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江应真孔翎结局免费阅读重回古代,我用仇人身体玩九族消消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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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颜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应真孔翎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应真孔翎结局免费阅读重回古代,我用仇人身体玩九族消消乐番外》,由网络作家“莫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上方的年轻皇帝透过重重珠帘打量着跪在下方的女人,面上挂着一丝奇怪的笑容,难以分辨是喜悦还是嘲讽。下面跪着的女子穿着一身浅兰色织锦上衣,下方是月牙白长裙,一身都甚是普通,唯一精巧的便是裙上绣了些栩栩如生的文竹,倒是增添了几分雅致。皇帝看着女人惶恐的身形,他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江应真曾经最喜奢华,今日倒穿得素净起来,不知道存着些什么心思。皇帝的一声询问率先打破了殿内的寂静:”你当真是不愿意吗?”江应真拜了拜,正色道:”皇上恕罪,臣妾技艺拙劣,御前献艺,恐是要污了圣上的慧眼。”皇帝嗤笑一声:”我朝谁不知道丞相的爱女舞艺精湛,放眼整个天朝都难寻女子与之匹敌,我看你如此推辞,恐怕是不愿献艺吧......”皇帝的这句话说的意味...

章节试读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上方的年轻皇帝透过重重珠帘打量着跪在下方的女人,面上挂着一丝奇怪的笑容,难以分辨是喜悦还是嘲讽。
下面跪着的女子穿着一身浅兰色织锦上衣,下方是月牙白长裙,一身都甚是普通,唯一精巧的便是裙上绣了些栩栩如生的文竹,倒是增添了几分雅致。
皇帝看着女人惶恐的身形,他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江应真曾经最喜奢华,今日倒穿得素净起来,不知道存着些什么心思。
皇帝的一声询问率先打破了殿内的寂静:”你当真是不愿意吗?”
江应真拜了拜,正色道:”皇上恕罪,臣妾技艺拙劣,御前献艺,恐是要污了圣上的慧眼。”
皇帝嗤笑一声:”我朝谁不知道丞相的爱女舞艺精湛,放眼整个天朝都难寻女子与之匹敌,我看你如此推辞,恐怕是不愿献艺吧......”
皇帝的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似乎已经把江应真推到了绝路之上。
江应真跪在原地,膝盖已经有些发麻,她望着龙座上咄咄逼人的男人,心里却生出了一分别样的情愫......
沈景行,这十年未见,你果真已君临天下,只是现在你恐怕不记得儿时的元晞了吧......
就算记得,应该也不会知道跪在地上的就是十年前被处死的元晞,而不是当朝丞相的女儿江应真。
江应真眼底里闪过一丝哀戚的神色,世人都知道江应真善舞,但是她元晞并不善舞,专攻诗书。
江应真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带了几分悲凉:”皇上,臣女已经许久不曾练习,如果皇上一定要看臣女跳舞,也请容许臣女回去好好准备一番。”
听着接连推辞之词,皇帝也有些厌倦了,他缓步走下台阶,伫立在了江应真面前。
低着头的江应真只看见明黄色的龙袍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不禁心里一凛,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如此靠近自己当年的心上人。
皇帝吩咐她平身,然后含着笑盯着她的脸说:”丞相之女温婉贤良,朕欲封其为妃。”
这句话如平地一声惊雷,一时间骇住了殿内所有人。
江应真也惊慌失措地跪下道:”陛下,臣女才疏学浅,实在无颜忝居妃位。”
下面的大臣也面面相觑:”江越当年告发了元丞相通敌卖国,官至丞相,没想到现在女儿也要封妃了,可真是满门富贵了。”
也有人不屑道:”当初江越这个丞相之位本就不明不白,有什么好羡慕的!”
这时,立于一旁的将军元烨隐忍着怒气说:”陛下,今天可是臣女的忌日......”
江应真听到自己父亲苍老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了看。
这才发现这个曾经文质彬彬的丞相元烨现在因为连连征战,脸上也多了许多疤痕。
然而元烨看向江应真的目光里充满了冷漠,甚至愤恨。
江应真凄然地低下头,恍惚间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十年前的今天,她们一家惨死......
