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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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七公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悦顾垣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谢七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会厅里,一个五官明丽大气的少女穿着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她身边围着好几位姑娘,颜悦粗粗一看,嚯,基本上都是老熟人。郭太傅家的嫡孙女,明威将军家的嫡幼女,明国公的小女儿,还有一个她看不到正脸,觉得有点儿眼生,奇怪的是她们之间的气氛好像不大好,尤其是主位的明熙郡主,那时不时翻的小白眼儿,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最先看见她进来的是郭太傅的孙女郭茗琳,这厮看见她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眼睛欻地一亮,连忙招手:“小悦儿,赶紧过来,就差你了。”颜悦:???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受欢迎来着?不是你上次嫌我喝茶粗鲁的时候了?被郭茗琳这么一弄,那一小圈儿人全都转过脸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还寻思着让人去找找你呢!快过来坐!“明熙郡主说着还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拉...

章节试读

宴会厅里,一个五官明丽大气的少女穿着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她身边围着好几位姑娘,颜悦粗粗一看,嚯,基本上都是老熟人。
郭太傅家的嫡孙女,明威将军家的嫡幼女,明国公的小女儿,还有一个她看不到正脸,觉得有点儿眼生,奇怪的是她们之间的气氛好像不大好,尤其是主位的明熙郡主,那时不时翻的小白眼儿,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最先看见她进来的是郭太傅的孙女郭茗琳,这厮看见她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眼睛欻地一亮,连忙招手:“小悦儿,赶紧过来,就差你了。”
颜悦:???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受欢迎来着?不是你上次嫌我喝茶粗鲁的时候了?
被郭茗琳这么一弄,那一小圈儿人全都转过脸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还寻思着让人去找找你呢!快过来坐!“明熙郡主说着还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拉到自己右手边。
这番举动太过明显,原本坐在她右侧的脸生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老实交代,来得这么晚是干什么去了?我可是知道你今天老早就来了。“明熙郡主问。”我还能去哪儿啊?不就在梅园儿里转了转么!“颜悦一边回答一边挨个儿在这几个姑娘脸上看了一遍,想知道刚刚是怎么了,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估计是跟自己有关。”那些破花有什么好看的,多难得咱们大冷的天还能聚在一起,你可真不拿我们当回事儿。“郭茗琳埋怨地说,顺便还推了她一把。”我可要冤死了!“颜悦夸张地捂着胸口说,引得大家一阵发笑。
有了这一茬儿,气氛明显比之前轻松很多,大家有志一同地谁也没给颜悦介绍那个脸生的姑娘,她们说话的时候那姑娘也不插嘴,就那么含着笑听着,轮到谁说话了就把脸转过去,主打的就是一个盯,认真盯。
颜悦也没想着问,这几个姑娘都跟她关系很好,也是她根据原主的记忆挑选出来人品和性格都能过关的,既然她们没说,那指定是有不说的理由。
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颜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问明熙郡主:“快要到吃饭的时候了,你这个主人不需要去露个面啥的?”
明熙郡主摇了摇头,“那倒不用,今天虽然是以我的名义请大家来的,但做主的可不是我。”
“不是你?”颜悦一想就明白了,六皇子和七皇子都到了娶皇子妃的年纪,看起来今天宴会的真正主人应该是惠妃和景妃了。
“有目标了没?”颜悦凑到明熙郡主跟前压低了声音问。
明熙郡主摇了摇头,手指隐晦地朝天指了指,“刚刚两位娘娘见了几位姑娘,还没有最后的结果。”
颜悦明了,她们这个小圈子算是个二代圈子,家里的大人都是在大乾朝跺跺脚地面都能抖一抖的人物,皇上应该是不希望她们跟皇子联姻的。
“唉!”颜悦颓废地往后一仰,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几个姑娘叽叽喳喳,没来由地有些心烦。
她今年十三岁,再有最多三年也该说亲了,只要一想到到时候要被催婚甚至催生,她就觉得生无可恋。
“唉!”再次叹了口气,颜悦强迫自己把那些烦恼从脑袋里面赶出去,打起精神跟她们几个聊起了万宝斋最新的首饰和小玩意儿。
当内侍和宫女们开始上菜的时候,姑娘们都各自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颜悦和颜馨的座位隔着一张桌子,毕竟她们的父亲地位相差有些悬殊。
吃到一半,宫女们过来清理骨碟,一直关注着颜馨的颜悦眼尖地发现其中一个小宫女先是朝颜馨微微点了点头,又朝她手里塞了个什么,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目不斜视地忙活完了自己的活计后跟着大家一起退了出去。
噢吼,颜悦眼睛顿时一亮,颜馨显然是要行动了,提前挖好的坑即将闪亮登场喽!
