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南星苏木的其他类型小说《廖南星苏木结局免费阅读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番外》,由网络作家“春闺梦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廖南星!我弄死你!”朱丽娜又要扑上去。周春花把人按住:“让他说!”廖南星很是随意的把手一摊:“我知道实话很伤人,可我不想再欺骗你。”“那假设当年你们把角色互换一下呢?据我所知,周女士当初也是很优秀的。是你在大雨里跪了一夜,她才答应放弃学业嫁给你的。你们结婚不到两月,你父亲就病重,而你作为你父亲的儿子,那个本该床前尽孝的人,无法履行义务,于是恳求你的妻子周女士,为你侍候老人数十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廖教授,恕我直言。虽然我不该怀疑你从一开始是不是对周女士有所图,但是事实是这些事,导致了周女士如今的现状。如果说,当初周女士不在家照顾老人,而选择继续学习进入职场,你在家里尽你这个儿子该尽的义务......”“那我肯定也不会变成她那...
周春花把人按住:“让他说!”
廖南星很是随意的把手一摊:“我知道实话很伤人,可我不想再欺骗你。”
“那假设当年你们把角色互换一下呢?据我所知,周女士当初也是很优秀的。是你在大雨里跪了一夜,她才答应放弃学业嫁给你的。
你们结婚不到两月,你父亲就病重,而你作为你父亲的儿子,那个本该床前尽孝的人,无法履行义务,于是恳求你的妻子周女士,为你侍候老人数十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
廖教授,恕我直言。虽然我不该怀疑你从一开始是不是对周女士有所图,但是事实是这些事,导致了周女士如今的现状。
如果说,当初周女士不在家照顾老人,而选择继续学习进入职场,你在家里尽你这个儿子该尽的义务......”
“那我肯定也不会变成她那个样子呀!”廖南星着急插话:“我如果在家里当家庭主夫,我一样会对自己有高要求。难道照顾老人和家庭的同时,我就不能够管理好自己的身材了吗?”
顾耀点头:“恕我直言,以廖教授二十多年前的经济收入,是没有办法让周女士到健身房管理自己的身材的吧?”
廖南星尴尬道:“是。我当时收入不高。家里还有重病的父亲和没有收入的母亲,车贷和房贷。经济上肯定是没有那么宽裕的。”
顾耀笑道:“我觉得你还挺厉害的。”
廖南星瞬间松了一口气,接话道:“我也觉得自己挺厉害......”
顾耀抬手打断:“我见过的男人很多,你这一卦做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倒是比较少。”
廖南星的笑僵在脸上。
“断腿的是你,断完腿以后把别人推下悬崖的是你,摔碎了不好看了要丢掉的还是你。廖教授你这个NPD,是不是表现的有点高涨啊?”
廖南星蹙眉。
周春花疑惑。
朱丽娜轻道:“骂得好。”
顾耀继续道:“我给你讲NPD的特征,价值型择偶。如果这个女人对你来讲没有价值,你就会觉得择偶的意义没有了。
所以你选择一个容易被感动的女人,然后肆无忌惮的燃烧她的青春和身体,替你照顾重病的爹,难侍候的妈,然后成就了自己今天的事业。廖教授,为人师者,燃烧自己点亮别人,你倒好,燃烧别人照亮自己。”
周春花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
朱丽娜已经气到脸红脖子粗。
廖南星慌不择路的解释:“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要有价值的啊!她如果没有价值,我为什么要娶她呢?”
“人与人之间的价值?人与人讲的是等量关系吧?那请问你,她付出这么多,你却连让她去健身房管理身材都支付不起,你对他而言有什么价值?
你把别人二十多年的青春,最好的价值压榨完了,到中年以后发福发胖。没有认知、没有职业了,你丢了。
你吸收干她有用的价值,然后把她甩掉。还要不停的抨击她没有价值,你多有价值!你都不知道你今天能穿得上这一身西装革履,还有你和插足者T情出轨,这些事的时间,是谁给你换的?谁换的!”