听到元烨质疑的声音,皇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江越赶紧上前说:”臣贺喜皇上喜得佳人,臣不日就将小女送入宫中,小女能够得到皇上垂青,实乃我江家有幸。”
皇帝看了看江越脸上难以隐藏的喜色,似乎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过他很快就将目光转向了江应真。
他上下打量着江应真,眼神如一把凌厉的刀子,一刀刀割在江应真身上。
他的眼光顺着江应真细腻的脸庞渐渐下滑,却在她细长的脖颈处停留了下来,然后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惊诧的神色。
江应真不解,低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里衣的玉佩露了出来,玉佩上泛着莹润的光泽,上面赫然刻着”灵筠”二字。”灵筠”二字乃是当今皇上沈景行的字,而这枚玉佩则是当年还是三皇子的沈景行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元晞的。
不曾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了江应真身上。
皇帝逐渐眯起了眼睛,但是面上却不露出悲喜之色,向来最难猜测的便是帝王心。
江应真自知这枚玉佩出现的不妥,小心藏了进去。
皇帝也不追究,只是拂袖转身登上了台阶。
一旁的江越恭敬问道:”臣回去一定会好好教养小女,让她尽快熟悉宫中规矩,择良辰吉日......”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罢了,爱卿不必如此麻烦,朕看三日后便是吉日。”
江越只当是皇帝对江应真恩宠深重,便面带喜气应承了下来。
下朝之后,御书房的灯火还是一片通明。
透过窗棂,隐隐看见两人相对而立。
皇帝背对着看着万里江山图,而元烨则一脸严肃地垂手立在桌前。
静默了半晌,皇帝开口说:”爱卿可是在怪朕?”
元烨虽然心底不满,但是毕竟君臣有别,他拱手道:”陛下,臣不敢。”
皇帝的手抚上图纸,意味深长:”爱卿,朕这万里江山你可是立了大功的,朕也知道你这些年来心里一直不甘......”
元烨听见皇帝这么说,语气也有了一丝和缓:”臣感念陛下恩德,不敢不尽心尽力。”
皇帝缓缓转身,叹了口气说:”朕今日在江应真的脖颈间见到了当日送给晞儿的玉佩......”
皇帝仰头望着窗外,灯火明灭间,元烨难以看清他的神色。
元烨紧紧握住拳头悲恨道:”定是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害死了晞儿以后把玉佩据为己有!”
皇帝出声安慰:”爱卿,朕知你心中悲痛,你放心,朕一定会帮元家洗刷冤屈,还你,也还晞儿一个清白。”
夜色渐浓。
丞相府内一片安宁,只有偏僻的别苑里还闪着火光。
江应真含着泪盯着火舌一点点把纸钱舔舐待尽,她的脸被火光照得通红。
她自言自语道:”娘亲,晞儿对不起你,今天本来是你的忌日,晞儿都不能光明正大祭拜你。”
她哽咽了一声继续说道:”当初晞儿本应该陪您去死的,但是没想到醒来后晞儿到了一个陌生而奇怪的地方,然后再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晞儿居然附身在了害死我们的江应真身上!而且时间已经过了十年之久......”
她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过,娘,您放心,今天我看到爹爹了,他还好,皇上也很信任他,只是现在女儿还没有办法和他相认,娘,您放心,晞儿一定会为您和元家报仇的......”
一阵风袭来,灰烬携着火星子卷起而起,仿佛离人的劝慰。

一大早,江应真就被耳朵旁边”哐啷哐啷”的敲锣声粗鲁的叫醒了。”还当自己是丞相府的姑娘呢!我可告诉你,昨日姑姑已经交代过了,皇上口谕,你要像刚刚进宫的粗使婢子一样,让我们好好教教你,不要下次去了流明殿再失了分寸,平白惹了皇上和斓贵妃的不快。”
江应真没有说什么,直接起身,她没有必要跟这群小丫鬟计较。”哎,记得一会儿去流明殿,皇上快要醒了。别做不该做的!小心惹恼了皇上,就算是丞相大人也保不了你。”江应真点点头,转身去外面洗漱了。”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投胎投的好吗?既然被皇上看上了,还专门让我们来叫她,真是的。”
江应真已经出来了,还是听到了里面丫鬟的嘀嘀咕咕。
她投胎投的好吗?