果然,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颜馨手里的调羹没拿稳,几个珍珠圆子掉了出来,弄脏了她的裙子。
一直在她们那桌伺候的宫女见状,连忙上前,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一前一后朝外走去。
颜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边慢条斯理地数着碗里的珍珠圆子一边等待。
这回没用多久,外面突然闹腾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明熙郡主走到门口,随手抓住一个小太监问。”回、回郡主,“小太监好像很紧张,话说得磕磕巴巴的,”奴、奴才一直在门口伺候,也、也不清楚,听、听动静好像是偏、偏房那边传、传来的。“
屋里的姑娘们俱是一愣,面面相觑一番后平日里比较要好的就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我去看看。”明熙郡主说完,沉着脸率先往偏房那边走去,怎么说这场宴会也是以她的名义举办的,居然出了这种事情,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颜悦有精神异能作弊,在临近偏方的时候就已经“看”清了屋里的情形。
饶是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颜馨的大胆给震惊了一下。
偏房本来是给客人们更衣准备的,一溜六个房间,每间格局都一样,约六十平的空间被一扇屏风隔成内外两个隔间,里面有一张软榻。
在第三间房间里的软榻上,颜馨颇为凄惨地躺在软榻上,下面的裙子还算完整,但上衣已经被扯得支离破碎,仅有几片布料勉强遮着她的身体。
在她身体上方,顾垣朗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眼神迷离地紧盯着她已经破皮的嘴唇,看着好像随时准备咬上一口。
门口,一个小宫女瘫软在地,几个宫女围着她正在说着什么。
“宾果!”颜悦脑子里打了个响亮的响指。
上辈子这两人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害了她一家人之后还能顶着真爱的名义修成正果。
这一世她偏要把他们的关系摆在人前,还是以这种爆裂的形式,也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儿,顾垣朗还敢惦记她颜悦吗?他和颜馨之间还能有如上一世一般的真爱吗?颜悦非常好奇。

颜二夫人看着手里空无一字的纸张,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在狠毒上定格,她不再犹豫,将纸张重新塞回蜡丸里封好。
当夜,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颜二夫人卧室的窗边,轻轻掰开窗户上的一根棱框,把藏在里面的蜡丸拿走后又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小姐,昨天盯着二夫人的人有消息传来,说是昨晚三更天有个黑衣人来过,在正房窗边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就走了,全程跟二夫人没有任何交流。”颜悦一起床,侍兰第一时间就跟她说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全程没有任何交流么?”颜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他来是做什么的?”
“还不清楚,来的人功夫不弱,我们的人只远远看着,怕被发现没敢靠近。”
“嗯,谨慎点儿是对的,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另外你交代下去,最近这段时间宁肯错过消息,也不要暴露身份。”
“是,小姐,我这就吩咐下去。”
“嗯,去吧!”
侍兰转身离开了,颜悦抬手捏了捏眉心,今天原本应该出去跟侍竹见一面,把一些琐事交代好,还有就是这些年暗地里收集的情报已经足够,各地的天涯明月楼可以着手开起来了,负责人这一块还得仔细挑一挑,这些都是离开前必须完成的。
可今早那个消息让她有些介意,她也说不好,就是一种感觉,总觉得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来者不善。
“小姐,侍竹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侍梅掀开门帘走进来问。
“这就走吧!顺便去广源斋一趟,瑾哥儿昨儿个说想吃那里的雪莲酥了。”颜悦站起身,披上雪狐皮的斗篷领着侍梅往外走。
“咦?今天就我跟着小姐去吗?侍兰姐姐呢?”出了院门侍梅也没看到侍兰的身影,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让她办别的事儿去了,今天就咱俩。”
“哦!”侍梅高高兴兴爬上马车,完全不知道她家小姐只带她一人出门完全是因为她是三人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个,一旦遇到危险,起码不会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颜悦心中那种麻烦即将来临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有些烦躁地掀开车帘,试图让冷风把自己的烦躁吹散几分。
就在这时,随着“咻”地一声破空声,一支箭矢从右边屋顶上冲着马车直射而来,目标正是从车窗处露出来的颜悦的半个小脑袋。
这支箭矢就像是个预告,紧接着又有几十只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除了有几支准头儿不咋样射在了车壁上之外,其余的全都穿过两边的车窗射入马车里。
“小姐没事儿吧!”侍梅扑过来查看颜悦的情况。
“放心,你家小姐好着呢!”
