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雨萱裴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白发青丝心不变慕雨萱裴淮安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慕雨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雨萱的声音异常坚定。一如从前她们通信之时,她一次又一次的坚定语气。而每次,她也确实能如她所说,解决他一个又一个的困境。可这次。他的困境是她本人,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决呢?裴淮安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来,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准做傻事。”话出口。慕雨萱一愣,却是笑了下:“怎么,你怕我去寻死不成?”裴淮安怔住,没有说话。随即就听慕雨萱道:“寻死是逃避,我才不做那种事,裴淮安,我要堂堂正正结束这一切,我会让她彻底从我的身体里消失,就算消失不了,我也会让她绝对无法再来困扰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裴淮安眼底泛起担忧来。慕雨萱却没再多说了。她神色一沉,将手中的那页字据收入怀里,随即却是再度厉声下令:“来人!还愣着做什么!拿下!”旋即,几名侍...
慕雨萱的声音异常坚定。
一如从前她们通信之时,她一次又一次的坚定语气。
而每次,她也确实能如她所说,解决他一个又一个的困境。
可这次。
他的困境是她本人,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决呢?
裴淮安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来,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准做傻事。”
话出口。
慕雨萱一愣,却是笑了下:“怎么,你怕我去寻死不成?”
裴淮安怔住,没有说话。
随即就听慕雨萱道:“寻死是逃避,我才不做那种事,裴淮安,我要堂堂正正结束这一切,我会让她彻底从我的身体里消失,就算消失不了,我也会让她绝对无法再来困扰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裴淮安眼底泛起担忧来。
慕雨萱却没再多说了。
她神色一沉,将手中的那页字据收入怀里,随即却是再度厉声下令:“来人!还愣着做什么!拿下!”
旋即,几名侍卫当即上前,将陈农妇和徐景程二人迅速押住。
陈农妇满眼怒气:“慕大人!你言而无信!”
“慕大人!你就不怕我们去大理寺告发你吗!”徐景程更是尖声呼道。
慕雨萱却眸色沉沉,没有似乎惧意,她笑了:“那你们便去就是,我求之不得。”
二人满眼震慑,再无话。
手下很快将人带走。
慕雨萱看着那院中的几箱黄金,看向了裴淮安:“物归原主,你带人将金银带回去。”
“多谢。”
裴淮安眸色复杂看了她一眼。
二人并肩上了马车,往城内去。
月光下,马车慢悠走着。
印象中,这是他们首次难得的相处时光。
过了片刻。
裴淮安看着身旁的慕雨萱,先开了口:“这么多年,你在江南过得如何?”
他问的,是十七岁的慕雨萱,也是面前这个坚持本心的二十七岁的慕雨萱。
慕雨萱神色一顿。
旋即,她扯了一抹笑:“我与你说过的,我过得很好,江南美景绝佳,我最是惬意不过。”
裴淮安却没有接话。
他静静注视着她许久,这才轻声开口:“你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慕雨萱眉眼轻扬。
裴淮安却笑了:“你忘了吗?我可是纸中仙,我无所不知。”
提及这事。
慕雨萱神色一愣,也笑了出来:“裴淮安,我说不过你。”
裴淮安眼底泛起几分笑意来,他又问:“你的求婚书信纸可还在?”
他记得,那个慕雨萱说过,看过他们的信。
那便说明,她手中的那封信应当是还在的。
可惜,他的信纸已经消失了。
然而这话过后。
他却听见慕雨萱说:“不在了,我在决定回来见你的那天晚上,便不能在信上写字,那封求婚书突然我眼前就化为了幻影消失了。”
陡然一下。
裴淮安僵住,他有些不可置信:“可那个慕雨萱说,她见过你我的通信。”
如果她没见过,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见这话。
慕雨萱也愣了一下,旋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一抹薄红来。
她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很。
“她看见的那封,应当是我自己默写出来的复刻信。”
裴淮安抿唇提心。
迈步往她那边走去,可才走半步,却见慕雨萱迅速移开了视线,就当没看见他一般,继续和人相谈着往前离开。
两人就在人群中擦肩而过,如陌生人无二样。
心陡然沉下来。
裴淮安回头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前方,心尖涌现一抹涩意来。
就在这时。
留竹欲言又止来到他面前,将一盒桂花糕递给了他。
“裴公子,这是我家大人让我给您买的,她说记得您最爱吃这个。”
裴淮安接过那盒桂花糕,心里的复杂情绪骤然翻涌。
他忍不住问:“她……何时回来的?”