如果真的投胎投的好,她宁愿没有用那块儿玉佩,她宁愿和自己的娘亲一起死去,也不愿意投身在一个仇人的身体里,苟延残喘。
只可惜没有人能够理解她,这条路上注定只能有她一个人。”江姑娘,你不要理会石榴,她啊,只是嘴坏了一点点,没有什么坏心眼。你可千万不能同她计较。”
江应真发呆之际,有个小丫鬟靠了过来。江应真知道,这是刚刚在房间里面的另一个丫鬟。”你是?”
”奴婢冬梅,刚刚的事情请江姑娘一定包涵。”江应真点点头。”没关系,我不会同她计较的。”
江应真眼睛咕噜转着,正好有些事情要问,她虽是为了避免被发现,将计就计来到了皇宫,只是好歹她也是个丞相之女,宫里的事情如果一点儿都不知道反倒更加的让人怀疑。”咳咳,冬梅,昨天晚上那个斓贵妃,住在哪里?我虽是丞相之女,但是来到这里就是来服侍主子的,我找个机会好过去请罪。”
江应真一脸的沮丧,好似是为了昨日得罪了斓贵妃而懊恼不已。冬梅眯着眼睛笑了笑。”江姑娘,我劝你啊还是不要过去请罪了,昨日的事情我听说了,要不是昨日皇上在那里,斓贵妃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今日去请罪岂不是自己送上门去?”
冬梅也着实看着这个江姑娘可怜,一个丞相之女,大富大贵,嫁给什么人不好,偏偏被皇上看中了,进来宫里以为可以受尽皇恩,不曾想做了个龙床丫鬟,也是可怜,这才善意的提醒着。”嗯?这是为什么啊?我在宫外虽不知贵妃品行,却也知道但凡进了宫里的女子,尤其是被皇上看中的,自然都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我去请罪,想必不会被为难吧!”
江应真看着冬梅这个丫鬟也算是善良,如果日后她能够有所作为,定然不会亏待了她。”哎,这你就不懂了吧!斓贵妃的父亲是当朝哑相,据说皇上当日只是见了一面便惊为天人,整个皇宫里面还没有人敢于斓贵妃为难呢,皇上本应该是雨露均沾,可为了斓贵妃,在她刚进宫之时,数月独宠,这可是皇宫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呢!”
冬梅兴趣很好的说着,这件事情被人都传了个遍,没想到这丞相之女却不知道。
看着疑惑的冬梅,江应真解释道:”我虽然是丞相之女,但是父亲总是让我待在内宅,这些事情自然没有听说过。”
”嗯嗯,江姑娘就是跟我们不一样呢!”冬梅不禁感叹,果然,大户人家的女儿怎么能听这么害羞的事情呢!”斓贵妃受皇上专宠,便在这宫里横行霸道起来,虽然很多人都有怨言却也不敢说什么,这宫里啊,还是皇上的宠爱最靠谱,江姑娘,我劝你还是在皇上身上用用心思。”冬梅一时口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江姑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了,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那这宫里还有什么不能得罪的人吗?我初来乍到,可不想我爹爹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
江应真继续打探,她来到宫里是来避难的,但这深宫之中也不是没有消息,她没有打算久留,自然是要留着自己这条命的,能躲的她就尽量躲开些。
江应真倒是有些感谢在那个世界待的那两年了,除了学习了很多新奇的东西之外,最懂的就是电视剧里的宫心计了。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让她自己乱了手脚。”嗯,倒也没什么了,这皇宫啊出了名的还有四妃,这是先皇留下来的,姑娘这个应该知道的。”
”嗯,这个我知道,先皇为了平衡后宫,历朝历代,纳四妃,不让君王沉迷后宫,繁衍子嗣。”
这个规矩江应真还是元晞的时候就有了,依旧记得当日她生气为什么皇上立下了这个规矩,她明明是要跟沈景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沈景行还安慰她:”此生我只要你一人,什么四妃,我都不要......”