“什么人这么胆大,竟然敢当街袭击小姐!啊!小姐小心!”还没等侍梅抱怨完,车厢一震,一柄锋利的宝剑穿透车顶刺了下来。
颜悦到这时已经明了昨晚去了颜二夫人院子里的黑衣人做了什么了,只是她没想到颜二夫人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居然选择今天就对她动手。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别走了。”颜悦冷笑一声,手里的鞭子猛地抽在车顶上,“啪”的一声巨响,整个儿车厢四分五裂开来,拉车的马匹受了惊吓,前蹄高高抬起,引颈长嘶,驾车的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颜悦飞身而起,落在马车前面的街道上,跟一个穿着灰白色衣衫的人相对而立,那人手中握着一柄薄而锋利的软剑,剑尖儿直指颜悦的面门。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袭击我家小姐?”后一步赶来的侍梅挡在颜悦前面怒声质问。
“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灰衣人的声音嘶哑难辨,要不是他说话速度极慢,根本就听不出他说了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是影月阁的人?”颜悦看向灰衣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影月阁是一个老牌杀手组织,向来以神秘著称,据说只要影月阁接的单子从来没有失过手,一次不成就两次,直到任务目标死亡为止,近些年影月阁行事愈发嚣张,毫无道义可言,只要有钱什么单子都接,已经成了最为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
只是颜悦有一点不明白,影月阁,顾名思义一般只在夜晚出动,月色下,杀手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行动,神秘又难以捉摸,而且杀人后都会在尸体上留下一个刻有月亮标记的牌子。
但现在可是大白天呢!
“这么多问题,还是等到了阎王殿去问阎王老儿吧!”灰衣人说完,挥剑直扑过来。
“小姐退后!”侍梅手中长刀一摆迎上软剑,两人刀来剑往战到一处。
颜悦见她一时半会儿跟灰衣人打了个平手,暂时放下心来,精神异能像潮水一样往四周蔓延开去,很快就锁定了躲在屋顶、树上和旁边院子里的九个同样穿着灰色衣服的人。
既然是奔着要自己的命来的,颜悦自然也不会客气,调动水系异能,凭空凝结出九把水刃,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躲起来的灰衣人脖颈处的动脉血管。
那些人一开始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有一股热热的东西从脖颈处蜿蜒流淌而下,低头看去,入眼满是猩红,手中的兵器则变得无比沉重。
“唔~”他们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却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随着血液的奔涌而出,他们的视线逐渐模糊,直到黑暗来临。
到死他们也没搞明白,那把抹了他们脖子的刀究竟从何而来。
收割了八九条生命,颜悦的面色没有半点儿变化,淡漠地收回异能,转头看向侍梅那边。
到底年纪还小,经历的杀戮也少,跟身经百战的杀手比起来,侍梅还是太稚嫩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呈现出了败迹。
颜悦手里的鞭子卷上了侍梅的腰肢,手腕儿用力一拉一甩,将娇小的侍梅拉出战圈儿,自己鞣身迎上。
灰衣人眼睛猛地一凸,身为杀手的他突然闻到了空气中飘散过来的血腥味儿,可他很清楚,刚才跟他并没能伤到那个小姑娘,难道说流血的是······自己人?
就在他分神之际,颜悦像一片树叶一样轻飘飘落到他面前,她是那么从容,淡定,他甚至都看到她朝自己绽开的那个绝美的笑容,然后下一刻,黑暗接踵而至。

回到国公府,颜悦还以为颜二夫人肯定要找她的茬儿,结果并没有,侍菊去大厨房领晚膳回来告诉她,颜馨一回到府里就病了,据说是因为受了寒起了高热,颜二夫人一直守着她,所以才没时间过来。
“病了呀!”颜悦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汤,“挺好的,她也确实该病一场了。”
“小姐,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侍菊扑闪着八卦的大眼睛凑到颜悦跟前问,今天是皇家举办的宴会,伺候的人不能跟着进园子,颜悦看天挺冷的,怕她们等在外面冻着,因此压根儿就没带她们出去,所以,侍菊完美地错过了这一次的惊天大瓜。
“你怎么什么都好奇?小姐在外面冻了一天了,好容易吃口热饭,你还在这儿打岔,赶紧先一边儿去。”侍兰忍无可忍,拎着侍菊的衣领把她带离了颜悦的餐桌。
“对呀!你怎么什么都好奇呢?”颜悦咽下嘴里的一口饭,恶趣味地说:“唉,怎么办呢?你越是好奇你家小姐就越是不想说呢!”
