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七零辣妻当道夏心月徐爱琴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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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月里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心月徐爱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辣妻当道夏心月徐爱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玖月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话顾南洲没和高辰说,有的事情他需要亲自去验证一下,万一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若刚好相反,他会用自己的一生来护着她。看着高辰傻呵呵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心里又开始盘算着什么了。“现在知道是什么了,没事别打她的主意。”他就不信了,国安连个会法语的人都没有。高辰听出一股醋味,心里偷笑,但很有眼力劲的给顾南洲点上烟,“看你这话说的,嫂子可是咱自己人,以后也肯定不会让嫂子白干这活。”他承认自己之前以貌取人了,现在他敢发誓,以后夏姩姩就是他心中永远的女神。简单攀谈了几句,高辰带着夏姩姩给的东西开车连夜离开,留下的字条让顾南洲一阵犯难。夏姩姩用这种方式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纸条是谁给的,现在倒好,他还得主动去挑明这件事情。.........

章节试读

这些话顾南洲没和高辰说,有的事情他需要亲自去验证一下,万一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若刚好相反,他会用自己的一生来护着她。
看着高辰傻呵呵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心里又开始盘算着什么了。
“现在知道是什么了,没事别打她的主意。”他就不信了,国安连个会法语的人都没有。
高辰听出一股醋味,心里偷笑,但很有眼力劲的给顾南洲点上烟,“看你这话说的,嫂子可是咱自己人,以后也肯定不会让嫂子白干这活。”
他承认自己之前以貌取人了,现在他敢发誓,以后夏姩姩就是他心中永远的女神。
简单攀谈了几句,高辰带着夏姩姩给的东西开车连夜离开,留下的字条让顾南洲一阵犯难。
夏姩姩用这种方式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纸条是谁给的,现在倒好,他还得主动去挑明这件事情。
......
“妈呀!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天麻麻亮,李梅花一嗓子别说人了,就连隔壁村的狗都被喊了起来。
等众人稀稀拉拉赶到村口时,就见李梅花跟那没骨头了似的,瘫坐在地头,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蜷缩着的人。
“这不是余明亮吗?怎么会死在这里?”
不知道是谁突然在人群中大喊一声,大家才认出被冻死的人是村里前一段时间才分配过来的城里男知青。
对方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裤子和外衣被压在身下,整个人成蜷缩状态。
要不是脸上的伤,都没人认得出是谁。
这村上谁家没死过人,可这大冬天死在田间地头,还这造型的,别说村民了,就连村长活着大半辈子都还是第一次见。
“简直就是羞先人呢么!”
一个站在前面的妇女大骂一声,捂着眼睛,拉着要上来看的儿媳妇赶紧往人群外面走。
这大冬天的,为了那龌龊的事情,能把自己冻死在这地里,那也是活该。
杨建设检查看真没气了,赶紧喊自己儿子开拖拉机去镇上报警。这要是死的他们村上的人的话,自己还能做决定,可谁让这偏偏是刚从城里来没多久的知青呢!
“都回去做饭去,别看了。”
他试图想要赶走周围看热闹的人,可压根就没人听她的,反倒往前挤的人越来越多。
夏姩姩皱眉,昨天才发现余明亮的事情,晚上人就死了,这未必也太巧合了点吧!
可还不等她上前看看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周围响起,紧接着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拉出了人群。
“公安马上到。”
顾南洲那低沉的嗓音在夏姩姩耳边响起,温柔得不像样子。
夏姩姩秒懂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村民一看部队和公安都来了人,一个个很有眼力劲地退出十米来远,生怕被当成嫌疑犯。
李梅花则是被最后赶来的两个儿子从地头拖到的村口,整个人就跟丢了七魂六魄似的靠在大树上,双眼发直,双手发抖,嘴里一直念叨着,“死人了,死人了......”
碰巧,侯爱秀站着地方距离李梅花最近,她低头啐了口痰,翻着白眼,嘲讽起来:“你们说怪不怪,这事其他人怎么就碰不到,偏偏被她给碰上了?”