没想到,现在物是人非,一切早已改头换面。”江姑娘,你没事吧!怎么哭了?”江应真没有想到她竟是自己想起往事还哭了起来。”没事,只是有些缅怀先皇罢了。”江应真随口诌了个理由。”好了,皇上怕是要起来了,我先过去了。”江应真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出了婢女们住的”榄微居”,她再也忍不了,把自己贴在墙上,眼泪簌簌而下。
十年了,不曾想,当日的阴差阳错,竟然成了永别,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娘亲,放心吧,有晞儿在一天,就不会忘记为您报仇。
晞儿身居仇人身,心却没有一天不经受折磨。
等晞儿为您报了仇,看着爹爹无恙,就去找您。
江应真看着启明星亮起来了,在现代,她最享受的就是这个时候,她的亲人会不会同她看的是同样的一片天,感受的是同样一片星光。

十年前的大梁,先帝病重,大梁内忧外患,江尚书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联合了朝中的一些大臣伪造证据污蔑当时还是丞相的元烨通敌卖国。
病重的先帝疑心最重,以为丞相元烨在他还没死的时候就已经生了不臣之意,于是也不细细探查,便在奸臣的怂恿下于病中下旨处死了元家满门,只是当时的元晞因为曾经救驾有功,又得三皇子沈景行相救,免于一死。
江应真回想到自己家族的苦难史时,心里已经忍不住哀戚连连。
倒是孔翎得到了江应真的夸奖,摸了摸云鬓上插着的八宝如意簪,得意道:”还是姐姐出的妙计,用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去换掉元烨平常用的纸,那纸虽然薄,字迹易浸透,但是却不会轻易被人发觉。”
然后她捏了绢子掩嘴笑道:”这纸还是姐姐从高人处求来的,妹妹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江应真心里啐道,这孔翎看似天真无害,骗过了当日她和爹爹的目光,没想到她居然小小年纪就和江应真狼狈为奸了。
孔翎笑完,看江应真脸上全无喜色,反而多了一层淡淡的冷意。
她也自知没趣,只得起身欠了欠身说:”看来姐姐今天确实身体不适,妹妹也不方便再多叨扰了,妹妹就此告辞。”
说着她就像见了鬼似的,就准备转身急急离去。
怎么?交代了坏事就像开溜?
江应真轻轻伸出一只脚,踩住了她的罗裙。
孔翎本来走得就急,被江应真这么一踩,然后她便直直摔了下去。
她摔在了地上后,挽好的发髻也松散了,珠翠也散落了一地,看起来甚是狼狈。
江应真站在身后心里暗自一笑,让你这个毒妇摔一跤都是便宜你了,你这摔一下都无法弥补元家的灭门之痛!
江应真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轻声说:”妹妹这是怎么回事,着急回去步子迈得也太急了,生生摔了这一下,可还好?”
孔翎平时娇生惯养的,哪里又受过这样的苦呢?竟是躺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
她嘴里呜呜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竟在姐姐面前失了颜面。”
江应真笑着说:”妹妹不必见外,只不过摔了一跤罢了,姐姐也是不会说出去的。”
孔翎听她这么说,于是便挣扎着起身,但是身上穿的罗裙繁重,一时半会儿竟然起不了身。
江应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向她伸出了一只手,意欲将她扶起来。
孔翎看着江应真伸出了手,本想借着她的手起身,但是当她看着江应真的脸时,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再加上白天强烈的日光,她竟然感觉到眼前站的不是江应真,而是十年前死去的元晞!
于是她默默缩回了手,使劲摇着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元晞十年前就死了,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江应真看着孔翎坐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露出了元晞常常露出的笑容:”妹妹这是怎么了,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还是快起来罢,仔细地上凉。”
然后伸出手想去扶她。
但是江应真越靠近,孔翎看着江应真的面容,却越来越觉得这明明就是元晞的表情!
于是她疯狂地后退,疯狂地拒绝江应真的靠近。
江应真自知自己已经成功吓到了孔翎,于是便更加向她靠近,便靠近便用元晞的语气说:”孔翎,你害得我好惨,怎么,你现在就怕了......”
江应真这句话一出,孔翎便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也不顾衣衫不整,起身跑了出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孔翎,江应真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这根本不够,只不过小小的惩罚而已。
孔翎的尖叫吸引了江应真侍女的注意,她赶紧撩了帘子跑进来说:”姑娘,这是怎么了?奴婢听到尖叫声就赶紧跑过来了,怎么孔二姑娘这么慌慌张张就跑出去了?”
江应真冷笑一声:”孔二姑娘只不过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有些伤怀罢了......”
