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黛映宿珒栖的其他类型小说《虞黛映宿珒栖的小说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由网络作家“晚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还不错。定南王暴怒中,总算有一点舒心,能给他降降火气,却瞧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不太放心。得早点把东西给她,早点送她走。这万一她又反悔了,他岂不是赔了钱财,还折了要看皇城那几个老家伙好戏的心情。如此一想,定南王利落地扔了书,大步就往外走,片刻都不想等。虞黛映瞧父王火急火燎的,嘴角勾了勾,却瞧那边乱成一团的兵书,有些头疼。唤侍女进来收拾,她可要抓紧躺会儿。去皇城的路程,可是遥远着呢。“郡主,您真要去皇城啊?”侍女们刚刚瞧着王爷竟没受伤,急匆匆就往外走,还很惊讶呢。这是没和她们郡主打起来啊。换做以往,王爷哪有这样的好耐心啊。却听着郡主说要去皇城,侍女落枝还有点心疼:“王爷怎么能这样,有什么坏事,都把郡主往前面推。”“郡主何曾自己一个人出远...
这还不错。
定南王暴怒中,总算有一点舒心,能给他降降火气,却瞧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不太放心。
得早点把东西给她,早点送她走。
这万一她又反悔了,他岂不是赔了钱财,还折了要看皇城那几个老家伙好戏的心情。
如此一想,定南王利落地扔了书,大步就往外走,片刻都不想等。
虞黛映瞧父王火急火燎的,嘴角勾了勾,却瞧那边乱成一团的兵书,有些头疼。
唤侍女进来收拾,她可要抓紧躺会儿。
去皇城的路程,可是遥远着呢。
“郡主,您真要去皇城啊?”
侍女们刚刚瞧着王爷竟没受伤,急匆匆就往外走,还很惊讶呢。
这是没和她们郡主打起来啊。
换做以往,王爷哪有这样的好耐心啊。
却听着郡主说要去皇城,侍女落枝还有点心疼:“王爷怎么能这样,有什么坏事,都把郡主往前面推。”
“郡主何曾自己一个人出远门啊,我们还是姑娘家呢,王爷可真是放心。”
“藩王的孩子去皇城,哪个不是去当质子的。王爷又怎么能忍心,让郡主当质子啊。”
“当质子?”
虞黛映舒服地靠在藤椅上,拿起烫好的温酒,尝了一口,很是满意。
“在皇城当质子,也未必不好。”
这怎么会好啊。
落枝不懂,当质子,那都是圈养着的,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可她们郡主寻常在家,也是不喜出门的。
她们定南王府又是扶桑的藩王府,坐拥数万兵马,扶桑还是靠近南蛮的。
这些年南蛮敌军没能打进南凛国,还是要仰仗她们定南王府的。
她们郡主的外祖父,可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天下学子,谁人不敬重三分?
那朝堂就是让她们郡主当质子,也得好吃好喝供着。
岂不是就能在皇城白吃白喝,这个质子当得,确实不错。
落枝还是觉得很不好:“白吃白喝固然不错,可离家这么远,多伤感啊。”
闻言,虞黛映还想说什么,就见管家送来好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不是钱,就是钱。
明晃晃的银两,都闪到落枝的眼睛,再看后面,还有寸金寸丝的冰蚕丝。
这要是做扇子,扇起来得多凉快啊。
还有这个弓箭,郡主不得一箭一具尸骨呀。
王爷可真是大方!
落枝还有点害怕王爷反悔,给收回去,当即就说:“郡主,皇城路途遥远,未免夜长梦多,咱们得早日启程啊!”
态度转变可真是快。
刚刚还伤感离家的。
虞黛映失笑,瞧着还没一盏茶,父王就将东西送来,这是有多急着她去皇城啊。
不过,这个皇城,她确实可以去的。
定南王府,不,是整个扶桑郡都晓得他们郡主要去皇城,给皇帝祝寿了。
扶桑郡上下一片哗然,此去皇城,没有个一年两载,郡主还能回来吗?
