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广杨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穿成富商独子,我教唆老爹造反小说杨广杨安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乱了方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人更是迫不及待就要回去吩咐了。空有方法有啥用?没纸你能传播吗?“嗯嗯,都回去安排吧,不过记住了,这事,只能以涨价为由,让陛下买不起,但绝对不能说咱们不卖。”“明白吗?”郑善果点头笑道。陛下买不起,那就是陛下的事了。可若是他们不卖,那被天下百姓知道了,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名声可就臭了。他们,都是要脸的。“哈哈,明白明白,还请郑大人放心,我们晓得其中厉害。”那些大臣们点头,很快就一个个出宫去安排了。郑善果也这才背着手,闲庭信步的离开了皇宫。与此同时,杨广也已经带着观王杨雄,李靖二人到了大业殿。到了大业殿,观王杨雄才对着杨广问:“不知陛下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啊?”当然,他这也就随便找个话题,给皇帝递个说话的梯子。做臣子的,总不能等着皇帝先...
有人更是迫不及待就要回去吩咐了。
空有方法有啥用?
没纸你能传播吗?
“嗯嗯,都回去安排吧,不过记住了,这事,只能以涨价为由,让陛下买不起,但绝对不能说咱们不卖。”
“明白吗?”
郑善果点头笑道。
陛下买不起,那就是陛下的事了。
可若是他们不卖,那被天下百姓知道了,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名声可就臭了。
他们,都是要脸的。
“哈哈,明白明白,还请郑大人放心,我们晓得其中厉害。”
那些大臣们点头,很快就一个个出宫去安排了。
郑善果也这才背着手,闲庭信步的离开了皇宫。
与此同时,杨广也已经带着观王杨雄,李靖二人到了大业殿。
到了大业殿,观王杨雄才对着杨广问:“不知陛下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啊?”
当然,他这也就随便找个话题,给皇帝递个说话的梯子。
做臣子的,总不能等着皇帝先开口吧?
“也无甚大事,就是再议一议那安平卫的事,顺便让李卿品鉴一下安儿的练兵之法。”
“下午朕再带你们去安儿庄子那转转。”
杨广也淡淡笑道。
既然已经打算要用杨安的练兵之法训练新军了,那这练兵之法,肯定是要让李靖这个新任安平卫大将军过目的。
不然那怎么练?
这点观王杨雄也知道,故此也没多说什么,倒是李靖听到这愣了下,随后才有些意外的对杨广问:“陛下,三皇子还懂练兵之法?”
别看他心里对杨安这有着知遇之恩的皇子感激的不行,但在他看来,杨安应该也就是个出身好点的普通少年罢了。
但现在这?还会练兵?
这就让李靖意外了。
“呵呵,李卿这是看不起朕的三儿啊?”
杨广呵呵一笑,这才拿出了那份杨安创的杨家军训练指南,道:“看看吧,这就是朕三儿所创的练兵之法。”
“诺。”
李靖颔首,立刻就拿起那练兵之法看了起来。
只是刚看到首页那狭路相逢勇者胜几个大字,他就和杨广,杨雄,杨六五他们当初一样,顿时心头狂震。
待到一个时辰后,这份完整的杨家军训练指南都看了一遍,李靖也被惊了个不轻的道:“这,这,这真是三皇子所作?”
“不然呢?”
杨广有些傲娇的瞥了李靖一眼,然后才问道:“怎么样,李卿给评价评价?”
虽然他和杨雄早就知道那练兵之法厉害了。
可还是想听听更多人夸自己儿子,谁让这是自己的种呢?
“三皇子此法,堪称兵家最强练兵之法,臣差之远矣啊。”
李靖也这才一脸崇敬道。
他从小熟读兵书,自然能一眼看出来练兵之法的好坏。
而杨安的这份练兵之法,绝对可以说是最全的。
从纪律,到士气,再到士卒作战能力,团队合作这些,李靖感觉自己就没见过这么全的。
“哈哈哈,好,好一个堪称兵家最强练兵之法。”
“既如此,以后安平卫,就以此法训练。”
杨广大笑一声,就又和李靖,观王两人聊了会安平卫的招募以及其他细节。
等把这些说清了,他又告诉李靖,自己之前从杨安那带回来的一千二百名训练过的士卒,可以调入新军。
解决了这事,三人又在宫里用了膳,下午杨广就带着李靖和观王杨雄,换了身常服出宫去邙山庄子了。
......