“小姐,你、你欺负人!”侍菊故意跺了跺脚,嗲着嗓子扭扭捏捏地控诉道。
“咦!侍菊你恶不恶心啊!”侍梅实在听不下去了,跑过去跟侍兰一起挠侍梅的痒痒,直到她求饶并保证再也不说了才停下来。
颜悦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她们三个打打闹闹,紧绷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不管算计她家人的是谁,她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既然老天让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而且金手指也大大的给了,她就不信这一世她还会输!
隐藏得再深又如何?哪怕是藏到了九幽地府,她也要把人给揪出来。
吃完了饭,颜悦叫来侍兰,递给她一幅画。
“把这个交给侍竹,让她去查一查这个人,还有,让人去盯着顾长赓,多派点儿人,要厉害点儿的,盯严一点儿,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动向和关系网。”
“顾长赓?顾将军?小姐怎么想起来查他了?他有问题?”侍兰一边将画像收好一边问。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问题,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极为不简单,你让盯着的人小心点儿,不要让他有所察觉。”
“是!”侍兰没再多问,转身办事儿去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许久之后,书房里响起了喃喃的声音。
半夜时分,颜悦换好了夜行衣,利落地翻过国公府后院儿的院墙,一溜烟儿地消失在夜色中,朝着名园儿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可一直没忘了名园儿梅林地底下的东西呢!
今天心情不好,需要来点儿外快让自己高兴一下。
越来越临近名园儿,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强,颜悦难得地激动了一下,“小钱钱,我来啦!”
得瑟完,她刚想从墙头翻过去,突然听到墙那边有人在说话。
虽然那人已经把声音压得极低,但颜悦的异能可不是摆设,再加上这夜深人静的环境,还是被她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应该是一个濒死的人,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几句无意识的呓语:“主······子,小五······小五尽、尽力了,主······”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喘息声也逐渐变得轻缓,颜悦能感觉到那人的生命力正在一点儿点儿地流失。
她不耐烦地甩了甩头,轻轻一跃跳上了墙头,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在一株盛开的红梅下,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靠着树坐在那里,脑袋低垂着,右手放在右边大腿上,左手耷拉在身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颜悦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故意没有放轻脚步,可惜那人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就像死了一样。
她刚把手伸出去想要摸一摸他颈部的动脉还跳不跳,不远处又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听着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妈的,他还真能跑,都这么远了还没追上,老子都要累死了,我说大哥,咱们是不是追错方向了?”
“别咋咋呼呼的,再往前找找,没有的话咱们就往别处去。”
“肯定是找错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流血绝对少不了,可咱们这一路走来你看见半滴鲜血了吗?没有吧?不要说看见,就连血腥味儿我都没闻见!”
“你怎么那么多话,顾爷吩咐了咱们照做就行,别的心少操,再往那边找找,还没有就回去了。”
两人说着话就往颜悦这边摸了过来。
双方的人颜悦都不认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没打算管任何一边,结果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顾爷”两个字窜进了她的耳朵,立时她就精神抖擞了。
如果这个“顾爷”是她想的那个的话,那眼前的人就不能任其自生自灭了。
可他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再耽搁下去搞不好就要死翘翘,而且大概之前他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了身上的血腥气,这会儿他没了意识,血腥味儿已经开始扩散开来,要不了一会儿的功夫就会被那两个人察觉。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带着人离开。
颜悦站在那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交谈,心里天人交战。
以她的能力,想要无声无息地把人带走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办不到,但一边带着这人还要一边清理留下的痕迹就有点儿难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带进空间。
可万一那人半路醒过来的话······
就在颜悦犹豫的时候,找人的人终于闻到了血腥味儿。
“欸?大哥你闻到了没有?好像有血腥气,对,就是血腥气,在那边!”