廖南星开始手足无措的慌张。
他一双手,来回在膝盖头上磨蹭许久,说道:“我承认她在这个过程中有付出。所以说我还是考虑到这点,打算对她做些补偿。”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推过来。
“这里面,有5万块钱,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补偿。”
“呵呵,你觉得这5万块钱可以把断掉的腿再接回去?她是因为你才变胖的,是因为你放弃了学业,是因为你失去了进入职场的机会。
是因为你,她肚子上才挨了几刀。是因为你她才变成了每天忙着每天买菜做饭呼吸油烟照顾你爹照顾你妈的,家!庭!主!妇!因为你!”
“我承认她对这个家的付出,可她不应该在对这家付出的同时,就把自己给放弃......”
顾耀眸子微微眯起,眼神冷冽。
“想出轨就出轨,想喜欢年轻的女人就喜欢年轻的女人,想做一个不忠的男人就做一个不忠的男人,真实一点好不好!
你就是个渣男!就是个陈世美!哪个女人成为你的老婆,终将有一天,她会变成周女士现在的这个样子!
如果说一个女人结婚后天天都在化妆、逛街、做美甲、找私教锻炼身体,练出马甲线,天天都在美容院做皮肤护理,她是不可能有140多斤的。
你要是能给到她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她是可以做随时都有非常好的身材皮肤和外貌的。那她还有时间照顾你死去爸,多事的妈,和你这个不要脸的负心汉吗?”
“既要,又要,还要,更要,谁他M的给你的脸?”朱丽娜抓起银行卡,直接砸在廖南星脸上。
“二十年的付出,5万块钱?廖南星,你廉价是你的事。可我家花花没这么廉价!净身出户没得商量!”
廖南星捡起银行卡,没理会朱丽娜。
看向周春花:“当初结婚的时候,你要了5万彩礼,加上这5万,还有你从我信用卡提现的15万,加起来也有25万了。到底是谁贪心啊?”
“贪心?是!你给了彩礼、有房有车。可房本上有我的名字吗?和我有关系吗?车也是在你名下,一直都是你在用它和我有关系吗!还有那5万彩礼!当初你为了提职称,进修学习的时候,那些钱不都花在这个家,花在你爸妈身上了吗?”
“国外不讲这些,不也一样婚嫁成家。算了!看在你替我尽孝20年的份上,我再加5万。30万不能再多了,但我有个条件。”廖南星又拿出一张卡,连同之前那张,叠放在一起。
“廖教授,你这么说话,我就不得不再说两句了。”顾耀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周春花你脑子有病吧?我儿子辛辛苦苦挣的钱,为什么给你啊!”
“为什么?那为什么你们的臭鞋烂袜子,得让我给你们洗啊?为什么我收拾好的房间,你们要住啊?为什么我刷的马桶,你们要用啊?
这做生意还讲究投资要有回报呢!我付出心力和二十多年的光阴,你儿子不愿意拿忠诚回报我们的婚姻,那就拿钱好了!
怎么?不愿对家庭忠诚,还想一分钱不掏?我周春花额头上顶着好欺负三个字吗?
行啊!那这婚我还就不离了!我倒要看看,这有些人,有些事,等不等得及!”
婆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而苏木一脸楚楚可怜的仰视着廖南星,眼角滑出来的泪珠子,跟精心画上去的一样。
不得不说,苏木是懂男人的,尤其是懂廖南星。
这不,廖南星立马搂着她,满眼心疼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别担心,有我呢。”
苏木点头,廖南星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周春花厌恶皱眉,同样的话,廖南星也对她说过。
原来对不同的人说同样的话,也是可以做到表情和语气都一样的!
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周春花胃里一阵翻涌,强忍恶心道:“廖教授,你倒是给句话啊?不会是舍不得你嘴里的黄白之物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眼里只盯着那些庸俗的东西!”廖南星的声音冷如冰霜。
她知道,廖南星这是生气了。
“是吗?那廖教授打算哪天去办离婚?”
果然啊!男人发火,不过因为是你猜对了!
周春花满腹的失望。
自己这些年深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以前如白天鹅般高傲的廖南星,终究也没逃过世俗。
如今可不是廖南星瞧不上她,而是她周春花看不上这既立又当的老渣男了!