知道事情的几个妇女抿嘴笑着,不时的还转头看看坐在地上的李梅花。
听到有人骂自己,李梅花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那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站不起来,想要开口对骂,整个人浑身也跟没了力气一样,只能借助一旁的大树,不让自己倒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的这么不要脸,憋不住了,都不怕冻得慌,敢在地头干这事。”
“肯定是那些大城市来的么,咱这村子的姑娘谁敢在天黑前不回家,就只有那些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城里人,天天追求这,追求那的。”
“我看也是,我昨天晚上去后门抱柴火回家烧炕的时候,看到那个叫刘红梅的知青鬼鬼祟祟地出了村。”
听到这些话,夏姩姩裹了裹自己衣服,转头看向身旁的顾南洲,小声开口:“他会不会是抽得有点多,产生了幻觉,把自己活活冻死在那的?”
再怎么猴急,也不至于连个窑洞都找不到,把自己活活冻死在地头。
顾南洲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里是西北,又是深冬,晚上温度至少在零下二十度左右,睡着冻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之前这村上就有人结婚喝酒,在外面睡了一夜,第二天被人发现,冻死外面了。
但余明亮突然的死,属实有点太过于蹊跷了,不得不让他怀疑有谋杀的可能性。
顾南洲看着身旁那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夏姩姩,假装不经意地开口:“你的法语是自学的吗?”
听到问话,夏姩姩轻轻摇了摇头,回忆起原主小时候在魔都,“我小时候家里条件还可以,周围也住了不少法国人,我奶奶就给我请了法语老师,她想让我长大了后去外交部当翻译。”
说着,说着,眼底微红,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这确实是原主奶奶说的话,可原主因为被接回家的早,法语也早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要说听还是可以听得懂,要说写和与人长时间对话,估计不行。
顾南洲嗯了一声,心里莫名的有种放松的感觉,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高辰给他的那张纸条,放在夏姩姩面前。
“你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吗?”
夏姩姩没有拒绝,伸手接过纸条看了看,纤细的食指不小心轻触顾南洲的指背,冰冷的触感,促使顾南洲心脏猛地一紧。
他在心疼夏姩姩?
这怎么可能,他们总共也才没见几次,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夏姩姩认真看着手里的字条,她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看她那炙热的眼神。
不出半分钟的时间,翻译完毕,她抬脚慢慢靠近顾南洲,侧头用着只有两人的声音告诉对方。

夏姩姩撇了眼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两厅的夏国安,头也不回的向着她那小的可怜的二楼角落处的杂物间走去。
徐爱琴还想说话,被夏国安狠狠剜了一眼。
瞬间,楼下就跟炸了窝似的又是骂人,又是大哭的。
夏姩姩没有搭理,重重的关上了门。
......
杂物间很小,小到仅仅只能放下一个不到一米乘一米八的床和一张不足六十公分长,四十公分宽破木板和两个凳子搭建的小桌子。
桌子上面盖了张洗的发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面破损的镜子。
看着镜子里那跟被狗啃了的头发,夏姩姩随手抄起枕头下的剪刀对着镜子就咔咔一顿剪。
看不见的地方就凭感觉剪,这个年头,谁也别笑话谁。
十分钟后,妥妥的小男生一枚出现在了镜子面前。
原主个高,瘦弱,某些地方还算给力,算不上是一马平川,只要穿个紧身一点的小背心,再穿上宽松点的衣服,妥妥的乖乖小弟弟一枚。
夏姩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年代还是男性在外面跑比较保险一点。简单收拾了一下,戴上帽子,背着包,大步向着楼下走去。
这个家她是一刻都呆不下去,就她这不受气的脾气,真担心晚上睡不着把那娘俩给暴揍一顿。
还是趁现在事态还没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尽快离开的好。
对她而言,现在撕破脸皮对自己并无利,再等等,等自己有了一定的实力,再好好收拾那帮欺负过原主的人。
徐爱琴看夏姩姩下楼背着包,还戴了帽子,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楼梯口,“你这是要离家出走?”这是反了天了,现在竟然学会了离家出走。
说着就要上去拉扯,一听夏国安说是要去西北找顾南洲后,快速收回了手,悬着的心终于是放进了肚子。
可当看到夏国安将一个小零钱包一样的东西交到夏姩姩手里时,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打开一看,除了介绍信以外,还有三百块钱的零钱和二十几张粮票。
徐爱琴黑着脸,一把甩开夏国安的胳膊,吼道:“好你个夏国安,竟然背着我偷偷藏了这么多,现在还要给她,这日子不想过了是不是?”
