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宫宝野山郎的女频言情小说《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朱雪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败就是死,谁能受铜面人这一击?当南宫宝醒过来时,似乎听到外面在议论黄天霸已死之事。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守在床边,一见南宫宝醒来,陈思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你这是怎么了?”南宫宝说:“水,我想喝水。”陈思兰忙起身揣来水喂他喝了几口,南宫宝只觉得全身无力,很累,只想睡觉,于是又闭上眼。陈思兰急切的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睡啊,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可将娘给急死了。”南宫宝说:“我没事,我很好,可我好累,想睡觉。”说完伸出手。陈思兰忙抓住他的手,于是南宫宝便微笑着闭上眼睛睡去了。当他再次醒来时,看见母亲正靠在床头,似睡着了,她头上的白发根根可见,他没有动,怕把母亲惊醒。但陈思兰还是醒来,抬起头,一见南宫宝醒来,便问:“你醒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看见母亲正靠在床头,似睡着了,她头上的白发根根可见,他没有动,怕把母亲惊醒。但陈思兰还是醒来,抬起头,一见南宫宝醒来,便问:“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南宫宝说:“娘,你也好几天没睡了吧,不如你先休息一下。”陈思兰说:“我没事,你感觉好一点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只是全身无力,你扶我坐起来。”陈思兰扶他坐在床头,正好南宫进来,说:“黄天霸死了。”陈思兰说:“江湖传言怎么可信,别瞎说了。”南宫宝说:“也许是真的。”陈思兰问:“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遇上了他吗?”南宫宝说:“他自认练成了那一招剑法,便逼我去找铜面人比式,也许被铜面人给杀了。他们两个比武,我受其余力,被打晕了,对了,我怎么到这儿来的?”陈思兰说:“我见你久久不回来,便出去找,谁知不见了你,而双喜的坟头被人削平,便知你出事了,后来到处找你,在天快亮时,在这江边找到了你。当时你已经晕过去了。”南宫宝说:“也许是铜面人送我来的,当时我差一点便做了黄天霸的刀下之鬼。”陈思兰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去惹他呢?”南宫宝不答。南宫秀问:“那铜面人是谁,那么厉害?”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不过的确很厉害。”陈思兰说:“你又怎么与他交往上了?”南宫宝说:“人家又不是坏人,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死了。”南宫秀又问:“那铜面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也不敢问,有时候他对人很,但多数时候对人很凶,一点也不讲人情。”陈思兰说:“好了,你别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叫人给你弄。”南宫宝说:“随便弄点粥就行了,这种事叫别人就行了,娘也很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陈思兰也确实太累了,便说:“好吧,你要什么可以叫一下伙计,阿秀,你在这儿照顾他一下。”南宫秀说:“我知道了娘,你去吧。”
待陈思兰出去后,南宫秀冲着南宫宝一笑,笑得南宫宝心里直发毛,问:“你笑什么?”南宫秀说:“我笑什么你管得着吗?我只是笑你现在象一只病猫。”南宫宝说:“老虎不发威时就是这个样子。”南宫秀说:“还老虎呢,你没发现你现在的功力尽失吗?”南宫宝心中一惊,试了一下,果然发觉真气一丝不存,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问:“是吗?你怎么知道?”南宫秀说:“丐帮的杨帮主来过。”南宫宝问:“真的?我托他照顾段雷,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南宫秀说:“不要提那个雷公了,我宁可去当尼姑。”
南宫宝再运气,还是觉得气如丹田之中空空的,而且全身经脉酸痛。南宫宝心中直叫报应,那枕山说过,自己是不能动真气的,在伤没有好起来之前,可他出江湖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决斗不知进行了多少回,到如今仇没报成,反而自己落得一身伤。一会儿,有人送来一碗小米粥,南宫秀说:“放下吧,我来喂他。”南宫宝想出言阻止,可想想又放弃了,只能叹自己命苦。
南宫秀这回却并没有与他过不去,而是真的象一个姐姐一样喂他喝粥。南宫宝虽觉得奇怪,但不敢问,万一将他弄火了可有自己好受的,现在自己全身不能动,只好忍一忍,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一碗粥喂完,南宫秀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对你这什么好?”南宫宝说:“我正在奇怪呢。”南宫秀说:“好多年前,我有一个弟弟,叫南宫宝,我和你一样,可以与我相斗,后来他走了,不见了,我娘也走了,我爹便只顾着喝酒。好好的一个家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过得多么无聊?那些下人象个木头人一样,你打他他不敢还手,你给他一点好处,他感动得象什么似的,可现在你这臭小子来了,你这臭小子差不多与我那个弟弟一样。”说完一勺子打在南宫宝的额头上。南宫宝不力反抗,只得受着。南宫秀问:“你上回为什么要跑呢?刚回来便跑了。”南宫宝说:“你知不知道你们家里往有钱。”南宫秀问:“那又怎么了?我又不要那么多钱,够用就行了。”南宫宝说:“你不要,可别人也许想要,有人想与你家沾一点关系,弄点钱。”南宫秀一下子“恍然大悟”,用手一指南宫宝,说:“我知道了,你想弄我家的钱,可最后事情败露了,你就跑了......不对,要是那样娘也不会对你那么好,还守了你四天了。”南宫宝惊道:“这么久?”南宫秀说:“可不是,她可从没对我这么好过。”
正说着,怡婧进来,南宫秀见她进来便揣着碗出去。南宫宝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盯着被子上。怡婧问:“你的死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只是全身乏力。”怡婧说:“你为什么老是喜欢与人斗狠呢?”南宫宝没好气的说:“闭着无聊,与人玩玩,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时你不去找别人,别人还来找你呢。”怡婧说:“你说得对。”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南宫宝看着她离去,只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久,他又想着自己现在的情况。上次在少林时,也是全身无力,但一躺到地上,吸收了地上的凉气,真气便很快的凝聚起来。于是便将身子往外移,可这回却无力办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儿,南宫秀进来,南宫宝说:“有件事想讲你帮忙。”南宫秀问:“什么事?”南宫宝说:“将我移到地上躺着。”南宫秀说:“发神经是不是?”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一会儿我可以变一个戏法红你看。”南宫秀怀疑的问:“什么戏法?”南宫宝说:“你看了就知道了,不用被子。”南宫秀说:“好,你自己着凉可别怪我,还有,娘要是责怪我,你可小心脑袋。”说完将南宫宝拖下地来。南宫宝全身贴地,地上凉气透过皮肤,传了上来。南宫宝果然觉得体内的真气又开始凝聚,他趁机引导,将全身的真气聚成细流,再成大河。不久,南宫宝便觉得手脚可以活动了,并且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于是一弹而起,回到床上躺好,只让南宫宝看得目瞪口呆。接着杨继宏进来了。南宫秀叫了一声便出去了。南宫宝转过头说:“杨帮主请坐。”杨继宏坐在桌边,问:“你好些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听说黄天霸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杨继宏说:“你怀疑他装死?”南宫宝问:“为什么不能?”杨继宏说:“为什么要装死?有人看到他的刀断了,太湖的新帮主叫刘风。听说黄帮主是与一个铜面怪人一战而死的。”南宫宝说:“我知道,黄天霸自认练成了那招碎魂一剑,急于找铜面人比试。”杨继宏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当然,我在铜面人的船上,被黄天霸的余力所伤。”杨继宏说:“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一看。”南宫宝说:“不用看了,我全身经脉受损,恢复了功力也没有用。”杨继宏说:“总会有办法的。”南宫宝点点头,忽然问:“你听说过梦庄没有?”杨继宏说:“梦庄?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听说过,但很远。”南宫宝问:“那个地方以前是什么?”杨继宏说:“以前是万乐园,但怎么变成梦庄我不知道。万乐园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太好,不太有人去关注它们。”南宫宝说:“梦庄的庄主听袁梦,那回抢书的蒙面人便是他,与黄天霸相斗,武功很高,我想,也许他也练习成了点什么。”杨继宏说:“没想到你知道得比我还多。”南宫宝说:“只是意处知道了一点,对了杨帮主,可有段雷的消息?”杨继宏说:“他已经回家了,没事。”南宫宝说:“没事就好。”
正好南宫秀揣了一杯茶进来,说:“杨帮主喝茶。”杨继宏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乖了。”南宫秀说:“你不想喝就算了。”杨继宏忙道:“怎么不喝呢,只不过更想喝酒,我刚从你家里来的。”南宫秀说:“我爹本是不喝酒的,可被你带坏了。”南宫宝打断他们的话说:“在现是早上吧,我想出去一下。”杨继宏问:“你能动了?”南宫宝说:“怎么不能动?”说完便跳下床来。杨继宏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这要去哪儿?”南宫宝说:“去见一个朋友。”
他在大厅中要了一壶好酒,还叫老板备了几盘小菜,用竹篮装好。南宫秀问:“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你去见谁?”南宫宝说:“我去见铜面人,你去吗?待母亲醒来你蹑他说一声。”到江边,找了一只小船,便往下游去了。他不知道铜面人在什么地方,但想来反正就在这长江上。船借风行得很快,而他现在已对帆船把握的得心应手。
太阳偏西时,他还没有见到铜面人的船,双怕母亲担心,于是返回,谁知半道上正好碰上了铜面人从上面下来的船,南宫宝将船迎上去,说:“我本以为你在下面,没想到你还在上面。”铜面人不冷不热的问:“什么事?”南宫宝说:“我这儿有一壶酒,还有几盘小菜,可能已经凉了,你尝尝吧。”说完先将酒抛过去,铜面人接住。南宫宝说:“你知道你会说我们非亲非故,你不吃别人的东西,但我却不同,是不是?你一夜救了我两次,对了,上回我在水中游了大半夜的,怎么伤势不见好转,反而力尽受伤呢?我这不是忍吗?”铜面人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每次受伤,全身乏力,但只要我躺在地上,吸了地上的凉气,功力便可以恢复。可我担心长此下去,我的经脉受损更快,有一天再也站不起来。”铜面人说:“作为一个剑客,后天的努力很重要,可先天的体质也很重要,如果这样,你也不必强求自己。”南宫宝说:“照这样看来,我要想成为你这样的高手恐怕很难,或者说是不可能的。”铜面人不答。南宫宝双问:“对了,你那天一战,对手是不是肯定死了?”铜面人说:“在那种情况下,谁也收剑不住。”南宫宝说:“这么坏的我死了活该。”铜面人说:“在我眼中没有好人与坏人,或者好人与坏人的标准与你们不一样。”南宫宝说:“还有一个人,武功很高,白发飘飘的,也抢过这本书,这人凶狠,狡猾,正面与他交手也许不怕,但他万一暗剑伤人,比如在水底将你的船弄一个大洞,还有,在顺风处下毒,你要是这样死在职别人手中可太不值得了。”铜面人说:“我知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南宫宝问:“为什么?”铜面人转身打算走。南宫宝急着又问:“我们在拿到书时,这里面有毒,不知是谁下的,你知道不知道?”铜面人回头说:“我不知道,你别再烦我。”南宫宝听了将竹篮抛砖引玉入江中,一拉帆走了。