离开这么久啊,他们多没有安全感啊。
定南王府的公子们也是惊愕不已,朝堂要藩王们送人质去皇城,他们是知晓的。
听闻其他藩王都陆续把儿子送出去了,他们就等着父王想哪个儿子去皇城。
哪里知晓,父王把妹妹送去了。
大公子扔下满屋子的书,推着轮椅,就朝着军营急匆匆赶去。
刚到门口,就听着父王破口大骂。
骂的,正是妹妹。
“臭丫头,就会坑本王,本王有点好东西,全让她给坑走了!”
定南王给东西的速度是很快的,过后心疼又懊恼,不发作出来,窝在心口里一阵阵疼。
狠狠骂了一通,还不解气呢。
军师和将军们想劝,可瞧着怒火正旺的王爷,他们要是开口,王爷得连着他们一块骂了。
可真要郡主去皇城,他们还有点不愿意呢。
“父王既不舍得这些外物,何不将妹妹留下,让儿子去?”
大公子虞千逐真诚地建议:“其他藩王,都是送儿子,您送女儿,瞧着多不像话。
儿子乃是王府的大公子,您的嫡长子,要代表扶桑郡给皇上祝寿,也该儿子去。”
“你去什么去!”
定南王没好气,可瞧着坐在轮椅上的儿子,软了话语:“你去了,本王的降火药,谁熬?本王还要不要活命了?”
“那就让二弟去。”
“你二弟要是去了,谁去战场上骂敌军?不把敌军气死了,本王就要气死了!”
“.....那,三堂弟去?”
“就你三堂弟那脸,是能诱拐了宰相的孙子,御史中丞的孙子,还是老皇帝的皇长孙?”
闻言,虞千逐听明白了,合着父王要妹妹去皇城,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们定南王府唯一的妹妹,怎么能去干诱骗郎君的事情?
皇帝的那位皇长孙,可是真有些美貌的。
万一,妹妹年幼,反被色诱了如何好?
那妹妹,还能回来?
不能忍。
虞千逐气得站起来,一把推开轮椅,吩咐一旁的将士。
“待会儿,不准给王爷喝药!”
哼了一声,疾步就往外走,他还急着去见妹妹的。
妹妹从未离家这么远呢,他得抓紧去看一眼。
定南王却是一听这臭小子不给他药喝,脱了靴子就砸过去。
“本王可是你爹,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生儿子,有什么用?
定南王想到能去皇城气那些老家伙的闺女,对比下来,不得不说。
“还是生闺女好。”
“.......”
刚刚您骂郡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军师无奈,瞧王爷的心意已定,就想郡主去皇城,也罢,他也不劝了。
就是有点担心:“郡主也只是年幼时,去过皇城一次,眼下正是朝堂削藩的关键时刻。
郡主一个女儿家去皇城,万一挨欺负了,咱们远在扶桑,也帮不上郡主啊。”
定南王听着这没必要的担心,翻了个白眼:“就那丫头,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欺负得过她?”
“.......”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军师点头,就是有点不舍得,也不知道郡主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
皇城,离着他们扶桑郡多远啊。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就没有一丁点不舍得,好歹也是唯一的亲闺女呢。
心中的不满声刚落下,见眼前出现一块兵符,还愣了一下,就听着王爷难得语重心长的声音。
“那臭丫头,就只知道惦记本王宝贝的东西,连兵符都忘记要了。
待会儿,你给她送过去,好好叮嘱她,能让别人打架,就让这些兵马动手,她,能坐着,就给本王躺着!”
宿珒栖瞧着都要骂起来的施太傅,想到定南王上回来皇城的时候,可是三天两头就和朝臣们打架。
这位和定南王一样有残暴之名的郡主,不会真的来皇城,也是为了打架吧?
甘相爷觉得很有可能啊,不然依着睚眦必报的定南王,还能让他们这些老臣舒舒服服的?