不过她周春花不占人便宜,别人也别想占她的便宜!
这二十多年洗过的鞋袜、拖过地,煮的饭和吸过的油烟,还有无数个替他尽孝熬的夜,必须要和他算明白。
“这事我有错在先,你生气,我能理解。等你冷静了,我们再坐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廖南星说。
“谈个屁啊谈!你把人肚子都搞大了,还有脸带到我面前来?居然还好意思要我心平气和的和你谈?谈什么?谈你这副故作清高的样子有多恶心吗?
动不动还说得好像你有多尊重我、多为我好似的!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还心平气和!我要是能心平气和,那我这二十多年在你们老廖家是什么?是笑话吗?
年轻的时候,你一心搞事业,我就成了你们家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免费保姆!
你要当孝子!我就成了你孝心外包的大怨种!你爸中风瘫痪,我端茶倒水,倒屎倒尿!没日没夜的一干就是八年!
你妈这疼那疼,哪回不是我在医院陪着?你呢?喔,对了,你忙着陪你的小情人在外旅游快活呢!
你倒真是一点不耽误啊!屁股是我擦的,屎是我倒的,结果你还成了大孝子!而我的付出又得到了什么?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告诉你,我周春花以前忍气吞声,不是我好欺负,而是因为我爱你,爱这个家!
现在好了,这个‘家’字的禁锢没了,我就不是以前那个周春花了!又想保住你廖教授的清誉,又想抱得美人归,咋这么敢想呢!”
这么多年的委屈,终是让周春花红了眼。
辛苦操劳二十多年,孩子没了,家没了,除了落下的一身病痛,她一无所有!
看着一言不发的廖南星,周春花委屈的泪水滑落下来。
“我知道,你这些年受够了委屈,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婚姻是需要爱才能继续的,我不希望我们在没有爱的婚姻里蹉跎岁月枉顾此生。
所以离婚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你提出来的条件,等你冷静下来,当着律师的面谈。”
周春花笑了:“没有爱了?你爸瘫在床上要人伺候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爱了?你妈在医院躺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爱了?家里乱得跟狗窝一样没人收拾打理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爱了?行!既然不谈爱,那就谈钱!净身出户,没得商量。”
“我说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经济方面,我会多为你考虑你的,毕竟你没工作,离开我你连谋生都困难。”廖南星面色尴尬的打断道。
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男人,竟觉得非常陌生。
好!好得很!她不好,那大家都别想好!
“行啊!既然你不打算离婚,这关系又都挑明了。那苏木今天就先敬茶改口吧。不然,以后见了面,我都不知道该叫她干女儿,还是叫她臭不要脸的小三!”
说着,她就把之前准备好的保温杯递向苏木。
“你说话别夹枪带棒的!在我们的事没解决之前,我是不会让苏木受那些非议的!”
听上去很体贴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人是向着她的对不对?
其实呢?你品,你细品。
说白了,不就是廖教授想守住他的清誉吗?
“那就不好说了!她不改口,那以后碰着面,就只能叫他小三。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让她在你们学校抬不起头做人。”
廖南星涨红了脸。
苏木面色难看。
婆婆的脸色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铁青一片。
与门外嘈杂的喧闹声相较,病房显得无比寂静。
最后还是婆婆开口打破沉默。
“木木,为了南星,只能叫你委屈一下了。你放心,等你进了门,我会叫南星加倍补偿你。”
苏木神色挣扎,她眸光瞟了瞟廖南星,像是见廖南星没有开口的意思,咬着唇委屈巴巴的走过来。
紧咬牙关的苏木,一把抢过保温杯,冷着脸递向她。
“按规矩,可得跪下来才行的。”
“阿南。”苏木泪光打转的看向廖南星。
不得不说,廖南星好像挺吃她这套的。可她婆婆却不吃这套,把廖南星往后一推。
“木木,让她睁大她的狗眼看看,你才是那个愿意为南星付出一切的人。”
她还没走到电梯口,廖南星就追了上来。
“等等,我们谈谈。”
周春花笑了。
“谈什么?如果是谈你妈谁来伺候的话,那我没时间。如果是谈你净身出户,我还是能抽出时间的。”
廖南星尴尬的左盼右顾。
“你要还是不能平心静气,那我们下次再谈。”
看着他拢了拢西服外套,老鼠般逃走,周春花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这么个玩意!