说着还想去翻夏姩姩的包,被夏国安一把推开,并夺走零钱包塞进夏姩姩的手里。
“全给你,让你给你娘家送过去吗?”
他平时不说话,并不是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让徐爱琴能在夏姩姩跟前好点,可对方都干了些什么事?
徐爱琴被夏国安突然这么一吼,竟然出奇的没有还嘴。
夏国安转头尴尬地看了看夏姩姩,叮嘱对方,“别听陆云哲瞎说,南洲是个好孩子,你这次去先相处相处,要是实在......”
话说一半,叹口气再次开口,“那就离婚,去魔都,里面有地址。”
他们已经困了夏姩姩八年,后面的路,就随她吧!
夏姩姩点了点头,“爸,您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您也照顾好自己。”
夏国安将夏姩姩送到火车站,给对方买了去西北的车票和一大袋子路上吃的东西。
看着那比自己拳头还要大的有点发黑的包子,夏姩姩微微挑眉,但也没说什么。
火车是晚上十一点半的,还有将近六七个小时,看着夏国安佝偻着背逐渐远去的背影,夏姩姩转身向着候车厅走去。
可能是因为见的事多了,她对夏国安没有任何好感。
也不相信对方和原主的现状没有任何关系。
......
前半夜的候车厅越坐越冷,冷的夏姩姩脚指头都开始发疼。
正当她起身想要活动活动,暖和一下身子的时候,腰间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住。
随之而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动,要是敢动一下,信不信老子手里的枪打爆你的腰子。”
“......”
夏姩姩假装很是害怕的样子,压低嗓子小声说:“我不动,你们不要伤害我。”
本是不想吓着在场其他人,引起恐慌,可不成想,一旁坐着的一个大妈突然睁开眼睛,明晃晃的手枪被她尽收眼底。
大妈抱着孩子一蹦三尺高,一嗓子把候车厅的人都给喊了起来,“枪,这人有枪......”
本还想偷摸挟持夏姩姩的两人一看被发现,也不藏着掖着了。
站在夏姩姩左边的小胡子男人突然从小包里拿出一捆炸弹,哈哈大笑出声:“信不信老子让你们一起去陪葬。”
一瞬间,整个候车厅乱作一团。
两人也是趁着混乱,拉着夏姩姩快速向着不远处的方向跑去。
“顾队长,现在该怎么办?”
保卫科的几人现在也没了主意,一个个都盯着一旁站着的顾南洲,等待他下达命令。
“那边是什么地方?”顾南洲看向几人离开的方向,开口询问。
火车站保卫科科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慌忙开口,“那边是男士公厕。”
顾南洲点了点头,示意保卫科立刻疏散人群,并且联系车务段,进行车辆调度。随后给了两个手下一个眼神,带着王虎火速从墙根儿下向着卫生间的后方跑去。
刚才那小胡子拿的炸弹万一是真的,一旦被点燃,这个候车厅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
夏姩姩被两人一把推到厕所角落,看着两人快速将手里的炸弹往她身上绑,边绑嘴角还漏出一抹变态的笑。
小胡子看着被绑好的炸弹,突然兴奋起来,“咱们兄弟今天也不亏,尽然有个白净的小兄弟陪咱们一起下地狱,哈哈哈......”
听到这话,刀疤男瞬间兴奋了起来,甚至还想上手去摸摸夏姩姩的脸,刚抬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夏姩姩淡定自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人掏出枪躲在自己身后,另一个则是拿出一个齿轮打火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随后推着夏姩姩缓慢向着门口方向走去,走到拐弯处,停了下来。
两人在墙壁的隐藏下,将自己保护起来,则是将绑了炸弹的夏姩姩推出遮挡区。
小胡子大笑着,将打火机对准引线,大拇指放在齿轮上开始提要求:“老子这次就只有三个要求,带吴虹来,给老子准备三万块钱和一辆加满油的车。要是不答应,老子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厕所外面已经围满了保卫科的人,甚至在短时间内都已经搭建好了防爆墙。
顾南洲接过王虎递过来的枪,可不管他怎么看,都无法从厕所气窗中一次瞄准两个绑匪。
转头看向王虎,严肃道:“确定只有一个窗户吗?”