不得特意送个女儿过来,气死他们?
“老臣觉得,还是要派个人去接一接这些藩王公子们的。”
甘相爷建议道:“万一途中有个好歹,藩王们还得找朝堂算账,闹起来就不妥当了。”
“对。”
施太傅很是赞同:“曲阜郡和扶桑郡就紧挨着,虽说曲阜郡王世子,早早就朝着皇城来,领先定南王府郡主好些日子。
可那定南王府郡主的马车,定然是用的战马,说不准现在就追上曲阜郡王世子。”
这要是打起来,朝堂得有个人拉一拉啊。
施太傅看向皇上说:“得派个强悍的大将军去!”
甘相爷却是说:“倒不如让蔺家的人去接定南王府的郡主,她一个姑娘家赶路,作为外祖父家,也该担心担心。
去接自己的外甥女,情理之中。”
“有道理!”
施太傅觉得这个法子更好,怕郡主同其他藩王世子打起来,干脆把她一个人分开就好了。
蔺家是她的外祖父家,他们的话,她总是要顾及一点的。
“孤,觉得不妥。”
宿珒栖瞧他们都有点害怕郡主打起来,忍俊不禁,看向他们说。
“蔺家作为郡主的外祖父家,去接郡主,其他藩王世子们也有姻亲在皇城。
咱们许了蔺家去接,其他藩王们的姻亲,又如何阻止?”
这倒是。
到时候岂不是成了藩王势力大聚会?
是他们思虑欠妥。
施太傅赞赏地看向皇长孙殿下:“还是殿下思虑周全。”
那,让谁去接这些藩王公子们平安来皇城呢?
“孤,去吧。”
“不成!”
皇上一直没有开口,听着这话,瞧着面色还在发白的皇长孙,皱眉不许。
“你这个身体,如何劳累?朕不能让你离开朕的视线,你就好好在皇宫养着身体。”
甘相和施太傅也是不赞同的,皇上就这么一位出色的皇孙,本来身体就不好。
这是去接藩王世子们,出了什么事情,可还了得。
宿珒栖瞧他们都紧张自己的身体,摇头说:“藩王们将孩子都送来皇城,为皇祖父祝寿,也是诚意十足。
咱们皇家也该派个同辈,去迎一迎。以表咱们皇家的待客之礼,那孙儿这个皇长孙去,最为合适。”
话落,瞧皇祖父还是不赞同,就说:“孙儿每年也要去太原郡的温泉休养,刚好,也差不到了日子。
太原郡离着皇城,也就四五日的路程,孙儿就在太原郡接藩王们的世子郡主们。”
皇上有些犹豫,瞧着身体单薄的皇长孙,眉心拧得甚为紧,还是放心不下。
可也确实到了去温泉的日子,能顺道接一下藩王府的世子们,倒也算是两全其美。
却是郑重叮嘱:“先去温泉,养好身体,再去见那些藩王府的世子。
你的身体最为要紧,接不接他们,倒是其次。”
皇上,果真是最为疼爱皇长孙啊。
也是,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能不宠如珍宝?
施太傅瞧着一步一喘的皇长孙殿下,也是很担心的。
别没有阻止定南王府的郡主打死其他藩王世子,反而把他们殿下给推倒了。
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施太傅很坚持一点:“就算是殿下去接,还是要派个强悍的将军跟着的。”
宿珒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却见皇祖父还真是很赞许,真派个大将军跟着他去。
也罢。
万一郡主真和定南王一样凶,他也有点担心,被推倒。
朝臣们得知的时候,还被吓一跳呢。
皇上最是宝贝皇长孙了,竟然让他们殿下去接藩王的世子们。
虽说就在太原郡,那也是离开了皇城啊。
况且那些个藩王世子,就没几个有好名声的,哪个不嚣张跋扈?
这要是打起来,他们这娇弱的皇长孙殿下,躲不开,被打到怎么办?