“走,过去看看。”
脚步声变得杂乱而密集,那两人已经跑了起来。
颜悦心一横,单手拽住那人的胳膊,心念一动,两个人倏地消失在原地。
“大哥,就是那边,那棵树下面,你看,地上的是不是血迹?”
两人跑到红梅树下,单膝跪地仔细观察起了地上的血迹和痕迹,甚至还跳上红梅树查看了一番。
“奇了怪了,大哥你说这人究竟跑哪儿去了,我怎么没找到他离开的痕迹呢?难不成这人长了翅膀飞走了?”
“又胡说,”被叫大哥的人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你也不看仔细了,这里明明就多了一双脚印出来,肯定是有人接应,把他给救走了。”
“不可能,咱们这一路上追着他过来,你见到他跟谁联系或者给谁送出什么消息了?”
“行了,你也别跟我抬杠,赶紧回去把情况报告给顾爷,到底该怎么做让顾爷做主。”
“那好吧!”
两人说完,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主子······”灰衣人还待再劝,突然年轻人眉头一皱,双手紧紧攥住了轮椅的扶手,紫黑色的血迹从他惨白的唇间溢出。
“主子!”灰衣人连忙站起身,右手食指弯曲放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左手抵在年轻人心口,浑厚的内力缓缓输出。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背着药箱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穿灰色衣服的人。
老头儿先抓起年轻人的手腕儿把脉,感受着指尖儿时有时无、有时洪大如怒涛、无时寂静如无物的脉象,脸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先把他抬进屋里,外衫除掉,老夫要给他扎针,另外,把这根人参汁液榨出来,要快,榨完直接拿进来。”老头儿吩咐完,几个灰衣人迅速分头行事。
很快,年轻人就被安顿在床上,此时的他只着中衣,浑身上下都被一层浓重的白霜包裹着,微张的薄唇间时不时溢出一股股的白色雾气,浑身瑟缩成一团发着抖。
人参汁液来了,老头儿手法粗鲁地给他灌下去,头也不抬地吩咐:“用内力把人参的药性化开,越快越好。”
三个灰衣人分别把手抵在年轻人的前胸、后背和头顶,被三股内里催化开的人参药性开始渗入他身体里的奇经八脉。
这时老头儿指间出现了几根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金针,待人参的药性完全化开之后,飞快地把金针扎进他周身穴道,速度快得都能看到手的残影儿。
全部金针扎完,老头儿松了口气,抖着手写下药方后才拿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有些虚脱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蔺大夫,主子他······如何了?”之前的灰衣人问。
“算他这次运气好,老夫刚刚收了一根百年人参,能够多压制一些时日他体内的寒毒,只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想要彻底祛除毒素还远远不够。”老头儿叹息着说。
“蔺大夫,有什么需要的药材您尽管吩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会找到!”
“药材是一方面,关键是药方,老夫手里只有一半,另外一半找不到,再好的药也是白费呀!唉!”
“我这就再去加紧人手去找,肯定能找到另外一半药方的。”灰衣人双眼一片猩红,紧紧地攥着拳头说。
“行,只要找到药方,老夫就一定能配出解药来。”
“那主子现在······”
“从他刚才的脉象来看,之前的药大概率是止不了他的疼了,你容我缓缓,再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
“不行,我绝对不用忘······忘忧花······”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意识,听到老大夫的话,连身体上的疼痛都顾不上,急忙开口道。
“可是主子······”灰衣人艰涩地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唔~”年轻人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身体狠狠一抖,又一层的寒冰之气从内而外散逸而出。
“等他身上的寒气退了,就把我刚开的药熬好给他喝下去,一天三次。”
“是,有劳蔺大夫。”
就这样熬到了天亮,寒气才一层层褪去,被痛苦折磨了一夜的年轻人疲累至极地昏睡了过去,睡梦中还轻轻地呢喃了一声:“小月亮······”
最近镇国公府在忙一件大事,在外戍边三年未归的镇国公颜知行即将带着长子颜桓归京,三年前离开时双胞胎还只有两岁,仅仅依稀知道有爹爹和哥哥这两个人,记忆都不多,更何况是感情,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好奇。