“队长,鸡汤熬好了。”
炊事班送来了一大搪瓷缸的鸡汤,香气飘逸,一路上,王虎不知道咽了多少次的唾沫。
......
“头发以后别剪了,留着,姑娘家家的,一天天弄得跟假小子似的,这以后谁还敢上门说亲。”王翠心疼地帮夏姩姩换着额头的药,嘴上不由得唠叨几句。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能下得去手,这哪里是亲妈,分明就是仇人。
王翠比夏姩姩大五六岁,因为常年干农活,皮肤粗糙,黝黑,不到二十五岁的年龄,看着有四十岁的样子,出门要说是母女俩,都有人相信。
听王翠关心自己,夏姩姩心里暖暖的,嬉笑着,满嘴答应。
换好药,戴好帽子,直奔厨房,早上吃的红薯玉米榛子搭配的候秀爱送来的自己腌制的萝卜咸菜,现在肚子都开始打鼓了。
可这前脚刚一进厨房,后脚院子里就响起一阵脚步声,声音不大,但她完全能听出来那脚步有点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感觉。
王翠家有三间房,一间王翠住,一间是之前婆婆的房间,现在被改成了杂物间,另外一间就是厨房了。
那柴火堆正好就在厨房窗外,夏姩姩站在窗户边上,碰巧就能看到墙根柴火堆跟前蹲了个人,那人像是在那找什么似的。
“你是谁?在那干什么呢?”
夏姩姩突然的一嗓子,吓得正弯腰在墙角找东西的男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反应极快,刚摔倒,就连忙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人,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余明亮,半个月前刚来咱们村上的知青,刚才看到里面进了只耗子,所以......”余明亮慌忙解释。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姩姩打断,“所以你是在帮我抓耗子?”
余明亮一听这话,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对对,你说的没错。”
夏姩姩一秒变脸,真想骂一句,“没错个毛线。”忍了忍没说出口。
看向对方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瞬间就来了性质。
“那抓到了吗?要不要我来帮忙?”说着,顺手拿起一旁墙边靠着的铁锹,举在了半空。
“不用,不用,明天我抓只猫过来就行。”余明亮挥手谢绝,转身就往门口走。
看着对方仓皇而逃的样子,夏姩姩放下铁锹撇了眼柴火堆的方向,王翠养了一只橘猫,这个家里别说老鼠了,连老鼠毛都别想看到。
“队长,那好像是知青队的余明亮!”王虎看向不远处跛着腿从王翠院子跑出来的男人,连忙开口。
顾南洲给了王虎一个眼神,提着搪瓷罐大步向着王翠家走了过去。
见院内一切正常,夏姩姩也没事后,他莫名地放下了心。
“这个面粉是有什么问题吗?”顾南洲一进厨房,就见夏姩姩傻傻地盯着那半袋子面粉看,顺手把搪瓷罐子放在一旁锅台上,抬脚走了过去。
夏姩姩抬头眨巴着大眼睛摇了摇头,一脸坏笑地盯着顾南洲。
突然这么一个表情,顾南洲心底一软,微微低下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嘴里就蹦出一个字,“说。”
夏姩姩被对方突然这一个‘说’字搞得有点尴尬,知道自己这转变有点太快,对方有点接受不了,但这也没办法啊!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抿了抿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面粉袋子,委屈道:“我想给我姐做面条,但我不会擀面,”说着又笑眯眯地看向顾南洲,“你会不会擀面条啊?”
军人会包包子,包饺子的多,要说擀面条,她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可当看到对方脱掉外套,挽起袖子,露出那黝黑结实的小臂时,她就知道自己求对了人。
“那搪瓷缸里是鸡汤,一会儿吃鸡汤面。”顾南洲抬手指了指锅台上,给夏姩姩说。
夏姩姩这才发现锅台上放着一个黄色的搪瓷缸,打开后一股浓香的鸡汤味扑面而来,香得她直流口水。
来这里这么多天了,吃得她面黄肌瘦的,现在看着面前这黄澄澄的鸡汤,恨不得抱着缸喝。
......