朝臣们很慌张,可打听之下,皇上让皇长孙殿下去接藩王世子们,竟是为了阻止定南王府郡主,打死这些藩王世子们。
简直惊到他们了。
定南王府的郡主,不是说很惨的吗?整日被定南王打骂。
定南王让这个女儿来皇城,不是来找夫婿的?
怎么,是让她来打架的?
“她虽说是残暴扬名,还能残暴过定南王?”
可皇上都把皇长孙派去拉架了,这是真担心郡主,把那些藩王世子打死吧?
尤其是曲阜郡王世子,他们和定南王府的积怨可深了。
定南王更是三天两头扬言,要踏平了曲阜郡。
如此恩怨,郡主要是和曲阜郡王世子碰面了,不会真能打死他吧?
大臣们有点慌。
传要被打死的藩王世子们,都要气笑了。
“皇上让皇长孙来接我们这些藩王世子,竟是为了阻止那个死丫头,打死我们?”
“奇耻大辱啊!”
“她凶残扬名,怎么,小爷没有,小爷还能让她打死了?”
藩王世子们听到消息,气得咽不下去饭:“在朝堂的眼中,我们这些世子,如此弱?”
“还能让一个丫头,给打死了?”
她爹定南王在藩王中,实力确实不弱,怎么,他们的爹,弱啦?
当然,曲阜郡王确实弱。
曲阜郡王世子能被打死,他们还是能理解的。
“什么意思!”
曲阜郡王世子听到外面对他的嘲讽声,都要气死了。
他怎么就要被定南王府郡主给打死了?
他们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呢!
天晓得,得知定南王要派郡主去皇朝,他跑得有多快。
还能让郡主追上来打死他?
“可,可,世子,定南王府的郡主,骑的可是战马,确实快追上咱们了。”
“什么!?”
曲阜郡王世子一听,忙往后看,好像是能看到定南王府的旗帜,不会吧,这就追上来了?
他可是提前好几天赶路的,这一路都没有停歇。
怎么就如此快,要追上来了?
难道真是为了打死他,才策马扬鞭追赶上来?
“跑!”
“不往驿站去,走小路!”
哼,还想追赶上来,想得美!
大臣们气得在金銮殿上破口大骂,重臣们瞧着这个闹哄哄的朝堂,明白今日的早朝,皇上是不会来了。
果不其然,就瞧皇上身边的公公来禀告,说是今日早朝免了。
诸位大臣一听,行了礼,又骂骂咧咧地回去。
几位重臣,却是朝着御书房去,一进去,房内浓厚的药味扑鼻而来。
就瞧着一袭帝王袍的皇上,竟是在熬药。
再瞧一侧的榻上躺着位熟悉的身影,时不时咳嗽几声。
这虚弱的声音,听着他们都揪着心。
除了皇上最疼爱的皇长孙,还能是谁?
怪不得皇上都要把药炉子搬到御书房来了,还亲自熬药。
皇长孙这个身体啊,不喝药,都走不动路。
哎。
也是让人心疼。
甘相爷他们静候在一旁,不敢叨扰皇上熬药,待皇长孙殿下喝了药,起身看向他们,这才行礼。
“老臣,参见皇上,殿下。”
“几位爱卿无须多礼。”
皇上今年也要六十了,依旧声如洪钟,身体瞧着比这几位老臣都要好上许多。
对此,皇上还是颇为骄傲的,都说人老了不中用,他倒是觉得,越发老了,能做的事情,就是多。
眼下,就是时不时气他的藩王们。
“朕,听闻藩王们都将儿子送来皇城了,除了那位整日骂朕的定南王?”