而这会的杨安,却还在已经被他改名为兵器坊的某庄子里,和那些工匠们热火朝天的建造新的冶铁炉呢?
会不会直接弑君啊?
“哦,这样啊?”
“那爹你这回可以放心了,孩儿这造纸术应该是没问题的。”
“另外啊,孩儿再给你一种活字印刷术,这样咱们家的书局,肯定能把其他书局都挤兑关门了。”
杨安哦了一声笑道。
更便宜的造纸术都给了,这活字印刷术他也不在意。
但杨广却一愣,不解问:“活字印刷术?何意啊?”
萧皇后她们也疑惑。
“我......”
杨安嘴巴张了张,很想问一句你们不知道印刷术?
可再一想,他娘的雕版印刷术是唐朝才出现的,这现在李唐还没建立,大家也都是用手抄书,一想到这,杨安就有点不知怎么说了?
但再一看爹娘那渴望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开口道:“就是把常用的文字,都刻在一个一个的铅块上,印刷的时候把铅块按照内容组合起来,沾上墨水,往纸上一盖,就跟盖章一样。”
杨安说的很轻松,可杨广他们却惊了,杨广更是不可思议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一天能印出来不少书了?”
“嗯,肯定比抄书快的多啊。”
杨安颔首,随后才叮嘱道:“不过爹,你要是用这法子的话,孩儿建议,你的书局,最好和找个皇室中人合作下。”
“这样也省的回头那些遭到挤兑的书局......”
杨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杨广也这才明白的问:“安儿你的意思是,怀璧其罪?”
“对啊。”
杨安点头,笑着道:“孩儿虽然很少出门,但大抵也能料定,能开书局的,背后都是有世家大族支持的。”
“这咱们小老百姓可惹不起。”
杨安这也就是未雨绸缪,省的回头他们造反还没成功,老爹就先被人给杀了。
“他们敢?”
但杨广却目光一寒,随后才冷笑道:“吾给他们找个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看他们谁敢造次?”
杨广说的是国子监祭酒孔齐。
此人乃是孔子的第三十一代孙,正宗的孔圣后人,和欧阳询那些当世大儒都是故交好友,更是被天下文人称之为当代先师。
这样的人,在杨广看来,最适合挡麻烦了。
一来,以他的名望,天下书籍都能借阅过来刊印,比自己这个皇帝还好使。
至于第二嘛,那就是回头那些世家门阀真的狗急跳墙,拿这家伙也没辙啊。
孔圣后人,当代先师,来,你砍啊,砍死他,砍死他看看天下读书人是何反应?
看看天下读书人会不会把你祖坟刨了?
可要是不砍?
不砍那就接着印,印到你们心里发慌,印到这全天下都是书,印到这天下的读书人都能有书,印到所有的世家大族都不能靠着书籍招揽读书人,印到世家大族都完蛋。
不得不说,杨广的这招很阴险,也很损。
以至于他都在思量,要不要告诉自己儿子?
毕竟父亲的光辉形象还是要有的。
但杨安听到这却眼睛瞪大了起来,随后才对着杨广问:“怎么?爹你难道还认识皇帝?”
“这天下世家大族都惹不起的,估计除了皇帝也没谁了吧?”
杨安这也就随口一问。
因为他老爹这会的样子太装了。
可杨广却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琢磨,难道自己哪暴露了?
这要是暴露了,那儿子的脑疾?
不过也只一会,当他看到杨安依旧脸上挂着笑,似乎并没什么异常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道:“认识啥皇帝啊?你爹我就是个商贾,哪能认识皇帝啊?”
可也正因为明白,他才愁啊。
一百贯一刀宣纸。
那猪肉去腥之法若是想传至天下,所需宣纸何止数万刀?
数万刀的宣纸,那得多少钱?
薛忠感觉自己还不如回家自缢算了。
“这,主事大人,此事,还是快些禀报陛下吧?”
他身边那两个农事司属官也赶紧提醒。
他们这会都后悔跟薛忠出来办这差了,要命。
“对对,禀报陛下。”
“你二人且先回农事司,本官这就进宫面见陛下。”
薛忠也这才反应过来的赶紧向皇宫赶去。
他现在都不考虑自己生死了,只想着皇帝陛下能看在他禀报还算积极的份上,给他的家人一条活路。
只是当他到了宫门口,向宫门值守的禁军禀明来意后,得到的回复却是陛下不在宫中?
这就让薛忠急了。
这么重要的时刻,陛下怎么能不在宫中呢?