刚才她可是把他们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七年!
七年!
原来苏木考进江大那年,这两狗男女就搞到一起了。
“2017年9月吗?”
“2017年9月......”周春花心头咯噔一下。
这对狗男女是17年搞到一起,妮妮也是17年走失的!
她心头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直到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来,她才猛然惊醒。
连忙退到人行道上,她呼吸急促的大口喘气。
难道......真如她所想?
想到这里,她连忙拿出手机,先是打给了朱丽娜,然后拨通了通讯录里的10086。
这边。
经过抢救的徐绣珍住进了苏木隔壁的单人病房。
在护士站签字的廖南星感受到护士们异样的目光,神色难掩慌张。
那一手好看的签名,此刻都写得如同鬼画符一般。
安顿好母亲,他没有去隔壁病房,而是转头去到楼梯间,点燃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火星明明灭灭,缭绕的烟雾,就像他心里散不开的烦恼,密不透风的包裹着他,让他倍感呼吸困难。
说不害怕周春花闹到单位是假。
一根烟烧烬,心情稍好不多。
短短两天,周春花展现出了以前根本没有的烈性,和拿捏得刚刚好的手段。
多一分,戳破那窗户纸,让他下定不择手段离婚的决心。
可偏偏就这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让他犹豫了。
所以......周春花不仅性情大变,还刻意开出这种明知道他无法做到的苛刻条件......
是在挽留他?!
刺啦一声,皮肉灼烧的疼痛传来,廖南星原本那颗晃晃悠悠的心,不知何时竟稳稳落了地。
也对!
周春花是远嫁,结婚后又没有出去工作过一天,离开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独自生存。
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必要担心了。
毕竟周春花再怎么闹,也不可能闹到学校去。若是把他的工作闹丢了,她也讨不到好。
心里有了底,他将烟头丢进旁边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整理好着装出了楼道门,就撞见四处在找他的苏木。
听闻母亲已经醒来,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晴天的轻松。
一进病房,徐绣珍就直冲他挥手,示意他过去。
廖南星连忙拉了椅子,坐在床边。
刚做完手术的徐绣珍,鼻子上戴着氧气,手上夹着各种仪器的线。那嘴是张了合,合了张,硬是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
“妈,医生说你没事了。放心养好身体,就可以出院了。”廖南星温声道。
徐绣珍微微动头,视线扫过苏木,神色就又不对劲了。
苏木眸子一动,连忙上前:“妈,您是想喝水吗?”
说着,她就找来杯子,拿去接水。
水倒是接来了,结果捧着水进门时,“嗷”的一嗓子,险些摔倒。
吓了个半死的廖南星,一把甩开小老太太的手,跑去扶苏木。
“你说你!自己都还需要人照顾呢!跑去接什么水啊?”
“可是妈这边也需要照顾。”她小声道:“家里又没人,只能我来。”
“请个护工就行了!正好,你住隔壁,两人一起照顾了。”
苏木扬了扬嘴角,轻轻点头。
可床上徐绣珍那叫一个难受!
从刚刚到现在,把她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都没现出。
周春花那个悍妇!她想干嘛?反了天了她!
请什么护工?花那冤枉钱!叫周春花来给她端屎倒尿,她老廖家不养闲人!
她嘴里哼哼,挥手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妈?哪里不舒服?”廖南星上前查看。
徐绣珍还是嗯嗯嗯的,哼个不停。
苏木扯了扯廖南星的衣角:“妈不会是想要师娘来医院照顾她吧?”
刚刚还哼哼的徐绣珍立马就不哼了。
不仅不哼,她还努力点头。
“妈!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跟自己过不去呢?”
徐绣珍:“嗯嗯~嗯~嗯嗯......”