听听,就定南王那张嘴哦,骂皇上的话,都能传到皇城来。
要不是皇上的气量大, 朝堂早和定南王打起来了。
甘相爷还有些无奈:“定南王是没送儿子来,倒是将女儿送来了。咱们让藩王们来皇城祝贺,也没说只能送儿子来。
定南王此举,咱们也是不好直接骂回去的。”
施太傅也点头:“藩王中,封地最大,兵权最重的,最难掌控的,非定南王莫属。”
“此人,也最是跋扈惯了的。先前几次催促,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现在却是愿意将女儿送来,想必是为了还未发下去的军饷。”
说着,看向一旁的皇长孙:“还是殿下这个法子好,知晓定南王穷,用银子威胁,果然奏效。”
“咳咳咳——”
皇长孙宿珒(jīn)栖听着,眉眼含笑,想说什么,却是禁不住嗓子痒,咳嗽了几声,瞧他们都紧张地看过来,稳了稳气息,才开口。
“军饷只是一方面,定南王的兵马守着疆土,扶桑郡每年该给朝堂的上供也从未少过。”
“那咱们自是没有理由克扣他们的军饷,这一点定南王自然是清楚的。”
“这次让藩王们来皇城,就是削藩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即便是会削藩,一时半会儿是削不到定南王府的头上。”
“南边的疆土安定,还要仰仗他们的兵强马壮。”
“定南王先前不愿意理睬咱们要藩王们进京,想必觉得削藩同他们无关,懒得掺和进来。”
话落,笑着看向皇祖父:“孙儿想,定南王会骂您,也是觉得,同他们无关的事情,您非要把他们拉进来。
依着定南王的脾气,骂您,也是应该的。”
“哼!”
老皇帝冷哼了一声,也就他老了,慈善了些,要是年轻时候的他,不得写上百篇圣旨骂回去?
罢了,他堂堂帝王,就不和定南王那个狂躁的疯子一般计较。
宿珒栖瞧皇祖父哼哼唧唧的,忍俊不禁,看向沉思的几位老臣,同他们说。
“削藩之事,近几年闹得天下皆知,就算朝堂原先无意,眼下,也不得不有意了。”
“不将藩王们召来皇城,这股风向,还不知道会如何涌动。”
“可这削藩的风向,一开始不是从皇家传起来的,是从藩王们那儿传来的。”
“定南王也算是藩王中实力最强的,有人想借削藩的名头,挑拨定南王府和朝堂的关系。”
“依着定南王那暴躁的脾气,岂能容忍,既藩王们都将儿子送来皇城,定南王自会送个孩子,来皇城瞧瞧,顺便算个帐。”
重臣们听着皇长孙的分析,颇是赞赏,施太傅有点困惑:“就算是算账,为何不把儿子送来?
削藩削不到定南王的头上,咱们自然不会对他的儿子怎么样,他怎么就将女儿送来了?”
总不能真和其他大臣骂的一样,他把女儿送来,是让他们给他找个女婿回去吧?
定南王不会真的这么无耻吧?
“这个......”
宿珒栖轻轻挑眉,金銮殿上大臣们的争吵,他自然是知晓,一时也拿捏不准定南王的意图。
定南王会不会这么无耻,他还真说不准,不过。
“孤对定南王府的郡主,也不甚了解,只听闻定南王对这个女儿,很是凶,每日不是打就是骂。
可定南王能在军营追着郡主打,想来郡主也不是待在深闺的小姑娘,或许在军营,很有地位也说不准。”
施太傅听着,眉眼都要跳起来了:“那不得了呀,这位郡主可是随了她父王,残暴扬名的。
她若是在定南王府的军营有地位,可见残暴之名,很有分量啊。”
原本以为她就是深闺女子的残暴,可若是和她父王一样,是有兵权的残暴,这可相差甚远啊。
那她会是来当质子的吗?还不得掀了皇城?
“她可别先和其他藩王公子们,打起来才好,尤其是曲阜郡王世子。”
那定南王可是三天两头,就想打死曲阜郡王的。
他的女儿,看到曲阜郡王的儿子,不会一见面,就把人打死了吧?
“这可不行,得拦着点啊!”