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在宫外等着。
然而等了一个时辰后,还没看到皇帝回宫,薛忠彻底等不下去了。
随后更是咬牙对着那些值守禁军道:“烦请几位再去通报下,就说农事司主事薛忠,有十万火急的事求见皇后娘娘。”
他虽然知道自己一个外臣,根本不能求见皇后。
但现在却也没办法了。
这要是不及时把这事让陛下知道,耽搁了陛下的大事,他一家老小可就没活路了。
所以此时,他只希望皇后能知晓陛下的去向。
“这?”
几个值守禁军对视一眼,虽然也知道不合规矩,但最终还是去禀报了。
萧皇后此时还正在自己的甘露殿看书,听到值守禁军说农事司管事薛忠求见,也眉头皱了下,但最终还是颔首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诺。”
值守禁军领命,薛忠这才得以见到萧皇后。
刚见到萧皇后,他就立刻跪下道:“臣农事司主事薛忠,冒死求见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无妨。”
“方才值守禁军说你有十万火急的事求见本宫,到底何事?”
萧皇后淡淡说道。
“这。”
薛忠组织了下语言,这才道:“启禀皇后娘娘,事是这样的......”
薛忠很快就把自己奉命将猪肉去腥之法传至天下,但现在洛阳的宣纸却已经卖到了天价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后又继续道:“娘娘,臣必须要向陛下禀报此事,不知娘娘可知陛下身在何处?”
“这个……”
萧皇后沉吟了下。
身为皇后,掌管整个后宫,她肯定是聪慧的。
故此这会,她也已经看出来这里面有猫腻。
甚至也想到了,有可能是山东和江南的那些世家大族在搞鬼。
可就算想到了,关于陛下的去向,她也不好轻易说出。
只是再看看这薛忠,急的那本来就凸出的额头上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再想想自己也很久没见过杨安了,萧皇后这才道:“你且宫外等候,一会本宫带你去见陛下。”
“诺,下臣告退。”
薛忠应声,这才退出皇宫。
萧皇后在换了身寻常人家的妇人衣服后,带着几名宫内禁军,和薛忠一起向杨安庄子赶去。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她们一行人才到了庄子外面。
到了庄子外面,看见有皇帝的给使营在附近守着,萧皇后令给使营的人进去通报,自己则是在外面等着。
事实上她也有点慌。
一来是因为这次是她自己做主的,杨广并没允许她来。
至于第二嘛,就是不知自己的儿子杨安,是否还能认得自己?
皇后萧氏和杨广三十年夫妻,她肯定是了解杨广的。
现在,他既然能这么说,那就定然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呵呵。”
杨广也笑了下,然后道:“如今关陇那些家族狼子野心,妄图逆反纲常之意昭然若揭。”
“但朕前些日子命沈光派给使营暗中盯着他们,竟然有几个家族难以奏效。”
“既然如此,朕就给他们来一出兵者诡道也。”
“朕有心让安儿娶那长孙家的女子,把长孙家牢牢捆在我大隋的战车上,为我大隋所用,为朕收集他们意图不臣的罪证。”
杨广说的有些狡猾。
这些年,那些门阀世家收买宫中太监宫女,为他们打探宫中消息一事,他其实也并非不知情。
只是这偌大宫廷宫女太监众多,要是一个个盘查颇有不便,他也没有那心思去应付这些琐事。
故此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但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能让关陇那些家族里也出现个叛徒为他所用,他肯定是想要试试的。
毕竟世家门阀,那才是帝王皇权最大的阻碍,江山社稷最大的毒瘤啊。
“这。”
皇后萧氏黛眉微蹙了蹙,有些担心的说:“陛下想用长孙家搜集关陇罪证一法固然可行,怕就怕那长孙家不答应啊。”
“如陛下所言,此计若成,则关陇各家族皆罪责难逃。”
“可若是败了,那长孙家,就万劫不复了。”
萧皇后出身兰陵萧氏,又是西梁孝明帝萧岿之女,可以说的上是真正的豪门望族。
有着如此出身,她肯定是知道权力的博弈其实都是狡诈的,也是各方利益相互交换的。
可就算知道,她还是担心长孙家不会答应。
因为这件事风险太大,稍微有个差池,那些关陇家族就能把长孙家给生吞活剥了,这点长孙家不可能不清楚?
“皇后放心,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但杨广却神秘一笑,旋即转移话题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了。”
“你这两日派人打听一下那唤作长孙无垢的女子,看看她相貌品行如何?”