一路上,他还生气着,心说:“我还求你不成?”他将船使得飞快,决定不再理那铜面人。赶到望江楼时,母亲等人已在江岸边等着他了,同来的还有少林的方丈空正大师。空正说:“你的船真快。”南宫宝说:“一般而已。”他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娘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陈思兰问:“你又去找铜面人了?”南宫宝说:“我本是去向他道谢的,可能性谁知他不领情,走吧,这儿风大,进去。”
众人进到大厅从坐下,空正说:“小少侠,能让我试一试你的经脉吗?”南宫宝说:“不必了,你上回试过了,这回自然不会比上次更好。”陈思兰责道:“大师一片好意,你何去何必拒绝呢?你是不是学了一种很奇怪的武功把经脉经伤了?”南宫宝说:“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打伤,是有个人教我一种法子,每天练习功时,将自己埋在地下,吸收大地之气来护脉,几个月前我跑出来了,因为不断的与此同时人斗狠,受伤次数多了,经脉又受伤了,而且现在在地下练功,全身发胀发痛,我想也许不久便死了。”陈思兰吓了一跳,问:“真的?”南宫宝见母亲如此担心,忙说:“开玩笑的,不会死的,你没看到我现在活年好好的吗?说来吓你们一下的......对了,娘,我午饭还没吃呢,有些饿了。”陈思兰说:“你这个孩子,现在天也快黑了,不如一起吃晚饭吧。”
空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来,说:“小三,这是我少林的紫香丸,也许对你的伤势有些帮助。”南宫宝问:“是不是吃了可以增长几年的功力?”空正说:“倒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不过对你的伤总还有点好处的。”陈思兰忙说:“快吃苦头下吧,这是大师的一片好意。虽说不能起死回生,但也是江湖难得的灵丹妙药。”南宫宝说:“也许吧。”他看着这小小的药丸,放在鼻子上溴了溴,说:“果真很香。”空正说:“你还是快点服下吧,在处面放久了不好。”南宫宝点头,忽然一下子点了母亲的穴道,众人都吃了一惊,正不知他要干什么时,他把药丸送进母亲的嘴中,再在她背上一拍,这药丸便吞了下去。这才解开她的穴道。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南宫宝说:“你少林送我这颗药丸,不还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何况小小一颗药丸对我有什么用?并转头说:“娘,这药对你也许更有帮助。”陈思兰一时眼角有些湿润,说:“其实大师送你这药是因为你阻止了铜面人上少林而表示的谢意。”南宫宝说:“那算得了什么,我看铜面人虽有些不近人情,但也不乱杀无辜,我的伤只要以后不与人动武,不会有事的,而要是与人打斗,就算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用,还是受伤。”陈思兰说:“那你以后便少与别人动手不就行了吗?”南宫宝说:“好倒是好,可有时候别人找上门来了我也是没办法。”怡婧说:“你以前不是想学琴吗?现在也可以开始学啊。”南宫宝说:“可惜我天生是粗人一个,就算一时心血来潮想学一下,可过去了就又没兴趣了。自作高雅可难受得很。”怡婧听了不再说什么。
一会儿饭菜上来,少林的是特意弄的素菜,另在一桌。南宫宝的确很饿,也不管吃相是否雅观,放开肚皮吃起来。别人自不会说什么。
吃过晚饭,南宫宝回房休息,刚想关门,怡婧站在门口,相视了一会儿,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怡婧说:“我可以进来吗?”南宫宝不语,退后几步,将她让进房来。怡婧说:“你娘很爱你。”南宫宝说:“我知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怡婧说:“难道你不能为了你娘而不管江湖中事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我现在想管也管不了。”怡婧问:“要是有一天你管得了呢?”南宫宝说:“到那一天,我娘会知道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不应该干的,还有,你知道有些事情也是没法子吗?”怡婧问:“难道你还有仇没报?还有恨没消?”南宫宝说:“有爱便有恨,有恩便有仇,这有什么奇怪的。”怡婧问:“你恨我?”南宫宝一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为什么要恨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恨,好了,我要睡觉了。”怡婧听了低头出去。
南宫宝不明白她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我干吗要恨她,我对她言语是刻溥了点,她便认为我恨她,我为何要如此的对她,我在生她的气。“南宫宝躺在床上想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她的气的?是那一次她说男女授授不亲,以前她也没说这种话......我喜欢她?”想到这儿,他差点从桌上跳起来,接着摇摇头,说:“开什么玩笑,我喜欢她那样的人才怪呢。”
在双喜死时,双喜对他说:“我爱你。”那时他并没出息意识到这个“爱”字什么意义,自然回了一句:“我也爱你。”现在想来心中有一丝甜蜜,又有一丝痛苦。以前他脑中想的是玩和习武,出人头地成为江湖第一高手,行传侠仗义,快意江湖,关于儿女私情可从没出息想来过,唯一想念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可如今,习武不成,受了打击,这才想一想来别的事情。一时半天不能入睡。想想怡婧的态度便很伤心:“她肯定认为我是一个俗人,整天只知打基础打基础杀杀,报仇血恨。可我与谁有仇?我与谁都没有仇,你连自己父母的仇人都不知道,自以为高雅,为什么不到庙里去当和尚?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直到半夜才睡着,天还没高便又醒来。
一直到天亮,大多数人起床时他才起来,伸了一下腰便下楼去洗脸。正好空正和杨继宏从门外进来。杨继宏问:“昨天没睡好吗小三,我看你眼睛有些红。”南宫宝说:“是这几天睡多了,你们起这么早?”杨继宏说:“我看天气不错,便同空正大师到外面去走走。”南宫宝嗯了一声,进灶房去洗了一把脸出来,陈思兰也下来了。南宫宝用眼角扫了一下怡婧,发觉她并不在看自己,心中很不痛快,但也没有办法。众人招呼过后,便在大厅中随意坐下。空正问:“小三,你认为下一个找上铜面人的会是谁?”南宫宝说:“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铜面人说了,我体质太差,不是习武的料,现在可好了,本事没怎么长进,伤倒是留了一身。”空正说:“也许《易筋经》可以医好你伤脑筋,但它非我少林弟子......”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别说了,我现在又没有求你。”空正讨了个没趣。陈思兰说:“小三,你是怎么跟大师讲话的?”空正说:“小孩子,不必计较。”南宫宝说:“我经脉受损,第一次便是在少林寺的门口,一个和尚打伤了我,当然,这也是不能全怪别人,是我下手太狠了点。可你想过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被他们杀了,难道他们不该死吗?我最佩服欢乐儿了,他行侠仗义,本事高强,还有,听说他医术也很好,只要找到他,或者他出了江湖,我这点伤算什么,铜面人算什么。”
众人听他议论一大气的,虽知他是无理取闹,但也不好说什么。南宫秀问:“照你看来,欢乐儿一定能打败铜面人吗?我听说当年有一个人一剑将他打进江中去了,好象正是在这楼前面。”南宫宝听了一时语塞,这事他也听说过。正自无话,铜面人出现在门口,众人为之一惊,他们以前从末见过这铜面人,除南宫宝外。铜面人说:“当年这一战,是浪剑十二败了。只不过欢乐儿求死,在这一剑之前,他已刺了浪剑十二一下,这是浪剑是十二终生的憾事,我这回便是来找他们或他的传人挑战的。”在座的各位都没做声。铜面人冲南宫宝一伸手说:“随我走,你身上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陈思兰伸手拉住了南宫宝,说:“你别信他的话。”南宫宝不答。怡婧问:“你真的愿意随他一起去吗?”南宫宝抬起头说:“我相信你的话,但我舍不得我娘。不如你在这儿住几天吧。”说着上前去拉铜面人的手。铜面人闪开说:“儿女情长,如何能成大事?”南宫宝说:“我所说的大事是想做一个英雄,而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那又如何?你很快乐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是一条不归之路,你不会明白的。”说完转身走了。
南宫宝跟着追了出去,但铜面人一下子走远,上了船。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给众人。南宫宝站在江边,久久的没有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但心中隐隐有一份失落,自己从小所求的不是为了这个梦想吗?可当机会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却放弃了。陈思兰在他头上轻抚了两下,说:“小三,回去吧,不要再想了。”南宫宝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站一会儿。一个人待一会儿。”陈思兰问:“你后悔了?”南宫宝不答,向前走着,不意走到双喜的坟前,虽说这坟已被重新堆了一下,但墓碑却已裂成两半了。南宫宝静静的看着这些,一时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没有理由不伤心流泪的。如果他随着铜面人去了,也许不出三年,天下便没有人在他眼里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下无敌的感觉......可现在他只能做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可以让任何人欺负的人。他没有理由不伤心,当在竹林中眼睁睁的看着黄天霸行凶,自己只能逃,当在七巧山庄眼看着两个老人受困而死,自己也无能为力。当那个壮汉一拳打来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当双喜死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显得那么的无可奈何,都是因为本事不如人,可现在,一切已经迟了,一切都迟了。