苏木:“阿南,妈心脏不好,你别再让妈生气了。”
“嗯嗯!嗯嗯......”徐绣珍指着苏木直点头。
“要不,你给师娘打电话让她来呗。妈现在情况特殊,师娘生我的气,不至于连妈都不管。”
徐绣珍又开始嗯嗯嗯的点头,大有附和苏木的意思。
廖南星为难的掏出电话,想了许久,指头就是按不下去。
苏木一脸焦急的看着,门牙都快咬进下嘴唇的肉里了。
这局她可要睁着眼好好看这俩鹬蚌相争。
虽然大概率徐绣珍不敌周春花,可是一个没有婆婆的婆家,才是女人最理想的归宿。
再者,阿南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
周春花要是真把徐绣珍气死了,他们之间除了老死不相往来,就再不会有别的关系。
所以,无论她们中哪一个死了,那是喜事一桩。
要是运气好,两个都死了,那就是双喜临门。
......
市中心的咖啡馆里。
周春花拿起杯子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她已经无数次否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总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这就是真相。
她不敢想,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廖南星虽然渣,应该不至于伤害妮妮才对。
可是......她拿不准。
因为那个时间点,也太凑巧了。
叮铃铃,风铃声响起,咖啡馆大门进来一个身姿婀娜风姿绰约的女人。
她一头港风大波浪,咖色风衣里,红色小衬衣格外耀眼。
黑色包臀短裙下,一双又长又直的美腿,晃得人移不开目光。
听到周围突然安静的周春花,回眸抬手招了招。
从小到大都这样,只要朱丽娜一出现,周围就会变得异常安静。
也是!因为中俄混血的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朱丽娜还没坐下,就着急问:“这事你打电话给老陈说了吗?老陈怎么说?”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3:47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提现金额150000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3:17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提现金额18888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4:27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6666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5:02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10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5:10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179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5:30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28888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6:02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36540.72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6:30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19999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6:53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7:17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
一连串消费提示短信,疯狂刷屏。
“周春花这是疯了吗!”廖南星握着手机的手咯咯作响。
“儿子,怎么了?”
等徐绣珍扫过那些短信,血压噌的一下就上来。
她倒在沙发上,脑瓜子嗡嗡的。
“杀千万的周春花!她当你是什么?银行的ATM机吗?你愣着做什么?打电话把她叫回来啊!那些东西应该还能退,赶紧把她叫回来,让她把她买的东西都拿去退掉!对了!赶紧打电话把卡冻了!”
廖南星一声不吭。
他给周春花的那张卡,是他信用卡的副卡。
原本5万额度的卡,因为后来二老经常去医院,就提到了30万。
刚才他粗略算了下,这30万的额度应该是花完了。
周春花这是真奔着和他离婚去的啊!看来,这30万只是卡的上限,不是周春花的上限。
转手他就挂失了那张副卡。
......
503的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
周春花前脚进家,后脚就听到熟悉的叫骂声。
“你还知道回来......”话说一半,徐绣珍直接原地看傻了。
眼前进来的女人,长发被一支发簪挽在脑后,一身端庄典雅的及膝绣花长裙,脚踩璀璨耀眼的高跟鞋。
目光向上,精致的妆容下,是张陌生而又熟悉的漂亮面庞。
“你是......”
“看来改头换脸挺成功的。就是太久没穿高跟鞋,脚有点累了。”
把鞋一蹭,看了眼沙发上呆若木鸡的两人,轻蔑一笑,转身就进了主卧。
随着关门落锁声响起,回过神来的徐绣珍才后知后觉的扑上去,对着门就是一顿猛拍。
“周春花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谁准你这么花我儿子的钱的?赶紧把那些东西拿去退了!不然、不然信不信我砍烂门,进去扇你!”