在顾南洲和面的时候,夏姩姩也没闲着,她从后院菜地里拔了几根蒜苗,又在墙角土堆里挖出一根红萝卜洗干净,切成薄片。
这会儿冬天没啥菜,有个蒜苗提味,红萝卜点缀就已经很不错了。
生好火,给锅里用勺子挖了点猪油,蒜苗下锅那一刻,整个厨房都被一股香味包围。红萝卜片最后放进去翻炒一下,放点盐,再放点买的现打的调料,少倒点水,一道最简单的卤子就出来了。
盛一点放在鸡汤面上,色香味俱全。
夏姩姩给王翠端了一大碗进房间,自己则是和顾南洲坐在厨房吃了起来。
边吃边夸奖这面条擀得好,粗细均匀,薄厚适中。
不由得都开始替那女护士感到高兴,有这么一个能干的男朋友,以后她一定会很幸福。
“谢谢你!”夏姩姩油乎乎的小嘴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让顾南洲有点怀疑当初自己的猜测。
火车上多亏人家照顾,还有那天晚上也一样,要不是顾南洲给拉着,现在局子里的也有她。
顾南洲放下筷子揉了揉夏姩姩的脑袋,温声道:“以后不要和我说谢谢,快吃饭。”
夏姩姩点了点头,只当对方是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待,并没多想。
顾南洲走后,王翠一脸坏笑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靠近夏姩姩,猛不丁的来了一句,“顾队长是不是喜欢你?”
“......”夏姩姩被王翠这话险些噎住,他轻咳一声,摆了摆手,“顾队长人家有对象,还是医院护士。”
她倒是希望这个顾队长是她结婚证上的那个男人,只可惜不是,两人相差甚远啊!
王翠一听顾南洲有对象,还是个医院护士,顿时整个人的心情就不好了。
但还是轻拍对方肩膀,安慰道:“没事,部队上年轻小伙子多的是,等过完年,姐给你托人介绍个比他更好的。”
她家妹子人美心善,大高个,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

“你......你......”李梅花被气得双手都开始颤抖,“儿啊,你们也看到了,这死妮子咒你妈我死啊!”
杨向西见状咬牙切齿,紧握双拳,抬脚就要去拽夏姩姩的胳膊,手还没碰到人家的衣服,就被顾南洲那吃人的眼神吓得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李梅花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顾队长你可别被这小狐狸精的外貌给欺骗了,我昨天亲眼看到余知青去的他们家,然后慌忙又跑了出来。今天这余知青的死,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指不定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就是她呢!”
听到这话,顾南洲黑着脸,“既然你知道点事情,那就跟着公安去录口供吧!”
说着往旁边挪了两步,身后出现的一个公安人员吓得李梅花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这位大娘,麻烦去那边配合录一下口供。”公安小赵上前两步,开口,并且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梅花农村人一个,连城都没进过,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吓得连连后退,挥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大娘,就只是录个口供而已,您不用怕。”小赵好声好气和对方解释。
可李梅花说来说去就只是那一句话,看到余明亮去王翠家了,不到五分钟又着急忙慌出来了。
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都没见到夏姩姩和余明亮说过话。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见余知青给我送鸡汤来着。”夏姩姩开口提醒对方。
“还鸡汤呢!他一个穷知青,连抽烟都偷我们的,哪里来的钱去买鸡熬汤?去哪里熬?他会吗?”
知青队队长马朝阳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连忙说明情况。
他刚才问过大家了,昨天晚上所有女知青都在知青所,没一个出去的,互相都可以作证。
就连刘红梅昨天下午也是去村口王奶奶家还针线,还完人家就回了知青所,根本就没在外面多逗留,王奶奶家儿子,儿媳都可以作证。
这顶帽子谁爱戴谁戴,反正他们不戴。
这还不明白吗?李梅花就是故意给夏姩姩造谣,想要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
听到这边的事情后,杨建设差点被气死。
死了一个知青他都够闹心的了,这一家奇葩还要在火上浇油,让别人看他们村的笑话。
“你老大不小了吧?把自己的嘴就管不住吗?你家的那点屁事也没有见往出说说,就只会整天给别人制造谣言?”
“你嘴上有那本事,咋不把你两个儿子的婚事给解决了起,整天不是盯着人家王翠的屋子,就是给人家表妹造谣。”
“你家也有女娃,别人要是造谣你家老三丫头在外面胡搞,你心里咋想?”