“大人这半个月断断续续回来了好几次。”
留竹话说到此处顿了几顿,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跟他详说。
看出他神色间的迟疑,裴淮安拧起眉头来,看看周遭的人来人往,语气一沉:“你同我来,寻个好说话的地方好生说说。”
他领着留竹一路来到了丝绸坊内。
进了丝绸坊,两人到了里间,寻了安静的地方。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可以把你该说的都跟我说清楚。”
裴淮安定定望着面前的留竹,语气正经严肃。
留竹神色怔怔,眉头却一点点拧起来:“其实大人不让我跟您多说。”
“她是病患,她想独自一人撑下来,难不成你也想让你大人独自痛苦不成?”
裴淮安眉梢轻挑。
不过三言两语,留竹的脸色果然如他所料变了几变,当即开了口:“不,我想让大人好过些。”
“这大半个月来,大人其实回来的次数很多。”
“只不过,从那次过后,她第一次苏醒得知那人用她的样子哄骗过您后,她很是震惊。”
“第二天她便下令,不准我们告知你任何消息。”
“之后的几日,大人自己也未曾踏出过屋子一步,直到另一个人大人突然将所有的东西扫在地面上,我们大着胆子闯进去,才发现满屋子都是她们的对话……”
“满屋都是信纸,上面是她们二人的争吵,而她自己竟然用绳索将她自己绑在桌角,不让任何人放开她。”
“直到七天前……”
说到这里,留竹的神色微变,眉头紧锁,似乎是透出一抹不解来。
裴淮安的心也跟着提起:“七天前,发生了什么?这怎么回事?”
留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
“七天前,大人突然把我们喊了进去,让我们解开了绳索。”
“她看起来既像大人,又像是另外一个大人。”
“我们琢磨不透,但她跟我们说了只有真正的大人才知道的事,她应当就是大人没错。”
“可……可那日过后,她就变了。”
“她总是会站在府内发呆,偶尔会盯着空荡的内院出神,我们猜不透大人的心,问她要不要来见您,她也摇头。”
听到这里。
裴淮安的心头也涌上疑惑来,他拧眉:“这七日都是这样?这七日,另外那个慕雨萱没有再出现过吗?”
留竹摇头:“没有。”
裴淮安心陡然一怔。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他心底隐约觉得,在慕雨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猜想不到的事。
过了片刻。
他凝神深呼吸一口。
“带我去见你家大人吧。”
心陡然拔凉。
裴淮安的脸色陡然黑沉,脚步也变得异常沉重。
踏入屋内的瞬间。
他看见慕雨萱对面的农妇一改在慕雨萱面前的毕恭毕敬,当即直起腰板环胸站在裴淮安面前。
“裴大公子,你妹妹勾搭我夫君,你们裴家是大门大户,总得给我这个小百姓给个说法吧?”
裴淮安看了旁边的慕雨萱一眼,显然,她没有要走的意思。
心往下重重一沉。
他深呼吸一口,还是开了口:“你想如何要个说法?要金钱做赔还是如何?”
“哎!裴大公子!你这话可就过了,我陈氏虽不是什么大家千金,但也不是那贪财好利之人!你妹妹拐了我夫君,我只要求个公道,可不是为了钱!”
那姓陈的农妇高昂着头,冷笑了一声。
直到这时。
裴淮安心中也明白,这次事件远要比他想象中更难解决,他沉下脸来:“那你想如何?”
“我要如何?我要你妹妹身败名裂!我要她跟我那个畜生男人一块浸猪笼!”
陈农妇陡然拔高音调,厉声大吼。
裴淮安的神色一冷,抿唇不语。
而身后的慕雨萱在这时却轻咳了一声,神色露出几分不悦来。
听见咳嗽声,陈农妇这才收敛脸上的怒火,缓了几分:“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今早慕大人特意过来替你妹妹说情,我自然是要卖慕大人几分薄面的!”