众人也都远远的看着他,心情也很复杂。但最先过去的是怡婧,她走到南宫宝身边说:“刚才也说过,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你会快乐吗?”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我,当所有的人欺负我时,你看见了吗?当我被人追杀时,你又如何明白我的感受?”怡婧说:“可是现在谁还会再欺负你呢?”南宫宝吼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说完低下头,坐在双喜的坟前。怡婧不语的退回来,对众人说:“我们回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陈思兰说:“你们都进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看着他就行了。”南宫秀说:“娘不用担心,他想通了就好了。”陈思兰点点头。南宫秀和怡婧拉着陈思兰离开了。外面还留着空正与杨继宏。空正问:“杨帮主,你的弟子遍天下,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出身吗?”杨继宏说:“他第一次出现时,便与我帮的弟子打起来了,看他的行程,好象是直往这个地方而来,可他又不认识路,只好沿河而行,去找长江了。”空正问:“他的目的地便是南宫府吗?”杨继宏说:“这点有些难,他出江湖时,江湖正流传着望江楼有奇书出现,所以不知道他是为书还是冲着南宫府而来。如果为书,书已到手,如果为南宫,又为南宫的什么呢?真如他所说的只为找一个母亲?”空正说:“他不但身世奇怪,而且武功也很奇怪,各门各派的武功他都会几招,而且都是其中的精华,我以为他是欢乐儿的弟子,可听他的口气又好象不是。”杨继宏说:“连陈夫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恐怕天底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空正说:“也许他的身世却实有些凄凉,让他不忍心提起,否则的话他没有理由不说出来,就算他另有图谋,随便篇一个身世,应该是很容易的吧。”杨继宏说:“确实不难。从他忽然出现的地方来看,那地方离七巧山庄很近,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是来自七巧山庄的,可如果他真的来自七巧山庄的话,大可不必在那儿出现吧。”空正说:“我们不必再猜了,想来以后总会知道的。走吧,进楼去。”杨继宏说“我还想去问问他。”
南宫宝大概知道是谁来了,没有回头。杨继宏问:“你与袁梦有仇?”南宫宝说:“我与谁也没有仇,就算是黄天霸,我也与他没有仇。”杨继宏说:“欢乐儿想来不久会出江湖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他,想来他们应该出来走动走动。到时他可以让你成为一个高手的。”南宫宝说:“你以为他是我爹啊,我求他,他便答应我?你也走吧,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想在这儿坐一会儿,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既然刚才我拒绝了他,现在就算我找到了他,他也不会再理我的。”杨继宏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你母亲很为你担心啊!”南宫宝说:“我知道,天下恐怕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义母了。”杨继宏说:“你既然知道,走吧!进去,大家还没有吃饭呢。”南宫宝不语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沙,随杨继宏一同进去了。
南宫宝在少林没有捞到什么油水,只能骂这老和尚铁公鸡。下了山,在山脚下一个小镇上,没有找到周兆明,估计他可能自己先走了。一时又听到人们都在议论什么,南宫宝仔细一听,然来是在谈论铜面人将要来少林的事,看来这消息不假,他过去问:“大哥,那铜面人走那一条路,现在到了什么地方?”那人看了南宫宝一眼,说:“他走的是水路,他的船可快了,每天晚上行好长一段路。”南宫宝问:“是走黄河吗?”那人说:“什么黄河,是顾河。”南宫宝不知顾河在什么地方,便说:“我想去看看那铜面人长什么样,不知顾河在哪里?”那人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双去问其他的人,有的说走黄河,有的说走顾河,一下子将南宫宝弄糊涂了,,他算了算,以铜面人的速度,大概再有四五天便可以赶来少林,他便决定再等两天。
到第三天,众人都认定铜面人是从黄河而来,他便决定下黄河去遇一遇那铜面人。到黄河边,他雇了一只船便下而去,行了一天,他觉得这样不放便,便将船买下来。因为他来少林时周兆明给了他不少银子,所以现在不必为银子担心。夜行日宿,又过了两天,到第三天半夜时,他果真遇上了铜面人的船,还有他的琴声。南宫宝正面迎上去。他知道,没有风的时候,他要追上铜面人是不可能的。铜面人停下船,问:“什么事?”南宫宝问:“你去少林?”铜面人说:“你们中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与我一战,我只好去找武林泰斗了,希望他们中能在人能与我一战。”南宫宝摇头说:“没有用的,少林的和尚怎么能与你一战,当年浪剑十二将他们的三十六罗汉阵打破了,你去了少林也不会与你比试的,而且也没有人可以与你比试的。”铜面人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我刚从少林来的,他们听说你来了,决定闭门不出,你去将他们打一顿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回到长江上去吧。”铜面人叹道:“难道中原真的无人敢与我一战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只不过真正的高手,从不与人挑战,一般过着隐居的生活。”铜面人问:“不与人斗,怎知是高手?”南宫宝一时无言以对,想了一会儿,说:“现在江湖公认的高手自然是欢乐儿了,但他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算你打败了其他的人,终究还是要与他一战才能证明你是天下第一。不如等一等吧。等到欢乐儿出江湖。”铜面人问:“如果他不出江湖,我要等一辈子吗?”南宫宝说:“当然不必,也许有一天,我会将你打败。”铜面人说:“你?”南宫宝不服气的说:“我怎么了,我现在打不过你难道一辈子打你不过吗?我打你不过还有加别人呢,走吧,回去,也许过两天那碎魂一剑便有人练成了。”铜面人说:“不是练成了,而是悟出来,化天地之力为我所用,聚全身之力化为一击,一剑碎魂。你们没有这种力量,也没有这种悟性。”南宫宝说:“怎么没有,走吧,回去,等两两,也许便会有人找你挑战了。”铜面人不答,但已传过船头。南宫宝忙将自己的船钩在铜面人的船上。铜面人问:“你不会走吗?”南宫宝说:“现在无风可借,我力小,划回去多慢,你拉我一程吧,我们在一起可以闲聊一下,解闷。”铜面人说:“我不闷。”南宫宝说:“怎么会不闷呢,你一个人待着,难道心里没有活说吗?难道说你除了挑战便没有别的想法了吗?你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铜面人说:“输了只有死为战而生,为战而死。”南宫宝说:“那样活得太没劲了。”铜面人冷冷的说:“你不是我,怎知我。”
船终究是走了,铜面人的船拉了南宫宝的船速度不减的前进。到天亮时,船便停下来。铜面人似有些累了,靠在船舷边,不言不语。南宫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上岸去弄点东西,干粮和水。”他划着自己的船,靠岸,到一边的小集市上买了点干粮,再带了一壶水,又回到铜面人的船边,将两只船钩在一起。他将买的干粮递过去,铜面人说:“我有,不用你的。”南宫宝说:“吃一点吧,我这可是新鲜的。”说完双手递过去。铜面人无法,只好用手取了一小块放进嘴中。南宫宝说:“人活着总该有朋友的,也许也该有仇人,是不是?”铜面人不理他。南宫宝又将干粮递过去,说:“我又没求你什么,吃吧,如果你不愿意拉我,我也不敢强求你,是不是?对了,我想问一问,为什么你的琴声听不出来自何方呢?”铜面人说:“这是一种心法,让声音传到天上去而不四散。”南宫宝问:“能教我吗?比如你要是死在欢乐儿手中,你一身武功也算有个继承人。”铜面人说:“我如果败了,我这一身武功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怎么没有用,有时死了也不是败,比武有时出现意外事故,败得心里不服,还有,也许我学了你的武功之后,再在你的基础之上有所创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铜面人说:“我练功的方法非常人能够忍受,不说也摆。”南宫宝说:“我练功时经脉受损,后来有人教我埋在地下,以大地之气来养伤,但几年下来,我的经脉还末好。”铜面人说:“你把手伸过来。”南宫宝将手伸过去,铜面人用食指按在他的手脉,探了一会儿,铜面人说:“很或惜,你经脉先天不足,如果再这样练下去的话,很可能气绝身亡。”南宫宝吓了一大跳,问:“那我以后不能动武了吗?”铜面人说:“你小时后生在富贵人家,体质差,现在想改变什么已经很难了。”南宫宝问:“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铜面人说:“当然有。”南宫宝忙问:“什么办法?”铜面人说:“忍。”接着一剑向南宫宝杀过来。南宫宝忙将身子一侧,正要叫,但南宫宝的船受此一剑,瞬间碎裂开了。南宫宝也掉进水中。他忙伸手抓住绳子,冰冷的河水冻得他全身发抖,他想爬上船来,铜面人说:“你忍不住了吗?这么一点痛苦?现在的水还冷吗?”
水是可不比土中,埋在土中,土会很快的热起来,可水中,谁能将河水热暖?南宫宝忍着寒冷,问:“这样我的经脉便会好起来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样练功你的经脉不会进一步受损。”南宫宝问:“难道我要一辈子这样练下去吗?”铜面人说:“你不愿意可以起来。”南宫宝说:“现在在水里泡着别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说完爬上船来问:“我现在怎么办?”铜面人说:“就这样穿着,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要能忍别人之不能忍。”南宫宝心说:“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看到船的琴,说:“我小时候也学过几天琴,虽说弹得不好,但绝不象你弹的那么难听,你的心法什么时候教我?”铜面人说:“心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看我的指法。”说着摆好琴,双手拨动琴弦。南宫宝看他这弹法果真与一般弹法不一样,琴弦按下,再迅速的抬起来。南宫宝说:“我来试试。”他也学铜面人的按住于松开,但琴竟然不响。铜面人说:“力量注入指尖,迅速的按下并抬起来,要快,更快。”南宫宝忙了半天,竟只弹响了两三个音。铜面人说:“你太差了。”南宫宝说:“我不正在练吗?你不知道我现在身子湿湿的,你不知道有多难受吗?”快点让我靠岸,我要去换衣服。铜面人不理他,而这船上又没有桨,他只好运功摧船靠岸。上了岸,他找到一个客栈,找了一个伙几的衣服换了,这才回到船上。铜面人似乎睡着了。
南宫宝盯着他的铜面具看了好久,心说:“要是我一伸手,也许可以取下他的面具,但万一他发火了怎么办?”想了想还是没有伸手。他实在没事,便取过琴来,继继续续的弹出一曲《山河水》当年他就跟怡婧学了这一首曲子,而且事隔多年,已有些记不起来了。
就这样两人夜行日宿每天晚上,铜面人摧舟,南宫宝练琴,几天下来,南宫宝自觉进步不小,但那声音可比铜面人弹的难听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杀鸡。
五六天时间过去了,船已到望江楼,铜面人说:“你可以下船了。”南宫宝说:“你可以随一起下船,你知道的,在船上拉屎拉尿的可都有不方便。”铜面人不悦道:“我知道,不用你说。”南宫宝说:“我看你一个人很是孤单寂寞,不如我还培着你吧。”铜面人说:“只有找不到对手才会觉得寂寞。一个人怎么寂寞呢?”说完一掌向南宫宝推去。南宫宝没法,只得跃上岸去。而铜面人的船已经离开。
此时天还未大亮,南宫宝站在江边,看着离去的铜面人,竟有一种失落的感觉。猛的,他一起身,跳进江中,飞快的朝铜面人的船游去,可铜面人的船一下子不见踪影了。追了好久,到天微微亮,他才往回游。江水依旧冰凉,但他已没有什么感觉了。当南宫宝**的站在望江楼门口时,大门也刚开。店伙计一看,认出他来,问:“小少爷,你怎么成这样了?”南宫宝随手丢出几两银子说:“去弄一身干衣服来,还有,为我开一间房子。”伙计忙说:“怎么敢收少爷的钱呢?”南宫宝说:“为什么不能收,没见我正挨冻吗?”
待南宫宝换好衣服,打开门,陈思兰正站在门口。南宫宝问:“娘怎么在这儿?”陈思兰说:“少林转书过来,说你已经离开少林,所以我便在这儿等你。你怎么又把船弄翻了?”南宫宝不答,只是说:“娘进来坐吧。”陈思兰进屋,见南宫宝换下来的衣服,问:“这是谁的衣服,好象不是你以前穿过的。”南宫宝说:“是别人的。对了娘,双喜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陈思兰说:“还没有下土,我本想把她葬在我家祖庙,但听说渔民都是水葬的,所以想等你回来问一问。”南宫宝说:“就土葬吧,就把她埋在这长江边。”陈思兰说:“棺材我停在家里,你随我一起去拉吧,或者我去叫一些下人帮忙抬过来。”南宫宝说:“我自己来就行了,现在就去。”他在望江楼备了一辆马车,赶到南宫府,叫人抬了棺材放在马车上,没有进门便又走了,南宫秀也跟了出来,对他说:“你要不跑的话,她在我家里待着怎么会出事呢?”南宫宝谒道:“你知道什么?”
