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身似飘萍心似月全文
身似飘萍心似月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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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哥布林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夏眠冯启川的女频言情小说《身似飘萍心似月全文》,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觞去了一趟洗手间,把那些脏污的纸币一张一张都冲洗干净,然后晾干。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有些意外:“你昨晚去哪里了?病的这么重就不要乱跑了。”林觞把一沓干净的纸币递给他。“我也不知道应该付给医院多少费用,这些你帮我交了吧。”护士连连摆手:“你这些钱看起来好几万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收费部就在一楼,我告诉你怎么去......”“不用了,交完费用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医院里最需要的病人吧。”林觞离开了医院。七天的阳寿,就这样过去了一天,还剩下六天。他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走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家婚纱店门口。橱窗里,挂着一条美轮美奂的婚纱。白色曳地的大裙摆,胸口缀着一串珍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他有些痴痴地趴在玻璃上看着,用手描摹着他的轮廓。...

章节试读




林觞去了一趟洗手间,把那些脏污的纸币一张一张都冲洗干净,然后晾干。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有些意外:“你昨晚去哪里了?病的这么重就不要乱跑了。”

林觞把一沓干净的纸币递给他。

“我也不知道应该付给医院多少费用,这些你帮我交了吧。”

护士连连摆手:“你这些钱看起来好几万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收费部就在一楼,我告诉你怎么去......”

“不用了,交完费用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医院里最需要的病人吧。”

林觞离开了医院。

七天的阳寿,就这样过去了一天,还剩下六天。

他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走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家婚纱店门口。

橱窗里,挂着一条美轮美奂的婚纱。

白色曳地的大裙摆,胸口缀着一串珍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

他有些痴痴地趴在玻璃上看着,用手描摹着他的轮廓。

这件婚纱......

本应该穿在江夏眠身上的。

他找了国外最好的婚纱设计师,按照江夏眠的尺寸和喜好,一点一点手工缝制出来的婚纱。

他还记得刚刚拿到婚纱的时候,设计师让江夏眠试一试尺寸。

当江夏眠提着裙摆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看的呆住了。

她缓缓地走近,轻轻握着他的手,温柔逇说:“阿觞,我已经等不及穿上这身婚纱嫁给你的那一天了。”

而林觞,一条腿跪在地上,握着她的脚踝,亲手帮她穿上了银色的碎钻高跟鞋。

郑重的吻落在她的脚背。

“一个乞丐还看婚纱?嗤,真不要脸。”

“就是,你看他,身上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光是看一眼就玷污了这件婚纱。”

林觞一愣,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是啊,现在的他已经配不上这件婚纱了。

“江总,江太太,你们来啦!快请进!”

林觞飞快地转过身去。

等江夏眠和冯启川一起进了婚纱店,才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

店员们谄媚地看着冯启川,给他介绍着店里的婚纱。

是啊,她们都订婚了,应该也快要举行婚礼了吧。

江夫人的病拖了这么多年,估计也一直在催促江夏眠尽快完婚生子。

冯启川的目光突然被橱窗里的那件婚纱吸引:“这件的设计风格好特别,我挺喜欢的,夏眠你觉得呢?”

江夏眠的目光却阴沉下来:“谁允许你们把这件婚纱摆在橱窗里的!”

店员们吓的噤若寒蝉:“对不起江小姐,我们看这件婚纱设计巧妙,典雅又不失华丽,就自作主张把他摆在橱窗里做店里的招牌了。这件婚纱当初应该是您的吧?您的眼光,肯定是没错的......”

“撤下来,立刻!”

“是是是......我这就撤下来,放进仓库里去,永远都不会再拿出来了。”

“扔了。”

“江总您说什么?”

“我说,把这件婚纱扔了。”

“......好。”

店员手脚麻利的把婚纱从模特身上剥了下来。

因为心神不定,手上一个用力,婚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但江夏眠就在旁边盯着,他不敢怠慢,只得胡乱把婚纱卷成一团,扔进了店外的垃圾桶里。

“江小姐,已经扔掉了。”

江夏眠一直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启川叫了一声:“夏眠?”

江夏眠“嗯”了一声:“继续挑婚纱吧。”

冯启川问:“那件婚纱......是之前林觞特意给你定做的,是吗?”