“姐,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颜晟难得问颜悦问题。
“爹爹呀!”颜悦有些恍惚。
原主好像脑子里关于爹爹的记忆非常少,大多都是在边关时候的。
占据她大脑更多的还是她娘镇国公夫人。
那应该是一个温婉但又不失个性的女子,姓陆,是虎贲将军陆尧的嫡长女,出身将门,是老国公亲自上门替自己的三儿子颜知行求娶进门的,甚至还进宫跟皇上求了一纸赐婚圣旨,以彰显国公府对陆家的重视。
然而他却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份圣旨让陆氏成为了其余两个儿媳妇的眼中钉肉中刺。
陆氏第一胎就生了个儿子,这让已经有了退意的老国公十分高兴,在颜桓满三岁后上书皇上,将镇国公之位传给三子知行,连带着传给他的还有十万颜家军的兵符。
原本皇上属意的下一任镇国公就是颜知行,当即痛快批复,于是,陆氏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品国公夫人,又让全京都的女人狠狠羡慕了一波。
继任国公后,颜知行变得忙碌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是偶尔住在军营不能回家,后来边疆吃紧,他又批甲上阵去了边疆。
而颜桓则被老国公带在了身边亲自教养,这又让其余两房人恨红了眼,开始每日里以明里暗里给陆氏添堵为乐。
这一切老国公都看在眼里,在颜知行下次回京的时候,忍着心中的不舍让颜知行走的时候带上了妻子和儿子。
这样,陆氏总算是过了几年的安生日子,颜悦也是在这期间出生的。
只是好景不长,老国公征战一生,打了无数胜仗,也落下了一身的暗伤,在陆氏跟着颜知行离开后的第四年过世了。
亲爹过世,颜知行本该守孝三年,然而当时西疆战事正酣,万不得已,皇帝手诏夺情,由其妻陆氏代为守孝。
而这时陆氏肚子里的双胞胎已经快四个月了。
当时原主年纪小,关于妇人生产这些事儿大多都背着她,她只记得那一天娘亲凄厉的呼喊、一盆盆殷红的血水以及两个红彤彤只会哇哇哭的小孩子,还有娘亲惨白的脸和硬撑着交代给她的事情。
她都吓傻了,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直到赵嬷嬷拿着麻衣给她穿上,拉着她跪在暗红色的巨大棺木前时她才明白,那个疼爱她的娘亲从此之后再也看不见了。
小姑娘昏倒在娘亲灵前,再醒来时,内里已经换上了末世三系九级异能者颜悦。
只可惜大概是穿梭时空时耗费了太多的能量,颜悦并没有身为异能者时的记忆,以致于后来被二伯娘抢了娘亲的嫁妆,又被渣男和堂姐联手算计害了一生和家人。
至于颜知行,其实颜悦对他的印象很有限,只知道他三年前匆匆回来一次,只在家里待了不到半日,连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没时间看上一眼就又赶回了边疆。
所以颜晟的问题她是真的有点儿回答不出。

欣赏够了她有火不能发的模样,又笑眯眯地开口道:“不过这事儿也不急,左右都到年底了,就让他们兄弟俩轻轻松松地过个年好了,等爹爹回来后我们一家人还能多点儿时间相处,二伯娘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颜二夫人险些绷不住脸上的表情,这个小贱人这是打算跟她撕破脸了,她以为颜知行回来了就能给她撑腰?
哼,别做梦了,他又不是不回去,等他走了,你再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不会再手软,院子里那株杏树可又缺肥料了呢!
颜悦饶有兴味儿地看着她的脸色变来变去,等到一丝笑容爬上她脸颊的时候突然又说:“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去年二伯娘带着二姐姐和三姐姐赴除夕宫宴的时候说你们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首饰,从我这里拿走了三套头面,这都快一年了,二伯娘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啊?尤其是你拿走的那一套,那可是我娘最喜欢的呢!”
脸色刚刚缓和了的颜二夫人脸色再度变得漆黑,她以前也少从三房借好东西,有很多都还是从陆氏手上拿到的,迄今为止一件都没还过,现在这小贱人居然想往回要,这是想要钱不想要命了?
果然当初陆氏没了的时候任由这小贱人把她的嫁妆都要回去就是个天大的错误,要是当年能再狠一点儿,连着这个小贱人一起弄死,那大笔的嫁妆早就到我手里了,还用得着在这儿受她的气!
颜二夫人眼中闪过的阴狠没逃过颜悦的眼睛,她还发现这种阴狠似乎不全是针对她,而是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不存在的人。
“轰”地一声,颜悦脑子突然炸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兀地闯进了她的脑海,并迅速扎根壮大。
难不成当年原主娘亲的死并不是单纯地因为难产?