在长江边,南宫宝选了一处高地势,亲自挖坑,没要别人插手,一切忙完,坟墓修成时,天色已有些晚了。陈思兰买来冥钱,让南宫宝烧了,说:“小三,回去吧,这儿风大,你心到了便可以了。”南宫宝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陈思兰拉着女儿,说:“你早点回来,别伤心过度,我们在望江楼等你。”
两人走后,南宫宝便在坟头胡思乱想起来。忽然,他听到背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回头,发现是黄天霸,吓了解一大跳,但并没有站站起,只是问:“你找我?”黄天霸冷笑道:“正是,我为我孩子索命来的。”南宫宝问:“为什么等到现在?”黄天霸说:“因为拜你所赐,我已经练成了那神奇的一招。”南宫宝问:“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应该叫碎魂一刀。”说完举刀,南宫宝猛地抓起地上的沙子向黄天霸洒去,并且身子跟着跃起,向江中跳去。黄天霸大刀一挥,似狂风刮起,将沙吹开,再又一刀,坟头被砍平了,坟上的沙直向南宫宝背后袭来,打得他全身发痛。他两个起落,跃进江中。黄天霸也追到江边,江边早有船等着他,他便跃上船,向南宫宝追去。
船上有六名水手,划起船来向南宫宝追去。南宫宝虽说游泳的速度不慢,但再快也快不过船。一会儿船便追上了南宫宝。南宫宝只觉背后有刀砍来,忙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在他们船下使用权劲一推,但没有推动,黄天霸已经感觉到了,说:“快划,小心他把船捅破了。”很快,船靠岸,而南宫宝还在江中间,露出脑袋。黄天霸大怒,一扬手,打出一只飞镖。南宫宝担心接这飞镖不住,一拍水面,水柱直冲向飞镖,再扬手接住,虽说如些,但还是觉得力道很沉。他反手一扬,将飞镖也打仗出去,不是击人而是击船。但黄天霸刀一横,将这一镖挡掉。
南宫宝直向江下面游去,他只希望能够遇上铜面人,他看黄天霸那一刀的确厉害,自己跟本就不是对手。也许只有铜面人才能挡。黄天霸似猫捉老鼠,并不立刻追上来,而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直游,一直游,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小半夜,虽然黄天霸没有全力追来,但他不敢停,那怕是缓上一缓也不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天霸赶来一刀将他砍成两段,他还不想死。他不时回头看,见黄天霸还在后面跟着,忽然想到:“也许他是想让我引他去找铜面人,去与铜面人决战。不然他一下子便能追上自己。”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不敢停,只求尽快找到铜面人。这样一直游,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更不知道能否遇上铜面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就要放弃时,听到了琴声,奋力向前游去,果然,一会儿便看见了铜面人和他的船。一时觉得全身无力,叫了一声:“救我。”身子向水中沉去。铜面人愣了一下去,看到他身后的船,便崔舟过去,拉起南宫宝,丢在船后面。
黄天霸的船在不远处停下来。天虽然有些暗,但两人都能看见对方,或者说能感觉到对方。
江上没有风,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南宫宝缓过气来,看着铜面人的后背,心中盼着这一仗他能赢,不然自己可就惨了。两船相持了的一会儿,铜面人便崔舟上去,迎上黄天霸的船。并且手按住剑。黄天霸双手握刀,在水中劈出一刀,平静的江面上一时涌出人多高的浪涛,直向铜面人滚来。铜面人手没有动,但其船下也涌起一股波涛,直逼过去。两浪相遇,直向上升,黄天霸刀向前指,手下弟子便向前划船,他一刀劈在浪花中,浪花向铜面人压来。铜面人以身前划了一道小弧,一时浪花又起,在前全形成一面墙,挡住了袭来的水花。身后的南宫宝看呆了,他从没想过武功还有这种比法,人还能练出这种力量。
好久,江面才恢复平静。但两只船的距离只有不足两丈远。铜面人问:“这就是你练的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当然不是。”说着大刀在空中左砍一刀右砍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刀快而且猛。这一回江面没有再起浪涛。但立刻,南宫宝感觉到有一股强力迎面涌来,接着江水又起,直逼过来。铜面人站在船头,没有动,船在凶涌的江涛中也没有随波漂荡,很平静。波涛在近到船前时分为两半,从两测过去,似是被我硬劈开的一样。而前面,黄天霸跃起来,踏着浪涛,举起大刀,直砍过来。铜面人也不示弱,跟着跃起,向他迎了过去,只可惜苦了南宫宝,铜面人跃起,浪花便涌上船来,南宫宝立刻转过身去,这一股浪花便击在了他的背上。一下子将他打晕过去。本来他在水中游了半夜,力都用尽,虽说现在灰复了一点点,可也受不住如此的一击。
他晕过去,决战还在进行。铜面人和黄天霸终于实接了一招,刀剑相碰,黄天霸的刀是从上往下砍,而铜面人的剑是直刺,刀砍在剑上,剑末断,刀却折了。一股剑气直冲黄天霸的胸口。黄天霸受此一击,向后退去,他手下之人立刻划船过来接住了他,而铜面人一反身跃回自己的船上。轻轻的叹道:“你只学得形似而非神似,怎能不败?”
南宫宝来到大街上,他不知道双喜朝什么方向去了,但想来她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多半是回家了,回百河舟去了。现在他的船坏了,只能步行。沿长江大堤向下行去。半路上他遇到了一个乞丐,便想想丐帮来,便走过去问:“小兄弟,你是丐帮的弟子吧。”那乞丐点点头问:“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我是你们帮主的朋友,想找你们帮主,你知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那乞丐说:“我们帮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如何能知道。不过也许我们地头知道,要不我带你去。”南宫宝摇头说:“麻烦你传达一个口信,说小三求他留意一个叫双喜的姑娘,我现在急着去找她。”说完便匆匆的离去。沿江堤走了七八里路,此时已到正午,南宫宝肚中还是空的,而且他口袋中又没有钱,真所喂口渴腹饥心烦,但没有办法,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在太阳偏西时,来到一个小镇上,小镇谈不上繁华,但几家酒店还是有的,可他没有钱,只能在门口吸几口香气。无意间,他看到了曾遇到过的两个卖艺的,他们大概是练了一趟,正坐在地上数着钱。南宫宝一步上前,提起这少年,问:“双喜在哪儿?”少年想反抗,南宫宝一下子将他按倒在地,少年叫道:“什么双喜,我不认识。”南宫宝举起拳头说:“我再问一遍,双喜在哪儿?”身后的中年汉子无声无息的举刀砍过来,南宫宝不回头,朝后面便是一脚,这一脚不轻,中年汉子被踢出很远,南宫宝用眼盯着少年,少年忙说:“少侠饶命,那位姑娘已被一伙强盗抓走了。”南宫宝说:“我不信。”少年说:“是真的,他们说要用人换什么书。”南宫宝听了这话才信了,一伸手,取过他的钱袋问:“这怎么又跑到你身上来了?”少年说:“是我将她打败赢回来的。”南宫宝问:“凭你的本事怎么会打得过她呢?”少年说:“是真的。”南宫宝说:“你趁我不在时欺负她,现在我又把这钱袋赢回来。”说完松开手。那少年一拳便向南宫宝小腹打来。南宫宝没有阻止这一拳,只是也出了一拳,打在少年的肚子上,说:“如果你们撒谎的话,我会再找到你们的。”说完离开了。
南宫宝不明白,不是众人都拿到了剑谱了吗?怎么还有人来要这书,怎么双喜一出去便被抓了,难道这些人时时刻刻盯着自己?但他首先做的事情便是将自己的肚皮填饱,进入一家酒店,用赢来的钱大吃一顿。吃饱之后,他便赶往望江楼。南宫宝到达望江楼时,天色已不早了。陈思兰已经回家了。他坐在大厅中静静的等着,但天色暗下来时,还不见有人领双喜来,不久,有伙计过来说:“小少爷,不如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南宫宝说:“我在这儿坐着就可以了。”说着爬在桌上,不久便睡着了。
一真到第二天早上,南宫宝才醒来,大厅的门已经开来,但还是不见有人来找书,他不禁有些怀疑,是否那卖艺的人骗了自己,他想立刻去找那卖艺的两人,但又怕因此与来找自己的人错过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想着,七巧儿出来了,见南宫宝,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双喜呢?”南宫宝说:“被人抓走了。抓走了?”七巧儿有些意外,问,“为什么?又是为了那些剑招?”南宫宝说:“也许吧,我要去找那些家伙。”七巧儿说:“他们要书,你再给他们一份不就行了。”南宫宝说:“现在我没有书,且剑招又不记得了。”七巧儿不信,说:“不会吧,你会不记得剑招?”南宫宝说:“我骗你干什么,我见过一个铜面人,他说剑谱是他带来的,为的是让人练会这一招,再破去它。”七巧儿问:“有谁这么狂?”南宫宝说:“你不信算了,我要走了。”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正看到几个人带着双喜过来,他忙退回大厅,坐到桌前。
进来的人不多,连双埋头也只有八个。双方见面,那众人中的一个瘦个子说:“你真让我们好找啊。”南宫宝说:“该不又是你们救了她吧,让我来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吧。”瘦个子说:“差不多,我们把她从两个卖艺的手中救出来。”南宫宝问:“你们要干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瘦个子说:“我们要那两招武功心法,要真的,不要假的。”南宫宝一时记起,这瘦个子以前来过,便问:“你们不是得到手了吗?”瘦个子说:“呸,没想到让一个小姑娘给骗了,她念的是假的。”南宫宝和七巧儿听了都大感意外,那天怡婧所念,的确和书上一样,怎么会是假的呢?南宫宝问:“你们如何知道是假的?”其是一个矮胖的说:“我们已去少林问过了,少林的说是假的。”南宫宝第一个反应便是少林撒谎,便说:“少林的话你们都相信吗?”七个人都说:“当然相信。”南宫宝问:“那为什么不向少林的讨书?”矮个子说:“我们已经讨过了,可少林方丈说这剑法霸道,不宜在江湖流传。”南宫宝问:“现在书被人抢走了,我没有书,就算再念出来,你们又怎能判断是真是假?”瘦个子说:“你念来听听,我们自然会知道。”南宫宝说:“好,但我要先看一看她是不是好好的。”瘦个子说:“可以。”有人在双喜背后拍了一下,双喜立刻醒来,一抬头见南宫宝,便要冲过来,可惜被人拉住了。南宫宝问:“双喜,你还好吧?”双喜说:“我没事。”南宫宝说:“好,自己准备好纸墨。”有两个人从怀中取出纸墨,放在桌上,说:“念吧。”南宫宝双说:“还有,我现在手头有点紧,你们孝敬点吧。”瘦个子说:“要银子,小意思了。”他掏出两锭银子,放到桌上,另有几个人也取出点银两,放在一堆。南宫宝这才念道:“出剑心如月,收剑心如月,剑上力儿深,对敌使心惊,左一剑开天劈地,右一剑气盖山河出剑下盘稳,收剑下盘稳,移招换身影——”他念得很慢,瘦个子忽然问:“旁边那个姑娘为什么出现如此表情?”南宫宝一侧头,七巧儿一脸的疑惑,忙说:“这剑招本来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但现在人多了,她自然不高兴了,天公拜月,斗转乾坤——”