丫鬟听到这里,也不疑有它,便恭恭敬敬退出去了。
翌日,丞相府里的小厮们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说一些碎嘴。
其中一个悄声道:”你们听说没,昨天孔家二姑娘回去后,就病啦......”
一个附和道:”可不是吗?我今天出去的时候,就听说孔尚书在城里便求名医为女儿治病呢。”
一个丫鬟更是神神秘秘说道:”这孔二姑娘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吧......我听说嘴里还一直在说胡话呢,说什么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之类的......”
小厮们说着碎嘴,却见大管家领着孔尚书急急入了府。
下人们看见尚书来了,也不敢再继续闲话,便低着头打扫了。
管家恭敬道:”尚书,您现在议事厅稍等,我立刻就去请大人出来。”
孔尚书坐在侧面的凳子上,也不去碰桌子上沏好的热茶,只是着急地吩咐管家赶紧去。
过了许久,丞相才慢吞吞从里间缓步而出,还打着呵欠说:”尚书大人何故这么早来寻本官,扰了本官的清梦。”
孔尚书拱手行礼说:”下官并非有意叨扰大人,实在是家中小女自从昨日从大人家过来以后,就神志不清......下官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爱女,下官实在是......”
江越看着孔尚书虽然着急,但是顾着礼仪不得不隐忍吞声。他冷笑一声说:”这么说,孔大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孔尚书再次躬了躬身说:”丞相大人明鉴,下官不敢。下官斗胆一问,江姑娘与翎儿说了些什么......请的大夫都说,小女乃是心病......”
江越朗声一笑,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缓缓道:”孔翎跟应真说了什么,孔尚书难道会不知道吗......何故今日又来兴师问罪?”
然后他将茶杯狠狠放在了桌子上,茶水顿时溅出来不少。

擦干眼泪,她快步的朝着流明殿走去。
这个时候,沈景行,不,是皇上应该要醒了。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是还没有醒过来。江应真站在门口,进去万一看到不好的又要受罚,不进去一会儿又要被怪罪,来来回回,江应真遇到了进宫的第一个无解题。”要朕请你吗?”
一声威严的声音,江应真吓得一哆嗦,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皇上,奴婢怕打扰到您和斓妃娘娘的休息这才没有进来!”
”你过来!”沈景行一句话,江应真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沈景行坐在床边,衣衫不整,身体上不加遮掩的痕迹让江应真红了眼。
床上躺着的女人是斓妃无疑了!
江应真慢慢的走上前去。”还不跪下!”
江应真皱起眉头,还是跪了下去。”大胆奴婢,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
江应真不明所以被打了一巴掌,愤怒之余抬起头来。
咦?昨天晚上明明是斓妃,今天怎么换了个人?
”奴婢眼拙,叩见娘娘!”
她不知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只能笼统的叫了一句。
眼睛却是撇了一眼端坐的沈景行,看清楚他眼睛里的嘲讽。
江应真知道,他是故意的,有些情绪低落的低下头。”怎么?连文妃都不认识,也敢来伺候朕?”
沈景行感受到了江应真眼睛里的落寞,有些不懂,转而又是浓浓的愤怒,指尖挑起江应真的下颌。
江应真一时走神,下意识的扭头。”这是皇上看得起你,你敢躲,贱婢!”
江应真吸了口凉气,这个女人打了她两巴掌,下手可真狠。”怎么,还是不认识我?”
文妃看着江应真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尤其那一句斓妃更是让她气大,平日里斓妃就已经高她一头,现在到了这里还被一个丫鬟看不起。”回娘娘话,奴婢不敢,奴婢自知身份低贱,不敢称娘娘封号,以免污了娘娘的耳!”
江应真再次低下头,不再看上面两人是怎样的表情。
倒是沈景行,没想到这个女人这般聪慧的躲过了惩罚。”皇上,您这个奴婢从哪里找来的,竟然这般的会说话!让臣妾刚刚打的那两巴掌都有些不忍了呢!”
文妃像一条水蛇一样的缠在了沈景行身上。”她是江丞相的女儿江应真。”沈景行不屑的说着,一把搂过文妃。”哎呀,皇上,臣妾好痒啊!没想到是江丞相的女儿,果然很懂事呢!连这奉承人的本事都跟她爹一模一样呢!果然是女承父业呢!”