江夏眠厌恶地说道:“以后不要再提起不相干的人。”

“好,知道了。”

林觞在角落里等了很久,直到冯启川和江夏眠挑到了满意的婚纱,一起离开了。

他像是个小偷一样,飞快地跑去了垃圾桶边,把婚纱取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突然间,他被人重重推了一把。

“你是哪儿来的?这一片的垃圾桶都是归我的,你来抢?”

推他的人是个拾荒者,看起来有些年纪,手里还拎着一个破烂的袋子,里面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林觞说:“这个卖不了废品的,就当是垃圾,给我吧,行吗?”

拾荒者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坚决拒绝:“不行,你给我!”

说着,就要来抢他手里的婚纱。

林觞不想放手,可是拾荒者的力量很大,婚纱已经有了裂缝,争执之下又多了几道撕裂。

林觞顿时泪如雨下,他不敢再用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求求你,把他给我吧,这件婚纱对我来说很重要,求求你了......”

说着,他开始不停的磕头。

拾荒者也被他的动作搞蒙了。

他终于松了手:“算了算了,一件破衣服而已,我也穿不了,你拿走吧。”

“谢谢,谢谢!!”

林觞抱着婚纱一路狂奔,直到彻底跑不动了才停下来,靠着强喘气。

他怕拾荒者后悔,更害怕江夏眠去而复返,看到他如今狼狈的模样。

没有镜子,他就去了湖边。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他脱下了身上沾着血液和淤泥的脏衣服,小心翼翼的捧起这件婚纱。

“夏眠,如果你一开始遇到的就是冯启川的话,人生应该会更加顺利吧?”

“他健康,家世也好,能给你好的生活,也能陪你到老。”

“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当初就不该相遇,更不该相爱的。”

“但是没关系了,六天之后,我就去当无常了,以后不管你轮回几世,都不会再遇到我了。”

“就让我最后再拥抱一次这件婚纱吧,就像是拥抱着穿着婚纱的你一样......”

他捡起地上的落叶,当做玫瑰花瓣;

又摘了一小把野花,当做捧花。

他珍惜的捧着婚纱,一扬手,枯叶纷纷落下,他轻声哼着婚礼进行曲,缓缓走在这条无人的小路上。

终于,体力不支,他摔倒在路边的树干上。

他轻轻把头靠上去,像是跟从前一样,靠在江夏眠的腿上小憩。




末尾半句话说的尤其艰难。

事已至此,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资格说这句话,但也只有这个身份,才能让她领走林觞的骨灰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跟他再无交集。

闻言,警方没有放她过去,也没有赶走她,而是面面相觑,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直到拦住她的那名警察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有什么证据么?据我所知,他已经没有亲属了,入院后没人去看过他。”

林觞走的孤苦伶仃,临终时陪伴他的就只有负责抢救他的医护人员,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竟然有个会来领走骨灰的女朋友。

江夏眠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想对警方做出一番解释,证明她跟林觞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至少曾经是这样。

可话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说什么呢?说她因为一个误会,对他百般忽视折磨么?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警方见江夏眠举止可疑,一言不发,正打算继续劝离她,就听到她艰涩开口道:“我叫江夏眠,这是我的证件。通讯录里的号码能作为证明我和林觞关系的证据么?”

她向警方展示了自己的通讯录页面。

这未必能证明她们的情侣关系,但至少不会是旁人眼里的陌生人了。

江夏眠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是万万没想到她和林觞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她们共同勾勒出的未来生活幸福温馨,而不是死的死,悔的悔。

警方查验过江夏眠的证件,不再怀疑她的身份,但是疑惑的问:“我们今天下午给你打过电话,当时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江夏眠矢口否认:“不可能,我不记得有这回事,而且也没有记录。”

她解锁自己的手机屏幕,将页面调到通话记录所在的那一页展示给警方,里面除了她打给林觞的许多通未接电话外,再没有别的记录。

警方没说什么,只是暗亮自己的手机,把通话记录也调了出来。

这一次,江夏眠看到了她的号码,不仅拨通了,而且还有五分钟的通话时长,这是没必要,也绝对做不了假的。

江夏眠的脸色难看至极,青一阵白一阵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是替她接电话的“男人”悄悄把跟警方之间的通话记录给删掉了,而能做到这些事的人只有冯启川。