他念的是少林的短棍歌,只不过将歌中的棍换成了剑。这本是小时候南宫雨教给他练习外门功夫的,现在用来应付这些人。念完之后,南宫宝说:“现在你们该放人了吧。”瘦个子收起纸,说:“道理上应该是这样的,但我们不知道你这念的是真是假,所以我们要上少林一趟,到时自会放了她,不会少一根头发。”南宫宝大怒,一下将刀拨出来,矮个子也取刀在手,横在双喜脖子上,说:“你可别乱来,再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南宫宝没办法,只得着急的看着双喜。双喜也看着他,忽然,她将身子往前一探,刀画过她的脖子,血一下子流出来了。南宫宝一下子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了。猛的冲过去,当前的那个瘦个子想逃,但南宫宝已将刀刺入他的胸口,其他的人见了都四散逃走。南宫宝将刀拨出,射向矮个子后背,矮个子让了一下,但没有让开,刀直插入其后背,没入刀柄。南宫宝抱起双喜,用手去按其伤口。但伤口很深,血根本就止不住,他又用自己的袖口去按,血很快便染红了他的衣袖,他忍不住流下泪来,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双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用微弱的声音说:“我——爱你。”说完头便歪了下去。南宫宝放声大哭,说:“我也爱你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我本可以救你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他哭成了一个泪人,但双喜却已经感觉不到了。
好久,双喜的尸体都凉了,而南宫宝还愣在那儿。七巧儿看不过去,说:“你光哭有什么用?要想办法为她报仇。那天的本没有错,是谁在这中间撒谎,该不是少林的人真没有说实话吧。”南宫宝没有言语,托着双喜的尸体往外走,来到矮个子的尸体边,从他背上拨出小刀,插入袖口,再托着双喜走出望江楼。他记得这近处有一家棺材店,便直接的抱着双喜去了。店老板见他托着一个血淋淋的的人进来,着实吓了一大跳,正要拦他,他一伸腿,拌倒老板,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找了一副棺材,将双喜放进去,再盖好棺盖,轻轻的说:“我会为你报仇的,你放心的去吧。”他又回头对从地上爬起来的店老板说:“你叫四个人给我抬着。”老板说:“你还没给钱呢。”南宫宝从身上掏出二两银子递过去,老板不接,说:“客官,我这可是上好的香木棺材,最少值十两银子。”南宫宝不耐烦的说:“你叫人给抬着,我会给你银子的。”老板不语。南宫宝抽出刀来说:“我会给你银子的。”老板考虑了一下,便叫来四个大汉帮着将棺材抬着,跟着南宫宝。他自己也一同前去。到了望江楼门口,南宫宝说:“放下,跟我进来取银子。”四个大汉和老板都进来。那一伙人放在桌上的银子没有人动但两具尸体已被抬走。南宫宝取出一锭银子抛在柜台上,说:“这些你们都拿去吧。”店老板一下子眼睛发红,这一小堆银子总有一百多两,他迅速的收进怀中,问:“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南宫宝说:“的棺材给我抬到船上来。”店老板自是点头,并无二话。
棺材抬到江边,店老板问:“船呢?”南宫宝说:“等一等便会来。”说着扬手。不一会儿果真有一只船过来。这船不大,但比南宫宝当时使的一条大多了。船家问:“客官,你要去哪儿?”南宫宝说:“崇山少林。”船家听了忙说:“那么远,我不去了。”南宫宝说:“我多给钱。”船家说:“多给钱也不去。”南宫宝怒道:“我把你的船买下来。你出个价吧。”船家见他那个样子有些怕,道:“一百两。”棺材店老板说:“你宰人啊,你这破船要一百两?”船家说:“我不想卖。”南宫宝说:“别说了,把棺材抬上去。”船家问:“我的钱呢?”南宫宝对棺材店老板说:“给他一百两银子。”一时眼睛发青,问:“为什么要我给?”南宫宝说:“你的这副棺材才值十两银子,你收了多少?”棺材店老板用手捂着胸口,一使眼色,四个大汉会意,抓了木棍便朝南宫宝后背打过去。南宫宝一弯膘,这一棍便打中了棺材店老板,将他打倒在地,另外几棍便没有打下去。南宫宝跳起给了四人每人一脚,将他们踢翻在地。走到棺材店老板面前,一拉他的胸口,银子便掉了出来。南宫宝将其捡起,丢下约十两,再塞给一边发愣的船家约一百两,其余的一扬手,都抛进江中。江水涛涛,南风正起。
南宫宝划着一只大木舟,往江下游而去。行了不久,他觉得这样太慢,于是在船舱中翻了一下,里面有几件旧衣服,还有一张帆,虽说也行旧,但总比没有好。他将帆挂起来。这帆不及南宫宝当时使的那一张帆大,而船又比当时的船大,因而行得比当时慢多了,不过比用人划便快多了。他不知道少林寺怎么走,只知道经运河再上黄河便差不多了,但什么时候能到,他一点概念也没有。将身上仅有的二两多银子都买作了干粮,又不禁后悔,不该赌气将那么多银子抛进江中。这样行了两天便到了运河。从南向北,正好顺风,船快多了。经过一个湖口,他以为到黄河了,可一打听,原来只是洪择湖出口。他想也许从洪择湖过去会近一些,但又不识路,只得按原定的路线前行。
但没行多远,便有两只船追上来,这两只船比南宫宝的船大不少,而且帆杆也高一些,每只船上有七八号人,都有刀。两只船近来,其中一只上的人,看起来象个小头目,开口说:“此河是我开,如从此路过,不要命来只要财。”南宫宝一听便知道是干什么的,说:“好吧,我给你们钱。你们过来。“那小头目听了便跃上小船。南宫宝不待他站稳,一脚踢过去,小头目也有两招,将头一底,一刀便砍过来,但南宫宝另一脚已踢在他的手臂上,刀掉进水中,再一掌,将其打落水中。其他的几个人见了,纷纷举刀向南宫宝的船上跃过来,这么多人要是上了船,不把他的船压沉才怪,不待他们上来,一个一掌,都打下了水。另一只船上的汉子见势不好,转头划船逃走。南宫宝也不追赶,四处看看,便决定用这只大船赶路。他费力的将棺材移到大船上,再挂起帆,继续前进。在这船舱中,他找到了一些食物和水,还有一些衣物之类的。
没多久,南宫宝便看到后面有船追了上来,与他这只船一样的,估计是找来算帐的。他站在船尾,看着那只船飞快的靠近过来,那船不但挂了帆,而且有不少的水手在划着,因而比南宫宝的船快了不少,转眼间便追过来。在大约只有三四丈远时,对方船头的一个人便叫喊道:“前面的小子给我站住,你无端杀我兄弟,截我船只,还不快来送死。”南宫宝抓起船上的两把刀,一扬手抛了过去一把,他不是刺杀那船头的汉子,而是砍他们的船杆,接着另一刀又抛过去,目标还是桅杆,前一刀取杆中段,后一刀取下面。船头汉子伸手不凡,平地跃起,用手中的刀挡开头一刀,但下面的一刀又过来,他想挡已来不及,桅杆被砍倒,船帆便也扑下来。那汉子大骂:“你妈那个巴子,使这么狡猾的手段,大家使劲划,一定要追上他。”南宫宝的船靠风力,载重轻,而对方的船凭人力,载重重,一时两船不分上下。但追了一会儿,南宫宝便将船停下来,对方的船一下子赶上来。船头一个汉子跃上来,举刀便砍。南宫宝后退两步,大汉问:“你的刀呢?快取出来,我不杀空手之人。”南宫宝说:“我没有刀。不好你空手对我空手如何。”大汉说:“好。”他抛下刀,其余的弟子忙叫道:“帮主,不可。”大汉回头吼道:“我是帮主,我不知道吗?”说完拉开架式。南宫宝说:“我这船小,怎显实力,还是到你的船上去打吧。”说着跃上了对方的船,大汉也跃了过去,一时拳脚相往。
这大汉使的是普通的大弘拳,拳法熟练,且力气又大,让南宫宝一时难于取胜。大汉出拳,南宫宝偶尔与他碰一拳,但多半都以巧招妙着将他的拳脚挡开。有时还攻上一两招。大汉久攻不胜,一时又改为小弘拳。论威力,小弘拳本不及大弘拳的,但这拳法经这大汉子使出来便能化腐朽为神奇。力道,速度,招式的连惯,是南宫宝以前不曾遇到,也不曾想到的,他真没想到两种普通的拳法能让他使出如此的威力来,一时竟有些佩服起他来。待这汉子将拳使完,南宫宝一下子跳开,说:“不用打了,我不想与你打,是你的兄弟先向我要买路钱,我才杀他们的,这有什么不对?”大汉一时语塞。南宫宝又说:“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但我现在有事要办,待以后有机会再打。”大汉不同意说:“我们再来比刀。”说完从手下人手中取过两把刀来,抛给南宫宝一把。南宫宝从小学剑,没有学过刀,但想来刀剑同理,刀作剑用,先一刀刺过去。这大汉刀法也不错,南宫宝一连刺了三刀,都让对方给挡开了,而且都是用的普通也法。南宫宝真不明白,一些普通的招式他怎么能练得有如此威力。南宫宝将各门各派的招式都用刀使出来,不断的向这汉子攻过去,对方一一架住,并且只用那么几招。几十招攻过,南宫宝占不到并点上风。大汉趁南宫宝刀势弱下来时便反守为攻,一刀接一刀的砍、削,刀式连成一气,让人难于躲过。南宫宝只好使出全身的精力与对方硬碰。这种打法很费力气,十几刀过后,两人都有些累,南宫宝知这样打下去自己没有取胜的把握,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待大汉的刀从自己的左上砍向右下时,他用虚招挡了一下,并迅速的躲过其刀锋,再将刀插入其刀背后,用力一碰,两股力加在一起,一下子将对方的刀猛震了一下,虽说如此,但对方的刀竟未脱手。不过空门大露,南宫宝本想一刀刺过去,但忍了一下,再一刀砍在大汉的刀背上,终于将对方的刀打掉,他也将刀顺势抛下,跃出圈外,说:“我们的刀法也难分上下,不必再打了。”大没说:“我输了,我知道——我叫周兆明,洪择湖的帮主,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人家称我小三,你既然做了帮主,为什么要让手下的人去打截呢?还不如做强盗呢。”周兆明说:“我本不想的,有一次被他们打截,我把他们打败了,他们就求我当帮主,可是不打截,我们又没有银子,没有饭吃。”南宫宝说:“你们打截还要杀人,看到没有钱的就杀了。”周兆明说:“我不知道。”接着一转身问:“是不是这样的?”身后的弟子吓了一跳,说:“帮主,我们可是什么也没有干过啊,我们只是划船。”南宫宝说:“好了,我不管你们干什么了,我要赶路。”周兆明问:“你要去哪里?”南宫宝说:“少林寺。”周兆明问:“你去少林寺学武吗?”南宫宝摇头。周兆明说:“看样子你想从黄河上去了,这路太远,我知道有一条近路,从前面一个口子可以过徐州而到少林,近一些。”南宫宝说:“真的,那我就走这条近路吧。”