“她若是相貌周正,品行端雅,朕自会去跟长孙家谈。”
“可若是品行不端,那朕也不会委屈了咱安儿。”
杨广对杨安的宠溺很显然要超出任何人的。
这一点皇后萧氏自然也看出来了,所以很快就点头:“臣妾遵命。”
“那臣妾明日就招萧氏在洛阳的门子进宫,跟他们打听打听。”
“嗯。”
杨广嗯了声,然后才再次问:“还有珠儿,珠儿那丫头现在如何了?还是沉默寡言吗?”
他问的是他的长女,那个嫁给了宇文士及,后来又被他勒令和离带回宫的南阳公主杨玉珠。
南阳公主自从回宫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事,杨广自然也是听说了的。
不过就算听说了,身为皇帝,他也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
这会既然说起了孩子,他肯定是要一起问问的。
“还是和往日一样,也就臣妾过去时,会和臣妾说上几句,其他人都不怎么搭理。”
萧皇后喟然。
“哎。”
杨广也叹息一声,颇感无奈的道:“既如此,那皇后就多多费心,常去陪陪珠儿。”
“嗯,这个臣妾晓的。”
萧皇后点头,两人又聊了会就一起休息了。
……
而杨安却还不知道,自己想说又不知如何说的长孙无垢,居然就这样被便宜爹娘给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要是知道,估计杨安都要问一句,爹,娘,孩儿看那李秀宁也颇有姿色,能否给孩儿也一并安排了?
“对对,郎君,还是先说说这事吧?”
李靖也跟着道。
相比吃饭,那肯定是泼天大功更重要啊。
“哦,这样啊,那好吧。”
杨安也这才哦了声,继续道:“其实这棉花只要弹一弹,夹在衣物里就可以了。”
“就比如说......”
“哎,你们等会啊。”
“我好像去年做了个弹棉花的工具,还给自己弄了副手套。”
只是话说到一半,杨安却忽然想起来了。
自己去年买的这些棉花,种子虽然被他留了下来,但棉花却是做了手套的。
一想到这,他就立刻对还正在田里下种的杨六五道:“杨六五,去某房间,把某那弹棉花的工具,还有那副手套取来。”
“好的,郎君。”
杨六五作为照顾杨安饮食起居的管事,对杨安的东西自然是熟悉的,只是点了点头,就一溜烟去杨安小院那了。
差不多一炷香后,他就扛着个似弓非弓的器物,拎着副手套回来了。
刚回来,杨六五就对杨安问:“郎君,是这些吗?”
“对对,就是这些。”
杨安点头,示意杨六五继续干活后,他就拿起那副外面是丝绸,里面是棉花的手套道:“爹,你们看,就是这样。”
“只需要把棉花用这弹棉花的工具弹一弹,然后塞进去缝好就可以了。”
说着,杨安还把自己的一只手套拆了开来,拿里面的棉花,给杨广他们演示了下。
等演示完了,他才对着杨广他们道:“你们试试这手套,就知道暖和不暖和了。”
“嗯嗯,让为父来试试。”
杨广也好奇的接过手套,戴在了手上。
果然,手套戴上后,杨广立刻就感觉手上热乎乎的。
也这才对着杨雄和李靖道:“好东西啊,不仅暖和,还很舒服。”
“要是有此物的话,那冬天必定不会太冷了。”
说到这的时候,杨广已经打定主意了。
回宫就让人传旨西域各国,把他们的棉花和棉花种子统统送过来。
敢不给?
那就,伐之。
别说他了,就连观王杨雄和李靖,在听到杨广说暖和后,也都有了同样的心思。
杨广更是对着杨安道:“安儿啊,你说如此神物,要是我大隋多种点,那以后我们岂不是就不会有人再被冻死了?”
此时的他已经想着要在大隋推广棉花种植了。
“嗯嗯,言之有理。”
李靖和杨雄也颔首。
“不可不可。”
但杨安却摇头,然后才对杨广一脸严肃道:“爹你要是这样,就错了。”
“大错特错。”
“嗯?大错特错?”
杨广也一愣,随后才疑惑问:“何意?为父如何就大错特错了?”
杨广不明白,自己如何就大错特错了?
既然这棉花能给百姓御寒,那让百姓多种点不被冻死,这有何错?