亏她从前那么信任他。

江夏眠想到林觞在日记里记录的内容,再结合冯启川现在的表现,对他已经是恨之入骨,再没有半点对他从前陪伴的感激了。

可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向警方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们告诉我,那个冒充我男朋友的人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她提起冯启川时的语气极为冷漠。

警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隐约猜到这些事是跟感情有关了,当即一五一十的把冯启川泼给林觞的脏水讲了出来。

“对方告诉我们,林觞是个对你纠缠不清的诈骗犯,你们不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就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还说他之所以把你设为通讯录里的置顶是因为他为了钱,最近在打扰你......”

相比于冯启川的措辞,这些话已经说的缓和多了。可江夏眠听了,仍旧觉得五雷轰顶,她没想到冯启川能恶毒到如此地步,在得知林觞的死讯后,仍旧对他极尽诬蔑。

“林觞不是这样的人!”

她疲惫至极,连感到愤怒的力气都没了,而是把仅剩的精气神全都用在了给林觞澄清上。

“他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很好的......”




江夏眠和冯启川的婚礼,是在海边举行的。

湛蓝的大海,柔软的沙滩,宾朋满至,热闹非凡。

江夏眠是江家的独女,将来势必是要接手整个江氏集团的,整个H市的名流几乎都来参加了婚礼。

江夫人也来了。

她的身体应该已经很不好了,虚弱的坐在轮椅上,由丈夫推着。

但是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她的气色看上去也红润了一些。

林觞并没有进去婚礼现场,他就只是在外面远远地望着。

今天,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他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直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走了出来,对他说:“林先生,夫人看到你来了。”

林觞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只是想来看一眼。江夫人是让你来赶我走的吗?”

“不是的林先生,夫人让我来请你过去,她有话想跟你说。”

保镖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江夫人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已经在等着他了。

“伯母。”

江夫人今天打扮的很雍容华贵,当然,她也一贯是个温柔高贵的女人。

“阿觞,我的时间不多了。”江夫人说:“医生说,我估计熬不过这几天了,能看到夏眠顺利结婚,我已经心满意足。我知道你今天一定回来,所以我特地想来跟你说一声,谢谢你的成全,以及,对不起。”

林觞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作为一个母亲,你的考虑是对的,我没有怪您。”

“你是个好孩子,但我终究是因为自私,才拆散了你和夏眠,我也不奢望你的原谅。下辈子,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下辈子?

他已经没有下辈子了。

今天过后,他就会正式成为无常,无休无止的工作下去。

“伯母,您放心的去,夏眠......她会幸福的。”

江夫人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递给了林觞一顶假发,还有一件宽大的男士外套。

江夫人说:“穿上这些,再去看看夏眠吧。”

今天的江夏眠,比订婚那天,更加漂亮妩媚。。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牵着冯启川的手,走过玫瑰花瓣铺就得路。

在宾客满满的祝福声中,她跟他交换戒指,然后拥吻。

她哭了,泪水流了满脸。

冯启川体贴的用帮她擦去,轻声说:“别哭,妆都要哭花了,新娘子要漂漂亮亮的。”

恍惚中,林觞想到了她们一起去山顶看流星雨的那一夜。

山顶上真冷啊,他把所有的厚衣服都给了江夏眠,紧紧拥着她,两个人等了一夜,终于在凌晨等到了流星雨的来临。

绚烂的光华划过墨蓝色的夜空,一道一道,美的不可思议。

林觞忘记了寒冷,闭上眼睛,许下了愿望。

他许了好多好多,希望孤儿院的院长身体健康,希望好兄弟能追到暗恋的学姐,希望巷子口那只小母猫可以平安产崽,还希望江夏眠下周的演讲比赛能拿第一。

那么多颗流星,他恨不得许上一千一万个愿望。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江夏眠在柔柔地注视着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有些意外:“你这么快就许完愿望了?”

江夏眠点点头:“嗯,许完了。你呢,都许了什么愿望?”