崇山少林,武之泰斗,千年风雨今不衰。抓双喜的七个人,当场死掉了两个,其余的五个逃了出来,并将歌决分抄了四份,一人一份。因为这短棍歌为少林的入门武功,比较好懂,他们看了,有些象那么回事,但有个有还是提议去少林寺问一下,不然练得走火入魔可不好,并且还可以躲避南宫宝的追杀。于是五人一路,往少林寺赶去。他们走的是陆路,近乎直线前进,但这样也过了十五六天才到。在少林寺脚下,其中有一个忽然问:“张兄,看情况不对啊,我们这回赶到少林花了十几天,而你们两去问时怎么只用了七天时间还一去一回。”另一个忙说:“我其实并没有赶到少林寺,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一个少林的弟子,他说他们的师父空尘大师说的,这书是假的而且江湖到处在传这书是假的,所以我就回来了,不过,现在我们问问他们也不迟,而且还多拿了一招,是不是?”这人说:“好是好,可那小子凶得很,万一遇上可没有好果子吃。”那人说:“怎么会呢,那小子自己的麻烦不少,现在江湖中人以为他在骗人,人人找他,而且他得罪了太湖的帮主,被赶出南宫府,光棍一个,翻什么天,现在这儿是少林脚步下,谁敢乱来?待我们练成神功,还怕谁呢?走吧,上山。”
上少林的山路由长长的台阶铺成的,很陡,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少林寺占地几八百亩,围山而成。正大门面南,五人来到门口,求见方丈,守门的和尚问:“你们是来问这书上真上假吧?告诉你们,我们方丈不回答这个问题。”其中一个说:“你们不是说这书是假的吗?”守门的和尚说:“我不知道,五位施主请回吧。”五人很失望,但不敢在少林门口撒野,只好忍气吞声求道:“那让我们见一见你们的空尘大师吧。”守门的人摇头说:“你们动机不纯,拒绝进门。”这时,又有一个说:“我们又另找到了一册,但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练起来恐怕走火入魔,万一在你们少林脚下练起来死了,对你少林名声不好吧。请你们的方丈看一看。”说着递过去两本小册子。守门的说:“那好吧,你们在门口等着,让我送进去。”并关上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是空尘。对五人一施礼,说:“方丈有请。”五人几乎受宠若惊,忙跟着进去。少林方丈空正虽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在江湖上也是位响当当的人物,能做上少林的方丈,无论是武功还是德威,都是非凡的。五人一进客厅,虽从未见过空正,但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空正的目光一扫五人,五人立刻底头。空正请他们坐下,并上了茶,这才开口说:“五位施主,这一个月来,已经有十几个人都赶到少林问这书是真是假,但不象你们竟有两本,请问你们这两本各来自何处?”坐在中间的一个回答道:“先前的一本来自南宫府的一位姑娘,当时何小三正要给我们的,可黄帮主和一个蒙面人来了,抢走了书,后来这位姑娘便念给我们,可半路上我们听到这书是假的,便又去讨,这回是何小三念的,敢问方丈大师,这书哪本是真哪本是假?”空正问:“何小三?就是被陈夫人收为义子的那个孩子吗?”这人点点头,说:“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将他赶走了。”空正点点头,说:“师弟,你去取书来让他们过目一下。”空尘去了,一会儿取出一个布包来,放在桌上。空正说:“这书是中被人下了剧毒,虽经清洗,但不一定干净。”空尘取出一个小木片来,将包挑开。空正说:“五位施主,将你们的书交出来,待我们准备纸墨,让你们重抄一份如何?”这五人自是求之不得,纷纷掏出自己身上的书。果真少林备上纸墨,让这五人各抄一份。
客厅中很静,听得到笔在纸上移动的声音,好久,待最后一个人抄完之后,空正才开口说:“二十多年前,有一个东洋人,叫浪剑十二,使的便是这招碎魂一剑,而欢乐儿,这招流水六式便是他的招式,两个人在燕林城外一战,那真叫惊心动魄,各位就算没见过也应该听过。这两招都是千古绝学,而不知为什么都流传出来了,应该是很奇怪的事,你们虽然得到这本书,但不能肯定这书是真是假,即便是真,也不能保证有谁能练成,也许从头到尾这只是一个阴谋,所以你们好自为之吧。”这其中一个说:“我们有个不情之请。”空正说:“请讲。”这人说:“也许我们是唯一知道这书是真书的人,或者说知道的人不多,我们想在留在少林对这几招静思几日,如未有结果再出江湖,也就不必后悔什么了。”空正说:“好吧。只恐少林简陋,五位住不习惯。”
这样,他们五人便在少林寺住下来,当然,他们也不白吃白住,强塞给少林一些银子作香火钱。一连住了五天,大概是没有什么收获,于是要离开,空尘正要下山,正好送他们。空尘自是去问南宫宝,为何他知道少林的短棍歌。
真所谓无巧不成书,南宫宝也在此时上了山。一路上他与周兆明很是投机,一时结为兄弟。南宫宝觉得周兆明性子直,豪爽。而周兆明觉得南宫宝为人够义气,本事又好。周兆明送南宫宝一下子送到少林。到山脚下时,便坚决请周兆明回去,因为他是上少林闹事的,带上周兆明很不方便,而且将他扯进去也不好,于是在山脚下请了四个人为他抬棺材,随他上路,他请了四个没有武功的汉子同上少林,这样也许少林不会对付他们。
南宫宝走在前面,他的步子很慢,很沉重,他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是什么样子,但他非上少林来论现不可。而那五个人出了少林,空尘送走他们后,便回去取自己化缘的锰盂。再远远的跟着。在半山腰的地方,他们便碰上了。南宫宝只叫一声苍天助我,便冲了上去。五个人一看是他,便迅速的回身往少林寺逃去。南宫宝一个起落,追上一人,手起刀落,速度不减,向前冲,双干掉两。空尘正好出来,见他在少林门口行凶,也一起身跃过去拦截。双脚向南宫宝手腕踢来,南宫宝对着他的腿便是一刀,空尘双腿一收,南宫宝身子后仰,倒翻一个跟头,双脚向空尘踢去,而手中的刀便向那个吓呆了的家伙刺去。空尘人在空中,一掌挡开南宫宝的双腿,另一只手便提着这人离地,想逃开这一刀,便南宫宝杀意太强,这一刀势在必中,他将刀柄转到指间,再刺过去,终于将这一刀刺进对方的胸口,再拨出来,不待站稳,便去追这最后一个人。
空尘见他如此凶残,也动怒了,待身子一站稳,双掌便向南宫宝背后拍去,掌未到,南宫宝便感觉到一股压力传来,似要将他的腰折断,他不回头,反手刺过去两刀。空尘在少林中武功算不得最好的,但作为一个空子辈的长者,那是任何一个江湖中人都不敢小瞧的,其功力自然不是南宫宝所能比的。但现在南宫宝拼了命了,并且手中还有一把好刀,刀连刺两下之后,空尘忽然叫道:“碧玉刀。”南宫宝把握住他这一惊之机,将刀从后向前射出去,直射入那最后一个人的后背。
理论上说,这五人虽非什么江湖有名人手,但也会上一些武功,不然怎么敢找南宫宝,如果合力斗南宫宝,虽不说能赢,但绝不会败得那么快,但他们本是为利合,一见南宫宝,心中先怕了几份,便只顾着跑,再加上南宫宝是含恨出手,使得每人不及一两招便命归黄泉。
空尘真的动怒了,前三个人之死也许他抢救不及,但后面这两个从之死,却只能怪他无能了。他再次出掌,南宫宝也转身出掌,双掌相对,轰的一声,空尘后退一步,下了一下台阶,而南宫宝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只觉胸口有些发闷,一股鲜血涌上来,可他不管那么多,双脚踢过去,空尘再后退两步。南宫宝迅速跳起来,上了几步台阶,从最后一个死者背后拨出刀来,正好空尘赶到,他挥动小刀,不断的向空尘刺过去。空尘也非同小可,一双手不但有力而且灵活,双手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墙,让南宫宝的刀势受阻,并且来抓他握刀的手腕。但几招过后,南宫宝觉得又一股血涌上来,他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人也一下子晕了过去。
思之一夜,南宫宝没有什么收获,觉得自学问太浅,便对母亲说:“娘,我想学习一下认字读书,你说我读点什么东西好呢?”陈思兰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几个月不见他要读书,现在忽然提出来,自是想思通那一剑了,她觉得也许老庄之书对其有点帮助,但看多了老庄的书,学得那避世的思想又不好,便说:“你先读《论语》《孟子》,再读《老子》《庄子》。”南宫宝问:“娘能讲吗?”陈思兰说:“我去请一个先生来教你。”
于是,每天,由一个老先生讲一段书,自己也读上一段,十几天下来,四本书让他很快解决,正好怡婧也回来了,陈英跟着过来。大概发生的事他也都知道,因而没有问,只是说:“我在半路上遇到娥媚师徒,被人打伤了。”南宫宝说:“肯定是为了抢这本书,但他们为什么不敢找我要呢?”陈思兰问:“伤得重不重?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陈英说:“已经没事了,我把她们带过来了,只不过没住这儿。”他又对小三说:“那书呢,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南宫宝从怀中掏出小册子,递过去,并且说:“我看将这书抄上几十本,发出去才好,勉得别人又打起来了。”陈英随手翻了一下,说:“这书很怪的,如果别人看不懂,他们又以为你是在骗他们。”南宫宝问:“那怎么办?”陈英说:“少林不是有原本吗?先看一看他们的意思。”说着将书还给南宫宝。怡婧问:“能不能将书给我看一看?”南宫宝没说什么,将书递给她。
陈英说:“怡婧,你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怡婧说:“我还好。”陈思兰对陈英说:“英儿,那娥媚师徒不如接到这儿来住吧,别处也许还会有人找上她们。反正这个地方也空出来了。”陈英说:“那我叫人去接。”陈思兰说:“我去接,叫一个伙计带路就行了。”陈英说:“她们在这条街的南来客栈。”陈思兰说:“这个地方我知道。不用人带路了。”南宫宝说:“我也去。”赶着马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老板认出陈思兰来,忙热情的迎上去。陈思兰问:“英儿带回的那师徒在那间房,我带他们去望江楼住。”店老板说:“在那儿,那个角落的一间。”用手一指。