施太傅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妙,赶忙说:“得给各地的驿站官提个醒,要是遇到定南王府的郡主,得好生看着。
真要是和其他藩王世子打起来了,能拖着世子走,得赶紧跑啊。”
总不能藩王世子们还未到皇城,就死在半路上了。
这可非是小事啊。
可恶的定南王,就是故意的吧,不把温和扬名的儿子送来,把同他一样残暴扬名的女儿送来皇城。
就是为了让他的女儿,在皇城惹是生非,好气死他们。
果真是卑鄙无耻之徒啊!
“本郡主不急。”
虞黛映笑容和善:“本郡主只是不想住在别院。”
“啊!?”
礼部大臣们大惊,怎么就不想住在别院了,刚刚皇长孙殿下还在,郡主可没说不住呢。
郡主殿下,这是欺负他们嘛?
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吧。
可瞧着围在马车四周的定南王侍卫,个个凶神恶煞的,只好耐心劝着。
“郡主,这是朝堂的安排,下官也做不得主啊,还请郡主跟着我们去别院吧。”
再说了,郡主不去别院,还能住哪儿?
那蔺家可没有人来接郡主,肯定是不欢迎郡主住过去啊。
“本郡主来了皇城,自然要住在自己的家中啊。”
虞黛映饶有深意地笑笑,不等他们反应,就吩咐侍卫掉头。
“啊!”
“郡主!”
“您等等!”
礼部大臣们还未回过神,就瞧着郡主的马车猛地掉头,嗖地一下子,就往前面越过去。
大惊失色,忙追过去。
可那是战马,是他们能追得上的?
眼瞧着没影了,众人焦急万分,忙让人去皇宫禀告皇上,又派人去蔺家。
郡主在皇城哪有家,难不成郡主要硬住进蔺府?
这可如何是好。
“不好了!”
“国公爷!”
“有兵马,有兵马围着咱们府上!”
什么!?
在府中悠闲听曲的国公爷,瞧着下人连滚带爬惊呼着,不可置信。
“谁,谁敢带兵围上本国公的府上?”
堂堂国公府,除了皇上,谁敢围他?
“是,是是刚刚进京的定南王府郡主,她带着兵马,围上来了!”
“谁!?”
国公爷惊愕,定南王府的郡主?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围着他的府上。
怎么,她父王都不敢在皇城这般嚣张,她竟敢如此放肆!
这是来皇城,找死的?
这可是国公府,竟然让刚刚来皇城的郡主,带兵围上去了!
如此大的动静,周围的勋贵大族岂能不知晓,简直吓到他们了。
可瞧这明晃晃的马车,不就是定南王府的?
那位郡主竟然还让人搬个椅子,就坐在人家的门前,悠闲地品茶。
这惬意的画面,搁这儿当自己家呢?
她可真是嚣张啊!
早听闻她和定南王的跋扈齐名,可就是她爹定南王,都不敢私自带兵围上功勋大臣的府邸。
这和想谋反,有什么区别?
怎么,定南王府还真想造反啊!
“不好了!”
“出大事了!”
“郡主,郡主,她造反了!”
“!?”
谁造反?
皇城诸位大臣们的府上,纷纷响起惊恐的呼声。
定南王府的郡主带兵围上国公府之事,顷刻间传遍皇城。
朝堂大臣们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都听到了什么,就是兵部尚书府,惊呆住。
不是说,那位郡主随行的将士,都不足五十人。
他们兵部可是紧紧盯着了,还特意数了,跟着她入京的侍卫,就那么一点。
她,还敢造反!?
不能吧,那定南王府可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除了每日骂骂皇上,骂骂他们。
也没有造反的架势啊。
那郡主为何要带兵,围上国公府?
身为兵部的尚书,他能让她这么目无王法?
御史们自然也都不能,换上御史的朝服,气呼呼追到国公府,他们要当面好好弹劾她!