李梅花一把扯住杨建设的裤腿,“队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这次是真怕了,上次造谣的事情,王翠没有追究,可这次不代表夏姩姩也不会追究。
李梅花因为多次造谣,不知悔改,这次且行为恶劣,被公安当场带走。刘娟因传谣被公社点名批评,并且在大会上给夏姩姩公开道歉,全家被扣一个月的工分,这事才算被翻篇。
“一个月!这不是让我们全家被饿死吗?”
刘娟强撑着走到自己家,刚打开院门,双腿一摊,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放声大哭起来。她哪里知道帮李梅花说上几句话,就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刚哭两嗓子,从村口赶回来的男人随手关上院门,抄起墙边靠着的棍子向着刘娟的身上就打了下去,边打嘴上还边骂,“你这是想让着一大家子跟着喝西北风去吗?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败家娘儿们。”
门外路过的村民也不敢去帮忙,杨国伟那是什么脾气,发起疯来连自己亲妈都打的逆子。
......
王翠从炕头柜里拿出两双自己上半年纳的鞋垫,“人家多次帮忙,咱也没啥好东西送人家的,去,把这给顾队长送去。”
她看得出夏姩姩也有点喜欢顾南洲,但碍于人家有对象,才把那心思藏在了心里。
这抢人家对象的事情不能做,也不妨碍让顾南洲给夏姩姩在他们单位介绍个好小伙。
“啊!这不太好吧!”夏姩姩背着手,反问道。
上一世她可听说很多东西不能乱给异性送,这鞋垫子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能送。
人家还有对象,她去送人家男同志鞋垫子,误会了可咋整。
不行,不行,坚决不能送。
王翠被对方这倔脾气气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给自己顺了顺气,拿起鞋垫,“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你不送,我去送,你在家看好小宝。”
说着王翠就要下炕,夏姩姩见状,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两双鞋垫子,跑到了房门口,“得得得,我去,我去,你儿子你自己管。”
那小子一会儿哭着要吃奶,她上哪弄去。再说了,谁知道王翠一会儿见到顾南洲会说什么话,万一让人家给她介绍对象那真就误会大了。
看着夏姩姩拔腿逃离的样子,王翠突然笑出来声来。
“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了。”
夏姩姩揣着两双鞋垫一路往东走,上次还是和田敏去镇上买东西,才知道顾南洲的部队在哪个方位。
索性不远,快的话,步行半个小时就能到地方。
“队长,那好像是小夏同志。”
王虎开车刚正要拐弯,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南洲下车,走到跟前,“去哪?”
夏姩姩走了一路,小脸微红,睫毛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借口,正当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穿军装的女同志向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白羽微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满脸歉意,“顾队长,你回来了,刚才我在医院碰到张长官,所以先坐他车回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白羽微解释完后,发现顾南洲连自己看都没看一眼,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夏姩姩,“这位女同志是?”

夏姩姩也算是一战成名,别说永和村了,就连周围几个大村的人也都知道了王翠有个厉害的表妹。
刚来第一天就把王翠那远近驰名的恶婆婆给收拾了一顿,还把让村上一直头疼的混混李二狗给送了进去。
也正是因此,杨向西的婚事黄了,李梅花气得天天对着王翠家方向骂。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也都知道她在骂谁。
有人劝她不听,还骂人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慢慢的,也都学会了站地远远的看热闹。
“你要去干什么?”
王翠见夏姩姩提着烧火棍出了院门,吓的放下碗,快跑把人给拽了回来,给夏姩姩使眼色,“李梅花是个不要脸的,你要是过去碰一下,她有可能就赖上你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夏姩姩,她们娘俩已经欠对方很多了。
看着被放在门后的棍子,夏姩姩觉得对方说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刚才自己确实冲动了,安慰好王翠后,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回家继续吃饭。
李梅花以为自己多厉害,人家怕了她,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洋洋得意。
白天得意,后半夜家里就出了事,那惨叫的声音惊得村口的狗都跟着叫唤了起来。
第二天全村人才知道昨天晚上李梅花老两口的炕炸了,两人就跟那挖煤的似的从屋里逃了出来,差点没把老三丫头吓死。
起初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可慢慢地,大家就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李梅花敢在王翠门口作妖,当天晚上他们家就准会出事,那事出的是奇奇怪怪,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不是院子里被人泼了粪,就是院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更让人好奇的是,李梅花的小碎花裤头是咋被偷出来,还挂在村大队院子和村口那大树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谁家小姑娘的呢!”