就连李靖和杨雄也不解。
但杨安却一笑,道:“爹,这棉花的产量很低的,咱大隋的百姓,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你让他们种棉花,那到最后,他们就只能饿死了。”
杨安虽然不清楚棉花现在的产量,但可以对比后世啊。
后世这东西产量都不是很高呢,所以这会,自然是不能种的。
而这也是为什么棉花明明南北朝时期就传入了中原,却一直都很少有人种的原因。
吃饭问题都没解决,谁能顾得上种这?
“这。”
杨广他们听到这,也瞬间呆住了。
杨广更是心里有些难受的道:“难道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明明有此可以不让百姓冻死的神物,我们却不能种?”
杨广这是心里不甘心呀。
毕竟要是真能解决百姓不被冻死的问题,那绝对是前无古人。
“若是没有的话,还是先行尝试的好。”
郑善果这是想阻止这猪肉去腥之法传至天下了。
这东西要是传开了,他们诋毁杨广的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毕竟皇帝陛下都亲自为百姓研究猪肉去腥之法了,你说他是昏君,说他不顾百姓死活?
这也没人信啊。
“就是啊陛下,此法?”
其他山东,江南两大世家门阀集团的臣子们,也跟着附和。
“怎么?你们也想教朕做事?”
但杨广却脸色一沉。
“臣不敢。”
顿时,郑善果那些人全部跪在地上,心里郁闷,这皇帝陛下今天,是记住这句话了吗?
怎么动不动就这么一句啊?
可关键是,他们还真不敢。
他们要是敢的话,还用的着玩这么多幺蛾子吗?
直接皇帝要人要钱的时候说不给不就完了吗?
可关键就在于,没胆。
“哼,谅你们也不敢!”
杨广冷哼一声,这才丢下句此事无需再议,看了李靖和观王杨雄一眼,就退朝离开了。
只剩下郑善果那些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大部分朝臣都走了,几个属于山东和江南两大门阀世家集团的大臣,这才凑到郑善果身边,忧心问:“郑大人,此事该怎么办啊?”
“就是啊郑大人,这事您可得想想办法呀?”
其他那些两大门阀集团的大臣也跟着道。
他们虽然不敢公开跟皇帝叫板,但却也绝对不会让皇帝破坏了他们的抹黑皇帝计划。
“莫慌莫慌。”
郑善果摆摆手,然后才捻着自己那并不是特别多的胡须道:“此事本官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各位无需忧心。”
“哦?郑大人有何应对之策?”
他这话一出,那些两大门阀世家的大臣们顿时惊喜。
“呵呵,这应对之策嘛。”
郑善果轻抚了下胡须,然后伸出四根手指,淡淡道:“无非就四个字——洛阳纸贵!”
“洛阳纸贵?何意?”
众人都一愣,有些疑惑。
洛阳纸贵这成语,在场的人都知道,出自《晋书.左思传》,意思是富豪之家竞相传写,洛阳的纸都为之贵了。
可现在郑善果说洛阳纸贵,却让他们有点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我说各位同僚啊,咱们都是什么身份?”
而郑善果,看着他们那疑惑的表情,也这才叹息一声,问道。
“什么身份?”
“朝廷命官啊。”
那些人一愣,只是话刚说出,他们就又恍然大悟道:“还是世家大族。”
“对喽,这就对喽。”
郑善果抚须笑笑,然后才高深莫测的对着众人道:“咱们这陛下啊,他虽然创出了那能让天下百姓吃到没腥味猪肉的去腥之法,可他想要公之于天下,就得刊印成册,要刊印成册,就得有纸。”
“但这天下的纸,却都在咱们这些世家大族手上。”
“咱们把纸的价格提高到天价,陛下他也无可奈何呀。”
郑善果刚才那是没想到这办法,才和杨广硬刚的。
他要是刚才想到这法子,估计都懒得和杨广掰扯了。
你光有猪肉去腥之法有啥用?
你有造纸术吗?你有纸吗?
你没有。
这些东西可都是掌握在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手里的。
我们不给你纸,不给你造纸技术,你也没法传至天下啊。
所以这会,他是真一点都不慌。
“妙,妙,妙啊。”
“郑大人不愧是当世大儒,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妙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现在就回去安排?”
