯。
珊瑚上前敲门,忠伯警惕地扫了门外之人,见是江揽月警惕心退,恭敬见礼。
“夫人安好。”
江揽月将人扶起,和气道:“忠伯你有腿疾,以后莫要行礼,往后我和珊瑚会在庄子上待一段时间。”
忠伯面上和善,让开半边身子。
“夫人快请进,我这便让我家老婆子为您和珊瑚姑娘收拾房屋。”

经王婆子提醒,魏母记起江揽月悄无声息地搬空自家钱财,几乎不用犹豫,立即同意。
“多叫几名护院跟着,让管家备车,我亲自去!”
捡起拐杖,魏母尖酸刻薄的脸尽显恶意,这次她定要好好教训江揽月。
魏绾儿听闻府外的吵闹,揣着忐忑的心情到了慈院。
她都听说了,外面都是各家掌柜来讨债的,昨日她购置不少布料首饰,估摸着也要一百两,那些可都是未结账的。
担心是自己惹来,魏绾儿准备过来打探情况。
刚踏入慈院,便见王婆子气势汹汹带着五六个护院进来,王婆子见礼后,魏绾儿不解道:“王婆子,你们这是做甚?”
“小姐…”王婆子正准备解释,便被出屋的魏母打断:“绾绾,你怎么来了?”
魏绾儿身子微僵,眼底划过一丝心虚:“女儿听说外面来了讨债的掌柜,娘,怎么管家还未给他们结账打发走啊?”
往日里,也曾有铺子掌柜上门讨债,管家处结不到银子,嫂子也会拿自己嫁妆先补贴进去,从未被人围堵一早上。
魏母呸了一声,怒骂道:“不知你哥哥昨日去做了什么,欠了酒楼一千两银子,现在掌柜堵着要银子呢!”
“绾绾回去待着,别出门了,我得先带着王婆子去庄子上,找江氏要银子补这个大窟窿。”
“一千两?”魏绾儿倒吸一口气,同时心中微安,幸好不是布庄和首饰楼的人来讨债。
“这可不是小数目,娘,我和你一起去找大嫂吧!”
等见到江揽月,再从她手里要点银子买胭脂,过几日她要跟香兰上寒山寺赏菊。
魏母自然一口答应,江氏素来喜爱绾绾,有她在,拿回银子会更加顺利。
郊区庄子上。
江揽月眼皮子直跳,预感不好,她想了想,拿着手里的大额银票准备进城。
临行前,她认真嘱咐忠伯两夫妻守好门,然后带着珊瑚坐上马车入城。
坐吃山空不是法子,既已决定卖熏衣香料,铺子也该置办起来。
和离前,魏迟说是净身出户,其实两人共同财产并不多。
魏迟向来视金钱为粪土,格外厌恶商人重利轻别离,满身铜臭味。
为了改善婆家生活,又顾及魏迟在同窗面前的脸面。
江揽月开了一家书铺,平日里那些同窗知晓书铺是魏家的,经常占便宜,不给钱。
便是她经营有道,每年也会亏损三四百两。
这家书铺她准备关掉,改成香料铺子,并非她不愿卖掉重新购置,实在是京城好位置的铺子千金难求。
就这间铺子还是她费不少心思,才从一名富商手里买到的。
“夫人,文心斋到了。”
江揽月从思绪中缓过来,搭上珊瑚的手下马车。
抬眸望着笔锋藏劲,锐芒隐现,尽显雅士风骨的文心斋三字。
这是魏迟亲笔字迹。
字如其人,魏迟虽然丧良心,但长得人模狗样,极有欺骗性。
远远的便见文心斋掌柜愁眉苦脸地打着算盘,江揽月两人走到眼前还未察觉。
“钱掌柜近日可好?”
钱掌柜手一顿,抬头看清来人,诧异下便是欣喜:“夫人来了!快请进,小四过来看店。”
钱掌柜挥了挥手,铺子里忙活的伙计应了声,替代掌柜的位置,另一个在书架前整理书籍。
此刻书铺内只有零散几个客人,生意很是惨淡,不用查账便知这个月定又是亏损。
钱掌柜拿出平日里舍不得喝的茶招待,江揽月浅抿了一下,这是陈茶。
不经意扫过钱掌柜脸上的皱纹,江揽月暗自叹气,上辈子她被沈佳雪私扣,便与外面断了联系。
等重归自由,嫁妆已经被洗成魏家产业。
钱掌柜昰她外祖母去世前给她的陪嫁,为人老实本分,她重获自由后,特意打听钱掌柜一家,得知他们早被沈佳雪发卖,生死不知。
后来她哄骗魏迟赏了一点银钱傍身,用这些钱一路寻找,在花楼找到钱掌柜唯一存世的女儿。
可惜那时候的她已近油尽灯枯,只能花光钱财替她赎身。
钱多多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在她病重时细心照料,死后帮她埋骨。
江揽月一时百感交加,再忆前世依旧心酸,她前世受的苦,今生要那些人双倍奉还。
“小姐,小的托大,有句话便是您责怪,我也要劝劝。”
这几日魏探花高中休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钱掌柜在事发后找上魏府,却被人打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花钱雇城里的叫花子留意她的动静,迟迟没有消息,钱掌柜都打算报官了。
好在小姐自己找上门。
钱掌柜心疼又怜悯的看着江揽月,真诚劝道:“小姐,小的知晓您对姑爷感情甚笃,可他…唉,您不如放下过往,好好过自个日子。”
后半段钱掌柜劝的很没底气,江揽月对魏迟感情有多深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江揽月摩挲茶盏的手微顿,心底悲凉,默默替自己曾经的付出悲哀。
好在回头不晚,这些年就当喂狗,前世的仇她要报。
“不会了,钱叔我来是有事相求,我想跟你借一个人。”
称呼的转变令钱掌柜惶恐,忙起身表衷心:“小姐有何事尽管吩咐,万万当不得叔字。”
主家待他们下人好,那是主家仁善,可他们却不能恃宠而娇,乱了分寸。
江揽月不欲与他争辩称呼,淡淡说道:“我记得钱叔有个机灵的小女儿?我的事想来你也知道,如今我独身出府,手里能用的人甚少,因此想讨要她来我身边帮衬。”
“小的家里的确有位小女儿,今年刚满十三,正准备跟小姐汇报,给她某个差事呢。”
钱家是外祖母从娘家哪边带过来的世仆,传到钱叔这已经三代了,世仆的子女到了年纪便要给主家做事。
除非主家为其脱奴籍,才能自谋前程,前世江揽月便打算魏迟高中后,便给钱叔的子嗣脱奴籍。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自身难保,又如何帮助他人?
这边钱叔听懂江揽月的意思,这是大小姐想把多多带在身边培养心腹呢。
能在主家面前露脸,可是一份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