陈思兰便拉着南宫宝走过去,正想敲门,却听到了里面的争吵。了无师太说:“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杨彩红说:“我们在这儿多住几天不行吗?到时候又有人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了无说:“你不要装作如此胆小,你的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杨彩红说:“我有什么心思?”了无说:“你看上他了——我明白这是难以阻止的事,可人家是富家公子,凭什么会看上你?”陈思兰听到这儿,不知该不该敲门,伸出的手又放下了,而南宫宝自是乐意多听一下了。杨彩红说:“难道他有钱还在乎别人有没有钱吗?”了无说:“他也许不在乎,可他丫跟就没有看上你,我看他看上了怡婧。”
此言一出,外面的两人都是一惊,了无师太终于发现外面有人听,几步来到门口,开门,两人想躲也来不及。南宫宝先开口说:“是了无师太啊,我大哥请你们两去望江楼住上一住,那地方风景好,而且热闹多,对两位的伤势很有好处的。”陈思兰问:“师太和杨姑娘的伤没大碍吧。”了无师太说:“多谢陈夫人的关心,也幸你大公子相救,不然我们师徒怕已命丧黄泉了。”陈思兰说:“英儿请师太和杨姑娘去望江楼住些日子,以勉再遭江湖小人的打饶。而你弟子正好可以过去培我家阿秀作伴,那丫头,成天疯疯颤颤的不成样子。了无回头看了徒弟一眼,杨彩红底着头一言不发。了无说:“那多谢陈夫人了。”陈思兰说:“请准备一下,马车已在外面等着。我们在下面大厅中等你们。”她拉着南宫宝下去。
下到大厅,两人坐在桌前谁也不说话,不一会儿,师徒两背着一个包下来。上了马车,南宫宝在前面赶车,其他三人坐在马车中。杨彩红一真底着头。陈思兰问:“彩红姑娘,你为什么老是把头底着,你的伤不要紧吧。”杨彩红嗯了一声,说:“我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没有什么要紧的。”陈思兰又问:“那些人找你们要书?”杨彩红点点头,说:“我想别人肯定不会死心,一定会再来。”陈思兰说:“人家要来找我们,我打算让小宝把书给他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杨彩红说:“可是,我看那些人凶巴巴的,很不服气。”南宫宝说:“姐姐别担心,到时我去教训一下他们。”了无师太问:“小兄弟,你的武功传自何人?”南宫宝说:“我学的武功很杂,不限于一家,杂而不精。”了无问:“那我们娥媚的你也会?”南宫宝说:“会是谈不上,只是随便将个样子,吓一吓外行之人而已。”了无说:“现在各门各派的武功流失很多,你能学到并不奇怪。”南宫宝说:“当然不奇怪,我一生流浪,各处学几招,有谁知道呢?”了无说:“我看你与杨帮主关系不错,可以前好象没有听说过你。”南宫宝说:“当然,我以前本事小,不敢在江湖上露面。现在不同了,出了江湖,拉拉关系,也算有个靠山,你说是不是?”杨彩红说:“你尽胡扯。”南宫宝说:“怎么胡扯,我说的是实话。”
赶到望江楼,师徒两还住原来的房子。南宫宝一回来,便找怡婧,推门见怡婧正坐在窗口发呆,便走过去问:“你想什么?”怡婧说:“没想什么。”南宫宝又问:“书看完了吗?”怡婧将书递还给他,说:“看完了,谢谢。”南宫宝说:“干什么那么客气呢?你的画呢?为什么不见了?”怡婧说:“我把它埋在了我父母的坟前。”南宫宝叹惜道:“那么好的画给埋了——你看这两招武功怎么样?”怡婧说:“我不懂这个,但觉得与道家思想有些象。”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看也是这样,可惜读了《老子》《庄子》还是看不懂这两招。”怡婧说:“我不知道。对了,你是如何发现那个南宫宝是假的?”南宫宝说:“运气而已,你也发现他是假的吗?”怡婧不答,说:“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南宫宝说:“你要睡便睡,我在这儿待一会儿。”怡婧说:“孔子说:男女授授不亲。”南宫宝听了,神情为之一暗,但忍不住加了一句:“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退了出去,回来自己的房中。他想起两时候在竹林中玩得多开心,现在呢?就算她不知我便是当年的南宫宝,也不该对我如此绝情啊,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想着便有些生气,决定不再理她。
到第二天,他便独自去划船,逆水而上。到中午时再起帆,狂飘而下,独自一个很是痛快。待回楼时,发觉大厅中坐着不少人,而母亲等站在楼上。陈思兰一见他便叫道:“小三,你可回来了。”楼下之人不觉都回过头去看他。南宫宝一扫众人,认出几个来,便知他们是来讨书的,只是不理会,径直往楼上去,也没有人拦他。他来到母亲身边,问:“你没事吧。”陈思兰说:“没事,他们要书。”南宫宝说:“我知道。”他从怀中取出那本小册子,问:“你们来讨这本书?”楼下有几个人抢着说:“这书本来也不是你的,而且我们还为它死了几个兄弟,并且你还骗了我们,蒙面人跟本没有换书,让我们死伤不少。但现在我们也不计较了,你把书交出来,反正你也看了,想来已经记得不能再熟了。”
南宫宝说:“你们有没有弄错,这书也许没被别人换,但有毒却是事实,看那蒙面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必定是下流人物,这毒也定是他放的,他放了毒,伤了你们的人,你们去追他天经地义,所以你们死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如果我不出声,待你们自相残杀到最后一个人时,那蒙面人再捡个便宜,你们那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所以说你们还得感谢我,对不对?”有人叫道:“你把书交给我们,我们死人了,可什么也没有得到,太不公平了。”南宫宝说:“书是我娘抄给我的,凭什么给你们,至于你们抢的那一本,已经被少林的和尚取走了,所以你们去少林找他们吧,到我们这儿来是没有理由的。”楼下一时哗然。
南宫宝说:“我看你还是把书给他们吧,不然,这儿没安宁的日子。”南宫宝说:“我知道。”他对楼下喊道:“你们想要书是不是?这书有十几页,你们给我钱,每页一千两银子,不贵吧。”有人叫道:“这一页对我们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怎么没有用?你们可以与别人换着看,一千一页,太便宜了,谁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要?谁要?”
外面一个声音说:“我要,我全要了。”南宫宝一听他声音,全身便不自在。不是别人,正是黄天霸。他提着大刀,走了进来。楼下之人见了,纷纷让开一条道。黄天霸说:“我们真是有缘。”南宫宝问:“钱呢?”黄天霸说:“我已经带来了。”说着,一名手下拉着一个姑娘进来,正是双喜。黄天霸说:“这位姑娘有一次出河打鱼,船翻了,而我手下救了她。”双喜一见南宫宝,便想跑过去,但黄天霸拉住她,说:“双喜姑娘,本来见死相救是我们江湖人的本份,但这小子处处与我为难,现在我让他用他手中的书来答谢救你之恩,你看还可以吧,人总应该知恩图报,是不是?”他这句是问南宫宝。南宫宝说:“小意思了。”正待将书抛过去,忽然听到怡婧房中有人叫道:“慢着。”接着一个身影剧院跃出来,也站在楼下面,不只一个人,而是两个。
是袁梦抓住了怡婧。袁梦还蒙着面。看着南宫宝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黄天霸说:“这何要与我争呢?”袁梦说:“不敢,只是看看谁的筹码大一些而已。”说着两人盯着南宫宝。南宫宝问:“那书中之毒是不是你放的,蒙面先生?”袁梦说:“不是,你想,当时我还有机会下毒吗?你把书交给我吧,不然我可要下毒手了。”黄天霸也道:“你小子想欠我一份人情吗?”南宫宝说:“不想,但书只有一本,不如这样吧,我把书撕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如何?”两人同时道:“不行。”南宫宝说:“那我再抄一份,你们一人一份如何?”袁梦说:“不行。”黄天霸说:“如此不太好吧。”南宫宝说:“这可真让我为难了。”他想了一会儿,说:“好,黄帮主,这书给你了。”说着将书抛出去,他嘴上虽说给黄天霸,但抛出书时却抛在两人中间并偏向袁梦的这一边。
袁梦放开怡婧,起身便去抢书,而黄天霸也不慢,人未起身,刀已经扬了出去。袁梦抢书在手,另一掌便拍在刀身上。两人斗在一起。陈思兰忙跃下,扶住怡婧,而双喜飞快的跑上楼来,扶在南宫宝肩膀上哭道:“我爹淹死了。”南宫宝没有言语,心说:“怎么会淹死了呢,肯定是被黄天霸暗害的。”但对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场中的打斗很是精彩热闹。但看样子袁梦处于下风,他是空着手,而黄天霸却有一柄大刀,这自是占了不少优势,场中其他的人都有纷纷让开。
厅是的桌椅都成了袁梦抵挡的兵器,但黄天霸的一柄大刀,威力非同小可,无论什么东西都挡不了他的一刀。南宫宝也自认接不了他几刀。袁梦边打边说:“黄老弟,你何必如此逼我呢?”黄天霸说:“我也不明白为何你也来赶这个热闹。这书本来是给我的,你为什么要抢呢?每一个人一本不是很好吗?”袁梦说:“当然很好,可现在迟了,你肯抄一本给我吗?”黄天霸说:“也许吧。”说着一刀砍过去,连挑带刺。南宫宝看他的刀法中带有枪法,有很强的攻击力,仗着刀大力大,与他交手很是吃力,但袁梦也非同小可,能每一掌都拍中刀背,再录活的躲开。但毕竟他是处于挨打的地位,总是处于不利,几个回合过去,两人都出了楼外,许多人跟了出去,但袁梦轻功不错,一出楼外便逃,而黄天霸便追。后面跟着的人没有跟上,又返回望江楼,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南宫宝轻轻推开双喜,问:“你没事吧!”双喜摇摇头。南宫秀问:“小三,她是谁?”说着冲双喜一笑,南宫宝说:“是我朋友双喜。”双喜这才抬头看四周的人,问:“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家人?”南宫宝说:“这个是我娘,这个是我姐,这是怡婧,这两个是娥眉的了无师太,杨姐姐,这是王道长,七巧儿。”双喜见这么多人,一时难于招呼,又哭了起来,说:“我爹淹死了。”南宫宝最见不得人哭了,说:“别哭了,我现在认了最有钱的娘了,你会有钱的。”他将双喜推到南宫秀面前,说:“拜托一下,给个房子,这儿的事还不少。”南宫秀说:“你聪明,交给我!”她拉着双喜走过去。
南宫宝说:“你们在这儿守着,肯定是没拿到书不肯走了,但书已给了黄帮主,你们一定不敢向他讨了,现在有一个人还有,那就是这位七巧儿——”七巧儿用手一指他,说:“你——你为什么搭进了我?”南宫宝说:“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不肯走,你又叫七巧儿,虽然没有抄书,但记在心里,比抄在纸上稳当,你们想要,就求她念给你们听,听完了,快走,我这望江楼还要做生意。”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七巧儿身上。七巧儿恶狠狠的瞪了南宫宝一眼,面向众人说:“如果这书很重要的话,他怎么肯轻易交出去而不留下底稿或把他背熟呢?而我心再怎么巧,怎么能保证不错上两句?我看大家还是向他讨稳当。”众人的目光再次回来南宫宝身上。