“砍啊!砍了我正好报警,也好让左邻右舍知道,你儿子带小三回来偷情,还家暴我。相信不出一个小时,这劲爆的消息就能传遍你儿子的学校。”
“你......”徐绣珍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可是全校教职工集资修建的房,上下左右住的都是大学里的教职工。
“好了妈!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了吧。”廖南星看了眼卧室门。
“可......那些钱......”徐绣珍气不过。
苏木眸子一转,上前扶着徐绣珍往卧室走。
“妈,医生说了,您这病不能熬夜,我扶您去休息,让阿南和她谈就行。”
客厅安静后,廖南星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有些许恍惚。在他的概念里,周春花这个时候,应该哭着求他回心转意才对。
他想不明白,一向软弱的周春花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尤其是打扮后的周春花,那一身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韵味,简直和那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周春花判若两人。
廖南星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失神半晌,他还是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我一个月也就3万多的工资,你一下把信用卡刷爆了,你让我拿什么还?”
“苏木一身名牌你买得起,我花一点你就还不上了?廖南星,我没觉得我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有什么问题。你要是觉得有问题,报警啊!正好,我顺道问问,怎么追回你花在她身上的那些钱!”
廖南星呼吸一滞如鲠在喉,转身回了书房。
他和周春花在女儿出生那年,就已经分房睡了。
他记得那时候,女儿每两个半小时就要喝一回奶,周春花心疼他,怕他睡不好影响第二天上课,提出自己带孩子去书房睡。
他也确实觉得孩子确实吵,所以拿方便工作当借口,主动搬去了书房。
后来,周春花不喊他回去,他也就乐得偷闲了。
至于生理上的需求,刚开始他自己就行。
后来有了木木,他只要想,就会以出差的名义去木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原本这一切都挺好的。
家里有周春花尽心尽力的照顾侍候着,他一点都不需要操心。
年轻漂亮的木木,又让他找回了年轻时的悸动。
然而这些美好,却莫名其妙的在三天前被打破了。
揉着眉心关上了书房的门。
一转身,温暖柔软扑了个满怀。
“阿南,小小木想你了。”她终于进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方,她急于在这里做下标记,好让周春花那个老女人知道,从今往后这里的一切,廖南星的一切都是她的。
唇齿交融片刻,就在苏木软得如一汪春水时,廖南星突然把人推离了怀抱。
“累了,早点睡吧。”
苏木向来乖巧,心里再有不甘,也还是听话点头。
......
深夜。
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有人心有不甘实难闭眼,有人咬牙切齿坐等天明,有人鼾声雷动美梦连连。
当手机闹钟在凌晨5点响起时,徐绣珍整个人从床上弹起。
被子一掀,噌噌噌去到周春花的卧室门前。
砰砰砰!
“说了。”周春花点头:“他说他会仔细查一查苏木。娜娜,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个律师。我要和廖南星离婚!他必须净身出户。
不然,就算我每天打两份工三份工,都无法支持寻找妮妮的费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放弃妮妮,她一定在等我去接她回家。”
“离婚好办,净身出户......”朱丽娜没有说完,脱下风衣往沙发扶手一放,周遭一片倒抽气声。
习以为常的她,在手机里翻找起来。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周春花看出朱丽娜的为难,可见这事肯定不容易。
可是......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朱丽娜了!
看着朱丽娜拨通电话,然后用俄罗斯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谢谢。”她眼里摛着泪花。
朱丽娜倾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花花,你要真想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泪落下来的那一刹,周春花笑了。
她和朱丽娜相识在高中,朱丽娜从俄罗斯转学过来,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成了她的同桌。
或许是因为朱丽娜太过漂亮,第二天,就被校霸领着一群小黄毛堵在了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
是她喊来对面小卖部的阿姨和路过的老师,朱丽娜才脱了困。
那天,朱丽娜也是这样哭着对她说谢谢。
她就像朱丽娜那样倾身弯腰,托着她的下巴说同样的话。
然后,她们相识,交好,成了可以托付的姐妹。
好快啊!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
感慨间,就听桌上手机铃声响起。
朱丽娜接起电话,起身转向咖啡馆大门。
周春花探头望去,只见门口那边走来个身形高挑,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收起电话,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来到面前。
镜片后一双冷厉深邃的眸子,干练精明。
朱丽娜介绍给她,说是朋友推荐的律师。
落座,男人就递过来一张名片。
上名写着君合律师事务所,顾耀。
没有头衔,没有后缀,仅仅就只有一个姓名。
只是这名字,居然和她高中同桌一模一样。
周春花不由抬眸多看了几眼,报出自己的名字,礼貌伸手。
对方神色并未有异,看来这是遇着同名同姓的人了。
顾耀却是看着她的手,呆愣了两秒,才回握上来。
只是这力道和异常滚烫的手心......