文妃看了一眼江应真,轻蔑的说道,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女也配跟她相提并论。”爱妃说的不错,哈哈!”这句话似乎取悦了沈景行一样。
江应真只听得咚一声,抬眼,没想到两个人又滚进了床帐里面,一阵绵缠。
江应真看了一眼,有些难以忍受的低下头,慢慢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此起彼伏的欢愉声。
昨日是娘亲和她自己的祭日,他不但让仇人之女江应真进了宫,还在第二日这般奢靡乱淫,是不是他早就忘记了她,连带这曾经的承诺和誓言都随着那日埋葬。
江应真一阵胡思乱想,沈景行不是这样的人,她和他青梅竹马,怎么会不了解他,只是事实摆在面前,江应真纠结了。”好了,你进去吧!皇上还等着你伺候呢!”
江应真发呆之际,这个所谓的文妃已经摇曳着身姿走了出来,顺便瞥了一眼江应真。”以你的姿色远远配不上当今皇上,所以不要想着能够爬上龙床。刚刚你都看到了吧!皇上那样对我,也只能是我,你想都不要想!”
江应真低着头由着文妃对她一阵数落,她要低调,即使这些话再难听也不关她的事情。”娘娘放心,奴婢蒲柳之姿,定是不敢逾越了本分,皇上天之骄子,奴婢想都不敢想,能够服侍皇上已经是祖上积了德,怎么还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江应真这么说,也是这么想的。
十年的光阴,她想的再也不是什么儿女情长了,家恨家仇早已让她喘不过气来,还谈什么儿女私情。”哼,你知道就好,行了,进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耽误上朝怕就是你爹爹的罪过了。”文妃不屑再多看一眼,这才被人扶着走了。
江应真才走进了流明殿,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皇上说她不低头,便赶紧把头低了下去,直到摸索着走到了床前,才停了下来。”皇上,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吗?”江应真低声询问着。”你倒是和传闻不太一样,不过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可不够高明。”
沈景行玩味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女子,就像看着一头马上就要落网的猎物一样,嗜血无情。”奴婢不敢!”
江应真没有想到沈景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讶的抬头,在和沈景行对视的一瞬间,慌忙低下了头。
难道她真的不像江应真吗?他应该也不了解江应真才对。
转眼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十年过去,沧海桑田,沈景行说不定真的了解江应真。
坐在上位的男人看着下面的女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轻蔑一笑。”还不肯说实话?你进宫到底有何目的!”
沈景行一声呵斥,江应真急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奴婢乃是奉旨进宫,绝无二心。”
元晞生怕沈景行看出她不是真正的江应真,只能找借口,希望沈景行放过她。”喔?你现在是在怪朕吗?真是江丞相教调出来的好女儿,都敢怪朕了。”沈景行瞬间来到了江应真面前,手狠狠地掐住江应真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来。

江应真正在伤情时,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闻声赶紧将火盆覆灭,以免生出事端。
她擦了泪转身,却发现江应真的父亲江越正负手立于她身后,眼神甚是凌厉。
江越的眼光越过江应真看到了她身后隐藏的东西,然后眼神更加严肃起来:”起开。”
江应真站在原地踯躅,但是江越的声音却不容反抗:”我叫你起开!”
他一把推开江应真,然后看到了她身后还冒着火星子的纸钱。
江越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怎可在府内行如此晦气之事!我和你娘都还康健,你这是在咒我们吗?”
江应真内心冷笑一声,如果诅咒真的有效,那么她还真是希望乞求神仙让江家为元家偿命!
但是她还是低着头恭敬道:”女儿不敢。”
江越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想到她以后也是江家满门荣耀的寄托了,他不由得又柔和了几分:”女儿,父亲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孔林,但是你要知道,那小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子,与他为妻哪比得上入宫为妃呢?”
这只老狐狸声音沉了沉继续说:”而且我江越的女儿,进宫以后,必将为后!”
江应真听闻此言,内心一惊,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老狐狸居然生了这等心思,不仅使诡计谋了丞相的位置,现在居然还图谋起了皇后之位!