说着话,她高呼一声:“把人带出来!”
下一刻。
从柴房的方向传来声响,裴淮安循声看去,只见另一名农妇粗鲁地将绑住手脚的裴安玉从里拖拽了出来,一把推在地上,裴安玉一身书院青衿已经沾满血迹,头上脸上全是伤,可她的眼里依旧透着执拗不甘。
见到裴淮安,她哑声喊了一声:“哥!”
紧接着,那农妇便又是一脚踹在裴安玉的身上。
裴淮安的眉头当即一皱。
随即就听那陈农妇说:“这样,只要你让你妹妹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头,再者,给我三百两黄金,这事就算罢了。”
“哥!我就是死,也绝不可能妥协!”裴安玉声嘶力竭朝他吼了出来,双眼死死瞪着那农妇。
裴淮安眸色沉沉,望向了厅中坐着不动的慕雨萱。
“慕大人,你也是这样想的?”
此话一出。
在场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在慕雨萱身上。
那陈姓农妇神色闪过些许异常,随即对慕雨萱谄媚笑道:“大人,您可是自己说让我提要求的,你会为我做主的是吗?”
“自然。”慕雨萱微微颔首,目光却是意犹未尽看向了裴淮安。
裴淮安心中陡然往下一沉。
他看了眼身旁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妹妹,满是心疼之意,他低下头扶着裴安玉:“安玉,你如何了?”
“我没事,姐,姐你救救景程吧,他被关在了里间,我怎么叫他都没回应。”
裴安玉哭着求他。
想必她口中的景程,就是这位陈农妇的丈夫。
果然,听见这话,陈农妇的脸色骤然一变,当即呵道:“你这淫妇还敢提他?我告诉你,要报官,你们两个一个也逃不了!他浸猪笼死一百遍都不够死的!”
一句话,让裴安玉的脸色霎时苍白。
见状。
裴淮安心也陡然一沉。
他从未见过妹妹有如此认真的一面,心头微动。
忽地,他看向了一旁的慕雨萱,终于还是开了口:“慕大人,我可否跟您单独谈谈?”
这下,裴淮安是更愣住了。
慕雨萱神色露出几分懊恼来,她有些羞赧,却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索性一股脑坦白了。
“其实,我很想你。”
“我这十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跟你通信,可有怕给你惹来烦扰。”
“所以我忍住了,我独自在记忆里反反复复记起你的字迹,将我们通信的对话默写了无数遍。”
“我……还给你写过很多信。”
“可是你放心,我一封都没有寄出去,我没有打扰你。”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低落。
裴淮安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来,他神色怔愣住,半晌没了声。
他能感受到面前慕雨萱的珍视。
可他却也清晰认知到那个慕雨萱会不知何时就出现取而代之,让他再度被她感到困扰。
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面前的这个慕雨萱没有任何错。
裴淮安的眼眶不觉湿润,他静静望着她:“慕雨萱,你有过不甘心吗?你恨过我吗?”
总会有的吧。
这么多年,只因为他所谓的虚无缥缈的一句话,她就独自去了江南,过了十年不回京,也不成婚,就这么独身一人,静静守在千里之外。
她怎么会不委屈,怎么会甘心呢?
身旁的人沉默很久。
随即他听见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地传来:“不甘心,我自然是不甘心的,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甘心?你说出那些未来我会对你做的事后,我是不信的。”
“我在想,我怎么会变成那样?你口中说的那个人简直是我最厌恶的人,可你说的那样决绝,你的痛苦隔着纸面我都能感受到。”
“你是裴淮安,你当初情愿说你会死也想要逃离未来的我带给你的痛苦,这都不是假的,我能感受到你的绝望。”
“所以我想,或许上天让你我在那个时候能通信,那便是注定让我去拯救你的。”
“那大概就是上天对我负心的惩罚。”
“所以我甘愿受着。”
慕雨萱说得轻描淡写,仿若在提别人的事一般。
她语气顿了顿,随即又道:“不过在江南的这十年,我也曾真的委屈过,我的一颗心从未变过,甚至在回京之前,我也并不觉得我变了心。”
“你或许不知道,我是怀着多么雀跃的心来与你相见的。”
“可回到京城,我才知道我如今错得有多离谱。”
“原来我真的只会带给你痛苦。”
思及如今种种。
慕雨萱眼底泛起无尽的痛楚来,她勉强扯了一抹笑:“直到如今,我才确认,原来你没有骗我,是我错了。”
“不,”裴淮安忍不住打断了她,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温声道,“你没有错,你很好,你不是她。”
这句话,他一直都想跟她说。
慕雨萱的眸色震颤,隐隐泛红,她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马车在这时忽地颠簸了一下。
裴淮安的身子往她面前靠近了几分。
抬眼之时,他清晰感受到慕雨萱一瞬僵直的身子。
就连呼吸也屏住了,耳尖脸上红得不成样。
很奇怪,分明是二十七岁的女人了。
她却害羞得依旧像那个十七岁的少女。
裴淮安心尖一动,主动俯身闭眼往前凑了上去。
两人脚步顿住。
裴淮安眸色一沉,看过去:“怎么了?”