“看你这话说的,谁家小姑娘裤衩子那么肥,还有破洞,哈哈哈!”
几个妇女围坐在太阳下纳鞋底,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笑得她们肚子疼。
村尾杨潘子老妈候爱秀边纳鞋底边向一旁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就是活该,当初要不是她跑去胡说王翠肚子里不是柱子的娃,看到什么野男人和王翠去玉米地了,美凤也不可能死。要我说那,去玉米地里的指不定还是她和隔壁村哪个光棍呢!”
“我也觉得是,你们就说,咋就那么巧的事情能让她李梅花看到。”
就这么巧,这些话被不远处提着竹笼出来捡柴火的李梅花听到,丢下竹笼奔着人群方向就跑了过来,边跑,嘴里还边骂着。
“你们他娘的放屁,敢在这给老娘头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撕烂你她娘的嘴。”
李梅花一把揪住最边上候爱秀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就要去抓对方的脸,手还没碰到人家,就被候爱秀手里纳鞋底的针狠狠在手背上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哗啦哗啦地流,一旁看热闹的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往一旁躲。
候爱秀拿着针指向李梅花的方向,大骂对方:“来来来,有本事继续来啊!不要脸的狗东西,把弟媳气死不说,还想把侄媳妇和娃赶走。想要人家那房子给你家向西娶媳妇住,你咋就想得那么好,也不怕你公婆半夜站你炕头掐你脖子。”
当年她结婚几年没孩子,没少被生了两个儿子的李梅花在村上笑话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现在她孙子都会打酱油了,杨向东和杨向西还连个媳妇都没有。
这叫啥,这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梅花咋可能吃这亏,咬着牙,提起地上的凳子就向候爱秀砸去,要不是候爱秀脚下利索,闪得够快,这凳子非得给砸破脑袋不可。
“啊!杀人了,李梅花要杀人了,救命啊!”
候爱秀老远就看村长拿着个什么东西和顾南洲几人向着这边走来,抱着鞋底子拔腿就往跟前跑,边跑边大喊。
她在前面跑,李梅花举着凳子在后面追。
眼看那凳子就要砸到人了,突然候爱秀被谁快速一把拽到一旁,那木头凳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村长的脚背上,疼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一看砸到的人是谁后,跟在后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说话。
杨建设看清楚朝他扔凳子的人是李梅花后,整个人的血压都蹭蹭往上升,要不是身边还有部队上的几个人在,他真想一板砖拍死对方。
“劲这么大,那这次顾队长给村民送的野猪肉你家就别拿了!”
说着就让人去把其他村民喊到大队来,这肉是按照每家每户分的,不管家里几口人,每户都是二斤肉。
剩余的送去给王翠,给补补身子,毕竟杨柱子的死也是因为救村上的人。
“好,我没有任何问题,一会儿我给王翠她表妹说一下。”候爱秀抬脚站出来大喊出声。
其他人也没什么话说,这个东西是部队送来的,能给他们分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想惦记啥。
“今年过年能吃上肉了。”
就在大家高兴地排队领肉时,杨向西突然从镇上回来了,一听部队送过来一头野猪,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向着大队跑去。刚到门口,一听说没有他们家的份时,整个人跟那点燃的炮仗一样。大步向着人群走去,尤其是走到排队的夏姩姩跟前,恶狠狠地瞪了眼对方,威胁对方,“我家要是拿不到这肉,你家也别想。”
威胁完后,翻了个大白眼向着正在组织大家排队的杨建设跟前走去,那眼神,那走路的姿势,活脱脱的街头二流子。
“杨叔,这就不公平了吧!打架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天了,该当众批评的也批评了,你不能因为那事就不给我家分肉吧?再说了,这肉是人家部队上送来的,咋能由你来决定?”
杨建设忍着脾气没有发作,拍了拍杨向西的肩膀,示意对方一边说话,不要影响大家领肉,可杨向西好像看不懂一样,一把撇开杨建设的手,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