让她来皇城,是让她当质子的,哪家的质子,一来皇城就惹是生非。
她比她爹还张扬跋扈,这岂能忍她?
就是弹劾了她爹十几年的御史中丞,都愕然了,他猜到定南王让郡主来皇城,必有所图。
这是让她来造反的?
御史中丞气着找上蔺家,却见蔺家的人都吓懵了。
谁家宅子的主院是锁着的?
任谁来国公府一瞧,都要晓得他们非是这宅子的主人家。
这些年,国公府从不设宴,请人做客,不就是因为这个?
不知情的,还以为国公府淡泊名利,关起门来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哪里会想到,他们是占着别人的宅子。
当年戚家离开,将宅子借给他们郑家住,借的当然不会是连着主院一起。
戚家是高风亮节的读书人,却也不是缺心眼。
岂会将整个宅子,都交给他们借住?
只怕当年戚家老爷子将这主院上锁,是以防万一他们不肯离开,起码能保住主院。
不至于真将整座宅子,变成郑家的地盘。
为此,他经常听长辈们埋怨戚家的小肚鸡肠,心机城府。
郑大老爷一想到这些话,眉心不禁拧了拧,却见郡主身侧的侍女,拿了一把钥匙出来开锁。
面色瞬间不好。
怪不得郡主一来皇城,直冲国公府,更是不担心府上有没有位置给她住。
人家可是带着钥匙,有备而来。
住的是郑家不曾踏足的主院。
也难怪郡主说,她住她的,他们搬他们的。
确实丝毫没有影响。
从未占据过她的地盘,何来的影响?
可郑家也不是没有想过占据主院。
虞黛映瞥了一眼正院大门的锁,明显有好几道刮痕,眉心轻挑,看向脸色难看的郑大老爷。
尚未开口,就听着她的侍女叫了一声。
“哎呀。”
“郡主,您看!”
“这锁,明显有人撬过。”
落枝还能不晓得什么原因,故意扬大声音。
“这贼可真是嚣张呢,都有国公府的人,借住在这里,看着宅子,居然还有人来撬锁?”
“皇城的贼,可真是胆大妄为呢!”
落枝可不管脸色黑了又红的郑大老爷子,很是同情道。
“你们国公府在皇城可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都有贼啊,迈过层层院落,在主院撬锁哎。”
“郑大老爷,您不觉得丢人吗?”
“你......”
郑大老爷哪里听不出这话在内涵他们?
可瞧着那几道明显的撬锁痕迹,没脸反驳一句。
这锁,从他记事起,不知道被撬了多少次。
偏偏,死活撬不开。
戚家的锁,可真是结实!
郑大老爷心中气哼的声音刚落地,就听着嘎吱一声,主院的门被打开了。
瞧着从未看过的正院景色,脸上却是些刺疼。
见郡主身边这个侍女,像是故意走过来,特意在他耳边大声阴阳怪气。
“那贼呀,惦记上戚家的锁,算他倒霉的哦。”
“我们戚家的锁,能人巧匠都开不得,整日惦记着的贼,就是老死在这里,也休想打开的。”
“不然,戚家为何从不担心这座宅子,会有贼人起惦记之心?”
“有贼又如何,戚家志在学问,追求圣贤之道,可没有闲工夫,和一些卑鄙的宵小之辈计较。”
落枝哼了几声,叉腰骂道:“可我这个小女子不一样,我不追求圣贤之道。
要是让我碰到这种贼人,我定拿个扫帚,给他打出去!”
说着,瞧郑大老爷脸色难看至极,却是没打算走,还想跟着她们郡主进去不成?
落枝指着数十年没有人踏足的院子说:“没贼进来,也挺不好的,瞧,落了好些灰尘。”
“婢子要拿着扫帚清理了,郑大老爷还是先去忙搬家吧,让灰尘扑了一身,可就不好了。”
话落,还刻意补充一句:“还请国公府搬家,仔细些,这宅子原先有的物件,我们都有清单的。