林觞眉飞色舞地给她说了,自己那些家长里短,多如牛毛似得愿望。

江夏眠很有耐心,就一直撑着下巴,这么柔柔地看着他。

直到林觞自己觉得不太对劲。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没有。”

“那你呢,你许了几个愿望?”

“一个。”

“哇,那一定是个很重要的愿望吧。”

“重要过我的生命。”

“能告诉我是什么愿望吗?”

江夏眠含着笑,第一次吻了他。

然后柔柔地吐出了一个字:“你。”

她说:“阿觞,我所有的愿望,都是你。”

不知怎么了,她突然哭了。

林觞也是像今天的冯启川一样,温柔的帮她擦掉泪水:“别哭,妆都哭花了,我们家眠眠是最漂亮的。”

以前的一切,多美好啊。

不远处,牧师用纯正的伦敦腔说:“我宣布,江夏眠先生和冯启川小姐,正式结为夫妻!”

掌声雷动。

欢笑满堂。

林觞转身离去,出了会场,径直走向大海深处......

不远处的舞台上,冯启川指着远处对江夏眠说:“夏眠,你看那边,好像是有个人一直在往大海深处走。他是要自杀吗?”

江夏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海平面上风平浪静,一片祥和。

“没有吧,你看错了。”

“我刚刚真的看到有个人走进大海里了,他的头已经被海水没过了。”

江夏眠不知为什么,心脏的位置突然剧痛起来。

一股巨大的窒息感瞬间席卷了她,她捂着心口,痛苦的蹲了下去。

冯启川急急问道:“夏眠,你怎么了......”




冯启川满心欢喜的进了江家,一见到江父就先脆生生的唤到;“爸。”

江父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冯先生,你对夏眠真是用心良苦啊。”

冯启川沉浸在喜悦中,压根没注意到这是在说反话,他自信满满的一笑:“那都是我应该做的,爸,您就放心吧,我跟夏眠会尽快备孕,给您和妈生个大胖孙子的。”

“不急,你先看看这个。”江父说着,毫不留情的将林觞的日记本摊开到记录他罪行的一页,推到了他面前。

冯启川没想到江夏眠会把林觞的日记交给长辈,下意识的否认道:“这本子看起来这么旧,我从来都没见过,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江父厉声质问到,“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

在等待冯启川到来期间,他已经联络信得过的专业人士对日记本里的笔迹进行了鉴定,确认这些内容都是林觞亲自书写的无疑。

他一想到冯启川一边在她和妻儿面前扮演好女婿,一边在私下对林觞做出种种恶事,就觉得悔不当初,仿佛他这个被蒙蔽的人也成了害死这对相爱的年轻人的凶手。

冯启川面上的喜色渐渐褪去,但取而代之的却并非愧疚,他站起身来,演出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辩驳道:“伯父,凡事都要讲证据,您不能因为一本日记就给我定罪,我要见夏眠!”

江父神情痛苦的说:“她已经自杀去陪林觞了。”

此话一次,冯启川面上显出了悲痛之色,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就又调整好了表情,是把保全自己看的比其他任何事都重:“夏眠走了,我比任何人都伤心,您难道要因此冤枉我么?”

三言两语之间就给江父扣上一顶为了宣泄丧女之痛,不惜拉人垫背的帽子,而他则成了她推卸责任的牺牲品。

如果说江父先前还对真相有所动摇的话,那么在目睹到冯启川真面目的这一刻,便是全都信了,他懒怠跟他多说,只对客厅一侧的屏风招手道:“你出来吧。”

一名打扮的其貌不扬的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他指着冯启川说:“就是他!我亲耳听到,他教唆他那几个人,给林觞喝的饮料里下了药毒死了他,然后把他的尸体扔进了下水道里!”

“但是可能是下药的计量不够吧,那个林先生又活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但是订婚宴那天的事情,我是真真切切看到听到了的!”

冯启川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会被江父安排的人找到,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回去。

江父见他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无话可说,脸色更是变得苍白如纸,颔首道:“看来你是都承认了,好,那就把事情交给法律解决吧,至于我们两家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这几年,冯家的生意全靠江家给的单子维持,如果离开了江家,以后只会江河日下。

冯启川最离不开的就是他从小赖以生存的优渥生活,连忙扑过去哀求道:“爸,不,伯父,求您高抬贵手,看在我父母跟江家的交情上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不想坐牢!”