这些年她一直忙着发展势力,忙着赚钱,忙着做好报仇前的种种准备工作,完全忽略了陆氏死亡可能有蹊跷这个问题。
在她的认知里,古代的医疗是比较落后的,就算是皇妃,死于难产的也不在少数。
因此她就想当然地认为陆氏的死亡只是个意外。
可如果不是呢?
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颜悦脑海里挥之不去。
作为主子的两个人各自发散着思维,导致院子里的气氛愈来愈诡异,侍兰悄悄儿地在后面抻了下颜悦的后衣襟,总算把她给叫回了神,但她也没心情跟颜二夫人打太极了。
“二伯娘,我刚才问你的你还没回答我,过两天我爹爹就要回来了,万一他想睹物思人跟我要娘亲的首饰,我该怎么跟爹爹说它们在二伯娘你的手上呀?”
“你!”颜二夫人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恨恨地说:“行,明天我就让人把东西都给你送过来,等你爹回来了好让他睹物思人!”
“二伯娘真是个痛快人,不过我也不是那么不懂事儿的人,既然是都送过来,那这样吧,侍兰,你去把清单找出来然后誊抄一份儿,明天带着人过去拿东西,咱们自己的东西,也不好劳烦二伯娘还要派人给咱们送一趟。”
“是,小姐,奴婢明天之前一定准备好,绝对不会让二夫人多费心神。”侍兰面上回答得十分认真,实则笑得肠子都快打结。
跟在后面的侍菊和侍梅也都觉得格外解恨,这些年小姐是怎么在二夫人的围追堵截下艰难保住夫人嫁妆的她们都看在眼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儿,现在小姐终于不打算再忍了,她们也跟着觉得畅快。
“好,那我就等着你来!”颜二夫人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说完就满身怒火地走了。
这一趟来得不但没能从颜悦手里掏出钱来,以前从三房弄到的还得还回去,还被那个小贱人奚落了一番,真是气死我了!
“小姐,明天咱们真的能从二夫人那儿拿回咱们的东西吗?”回到屋里,侍菊最先开口问道。
颜悦摇了摇头,“不能。”
“啊?不能啊?那不是白高兴了!”侍菊泄气地嘟起了小嘴儿。
“可刚刚二夫人不是都答应了么?总不能说了不算吧!”侍梅也觉得难以接受,本来她还想着晚上偷偷跟侍兰姐姐说好,明天去要东西时把她带上的,结果小姐告诉她不能?
“谁能证明她答应了?”颜悦反问。
“我们都能......”说到一半儿,侍梅主动闭嘴了。
是啊!谁能证明?刚刚院子里除了她们就是二夫人的心腹,只要她们敢出来作证,二夫人的人就敢说她们是在胡说,最后双方各执一词,结果只能是不了了之,还给人徒增话柄。
“那我们就只能憋着了吗?”
“当然不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二房欠我们的都得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不管是东西还是人命。”颜悦默默加上了这一句。
这一夜,颜悦没睡好,颜二夫人更是失眠到天亮。
“你折腾了一夜,到底是怎么了?”颜二老爷看着自家夫人浓重的黑眼圈儿,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自从我嫁给你,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过,你说说你,钱钱赚不到,本事本事没有,小妾倒是一房一房地往回抬,眼看着女儿就要出嫁了,嫁妆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就带着公中的那些破烂儿上花轿吧?”
只问了一句就被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颜二老爷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丢下一句“泼妇!简直不可理喻!”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院儿,去了最得宠的妾室胡氏房里。
“欸?老爷来了?”胡氏正在梳妆,从铜镜里看到颜二老爷的身影,立刻站起身扭着纤细的腰肢迎了上去,把自己柔软的身躯塞进二老爷怀里,看着他脸色不好,心思一动指尖儿轻柔地按揉着他的太阳穴,也不说话,只用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悄悄儿地瞟着他。
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感受着抽痛的太阳穴在她绵软指尖儿的按压下逐渐缓解,颜二老爷一大早被夫人弄得烦躁的心情开始回转,他低头在胡氏饱满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唉!还是你懂事儿,要是那母老虎也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
母老虎?要是夫人娘家没有家道中落,你会叫她母老虎?
胡氏用手帕轻轻掩住唇角,不让颜二老爷看到她唇边凉薄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