江应真手紧紧握住素白的裙子,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父亲此言差矣,女儿才疏学浅,恐怕难以助父亲图谋大事。”
江越狠狠拂袖说:”孽子!你心心念念着那孔林小儿,实在是优柔寡断,送你入宫的旨意已经下了,你是不愿意也得入!”
江越的话掷地有声,再也容不得江应真反驳一句。
置于孔林,她也是有印象的,是孔尚书之子,极善医术,也是以前的江应真心心念念的人。
而如今江应真被圣上胁迫入宫,这人却没有进言一句,恐怕江越以为自己女儿正是为此伤心吧。
面对江越的咄咄逼人,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如果她就这么轻易进宫了,大仇未报,她就更没有机会搜寻证据了。
她只好福了福身子,淡然道:”天色已晚,父亲还是回去早些歇着吧。”
江越看见女儿恭顺的样子,心里自以为女儿已经同意了,便点了点头离开了。
次日,天刚亮,侍女就带着一位穿着粉色罗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面若银盆,一双杏眼宜喜宜嗔,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看起来自是一派大家闺秀的作风。
侍女引了女子进来以后,便闭门出去了。
女子欠了欠身说:”翎儿见过姐姐。”
江应真脸上也挂着一丝笑容扶起了女子说:”翎儿妹妹真是好生客气,我们姐妹情意何需你行这些虚礼。”
说着,两姐妹就挽着手准备坐下细说。
江应真坐下后端起了一杯茶细细品味起来,实则却在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子。
孔翎是孔尚书的次女,是孔林一母同胞的亲妹,也是江应真的闺中好友。
这个看似温婉恬静的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当日她明知自己的兄长喜欢的是自己,但是为了满足江应真的愿望,不惜合着江家一起陷害元家。
孔翎看着江应真还在悠闲地品茶,终于再是忍不住了:”姐姐怎还有心思品茶,姐姐都要被送入宫中了,这可苦了我家兄长了!再者,姐姐怎么甘心!”
江应真脸上蒙上了一丝哀愁:”翎儿妹妹,姐姐怎会不伤心,可是圣命难违,况且你也知道我爹爹他......”
孔翎闻言又道:”姐姐,不如让妹妹回去劝劝兄长,让他进宫向皇帝陛下呈请,求皇上成全。”
江应真故作伤怀道:”可惜我爹爹现在也铁了心要我入宫,指望江家靠着我飞黄腾达。”
孔翎细长的眉毛拧成了小山,她拍了拍檀香木的桌子说:”早知如此,当初便不应该帮江丞相谋事了,说不定姐姐还和兄长有机会。”
嗯?江应真端着茶水的手一抖,看来这件事孔翎也真的有份。
不过她现下不好发作,便只是感叹道:”妹妹,也不必劝我了,我又何尝不知,我与孔林哥哥也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
孔翎狠狠捏着自己的手,江应真眼见着她水葱似的指甲都快嵌到了肉里。
孔翎恨恨道:”姐姐近日是怎么了?难道病好了以后,性情也是大变了?姐姐曾说过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誓言也抛诸脑后了吗?”
面对着孔翎的连连发问,江应真倒是不知如何应对了,脸上只是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孔翎接着道:”姐姐如今这副丧气的模样,说的这些丧气话,恐怕刘大人书房里的那封密信都是不认的!”
密信?
江应真垂下的眸子忽然一闪,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赶紧端起了茶饮了一口:”妹妹怎的如此沉不住气,这等大事也如此堂而皇之说了出来,也不怕隔墙有耳。”
孔翎的小女孩心性暴露无遗:”姐姐果真是生了一场病,性子也怯懦了许多,这密信可是用了极妙的法子,任是皇帝陛下也查不出来的,你说谁会想到我去偷换了元丞相的纸呢?”
江应真听闻到此,身子已经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偏是孔翎还在自顾自炫耀道:”当初我溜进丞相房间,换了他日常的纸,这样就很容易收集到他的笔记啦。”
江应真心里冷冷一笑,这果真是妙计。
当初她在府内的时候,也只当年幼的孔翎不懂事误闯了父亲的书房,哪知道这看似无害的女子竟存了这份害人的心思!
但是她面上却是笑道:”妹妹当日不顾自身安危,甘愿为我等大计献身,姐姐又怎会忘呢。”
说着她抚上孔翎白嫩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似是在赞赏孔翎的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