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但教唆投毒还有侮辱尸体是证据确凿的。

而消息一旦传出去,不仅会身败名裂,就连冯家也会受他的牵连,到时候只怕会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

江父不为所动的远离了他。

“你现在知道错了?但已经晚了!除非你有办法让夏眠和林觞活过来,否则我们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冯启川失去支撑扑倒在地,仍在不死心的苦苦哀求:“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您和江家任何人面前,我保证走的远远的,后半辈子都会向林觞忏悔,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哭的凄惨极了,是深知如果失去了冯家的富贵,自己会变得比从前最看不起的林觞还要落魄,而他甚至没有林觞的谋生能力。

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比死都可怕。

可江父已经在打电话安排接下来的事宜:“对,违约金我们来付,无论用什么手段,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让冯家的公司在市场上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他为了给林觞讨回公道,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尤其江家已经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既然注定要落入他人之手,那不如趁他还活着,把想做的事给做了。

江父挂断电话,见冯启川仍旧在自家客厅里哭喊,头也不回的对着手下挥手到:“把他赶出去,以后再也不许冯家的人进门。”

手下早就被冯启川吵的头疼,连忙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把他拖了出去。

“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冯启川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江家大门外,他的命运自此急转直下,往后只会一点点陷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而这本就是他应该为恶行付出的代价。

江父这便是尽她所能为江夏眠和林觞报了仇,可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他的妻子病了,女儿也死了,唯有望着空荡荡的家喃喃自语道:“你们都走了,不管这个家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伤痛压弯了他的脊梁,让他像是一夜间苍老了十几岁,保养得当的鬓边多出了几缕白发,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也变得格外落寞凄凉。

恰在此时,夕阳西下前的最后一缕余晖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江家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奈何桥上则是多了道神色匆匆的人影,正是刚死不到一天的江夏眠终于再次来到了奈何桥上,她抛却前尘往事,满心只剩下找到林觞一个念头。

终于,她所在的队伍来到了尽头,她目光急切的追寻着忙碌中的林觞,眼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高声叫出了他的名字:“阿觞,我来找你了!”

林觞继续着他的工作,缓缓转过身去,目光迷茫的看着眼前人问:“你是谁?”

他只记得自己是无常,可不知怎的,在听到阿觞这个称呼时,仍会觉得对方是在叫自己。

江夏眠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林觞的手说:“我是江夏眠,昨晚我来这里找过你,当时我还对你说过,马上就会来找你,你也不记得了么?”

她刚死之时,求的只是一个解脱,并不认为自己真的会见到林觞,直到这时与他面对面的站着才终于有了实感。

原来人死之后真的会上奈何桥,喝孟婆汤,而她也终于有机会跟林觞再续前缘了。

林觞动作轻而坚定的抽出手,冲着江夏眠摇头道:“抱歉,如果你说的是昨晚发生的事,那我绝对是不记得了。我每日出工之前,都会喝上一碗孟婆汤,为的就是把前尘往事都给忘却。”

这是他昨晚就提过一句的时,奈何江夏眠一见到他就什么都忘了,这时经他提醒才想起来。

直到排在她后面的魂魄忍无可忍的开口:“你不投胎,不要耽误大家好不好?”

江夏眠连忙回头道歉,向大家解释她只是有几句话要说,马上就会立刻这里。

林觞闻言,接过了孟婆手里的汤,稳稳当当的递给她:“喏,你的汤。”

“我不是来喝汤的。”江夏眠说着,坚定无比的离开了等待投胎的队伍,她坚定无比的望着他,等他将汤递给了下一个人,轻声说道,“阿觞,你不要做无常了,我们一起去投胎吧。”

她还记得他在日记中写过的愿望,他曾想过要换个身份跟她相守相伴,而她别无所求,只要能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就好。

可是林觞不为所动的问:“为什么?”

江夏眠苦涩一笑:“也是,你一天一碗汤,只怕早把我忘干净了,那等你做完了今天的工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听完我们从前的事,一定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