那些刚才还着急的山东,江南两大门阀集团的大臣们,这会也都一个个的都竖起了大拇指。
“至于这朝会的第二件事,就是前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兵部尚书,许国公宇文述,前东征左先锋,楚国公杨玄感等人勾结异族,意图谋逆之事。”
“此事,朕已派给使营查明,赐其满门全灭,今日就不再议了。”
“朕今日要让列位议的是,新任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和左先锋的人选。”
杨广说到这的时候,还又看了李渊那些关陇各家族朝臣一眼,见他们一个个的都面露笑容,这才话锋一转道:“不过,鉴于宇文述和杨玄感就是众位议出来的,辜负了君恩,今日朕就钦点了。”
“李靖听封。”
“加封原马邑郡丞李靖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兵部尚书,安平卫大将军。”
杨广说的干脆利落,但李靖却听的一脸懵逼,心说陛下你不按套路啊,你难道不该先说李靖何在?
等我站出来你再封?
可你这,怎么就直接封了?
当然,他就算有这样的想法,这会也只能赶紧上前领旨谢恩了。
可是他才站出来,都还没行礼呢,朝堂上还在消化杨广刚才的任命,都已经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的唐国公李渊却忽然一声急呼,如同杀猪般大声道:“陛下不可啊!”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不可啊……”
疯了。
李渊都要疯了,被杨广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皇帝给搞疯了。
要知道,他可是为了能让麦铁杖被调往山东平叛,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一职落在鱼俱罗身上,都叫他的两个儿子去暗中给山东那些起义军送粮草兵器了啊。
但现在,杨广居然没从麦铁杖和鱼俱罗中选择行军大总管,而是任命了个谁也没注意的小人物李靖?
这样一来,他的计划不就全乱套了吗?
他那些送出去的粮草兵器,也都打水漂了?
而且这事要是被查出来,他们李家可能还会有灭族之祸。
故此这会,李渊的心情可想而知。
“就是啊陛下,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啊。”
“那李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邑郡丞,他何德何能,能当的起一路大总管之职啊?”
那些关陇其他家族的朝臣们,也跟着一起制止。
他们虽然不知道李渊派人暗中支持山东起义军的事,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如果麦铁杖去山东平叛,鱼俱罗出任行军大总管的好处呢?
就连一些和关陇集团没什么关系的朝臣也一起附和。
李渊更是再次行礼,道:“陛下,还请三思啊。”
“这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一职,需得朝中能征善战的大将不可。”
“李靖此人,虽然也参加过几次征伐突厥的战事,但到底还属黄口孺子,阅历尚浅呀。”
李渊这是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了。
不然,他所有的计划可就要付诸东流了。
但杨广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直到李渊说完了,杨广才戏谑问:“哦?唐国公觉得任用李靖不妥?”
杨广这纯粹就是在逗李渊玩了。
他娘的大家还都是亲戚,朕还是你表弟呢?
可你居然和关陇那些家族一起想让朕做那亡国之君?
这也就目前实在没证据,不然杨广都要大义灭亲了。
而现在他也只能先逗逗这个表哥玩了。
对杨广的戏谑,李渊自然也是察觉到了的。
可就算察觉到了,他还是再次道:“是的陛下。”
“李靖此人,过往只不过是一小小的从六品马邑郡丞,若非陛下隆恩,他连站在这朝堂上的资格都没有。”
杨广面沉如水说着。
目光看向手中那写着山东叛乱有变,短短数日出现十数股叛乱军的八百里加急,也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定然是有人在暗中支持。
否则,为何先前一直都是随手可灭的地方叛乱,会骤然巨变?
而若是有人支持的话,那这人,就是真真在找死了。
“诺,陛下。”
他殿外的太监,也立刻应了一声,赶紧就去传令了。
杨广这才放下那份加急,看着自己大业殿内的大隋舆图,心里一个个的猜测着:“是高家,长孙家,苓狐家,还是李家,又或者是?”
自从被杨安点出了关陇的不臣之心后,杨广越发觉得,关陇这些家族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可纵然如此,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关陇哪个家族在背后搞鬼,毕竟整个关陇集团,如今已经有不少家族了。
而就在他想着这些时,给使营统领沈光,也已经到了殿外。
才到,沈光就朗声开口:“臣沈光,见过陛下。”
“嗯,进来回话。”
杨广嗯了声,等沈光走进大殿,他才问沈光:“前些日子,朕让你派人监视关陇那些家族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这是山东那边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你觉得,会是哪个家族所为?”
杨广说着就把那八百里加急丢给了沈光。
“这。”
沈光也在看了一眼后,立刻冷汗淋漓道:“陛下,臣安排的人尚无这方面的消息传回。”
“废物!”