她吃力的抽回手,说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来掩饰不自在。
“周女士,恕我直言。你的诉求,难度很大。”顾耀回了句。
周春花眉头紧蹙。
“顾律师的意思是......即便上了法庭,凭我手上的证据,也不能让他净身出户?”
顾耀点头:“既然是查尔斯的朋友,那我就直言了。”
“这么说吧,女性从没有得到真正的公正公平。比如,彩礼立法算婚前财产可要回,嫁妆则算婚内财产属双方。
恋爱期间男性花费属双方,分手后女方全额退回。而同样恋爱期间的花费,女方花费则属于共同花费,男方无需退回。
还有,我们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扇你一巴掌,你现在马上报警,我起码被拘留七八天,你要说自己耳朵疼、脖子疼的,我还得给你两三万。
但是,我若是你老公,我就是打得你吐血尿失禁,你报警等来的不是帮助,而是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我危言耸听,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我不是在抨击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这么说吧,全世界的法律都是有责任的。只有婚姻法是没有责任的,最多也就是道德谴责。
出轨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出轨并不会让他受到法律的追责,最多也就是受到道德的谴责罢了。
还有,现在婚姻法第二十五条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侵害和歧视。
恕我直言,除非你先生本人同意净身出户,不然只会依法对你们的财产进行分割。而你们仅有的女儿早在7年前就失踪了,离婚也不会考虑孩子抚养的问题。
相反还会更多考虑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抚养问题。所以,即便真的对簿公堂,你能分到大部分财产的可能性都很小。”
周春花手脚冰凉,瞳孔颤抖。
“还有......”顾耀继续道:“周女士,你所指的证据中的,长期以夫妻共同生活的证据,甚至都不能算是证据。”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你并没有他们两人长期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据。”
周春花心里咯噔一下。
她手里的视频,仅仅是两人十天半月举止亲昵的出入苏木所住小区的视频。
他们对外也从来是以干爹干女儿相称,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仅仅是别人的揣测。
“等等。”她突然想起顾耀刚刚说的目前两个字。
“顾律师刚才说的目前是指......”
顾耀嘴角上扬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
“我也是听查尔斯说,那位女士现在住进了你家。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多数人为了家里的安全,都装有监控,而且还是那种收音很好的那种。”
周春花冰凉的手,慢慢有了温度。
迷茫不知所措的眸色,也重新有了聚焦。
她转头,朱丽娜一把拿起手机:“你和顾律师继续谈,我这就找跑腿小哥去办这事。”
她点头。
顾耀又小声道:“听说最好是那种不仅高清,还能隐形。”
朱丽娜眉头一挑,眼底笑意溢出。
周春花正想继续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从荷包里拿出来,来电显示是廖南星。
她看了眼顾耀,接通,免提。
“周春花你在哪里?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廖南星的声音响起。
冰冷的声音不是商量,不是征询,而是命令。
周春花蹙眉失神,廖南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的呢?
她想不起来。
或许是从她身边没有朋友开始的。
又或许是从她远嫁过来,身边没有娘家人开始的吧。
也许这就是父母不许她远嫁的原因。
“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还是希望离婚事宜有我在的时候和对方谈更好。”
顾耀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周春花当即答应,报出了咖啡馆所在的位置。
这里离医院并不算远,所以廖南星很快就出现了。
周春花抬手示意,廖南星向这边走来。
如今再看,头发不再一丝不苟的廖南星,面色憔悴得略显苍白。
松松垮垮的西服下,后背略显弯曲,没了往日那如松柏之姿的挺拔。
一想到廖南星这些日子不好过,周春花就觉得日子好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