南宫宝一下子惨了,他只记得后面的一编,可说出来谁相信呢?正在为难时,怡婧说:“我来念给你们听,你们记好了,流水六式,江水碧波,长空里——”下面一下子乱成一团,找笔找纸的,本来经过一场打斗就乱成不象样子,再经他们一弄,更是不成样子。怡婧道:“你们不要急,慢慢来。”南宫宝问母亲:“这样好吗?”陈思兰说:“没有办法,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不达目的便会干出难以想象的事。”南宫宝说:“我去看看双喜。”说完便走了。
很快有人拿来纸笔,怡婧多头念起。七巧儿也不禁为她的记忆力惊叹,竟是一字不差。念完之后,陈思兰说:“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吧。”楼下的人便慢慢的离去但忽然有一个人回头问:“不知这位姑娘记得准不准,万一错了一小处怎么办?”陈思兰不禁有些生气,问:“那你说该当如何?”那人将目光转向七巧儿,说:“不如请这位姑娘再念一遍。”七巧儿说:“那当然很好。”说室外一个起身跃起,给了那个家伙一巴掌,又跃回来,说:“你看错了没有?”那人大怒,便要拨刀来找七巧儿算帐,但很快有人拉住他说:“不要发火,我们走吧,先回家练习练习,看看这招式对不对。”陈思兰说:“奇古绝学,要是让你们每一个人都练成了,那还算什么招式,你们不信可以去找少林的原本对一下。”众人离去。
南宫宝推门见双喜有些坐立不安,便问:“你怎么了?”双喜说:“没想到你家这么富有,我觉得自己太寒酸了。”南宫宝说:“这娘是我认的义母。”双喜问:“你没有找到你亲娘?”南宫宝说:“这娘对我很好,很疼我,那还管我亲娘。”双喜说:“这样不好吧,也许你亲娘还在想念你。”南宫宝说:“我从小就离开了她,她以为我死了呢,你不用担心,就在这儿安心的住下来吧。”双喜说:“可这儿的人我一个都有不认识。”南宫宝说:“别的人你不用在意,只要认得我娘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人,谁对你好,你就对他好,对你不好,你不用理他。走,去见我娘,外面的人都走了。”
双喜跟在南宫宝身后,南宫宝向她介绍道:“这是我的房子,这是我娘的”到了陈思兰面前,双喜不敢抬头。陈思兰拉着她说:“你也跟小三叫我一声娘吧。”双喜忙叫了一声:“娘。”南宫宝说:“好了,闹了大半天,该吃饭了,桌子都被人打烂了,幸亏还有两张好的,那些人也太不象话了,该叫他们赔才是。”南宫秀说:“是那蒙面人和黄天霸打坏的,该叫他们赔,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南宫宝说:“可谁敢叫他两赔?不知那蒙面人是谁,这么厉害,竟敢与黄天霸斗。怡婧,你认不认识?”怡婧说:“不知道。”南宫宝也不再问,他猜怡婧肯定认出了袁梦,只是她不肯说而已。饭桌上,南宫宝简单的将双喜介绍了一下。陈思兰想回家,便叫南宫宝随她一起回去,但南宫宝说:“你把双喜带回去,我想在这儿玩两天。”陈思兰说:“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南宫宝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以前就是一个人的,现在有吃有喝,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过两天我就回去看你。现在书也给别人了,又没有人再找麻烦了。”陈思兰说:“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别有事就强出风头。”南宫宝说:“我知道。”双喜说:“我也想留下来。”南宫宝说:“你留下来干什么?还是回我家吧,我娘,我姐都会对你很好的,我有时性起,去乞丐窝里待一夜,你怎么办?很不放便的,我玩几天就回去。”南宫秀说:“我也想留下来玩几天。”南宫宝说:“你想如何谁又能管得了,你看我划船没有,嗖的一下不定期去,很快的。”
陈思兰说:“我听你大哥说,太湖的势力很快便会扩到这儿,你可要小心点,别再惹什么乱子,而且要小心黄天霸。”南宫宝说:“我明白,我怕他三份,让他三份就行了。”陈思兰又说:“还有,那碎魂一剑,无论真假,我看以你的本质,很可能练不成,所以不要想得太多。”南宫宝点点头问:“娘,你什么时候走?”陈思兰说:“待会儿就走。”南宫宝问:“娥媚的两人呢?她们已经走了吗?”陈思兰点点头,南宫宝说:“那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走吧,我过几天便回去看你。”
也许有母爱的日子长了,他便感觉无所谓了,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激动的感觉。他现在只想着玩,自由的玩个痛快。而他觉得最刺激的便是划船,一只小船,挂一面大帆,在得有些不能再大了。春天,南风已起侧风而行,那种感觉,两个字:痛快。可一在之中,船连翻了两次,但每次他都有了准备,一跃而起,落在船背上等人来救他。也幸这一带的船只不少,而且大多都认识他们南宫家的。过了两天,他的船便没有再翻过。
他这儿一帆风顺,但南宫府却并不平静。私下里,南宫雨对陈思兰说:“我有些怀疑这小三的来历。”陈思兰说:“什么来历?其实他很少提到他的来历,他说是丐帮的弟子,这自然是开玩笑。”南宫雨说:“英儿已经查过他的行踪,据说第一次出现是在金华城中,而七巧山庄就在不远处,他的武功杂而多,而七巧山庄有七位庄主,并且他与那七巧儿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英儿说他可能是七巧山庄派来的。”陈思兰说:“不会吧,我看他与那七巧儿之间似乎有什么仇恨,一见面就斗,而且也没看他干什么错事,只不过有点惹事生非而已。”南宫雨说:“他手段残忍,几乎一出手便让我残废或重伤。我看你也要小心一点。”陈思兰不语。南宫雨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想我们可以爱阿秀和英儿多一点。”陈思兰问:“这两天他在干什么?”南宫雨说:“这两天倒没有看到他干什么,只是在江上划船,但那道人和七巧儿没有走,不知为什么。”陈思兰说:“就算如你所言,他是七巧山庄派来的,那又如何?他在我们这儿,除了一日三餐,一点玩的,也没有弄什么。”南宫雨说:“我不清楚,也许我的疑心太重了点,但我不希望你爱他太多,到头来又伤心。”陈思兰说:“万一错了,那些不太伤他的心了吗?”南宫雨说:“但你可以问一下,作为一个母亲,是应该知道一些他的过去的,是不是?”陈思兰说:“待他回来我问他一下。”南宫雨又说:“听双喜说他是来找自己的母亲的,而因为我家有钱,而且又对他很好,便认了你做义母。”陈思兰问:“那他的亲娘呢?”南宫雨说:“双喜说他亲娘以为他死了,所以就不用再找他亲娘了。而且那七巧儿见到他的第一句说也是问他找到他娘没有。不如这样吧,我们叫阿秀去试一试这双喜会不会武功。”陈思兰说:“那怎么可以,万一她不会武功,而阿秀出手不知轻重伤了她怎么办?你去叫英儿查一下百河舟有没有这一家便知道了。”南宫雨说:“也许这双喜不假。”陈思兰说:“那小三如果目标是我们,何必扯上她呢?还要在她家过年,可过年时又走了。”南宫雨说:“可他说他急着找他娘,现在又——这问题很是复杂,我看以后再说吧,他回来了你问他一下,如果他没有别的目的,没有道理不说的。”陈思兰点点头,她也很想知道这义子的身世。
南宫宝一直在江上漂船,玩了五天,这才想起要回家去看看母亲,于是骑马回去,因为他事先并没有与别人说,一时的决定,所以回家时没有人知道。进了门,来到后院才有人发现。南宫秀正在教双喜练武。双喜一见南宫宝回来了,忙跑过去,说:“小三,你回来了?”南宫宝点点头,问:“姐姐没有欺负你吧。”双喜摇摇头说:“她对我很好。”南宫秀过来一拳打向南宫宝,说:“我欺负她又怎么样?”南宫宝让开这一拳,问:“娘呢?”南宫秀说:“大概在房里吧,你自己去找。双喜,我们继续练。”双喜说:“今天就算了吧,明白再练。”南宫秀说:“我明白怎么回事,但今天非练不可,她一伸手将双喜拉走。”
南宫宝:主线的主人公,命运的作弄者,不如意者.
可儿:副线的主人公,欢乐儿的儿子,软弱背后是反叛,对自己,对家人.
青青:纯真的姑娘,一生都付与了南宫宝,喜怒哀乐,可最后.......
七巧儿:当生命献给了仇恨,仇恨没了,该当如何?.
胡蝶:也许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怡婧:她出现在男子的梦中,可她自己的梦中又出现谁呢?.
孙露:你有你的来时去时路,我若同行,命运如何?.
欢乐儿:力量的化身,强大的背后有一颗易碎的心.
野山水:也许算不上是失败的妻子,但一定是失败的母亲.
铜面人:强大得很受伤.
杨继宏:绝种好人.
空正:德之高者.
段雷:遇上南宫秀是他幸福的开始,也是不幸的开始.
无忧儿:傻是幸运,遇上阿木是更大的幸运.
阿木:好妻子,好母亲,无奈的妻子,无奈的母亲.
雷振水:天河帮的护法,有将才,可成大事,有无私的爱心.
甜甜:被宠坏了的孩子,眼睛不够亮,近墨者黑.
南宫秀:世家小姐的失败者,也是受伤者,但幸福并未远离她而去,是否有些意外?.
陈英:握着的双手是权力,伸开的双手是无奈,当接近顶峰时,却摔下来了.
陈思兰:母爱的化身,岁月有痕.
南宫雨:集天下男人的优点与缺点,也有天下父亲的优点与缺点。但总的来说是一个好丈夫,一个伟大的父亲.
袁梦:南宫宝的恶梦,血腥,可怕.
白如意:自私自恋,爱得疯狂爱得血腥.
赛公明:失败得有些意外,不屈不饶。有成大事者之心,有成大事者之力,但无成大事者之气.
赛风仙:美丽,但并不可爱,自私,无知.
铁雄:将一生都交给了对武学的追求,可何曾得意过?战,但败了.
圣姑:负重的使命,负重的人生。(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傅青书:男人.
素心:为爱受伤,为爱付出,痛,但无悔.
傅心人:将一切都怪罪于命运是不对的,但又该怪谁呢?.
傅碧心:可爱的小姑娘。集青青的纯真与胡蝶的善良.
野山郎:地灵宫的教父.
许终胜:野山郎的弟子,此人与铁雄有些相同,但命运却不同.
梁庆:野山郎的弟子,失败者也是受害者.
方河:生死随风.
黄天霸:可惜!一代霸主,心,力,才,气,样样具全,但死于非命.
高铁山:天河旧梦,一代人臣,血的气魄血的手腕.
吴卫东:天河旧梦.......
刘风:心比天高,手比腰低,此人失败,一点不奇.
何水生:我无话可说.
张维新:才气,能力,算得上是上乘的,但心态却无法达到上乘.
陆万青:小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