“小姐在书院被人带走了!说是她私会有妇之夫,私德有亏,如今被那男子的娘子抓了去,书院也要取消她的会试资格!”
裴安玉的书童灰头土脸跪在地上,哭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清楚。
一道惊雷轰然降下。
李氏身形不觉踉跄了几步,脸色发白:“这个顽劣女!我还以为她去书院是好好念书科考,如今竟做出这般事来!”
“母亲,别动怒。”裴淮安连忙扶住李氏,神色也冷了几分,他看向书童,“这些事可否都属实?”
此话一出。
书童低着头身子瑟缩了几分,声音也弱了下来。
一见这反应,裴淮安就明白,这事大抵是真的了,他眉头霎时一沉。
“公子,夫人!小姐虽确实与那公子有过几次会面,但他们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做出过界行为,是那男子的娘子太过恶毒,日日酗酒,酗酒后便打人,小姐心善,是为了救人……”
书童心下急,连忙替裴安玉解释。
李氏的脸色却陡然冷沉下来,她厉声呵斥:“那小姐对那已婚男子可有男女之情?”
这话过后,书童神色一怔,低头没了声。
便是默认了。
李氏深吸一口气:“那这便是勾搭有妇之夫!官府可不管其他,那男人和他娘子就算感情再不好,那也是他们的家事!这私会罪,是板上钉钉的!”
每说一句,李氏自己的手更是抖了几分。
她的眼泪倏地流了下来,紧紧抓着裴淮安的手,六神无主:“淮安,这该如何是好,咱们裴家,还想靠你妹妹光耀门楣,她这罪名落定,那就是要和那男人一同浸猪笼的啊!”
裴淮安的神色亦是一白。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跟着慌,李氏已经慌了,他得冷静。
过了片刻,裴淮安拉着李氏的手轻轻拍抚。
“母亲,那人未第一时间将裴安玉报官,还让书童回来报信,那定然就是等着我家去跟他们做交谈的,无妨,我现在就去一趟。”
“只要他们是奔着我们家的钱来的,那便不是大事。”
钱财乃身外之物。
只要妹妹安然无恙便是好事。
有裴淮安这么说后,李氏的情绪也一点点稳定下来,她点点头:“说得对说得对。”
说完。
裴淮安动身就拿上伞,让书童带路,上了马车。
为求清净,裴安玉所就读的云麓书院在京城郊外的山上。
赶了一夜的路。
直至天色将明,裴淮安才堪堪到了书院门口。
他先去拜见了书院院长,以最诚恳的姿态恳求院长再给裴安玉一次机会。
“行,但这事必须要妥善解决,不然我们书院也无法再收她这样的学生!”院长到底还是松了口。
裴淮安眼底露出感激点头:“自然的。”
从书院出来,他让书童带路径直赶往那已婚男子的家。
“就在这里。”
书童将他带到了一处农院前。
裴淮安眉头微诧,没想到会是在一农妇家。
沉眸让书童敲了院子门。
裴淮安拔高声音:“我是裴安玉的兄长,我们好好谈谈吧!”
话音落地。
院子门被人打开。
裴淮安踏步进去,抬眼却浑身一怔。
只见农妇屋内厅中,有一人与农家妇人相对而坐,谈笑风生。
而那端坐之人,不正是慕雨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