“堂堂给使营,天子亲卫,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杨广瞬间就脸色沉了起来,吓的沈光也噗通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非是臣手下无能,而是关陇有些家族十分小心,臣安排进去的人,目前连其内府都不能靠近。”
沈光其实也很无奈。
关陇门阀虽没山东,江南两大门阀世家那般传承久远,可却也是天下三大门阀之一。
这样的势力,哪能那么容易就接触到人家内府?
“哦?是哪些家族如此小心?”
杨广也这才眉毛挑了下,问道。
“高家,长孙家,还有唐国公李渊的府上。”
“至于其他如苏相,苓狐家那些,臣倒是安排了一些人进去,只是他们并未有此消息传回。”
沈光赶紧应声。
“高家,长孙家,还有朕的那位表兄家?”
“如此看来,此事该就是出自这三家的手笔了。”
“可你这尚无消息传回,倒是让朕难办了。”
杨广眼睛眯起盯着沈光。
他能毫不眨眼让人灭了宇文家,就足以看出他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君王。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没有证据,仅凭猜测就杀人呀。
若真那样的话,这朝堂就要人心惶惶了。
“臣,死罪。”
沈光也脑袋紧紧抵在地上。
“起来吧,此事也并不能怪你。”
“真要怪,也只能怪朕的这皇位太诱人,总有人惦记。”
杨广摆摆手,等沈光起身,这才对他挥手:“你且先出去,给朕传观王来。”
说到这时,他其实已经明白对方的目的了。
暗中支持叛乱。
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派身边能征之将平叛。
可若是平叛,他心里内定的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人选,就又有了变数。
如此狼子野心,他岂能不知?
可即便知,他却也不得不和观王来商议此事。
因为那些人这次,是真给他出了道难题,在挑战他的帝王之心。
“诺。”
沈光躬身,这才行了一礼离开。
杨广则依旧盯着那大隋舆图,直到许久后,有太监来报,观王杨雄到了,杨广才转身对殿外的杨雄道:“族兄来了进来即可。”
“你们这些没眼力的,观王来了还让观王等着不成?”
随后更是对外面的太监呵斥。
“奴婢该死。”
外面那些太监吓的全部跪在地上,杨雄这才笑道:“是老臣要等的,还请陛下莫要责怪他们。”
当然,嘴上这么说,杨雄心里其实也明白,杨广这也就客套话而已。
自己若真恃宠而骄无视礼法,那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呵呵。”
杨广笑了下,这才看向那些太监道:“此次是观王为尔等求情,再有下次,一律杖毙。”
“退下吧。”
“谢陛下。”
“谢观王。”
太监们瑟瑟发抖,等离开大业殿,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杨广也在观王杨雄进殿后,把那份八百里加急给了他道:“看看吧。”
“好一招一石二鸟,这是想让陛下派兵镇压?”
观王杨雄仔细看了遍那奏疏,才问:“关陇那些人的手笔?”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他们这是在拿朕的心性做文章,给朕出难题呀。”
杨广平静说道。
自身性多疑这点,他肯定知道。
可帝王又岂能如普通人那般被人随意看出心思?
故此,他也不觉得这是问题。
帝王心,深似海嘛。
“那陛下打算如何?”
杨雄也这才再次问道。
他不会在皇帝面前卖弄自己的心思,身为臣子,只需在皇帝做的不对时劝阻即可。
若是替帝王做主,那就僭越了。
“尚在考虑。”
杨广摇头。
他其实是想鱼俱罗去镇压的,如此出其不意,正好破局。
可他也需权衡,毕竟鱼俱罗的亲弟,确实死于他手。
杨雄自然知晓此事不好决断,故此再次道:“那,要不去问问三皇子的意见?”
“三皇子在识人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况且陛下前阵子不是说,三皇子在训练士卒吗?我们也正好去看看,就当散心了,如何?”
杨雄是觉得杨安的识人之明很厉害。
“这,倒也尚可。”
杨广一怔,这才和杨雄换了身常服,带着一队侍卫出宫向洛阳城外庄子而去。
而此时的杨安,还正在庄子的后厨,指挥几个下人炖红烧肉呢,一边炖,杨安还一边道:“对,加酱油,一定要记得加酱油,酱油可以去掉猪肉的腥味。”
杨安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现代化的军事训练方法,相比古代练兵之法那肯定是强度高了不知多少的。
可强度高了兵卒的消耗也大。
这消耗大了,整天粗茶淡饭的肯定就不行了。
故此,他只能用加酱油的方法,把这个年代还无法去除腥味的猪肉,给去除了腥味让这些兵卒食用。
毕竟猪肉因为有腥味,便宜啊。
可就在他红烧肉要炖好之际,却听见不远处杨广那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哈哈哈,吾儿这是在忙甚?”
“啊?爹?伯父?”
杨安愣了下,扭头看见杨广和杨雄,这才麻溜的从锅里舀了一碗红烧肉端过去道:“爹,伯父,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快来尝尝这红烧肉,刚出锅的。”
杨安屁颠屁颠的。
但杨广和杨雄却一愣,看着那红烧肉疑惑问:“红烧肉?”
“对啊,就是猪肉,趁热吃,孩儿这是猪油炒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杨安笑眯眯的。
“猪肉?”
杨广和杨雄对视一眼,杨广这才问:“安儿啊,你可是那脑疾又加重了??”
杨安:……
“而且之所以收购羊毛不收羊,是因为羊收购了,就相当于他们草原的羊减少了,对他们赖以生存的草原没压力。”
“可收购羊毛就不同了,羊没了毛还能继续长,他们也会继续养羊。”
“如此时间长了,他们的水草就不够了。”
“到时候,这种逐水草而居的种族,要么灭绝,要么接受我中原文化,开始农耕......”
杨安说的正起劲,杨广却好奇道:“这制作毛线的手工纺锤是何物?”
杨安说的那些其他的,杨广都能听懂。
就是这手工纺锤,他不明白。
“就是啊郎君?”
李靖他们也疑惑。
“啊,这个,要不我给你们做一个?就做一个简单的,就是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做成?”
杨安挠挠头,他虽然知道那简易的手工纺锤怎么做,可这也快天黑了啊。
他的这便宜老爹,可是基本不在庄子过夜的。
“哈哈,原来是这啊?”
“那爹和你伯父晚上住在这不就可以了吗?”
“正好爹也想吃你上次做的红烧肉了。”
杨广哈哈一笑说道。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搞清楚这个制作毛线的手工纺锤,他还真不会住在这儿。
皇宫里一堆事呢?
但现在嘛,必须住。
这可是关系着能不能把突厥给轻而易举灭了的。
“对对,伯父也想吃了。”
观王杨雄也跟着道。
“那,那行吧,那就回我那院子做一个。”
“话说这几个庄子不在一块,也挺费事的。”
杨安点头,随后才对刚刚种完棉花的杨六五道:“杨六五,你明天找点人,把这六个庄子都给圈起来,明白了吗?”
杨安这是为了自己方便。
杨广也颔首道:“对,圈起来,这样也更容易保护吾儿安全。”
“是,郎君,老爷。”
杨六五应声,几人这才回了杨安小院所在的庄子。
回到那,他们一边看着杨安制作手工纺锤,一边等着庄子里的下人给整治红烧肉,倒是也惬意。
只是他们惬意时,上午才从朝会上接了把猪肉去腥之法传至天下的农事司主事薛忠,这会却已经带着两个农事司的属官,一起到了洛阳城中一家纸坊。
刚进纸坊,薛忠就对里面的伙计问:“你们这里的宣纸,多少钱一刀?”
“呵呵,好教客官知道,本店宣纸,现在一百贯一刀。”
那伙计是个二十来岁,个子不高,面容黑瘦的小伙,听到薛忠这么问,也立刻笑道。
“多少?”
但薛忠却瞬间眼睛都瞪大了起来,直到一会才义愤填膺道:“你们抢钱吗?这平日里也就半贯钱一刀的宣纸,你们卖一百贯?”
薛忠身为农事司主事,又是读书人,对宣纸的价格肯定也是知道的。
但现在这,足足翻了二百倍?
这让他如何能不气?
“就是啊,你们这也太贵了吧?”
他带来的两个属官也跟着开口。
“呵呵,三位客官,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最近很多人都在买宣纸,这要的多了,价格肯定就涨啊。”
那伙计咧嘴笑笑,主打一个我们就这价。
“走,去别家纸坊看看。”
薛忠也眉头一皱,这才带两个属官离开了。
然而,一个时辰后。
当他们跑遍了洛阳所有纸坊,价格都是一百贯一刀时,薛忠的脸色变了,随后更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一脸愁苦道:“这,这宣纸都天价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薛忠可是知道陛下对猪肉去腥之法,传至天下的重视程度的。
既然知道,他此时如何还能不明白,这事自个要是办砸了,会是何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